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暧昧第1部分阅读
假装暧昧 作者:肉书屋
假装暧昧第1部分阅读
《假装暧昧》
作者:清枫语
文案:
纠结版:
暧昧时刻:
顾远:那晚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夜色”?
阮夏:总经理似乎把我当成了某个她?
手术室阮夏被顾远强行闯入带走时刻:
阮夏:顾远,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阻止得了我第一次阻止不了我第二次……
顾远:既然我今天阻止得了你我就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清水版:
一夜意外,以为永不会再有交集,却阴差阳错成了上司下属,
阮夏遇着上司顾远,能躲则躲,躲不过就装傻,变着法儿否认自己即是那一夜的她
顾远遇着下属阮夏,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躲看着她装傻看着她变着法儿否认那一夜,她要装傻,他就陪着她玩,任由她在他的手掌心闹腾……
【强强,继续坚持腹黑是王道,高深莫测的腹黑上司与双面娇娃下属间的暧昧互动…猫与老鼠的逗弄与反逗弄中莫名卷入诡谲的豪门争斗与商业斗争,谁撒的网谁又成为饵?……甜蜜都市文,努力养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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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人物、情节、公司名称等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备注:此文非小白非虐文,结局he,但过程很纠结,慎入……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远阮夏 │ 配角: │ 其它:强强,生离死别……
本文会是双结局,这是结局一,就此打住了,如果觉得虐得不够尽兴的亲,那就继续等另一个结局吧。
【001一夜情后】
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似的,稍微挪动下身子,全身上下也像被拆了重组似的酸疼得厉害,阮夏在一片疲惫酸痛中悠悠转醒,屋内的光线亮得有些刺眼,阮夏慢慢睁开的双眸不由得眯上,待适应室内的光亮后才慢慢睁开,正要起床,眼睛不意瞥到天花板上挂着的豪华水晶吊灯,阮夏僵住,这不是她的房间!
心底掠过一丝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阮夏不可置信地慢慢将视线移向大床的另一侧,彻底石化,下意识地揪紧身上的被单,男人!她阮夏一大清早醒来床边多了个男人,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昨晚?眼睛不经意瞥见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脑海中某些影像模模糊糊地闪现,阮夏僵着身子微微拉开身上的被单,偷偷往里觑了眼,忍不住要抚额叹息,身上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看来即使忆不清,昨晚她和眼前的陌生男人的战况有多激烈也可从地上凌乱的衣物及身上的青青紫紫中也可以推测得出。
来不及懊恼,阮夏觑了眼眼前熟睡的男人,看到男人好看的眉尖微微拧起,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就怕男人突然间睁眼,与一个陌生人发生了荒唐的一夜情已经够她懊恼得想撞墙了,要再清醒地面对一夜情的对象,她自认还没这个胆量。
顾不得悔恨,顾不得回想,阮夏揪紧身上的床单,一边注意着男人的反应一边慢慢往床外挪去。
挪到床边,阮夏脚刚着地,男人便朝她这边翻了个身,手,好死不死地正好搭在她光滑的大腿根上,再往上一点点就要触及禁地。
强忍住男人无意识的动作在身上造成的马蚤乱,阮夏屏着呼吸等了一小会,发现男人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赶紧一手紧紧揪着身上包裹着的被单,红着脸用另一只手轻轻掰开男人搁在自己大腿根的禄山之爪。
顾不得歇气,阮夏赶紧翻身下床,一边分神顾着身后的动静,一边捂紧身上的被单,同时猫着腰捡起被散落在地上的与男人的衣服混杂在一起的内衣裤及外衣,偷偷回头瞄了男人一眼,踮着脚尖往浴室走去。
强忍住全身的酸痛,阮夏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屏着气轻轻拿起不知何时被放置在床头的包包,望了男人一眼,弯腰拎起高跟鞋,转身准备偷偷开溜。
刚转过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美眸掠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回头,望向床上正在熟睡的男人。
即使在熟睡中也微微地拧起的凌厉剑眉,令清峻的脸型更显立体的峻挺鼻梁以及即使在睡眠中也隐隐散发出凌厉精锐的气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光从外貌而言,眼前的男人无疑是上帝的宠儿。
脑中隐隐浮现近日在公司内部bbs论坛上看到的某热帖上似是被抓拍的模糊照片,美眸中的疑惑加深,正要凑近瞧个仔细,男人却在此时微微翻了个身,似乎有转醒的迹象,阮夏冷不丁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多做逗留,一手提着包包,一手拎着高跟鞋,猫着腰,踮着脚尖轻轻往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阮夏轻巧一个转身便转出了门外,轻轻将门关上,阮夏长舒一口气,回头望了掩上的房门一眼,赶紧将手上的高跟鞋套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电梯。
星之恋咖啡馆内
yirua的钢琴曲kiss the ra 随着复古式留声机的轻柔流转缓缓流泻而出,将笼罩在一片迷蒙淡紫下的咖啡馆营造得更加静谧清幽,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座各个角落,享受这繁忙都会中难得的半方静土。
“你说什么?昨晚你和一个陌生人上了床?”
