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部分阅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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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呢。”
“南宫烈,不过以后你直接称呼我‘主人’就可以了。”
“主人??”妙馨咽了咽口水,这称呼她还真难喊出口。
因为这个词语只让她联想到两样事物:一是宠物;二是女仆。
但这两种身份她可都没兴趣......
“别发呆了,跟上。”仿佛是中了一记寒冰掌,妙馨打了个冷颤快步跟了上去。
罢了罢了,谁叫她欠他呢,只能暂时委屈下自己了。
“你对京城熟吗?”前面的冰人再度开口了。
“呃,这个......”妙馨第一反应是不熟,但又一想,这个本尊虽然平常很少出门,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熟,挺熟的,呵呵。”
“那你带我们四处看看,介绍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其实就是导游嘛,虽然记忆里京城并不陌生,但那毕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自己并没有亲身去体验过,正好就当是带着三个跟班陪自己游历京城好了,嘿嘿。
“是,主人。”这一声主人,叫得妙馨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醉酒
接下来的一下午,妙馨充分发挥了自己擅长的口才,将整个京城踩了个遍,加上晚饭的菜又太咸了点,等到晚上回到客栈时,已是腰酸腿软,口干舌燥了。
那两名随从铁彦和木征分别进了隔壁的屋子,妙馨则跟在南宫烈身后进了另一个房间。刚一进屋,妙馨就被桌上那个青花瓷壶,和两个杯子给吸引了去。
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妙馨冲上前,倒上一杯就往嘴里送,一饮而尽的感觉真痛快啊,她快被渴死了。南宫烈本想阻止的,却发现自己慢了半拍,只得收回半空中的手。
“这个,这个怎么是酒啊?!”妙馨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忙张开嘴,用手在嘴边扇风。头也开始晕晕的了,完蛋了,平常的酒量本来就只有一瓶啤酒,现在这么烈的白酒也不知道能否扛得住。
“没规没矩的!主人都还没坐下,怎么会轮到你去......”南宫烈还没教训完,就看见妙馨已经闭上眼,往后晕倒过去。
南宫烈忙一提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好将妙馨接住,搂了个满怀。
好软的身子。
南宫烈看着怀中的人儿,不禁有点痴迷了。原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因不胜酒力而绯红一片,樱唇也更加的娇艳欲滴,让他几乎要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妙馨抱到床榻上安置好,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
南宫烈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可她,一身男儿装扮,在酒楼第一眼看到她,便被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给吸引住了。
南宫烈强压下心里的一丝懊恼之意,起身到桌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人儿,就着一根长凳,靠墙而卧。
“宝贝,我回来了。”仿佛是很久远而又万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妙馨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竟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久违的亲切感与熟悉感袭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此刻,一只温柔的手正宠溺地拨弄着她柔顺的短发。
梦魇
“小懒虫,又睡着啦。你呀,总是这么多的瞌睡。快起来,看我从美国给你带了什么回来。你最爱吃的巧克力哦。来尝一个。”妙馨呆呆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看着耀文亲手为她剥开糖纸,将巧克力递到嘴边。
“来,张嘴。”妙馨迟钝地抬起左手,从他手中拿过巧克力,放在掌心,心型的巧克力,看上去精致柔滑,要是平常,她早开心得蹦起来了。可此刻,妙馨却无法笑出来。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过去,触碰到了那并不虚幻的脸,心里才有点踏实的感觉。
“耀文,真的是你吗?”妙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傻瓜,当然是我。半个月不见,可想死我了。”妙馨被耀文揽入了怀中,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将耀文紧紧地抱住。
“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不要走好不好。”妙馨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他那熟悉的体香,贪婪地享受着这份真实而甜蜜的幸福。
耀文笑了笑,轻抚着妙馨。“宝贝,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嗯,我都乖乖听你的话,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妙馨像个乖巧的娃娃,她好想就这么被他宠一辈子,永远都这么简单而快乐。
“嗯,我的宝贝真乖。那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然我会伤心的。”耀文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缕伤感。妙馨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欲抬头相看,四周却突然一片漆黑,自己双手环成的圈里空空如也,原本拥抱在一起的耀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妙馨心里突生出强烈的不安。
“宝贝,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幸福,哪怕你的身边不再有我陪伴。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不要,耀文!!!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呜呜呜......回来!!!”妙馨拼命喊叫着,想追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追,自己已被黑暗和绝望团团包围。
手心里的巧克力不知何时已经融化了,从她紧握着的指缝中间渗了出来,有点黏黏的,妙馨将手抬起来,却没有闻到巧克力的甜香,而是,浓浓的血腥味,一阵一阵迎面扑来。强烈的恐惧感瞬间袭来,妙馨颤抖着再也无法控制,失声尖叫出来。
“啊!!!!!!!!!”
