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1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1部分阅读
以往太宠他,让他不知天高地厚了。五阿哥也不用为他求情,叫他好好回屋里想一想吧。”
“这……”永琪瞧福尔康黯然退场,觉得该为他说些什么,但又不好插手福伦教训儿子,这毕竟是福家的家务事。永琪想了想,还欲说些什么,一旁默不作声的紫薇,忽然出言道:“胡太医,今晚就由我来照顾皇上吧?请你告诉我要注意些什么,也好叫我不要犯了畏忌。”
不等胡太医答复,傅恒冷然道:“不用了,紫薇姑娘。今晚,由胡太医、吴书来伺候皇上,我和额敏在门外守着。”
“可是……”紫薇泫然欲泣的凝望着傅恒,满面哀伤的神色,仿佛傅恒拒绝她的恳求,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傅恒转过脸,不再搭理紫薇。额敏上前一步笑道:“不用可是了。紫薇姑娘放心,我们会好好守护皇上的。你今日也受了罪,赶紧去歇息吧。”
“不,不!”紫薇哪肯错过照顾皇上的美差?方才的救驾,她已经晚了天佑一步。很显然,皇上的心偏向了天佑,离她更远了。皇上竟然在身负重伤之时,仍不忘写血书给天佑撑腰,这般的恩宠,怎么能叫她不嫉妒?
紫薇一次次为自己开解,说自身没有武艺,自然与天佑这等粗野的女人不同。她救不了皇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只要让她照顾皇上,等皇上醒来之时,第一眼看到自己,看到她不顾疲惫辛劳,温柔的照料他一整晚,皇上一定会心软,定然会感激的。
随后,她再柔声的告诉皇上,当皇上遇到刺客的时候,她一心一念想的都是皇上,怕皇上遇险,拼命想跑到皇上身边,为他挡刀挡剑。可惜,她被人推倒在地,淹没在人群里爬不起来,她的无用让皇上受了难。
紫薇心道,这时候,她必然要显得十分自责,句句话中要透着心疼皇上的意思,而且要眼眸含泪的盯着皇上,痴痴的看着他,并拉起衣袖,让皇上清楚的看到自己那乌青的伤口。使皇上明白,她不是不想救皇上,而是力不能及。而她的伤,便是为了皇上受的,她就不信,她的吴侬软语,她的娇媚手段,斗不过一个冷面女子,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天佑!
紫薇冷哼着想,既然天佑都能拿到血书,那么已经把身子给皇上,与皇上水□融的自己,岂非更该得到皇上的恩赐?紫薇深知,皇上受伤不能说话,心底必是十分的惧怕和空虚。只要她乘虚而入,她夺取皇上的宠幸,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之前却要傅恒等人让她照顾皇上才行。
紫薇了解,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哀求,她眨了眨眼睛闪出泪花,一边耸着肩膀哭泣道:“傅恒大人、额敏大人,你们就让我伺候皇上吧!”
小燕子见不得紫薇哭啼,叉腰帮着出头道:“喂,你们为什么欺负紫薇啊?别以为皇阿玛病了,你们就可以欺负我们啊!”
“微臣不敢。”傅恒不卑不亢道:“如今,皇上的行踪已经暴露,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若是有逆贼来袭,奴才们也分不出人手救助紫薇姑娘。”
“你别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小燕子听不懂!”小燕子昂着下巴道:“我说定了,我今晚要和紫薇一起照顾皇阿玛。你听明白了吗?”
额敏拧着眉峰瞅向永琪,正色道:“五阿哥,还请你劝劝格格吧。今日,反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上,想必就算失败了,他们也会有后手。要是有什么动静,奴才们只顾着保护皇上,可顾不上格格了。要是格格受了伤,可怎么是好?让奴才如何同皇上交待,恕微臣不能答应?”
永琪瞧着小燕子瞪大的眼睛,又望着面前沉着脸色的傅恒、额敏,尴尬一笑咬着唇道:“我想,我们已经到了官宅里了,外面又有那么多人把守着。想必,反贼不会那么没有眼色,前来送死吧?”
纪晓岚出言提醒道:“五阿哥,臣记得圆明园也是守卫森严的。”乾隆当初虽然下了禁口令,但人一多,难免有些流言。朝中大臣们虽然不知圆明园内的详情,但也能捕风捉影知晓一二。
永琪一听,心头顿然一惊。纪晓岚若不说起他倒险些忘了,当初的黑衣人在圆明园来去自如,把几千侍卫视若无物。可见,江湖中的那些贼人,确实手段高强,衙门里的兵将未必拦得住对方。永琪可不愿小燕子有危险,他赶忙赔笑道:“你们说的是,是爷想得不周到。”
“小燕子。”永琪转向她,讪讪一笑道:“今晚,你就不要陪着皇阿玛了。等过些日子,皇阿玛的伤势好了,你再……”
“五阿哥,我们陪着皇上,就是为了照顾皇上的伤势。”紫薇哭丧着脸道:“求求你,让紫薇尽一份心力吧!”