一声尖锐的女声很突兀地打破了这刻意营造的静谧,正低头轻品着咖啡的众人纷纷侧目,眼里隐隐带着讪意及不以为然的轻视。
阮夏尴尬地抬头朝周围望了眼,压低头,朝一脸大惊小怪的桑蕊翻了翻白眼:“桑大记者,请注意场合, ok?”
“阮夏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随随便便就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了?要染上艾滋怎么办?”桑蕊气急败坏地望着一脸平静的阮夏,压低声音质问道。
优雅地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阮夏淡淡说道:“我被下药了。”要不然以她的酒量不可能轻易被放倒。
桑蕊惊得瞪大双眼:“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下的?”以她当记者的敏感只怕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无奈地耸耸肩,阮夏语气平淡:“不可能是他。现在我脑子很混乱,等我把一切理清了再向你据实禀报。”
桑蕊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但她如果现在不打算说她就是把她当记者的三寸不烂之舌用上也套不出半点有用讯息。
“对了,听说你最近要升迁了,真的假的?”知道她无意多谈,桑蕊不在意地转移话题。
“也不算,只是公司最近打算为新款夏装筹办时装周展,企划部人手不够,我暂由服装设计部调往企划部而已。”随意搅动着面前的拿铁,阮夏淡淡说道。
阮夏任职于飞宇时装公司,飞宇是八十年代初借着改革开放的风头发展起来的家族企业,自成立以来凭借其三代领导人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及魄力迅速发展起来,目前在全世界拥有一万多名员工,分别从事品牌的研发以及市场的推广销售工作,在全球二十多个国家拥有近两千家直营店,业务还在不断增长。
飞宇最初集中全力发展潮流女装,几年间在时尚女装市场发展势头强劲,并形成了其女装名品牌“菲语”,因其时尚潮流的简约风格在国内乃至欧美备受年轻女性推崇,渐渐稳固其在女装市场的龙头地位。
九十年代初飞宇开始引入童装产品线,随后不久,又在九十年代末期推出其男装品牌,并在男装市场占据重要地位。
在稳固其在国内外时装界的地位后,飞宇也在本世纪初进军模特市场,形成其公司品牌从设计到展销的一条龙服务,使飞宇旗下品牌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而飞宇每年春夏之际举办的时装周展更是将其影响力推向了鼎盛。
“企划部?你们公司难不成打算把今年的夏日时装周展交由你来负责?”
