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4部分阅读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嫁个腹黑郎第4部分阅读
花,娟秀多姿,冬雪不由赞叹,难怪圣上直赞她的字好,这回可算见到真迹了,果然名不虚传。
“冬雪,细作不好当呢,尤其是两面细作。”苏子叶十分的不经意,声音不大的将这句话飘出口
一边本认真看着她写字的人,忽闻此言,如雷轰顶,蓦然抬头看她,却见她依然平静的写字。冬雪僵直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就连研墨的手都显得那般僵硬。她,发现什么了?
“怎么样,冬雪,我的字不错吧?”写完后的苏子叶要冬雪看她的字,而方才那句话似乎不是从她口中出来似得。似乎是冬雪的幻听,又似乎就是她说的。
方才如此严肃,口吻如此郑重,而这会儿却又轻描淡写的要冬雪看字,当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皇上都夸赞过主子的字,自然是好的。”冬雪僵硬了自己的口吻,因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温和,什么叫近人的口气。
苏子叶点头,欣赏自己写的:“是啊,皇上都夸赞好来着。”
冬雪一直观察着她,可她平静如常。如果冬雪不自在了,那么更显得心里有鬼,故冬雪须调整自己,让自己不要那般死板。
正于此时,夏柳进门来了,亦是一脸平静的样子,然口中却说着令苏子叶抓狂的话:“主子,姑爷在书房偷·情。”
“什么?”苏子叶抬眉,平淡的说:“没有弄错吧?”盛春悦偷·情,和谁啊!!!
“主子,请跟奴婢来。”夏柳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子叶没有立马跟着走,而是缓步走出里阁,口中问:“他和谁在一起?”他偷情?偷情!d,剁了他!
“朱文蜜。”夏柳了当回答。本以为苏子叶会暴跳如雷,不成想她很镇静的走至外阁桌边做了下来,道:“你看的真切,没有弄错?”准备剁了他之前,苏子叶得查清楚,以免冤枉来了盛春悦。
被苏子叶这样一问,夏柳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了,“主子,奴婢应该没有弄错。姑爷在书房,而后朱文蜜进门,很久未出来……”如此之久未出来,定然偷·情,不偷·情能做什么?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心抽痛抽痛的,他说过只要她一个的,就当以前他和文蜜这个丫鬟有过关系,都是过去了,她没去计较。如果他给了承诺做不到,那就不要给,如果给了他就该遵守承诺才是。
心中被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一点点侵蚀,一点点刺痛着。
不过疼痛之余,苏子叶还是冷静了下来,夏柳的言语似乎并不是很准确。
“用饭的时间到了吗?我饿了。”苏子叶眼神迷茫,似是叹息的说了句。
“主子,您……”夏柳看了眼冬雪,担忧的叫了声。冬雪责怪的看着夏柳,这种事儿是难免的,发现了没有必要告诉苏子叶才是。
苏子叶强笑了出来,道:“没事,姑爷跟人一起,说明他有魅力嘛。不过你真的确定?”说完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嗫嚅了句:“骗子。”
夏柳道:“回主子话,奴婢虽为亲眼看到,但确实是亲眼看到朱文蜜进了少爷的书房,很久未出门。而且奴婢告诉您,并非想让你生气,而是希望您能够解决朱文蜜的问题。”
“冬雪,你去看看问问利广,朱文蜜是不是进了姑爷房还未出来?!”
苏子叶叹气,如果是真的,那么她有能力让盛春悦心里只有她一个,她就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如何。有那心对付女人,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苏子叶一般不想去别人身上找错,挑别人的错,其实依然是在显露出自己的缺点才是。
冬雪里领命出去,很快带回来一个消息:“回主子话,朱文蜜确实进了姑爷的书房。利广本支支吾吾的说,后来奴婢一逼迫,他就将实情说了出来。说姑爷在洗澡,没有人伺候了,利广过来叫了朱文蜜过去的。”
苏子叶挑眉,心道找谁伺候不好,利广偏生找了朱文蜜,这其中鬼大了吧:“好,我知道了。”停顿了下继续道:“咱们该吃的吃该休息的休息,不必操心此事儿。这我的事儿我来解决。”
冬雪和夏柳面面一觑,都不开口说话,伺候着苏子叶净手用晚饭。
gt;gt;gt;gt;gt;gt;gt;gt;gt;嗷嗷,这章似乎没有那么萌,但交代了些些小事儿~至于天恩和春猫的关系嘛,咳咳似乎不知是情敌那么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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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出之妒
卸妆后的苏子叶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口中嘀咕着:“怎么才能走进盛春悦的心里呢?小强精神貌似不行啊。”苦思冥想,回忆起上辈子:她因煤气泄漏中毒,发现送医院时候,她受了惊严重的被雷了,比她小很多岁的小正太在抢救车上向她求婚!