笨拙的安慰
“郁非,醒醒,快醒醒。”南宫烈眉头紧皱,握着妙馨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希望赶紧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妙馨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睁开一双泪眼,映入眼帘的是旧式雕花大床,白色罗帐。还有一个古装男子,他是,他是南宫烈。原来,原来她还在这里,那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吗?
想着耀文消失前不断地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相信一定是耀文托梦给她的,他是来向自己告别的,因为没有见上最后一面,他放心不下她。想到此处,妙馨不免悲从中来,心如刀绞,又陷入了深深的恸哭之中。
南宫烈见人已被叫醒,却又开始痛哭起来,心里又急又莫名的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一把将眼前的泪人儿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一边笨拙地用手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哄着:“不哭了,只是个梦而已,有我陪着你,不怕。”
妙馨有点惊讶他的反应,但此刻她已无暇多想,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能任她在里面将所有的悲痛和无助都发泄出来。
良久,眼泪不再流了,抽泣的身体也安静了下来,均匀的呼吸吹在南宫烈的脖子边上,令他浑身不自在。确认妙馨已经睡着后,才松了口气,将她放回床上,又取来湿毛巾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看着那哭肿了的眼睛,心里竟生出一抹怜惜。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让她这么悲痛呢?她梦里念到的“耀文”又是谁,是她的心上人吗?
想到这里,南宫烈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起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黑夜能将起伏的心绪压下来,抑或只能是遮掩起来。
第二天早上,四人坐一起吃早饭。铁彦和征木不时看看妙馨肿得像沙包一样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主人,眼神流转间仿佛暗藏了各种猜测。
“他昨晚做噩梦了。”南宫烈冷冷的抛出一句话,他不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在想些什么,一向简言少语的他这次会做出解释,也是因为实在是懒得看他们两个那忽左忽右的眼神。
妙馨的头埋得更低了。早上醒来依稀记起昨晚靠在南宫烈的怀里哭睡着了,现在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好南宫烈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高级青楼
“郁非,你今天就在客栈休息吧。”妙馨诧异而又好奇地抬起头,冷酷的他几时这么体恤下人了?南宫烈忙又补了一句:“看你那眼睛,肿得跟沙包一样,跟在我身边也实在是有损我的形象。”
“哦,是,主人。”妙馨有点郁闷,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人也太爱面子了吧,自己下人的美丑也会关乎他的形象?她又不是他的形象代言人,真是的......