桑蕊明媚的双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阮夏作为国内一流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三年前大学毕业后凭借其不凡的才华有幸成了飞宇的一员,从端茶小妹做起,三年来凭借自身的努力渐渐成为服装设计部中一员,虽然离服装设计师还差一步,但能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爬到公司发展的核心部门已属罕见,如果现在飞宇高层也将这时装周展交与她负责,那她受重用的程度可见一斑。
“你那挖新闻的脑子是干什么用的?想也知道这么重要的活动公司怎么可能会交由一个进公司三年不满的小菜鸟负责,你还当公司那些人都是光领工资不干活的啊?时装周展这么重要的事向来由总经理总负责,我只是被暂时被调往协助而已。”阮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淡说道。
“对了,听说你们新任总经理是空降?”提到总经理,桑蕊突然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就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到什么有价值的商业新闻,但凡能空降的要么大有来头要么必有非凡的才华。
“也算不上,据说原本就在国外分公司坐镇的,现在只不过调回总公司而已,卖你个消息,听说新任总经理姓顾,想挖八卦可以从这里边找。”阮夏意有所指地说道,总经理姓顾不奇怪,只是姓顾的总经理空降到顾姓的家族企业,这里边就多了点耐人寻味的东西。
桑蕊没好气地白了眼眼前一脸恬淡的女人,她还以为她是狗仔队来着?一正正经经的商业周刊记者,她要八的是成功男士的成功之道,对那些小道八卦没兴趣。
装作没看见桑大记者的白眼,阮夏兀自悠闲地品着咖啡,心底却隐隐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早上那男人那张脸与bbs上的热帖上的模糊剪影不时在脑海中交替浮现,但愿那只是错觉。
“对了,昨晚你和他……”桑蕊开口正要问些什么,阮夏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霍地起身,冷不丁把桑蕊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发现阮夏精致好看的小脸上似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桑蕊忍不住关切问道。
“哪里有事后避孕药卖?”
阮夏一把扯住桑蕊的手紧张问道,如不是刚刚桑蕊提起昨晚她差点忘了事后避孕一事了,最近是她的危险期,昨晚他没带安全套,今天一整天都在懊恼中度过,完全忘记事后避孕这事了,和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已经严重超出她能接受的道德尺度之内了,如果因此而怀孕的话,她还没做好当未婚妈妈的准备,对此敬谢不敏!
“昨晚你们……”桑蕊脸上挂着不敢苟同。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药店应该有卖,先走一步了,记得买单。”匆匆扔下这句话,阮夏便拎起包包往门外走去,扔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桑蕊。
【002初次过招】
今天是周一,也是阮夏正式由服装设计部调往企划部的日子,昨天在“星之恋”匆匆扔下桑蕊去药店买事后避孕药,刚买完药从药店出来不料却碰到当年与她一同进入飞宇的同事李琪,硬是被她拖着陪她逛了一个下去兼一个晚上的街,累得阮夏几乎当街趴下,硬撑着回到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匆匆洗了个澡便把自己扔床上一觉到天明。
早上一睁眼便发现距离上班时间只剩半个小时,而从她住的小公寓到公司即使打的也至少得十五分钟,来不及多想,阮夏匆匆从床上爬起,洗漱换衣服五分钟内全部搞定,匆匆在脸上涂了点粉底一手拎起包包一手提着高跟鞋边走边穿,便往楼下赶去。
她平时上班多是挤公车,以她一介没任何职位的小白领的微薄薪水,在物价居高不下的大都会中打的也是一种奢侈,但今天为了赶时间,只能奢侈一回。
平时即使闭着眼都能撞到的出租车今天像是集体约好了玩失踪一般,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半辆出租车车的影子,阮夏站在马路边一边时不时地看着腕间的精致手表一边焦急地望向马路上来往的车辆。
今天是她正式调往企划部的日子,也是正式面见总经理的日子,她一届小小的助理在见面第一天就迟到,别说总经理对她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她的考核业绩也将因此而大受影响,这对以后的升迁甚至福利待遇等也将有潜在影响。
飞宇的考核最注重的一点之一就是看员工是否守时,作为一家国际品牌公司,其对员工的时间观念的要求近乎严苛,她阮夏进公司将近三年不曾迟到过一天,难不成今天要因此而破功了?
眼看着时针还差十五分钟就指向九点整,顶着清晨不算火辣的太阳,阮夏欲哭无泪,想着是否应该放弃打的的计划直接跑步过去,但……低头望了望脚上蹬着的那辆七寸细跟高跟鞋,阮夏连哭都直接省下了,正打算打道回府换鞋,眼睛不意瞥见一辆亮黑色的奥迪,黯淡下去的美眸顿时光芒四溢,赶紧朝即将驶过的奥迪招手。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车子缓缓在阮夏面前停下,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看似有些稚气未脱的俊脸。
“经理,不介意顺路带我一程吧?”阮夏走上前,俯下身,语笑嫣然地朝车里人问道。
展皓状似不经意地往她身后扫了眼,语气带笑:“今天没有护花使者?”
阮夏美眸眨了眨,不怀好意地往他送去一眼:“眼前不正有一位吗?”