好,求婚就求婚吧,能不能不要在她被医生推去抢救的路上说这事儿?害得她抢救不成,死在车上……
好吧,她听到那人向她求婚,要她不要死有些惊讶,这一惊讶令“中毒已深”的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想要抢救人,不带这么做的,她临死前这本啐他来着。
其实,她的承受能力很强的。可是能不能不要在中毒的时候给她一点点的惊讶?她惊讶不起啊!
这一惊,她死而穿越。来到了这个她从未知晓的朝代,一个历史上没有的国家。繁盛如古时唐宋,国风亦是和唐朝相差不多。然这个国家服饰风格却和汉朝有些相似。前世,她就大手笔的花钱订做了很多套汉服,故而对汉服有些了解。对于这个国家,她好而勤学,在这里立足完全不受阻。
再者说,她出生的家庭可算不错,苏太傅是皇上之师,而后又为皇子之师,颇受皇帝尊重。当初皇帝为太子,时年七岁常入苏府请教学问,有时留在苏府不走,也可以说苏府是皇上的第二个家。而苏子叶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和皇帝成为兄妹般的亲人,从小一起玩到大。长大后,苏子叶嫌弃天恩比她大,没事就叫他大叔,纯属闹着玩,这一玩就改不了口了。
苏子叶家中有爱着她的慈祥父亲,在宫中有宠着她的哥哥,不论走哪儿,她可算光环四射啊。可谁知入了盛府,她就跟没有人给浇水的花儿,一点点的蔫了下来。
她不是公主,更没有公主病,也不会去抱怨别人都不依着她,不宠着她,因为她知道世界不会因她而转。
但是,作为女人,已为人妇,她还是期许得到丈夫宠爱的。盛府中任何人都可以不理会她,排斥她,盛春悦却不可以。然而事实却是相反的,这盛府中,唯独盛春悦一人对她若即若离,令她难以捉摸。
苏子叶早有打听过,盛春悦二十二岁了,还未娶妻只是因为其祖母在其祖父死后的第三年也去,也就说是相继在两个阶段去世,故而他守孝六年,拖延了他娶亲之事儿。但苏子叶打听不到盛春悦有过喜欢之人,而他也没有打算与她说,盛府众人也不知,故而越发的难以进入他心。
苏子叶浅浅一声叹息,“该如何是好呢?”一个什么话都不说的人,最令人难以捉摸。
朱文蜜,不会是盛春悦喜欢的人。如果是,那么早在她进门前娶了朱文蜜或者给朱文蜜一个妾侍的身份了。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又和她在书房待那么久。他们在书房做了什么?
不知道的一定认为做了什么对不起苏子叶的事儿,会让人以为新娘进门不过三日,就发生这种事儿,一定觉得苏子叶乃无用之人。
在人前,苏子叶低调,安分做人。只不过对盛春悦,她高调活跃,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发觉,她和传统女人不一样。但现在想想似乎适得其反。
又如,按照盛春悦对她的定位,那么发现他和丫鬟搞在一起,她就该暴跳如雷,之后捉j在床拉着文蜜去盛家二老面前告状,再处理朱文蜜?!盛春悦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她的愤怒,之后犯七出中的“妒”,搞得盛府鸡犬不宁之后,一纸休书休了她?