铁彦和木征则面面相觑,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吃完饭后,妙馨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回想过去,整理自己的记忆,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中午南宫烈他们回来一起吃了午饭便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一个下人也无权过问。能留得一日闲给她,她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都被妙馨用来思考了,只不过妙馨认为睡觉也是大脑的一种思考模式。
晚饭时间南宫烈三人才回到客栈,看着妙馨基本恢复的眼睛,南宫烈淡淡地说道:“呆会儿你跟我去柳烟阁。”
“是,主人。”妙馨看着铁彦和木征好似有一些郁闷的样子,特别是木征那欲言又止的懊恼模样煞是可爱。这才忆起好像听说过柳烟阁,是一家京城最有名气的青楼,也难怪他们二人郁闷了,木征估计就在想要是没有她在,他们就不会失去这个美差了。
只不过,她原以为南宫烈不是那种会去烟花之地寻欢的男人呢。看来,或许这古代风气把青楼正当化了,所以,是男人都可以去那种地方,而且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妙馨瘪瘪嘴,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些东西。
原以为柳烟阁也如那怡红院之流,门口站了无数的妓女,人还未走近便会被上前招揽客人的姑娘给拽了进去。但这柳烟阁的门口却异常清净,而且把门的还是两名男子,像是现代社会里的迎宾,只是换作男子,显得此地并非风流放荡之所。
妙馨还在思考着的时候,已随南宫烈进了柳烟阁。经过一个小庭院,才进到正厅,只见正前方有个宽大的台子,上面有一群舞姬正在长袖翩翩,还有乐师在上面伴奏,琴、笛、古筝、琵琶、箫,应有尽有,音乐清雅,舞姿动人,妙馨仿佛像是在看一场古典音乐会。
只是,这座下的看客大多是怀中搂着莺莺燕燕,不时地打情骂俏,凑在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便惹来一串娇嗲或放肆而得意的滛笑,与这里美好的背景甚是不搭调。
不管是怎样的环境,最终还是取决于这些客人吧,他们都是带着色字来的,哪能出尘脱俗了去。
不俗的花魁
正发呆间,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笑吟吟地走上前来。“两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清丽脱俗的,包您来过一次再也不想去别的地方了。”看样子这女人应该是这里的老鸨。
“我要如烟。”又是这么霸道的话语。
“呃......我知道公子或许是慕名而来的,只不过今日如烟姑娘身子不舒服,不愿见客,要不这样,今日我先另外挑两个一样漂亮的姑娘给公子,明日如烟姑娘身子好些了,再让她见公子?”
挺有架子嘛,这如烟姑娘很可能便是这里的花魁了吧。不错,主人有魄力,一来就要花魁伺候,啧啧啧......妙馨在一旁砸吧着嘴。
南宫烈也不理会那满脸堆笑的老鸨,只是从袖兜里摸出一块白色玉佩,交给她。“把这个给她看,她会见我的。”
老鸨接过玉佩,一脸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了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再看看眼前这主儿确实也不好得罪,便乖乖地转身去了。
“走。”妙馨正揣度着南宫烈与这青楼名妓的关系,又被这突来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上了二楼。
那玉佩果然起了作用,没两分钟,老鸨便笑吟吟地来带着二人去了如烟的厢房,令妙馨没想到的是,如烟的房间也如她的名字一般清雅,房中文房四宝皆有,书架上更搁置了不少书卷,桌上一盆兰花正是含苞待放。而人更是不用说,简直活脱脱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轻盈如烟,飘渺如雾。哎,只是身在这烟花之地,可惜了啊......