“哼!”小燕子冷哼道:“我可不像你,这么不讲义气!皇阿玛受伤了,我当然要照顾他!紫薇,我们不用理他们,我们留下了就是了。我看,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说完,小燕子狠狠白了傅恒等人一眼。
永琪心恨紫薇不识抬举,拉小燕子下水。众人则怒于紫薇的蛮缠,和小燕子的嚣张跋扈。可是,永琪不愿得罪小燕子,傅恒、额敏又为身份所限,不能在明面上同小燕子争执。正在众者为难之际,卧室的房门猛地开启,吴书来跨步而出合上房门,把众人引到一边,沉声怒喝道:“干什么呢,你们?没看见皇上正在养伤吗?你们怎么能在门外喧哗?还不快退去!”
“不,我要照顾皇上!我……”紫薇哭声嚷道。
“住嘴!打搅皇上静养,你不要命了?”吴书来冷眼打量着紫薇道:“奴才现在说的,便是皇上的命令。你们不听,就是抗旨。抗旨不尊,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小燕子哪容得下吴书来的气焰?冲上去大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紫薇说话!我要告诉皇阿玛,让他杀你的头!”
吴书来冷笑道:“那奴才就等着格格的降罪了!不过,那也要等皇上醒来之后。”
永琪拉住小燕子,朝吴书来喝道:“你怎么能和小燕子这么说话?你不过是个奴才,是个太监!小燕子是格格,是你的主子,你还不快跪下,求格格饶你不死!”
永琪本是顾忌吴书来的身份,对方总归是乾隆的贴身太监,打骂于他,就等同打皇上的脸。但而今皇上昏迷不醒,吴书来本是贴身照顾皇上的,却让皇上受了伤,便是保驾不利。回去之后,只怕是砍头的罪名。为此,永琪自以为不用再看吴书来的脸色。何况,吴书来得罪了小燕子,永琪冲冠一怒为红颜,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吴书来正欲反驳之际,身后的房门咯吱一声拉开,乾隆颤巍巍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冷冷瞪视着永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傅恒等人冲着乾隆跪下,吴书来急忙转身扶住乾隆摇晃的身子,惊呼道:“皇上的伤口又流血了,胡太医还不赶紧救治!”
乾隆冲着永琪、小燕子一挥手,吴书来阴着脸喝道:“尔等还不退下!你们是想违逆皇上的旨意,还是,五阿哥你想弑君逼宫呢?”
“弑君逼宫?你……”永琪指着吴书来,气得接不上话来。待吴书来把乾隆搀入房中躺下时,方恢复神智,冲进卧室对着吴书来喝骂,“你一个奴才,竟敢污蔑主子,你知不知道……”
砰啪,咣啷当!
乾隆抄起床边的药碗,狠狠砸上永琪的额头,砸的他一个踉跄后腿了数步,才在福伦的扶持下勉强站稳,脑袋昏昏的耳朵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永琪不知皇阿玛为何对自己发火,他想问清缘由,嘴巴却因为脑门的疼痛不住的哆嗦,许久开不了口。
反倒是吴书来在一旁冷嘲道:“五阿哥,皇上这是嫌你太吵了,打搅皇上养伤呢!你大声吵闹,不听奴才传旨,让皇上拖着病体,亲自去门前训斥。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你,你……”永琪气得心口剧痛,合着额角的痛楚,又是一阵恍惚。他此刻舌头发麻,说话不灵便,被吴书来一通讥讽,却哑口无言。永琪是阿哥,又是乾隆唯一宠爱的儿子,平日多少人奉承着?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他只觉得胸腔烦闷难言,一股血腥涌至咽喉,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小燕子看永琪双目赤红,脑门淌下血液,心疼的不得了。她虽因采莲的事,与永琪闹别扭。但小燕子一心认定,打永琪、骂永琪的,只能是她,由不得别人插手。小燕子慌忙上前给永琪压住伤口,却疼得永琪眼睛发晕,福伦急忙拉开小燕子,不让她添乱。
小燕子跺了跺脚,一把拉起坐于床畔为乾隆诊治的胡太医,冷喝道:“你还不快为永琪治伤!”