苏子叶睁大着眼,望着床帐顶部,迷惘而又惆怅的胡思乱想起来。
正当她想着今夜盛春悦不会回来的时候,房门开了。闻声似乎是盛春悦回来。苏子叶轻声唤了一声:“相公?”不知盛春悦在外面和利广说什么,只听什么“好”“嗯”的回应声,却不理会她的呼唤。
片刻,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逼近,盛春悦撩开月牙门帏帘,面色红润,双眸清冷的进来了。
苏子叶往床里挪了挪,将被子盖实了,眼看着盛春悦褪衣。今日他面色一直带着红晕,现在比在苏府那会儿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正常的红。“相公,今日未见你用膳,不知你吃了没。”
盛春悦回答:“吃了,很饱。”而后继续脱自己的衣服。苏子叶心里轻轻一声叹息,笑道:“那就好。那相公的账簿看的如何了?”看,这就好若离的表现。她问,他没有感情而又简略的回答。
“还成。”依然简练答案。
苏子叶苦笑,沟通都成问题啊,何以说让自己住进他心里。“相公,子叶为你褪衣吧。”苏子叶说着起身,去帮他。其实他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只剩白色绸缎中衣。如他一般穿着中衣的苏子叶下床蹲在床边,帮他退鞋说:“今儿未见文蜜来伺候呢,她去哪儿了,相公知道吗?”苏子叶明显感觉到了盛春悦的瞬间僵持,
“不知道。”盛春悦低头看着苏子叶,回答。
苏子叶笑了一声,道:“这么不着主子身边的丫鬟,你说要不要将她遣给爹娘呢?反正啊,现在我已经有两个贴身丫鬟了呢。”说完,苏子叶抬头仔细着盛春悦的表情。
盛春悦面无波澜,眸中濯濯清澈,口说:“不用。”
“好,听相公的。”苏子叶将盛春悦第二只鞋退去,这才起身。似乎起身的时候有些孟浪,苏子叶眼前一黑,身形摇晃了下要倒过去……
盛春悦眼疾手快,将苏子叶揽入了怀里:“怎么?”苏子叶在他怀里闭目摇了摇头:“没事,贫血而已。”抱着她的人蹙了下眉,又道:“坐好。”扶着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额道:“没事,睡吧。”
苏子叶摇头笑道:“你的发簪还没有取掉,我帮你。”说完,就伸手帮他取发髻中的翡翠发簪。
盛春悦看着扬起小脸仔细看着他头顶的女人,眼眸中闪过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苏子叶取下东西后,走至梳妆台前放好,转过身靠在桌边口中道:“为什么相公只有一枚发簪呢?”盛春悦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只觉光晕中的她,极为惹眼:“懒得换。”
“那明日子叶出门,去‘金玉良缘’给相公配几件发簪如何?”苏子叶微笑,眼眸如清水般瞅着盛春悦。
盛春悦吐出两个字:“随你。”苏子叶虽眸子暗了暗,但还是强笑着走近盛春悦道:“那就这么定了。”将两床被子整理了下,之后又道:“相公歇下吧,记得吹灭灯。”盛春悦眸子没有离开过苏子叶,脑中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子叶率先上床,在里面那张被子中背对着盛春悦躺下。今日,她的意思很明显,拒绝他靠近。或许她知道,盛春悦不需要她,也或许不明他心意,故而还是远离些好。不想人家拒绝,故而先拒绝人。
盛春悦吹灭了红烛,回来躺下,有些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帐顶。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房外传来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音,秋虫低鸣,月的清辉透过窗缝撒落入房,愈发显得房内静之异。
“相公,没有话和子叶说吗?”苏子叶沉沉叹一口气出声道。盛春悦侧头,看到的只是苏子叶背对着他的身形。
黑夜如此寂静,却又如此缭躁。
“没有。”盛春悦回头闭目,口气决然。
苏子叶没有放弃,她是异类小强哎,怎么能被冷淡的盛春悦打倒呢?她缓慢转过身,说:“相公,不论如何,子叶现在是你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希望你心中能够有这样一个定位。”
“有,你是娘子。”盛春悦吐话。苏子叶又道:“既然有定位,那么相公可知不论你做何抑或对我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出来,因为我们是夫妻,该有夫妻间的坦然。”
盛春悦似是有些困意,言语有些模糊:“没意见。”
“我不知道该是放心,还是更担忧。”苏子叶喟然一声:“在你眼里,我就跟可有可无的一样。而我现在才明白。”
盛春悦蓦然睁开眸子,侧头看向苏子叶,正因为她对着光,盛春悦看到了她双正水光波然的带着伤的眸,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己:“我不习惯。”
苏子叶疑惑:“有什么不习惯?是因为你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吗?”
“嗯。”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咱们慢慢接触,你会习惯我的存在的。”习惯,其实很可怕。但对于盛春悦来说,习惯或许会不错。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连习惯都没有,那么这二人会很快走至两端,没有交集点。
“希望。”盛春悦看着她如水清泠的眸子,回答。
苏子叶呵呵的傻笑了下,问:“相公今日可沐浴过了?”
“每日必浴。”盛春悦的回答。
这样说来,他身上没有朱文蜜的味道了。苏子叶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一个人盖一张被子,似乎有些凉意呢。”言下之意是,咱们同盖一张被子吧。苏子叶这样委屈自己的原由很简单:他不习惯,那么就先让他对她习惯起来,让他接受她的存在,而后才能有别的发展。
盛春悦却说:“我的也给你。”苏子叶忽而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相公,你又戏弄于我。”盛春悦答:“没有。”
苏子叶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说:“子叶想去相公的被窝里,不知如何?”