“公子,好久不见。可好?”这如烟姑娘缓步上前,柔声细语,但妙馨却能听出那语中的欣喜与激动。
“好。你呢?”南宫烈的回答淡淡的,但语气明显没有平日的冷硬。从那句好久不见可以看出,他们两个是认识的呢,难道是老相好?或者老主顾更合情理一点吧。
“我也很好,公子不用挂心。”如烟正想说什么,却看了看妙馨,欲言又止。南宫烈这才想起还有个跟班,“郁非,你到门外候着。”
“哦,是,主人。”妙馨低头退了出去,关上门,便开始了碎碎念。哼!她还不想呆里面听他们的肉麻情话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站门口也不太安全呢。呆会儿要是里面发出什么激昂的声音,她可不想自己的耳朵被蹂~躏,干脆到楼下坐着欣赏一下歌舞好了。
冤家路窄
才一坐下,便有两三个姑娘上前来说要伺候公子,一个个嗲得不得了,妙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推脱半天,才让她们翘着嘴愤愤不甘地离去,妙馨长舒一口气,专心致志地欣赏起了歌舞。
妙馨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古风古韵,不管是古诗词,古装古饰,还是古典音乐和歌舞,都总能让自己沉浸其间,惊叹古人的极佳风韵。如今,真正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听着锦瑟丝竹之声,看着柳腰水袖漫舞,却反而感觉像是在梦里一般。
良久,也不知南宫烈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妙馨抬头看向楼上,见房门依然紧闭,悻悻然扭头准备继续自己的娱乐,眼光却在半空中被定住了。
翼。。。。。翼......翼王怎么也在这里,而且要命的是,此刻他也正看着自己,依然是那么饶有兴致地摇着他那白玉骨扇,眼里却透着点犀利。死定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要是被抓回去她可就逃不了了。
不行,镇定,要镇定,她现在是男儿装扮,他最多也就觉得她长得像,应该不会认出她来的。
妙馨故作镇定地扭头继续欣赏歌舞,半晌,又假装不经意地看向翼王的位置,不看还好,一看便令她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还盯着自己的,在看见自己也看向他时,翼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还有一丝玩味的笑意。妙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戏耍的小老鼠,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逃脱他的魔爪。
还是上楼比较安全,他要是敢上来找茬,还有南宫烈可以挡挡。不容多想,妙馨佯装若无其事地起身,回了二楼,运气很好的是,刚到了门口便遇到南宫烈出来,妙馨忙问道:“主人,现在回去吗?”南宫烈看着妙馨一脸期待的样子,觉着有点奇怪却也并未多问,点了点头往楼下走去。
妙馨低着头不敢看向翼王的方向,不过即便不看,她仿佛仍能感受到他那道犀利的目光,正片刻不离地尾随着自己,这让她感觉如针芒在背。
翼王看着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个手势,身边两名侍卫便尾随那二人而去。
险被跟踪
终于成功出了柳烟阁的门,也没看他追出来,妙馨长舒了口气。一路上南宫烈想着刚才妙馨的异常举动,有着疑问,却并未出言相问,而且现在也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着他们。
“哎呀。”前面的南宫烈突然停下来,心事重重的妙馨没注意便直接撞到了这堵肉墙上,正要嚷嚷,却见南宫烈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南宫烈很是懊恼,明明警告了她不要出声,她竟然还叫这么大声......一运功,直接抱着她飞檐走壁,在街巷里快速穿梭,忽东忽西,不断变换着方向,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快速穿行。
妙馨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抓住南宫烈的衣襟,风在耳边呼呼而过,自己更是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已到了客栈门口。
“要我抱你进去?”南宫烈忍不住想戏谑她一番。刚才她紧张地蜷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很是可爱,他还真想这么一直抱着她不放手。
妙馨红着脸挣扎着下了地,心里郁闷得要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副德行,明明都是她非自愿地被抱了,到头来却变成了她赖着别人抱一样,真是气死人了。
“啊,对了。”妙馨突然想起自己也可以羞辱他一番了。“那个,那个......”话到嘴边,妙馨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说了,脸涨得通红,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抱着我这么一个大......男人满街跑,你,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而且还用的是最暧昧的横抱,现在想想自己都脸红,他怎么一点都不介意呢?
南宫烈却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盯着妙馨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跟踪你?”