然后抬起手腕瞄了眼:“经理,离上班时间不到十五分钟,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轻轻笑了笑,展皓打开副驾驶座车门:“上车!”
阮夏从善如流地坐进副驾驶座,亮黑色奥迪疾驰而去。
“经理,问你个问题,我这调往企划部是不是你的主意?”待坐定,阮夏习惯性地伸手撩了撩垂泻而下的微卷长发,偏头望向正专心开着车的展皓,问道。
或许是因为置身于国内外潮流前线的缘故,飞宇对其公司内部职员地着装打扮很人性化,没有做太过死板的要求,只要着装打扮没有太过标新立异便可,是以阮夏也懒得把头发梳成死板严谨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只是任由一头栗色卷发在肩上随意披散开来。
展皓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望向她:“何以见得?”
打着原色唇蜜地丰润红唇轻轻一勾,阮夏睨向他:“展师兄!在公司我所认识的高层就只你一个,而收到人事部的调令时她们顺道告诉我,这是高人举荐的结果,不是你难道还有其他人吗?而且你是企划部经理,而我调去的部门又正好是企划部,天下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阮夏特意在师兄两个字上咬重了两拍。
展皓是她在大学时高她三届的同门师兄,当年进飞宇有一半算得上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特意拿着她的简历向人事部举荐,她也未必能在几千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获得面试的机会。
“在社会混了三年阮夏你还是一如当年的冰灵剔透呢。”展皓戏谑说道,不吝惜于送去他的赞赏,只是这赞赏多少带了点心不在焉的玩笑意味。
阮夏不甚在意地轻哧:“少来,你这走的又是哪一招?”
“我收回我刚刚的话。”展皓一脸孺子不可教地睨向一脸茫然的她,“连这都想不通吗?想成为一名知名服装设计师,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是要有对市场最敏锐的观察力,要把握流行,你就整天窝在服装部埋头设计你想象力再丰富创造力再强也不顶事,你得接触市场,得去了解你的消费群体,帮忙筹办这次的时装周展可以帮你弥补现下你对当前流行知识欠缺了解的不足,顺便让你看看,什么是流行,别整天就憋在电脑前搞设计。”
阮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经理大人,下次再举荐人之前麻烦您老先搞清楚她的工作性质,ok?我只是在服装设计部工作,但不代表我就是整天坐在电脑前憋设计。”
他对她的工作到底了解多少?她原来在设计部主要职责就是收集整理国内外服饰资讯,掌握国内外服饰流行趋势,并负责相关技术文件、工艺数据及标准样版的制定、审批、归档和保管,同时规划整理每季参考图片和样衣,以供设计师了解同类品牌的市场,根据确定的产品开发方案展开产品款式设计工作,整天和这些流行资讯打交道,这叫没有接触过市场?
展皓不解:“你不搞设计?”
“我说展师兄进飞宇这几年是吃软饭不干事的吗?就凭我一进公司不到三年的菜鸟公司能让我搞服装设计去?它不怕砸了自家招牌我还怕砸了呢,设计的自有专门的设计大师负责,你师妹我,阮夏目前尚属打杂一族。”
“……”展皓汗颜,无语地望向她。
“诶,你别光看我,看车啊……诶,左拐左拐,不对不对,右,右……”展皓这一转头地瞬间,车子刚好驶入飞宇大楼对面的十字路口,冷不丁与一辆从右方斜开而来的银灰色aston art险险地擦肩,眼看就要撞上,阮夏惊出一身冷汗,有些语无伦次地朝展皓大喊。
展皓也被这一突发状况吓出一身冷汗,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打颤,手中的方向盘有点不受控制地朝银灰色aston art撞去。
这就是贪图方便搭顺风车的惩罚?阮夏惊得正要闭眼听天由命,眼角陡然瞥见即将被撞上的银灰色aston art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车子一个漂亮的斜打转,连尖锐的摩擦声都没有发出丁点,便轻巧地避开直直撞过来的黑色奥迪,而后平稳地驶向飞宇的地下停车场。
“邦德要在飞宇现身了吗?”阮夏大睁着美眸,望向那缓缓驶入飞宇地下停车场的银灰色aston art,眨了眨眼睛,朝展皓问道。
aston art,007中邦德的经典座驾,车主漂亮的邦德式打转,难不成007在飞宇再现了?
