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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7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7部分阅读

    手段,从而学到些什么。你听命于我,按我的吩咐去做的那些事,恐怕换了钮祜禄氏,也未必做的好。柳妈,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学了这些年的宫礼,又有福如、紫月、冬丫头她们帮寸着,要管好这后宫,不难。”

    “而你如今的相貌,与钮祜禄氏一般无二。”天佑补充道:“你放心。当日,我命人慢慢的给钮祜禄氏调养,她此次回京,嫔妃们都觉得她年青了,连声音都变清脆了,正与你相同。等日后,我再命人把你脸上的妆,慢慢的卸去,可能时间要长久些,但是,你却会越来越年青。而周围的人,也不会起疑。毕竟,家和万事兴,人一宽心,自然精神气爽。”

    “听小姐这么一说,哀家就放宽心了。”太后柔和的端详着天佑,笑道。实则,她跟着天佑,经过多次大难和变迁,早已沉稳了心性。虽对天佑而今的手段不可思议,却并不愿探究什么。她从天佑出生的那天起,就为了天佑而活着,天佑就等同于她的女儿。只要为了女儿,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退缩。

    天佑又同太后说了些体己话。过了稍息,她站起身告退,并招来春丫头等人陪着太后,让她们把南巡之事,一一告知太后。天佑转入慈宁宫偏殿内的祠堂,走到西北角处,雕刻着白玉仙鹤的浮雕前,拔起玉雕之中的一只独脚鹤,把它纤长的脖子往左转了三转。

    暮然间,墙壁猛地后退,飞快的沉入地底。天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石阶,笔直的通往地底,石墙两边每下五步阶梯,就有一对火把。天佑拾级而下,身后的墙壁再度浮起合拢。她未回头,走了十六阶层后,握住左侧的火把,往右边转了三圈。她站立之处的阶梯忽然断开,慢慢往下沉,之下灯火通明,是个缩小的地宫。它的每一处,都对着地面上相应的宫殿。

    此处是雍正朝元年便开始修建的,为了以防禁宫哗变,让自己有个退路。她本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当年又有八阿哥胤禩等人虎视眈眈,她更怕身边的嫔妃是他人派遣的刺客,或密探。为此,悄悄命血滴子修建了地宫。只是没想到,今时今日会有这般的功用。

    天佑踏着青石板,走向发声处,哪里正吊着个塞住口舌的狼狈男子,看他那张养尊处优的脸,却不是乾隆是谁?

    “呜呜呜呜唔!”乾隆一见天佑,便通红着眸子,恶狠狠的瞪视着她。

    天佑冲其身后的看守者,下令道:“把他嘴里的东西取出。”

    “是。”看守之人赶紧上前,掏出乾隆嘴里的布条。

    等看守者取走了封口布,乾隆没有疯狂的叫嚷,反而眯眼打量着天佑。好半天,才喝道:“朕不信,你不是朕的皇阿玛,你怎么可能是朕的皇阿玛?”

    乾隆回忆着他见到天佑的那一刻。当初,那一瞬间,他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一种渴望与对方攀谈,和对方熟识的亲近感。他一直强忍着这番激烈的感情,怕自己无法克制。所以,他把心思转向紫薇。

    然而,当他再度与天佑相逢,他强制的意念,又顿然崩溃瓦解。他处处讨好天佑,看着对方的一言一行,心里更多的是赞叹。他自问,从未遇到过这等特别的女子。如此的洒脱,又这般的冷漠。乾隆不明白,他并不喜欢冷漠、干练的女人,他爱的是温柔贤淑的女子。

    可是,他觉得天佑的一抬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迷人,深深的吸引着他的心。他感觉自己是爱上天佑了,他心底的那份冲动,是从未有过的激烈。他甚至想过,只要天佑原意,他宁可与太后冲突,也要把天佑带回紫禁城,封为贵妃。

    当天佑为了救自己,伤了掌心的时候,乾隆痛心疾首。众人救驾,把他送入丁承先的官宅,胡太医救治于他之时,他昏迷前的那刻,还想着今后要好好对待天佑,要重重的赏赐于她。然而,当他再次醒来,面对的却是冰冷的地宫。

    在这地宫内,随时能听到紫禁城各大殿中的交谈声。他被铁链锁着,堵住嘴,只能周而复始的听着,各宫的阴谋诡计。往日,一个个柔媚的妃子,都成了粉骷髅。而那曾经疼宠的令妃,他从未想过这柔弱的女子会有如此阴毒的手段,使人防不胜防。

    他懊悔,他苦恼,他甚至不知是何人把他囚禁于此。他想到了自己的失踪,会引起何等的轩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朝野的纷争、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的动荡不安……然而,他等到的却是伪帝回京,把天佑迎入养心殿的消息。

