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1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1部分阅读
踩在脚下,那是他技不如人。”
众人闻言,感慨起身三呼万岁。俱在心头暗道,果然是皇上,心胸豁达,非凡人能比。巴勒奔在一旁看着乾隆谈吐,亦是肃然起敬。
之后,侍卫上台扶下永琪。底下宗室子弟尽皆上台,欲与赏云鹤一较高下。众人见其身手了得,干脆以十敌一,却见赏云鹤如同行云流水般,穿梭于人流之中。众者摸不着,打不到,却往往被赏云鹤踢中,翻下擂台。
众人知晓赏云鹤未尽全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数上台攻向赏云鹤。就是先前败于福尔康西藏勇士,也纷纷跳上擂台,想与之切磋。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当众者以为赏云鹤会无法匹敌时,赏云鹤却如游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每到一处,便踢出数脚,挥出数拳,避开众人武器,直击对手胸腹,把其一一打出战台。大臣们眼前一花,看着众人跌落,不过片刻之间,台上仅余赏云鹤一人。
塞娅公主看到激动处,拍红了掌心。稍后,在乾隆为首之下,场中掌声雷动。赏云鹤在吴书来带领下,登上观台。云鹤行了单膝跪礼,乾隆亲自扶他起身。其二者是见过面,此番对视,更有一番感触。
礼毕,皇上回座,笑望着赏云鹤道:“我大清有你这般勇士,是承天之幸。朕说要重赏,却不知,该赏些什么才好。依尔根觉罗?鹰,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哎呀,在场众人发出惊呼。皇上这么问,可是相当看重这个人材啊。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世上能以一敌百之人,屈指可数。依尔根觉罗?鹰这般良才,别说皇上,就是自己也稀罕啊!这么想着,众臣亦提起耳朵,看向观台处。
却见依尔根觉罗?鹰,不紧不慢拱手道:“臣不要赏赐,却有所求。”
“你说。”乾隆暗压酸涩道。
赏云鹤翩然一笑道:“请皇上赐瑞珍公主,与我为妻。”
一波岂三折
众者闻言,俱皆哗然。大臣们不敢置信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旁侧之人,心头自问,是不是自己听差了?众臣会这么想,并不为怪。
此次比武盛会,虽未明言。但,确实是皇上为了给其下未婚配格格招驸马,而举办。如此,凭依尔根觉罗?鹰这般身手,只要其平日无授人以柄劣迹,何愁皇上看不上眼,不赐下婚事?
要知道,皇上亲口询问,话里话外都透着重赏之意。这般千年难得一遇好事,如何能推拒呢?台下众人虽知皇上赏赐不是自己,却仍忍不住为依尔根觉罗?鹰可惜。
某些想得深一些,觉得依尔根觉罗?鹰这么说,只怕会让皇上认为他是个儿女情长之人,受不起重托,这不是毁了自己前程吗?亏得他们还想把家中女儿,引见给他。
在座之人,更有闹不明白想着,今日三位格格招驸马,明眼人,都会选晴格格。她可是愉亲王嫡女,上三旗宗室格格!而且,晴格格常年伴与太后身侧,据说,是太后心尖子。娶了她,别说愉亲王旧部,便是太后,也一定会为了晴格格,常在皇上耳边说好话。这么一来,还愁仕途无光么?
退一步说,就算求不到晴格格,也该选还珠格格啊?还珠格格是无礼跋扈了些,可按依尔根觉罗?鹰手段,还怕制不住她吗?重要是,众人心里都亮堂,那还珠格格虽只被皇上认为义女,其实,却是皇上亲生女儿。自从还珠格格入宫后,皇上对其宠爱万千,更带着她南巡微服私访。
而今,看还珠格格跳脱性子,丝毫没有收敛,就知晓她在宫中不曾受约束。皇上是个重礼节,却不愿束缚还珠格格,可见皇上对她关爱。依尔根觉罗?鹰要是娶了她,皇上看在爱女份上,能不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吗?
可那依尔根觉罗?鹰,放着这么多好路子不走,偏偏拒赏,去求一个汉女。这岂非荒唐、可笑?皇上虽敕封那汉女为固伦瑞珍公主,但在众多满臣眼中,却从未把她当作真正格格。他们姓氏,容不得他们对个汉女卑躬屈膝。
为此,不等乾隆发话,已有御史起身出列,启奏道:“皇上,依尔根觉罗氏,此言不妥。我朝入关以来,既有满汉不通婚上谕。瑞珍公主虽受皇上恩泽,被封为固伦公主,但她仍是汉女。依尔根觉罗?鹰,作为我满人子弟,怎可娶一个汉女为妻?”