“建议你去问问他是皮尔斯。布鲁斯南还是尼尔克雷格?”展皓抹了抹额上刚刚虚惊而出的细汗,语气正经。
转头白他一眼,看到他额上细碎的汗珠,阮夏哂笑:“建议你去向他讨教讨教开车技术。”差点把小命给赔上了。
瞪她一眼,展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意外!”
意外?状似无意地瞥了眼他仍微颤的手,阮夏笑得畅快:“是挺意外!”
再次狠狠瞪她一眼,展皓气闷地将车开入飞宇地下停车场。
阮夏也懒得再打击他,心情畅快地欣赏车窗外风景。
谁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的?虽然是已经看了三年的地儿,没什么值得欣赏的,不过有帅哥看的话就得另当别论了,比如刚刚007座驾上下来的峻挺身影,光是看背影就是一种享受。
免费的帅哥不看留着浪费,她阮夏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眼睛,是以,从帅哥的长腿刚跨出车门的那一瞬,阮夏的眼睛就没从男人身上离开过,虽看不到正面,但她敢笃定,在飞宇三年没见过这一号具有强大磁场的帅哥,看那身材,难道是飞宇旗下模特公司的模特?
望着帅哥的背影,阮夏垂眸暗自揣度,抬头,正打算继续盯着帅哥的背影yy,冷不丁与一双清冷不带丝毫温度的幽深黑眸撞上,阮夏下意识地把视线移开,只是……那张脸……
心微微一动,阮夏不可置信地望向陌生男人,深邃的五官,斜飞入鬓的凌厉剑眉,峻挺的鼻梁,紧紧抿成一丝利刃的薄唇……是他!那个昨天早上出现在她床上的陌生男人!
阮夏原本粉嫩的小脸蓦地苍白,手心也微微地冒着冷汗,中国很大,世界很小,小到一转眼一抬头发现满世界都是熟人。
男人原本清冷无波的黑眸在淡淡地扫过阮夏时似乎有些微的波动,阮夏原本有些微紧的心因他这一小小的波动不自觉地揪得更紧,原本随意摊开的掌心也微微地收紧,手心处,是冰凉入骨的虚汗,他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怎么了?”展皓转头,发现阮夏不同前一刻的轻松闲适,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忍不住皱眉问道。
朝展皓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阮夏淡淡说道:“没事!”
“少骗我,脸色这么白,额上还冒虚汗了,被刚刚那一幕吓到了?你神经也粗了点吧?”展皓一脸不敢苟同,但转念一想,“不对啊,神经再怎么粗也不会这会才有反应啊,不会发烧了吧?”说着便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我没事,是……天气太热了。”伸手隔开他探过来的手,阮夏随便找了个借口。
“阮大小姐,这初夏都没到,我看看有没有发烧。”展皓摆明不信,伸手又欲探她的额温。
“两位,下次开车请注意点,上帝偶尔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展皓的手刚贴上阮夏的额头,阮夏这边车窗外便传来两声轻叩,然后是语调平淡无起伏的提醒。
阮夏的身子下意识地一僵,而后假装无意地轻轻侧了侧头,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微卷长发便自然而然地滑了下来,微微遮住右半边略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眸也微微低敛,遮住眼底的心虚和惊慌失措。
展皓有些意外地望了眼低眉垂眸的阮夏,而后望向窗外站着的男人,笑了笑:“谢谢,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男人轻点了下头,而后转身离去,在转身的瞬间,目光似是有意无意地在阮夏身上顿了一下。
【003正面交锋】(改个数字)
在时钟指向九点整的前一分钟,阮夏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值班室打卡签到,保持了三年的不迟到记录总算没在今天功亏一篑。
直接搭乘电梯来到二十一楼企划部的新办公室,阮夏刚放下包包,正打算去茶水间泡一杯速溶咖啡润润喉,电话外线却在这时响起。
“你好,企划部阮夏。”拿起电话筒,侧着头夹在耳边,两手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阮夏礼貌开口。
“阮小姐,你好,我是总经理秘书余缈,总经理让你现在来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清脆甜美的嗓音传来。
总经理找?这么快?阮夏怔愣了半秒后应道:“好,我马上上去,谢谢你!”