    当日,他听着天佑与伪帝的谈话声,心如刀绞。然下一刻,他又被天佑对伪帝的指点,吓得失了血色。次日,当乾隆看到眼前的天佑,总算明白了,是谁在算计自己。他虽气得发疯,感觉天佑背叛了自己,但他注视着天佑冷淡的双眸之时,他却说不出一句话,骂不出一个字。

    他日复一日的听着宫闱密谈,把令妃等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动手,扇她千百个巴掌。愤然之后,更恨自己昔日有眼无珠,好多次生生的被气得吐血,幸得看守者为他运功疗伤,才没有枉送性命。

    昨日,坤宁宫举行家宴。他在底下听着父慈子孝的畅言,心头感慨万千。他感受了自己的失败,他不是好阿玛,不是个好丈夫,甚而不是个好皇上。因为,他行事过于偏颇,才看不清枕边人的险恶,反而抛弃了自己该亲近的人。

    若说昨儿,乾隆是悔恨的。那么今天,他便是激怒的。他听着天佑逼死太后的话,疯狂的拉扯着束缚他的铁链,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皇额娘还是死了,甚至,临死前还在担心他。他恨天佑,恨不得生食其肉,他往日对天佑有多爱,此刻就有多恨。

    但,当他听到天佑是雍正的时候,他惊呆了。而,当天佑告诉太后,她身为自己的私生女之时,他已然麻木了。他听着太后倒地死亡,他听着之后发生的一切,可他心底的思绪已成了一团乱麻,脑中一片空白。即便,此刻天佑就站在他身前,他怒吼过后,也只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皇额娘?”

    天佑凝注着弘历,冷然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母亲,何况,她还是太后。后宫会没有她的人脉吗?你活着,她就会不甘心,时时刻刻想帮你重夺皇位,你说,我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宁可我去死!”乾隆喝道。

    天佑冷笑道:“你死了,我也不会留着她。你该明白,你死了,她该多恨我。你认为我会留下这个隐患吗?”

    “你……”

    “弘历。”天佑挑目看向弘历道:“你行事太过由得自己的喜好。当日,我把皇位传给你,是我的错。如今,我不得不来赎我自己的过错。我赐死钮祜禄氏,是免得她活受罪。而你……”

    天佑转朝看守者道:“今后,不用再堵着他的嘴了。他想大喊大叫随他的意,反正地宫里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他的咽喉有伤,不知休养就会成哑巴,他若是自己都不在意了,你们便由得他吧。他要是想咬舌自尽,你们也不用拦他。他的命,是钮祜禄氏换来的,他不珍惜,不过枉费钮祜禄氏的心意,与我无干。”

    说完,天佑走回来路。

    弘历在其背后呜咽的喊道:“皇阿玛,你……你真的不管弘历了吗?”

    天佑的脚步顿了一顿,闭上双眸,须臾又张开眼,眼底是一片锋芒。

    弘历眼见天佑消失于眼前,失望懊悔的流下热泪。他不愿死,却生不如死,他想亲近天佑,却已成了侈望。只能一日日听着地上的攀谈声,聊以慰藉。

    天佑回到祠堂,往偏殿歇息。半日后,春丫头前来禀报,请她去慈宁宫主殿,说皇上、皇后、后宫嫔妃、皇子皇女都已经到了。天佑命春丫头打水梳洗,丫头退去后,忽然从内室转出一人。

    天佑听着对方的呼吸吐纳,漠然笑道:“你怎么来了?”

    赏云鹤靠近天佑,柔声道:“令妃与福尔康设计,想要做些对你不利的事。”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赏云鹤寞然半晌,轻声道:“别让自己太累了。”

    天佑闻言,怅然的心头不禁一暖。而乾隆在地宫内听着天佑与赏云鹤的话,却是百味参杂。

    再次立功

    “哀家不管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今日起,你给哀家记住了,可别学你娘,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带进宫里来。”

    天佑还未步入慈宁宫大堂,便听得太后对小燕子训斥的话。天佑明白,一定是太后知晓了南巡途中,小燕子一直为难自己,故而为自己打抱不平。

    何况,太后深知,夏雨荷的女儿是她,那小燕子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而且,小燕子还是冒了兰心的名,这真相若是说穿了,才真叫可耻可笑,让皇家颜面扫地呐!

    “什么不三不四的?我看这里才不七不八的呢!”小燕子犟嘴道。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同哀家这么说话?”太后厉声喝道。

    “皇玛嬷……”五阿哥刚欲上前劝解,门外的太监忽然高声叫道:“天佑格格到!”