妙馨没料到他会冒出这样一句话,“啊?有人跟踪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想来刚才他抱着她疯跑,原来是在甩开那些跟踪她的人。看来翼王是怀疑她了,她得小心才是了。
南宫烈看她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径直往客栈里走去。“进去休息吧,很晚了。”
“呃......那个,我还睡昨天的房间吗?”她期待着他让她自己睡一间房间,那样她就能半夜偷偷遛走了,跟他们几个呆在一起,万一又遇到翼王,她想遛都很难。
“还是那个房间,不过你睡地铺。”又是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将她的美梦击碎。
妙馨懊恼着这个人的冷血,祈祷明天早上起来不要浑身酸痛才好。
突然到访
丞相府里。
“丞相,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见一见妙馨小姐,好让我们先熟络熟络感情。”
郁盈庭刚听传翼王到访就倍感忐忑,如今听他说要见馨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呃,王爷,小女近日身体欠佳,昨日今日都未曾踏出闺房半步,只怕不能出来参见王爷了。”
翼王看着郁盈庭闪烁的眼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仍面露担忧地继续说:“哦?病了?那本王更该亲自去探望一下了。”
“呃,这......小女身卧病榻,衣冠不整,怕是不合适吧。”
“丞相大人这就见外了吧。咱们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您忘了?”
“没,没,怎么会忘,只是......”看着翼王步步紧逼,郁盈庭实在是词穷。
翼王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吹着上面的浮沫,语调平静又不失威严地说:“问丞相一个问题,希望丞相能如实回答。她是不是不在府上,独自跑出去了?”
郁盈庭诧异地抬头,他没想到翼王竟然知道了此事。
“看来,昨晚我遇见的那个人,想来应该就是令千金了。她虽一身男儿装扮,但那脸庞、身段和气质,本王虽只见过一次,却还是认得出来的。本想跟踪她,不料与她同行的另一名男子,武功了得,我派去跟踪的人给跟丢了。”
“另一名男子?”郁盈庭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胆颤。
“丞相还是赶紧派人去把小姐找回来为好,昨晚我见她从柳烟阁里出来,也不知她跟一伙什么人在一起,是否有危险。”翼王这话说得比较委婉,不过郁盈庭还是听得懂的。他堂堂王爷,怎能容许未来的王妃在外面和陌生男子相处呢,而且还一起进出烟花之地。
郁盈庭又急又气,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王爷请放心,我这就叫人去京城各家客栈盘查,一定会把她带回来好生看管,直到安然嫁入翼王府。”
看着翼王一行人消失在门口,郁盈庭紧了紧拳头,叫来得力干将姜汶:“多带些人手,分几批,同时前往京城的各家客栈,一定要把小姐找回来。”
“是!老爷,卑职这就去办。”
哎,但愿一切都顺利,馨儿,你可别出什么事啊。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此刻担忧之情已经胜过其他了。
全力搜捕
客栈里突然起了嘈杂喧哗之声,妙馨好奇地开门将头探了出去,只见楼下出现了一队士兵,约摸有二十来人,正挨个房间敲门,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对照着画中人与房客。仔细看了其中领头的那人,腰际挂了一块金色的腰牌。
啊!是丞相府的人!
妙馨深感不妙,看来爹爹认真起来了,很有可能是那翼王跑去施压了。可恶!现在可怎么办?被抓回去估计就再也没办法出来,直到嫁到翼王府为止了。
眼看着官兵已经上了二楼,妙馨连忙把门关上,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烈不解地看着妙馨焦急万分的模样。
“外面人是来抓我的,不行,我得想办法躲过去。啊,有了!”南宫烈看着她自言自语半天,又突然跑到床边,趴下身体往床底下钻了进去。正要追问怎么回事,房间的门却被一脚踹开了。
“你们进去搜。”领头的兵士气势汹汹地下达着命令,一副冷漠的样子。
不过他再冷也冷不过南宫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南宫烈阴着脸喝道。
那人的气势仿佛受到了打压,忙清了清喉咙,昂起头喝道:“执行公务!你有没有看到过这画中之人?”边说边摊开一张画像,南宫烈一看,是一名美丽女子的画像,和郁非还真有几分相似。
“没见过。”南宫烈平静地说道。
“报告,没有。”那几个士兵回复道。
领头的那个兵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手一挥,准备转身离去。
“啊!!!!!!!!”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与此同时还有“咚”的一声传来。
妙馨狼狈地从床底下快速地爬了出来,脸色发白,像是见鬼了一般,奔到南宫烈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满脸惊恐地看着床底,一手还不停地揉着自己被床板撞疼了的头:“老鼠,有老鼠啊!!吓死我了!”