胡太医瞥了眼永琪额角的伤口,甩开小燕子的拉扯,沉着脸道:“老臣现在要尽力为皇上诊治,抽不出手来看顾五阿哥。还请五阿哥另请高明,让丁大人先请个大夫,待臣治好皇上的伤,再给五阿哥看伤。”
“什么高明不高明的?你看病不是最好的吗?要不是,皇阿玛为什么带你来啊?”小燕子扯住胡太医道:“皇阿玛的伤不要紧,他刚才还有力气打永琪呢!你还是先给永琪看看吧,他都不能说话了!你快看看呀!”
吴书来一掌拍开小燕子拉住胡太医的手心,冲傅恒、额敏呵斥道:“还不快把人拉下去!难道你们要看着他们胡闹,害皇上流血不能医治吗?”
傅恒等人正等着这句话呢!额敏、傅恒一左一右压着小燕子、紫薇出门,口中说着得罪了,眼神中却尽是蔑视。永琪本欲上前相助,无奈,他头重脚轻,脑门疼痛难忍,怎生施得开手脚?福伦扶着他,跟上小燕子的脚步,一边低声劝解,说是等皇上康复了,再从长计议。
永琪无奈,他摸着头上的伤口,轻声痛呼着。想到乾隆冲他丢碗时冷厉的眼眸,仍想争辩的嘴不由得闭拢了。吴书来等众人退去,关了房门,站在胡太医身后看着他把诊问脉。
“皇上怎么样了?伤势有没有加重?”吴书来担忧道。
胡太医按着乾隆的脉搏,沉吟许久方回道:“皇上的伤势没有恶化,先前我探脉,皇上因为反贼之事还有些惊吓。此刻,倒已经平复了心绪,这是好事啊。”胡太医把皇上的手腕放入被絮之中,冲吴书来点了点头。
吴书来紧绷的脸,仿佛松了口气,笑道:“还请胡太医尽力救治。”
胡太医拱手道:“吴公公放心,给皇上诊治,老朽安敢不尽力?”
“那就拜托胡太医了。”吴书来指着一旁的下榻处道:“胡太医,你也累了,今晚还需你照顾皇上。”
胡太医推辞道:“皇上晚间或许会发热,我已经写下了方子立刻就去抓药,由我亲自熬了药汁给皇上服下。”胡太医知道乾隆伤在咽喉,割的又深,伤势只怕会有反复,还是未雨绸缪的好,以免救治不及,掉了脑袋。
“好。那奴才就在这儿等胡太医的药了。”
“这里就烦劳公公了。若皇上有什么不适,立刻命人去喊老朽。吴公公,千万别让皇上再起身了。”
“胡太医放心,咱家一定照办。”
这厢吴书来和胡太医按部就班的行事,那头天佑正歇在客房内,品茗吃着糕点。不多时,窗户中窜入赏云鹤的身影,天佑并未抬首,只看着桌上的书册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赏云鹤瞥过天佑右掌心上染红的布巾,拱手道:“请小姐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说罢,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默默放上桌面,推向天佑。
天佑挑起眉峰,瞅了赏云鹤一眼继续看书,稍息伸出右手。赏云鹤微微一愣,随即会意的揭开天佑掌心的绢布,认真细观了伤势,取过桌上的瓷瓶拉开塞子,由得瓶内||乳|白色的汁液倾倒在天佑的伤口之上。
当天佑感觉炙痛的伤口一片凉意之时,赏云鹤已跃出了卧房,消失在精美的江南庭院之中。天佑看着掌心重新缠上的药布,摇着头莞尔一笑。
一群做白日梦的
紫薇和乾隆在庙会上与众人走散了,来到小巷口,看见一对老夫妇挑着冒烟的吃食担子,往他们身边走来。稍息,在他们身畔放下担子,叫卖起茶叶蛋。
乾隆低头问:“生意如何?”
做买卖的老头回应道:“凑合凑合,够过日子了。”
老婆子见机,冲乾隆道:“老爷子,您要不要吃几个茶叶蛋?这都是用上好的红茶煮的。您闻闻,香不香?不香不爽口就不收银钱。”
乾隆扇着纸扇,点头笑道:“好,来十个茶叶蛋。紫薇,给钱。”
紫薇正贴于乾隆身侧,只见她伸手取钱时,那卖茶叶蛋的老婆子,突然夹起茶叶蛋朝乾隆丢来。而她身后的老头,更是提起热气腾腾的锅子,把一锅的茶叶蛋冲她与乾隆扑来。
乾隆揽过紫薇,后退数步,展开纸扇刷刷刷的扇开茶叶蛋。不想,那老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端起炉子,把滚烫的炭火朝他们迎头洒来。紫薇被炭火迷了眼,赶忙背对着逃窜,不料整个炉子的炭火击到她的肩头,巨大的冲力把她推倒在地。
乾隆看着跌倒的紫薇,忧心的吼道:“紫薇,你没事吧?”