    房内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入口,天佑身着月白色的宫装,左手托着宫女的掌心跨入门槛。天佑浑然天成的威仪之态,仿若是真正的皇家金枝一般,凛然不可侵犯。

    天佑在众人叹服的目光下,来到太后身前,福身行过宫礼。

    太后默默端详着天佑,好半晌才点头应声道:“嗯,你就是那个天佑吧?皇上同哀家说过,他在江南时,你两次舍身救了他的性命。哀家要好好答谢你。”

    未等天佑开口,小燕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膝盖,朝太后白了一眼。

    太后眼观四路,如何不知小燕子的动静。她转头瞪视着小燕子,呵斥道:“谁让你起身的?”

    小燕子咬着下唇,委屈的瞥了乾隆一眼。随即,又转视太后,指着天佑高声嚷道:“为什么要我跪着?我又没做错事!你为什么不让她跪?”

    “放肆!”乾隆冲小燕子怒喝道:“天佑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已经说过了,她在宫内不必对人行礼,更不用行跪礼。而你是小辈,自当跪下,给你的皇玛嬷磕头。”

    “她看着和我一样大,凭什么我就是小辈?”小燕子昂起脑袋,不服气道。

    砰啪!

    太后抓起茶几上的瓷杯,狠狠的砸落于地,喝叱道:“这般胡搅蛮缠之辈,岂是我大清的格格?”

    众人俱不敢应声,纷纷垂目低首,就怕太后一个不高兴,把怒气宣泄在自己头上。

    太后环顾着在场的嫔妃,眯起双眸沉下脸发问:“小燕子进宫后,是谁教她宫礼的?怎么到如今,仍是如此粗野无礼?”

    嫔妃们一个个笑在心头,怕乾隆维护于令妃,尽皆抬额把眼角瞥向令妃处,暗示于太后。令妃咬牙切齿的承受着众人幸灾乐祸的眼光,她深知不可被动,而处于劣势,赶忙起身抱着肚子跪下,楚楚可怜的朝乾隆抛了个委屈眼光。其后,才低头回应太后道:“老佛爷恕罪,还珠格格是妾身照顾的。”

    太后并不看向令妃,反而冲着在座的嫔妃们吩咐道:“你们今后都称哀家为太后,不要再叫什么老佛爷了。老佛爷岂是哀家能叫的?皇上此番遇刺,或许就是哀家的过错。哀家日后,要为皇上祈福,要为大清天下祈福,可不能亵渎了佛祖。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急忙答应,乾隆更在一旁表示惭愧,示意南巡遇刺是自己的过错,与太后无干。母子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小燕子插口喊道:“令妃娘娘,你跪着干什么?快起来啊,你这么大的肚子,小心跪坏了!”

    小燕子虽是好意,但她的劝说,听在令妃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毕竟,令妃之所以下跪,是小燕子惹得祸。可这始作俑者,不仅不知反省,此番更当着太后的面让她起身,岂不是打太后的脸,送上门请人挑刺吗?

    无况,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小燕子口无遮拦的说‘跪坏了’。令妃心道,若她腹中的孩儿真有个好歹,看她怎么撕烂小燕子的狗嘴!

    太后冷嘲的瞥向令妃,哼声道:“小燕子倒是个忠心的,不愧是令妃在管教,她对你可真是贴心啊!”

    令妃听着太后的讥讽之言,摆手挥开小燕子的搀扶,仍固执的长跪于地。

    “皇玛嬷说的是,小燕子虽出生在民间,却是个可以肝胆相照,仗义执言的姑娘。”永琪高昂着脑袋,与有荣焉的笑道。

    众人闻言,俱皆不敢置信的看向永琪,想看他是想将错就错,欲移开太后的话头。还是,真傻了,把太后的嘲讽当作了赞叹。令妃亦在心底痛骂永琪,认定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上了小燕子这般的货色。更怨他一遇到小燕子的事,原本就没有主见的脑子,更成了一团浆糊,竟没看一眼跪在厅中的自己,都不知道为她开脱。

    太后瞅了永琪一眼,笑道:“哀家老了,受不了仗义执言。令妃,哀家看在你怀有龙孙的份上,从轻发落。哀家命你今日起,便禁足于延喜宫……”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罚令妃娘娘,算什么好汉?”小燕子看着令妃跪坐于地,一脸凄楚的样子,朝太后大吼道。

    天佑瞧着小燕子的嚣张之势,想起《还珠格格》原著中,小燕子也同太后起过冲突。而眼前的小燕子,相较于原剧中的,更为跋扈。

    原著内,那小燕子好歹有紫薇规劝,又有众人在一旁叮咛,告诉她其中的利害。目下,永琪为了采莲肚中的孩子,冷落了小燕子,更别提与她分说太后在后宫中的地位了。而那紫薇,亦非原剧里的紫薇,哪会分心去照顾小燕子?何况,小燕子从不听规劝,常常惹祸连累奴才,宫里何人不想看她的好戏?