南宫烈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原本可以躲过去了的,这家伙真会制造麻烦......虽然这些个乌合之众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短兵相接
原本准备离去的几名士兵都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妙馨,再看看画像,竟有几分相似,虽是男儿模样,但刚才那一声尖锐的叫声却分明像极了女子的嗓音。反正宁愿抓错,也不能漏放,先抓回去再说。
“你,跟我们走一趟。”那领头之人指了指妙馨,用不可回绝的语气说道。
妙馨忙缩了缩身子,躲到南宫烈身后。那人一看这明显的拒捕姿态,便也不再客气,手势一挥,一干人等齐齐扑向了妙馨。
南宫烈泰然自若地挡在妙馨身前,直到对方的拳头已经快挨到自己的鼻子时,才迅速挥掌还击,外面剩余的士兵听到打斗声纷纷向这边涌来,铁彦、木征听到动静也过来帮忙。虽然兵士数量有点多,但南宫烈三人的武艺可不是这些三流角色所能比的,没两下便将这些人打得遍地开花。
“走!”妙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宫烈拉着往外冲。出了房门,南宫烈索性不顾妙馨的抗议,直接将妙馨往肩上一扛,脚上一用力,便腾空而起跃过了栏杆,直接下到一楼,冲出客栈,将后面的士兵远远甩在身后。
四人在暮色中向城外飞奔,不,应该说是三人,因为妙馨纯粹是被动的,像是被采花大盗给抢了的,对,这个比喻非常符合她现在的样子,要是再有个大口袋将自己装在里面就更像了......
路上遇到些行人,都睁大眼睛好奇而又胆怯地边看边往两边躲。还没看清楚,已经没了人影,只有一阵风告诉他们确实有人从身边经过。
远远地,却有两道矫健的身影,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南宫烈等人的身后,直到看他们在水隐山前停了下来。
“呵呵!天助我也。”一个手势,身边的人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宫烈四人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天色已晚,这一路飞奔都借助了这温柔的月色。他原本想着在京城多呆几日再走的,现在看来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幸好京城的事务已经处理好了。
妙馨这一路都一直头朝下,被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也一阵阵难受,一下地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拼命揉着太阳|岤。
“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往普济镇,坐船南下。”南宫烈看了看妙馨说道。
妙馨一听觉得得不妙:“要离开?去哪里啊?”她虽知道他们非本地人,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走。
“先去南越国。”
“什么?南越国?????”