然,正在乾隆侧头担心询问之时,卖茶叶蛋的老婆子从担子里取出尖刀,大喊一声“我为白莲教的信徒们报仇了!”便举着刀子刺向乾隆。
紫薇瞪眼看着锋利的刀子,不知哪来的劲头,她猛然爬起身跑向乾隆,伸开手臂用整个胸膛挡在乾隆身前。在乾隆惊异心痛的目光下,老婆子的刀锋一下子刺进紫薇的心口。
“紫薇!”乾隆一把搂住紫薇,吼叫道。
紫薇感到剧烈的疼痛,却更欣喜于乾隆对她的心疼。之后,又有几波杀手袭来,乾隆拦腰抱着她,始终没有放开手。直到丁承先前来救驾,紫薇被乾隆抱着送入卧房,揉着她疗伤,整宿整宿的看顾她。回京城之后,乾隆立即封紫薇为淑妃,并赏下免死金牌,赐住永和宫。
面对后宫妃子的嫉妒与陷害,紫薇一次次宽容大量的饶恕了她们。乾隆看在眼里,对紫薇更是欣赏赞叹。过了两年,紫薇为皇上生下了十五阿哥,皇上欣喜若狂,加封紫薇为淑仪皇贵妃。并让令妃交出玉印,把代管后宫的权利禅让与紫薇。
令妃吃惊了,皇后妒忌了,后宫的女人们联手祸害她,没想到乾隆棋高一着,正等着看她们的丑样。在后宫女人使坏的当儿,把她们一网打尽。令妃倒了,皇后也倒了,恶毒的女人尽皆被送入偏远的冷宫。
乾隆对始终如一的紫薇愈发疼爱有加,在她诞下十六阿哥之后,力排众议把紫薇推上后位,并悉心教导她的两个儿子,隐隐存有托国之意。百年后,乾隆驾崩,紫薇由儿子搀扶着步入慈宁宫,登上太后的宝座……
“紫薇,紫薇。”小燕子早早起身,想带着紫薇去看永琪的伤势。不料,平日比她早起的紫薇正含笑而眠,不知做着什么梦,口中不停的叫着皇上,还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难道,紫薇梦见她被皇上认下了?小燕子心虚的想。她对自己抢了紫薇的爹,一直耿耿于怀,想保住如今的好日子,又怕事情被揭穿落下杀头的罪名。
小燕子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想着永琪对她说的,若是他没有去搬救兵,那么只怕皇阿玛给天佑的血字,就是她小燕子的了。那她就不用怕皇阿玛知道真相了,她就能把爹还给紫薇了。可是……
小燕子又气又恼,可哪里有办法让时辰再倒回去?小燕子对天佑的恨更深了,觉得每次遇见她就没好事。而如今,更是硬生生的抢了她的东西。小燕子心道,从来只有她抢别人的东西,这会儿竟然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对方,不能再让对方嚣张下去,坏了她的好事。
想着想着,小燕子推搡紫薇的动作粗鲁了不少。紫薇本是做着美梦,不愿醒来。谁知,坐上太后的宝座之后,就如同在水中颠簸,一上一下、忽左忽右,她被折腾的连连颦眉,最后不得不张开双眸,一眼便瞧见床头推着她胳膊的小燕子。
紫薇迷茫的闭上眼睛,一时间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不是救驾了吗?她不是成了皇后吗?她不是给皇上生了两个儿子吗?为什么,为什么她又出现在这狭小的卧房里,睡在这扇木床上?而不是躺在金碧辉煌的永和宫中,卧在那金漆扣玉的楠木床头?或是,大气端庄的慈宁宫,那张百年老玉雕琢的卧榻之上?
不,不会的。刚才不会是梦!紫薇握紧双拳,恼意滔天!即便,她此时不得不清醒的告诉自己,她不过是做了一场美梦,而今梦醒一切成空。可是,她仍是忍不住对小燕子的恨意,恨对方不该打搅自己,坏了那手握重权,执掌宫规的美妙滋味。
在她的梦里,她受着乾隆的宠爱,不论是皇后还是令妃,都被她踩在脚下没有还手之力。可是现实呢?她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宫女,皇上虽然答应封她为嫔,可与梦中的情形何止是天差地别?她恨小燕子不让自己多享受一刻,而叫她早早的面对残忍的事实。
然,她却没有办法呵责小燕子,还要对她赔着笑脸,只因为对方是格格,而自己不过是伺候她的丫鬟。今后,她更需要小燕子为她在乾隆面前说项,此刻的冒犯,她只能吞到肚子里。紫薇心中暗暗默念,等她得了势,她一定要让得罪自己的人都生不如死。不仅小燕子、福家、令妃,甚至是那个皇后!