听闻御史谏言,老臣们纷纷叫遭。心道,御史不怕死固然好,但也不能不懂眼色,不看地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即便话中有理,可侧有西藏土司在前,下有文武百官、宗室子弟在后,你这么说,让皇上如何下台?大臣尽皆在私底下怒骂御史没有眼力,就怕乾隆因眼前糟心事,迁怒于众人。要知道,天子一怒,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
若说重臣们只是觉得此举不合时宜,而在心底偷偷抱怨几句。那太后则由一脸喜色转为震惊,从而死死认定这御史成心与她作对,升起满腔滔天怒火。
原本,今日比武大会一波三折,太后看着一个个不成器宗室子弟,急在心头。没想,紧要关头,竟出了个依尔根觉罗?鹰,不仅有傲视群雄之力,那通身气派,和年岁容貌,无不与天佑相配。太后一眼就相中了此人,正想着散席回宫后与皇上分说,好好查查对方底细后,若是个好,便立刻让皇上下旨赐婚。
没想,那依尔根觉罗?鹰竟婉拒了皇上赏赐,开口恳求天佑下嫁。太后大喜过望,正欲听皇上如何作答时,却被个没眼色御史泼了一盆冷水,硬生生坏了好事!怎不让她怒从心起?
乾隆还未想妥如何解决当下难题,让御史知难而退。位于他身侧左下阶塞娅骤然起身,步向依尔根觉罗?鹰身畔,仰起下巴挑眉道:“既然,他们不让你娶那个公主,你就做我驸马吧?”
“多谢公主解围。”赏云鹤淡漠看向塞娅,拱手一笑道:“怎奈在下心有所属,只能推却公主一番美意了。”
塞娅本因依尔根觉罗?鹰身手,对他生出好感,更欣赏他傲然姿态,和洒脱豪气。而此刻依尔根觉罗?鹰走到她面前,塞娅才知道,什么叫做玉树临风,何谓英俊潇洒。未见依尔根觉罗?鹰时,塞娅从不觉得大清男子能比得上西藏勇士。可而今,塞娅不得不承认,眼前依尔根觉罗?鹰与故乡男人比,有着云泥之别。
诚然,依尔根觉罗?鹰那刀削似五官,和冷峻神情,无不使塞娅心动。但,更让塞娅赞赏是,依尔根觉罗?鹰气度。依尔根觉罗?鹰只是静静站在那儿,就如悬崖边扎根青松般俊逸挺拔,仿佛经过千百年风吹雨打,散发出沉稳孤傲之感,使人自惭形秽,觉得其凛然不可侵犯。塞娅,就喜欢这般铁骨铮铮,豪气冲天男子。
塞娅见赏云鹤不应,扭足转朝乾隆道:“皇上,我看中他了,请皇上下旨,让他做我驸马。”
众人看着今日连场好戏,不错眼珠盯着观台。乾隆干脆把御史晾在一边,笑看着塞娅道:“朕虽然应承由你选驸马,但总要两厢情愿。既然,依尔根觉罗?鹰已经有了意中人,朕怎能把他指给你?这婚配之事,可不能由朕一个人说了算啊!”
“可是,那人不是说了吗?”塞娅指着观台下,跪倒在地御史道:“他说,我看中勇士,他不能娶大清公主。这样话,皇上为什么不能把他指给我呢?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可我相信,只要成了亲,我们日日在一起相处,他一定会爱上我!”
“这……”乾隆不知如何应答。
嫔妃们闻言,尽皆窃窃私语起来。太后恨塞娅没羞没耻,竟把私房话,当着众人面说了出来。而坐于其下大臣们亦纷纷摇首,觉得塞娅行事过于张扬,说辞也太过大胆,有伤风化。但在场年轻子弟,倒觉得塞娅虽有些泼辣,性子却好爽可爱,热情大胆。反而,生出了几许好感。
“皇上,我……”塞娅见皇上不应话,以为说动了对方,正准备再接再厉。一旁巴勒奔却皱起浓眉,沉声喝道:“塞娅,别胡闹了!还不快闭嘴,座下!”
依尔根觉罗?鹰在巴勒奔眼里,自然是极好。若依尔根觉罗?鹰看上塞娅,他亦是求之不得。到时候,依尔根觉罗?鹰与塞娅成婚,跟着他们回西藏,把这身高深武艺,传授与西藏勇士……那他还有什么可惧怕呢?