盛春悦道:“我去你被窝。”说着就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苏子叶身上,尔后挪身至苏子叶身边。
苏子叶脸刷的一下红了,原来他的意思就是将他的被子给她,之后两人一个被窝。不过也怨他每次说话不说清楚,让她自己去理解。他近身来后,苏子叶靠在他胸口,说:“告诉我,文蜜下午在哪儿。”
盛春悦“嗯”了一声闭目,又开口:“在书房。”
“相公,文蜜帮你做账了么?”
“没有,她一直站着,没让靠近。”盛春悦实话实说。
苏子叶似是疑惑,又惊喜连连:“相公,你的意思是你和文蜜没什么?”
盛春悦反问:“我和文秘该有什么?”
“你们之间什么都不该有。”苏子叶说完十分开心的说。
“呵呵。”盛春悦笑出了声,在苏子叶耳中却是那般的好听悦耳。她靠在他胸口,嘴角扬的很高。好在她没有冲动,没有质问盛春悦,不然她可就失策了。
苏子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安然自如的睡去。
一梅二竹
第二日,苏子叶依然晚起,不过没有忘记一件事儿,那就是惩治文蜜。苏子叶以朱文蜜不好好在身边伺候着为由,打发了去洗衣房做一个月的洗衣女。
虽然,盛春悦和朱文蜜没有在她嫁入盛府后做出什么令她不能容忍的事儿。但苏子叶已经察觉朱文蜜的不寻常,故而找了这么个由头罚了下她,主要是让她远离盛春悦。
苏子叶没有对付女人,只不过是想清除下心有异的人。
而后没有花多少时间,顺带的教训了下丫鬟,下出明令,不准肖看肖想盛春悦,更不准拿不准确的消息来吓人。
用过膳后,苏子叶带着冬雪、夏柳和几个家丁一行人便乘上马车,往闹市行去。
京城中,玉器饰品店最为出名,出品质地最为令人称赞的,就数“金玉良缘”为上乘了,听说皇宫中些许饰品出自这里,皇宫中的人都用,说明这里的东西很受人欢迎。
这店铺苏子叶来过多次,以前都是单宗泽带着她来买漂亮的饰品的。昨儿跟盛春悦谈起,没想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金玉良缘”的掌柜的见来人从盛府的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出了这少妇是苏家大小姐、盛府的新进媳妇,便立马上前迎接:“盛少奶奶,真是贵客啊。”
苏子叶完全不习惯掌柜的这般叫,笑道:“大叔,您还是叫我少夫人吧。”没事儿叫什么奶奶,她又不老!
掌柜的“呵呵”的笑着道:“今儿敝店真是尽来贵客了,您请里面坐,单大公子也在里间儿坐着呢。”
苏子叶缓移步,脑中对掌柜的话进行分解,待分解完毕,苏子叶停下了脚步,疑措的问:“单宗泽单大公子?”
“可不就是我,表妹。”不待掌柜的说话,一个很有磁性又十分悦耳的男子声音传来……
这家古色古香的玉器饰品店,因这个男子而十分灼眼。黑红色圆木柜架和他妖娆绛紫色衣裳形成对比,虽不鲜明却极为耀眼。其黑色宽腰带白色圆润玉镶嵌,略显低调;左腰悬挂兽纹佩,右腰系着一个因样式老土而引人注目的荷包;他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纯白色小东西——白鼠。
站在苏子叶身后的冬雪和夏柳皆是惊艳的看着对面的人,妖艳潇洒、丰神如玉、朗星之目、俊俏修长的身姿,越发衬托其妖孽般的气质,濯濯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着深情,薄唇边一抹似笑非笑,真是令人移不开眼,此目一撇,难以忘怀!