谎言
“南越国??那么远啊?”妙馨的脑子飞速地转着,这可怎么办,南越国是翼王的地盘,她要是去了那里不是主动送上门的羔羊吗?太冒险了!而且自己孤身一人,还是负债之身,这一走,日后要想再回来怕是难上加难啊。
“呃,主人,那个,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其实来京城是为了寻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虽然来了大半年了也没找到,但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不找到她我誓不罢休。”妙馨强迫自己装得悲壮一点,再悲壮一点,仿佛找不到妹妹她也不想活了。
南宫烈皱了皱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没去寻思过她到底家在哪里,为何一人在这京城混迹,还去酒楼里骗吃骗喝,但她现在说的理由他还不会笨到去相信。
今天那些士兵要抓的是一名女子,而她自己也知道那些人是来抓她的,在他们面前她却一直假扮着男子身份。正想着该如何从她嘴里套出真话,突然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铁彦二人看着南宫烈突然侧头倾听,意识到了什么,忙将耳朵贴到地面。“公子,来了不少人啊,我们得赶紧先躲一下。”
南宫烈点了点头,命他二人将火堆熄灭,然后向山上撤去。往上走了一段,就已经可以依稀看见颤动的火光。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能劳烦这几百号人的军队来招呼你?”木征很是懊恼,他本想建议把郁非扔下,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他们便可以省去这个大麻烦,要知道这大麻烦可不是二十两能解决的。但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出南宫烈对郁非挺好,有时甚至感觉不出他是个侍从,反而像他的弟弟或者别的什么似的。反正就是,他的那个建议还是不说为妙,免得碰一鼻子灰。
妙馨异常头疼,看来撒谎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撒了一个谎,就得为圆这个谎而编造更多的谎言。而她现在就得费尽心思制造另一个谎言了。
“公子,不好。我们都到半山腰了,他们并没有从这山脚而过,而是上山来了。而且看那火光成一条线,延至东、北、西三面,大有围抄我们之意啊。”铁彦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嗯。”南宫烈也觉察到了。“那我们速度再快一点,翻过这山,从南面走。”
“是。”四人继续前行。
感动
月光如水,从天空倾泻下来,从树与树的间隙之间,叶与叶的间隙之间流泻下来,几人也就靠着这依稀的月光快速前行。妙馨觉得,这一幕本来该是很有些浪漫色彩的,可她现在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完全没了那份雅兴。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妙馨停下来,半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夜间行路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还是爬山。
南宫烈停下来,并不多言,走上前来,一把将妙馨提起来挂在肩上,向前继续前进。妙馨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又是一阵眩晕,然后是天地倒转,忍不住又是一声尖叫。
“你想死啊!想把下面的人引过来是吗?真是个大麻烦!公子,我看直接把他丢给官兵得了,我们犯不着为了这个临时的下人,跟官兵正面冲突啊。要不就把她丢这里,还他自由之身,让他自己逃命也行啊。”木征实在是憋不住了,一口气把自己心里压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宫烈并未理会,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木征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们身处异地,本不该和这里的官兵有任何牵扯,更何况是一个他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临时侍从。可,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愿意丢下她一个人,不愿意。
妙馨趴在南宫烈的肩上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叫嚷。是啊,她只是他一个连家奴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萍水相逢,出手相救,虽然让她当侍从两个月抵债,但平心而论他对她挺好的,她有时候甚至都有种错觉,他像是她的哥哥,或者朋友之类的。那晚他将她揽在怀里笨拙地轻哄着让她别哭的场景又闪现在眼前。
还有无数次带着她逃离官兵的追捕,此刻,下面几百官兵正穷追不舍,他仍没有丢下她不管,妙馨突然觉得心里涌出莫名的感动。
突然,晃动停止了,没有一丝声音,妙馨挣扎了下想抬头看,南宫烈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妙馨一手紧紧拽住南宫烈的衣袖,稳住还不习惯地面的身体后,看向前面,也和他们一样呆住了。
前方没有树林,没有阴森,但是他们的心却寒了......