然,事实是依尔根觉罗?鹰不喜欢塞娅,已有了意中人。巴勒奔贵为西藏土司,怎能没些眼力?依尔根觉罗?鹰出场后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落在他眼中。巴勒奔自是明白,赏云鹤这般男子心性坚定,要是他心仪塞娅,就算满清皇上阻拦,他也会排除万难迎娶她。可若是他无意,那么即便皇上下旨赐婚,依尔根觉罗?鹰也不会接受。
巴勒奔心道,若与依尔根觉罗?鹰交好,他就是一股绝佳助力。但要是与他为敌,巴勒奔摇头叹道,或许,他们来京朝拜这一行人,还不够他砍杀。巴勒奔甚至想着,塞娅再这么死缠着威逼,可能他回藏之日,马背上就会多出一具灵柩了。
巴勒奔苦叹道,依尔根觉罗?鹰喜欢塞娅,他跟着去西藏,就是自己帮手。若是不喜欢,带他回去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让依尔根觉罗?鹰去拿他部落中人出气吗?巴勒奔权衡利害,自然不会由得塞娅胡为。
塞娅性子比之小燕子,相差无几。但尤为可贵是,前者识时务。塞娅听巴勒奔这么说,又见其脸上阴沉之色,赶忙退下入座,再不敢多言。
也幸亏塞娅退早,若不然,太后可忍不住强压在心头怒火了。其后,巴勒奔同乾隆说了些歉意话,表示自己女儿不懂事,请乾隆海涵。乾隆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反倒夸塞娅敢作敢为,是个不错姑娘。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稍息,乾隆才把视线瞥向观台石阶下御史。
乾隆冷哼着俯视其下二人道:“完颜大人、图门大人,你们怎么还跪着啊?”
乾隆这么说,是想令其知难而退。谁知,这两人倒是与乾隆顶上了。完颜御史道:“当日,皇上敕封汉女为固伦公主,却未与臣等商议。之后,为了社稷安稳,为了皇上威信,臣等只能由得一介汉女成了公主。但今日,皇上若是把瑞珍公主,指给依尔根觉罗?鹰为妻,臣就是不要这条性命,也要维护我大清祖宗礼法!”
“对!”图门大人重重叩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臣宁可用碧血三尺,来唤醒皇上!皇上,您可不能让小人蒙蔽啊!”
众臣觉得完颜、图门两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若非如此,怎会选在此时,说这番不知轻重话?但,也有明白人,知晓有瑞珍公主之事在前,御史怕极了皇上一言九鼎。皇上要是真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了依尔根觉罗?鹰婚事,那么无论事后如何力挽狂澜,都无法更改了。
满臣们此刻左右为难,不知是上前力挺图门、完颜二人,还是该从旁劝说,让两人退下归座。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只听刺啦一声,跪于观台石阶下御史面前,直插着一把森然三尺青峰。
众者正巡视锋芒从何而来当儿,赏云鹤俯视着完颜、图门二人道:“两位大人,真可谓之栋梁。在下恳求,似乎让皇上为难了。”
“你明白就好!”完颜、图门仰视着依尔根觉罗?鹰,一副孺子可教神情。
“满汉不通婚,是真吗?”赏云鹤挑眉询问。
“这是祖宗定下规矩,难道我还会胡诌?”图门大人瞪眼道。
完颜大人挥手,指着众位大臣道:“你看看我们,谁人娶过汉女?”
“如此,我倒要请教二位。”赏云鹤隐下笑意,扬声道:“据说,完颜大人三年前娶第六房小妾姓周,是扬州七里乡人氏,她祖辈都是土生土长江南人。你今春路过熙春坊,看中了坊间头牌廖姑娘,一路吹锣打鼓迎回府,成了如今八姨太。试问,完颜大人,你这周氏小妾,和熙春坊头牌,究竟是满人还是汉人?”
未待完颜大人回话,赏云鹤目光掠向旁侧不住拭着冷汗图门,哼笑道:“图门大人,当日令正病逝之时,你曾想把第四房小妾扶正。听说,她是福州陆河县县令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图门大人如此喜爱也在情理之中。提起此事,在下又有不解之处,难道图门大人已经给此女抬旗了不成?”
犀利,太犀利了!
众臣听着依尔根觉罗?鹰话,看着脸色聚变完颜和图门,不自禁拍了拍心口,暗道自己没上前助阵,实在是明智之举。
好半晌,图门才按下窘迫之色,抬头狠狠瞪向依尔根觉罗?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图门大人可是御史,还听不明白我话中之意吗?”赏云鹤冷笑道:“图门大人,你而今有八房小妾,其中五房是汉女。而这五房小妾,为你生儿育女,其下有六个儿子、五个女儿。听说,这六子五女中最大,已经给你生了孙子、让你抱了外孙。”
赏云鹤漫步下石阶,以脚尖提起御史面前利剑,踢向图门手边,喝道:“既然满汉不通婚,不能混淆了满人血统。那图门大人还不快提剑回府,把你那五房小妾休了,把那些混淆血脉杂种给斩杀!若不如此,何以报皇上洪恩?你死后,有何脸面去见你列祖列宗?”