还有他那饱满圆润的指甲,予人洁净之感。修长的手指,正轻柔的抚摸着小白鼠的小脑袋,二人立马断定对面那人是个温润如玉,会怜香惜玉的好男子。
“表妹,盯着我的发簪做甚?”单宗泽,为苏子叶母之干弟弟单明晖之独子。单家世代为商,却与一般的商人不同,因为他们家与一个“皇”字沾边,乃“皇商”是也,地位远远高于这个国家的其他商贾。
若不是出意外,苏家和单家都会认为单宗泽和苏子叶会成为夫妻,可惜意外出了,也说明这二人没有缘分。
苏子叶淡然的撇了眼单宗泽,而后走至柜台前,将目光转移到玉饰上,口中道:“你发髻间的镂空发簪是那一款?给我介绍下。”意外于单宗泽竟这般早回来了。
单宗泽眸子暗了暗,小心的将手中的白鼠放入虎纹云袖中,将发簪取下来递给苏子叶道:“你忘记了?这是你送的。”
“我送的?”苏子叶一愣,看向单宗泽。他去了趟西域,人精神很多,但瘦了很多。虽然她不厚道的将他骗走了,再不厚道的嫁给了盛春悦,但她很厚道的没有祸害单宗泽。因他是她的亲人,不希望亲人之间因为感情的事儿而闹僵了。
单宗泽嘴角浮现一抹苦笑,眼眸中的寞落明显却又消失的快,道:“怎么不是你送的,记得五年前,我生辰那次,你从皇上那儿骗来的这玩意儿,就给我了来着。”
苏子叶傻笑了下道:“别说,我是从大叔那儿骗来很多东西呢,不过这簪子,还真没有印象了。”这簪子,怎么可能没有印象?五年前,她十二岁,因为存的月例钱不够给单宗泽买漂亮的礼物,索性从宫中索了东西来送给他。当时,天恩还因她将簪子给了单宗泽而跟她冷战了三日,她可是牢记这些事儿。
单宗泽的拳头紧了紧,心沉沉的,道:“你这傻丫头,记得什么?除非皇上打了你板子,你才记得住。”苏子叶面色有些僵硬,单宗泽,她欺骗了他。
“今儿来这里,因为饰品不够用了吗?下次遣个人来与我说一声。”单宗泽将苏子叶的神色尽收眼底。苏子叶摇头道:“我的饰品很多啦,大叔送我的,娘给我的,还有舅母遣人送来的,我都戴不过来了。今日来这里,主要是想亲手为相公选几件簪子。”苏子叶面色微红,似是羞涩。
单宗泽呵呵一声,伸手将苏子叶手中的发簪取了回来,快速的插回了自己的发髻中,又稳又准,没有丝毫偏差。本来他是想给她的,就当物归原主,但她给盛春悦的话,他会毫不吝啬的取回来!“我坐一边等你,选好了我们去西郊一趟。”
“去西郊做什么?表哥啊,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呢,出去会不会不方便?”明知顾问。
单宗泽勾起嘴角,有些不屑的笑道:“你这丫头还怕什么不方便?真是说给鬼,鬼都不信。”苏子叶面对单宗泽吐了下舌头,皱了皱鼻子,反正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看不见,不碍事儿:“我怎么这么不招人信任啊。”单宗泽不语,苏子叶继续道:“算了,我选好了就随表哥去一趟吧。”有些事儿,该清楚该明白该解释该放下的,今日一次性解决才是。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款式最新,质地最好的拿出来让盛少奶奶挑选,账全部记单府就是了。”单宗泽往里走,找了位置优雅的坐了下来,口中漫不经心的说着。
苏子叶蹙眉看了眼单宗泽,立马对掌柜的说:“别介,掌柜的这账我们盛府自己出,不必记在单公子那儿。”给盛春悦买,单宗泽出钱算什么事儿?