    或许,小燕子入宫前,确实有她的好处。但,她进了紫禁城,看到了眼前的繁华,被众人捧着,让乾隆宠着,叫令妃惯着……小燕子的心境变了。小燕子的错,就错在她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同时,却不愿付出相应的代价。

    “怎么?哀家还没有说什么,你便要为令妃鸣不平了?”太后怒视着小燕子道。

    “哼!”小燕子撇过脸,不理睬太后。

    乌拉那拉氏好容易捡到这样的机会,立刻喝斥道:“小燕子,你怎么能这般无礼?太后可是你的皇玛嬷,你怎能这样顶撞于她?”

    “才不要你这个恶毒的皇后来教训我!”小燕子瞪大双眸,恶狠狠的白了皇后一眼。

    “皇上,你看她这是什么样子?”皇后气急败坏道。

    乾隆挥袖起身,冷厉的瞪视着小燕子道:“谁让你说这些话的?谁准你同太后顶嘴的?皇后是你的嫡母,你怎能对她如此不敬?”乾隆提起杯盖丢向小燕子脚边,砸的她心惊胆颤,再不敢多言。

    “还不快跪下!”乾隆喝道。

    “皇阿玛……”永琪想要进言,却被乾隆的厉色吓退,只能苦着脸站于旁侧,满脸不忍心的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往日在宫中横行,依靠的便是乾隆。而今,乾隆沉了脸色,小燕子自然不敢再触其锋芒。她低下脑袋,嘴里咕哝着,“跪就跪,反正我有跪得容易。”

    太后毕竟是柳妈,不过才四十多岁,耳朵还灵敏的很,自然听清了小燕子的话。太后横了小燕子一眼道:“桂嬷嬷,你替哀家去看看,她腿上绑着什么?”

    “喳。”桂嬷嬷按太后之命,上前查看。在场的嫔妃,都勾起嘴角,笑看那躲闪着眼神的小燕子。

    小燕子一看躲不了,不顾乾隆的吩咐,猛然跳起身撞倒桂嬷嬷,把对方推倒在满地的碎瓷片上。桂嬷嬷仰天一跤,摔得昏晕过去。不想,她那一摔,正巧撞上端着热汤进门宫女。

    老佛爷回宫,自然要吃一顿团圆饭。殿内正在摆着宴席,奴婢们一个个鱼贯而入的端送着菜肴。圆桌靠门侧的半边,已经放满了膳食。而老佛爷、皇后等嫔妃,皆坐于圆桌旁,宫女只得绕过众人,走到里侧送菜。

    然,厅中跪着令妃、小燕子,青石地面上,又满是碎瓷片。宫女端菜之时,暗暗叫苦,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步,生怕踩着贵人,或是踏上瓷片滑了脚,不仅毁了菜肴,更冲撞了太后。

    没想,宫女端着热汤上前,过于在意下脚处,竟没注意小燕子的举动。小燕子乍然推开桂嬷嬷之势,托着厚重海碗的宫女哪里躲得开?宫女被撞了一个趔趄,眼睁睁的看着汤盆由自己手中滑出,一盆子冒着热气的桂花酒酿圆子冲太后泼去。

    众人看着这场变故,口中惊叫失声,却俱皆呆滞的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目送着滚烫的桂花酿扑向太后。说时迟,那时快,天佑双足一点掠向太后,探出右臂搂住太后的肩,一缩一带,把太后从楠木椅上提起。天佑左足轻旋,带着太后往旁侧转了两圈,方才躲过飞溅的汤汁。

    在场的众人见了天佑利落的身手,心底未免赞叹了一番。除了小燕子不把天佑放在眼里,怪她坏事救了太后之外,就连永琪也暗自庆幸天佑助于援手。永琪心里还是明白的,若刚才的桂花酿烫伤了太后,那么不论他与令妃娘娘怎么为小燕子求情,只怕都不是打板子能了事的。

    “太后真是洪福齐天啊!看这椅子……”福如嬷嬷命人扶起桂嬷嬷,又指向太后先前的座椅道。

    众人被福如嬷嬷一提,尽皆好奇的看向那楠木椅。只见楠木椅上被汤汁覆盖之处,皆变了本色,连其上的油彩都融化了,可想而知,这酒酿的热度。

    乾隆心惊之余,更是冲天佑连连道谢。连太后都一改先前对天佑不冷不热的脸色,极是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天佑是她和皇上的福星。众嫔闻言,哪有不知奉承的理儿?就是恨极天佑的令妃,也只能跪在地上赔笑迎合。