“你……你……”图门大人欲反驳,却无言以对。连赏云鹤当众骂自己儿子、孙子、女儿、外孙是杂种,他也无应对之法,只能由得他人讪笑。图门大人何时受过这般欺辱?一时郁结于心,猛地喷出一口淤血,颓然倒地。
赏云鹤并不看向昏倒图门,转朝完颜大人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完颜大人满面通红,垂目不敢与之对视。
赏云鹤不再搭理,左脚勾起青石地面上三尺青峰,随手接下插入腰间剑鞘,回身步上观台。
依尔根觉罗?鹰这番话,不仅使人无从辩驳,更叫那些纳了汉女宗室、大臣们心底发虚。众者猜测依尔根觉罗?鹰如何能得知此中详情,莫不是,皇上授意?难道,这从来没见过依尔根觉罗?鹰,竟是皇上心腹?
正当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乾隆拍案而起道:“自从八旗入关以来,先祖就提出满汉一家亲。为此,对你们所作所为,朕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但,朕通融,要不是你们宽于待己,严于律朕!”
众臣闻天子之怒,赶紧起座下跪道:“皇上息怒!”
乾隆凝视着跪下重臣道:“你们各自暗中迎娶汉女,纳其为妾,生了一个又一个。怎么就没想过祖宗礼法啊?”
“皇上恕罪!”大臣们请罪时,不由得暗骂完颜、图门两人,怪他们连累众人。
“难道,你们以为纳妾,就不违背礼法了?妾生,就不是你们骨肉了?”乾隆冷眼瞪视众臣,沉声道:“还是,你们要我大清堂堂固伦公主,嫁去做个妾侍,滑天下之大稽?你们不觉得丢脸,朕还觉得无颜面对天下呐!”
“臣等万死!”
“来人啊,把图门、完颜给朕拉下去,摘下顶戴花翎,押入宗人府!”乾隆环视众人,冷喝道:“朕要你们知道,朕是这天下之主,不是你们奴才!朕宽待你们,你们反倒来欺朕,是何道理?”
大臣们一个个五体投地,不住叩首喊道:“皇上息怒,臣等万死!”
“哼!”乾隆扬声道:“依尔根觉罗?鹰,听宣!”
赏云鹤单膝而跪道:“臣接旨。”
“依尔根觉罗?鹰今日比武得胜,扬我八旗之威。不仅年少有为,武艺高强。而且,举止得体,甚得朕心。朕敕封依尔根觉罗?鹰为多罗贝勒,赐固伦瑞珍公主下嫁,来年完婚。”乾隆悄悄瞪了赏云鹤一眼,赌气道:“还不谢恩?”
“臣,谢主隆恩!”
“行了,起身吧!”乾隆心底酸涩,却也不敢过于为难赏云鹤,抬手道。
众臣闻言,倒觉得完颜、图门二人闹这么一出,便宜了依尔根觉罗?鹰得了个贝勒头衔。更让皇上一怒之下,赐下瑞珍公主。众人摇头叹息着想,图门等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而在座众多女眷,除了喜笑颜开太后,皆满面嫉妒望着天佑,暗恨她觅得有情郎。
“让你见笑了。”乾隆转朝巴勒奔道:“朕已命人布下了晚宴,你与朕一同前往如何?”
“甚好!”巴勒奔心惊于乾隆威吓之力,赶忙起座,赔笑道:“我早就想见识见识陛下御宴了!”
乾隆颔首而笑,正欲与巴勒奔携手而去,还众臣一个自在。不想,其下有人高声喊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谁呀?没事找事!大臣们怒从心起,偷偷抬眼循声望去,却不是福伦大儿子,福尔康是谁?
乾隆无奈停下脚步,询问:“什么事?说吧。”
福尔康挺直背脊,拱手道:“皇上,你怎么忘了?依尔根觉罗?鹰,在南巡时,我们都见过!依臣之见,他不是满人,是汉人!臣恳请皇上下旨,让臣彻查此事!”
众者闻言马蚤动,感觉福尔康太没有规矩,同皇上说话,竟还你呀我。弘昼瞪了福尔康一眼,出列道:“皇上,福尔康胡言乱语,危言耸听!这依尔根觉罗?鹰,分明是皇上亲统镶黄旗下,依尔根觉罗旁枝。怎会成了汉人?”
弘昼侃侃而谈道:“臣弟统管宗人府,旗下从未出过这般荒唐事。依尔根觉罗?鹰你我觉得眼生,只因他一支未迁入关内。此次来顺天府,是为了求个婚旨,让臣弟帮忙牵线。因而,臣弟便带他前来比武,在皇兄面前讨个眼缘。没想到,竟会受人诬蔑!”
弘昼双膝跪地,托起官帽道:“若是皇兄不信,臣弟自去了顶戴花翎,入宗人府请罪!”
乾隆疾步下了观台,扶起弘昼道:“何出此言?难道,朕还信不过你?”