当初入宫,她用琴声吸引皇上,让皇上与她下了一整晚的棋。隔日,她就被皇后提了去,关在翊坤宫的暗房内,被施与针刑。紫薇知道,皇后是吃她的醋了。可是令妃呢?她明明替皇后掌管后宫,却救不下一个小小的她吗?
可见,令妃有意让她与皇后起冲突,好稳固自己的地位。果然,不出她所料。永琪、福尔康夜探翊坤宫,并把她的事告知皇上。皇上前来相救,把皇后狠狠骂了一顿。令妃亲自来漱芳斋探病,又是送药又是安慰,叫乾隆不住的点头,好几晚都歇在延喜宫中。
紫薇明白,令妃一定知晓她夏紫薇才是皇上的亲骨肉,所以根本不怕她勾引皇上。为此,还特意让皇上多注意自己,敞开门扉由得她接近皇上。这么一来,皇后或是后宫的嫔妃一定恨死了她,整日想着怎么折磨自己。
但动了她,福尔康、小燕子一定会闹个鸡飞狗跳,永琪也会站在小燕子一边。皇上喜爱永琪、小燕子,对她又有些欣赏之意,自然心向着她们一方,沉下脸下令惩罚折磨自己的嫔妃。可谁才是赢家?是令妃!她不费一兵一卒,利用她去流血流泪,在她痛苦的背后坐享其成。
紫薇心道,她是不会饶过令妃的。然而,紫薇也暗自心惊。令妃真是好手段,只要她认了爹成为金枝玉叶。那么,之前欺负她的后宫嫔妃,在皇上眼里就越发成了恶毒的女人了。
紫薇知道自身的手段还稚嫩,但夏霜芝、郑同,她那对亲生父母带给她的羞耻和伤害,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夏霜芝、郑同虽然死了,可是,她却背负着羞辱的名声,活在别人鄙夷的眼神之下。连她的外公都不再承认她是夏家的小姐,何况,那些看主子眼色的下人?
她一路从济南来到京城,从大杂院到福家,又从福家转入紫禁城。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告诉她,女人也能有权势和地位,也能掌控人的生死。要想活得好,要想不被人看轻,就要利用所有对自己有利的事,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她本欲成了格格,嫁给知心人。但而今她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富贵和权利!有了钱,什么不能买到?而有了权势,谁还能轻视自己?就算做了格格,嫁入达官显贵之家,她的身世也是一道硬伤。她并非后宫嫔妃的女儿,而是乾隆的私生女,就算身份高贵,也难免背后有小人嘀咕。
紫薇从小看戏文,总想找个文采斐然的男人做丈夫。可这些年看来,越是胸藏文墨,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男人,愈是喜爱沾花惹草。难怪书中有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既然,觅不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如意郎君,何不找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男人?
无况,她嫁人离了皇宫,时日一久,皇上对自己的父女之情就淡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紫薇曾自问,她不是真正的夏紫薇,她并非皇上的亲生女,她为什么放着近水楼台不用,看着眼前的明月不捞,而去求个不知日后好坏的良人呢?
试问,天下哪个女人最尊荣?不就是皇上的心头所爱,与来日新帝的母后吗?所以,她渴望皇上的宠爱,她想要成为人上人。她欲作那把持乾坤的女人,让天下所有的人都在她脚底下俯首称臣。
如今,她已经成了乾隆的女人,同那位子又近了一步。紫薇心道,也许她可以放天佑进宫,让她吸引皇后、令妃的注意,那么自己成为淑嫔之事,也就没那么挑眼了……
“紫薇,你还在想什么呀?”小燕子摇了摇紫薇的胳膊,不耐烦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永琪。”
紫薇隐下怒气,笑容满面的睁开双眼,坐起身瞅着小燕子道:“怎么?你不气永琪了?”
“我……”小燕子害羞的低头,半晌才昂起下巴道:“永琪说了,采莲不过是个婢女。我一个格格,为什么和她计较?”
“好。”紫薇转着眼珠,提醒道:“你要是真这么想,以后就别和永琪闹了。你想想,路上你为了采莲的事,险些自己摔断了腿不说,还和永琪闹的那么僵。若是真出了事,岂不是便宜了采莲。”
“哼!”小燕子只要提到采莲,就生闷气。
紫薇看着小燕子不经意的扯着床幔,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那个采莲也不知道是真没有亲眷,还是想跟着永琪享福。反正,回了京城,让永琪远远的打发了她就是了。难不成,永琪在宫里还缺人服侍?”