    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话,让太后定了定心神。乾隆方才唤过侍卫,发令道:“把小燕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永琪已从令妃处得知,小燕子之前挨过板子。如今,乾隆又行发难,永琪哪忍心看着小燕子受罪?永琪跨步而出,拱手对乾隆启禀道:“皇阿玛……”

    乾隆未看永琪一眼,冲着侍卫喝道:“朕发的旨意,你们没听明白吗?朕说了,朕下令后,谁若稍有迟疑,轻则撤职,重则流放。前日是谁给小燕子行的刑?为何她今日又是这般生龙活虎的?吴书来。”

    “奴才在。”

    “你去翊坤宫,传朕旨意,把前日给小燕子上刑的侍卫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丢出宫去,永不取用。”

    “喳,奴才遵旨。”

    紧抓着小燕子的侍卫们,瞧着乾隆与吴书来的对话,哪还敢怀疑皇上的用意?再不顾永琪的叫嚷,赶忙提着小燕子出了宫门,带往偏僻处行刑。

    此番,可没人再敢有顾虑,自是该怎么打就怎么打,疼得小燕子哀嚎不止。当小燕子被送回漱芳斋时,她的衣物俱被冷汗浸湿了,而臀股处更是鲜血淋漓,须得休养上好一阵子才能下地。此是后事,按下不表。

    侍卫拉走了小燕子,永琪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儿的给令妃使眼色。可怜,令妃跪于太后跟前自顾不暇,哪里敢出言为小燕子讨饶?永琪见令妃不得力,只得锁着眉峰进言道:“皇阿玛,小燕子她是无心之过,请皇阿玛看在她……”

    “行了,你不必再说了。”乾隆冷冷瞥了眼永琪,告诫道:“对小燕子,朕已经网开一面了。她今日对太后不敬、对皇后无礼,又险些害太后受伤。若不是为了给太后积福,又看在她并非宫内长大的份上,朕早就命人打她一百板子,死活勿论了。”

    “好了,皇上,你也别生气了。和个小辈置气,不值当。”太后俯视着倒地叩头的宫女,挑眉道:“你自个儿下去,领十五板子。今日,错不在你,但你只顾脚下,却不看前方,却也不对。哀家这么说,你服不服?”

    宫女见小燕子都打了三十大板,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没料,太后赏罚有度,只让她领上十五大板便揭过此事。宫女怎能不喜极而泣?宫女认真的磕了几个头,叩谢恩典,方才收拾了善后,躬身离去。

    待太后解决了突发之事,才记起跪于青石地板上的令妃。太后轻嘲的瞅着令妃道:“听皇上说,当初是他命你管教小燕子的。今天在哀家看来,那小燕子不仅不知礼数,她更是不敬尊长。哀家真不知道,小燕子她进宫之后,令妃你教过她什么。”

    令妃抬起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哀怨的看向乾隆。

    太后好似没瞧见她的作态一般,续道:“既然,令妃你管教无方,哀家也体恤你怀有身孕,你不用再管小燕子的事了。”

    令妃听罢,心头窃喜。她当初对小燕子好,是因为逢迎乾隆的喜好。自从她得知小燕子的真实身份,她便打着远远躲开的主意。

    可惜,小燕子是永琪的心头肉,又是紫薇的结拜姐妹,她只能虚与委蛇。前日,她被小燕子连累,使得皇后夺回凤印,怎能不恨?今朝,亦是小燕子害她在众妃面前失了颜面,怀着身子下跪。这一笔笔账,令妃心里可记得分明。听太后的意思,是想把她与小燕子分开,她如何不喜?如今,小燕子对她而言,便是灾祸,

    然,令妃没想到的是,太后忽然话头一转,沉声道:“令妃不善管教,身子又重。皇上,哀家的意思,不如把和静、和恪送往舒妃、庆妃处教养。你以为如何?”