将话筒放下,阮夏抬手拨了拨刚刚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衣服,便往电梯走去。
总经理办公室在二十八层,飞宇大楼二十五层以上是公司高管出入的地方,像阮夏这种一介无权无势的小职员,除非上面有什么工作安排亲自召集,基本是没什么机会踏上十五楼以上的禁地的。她阮夏进飞宇将近三年的时间,上过十五层以上楼层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二十八楼和二十一楼虽然隔了几层楼,但现代科技的发展使得在两个楼层间的穿梭往来连喝口水的时间都用不到,没一会,阮夏便出现在了十八楼层上。
往空旷整洁的走廊望了眼,阮夏犹豫了一会,便抬腿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总经理办公室外有一个类似会客大厅的大办公室,余缈的办公地点便被设在了那里。
大办公室的房门大开着,靠近里边的总经理办公室的实木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年纪看起来和阮夏不相上下的年轻女孩。
象征性地抬手敲了敲办公室房门,阮夏礼貌开口:“请问可以进来吗?”
正在埋头处理文件的女孩抬头,望向阮夏,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式的职业化笑容:“阮小姐是吧?请进!”
阮夏轻轻笑了笑:“谢谢!”
“阮小姐请稍等一下。”余缈说着便按下总经理内线,“总经理,阮小姐已经到了,是现在请她进去吗?”
“请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嗓音淡淡透过外线传来。
这声音?阮夏有些疑惑地望向电话机。
“阮小姐,总经理请你现在进去。”余缈清脆甜美的嗓音打断了阮夏的冥思。
“谢谢!”阮夏回过神来,笑着道了声谢便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
阮夏僵住,刚刚这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时只是略感熟悉,但此刻,真真切切地飘荡在空气中的声音,与刚刚在停车场听到的那道语调平淡无任何起伏的嗓音不谋而合。
“阮小姐,怎么不进去?”余缈发现阮夏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忍不住疑惑出声。
“啊?哦。”阮夏略显尴尬地轻应一声,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阮夏推门而入的瞬间,顾远刚好抬眸望向门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
果然是他!刚刚停车场外展皓和她调侃的“邦德”先生,手心因这一认知而微微冒出些许细汗,把原本温暖干燥的手心染得濡湿一片,但精致的小脸上依然极力保持着平静。
稳住,他不可能认得出自己的,那晚浓妆艳抹的自己与现在的素面朝天是天差地别,何况那一晚的光线昏暗,他不可能认得出自己的,不要也不能自乱阵脚。试着在心里说服自己,强忍住夺门而逃的冲动,阮夏微微稳住心神,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姿态优雅地走向顾远。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顾远原本平淡无波的视线陡地涌起一丝疑惑,而后很快掩饰过去,恢复成一如往常的平静无波,只是凌厉的黑眸深处,却带着深锐的探究。
小心翼翼而又不着痕迹地避开顾远探究性的目光,阮夏稳住微颤的语调,客气有礼地开口:“总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清澈婉转不参丝毫杂质的嗓音刚溢出唇畔,顾远正握着鼠标的手几不可微地顿了下。
虽然这一微微的停顿只是短短几秒的事,但阮夏还是心细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心不由得微微提起,阮夏屏气望向他。
顾远眼底的研判意味加重,问得不动声色:“阮小姐,我们见过?”
心蓦地拔高,手心冒出的细汗似乎有泛滥的趋势,原本自然地摊开在身侧的手心不自觉地微微收拢。
顾远不着痕迹地往她的身侧扫了眼,视线慢慢落在她平静带笑的小脸上。
“总经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稍早之前我们差点酿了一场车祸,幸亏总经理车技高明,要不然此刻我就没办法毫发无伤地站在您面前了。”
强压住心底的恐慌,阮夏语笑嫣然,四两拨千斤地答道,不忘奉承两句。
顾远紧抿的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往上勾了勾,让他冷峻的脸孔柔和了些许,多了股如沐春风的温润味道。
“阮小姐,我指的是今天以前。”顾远淡淡解释道,似乎没打算就此作罢。
阮夏精致的瓜子脸掠过一丝疑惑,而后佯装不解地望向顾远:“有吗?总经理您确定没认错人?以总经理这张俊逸非凡的脸,我没道理没任何印象才是啊?”