“紫薇!”小燕子一把抱住紫薇,撒娇道:“紫薇,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你明白就好!”紫薇点了点小燕子的鼻尖,有心道:“不知道永琪的伤势怎么样了。”
小燕子一听,甩着膀子气道:“昨儿,皇阿玛也不晓得怎么了?居然用碗砸永琪,真是的,要是砸坏了他可怎么办?紫薇,你说皇阿玛他干什么这么生气啊?我们要留下来,是为了照顾他,他气什么呀?”
要是换了她,她也砸!不过,基于自己也是始作俑者,紫薇心虚的笑了笑道:“可能,皇阿玛是觉得太吵了。”
“太吵了?我们吵,还不是因为他们不让我们陪着皇阿玛啊?”小燕子忿忿不平道:“回头我一定要告诉皇阿玛,让他治吴书来、傅恒他们的罪。”
“行了,小燕子。你不是担心永琪吗?我们还是快去看永琪吧。”紫薇了解小燕子,想要让她住口,就要用别的事情引开她的思路。
果然,小燕子甩开了告状的念头,拉着紫薇出门,直奔永琪的卧房。福尔康一早就到永琪的卧室不停的踱步,福尔泰倒是跟着福伦没来掺合。此时,尔康见紫薇前来,忍不住奔向她伸手拥抱,被紫薇侧身躲开。
福尔康以为紫薇是怨自己昨日没有关心她,所以正在生闷气。赶忙又是发誓,又是解释道:“紫薇,昨天我为了皇上,没有好好照顾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一直把你放在心里的,怕你出事,昨夜都睡不着。是阿玛不让我出门,我才不能去找你。”
“紫薇。”福尔康一往深情的望着紫薇道:“我对你的感情,就算山峰都没有了菱角,海水枯竭了,我对你的爱都不会终止。”
紫薇哪里愿意来看永琪,她此刻只想到乾隆面前献殷勤。但是,她人微言轻,哪里能陪在乾隆身边?只怕,还要永琪这个阿哥为她说话,才不得不跟着小燕子前来探望永琪。谁知,一大早的,福尔康就到了永琪房里,还说着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紫薇听着福尔康的话,心底不禁一阵腻歪。往常,福尔康还知道拉着自己到偏僻处说,现在竟然当着永琪和小燕子的面,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他不要名声,自己可还要呢!紫薇垂下眼帘,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福尔康昨日死在乱党手里。
紫薇扯着帕子忍下怒意,冲福尔康说了几句轻柔委婉的话,方打消了福尔康的肉麻之言。小燕子拉着紫薇坐下,吃着桌上的点心,一边朝永琪打量道:“你的伤还好吧?”
永琪心喜于小燕子的关心,笑了笑道:“没事……”
福尔康插嘴道:“五阿哥的伤,昨天请城里的大夫看过了,说不碍事,就是要疼几天。五阿哥只是伤心,这伤是皇上打的。”
小燕子想到昨日受的委屈,咬牙切齿道:“待会儿,我就找皇阿玛去,让他评评理。昨天,皇阿玛一定是病糊涂了!”
“小燕子,你别去。”永琪对昨日乾隆砸碗时,看向他的那个眼神,仍记忆犹新。心中忍不住发颤,打着寒噤。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
紫薇拍着小燕子的手,压下她的暴怒道:“五阿哥也是为你好,怕你说话太直了,惹皇上不高兴。”
“难道,皇阿玛不喜欢我了吗?”小燕子惊恐道。
“皇上怎么会不喜欢你?”紫薇神思一转,j笑道:“要我说,一定是谁在皇上耳边怂恿的,让皇上一时蒙蔽了,才出手伤了五阿哥。”
永琪一愣,转而深思片刻,拍案而起道:“一定是那个天佑。她昨天不是一直在皇阿玛身边吗?肯定是她在皇阿玛面前乱说,说我没有陪在皇阿玛身边,保护皇阿玛,说我不孝。皇阿玛才会那么生气的!”
“对!”小燕子重重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一定是那个天佑胡说八道。走,我们去教训她!”