    乾隆瞅了眼神色突变的令妃,看着那仿若在绝望的边缘处,欲死死抓住浮木的样子,回头冲太后颔首道:“还是皇额娘想得周到,依朕看,就这么办吧。”

    乾隆的话音刚落,众人已见令妃瘫倒在地。乾隆命腊月、红梅扶着令妃回延喜宫,并让太监同行,把和静、和恪分别送往咸福宫和长春宫。

    永琪想说什么,乾隆、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两人只顾与天佑攀谈,并拉着嫔妃们说笑。后宫之中,自来攀高踩低,众人见天佑讨太后、乾隆的欢喜,一个个夸着天佑的好处,从而暗暗阿谀于乾隆母子。而坐立不安的永琪,早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只有晴儿不忍心,见永琪急得满头大汗,悄悄上前几步,以眼神示意,之后她会好好劝说太后,让太后回心转意,对令妃和小燕子从轻发落。

    永琪得了晴儿的信,感激的点了点头,方入座进膳。待散了宴,永琪忙回景阳宫取了雪花膏,命太监送往漱芳斋。次日,永琪起身往延喜宫拜见令妃,宽慰了几句后,示意令妃求皇上仍把小燕子的教导之责,揽于己身。永琪怕太后亲自,或是让皇后管教小燕子,会让小燕子吃苦。为此,急匆匆赶来商议。

    令妃此刻已对小燕子、天佑恨之入骨。小燕子一直连累她,而那天佑,更是勾走了乾隆的心,才使得皇上一次次对她视若无睹。令妃深知自己还未有儿子,在宫中的地位不稳。无况,即便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也不知能不能平安长大。令妃不愿得罪了永琪,可也不想再让小燕子祸害自己,只得推说自己连亲生女儿都管不了,对小燕子更是有心而无力。

    永琪刚欲进一步劝说,门外却通禀福大爷到。福尔康进了门,同令妃见过礼。他看着令妃憔悴的神色,询问于永琪。永琪把昨日夜宴的经过说了一遍,福尔康义愤填膺的为令妃鸣不平。

    末了,福尔康冲令妃使了个你我明白的眼色,随即,朝永琪道:“五阿哥,你知道吗?昨儿顺天府里传遍了,说那天佑是个乱党,是白莲教的余孽。她有意接近皇上,假意救下皇上,就是为了入紫禁城,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永琪凝眉道。

    福尔康抬起下巴,翘着鼻尖道:“不是我一人所言,整个京城内,都快传疯了。我觉得,天佑却有蹊跷。而且,这事要不是真的,会凭空传出谣言吗?”

    “这……”

    福尔康看着永琪踌躇的样子,提醒道:“五阿哥,你可是皇上最看中的皇子。只要你去说,皇上一定会严查天佑的身份。若真如流言说的那般,天佑是乱党,那么五阿哥你就立了大功了。”

    永琪若有所思。

    福尔康哄诱道:“五阿哥,这个功劳可非同小可。说不定,能让皇上赐下免死金牌。那小燕子……”

    福尔康恰到好处的停下口,使得永琪欲罢不能。而正在永琪左右为难之际,朝堂之上的乾隆,已被众臣群起而攻,强迫听取那一道道谏言了。

    两道旨意

    “请皇上彻查此事,不能让小人蒙蔽了圣听啊!”

    “臣愿为皇上分忧,南下调查此事。请皇上把疑犯押入大理寺,待臣回来,再行定夺。”

    “皇上,此事非同寻常,当立即把那疑犯关押了,以防她听闻流言,狗急跳墙啊!”

    “请皇上……”

    “容臣说一句……”

    乾隆听着朝臣们七嘴八舌的进言,挥手笑道:“众卿,不如先听朕一言。”

    大臣们也明白自己一时情急,失了君臣礼数,赶忙住嘴,躬身道:“臣等恭听皇上圣训。”

    乾隆微笑道:“朕如今坐在这龙椅上,听着你们对朕指手画脚,教导朕如何行事,朕不禁有些恍惚。朕都糊涂了,此刻,就想问众卿家一句。今日大清天下,这做皇上的,究竟是你们呢,还是朕呐?”

    “臣等该死,臣等有罪!”大臣们被乾隆的问话,吓得汗流浃背,纷纷跪下叩首。

    乾隆俯视着五体投地的众人,冷笑着问:“佟大人,你刚才说,愿为朕分忧,南下寻访。朕还必须听你的,先把恩人关入牢房,你没有回来之前,朕没权定夺,是不是?”

    “臣……臣……”佟大人面如土色,脸面贴地,早不复前一刻伶俐的口舌,说不出一句话。

    乾隆把视线从佟大人身上移开,转朝索大人处看去,挑眉道:“朕方才听索大人说,有小人蒙蔽朕的视听。试问,索大人这小人指的是谁?”

    索大人倒是硬气,虽心里仓惶,却直起身拱手禀道:“臣指的就是京城内流言的正主,皇上所说的恩人。臣以为,无风不起浪,这流言不会凭空出现。她两次救了皇上,为何如此巧合?或许,她是为了混淆视听,图谋不轨!皇上,忠言逆耳啊!臣等都是为了给皇上尽忠,请皇上……”

    “行了。”乾隆冷笑道:“索大人,你是刑部的人。朕想问你,单凭一个流言,你就把朕的恩人,当作反贼,你有什么证据吗?”