言毕,看向傅恒等人询问:“傅恒、额敏、福伦,福尔康说南巡之时,见过依尔根觉罗?鹰。朕记不起来,你们见过吗?”
傅恒、额敏微微一愣后,立即叩头道:“臣等没见过。”
福伦在依尔根觉罗?鹰出现时,已心有疑惑。但他不会真傻去质问,毕竟,赏云鹤究竟是什么底细,他并不知晓。可没料到,他按下不提事,福尔康会在众人面前嚷嚷开来。福伦恨不得方才依尔根觉罗?鹰把福尔康打昏了才好!
“福伦,朕问你,怎么不答话?”乾隆逼问道。
“回皇上话,臣并未见过。”福伦识时务回道。
乾隆还未应声,福尔康怒喝道:“阿玛,你们怎么可以颠倒黑白?”
福伦气得手脚发颤,怕乾隆一怒之下,迁怒于福家。
福尔康见福伦不回言,他瞥向永琪,寻求支柱。永琪看到福尔康悲痛眼神,赶忙叫道:“皇阿玛……”然,他刚开了口,既被赏云鹤隔空点|岤,定在当场,再无法动弹。
乾隆并不回视五阿哥,冷眼凝视着福尔康道:“福尔康虽出于忠心,但语出无状,御前失仪。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臣冤枉……”
未等福尔康再说什么,早被等着一旁伺机而动皓祥等人堵住口,拉下去了。乾隆步出太和殿之前,垂目看向福伦道:“回去后,好好管教福尔康。朕不想在看到、听到,这些无礼之举。明白吗?”
“臣遵旨!”福伦苦涩应道。众人都怜悯瞅着福伦,但次日,皇上御案上,仍堆满了弹劾福家人折子。
无奈的云鹤
“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太后自太和殿回慈宁宫后,一路上笑不合口,觉得这些日子求神拜佛,还真没有白费功夫。这一高兴,连小燕子方才无礼之举,都抛在了脑后,只命人把其送回漱芳斋。
皇后等一众嫔妃们,哪个没有眼色?见太后这么欢喜,不论心头有没有妒意,俱皆仰起笑脸,说笑着打趣天佑。天佑并不作女儿娇态,只是在听得众人恭喜时,默然颔首。
太后因天佑指了婚,完了心头大事,松了口气同时,反倒提起了兴致,不停与嫔妃们闲话,听着众人对依尔根觉罗?鹰恭维,从而自得又欣慰打量着天佑。
天佑是她从小把屎把尿带大,天佑婚事,一直是太后心尖上压难题。如今,天佑觅到这般潇洒夫婿,太后如何不激动,不欣喜?天佑出嫁,就等同于她嫁女儿,太后已经想着该准备些什么嫁妆,才能配得上天佑这固伦公主身份了。天佑是太后心头宝,这陪嫁自然是多多益善。
慈宁宫内女眷,皆喜笑颜开奉承着太后。然,有欢喜,必然也有伤心。往日在太后跟前凑趣晴儿,为避开欢声笑语,一脸哀怨走入慈宁宫后花园,对月长叹。
晴儿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幸运。不仅得皇上、太后喜爱,就连比武台上最耀眼男子,都推拒了皇上重赏,只为了要迎娶她。
若说天佑是个温柔体贴女子,晴儿也不会有如今疑惑。但,天佑明明是个冷淡无情,不知何为温存女人。晴儿自问,天佑有什么值得众人赞誉有加?有哪处比得上自己心灵手巧呢?晴儿是知道,天佑中馈乏术,亦不会女红,平日从没有一句轻柔软语,更不要说为太后端茶倒水了。
可她与之相比,分明付出多得多,为什么太后、皇上对她反而没有天佑亲近呢?曾几何时,她也是太后眼前得意人儿。谁知,不过是天佑在危急之时,拉了太后一把,太后就立刻忘了自己服侍她多年,转而疼爱起天佑来了。
晴儿想起擂台上,依尔根觉罗?鹰手段,脸庞逐渐羞红。可晴儿忆起依尔根觉罗?鹰向皇上求婚时,神采飞扬模样,面色又慢慢变为黯然,心底一阵酸涩。
晴儿不明白,天佑才刚入皇城,听和亲王意思,那依尔根觉罗?鹰也是不久前才从关外来顺天府。为何看中天佑?天佑即便成了固伦公主,那也不过是口头上好听。皇上并未给天佑抬旗,她仍是旗外汉人,别说与她这个愉亲王府格格相较,就是汉军旗女子,地位也比她高上几分。
正当晴儿百思不解之际,园中一道怒喝声,吸引了她注意。晴儿悄悄走近声源,倾耳细听。
“你做什么把我拉来?那台上依尔根觉罗?鹰,分明就是赏云鹤啊!他明明和你我一般,是夏家奴才,什么时候成了满人了?”