紫薇一把抓住小燕子道:“你别乱来啊!她现在可有血字护身的,上面写‘救驾之恩,似同再造,见此血字,如朕亲临。’可见,皇上如今对她可上心了,咱们可不能硬碰硬。”
“紫薇说的不错。”福尔康颇为自豪的看了紫薇一眼道:“如今,皇上正喜欢天佑,她又有救驾之功,我们要是惹了她,皇上一定以为我们处处针对天佑,反倒不美。不如等回了京城,告诉令妃娘娘,让令妃娘娘好好对皇上进言。”
永琪默默颔首,拍掌道:“不错。令妃娘娘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自然深知皇阿玛的喜好。她一定会婉言相告,让皇阿玛清醒过来。比我们处置天佑,与皇阿玛起冲突。不如,让皇阿玛亲自处置她。”
紫薇附和了几句,说出来意,“五阿哥,不知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不待永琪回答,小燕子在一旁取笑道:“紫薇刚才在梦里也一直叫着皇上。”
紫薇心头一窒,暗骂小燕子就是祸害。她给了福尔康一个安抚的笑容,故意流露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忧心,哭丧着脸道:“我真是很担心皇上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皇阿玛没事。”永琪摸了摸额角的伤,摆手道:“今早,我就让采莲去问过了。”
“采莲呢?”紫薇想通过对采莲的问话,激起永琪探望乾隆的心思,从而求他把自己留在乾隆身边。
永琪一面朝小燕子赔笑,一边答道:“采莲去给我取药了。”
说人人到,采莲踩着轻快的步子跨入门槛,一双眼睛却红彤彤的直流眼泪。
“你怎么了?”采莲这些天的伺候,永琪还是受用的。他早把采莲当作自己的人了,除了小燕子这个今后要做他福晋的女人,哪容得别人欺辱?
“我没事。”采莲把药端给永琪,悄悄擦拭泪水。
小燕子虽然不喜欢采莲,却见不得人掉泪,她质问道:“你别哭哭啼啼的,说,到底是什么事?”
采莲扭着衣角道:“我,我在灶下煎药的时候,看见春丫头也再煮东西。听大夫说,她煮的是药膳,里头放了很多名贵的药材。那味道,闻着很香很甜,我就想那个天佑不是手上割破了吗?少爷也流了血啊。我想让春丫头均出一些药材给我,我也给少爷煲粥。谁想,她一点也不肯给,还……”
“还什么?”紫薇有意挑起争斗。
“还说,我是个要饭的。”采莲痛哭道。
永琪站起身,喝道:“岂有此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她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她们能住进府里,还不是靠我们?现在,用着府里的,吃着府里的,居然敢给我们脸色?走,我们……”
福尔康拉住永琪道:“五阿哥,稍安勿躁。如今,皇上还病着,我们还是不要和她起冲突的好。若不然,有心人会以为我们故意找茬。到时候,那天佑去皇上耳边一说,我们岂不倒成了恶人?”
永琪忿然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会让我咽下这口窝囊气吧?”
“不如,五阿哥转告丁承先,让他不给天佑任何用度。你看如何?”福尔康眯着眼,恶意的微笑道。
“好,好主意!”永琪拍着福尔康的肩膀道:“这话,你去替我转告丁承先。对了,顺便让他把府里的好药材都取出来。问问他,怎么给那天佑用,反倒忘了我这个阿哥?”
紫薇赶忙道:“丁承先做事这么没分寸,不会误了皇上的药物吧?不如,我们去看看皇上吧?把事情告诉胡太医,别让小人把皇上蒙蔽了。”
“嗯,你说的不错。”五阿哥一口喝完了苦药,拉着小燕子往乾隆的院落赶去。徒留采莲拿着空碗,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
让你张狂
“小姐,先歇一歇,喝点子粥吧。”春丫头端着青花瓷罐轻轻放置天佑面前,笑眯眯的揭开罐盖。顿时,从罐内传出一缕清香,袅袅的缠绕于卧房之内,久久不散。
天佑以没受伤的左手拿起汤勺,勺起白玉般稠浓的米粥,浅尝了一口。随即微微点首,不紧不慢的一勺勺往嘴里送,眼中掠过淡淡的笑意。
春丫头见天佑有了食欲,心底高兴。她退立于一旁,想起灶房内的事,拿出来与众人分说。“小姐,奴婢刚才去熬粥的时候,正巧碰上那个卖身葬父的采莲。”
黄鹂记恨当初采莲缠着赏云鹤不放的事,凝起眉冷哼道:“我们不是早在那五阿哥身边见过她了?有什么好说的?”
“你哪里知道?”春丫头俏丽的脸蛋浮上戏谑的笑容,吊足了众丫头的胃口,方道:“采莲看我用白玉雪莲熬粥,闻到这股清香,也知晓是名贵之物。她就问一边陪着煎药的大夫,大夫告诉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极品雪莲,是补身养颜的佳品。你们知道那采莲听完后是怎么做的?”