如古潭般清幽不见底的黑眸定定地落在阮夏挂着浅笑的瓜子脸上,顾远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阮夏被他意味不明的注视盯得头皮发麻,脸上平静的伪装就要在他沉默的目光下弃械投降时,顾远淡淡开口了:“或许吧。”
阮夏正要舒一口气,顾远的话让她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提起:“不过,阮小姐与我一位故人长得确实很像。”
“呵呵……是吗,那有机会的话还请总经理牵个线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说不定我妈生我的时候忘了把我那双胞胎姐妹一起抱回来了。”阮夏干笑着,试图开玩笑来缓和一下这几乎凝滞了的气氛。
“当然,我也希望能当个中间人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不过,”顾远似是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我现在也很好奇她在哪里。”
“她或许有什么急事来不及通知你吧。”阮夏有些期期艾艾地答道,未免他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阮夏赶紧转移话题,“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远望了她一眼,也没有再继续绕在这个问题上:“是关于本届时装周展的展馆选择问题上,这里有几份竞标书,你先拿回去研读一下,明天你随我一起去实地考察一下这些场馆,到时你再说说你的想法。”
说着指了指桌上叠放整齐的那几份文件。
阮夏会意,上前拿起那几份竞标书,眼带疑惑地望向顾远:“往届的时装周展不是都定在我们飞宇大楼的t型展厅吗?怎么今年要舍自家场馆而选其他?”
“时装周展期间正逢上我们的展馆重新整修,时间上调和不过来。而且本届夏装时装周展在规模及影响上要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大,飞宇的t型展馆没有那么多的观众席位,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势必会影响周展的效果。”顾远淡淡解释道。
阮夏意会:“原来如此,谢谢总经理的细心解答。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你先回去工作吧,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通知你。”
“嗯,那我先下去工作了。”阮夏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手刚触及门把,还来不及拉开,顾远清冷略带磁性的嗓音淡淡从背后传来:“你经常去‘夜色’?”
阮夏身子不由得僵住,“夜色”是本市的一家高档酒吧,阮夏失身于他的那晚,就是在“夜色”。
“没去过,我对那种夜生活向来不感兴趣。”阮夏深吸一口气,语调平静。
“总经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下去工作了。”阮夏边说着边拉开办公室大门。
“没事,你先下去吧。”顾远语调平淡,似乎刚刚突然抛出的那枚重型炸弹并非出自他的手。
阮夏轻点了下头,强压住心头突然涌起的惊慌,脚步平稳的跨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004“夜色”博弈】
“夜色”是一家隐匿在繁忙都市中的休闲酒吧,与其他鱼龙混杂的嘈杂酒吧不同,出入“夜色”的多为都市白领金领阶层,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卸去白日忙碌后的一身疲惫,点上一杯酒,散座在灯光明灭变幻的角落里,任由那融合了巴西桑巴音乐与美国西海岸酷派爵士的波萨诺瓦音乐,带着巴西海滩沁人的咸湿味道与午后阳光的慵懒,静静流入耳内,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得到最彻底的放松。
当然,流连酒吧,有人是为了排遣寂寞,有人是为了邂逅,也有人仅仅为了消遣,比如说阮夏和桑蕊,不用加班时,阮夏和桑蕊经常相约去“夜色”坐坐,安静享受大都会下的绚丽夜生活。
“你说什么?前天和你上床那男人是你们公司新任总经理顾远?”
坐在远离喧嚣热闹的舞台的角落里,桑蕊明媚的眼底难掩错愕。
阮夏淡淡望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轻晃着杯里加了碎冰和牛奶的爱尔兰百利甜酒,轻点了下头:“你没听错,确实是他。”
“这,也太扯了吧,那种台言式的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那下一步呢,是不是按着台言的剧情发展顺道谱写出一段办公室恋情?”
“然后呢?是不是好事将近时他突然冒出个未婚妻,或者遇到他家族的极力阻拦,并扔下一张支票让我远走他乡,永远不要打扰他,然后他四处找我,找到了,从此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阮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那是成|人童话,ok?桑大记者!”