“黄鹂!如今是在宫里,小心隔墙有耳!而且,赏云鹤早就不是夏家奴才了。”
黄鹂冷哼着蔑笑道:“你别惺惺作态了!我知道,你也喜欢赏云鹤!可他而今成了小姐人,凭你我服侍小姐那么多年,还不明白小姐脾性吗?她会容得下我们接近额驸,容得下我们做额驸妾侍吗?”
“那你又想如何?把赏云鹤身世弄得人尽皆知吗?”鹦哥儿冷笑道:“别说赏云鹤不喜欢你,就算他对你有心,你这么做,也不过是把他远远推开!”
“是,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黄鹂红着眼,哽咽道:“当初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他了。可是小姐呢?你看小姐坐在观台上,冷眼看其下比武样子,像是喜欢赏云鹤吗?就连赏云鹤求皇上赐婚时候,小姐脸上也没有一分动容。”
鹦哥儿睨视着黄鹂道:“你这是替自己不平,还是为赏云鹤叫屈?若是为自己不平,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小姐奴才,你用吃,都是小姐赏。我们是跟了小姐,才活到今日。你别忘了,夏家七十二口人命,我问你,其中有多少是奴才?”
“这……”
“你要是为赏云鹤叫屈,更是不必。”鹦哥儿忍着心酸道:“求皇上赐婚,是赏云鹤自己选。难道,他还会被小姐威胁不成?小姐就是不喜欢他,也是他自找,怪不得谁!”
黄鹂被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讥嘲道:“怎么?你也是喜欢赏云鹤,难道你就甘心了?任赏云鹤去娶一个不爱他人?”
“难不成,小姐喜欢赏云鹤,你就甘心了?”鹦哥儿低声喝斥道。
黄鹂胡搅蛮缠道:“可事实上,小姐就是不喜欢赏云鹤。你我都明白,小姐性子冷淡,根本不愿嫁人。我要去求小姐,就是给赏云鹤做小,我也甘愿。就算小姐因皇命不能婉拒婚事,等他们成亲之后,我也会为小姐遮掩。”
“可笑!你遮掩什么?为赏云鹤生儿育女吗?你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这么对小姐说?”鹦哥瞪视着黄鹂道:“你别忘了,小姐答应过夏老爷,要为夏家开枝散叶。所以,很不用你自作聪明!当日,我犯错之时,小姐对我们说过,除非有人向她求娶我等。要是我们自己去提亲事,她只怕会把我们远远发卖了。”
“那都是什么时候事了?都过了好些年了。我们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黄鹂咬牙道:“就算不成,我也要搏上一搏。”
鹦哥儿沉着脸道:“小姐未必没有把你我事放在心上。或许,小姐心中已有婚配我们人选,只是,并非赏云鹤。黄鹂,你记住,小姐是对我们宽容,可你别把这当成了自己福气!”
说罢,鹦哥儿甩袖而去。徒留满腔怒意黄鹂在园中,扯着草木发泄火气。偷听晴儿,好不容易等黄鹂离开,方压着激烈心跳步回卧房,仰躺在床榻之上。晴儿想起鹦哥儿、黄鹂对话,惊骇无以名状。
对晴儿而言,得知赏云鹤不是镶黄旗下,依尔根觉罗氏子弟,而是汉人奴才,是一番冲击。可听黄鹂信誓旦旦样子,不似作假。但,晴儿怎么也不信,和亲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文武百官、众多八旗子弟、和皇上面前说谎作假。
何况,镶黄旗是皇上亲统,皇上会不知依尔根觉罗?鹰底细吗?不过,若真同黄鹂说那般,晴儿倒明白依尔根觉罗?鹰为何求娶天佑了。
依尔根觉罗?鹰赢得魁首,左右会被指婚。好歹,天佑是依尔根觉罗?鹰见过,而小燕子在观台上咋呼样子,谁会看上她?而自己,无缘得见依尔根觉罗?鹰,又何谈被他相中?
晴儿怅然长叹一番后,想着黄鹂、鹦哥儿都喜欢依尔根觉罗?鹰,感觉心里头又甜又酸。可当她记起依尔根觉罗?鹰求赐天佑之时,心底更不是滋味。晴儿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次日,依尔根觉罗?鹰之事,传遍后宫。除却和嘉、晴儿、紫薇等心酸嫉妒之辈,余者纷纷往太后面前凑趣,说着此番良缘。后宫女眷不知晓是,在她们讨好太后时,乾清宫里亦是风云突起。
早朝之后,乾隆留下满族大臣,命人带上昨日押入大理寺完颜、图门二人后,紧闭大门。乾隆笑望着跪于阶前御史,问道:“昨晚一夜牢狱之灾,两位大人心里是不是很委屈?”