    “臣……”索大人无言以对,可仍不死心道:“臣虽然没有证据,但臣是为了皇上的安危,自当谨慎行事。”

    “,朕懂了。索大人的意思是,朕做事不谨慎。”

    索大人颤抖的身子,叩头请罪道:“臣绝无此意。”

    乾隆也不答理他,只是环顾着众臣,长叹一声道:“唉!朕明白了,众位俱是位极人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大了。”

    大臣们听着乾隆的话,狂跳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叫心大了?那不就是想谋反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大臣们悄悄抬起贴着地面的脸,互相张望,都看清了彼此眼神中的惊惶。众臣们想说些什么,此时,却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你们若不是心大欺朕,怎么不会为朕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乾隆质问道:“若有人救了你们的性命,有心人却跑来告诉你,对方是你的仇人,救你是有图谋的。你们会怎么办?马上把人抓了,押入大牢,严刑逼供吗?”

    大臣们听皇上这么一说,亦觉得自己先前是鲁莽了。但,仍觉得委屈,因为皇上是一国之君,他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他们恳请皇上把疑犯关押,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全。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只是没有找好说话的时机。

    乾隆冷哼道:“要是你们真这么做,那明日起,就不必再上朝了,朕用不得忘恩负义之辈。朕不明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们把人关进牢房,是为什么?因为,对方不该救你?因为,你的性命不值钱?还是,因为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恩将仇报之人呢?”

    “皇上……”众臣被乾隆说的满面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乾隆抚了抚膝盖的衣摆,凝眉道:“朕明白你们的忠心,可朕现在要指出的,却是你们的偏颇!为什么你们会听信谣言?因为朕的恩人,她是个汉人,所以你们不信她。如果,她是个满人呢?是不是,你们就会多想一想,多问一问?是不是就不会有刚才逼朕的那一幕了?”

    “这……”众人哑口无言。

    “历代先祖都说,如今天下满汉一家亲。这不是光嘴上说说,做事也必须言行一致。”乾隆拍了拍胸膛,挥手道:“朕是什么?朕是皇上。朕的所作所为,就是天下的表率。朕刚发旨意说,她是朕的救命恩人。下一刻,听到谣言,就抓人下狱。这般出尔反尔,还配为君王,配掌管这大清江山吗?”

    “臣等有罪!”

    乾隆凝视着众多口口声声自己有罪的大臣,扬言道:“你们给朕听着。只要朕一日为天下之主,坐在这皇位之上。只要百姓仍喊朕一声皇上,不管是满人,汉人,只要是大清的子民,朕都会一视同仁。别说,今日谣言中的是朕的恩人,就是普通的汉人百姓,朕也会查清事实,再行定夺。”

    乾隆拍着龙椅道:“朕不会因谣言怠慢恩人,更不会关押她。若非如此,岂不是伤了她的拳拳之心?不说恩人,就是有一天,传出对你们不利的流言,难道朕就偏听偏信了?查都不查,就把你们压监下狱吗?就算之后,证实你们是清白的,但你们会怎么想朕呢?会不会觉得自己日日为朕分忧,朕却不信你们?即便,你们不恨朕,可难道不会有一点的伤感和心酸么?”

    “皇上所言甚是,是臣等顾虑不周。臣一时情急,没皇上想得透彻,确同皇上说的那般,行事有失偏颇。请皇上息怒!”纪晓岚磕头道。

    纪晓岚是汉臣,又是跟着乾隆南巡之人,方才自是没有参与进谏之事。他此刻这么说,不过是给他人做个下水的筏子。果不其然,众人听纪晓岚出头,纷纷紧跟其后,口中说着请皇上降罪,请皇上息怒的话。

    乾隆不置可否的瞅着众臣,命尔等起身。随即又道:“前些天,有大人上奏折问朕,为什么仅仅因为一个汉女救了朕,朕就要免除大清三年的税赋?此人说,朕是罔顾天下社稷。”

    “错!”乾隆瞪视着众人,喝道:“难道,朕在你们心里,就是罔顾社稷的君王吗?朕为什么免除大清三年的税赋?因为,反贼的刺杀,让朕明白,某些汉人还把朝廷当作鞑子,当作蛮人。朕要做的是,让天下的汉人百姓,都站到朕一边来。乱党不是想反清复明吗?若是百姓都站在朕这一方,他们如此行事,还有什么意义?”