而单宗泽悠然开口道:“表妹出嫁,表哥什么都没有表示,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苏子叶被单宗泽的一句话差点给卡住,好在她不算太笨立马道:“舅母表示过也算是表哥的表示,故表哥不必再多余的表示什么了。”说完眼神示意正在犯花痴的两个丫鬟,“冬雪。”
夏柳先反应过来,给了掌柜的一张银票柔声说:“掌柜的,先给您定金,待我们主子选好了,再付剩下的。”苏子叶恨恨的瞪了眼冬雪,这死丫头见了帅哥就忘记自己身份了,这还了得。
“表妹,我父母和我是有区别的。”单宗泽轻描淡写的继续说:“再者,你别试图做令我不爽快的事儿。”
单宗泽的话一说完,苏子叶立马呆住,好吧,她承认单宗泽不是个好人,彻彻底底的不是好人。从小将他惹毛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若不是天恩庇护,单宗泽早就得瑟的骑在苏子叶身上长大了。“既然表哥坚持,子叶便不推辞了。”既然这样,苏子叶她就得让他大出血。
“掌柜的,将上品拿上来,本夫人要好好挑选。”苏子叶一个眼神令夏柳将银票收回,而后对掌柜的悠悠出口。夏柳算激灵,收回了银票便乖乖一边儿待着。苏子叶仔细着挑选,给盛春悦的要最好看最合适的。他喜欢戴翡翠质地的,故苏子叶选了很多样式简单大气的翡翠质地簪子,还自己画了几张图让掌柜的做,末了单宗泽付钱。
从“金玉良缘”出来后,盛府的马车和单府的马车朝同一个方向驶去,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郊。
西郊,有一个马场,归朝廷。只有官宦人家才会在这里选马骑马赏春踏花。苏子叶为官家之女,单宗泽又是“皇商”之子,故而是这里的常客。
偌大个马场一望无际,秋日里却显得苍凉而又枯燥。远处树林子已经呈现出淡淡的黄|色,树叶也撒落于地,尽显落寞。
“子叶,多久没有来这里了?”和苏子叶一同骑上马,站在小山丘上看着远处。
苏子叶仰望蔚蓝的天空,喟叹一声道:“三年了吧。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来这里是随着大叔来的,他还在这里告诉我他有了一个驻扎在心里的女子呢。”
单宗泽蹙了下眉,嘴角扬了起来,天恩可真够窝囊,竟然至今都未让苏子叶知道他心里的人就是她,这等忍耐力够强!“竟是三年之久,你可知我偶有来这里?”
苏子叶摇头,这三年中她没有来过这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宫,和天恩的孩子打成一片。虽然不知道天恩没事儿就找她进宫的目的为何,但她着实不喜欢宫中阴郁的气氛,还有天恩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没事儿过来讨好她,令她非常的费解。
“现在慢慢着手父亲的产业,自由的时间少了,但空了我会来这里,回忆我们三人在这里逝去的韶华。”单宗泽目光投向远处,没有固定聚集点。
苏子叶轻笑,侧眸看单宗泽道:“你不是常和大叔对不上眼的么?怎么回想起我们三人一起的日子了?莫非……”你和皇帝搞断背?自然后面的话苏子叶给忽略了,说出来还不得一顿皮肉之苦啊。
“皇上虽霸道了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我没有理由因私心而去厌恶他。”
苏子叶“噗嗤”的笑了,被单宗泽给逗的:“私心?倒是不知道你的私心是什么呢。”
单宗泽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了下,心中默念:私心就是你。可开口却道:“我的私心你怎不知?我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强过皇上的么?”
“可惜,我至今也强不过皇上。”自从知道太子,皇帝的深刻含义后,他便知他永远比不上天恩。而最为比不上天恩的是,忍耐力完全没有到天恩的十分之一。
苏子叶扬了扬马鞭子说:“其实吧,你有一点强过皇上了。”
“哦?你说说。”单宗泽牵动了下缰绳,让马儿动起来前行。苏子叶跟随说:“皇上可没有你能经商啊,他那笨笨的脑袋只能处理政务不能打算盘记账呢。”
单宗泽苦笑道:“似乎我也就这么点能够和皇上相比的。”叹息,一个能够治理国家的人,自然也精通经商,因为商场如战场亦及朝堂。
“有一处能比得上也不错了。”苏子叶晃着马鞭子忽而又道:“咱们下马走走吧,秋风有些凉,坐的高吹的冷。”单宗泽点头,随之下马,准备去抱苏子叶下马的时候,却见她已经利索的下来了。
而单宗泽的动作也只能僵持在那里,十分不自然的又收了回来。
苏子叶打为自己打圆场:“表哥,别当我还是几年前的孩子啦,现在我上下马可是很厉害的。”几年前爬不上马背,下马会腿软,但现在绝对不会这样,不过也多亏了天恩,悉心教导,她才能够顺利的成为御马一族。
单宗泽不自在的笑,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时刻需要他和皇帝的小妹妹了。二人走至一处凉亭休息,二人沉默着赏秋景,忽而苏子叶耳边传来单宗泽的问话声:“盛家大少何处好,令你一眼定终身?”
》》》》》昨儿想了一天啊,觉着前天所写拖沓,而且文蜜这个小角色给一章内容着实浪费,昨晚重新写了,让男三快些出来。置于文蜜如何处置,待这两日我好好构思下,之后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哦。
竹马情深
远处摇曳的树影晃的眼有些花,近处草木随风动,发出瑟瑟的声音,单宗泽的问话也如空气般缠绕苏子叶耳边,挥散不去。迟疑很久才回答的苏子叶,不敢看单宗泽:“我感觉,盛春悦才会是我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当初的感觉是这样的,实话实说而以。
“你感觉?”单宗泽牵扯了下嘴角,送出这几个字:“全凭感觉,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嫁给了盛春悦?”