图门、完颜低头不语。
乾隆也不管两者怨气,转视众多满臣道:“满汉不通婚,指是我们满人,不与汉民通婚。朕后宫佳丽三千,其中汉妃,皆是汉军旗所出。试问,我大清入关以来,有哪个皇后是汉妃?”
“皇上!”图门昂首对上乾隆视线,恨道:“既然皇上也这么想,为何昨天不反驳依尔根觉罗?鹰?”
“朕为何反驳于他?”乾隆疑道。
图们急道:“皇上方才不是说了吗?皇后不能是汉妃,那我等也没有娶汉女啊!我们福晋,都是满蒙女子。他如何能用纳妾说事?”
“那朕问你,你纳小妾,是汉旗军中包衣吗?”
“这……”图门一时无法辩驳,只得避重就轻道:“可这是纳妾,并非娶妻。怎能与满汉不婚混为一谈?”
乾隆摇首看了图门一眼,随后巡视众人道:“朕知道,昨日依尔根觉罗?鹰说那些话,有些人不认同。认为,自己不过是纳妾,妾与妻不同,不算娶亲。可朕要问你们,难道,这个汉女,这个妾侍,娶回去你们当作摆设吗?妾难道就没给你们生儿育女吗?”
“朕要说是,满汉不通婚,重不在女人,而是重在血统。”乾隆掷地有声道:“但有人一定会问朕,那汉军旗,难道不是汉人吗?为何汉军旗里包衣,能与我等通婚?”
乾隆看着不由自主点头大臣们,拍着椅把,分说道:“朕回答这个问题前,请问诸位爱卿,你们瞧得起汉人,或者可以说是汉民,你们看得起他们吗?你们把汉军旗包衣,与大清治下汉民一视同仁吗?”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
“朕想,定然是不同。因为,汉军旗包衣奴才,亦是入旗籍,而民间女子,非旗人。朕娶汉军旗包衣女子,你们不会一道道谏言,飞满朕御案。但朕若是想纳民间汉女,尔等会由得朕,得偿所愿吗?”
“满汉不通婚,是当日先祖定下祖制。按令遵照,不只是皇帝、或某一个旗主,而是八旗内所有子弟。不仅是不能娶汉民为妻,亦不能纳汉民为妾。一是怕混淆血统,二是未免汉人分权。”
乾隆凝望着大臣们,垂目道:“而今,入关百年,试问你们哪个没有纳过汉女,你庶子庶女难道没有一半汉人血脉?就是先祖,也曾为了娶汉女,千方百计想为其抬旗。可是,抬了旗汉人,难道她骨血就会换为满人血肉了?”
图门上前一步道:“皇上难道认为,祖训错了不成?”
“不错!朕确实对此不以为然!”乾隆拍案而起道:“若非如此,朕早为瑞珍公主抬旗了!只要抬了旗,还有谁能拿这个说事?在尔等眼里,未抬旗汉人,就算地位尊然,也并非满蒙旗人,仍算在不能通婚之列。”
“但,朕没这么做,是为什么?因为,我朝历代圣祖都说满汉一家亲,可真正做到了吗?你们纳汉女,也只是私底下偷偷纳,敢当朕面说吗?”
乾隆凝视着图门道:“朕问你,你家中嫡子多,还是庶子多?你庶子,称你老爷,还是叫你阿玛?”
“这……”图门被皇上步步紧逼,不知怎么回答方好。
然,乾隆也并不要他作答,扬声道:“汉人,比我八旗之众多得多。你们纳汉民为妾,朕并不怪罪,我等入关以来,与汉人相交百年,早已不分你我。你们家中庶子,难道没有合你心意?他们不叫你们阿玛,反倒口称老爷吗?”
乾隆沉声道:“你们庶子庶女,他们生母没有抬旗,他们究竟算汉民,还是旗人?他们今后或许还会娶汉女,这一代代上行下效。朕问你们,过了三代之后,你们子孙体内,还有多少旗人血脉?”
“这……”众人踌躇不敢回言。
“若不能答朕,那么满汉不通婚,这条祖训,已属不合时宜。”乾隆摆手道:“满汉不通婚,并不是策,只是祖制。而它由何而来?是因为八旗内部打压!因为你们怕与汉人通婚,会使得权利奔溃。但朕不需要固步自守人,我们满清铁骑南下之时,若人人都是这般软弱忌惮,那今日,这天下,还会是我们吗?”
“皇上息怒!”
乾隆背负双手,俯视众人道:“朕此次南下,路遇反贼险些丧命。他们为何而反?不就是认为我大清是满人朝廷,而不是他汉人天下吗?朕如今,把汉女固伦瑞珍公主,嫁与我朝多罗贝勒。朕欲由此婚事,慢慢把满汉融为一团。等满人、汉人成了一家,朕倒要看看,这些反贼还有什么大义名份!”