“你们的相遇就已经很童话了。”桑蕊撇了撇嘴,端起桌上兑了苏打水的纯白轩尼诗,轻抿一口,望向她,“那他有没有认得你?”
“这才是我今天约你的目的,以你当记者的敏锐判断,你觉得他会不会已经认出了我?”
阮夏说着把上午与他过招的情形简单说了下。
桑蕊低头沉吟了一会,望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敢打包票,他百分之八十已经确定那晚的人是你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疑惑,因为浓妆后狂野魅惑的你与素颜下清丽可人的你简直就判若两人,所以他还不敢百分百确定那晚的床边人即是他未来几个月内的助理,而他最后那一句只是试探。我想,以后他还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试探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依你的分析他无非是想确定我是不是那晚的人,那找出来后呢,找出来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要负责不成?”
阮夏不以为意地撇撇唇,以她今天对他的观察,他虽然不失为一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但在这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中,他未必就会屈就自己去担负不必要的责任。
“当然不可能,他顾远是什么样的人?会为了一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负那不算责任的责任?我猜,他之所以要确定你是不是她,无非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桑蕊分析道。
“什么疑惑?”阮夏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望向她。
“我说你脑子是干什么用的?这都想不明白吗,比如说,你为什么愿意和他发生一夜情?第二天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走掉之类的。”
“他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阮夏直接否决掉。
“难说,毕竟这一夜情是你挑起的,事后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也是你,这攸关男性自尊的问题,他想要追根问底也不奇怪。”
阮夏眼一瞪:“你又知道是我挑起的了?”
桑蕊不客气地睨她一眼:“以我对你的了解,酒醉外加被下药后的表现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你主动去撩拨人家不奇怪,而且,据说顾远是个非常严谨自律的人,私生活绝对检点,没道理会去勾引你。”
要真的够严谨自律还会与尚是陌生人的她发生一夜情?阮夏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明显对桑蕊的话不敢苟同。
桑蕊也不以为意,望向灯光交错变换的舞台,兴奋地提议:“慵懒的bossanova(波萨诺瓦)终于换成了狂野动感的dj舞曲,要不要一起去舞一段?”
阮夏望了眼舞台上渐渐多起来的人群,摇摇头:“算了,人太多,敬谢不敏,你自己去吧,记得别让人揩油了。”
桑蕊略显扫兴地瞪她一眼:“你今天应该约我在‘星之恋’的。”
阮夏没好气地瞪向她:“是谁提议来‘夜色’的?今晚没心情跳,你一个人去吧,我在这等你。”
见劝不动她,桑蕊也懒得多费唇舌,起身,“那你就在这帮忙给守着包包吧。”说完便融入了热情四射的舞动人群中。
阮夏不敢苟同地摇摇头,端起桌上的百利甜酒,轻呡,任由混合着醇厚奶香的酒精滑过舌尖,带着丝绸般的顺滑口感滑入腹中。
“阮小姐,真巧!”清冷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身后淡淡响起。
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素雅的瓜子脸上掠过一丝不可置信及惊惶,但只一瞬便恢复如常,漾起一抹轻笑,阮夏抬头望向来人:“总经理,是挺巧的。”
“一个人?”顾远往四周扫了眼,淡淡问道。
“没有,和朋友一起。”
“不介意我坐下吧?”顾远挑眉淡问。
“当然,总经理请坐。”阮夏赶紧起身让座,“总经理,想喝什么?”说着抬手招来服务生。
“一杯芝华士,加点冰绿茶,谢谢!”顾远朝服务生说道。
“不兑苏打水?”阮夏忍不住好奇开口,芝华士是威士忌烈酒中的一种,净饮的话几乎就是烧着喉咙下肚,连酒商都会建议勾兑一倍的苏打水,他这么喝不怕它的烈性?
“不用!”顾远挥退服务生,望向阮夏,慢慢开口,“阮小姐似乎对时下流行的调酒很有见地?我记得阮小姐早上似乎说过从来不涉足这种声色场合的?”
阮夏正欲端起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顿,顾远微眯的黑眸不着痕迹地望向她微微顿住的手,而后视线慢慢落回她平静的小脸,一瞬不瞬地望着。
阮夏状似不经意地伸手撩了撩额际滑落的一缕长发,笑望向顾远:“难道从来不涉足?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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