“嫁给他,并不糊涂。”苏子叶转眸看着单宗泽,微笑道:“我对他有感觉,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单宗泽叹息,“是我们站在你身边,以至于你忽略我们对你的感情吗?”
苏子叶轻蹙了下眉:“你们?”她一直知道,单宗泽喜欢自己。但她一直装糊涂来着,因为单宗泽是哥哥,她怎么可能和哥哥有男女之爱呢?但他说“他们”,令她费解。
“我。”单宗泽侧过头,掏出袖中的小白鼠,将其放在草地上,说:“是我。”天恩至今未让她知道,那么他是不是也就此打算不让她知道,一直让她天真下去?
“呵呵,表哥,你知道咱们从小到大一直很亲,很有爱。在我眼里那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希望你能明白。”充愣装傻什么的,现在也不管什么用了。
单宗泽看着地上玩耍的白鼠,说:“记得它吗?当初我爹从外地回来,带着它说要给你留着玩,最后还是落入我手中。”
苏子叶目光转移到白鼠身上。这小玩意儿他竟然一直养着,着实不易。若是苏子叶,早就养死了吧。“我记得它咬过我的手指,之后就被我遗弃了。”她也一直知道她遗弃的东西,单宗泽从来不舍得扔的原因为何。
“只要对你有一丝不利,你便会丢弃。对我,你也是这般残忍。”单宗泽叹息,眼带怜惜的看着小白鼠。苏子叶差点就被他的话给噎死,她没有对他很残忍好不好,说的她是个恶女似得:“表哥,我如何待你,你可扪心自问一下啊,从来没有残忍对待你好不好。”
“无视我对你的情,就是残忍;骗我让我远离京城,就是残忍;欺瞒我嫁给盛春悦,就是残忍。”单宗泽满眼寞落,如果此次西域之行未成,他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不论如何他也会阻止天恩赐婚不是?
再者,令单宗泽不解的是,天恩竟然能够答应她嫁给盛春悦。他不是一直喜欢的是她吗?为什么又答应赐婚让她嫁给盛春悦?!
“忽略你的情感,为了让你死心,我不是个值得你付出感情的人;让你远离,希望你能出去历练,更希望你能在西域有一场艳遇;欺瞒你嫁给盛春悦这我可不愿冤枉的接受,毕竟你还在西域,书信告知又需要时间。”苏子叶对他从来没有假话,亲人间假话不可有:“所以,你所谓的‘残忍’可构不成对我的控告哦。”
单宗泽有那么一瞬的表情是无语状的。她能说吗?其实她嘴挺笨的,但为什么他总是没有话反驳,莫非他比她更笨?“得,再与你说下去,我肺要气炸了。”死丫头,从来就歪理多。
苏子叶得瑟的瞅了眼单宗泽,伸手去将小白鼠抓了过来,道:“这老鼠还给我吧,比以前好玩了。”毛茸茸雪白的小东西真可爱。
“本来就是你的,还你也无所谓。”单宗泽看着苏子叶那认真瞧着白鼠的模样,纤长的睫轻轻颤动,眼眸中的喜悦和怜爱显露无遗,嘴角那抹浅浅的笑衬托出她小小梨涡的可爱。这身少妇装扮,相对之前可要丰韵很多,绯红色的衫袍衬的她面色红润,极为喜气。这少妇的娇羞模样,全然为盛春悦展现吗?
“表哥,或许你只是因为表嫂才将感情寄托于我身上的,如果表嫂还在,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苏子叶用葱指玩弄着白鼠的胡须,似是漫不经心的说。
单宗泽嗤笑,她知道什么?当初若不是和她置气,怎么可能有所谓的“表嫂”?她说他一辈子粘着她,没有出息,没有女人缘。当初就不该被她气的,寻了父亲说了门亲事。为了证明他女人缘好,为了让她得到该有的被冷落的惩罚,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大的麻烦,虽然这个麻烦在他们未成亲的时候就得病去了。然,“表嫂”的存在,一直是她糊弄他的借口。
“就当如此,又能如何?我现在心里的人是你,不是你那死去又未过门的表嫂!”