“皇上!祖训不可废呀!”图门叩首道。
乾隆不耐烦拔出腰间匕首,掷于其下道:“爱卿若要谏言,先回去处置好家事,再上奏折弹劾吧!”
说完,掠过图门,缓了缓脸色,朝众臣道:“昨日,朕敕封依尔根觉罗?鹰为多罗贝勒。爱卿们,有没有在心里说朕小题大做?依尔根觉罗?鹰不过在擂台上取胜,朕就封他为贝勒,那边关将士岂不心寒?”
“臣等不敢。”大臣们拱手道。
乾隆笑了笑,挥手道:“你们也看见了,依尔根觉罗?鹰身手。朕心底思量着,一来,近来八旗糜烂,朕要让八旗子弟知道,只要有好本事,朕就会提拔。二来,既然朕要把瑞珍公主,嫁与依尔根觉罗?鹰。宣布旨意时,难道上面说,朕把固伦公主许配给无品无极八旗子弟,就因为瑞珍公主是汉女吗?方才朕说了,这场婚事初衷,又如何能让汉民寒心?”
“三者。”乾隆勾起唇角道:“西藏土司在此,赢了比武却不封赏,如何显我大清威风?”
原来皇上性子还是没变啊?众人听了乾隆最后一句话,感叹道。其后,乾隆宽慰了众臣几句,回了养心殿。满臣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往外走。
图门隐下羞恼之色,凑近关大人道:“关大人,你是三朝元老。方才为何不出言阻拦呢?只要关大人你出头,哪一旗下旗主,不跟着你行事?难道,我们只能由得皇上胡闹吗?”
关大人横了图门一眼,淡然道:“我等是皇上奴才,皇上做事自有决断。我们就看着吧。”
“关大人!”图门看着关大人漠然神色,真是恨铁不成钢,方欲再开口说什么。其后马大人赶上道:“你若是不应承,便回去杀了所有庶子庶女,再把孙子、外孙女杀个干净,回来撞死在御前。就算你狠下心,难道,别人也能同你一般狠心吗?”
“马大人你……”
马大人、关大人也不理他,自顾自低头而行,满心不是滋味。马大人等元老,当初赴宴回府之后,一直为瑞珍公主是不是先帝而苦恼。昨日,闻得瑞珍公主要出嫁,俱以为骇人听闻。如今,他们已弄不明白皇上用意了。可即便如此,他们又怎敢与之较劲?
马大人、关大人这些旗主,如何愿意更改祖训?可又不敢与皇上顶撞。为此,众人都把气出在完颜、图门二人身上,怪他们无事生非。让皇上捉住由头,发作一通,逼得他们不得不答应。
相比于图门大人阴沉脸色,完颜大人则是沮丧万分。在众人冷然目光下,完颜小声嘀咕道:“你们以为我想出去说满汉不通婚这点破事吗?我也是有脑子,好不好!西藏土司在呢,我出去找皇上碴儿,这不是找死吗?”
完颜大人想着想着,哽咽道:“可是,我宝贝儿子,宝贝孙子,都被绑了。全家上下,连带亲眷都被下了毒,对方还弄来了这些年我悄悄收下贿赂单子,和亲戚为非作歹证据。说是,须在比武大会之后,完成此事,才放过我们一家。我容易吗我?”
完颜大人擦着泪水道:“我都怀疑是皇上暗中策划,利用我来达成更改祖训目了。”
“完颜大人,你在说什么?”图门大人走近完颜,拍着他肩膀询问。
“没,没什么。”对于这个被自己拉下水同僚,完颜在心里还是有些内疚。
图门大人贴近完颜耳边道:“皇上虽然这么说,我看,好些旗主都不会听。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真吗?完颜大人想着威胁自己之人手段,心生寒噤。
之后不过两日,八旗内传出流言,说是只要打败依尔根觉罗?鹰,他就不会娶瑞珍公主,更改祖训之事,自然作废。虽说,此事没有根据,而且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如何能轻易收回?但心有所愤旗主们为了出口气,纷纷找上依尔根觉罗?鹰决战。
赏云鹤看着蜂拥而至八旗子弟,遥望着紫禁城,低头笑叹。心道,当日天佑说只许赢,不许败。他还想着,天佑是不是小觑了自己身手。原来,天佑指并非比武大会,而是这场硬仗。
心软不是罪
弘昼福晋吴扎库氏坐立不安在卧室内徘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前些天,听永璧回来说,那依尔根觉罗?鹰如何了得,赢了所有八旗子弟,并推拒皇上赏赐,在皇上面前求娶瑞珍公主。
依尔根觉罗?鹰,吴扎库氏还是知道。当日,依尔根觉罗?鹰风尘仆仆步入府内,吴扎库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