坚定
整座山像是在此处被掰开,他们此刻便站在这一半的边上,与另一半山遥遥相望,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深达数十丈的悬崖,最下面是湍急的河水。
“公子,这下该怎么办?我们轻敌了。看样子那些人是跟踪到我们了的,而且知道这山南面无退路,便把我们围堵到这绝境。”
南宫烈将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眼里闪着阴冷的寒光。
“公子,”妙馨犹豫了下,换成这个称呼。“谢谢你在酒楼为我解围,谢谢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其实,我心里已经把各位当作我的朋友了。”说到此处,妙馨看了看铁彦和木征,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
“那些人抓住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放心好了。呆会儿你们不要为了我和他们冲突,他们便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既然已到此绝境,便是命里注定的了,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谢谢你们为了我所作的努力。”
句句恳切,连铁彦、木征都被打动了,这小子也太以德报怨了吧,明明就是为奴为仆的,说得像是他们几个在照顾他似的。
南宫烈的心里却有缕心疼,他虽然预感到她的身份或许不太简单,也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委屈。
“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还是那么冰冷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妙馨讶异地看着他,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竟然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临时随从,而以身涉险,毫不退缩。
那侧面相向的额头、鼻梁、嘴唇在这清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坚毅,气质非凡。
“公子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公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不用再管我了,公子这样只会让我内疚。”她现在突然不怕被爹抓住了,不怕被押回去被迫嫁给翼王,她现在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为了她而伤了性命。
而南宫烈却并未作任何回应,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利剑,看着已经渐渐围追上来的士兵。他的心里却并不平静,自酒楼相遇开始,自己便对郁非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甚至依恋,到哪里都想带着她,而此刻,想着她可能被那些士兵带走,并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他的心里便莫名的难受。
郁非越是劝他,他越是觉得自己不该丢下她不管。
却是旧时相识
很快,士兵围了上来,弓箭手都已在外围准备好。妙馨看着那些漆黑而尖锐的箭头,脑中竟闪现出无数利箭射入南宫烈身体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不,她不要看到那样的一幕。说罢向前跨了一步。
“你们听着,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放他们走。”妙馨用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喊道。
“啧啧啧,真是让人感动。可惜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萧煜寒从人群后面慢慢踱了出来。
“是你!”妙馨和南宫烈同时脱口而出。妙馨原本以为是丞相府的人追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翼王。
“南宫烈,久违了。”萧煜寒笑意吟吟地向南宫烈拱手致意。妙馨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认识。
“少来这套。她是我的,识趣的话就带着你的人回去,免去不必要的伤亡。”南宫烈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太子还真会说笑,本王看在咱们两国多年交道的份儿上给你提个醒,你现在首要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要如何脱困才是,这里可不是你皓月国。”
什么太子,什么皓月国?妙馨心里顿生诸多疑问,突然回想到上次听爹谈论翼王时提到过,皓月国一直对本国虎视眈眈,几次三番挑衅,所幸的是南越国挡在中间,而更主要的是因为有骁勇善战又极善谋略的翼王萧煜寒,坐守南越国。这也是为什么原本作为镇远大将军的他,能坐享封地,成为唯一的异姓王爷。
难道,南宫烈真的就是皓月国的太子?妙馨转头疑惑地看着南宫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南宫烈看着面色复杂的妙馨,轻轻点了点头。
萧煜寒看着心情复杂的二人,笑道:“你们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等回去以后再慢慢聊吧。给我上!”瞬间便有几十人冲上前来,南宫烈迅速拔剑站到妙馨前面,将她护在身后,与冲上前来的士兵激烈交战,铁彦、木征也知道了这么多人其实主要是冲着他们来的,根本没有退路,也拼命厮杀着,希望能冲出重围。
月下精灵
妙馨呆呆地站在南宫烈的身后,看着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厮杀声不绝于耳。虽然一直便觉得南宫烈绝非平庸之人,但这太子的身份还真让她惊讶,而且还是敌国皓月国的太子,而自己竟什么都不知道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
看着身前的南宫烈不停地挥斩着利剑,衣袂随之飘舞,那不凡的身手,那熟悉的给过自己很多次安全感的背影,妙馨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是怎么了?皓月国又如何?他是太子又如何?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那么真实,他对她的好也是那么真实,即便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他都还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这样绝决的话,她怎能因为他的身份,而全盘否定掉呢。
妙馨正想上前与翼王谈判,却抬头看见萧煜寒正引弓瞄准了南宫烈,心下一急,便冲上前扑向南宫烈,而就在此刻,箭已离弦......
萧煜寒惊愕万分,一颗心骤时悬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南宫烈感觉到自己被妙馨撞向一边,转头却看见一支利箭已经到了身侧,心里一惊,却已来不及补救。
眼看着箭穿过妙馨头顶的束发,南宫烈和萧煜寒都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妙馨?br /gt;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Fresh果果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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