苏子叶愣了下,因为他冷漠的口气,令她打了个颤:“我不该提起表嫂的,表哥对不起。”
“不说这些了,既然你现在已经成婚,我也无可奈何。”单宗泽说着顿了下,看着她面的眼闪过了一丝狡黠,面色也缓和了很多:“我等你被休,之后我会娶你过门。”
苏子叶“啊?”了一声,明白过来后,啐了单宗泽一口道:“呸,没见过你这种做哥哥的人,竟然盼望着妹妹哪天被夫家休了。”
“就你这性子,早晚在盛府出事儿。且能容忍你这种性子的人只有我和皇上。”单宗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道:“皇上对你无意,我对你情深,我不娶你谁娶你?”
苏子叶憋了下嘴:“臭美,盛春悦才不会放我离开,他是喜欢我的。”苏子叶自嘲了下:哎呦,说假话都不脸红,真是一种境界了。
单宗泽似笑非笑,“我们等着看。”他会等,等苏子叶出事儿。他断定,她在盛府不会过得好。说单宗泽心黑也好,心坏也罢。他只为自己心里的人做不违背心意的事儿。
“那表哥的意思就是,只要盛春悦和我过的很好,你就会重新寻思着给我找个表嫂吗?”
“可以。”给她找表嫂是遥而无期的事儿,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苏子叶微笑朝单宗泽点头:“表哥说话算数,决不能后悔。”她正在努力走入盛春悦的生活,让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存在,而且她相信自己会成功。
单宗泽笑而不语,神色异常的平静。
“小白鼠先放表哥衣袖中,回去时候给我就好。”苏子叶捧起白鼠递给单宗泽。
而她并不知道,她那样子在单宗泽眼中可爱极了:“好。”单宗泽接过放入衣袖中,起身,伸手对苏子叶道:“起来,咱们回。”
苏子叶看着伸至眼前的手,迷茫了片刻,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搭上单宗泽的手,任他将自己拉起,而现在他们是男人和女人,而非哥哥和妹妹的状况,她不敢搭上他的手。
果然,苏子叶还是决定自己起身,她早就独立,几日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该避嫌。想着就双手撑于地,想要借自己的力起身,然单宗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且没有打算将其放开,而是让她近距离的靠近自己,强制的亲吻了苏子叶的额头,说:“越是躲避,越是激发我对你的占有欲,别试图在我面前‘避嫌’。”
当场呆滞的苏子叶完全看怪兽般的眼神看单宗泽,去了趟西域,单宗泽变了很多。竟然,竟然敢如此轻薄她!
“上马吧。”单宗泽不待苏子叶反应过来,伸手又将她拦腰抱起,将其安置在马背上,这才让苏子叶解脱。
单宗泽抿嘴,方才他是失心疯了才敢去亲吻她的额头,是失心疯了才说那样的话……一定是疯了。
待苏子叶反应过来,瞅一脸淡然当做没事儿发生的单宗泽,来了气:“如若有下次,表哥别想再与我说一句话。”
“不会再有冲动的时候,表妹放心。”希望下次她是以他夫人的身份,任他亲吻。
二人相对无语的往回行……
远山近林,秋叶随风行,林中一片鸟鸣之声传来,偶有几声兽声传出,惊起一片鸟飞。
林子中一棵杨树后面走出一个白衣男子,起身后跟着一个背着箭的小厮。
白衣男子凤眼一眯,优雅的出口问了句:“单宗泽身边的女子是谁?”
“回少爷话,这就是由皇上赐婚嫁入盛府的苏家大小姐。”小厮哈腰恭敬回复。
“苏子叶。”白衣男子轻喃着这三个字,他知道苏家大小姐的美名,然今日才初见此女,她果然与传说中的描述一斑。
白衣男子嘴角浮现一个优雅而又妖孽的笑容,启齿道:“回府罢。”
“是,少爷。”
和单宗泽分开后,苏子叶才觉得轻松了。单宗泽依然是原来的单宗泽,只不过又学会了西域人的那种霸道。
他竟然吻她!
好在冬雪和夏柳不在身边伺候着,不然这不守妇道的把柄就被抓了。
苏子叶心里气愤,恼怒,可又不敢发作。这不是她的风格,但面对单宗泽她却如蔫了的茄子,怎么着都振作不起来。
苏子叶懦弱,懦弱来源于在乎于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人,总会有弱点。不论人或物,只要你在乎,它都会成为你的一个把柄。
苏子叶就是太在乎单宗泽这个哥哥,以至于有时候不敢去触摸雷区。
回到盛府,苏子叶去给盛府二老请过安后才回自己的院子。
命冬雪去看盛春悦,冬雪回来却说盛春悦不在书房。苏子叶疑惑了,他不在书房,莫不是去收租了?堂堂盛府大少爷,不会这么悲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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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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