秋丫头挑眉道:“还用问么?肯定是去告诉她主子,说我们用了他家的好东西。”
春丫头摆手道:“就说你猜不到。那采莲可有意思了,听大夫说完,立即跑到我身边,想把没有切好的雪莲拿走,嘴里还说要去给五阿哥做粥。”
“那你怎么办?”鹦哥儿奇道。
春丫头昂着小脑袋,皱着鼻子娇俏的笑道:“我一巴掌拍开她的手,骂她不懂规矩。谁晓得,采莲跟了五阿哥倒是长了志气了,她双手叉腰说,我们如今吃的、用的、睡的,都是她家主子给的,我们是占了五阿哥的福。就连我用的白玉雪莲,也是丁承先他们府上的,当然应该让她主子先用。”
“岂有此理?”黄鹂通红着小脸道:“你是怎么回她的?”
春丫头挥了挥手道,眯着眼冷笑道:“她还没说完呢!采莲说,开始她以为我们是良家女眷,没想到,我们是依附男人过活的女子。”
这算什么话?岂不是把她们说成了寻欢之地的□?秋丫头气极道:“她怎么敢这样说?”
“为什么不敢?大夫煎完药出门了,灶下只余我和采莲两人。”春丫头沉声道:“你还真以为采莲她是好人家的闺女啊?若真是良家的,何苦到街头卖身葬父?城里难道没有牙行吗?一样是卖身为奴,只不过,一个是别人挑拣她,而另一个却是她挑选别人。”
“她哪是卖身为奴啊?她是选相公呢!”黄鹂冷然道:“在街头,只要她看顺眼了,而对方给的银子又合意,她自然就立刻跪下,说些‘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诸如此类的忠心话。要是她不喜欢,就好比那街头找她麻烦的恶霸,还不是被人打走了?”
鹦哥儿颔首道:“我当日也觉得奇怪。那恶霸找采莲的时候,那采莲不是说,昨日恶霸也找她麻烦吗?她说,她一两银子也没拿。可见,恶霸昨儿确实出钱买过她,可采莲没应。否则,她该说,对方没有给她银子。”
“何况,那采莲当时是怎么逃脱恶霸的纠缠的?”鹦哥儿叙述着疑惑道:“你说,一个弱女子卖身葬父,她急不急?难道,就不怕她爹的尸首放坏了?而且,昨日卖身还险遭不测,次日竟然又上街头,她就不怕再遇上恶霸吗?可见,这其中定有猫腻!”
“行了,我们不提这些。春姐,她之后又说了些什么?”秋丫头愤然询问。
春丫头接着道:“她说,要是我们是良家女子,为什么沿路跟着他们,最后竟还与他们一路同行了?她说,肯定是赏公子腻味了小姐,所以丢下我们。我们没了恩客,只能巴结着五阿哥他们。”
“采莲说,我们若是聪明就事事听她的,由她在五阿哥耳边美言几句。要是我们与她作对,她一定叫五阿哥把我们撵出丁府。”春丫头补充道。
“可笑!亏她说得出口。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谁会听她的指使啊?”
“唉,你可别小看她。”鹦哥儿反驳黄鹂道:“那五阿哥是个耳朵根子软绵的,小燕子又是无事生非冲动的,还有那紫薇,她是恨不得把小姐赶走,而福尔康事事都帮着紫薇。采莲若要挑事,不管对错,他们都会偏向于她。”
“哼!难不成,小姐还会怕了她?”黄鹂翻白眼道。
“是不会,可……”
“好了,你们争什么?与其你们互相斗嘴,不如去和采莲说去。”秋丫头横了鹦哥儿、黄鹂一眼,催着春丫头说道:“春姐,你该不会任由她口出狂言,而不作声吧?”
春丫头讥笑道:“我对采莲说,我从未遇到过像她这么嚣张的乞婆。卖身葬父的时候,硬要别人收容她。今日,见到好东西,不问来历便要充当自己的,可见不是正经人家的小娘子。想拿我们的东西去献殷勤,竟还说成我们沾了她的光似的,好不要脸。”
“你这么说,她一定回去告状了。”黄鹂讪笑道。
“行了。”天佑喝完粥,放下勺子拭了拭嘴唇,环顾着身侧的贴身丫头道:“你们跟在我身边,也有多年了。今后,还要跟着我入宫。我提醒你们,入宫后多看少言,无论起什么冲突,都不用回嘴。多说无益,而且隔墙有耳,小心被人抓了把柄。明白吗?”
“是,小姐。”鹦哥儿等人在天佑冰冷的目光中,低下头福身答应,各自的心头浮起一阵寒意。天佑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们的身子那般锋利,丫鬟们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在天佑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无法隐逸,感觉就算她们把私欲藏的再深,也会一一被天佑看透了。
半晌,丫头们方缓了缓心绪,低头做事。春丫头收拾了桌上的碗盘,黄鹂取过药物悄声上前道:“小姐,您的伤,该上药了。”
“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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