    乾隆看着大臣们若有所思的脸,续道:“朕下旨,免除税赋,不仅是答谢恩人。还要天下百姓知道,朕是个感恩之人。朕此举是借恩人来施恩于天下的汉人。朕要告诉百姓的是,朕虽是满人,但只要心向着朕,向着朝廷,朕就会赏赐,就会布下恩泽。朕不是满人的皇帝,而是天下人的皇帝!”

    “吾皇圣明!”众人单膝跪地,叩首道。

    “嗯。”乾隆满意的看着面前跪倒磕头的众臣,颔首道:“你们放心,朕那恩人的身世,朕是知道的,也已派人去查证了。你们该明白,朕不会鲁莽行事。朕反而觉得这次的谣言来的突然,昨日还未有听闻,一夜之间竟传遍了京师,各位爱卿,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正在众臣面面相觑之时,小林子疾步入内跪奏道:“午门处总管侍卫求见。”

    “宣。”

    侍卫总管跨步而入,打了个千秋,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有众多百姓聚集在午门处,长跪不起,想要讨个说法。”

    乾隆还在沉吟,大臣们却憋不住了,询问道:“什么说法?他们聚集在午门外,难道想造反不成?”

    侍卫总管回禀道:“那些百姓说,他们不信救了皇上的汉女是反贼,盼皇上明察秋毫。”

    “混帐!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他们……”

    “住口!”乾隆冲怒骂之人喝道:“诸位大人不要忘了,如今正在上朝,你们面对的是朕,难道要朕治你个失仪辱君之罪吗?”

    “臣不敢,请皇上恕罪!”

    乾隆不看跪倒请罪之人,只是命吴书来呈上绫锦绸缎,在众目睽睽之下,挥毫一蹴而成的写下圣旨,并盖上玉玺。乾隆侧目挥手,示意一旁托着旨意的太监上前,冲跪于御案前的统领侍卫说道:“这是太后昨晚发的懿旨。现在,朕命你带着太后、和朕如今写下的两道旨意,偕同太监旦峰,一起去午门处宣旨。”

    “臣遵旨!”侍卫总管叩首起身,恭敬的接过吴书来递上的圣旨,与宣旨太监旦峰,一同出了乾清宫。

    延喜宫、偏厅。

    “你说什么?太后发懿旨,收天佑为义女?皇上敕封天佑为固伦公主?已经在午门处宣旨了?”令妃听了小扣子的回报,失神的跌坐于卧榻之上。令妃眼神发直,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太后收为义女也就罢了,再得宠也是个汉女格格。可是,固伦公主,那是什么地位?是大清天下的公主啊!固伦公主,那可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才有的殊荣啊!就连她的女儿,和静、和恪,虽然有着爱新觉罗的血脉,若她成不了皇后,那么她们一生也未必能爬上固伦公主之位。

    而那天佑,明明只是个民女,是个汉人,却有皇上疼宠,又让太后关爱。令妃越想愈是心境难平,她为了赢得皇上的瞩目,不惜代价踩着一条血路而上。好容易皇上对她另眼相看,不想,却来了个天佑,不仅害她失了凤印,更夺走了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她一次次讨好太后,可太后依旧不喜欢她,为了什么?还不是她包衣奴才的身份。太后明里暗里指摘她,说她不配坐在如今的妃位上。可是,那天佑呢?她不过是个汉女,连包衣都不是,根本没入宫的资格。而今,不过是碰巧帮了太后一把,太后竟同意皇上封她为固伦公主,那她往日对太后的奉承,迎合岂非可笑?

    上天对她不公,对她不公啊!凭什么好事都让天佑一人占尽了?她的用心,她的勤恳不比天佑少,可为什么,皇上、太后都看不到?

    令妃拍打着床榻,铁青着脸发泄着怒气。好半晌,令妃才回过神,眼底浮现狠辣的光芒。她以尖锐的目光刺向小扣子,逼问道:“你打听明白了吗?究竟怎么一回事?方才不是说,大臣们正在进谏吗?为什么局面突然扭转了?那些大臣,就由得皇上胡闹吗?”

    小扣子放低嗓音,小声道:“娘娘,听说好些百姓跪在午门前,要皇上替那天佑主持公道呢!奴才想,皇上这么做,也是必不得已。或许,是为防民变的安抚之策。”

    “哼!若不过是抚民之词,用得着敕封她为固伦公主吗?”令妃冷嘲道:“依本宫看,皇上只怕是喜欢上那天佑了。想把人迎进宫,太后那关却过不去。让太后仅止执黑,先走了一步,把天佑认作义女。皇上最好脸面,自然不能再提纳妃之事。皇上就算不能迎娶天佑,也不想让她委屈,?br /gt;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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