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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全集第12部分阅读

      奸臣当道全集 作者:肉书屋

    奸臣当道全集第12部分阅读

    子谦兀自笑的调侃。

    爷发现被某生物刺激的,爷是越来越白痴了,这么自贬身价的话也脱口说的顺溜,真是脑袋短路了。

    得了,法子另想吧,靠莫子谦这厮良心发现给爷解锁,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唇角蠕动,正欲开口想着让这一疯子送倍受打击的爷回家,这厮不知又犯了何疯,猛地从我肩上抬头,双手倏地捧住了爷的小脸,语气焦灼惶然:“你身体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不适?呃?鼠眼瞪瞪,难不成这破镯子还有副作用?

    爷的怔愕不语令他气急:“连自己中了毒还不知道吗!”该死的,对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上心!

    “什么!莫子谦你作死吗你!竟敢给爷下毒!”鼠目寒光乍乍,鼠牙阴森一露,双手几乎不带迟疑的成爪状飞上了他的脖子要和他掐!

    靠!今个又是栓手铐又是下毒的,要爷死也不是这般要法!

    靠!爷即使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恨极怒极的拉住爷飞来的爪子,莫子谦低吼:“老实点!中了毒还这么不知分寸,当真以为自个的身子是铁打的?”

    “靠!爷要是毒死了,放过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张牙舞爪的,爷凶神恶煞的大吼大叫。

    娘的,竟敢给爷下毒!

    感到双手蓦地震颤,继而被人狠狠收紧,“你不会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

    虽然魅情天下无解,可是小鼠崽,哪怕是你会生不如死,哪怕你会痛不欲生,我莫子谦都绝不会放手让你死……

    眸光深处的暗涌的坚韧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狠绝,在眸底一闪即逝……

    【鼠害篇】 上架通知

    编辑大人昨日通知,j臣要在二十九日正式上架。

    仙自己也觉得早了些,所以在即便上了架,仙也想弄出几章免费章节来……

    谢谢亲们长久来对仙的支持,从蓝蝶到j臣一路走来,道路坎坷几许,恐怕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倘若没有亲们在身后的鼓励支持,相信就没有今日的堕落仙子……

    多余的废话仙就不啰嗦了,总之千言万语以一句话概之——

    那个,仙先去更文去了……

    顶着锅盖,爬走……

    【鼠害篇】 第四十章 一辈子儿子

    “梆梆梆--”灰衣褂子的打更人敲着梆子,带着特有的京都口音,余音绵长的穿透黑暗幽长的朱雀大街,“三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万物生灵皆入酣睡状态之时,莫子谦才携着爷掠身飞驰至申府门前,刚一落地,如魑魅般的十八暗影就飘然而至,团团将我们二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讥诮的眉眼邪邪挑着那欲冲上来夺爷的十八金刚,倾身覆上爷的耳畔,莫子谦放缓声音,柔声警告着:“小鼠崽,千万不要对莫家传家之宝有所怀疑,传了千年的宝贝可不是浪得虚名,挑战它的后果不用我提醒,你也明白的。嗯?”

    手腕一紧,温热的掌心覆上了左腕,带着薄茧的掌心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冰凉的情人锁,意味深长。

    令爷痛恨恶绝的枷锁!莫子谦,你这厮用不着时刻提醒着,可怜的爷被阴险的你狠狠阴了一把这个不争的事实吧!

    一脚踹开黏糊在爷身上的莫生物,直接无视那张黑黑的臭脸,招呼过来一个暗影,思忖片刻,终于犹豫的问出了心底想问却不太敢问的问题:“那只毒蜘蛛死了没?”若是死了,那爷恐怕从此以后就要一壶酒,一个人,一双破鞋,一只钵子,只身走天涯……

    “回主子,没死绝。”

    简练的六个字如天籁之音,稍稍挽救了爷极度不幸的命运,给爷黑的几欲掉渣的命运添了道别样的色彩,万物普照,眼前顿时明朗了不少!

    拍拍小胸脯,劫后余生的长呼了口郁气。还好,还好妖男你命硬的如那打不死的万恶小强,否则的话,爷真的是玩完了,恐怕是要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兜不完还要拼命硬塞下去!

    腰部猛地一个紧狠的收缩,隐含怒意的声音随之在耳畔乍起:“你就这么在意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小鼠崽,你最好搞明白你如今的处境!聪明的话就趁早收拾好不该有的心思,断掉不该有的旖念,安安分分的做我莫子谦的人!”

    靠!什么叫做他莫子谦的人?爷卖给他了吗?爷是签了卖身契的莫府家奴抑或是欠了他家银子卖身抵债了?

    靠!够不要脸的说!

    不以为然外加鄙视唾弃的嘴脸看在莫子谦眼里无异于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声音骤冷,夹杂了稍许凌厉,“小鼠崽,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离那个不男不女的妖物远点!”

    哼!谁惜理你!

    鼻子哼哼,爷傲慢的将脖子一拧,明显的不将他放在眼里。

    算个屁啊他!管这管那的,有个喜欢持仗的老申头管教就够爷受的,他算个鸟啊,竟然还妄想像个当爹的一样管着爷!想当二爹也不是这样的想法!癞蛤蟆的痴心妄想!

    呸!还二爹?要老申头知道了,还不将他往死里敲打!

    想想这厮抱头鼠窜的狼狈相,嘿,还真是解气!

    阴翳的盯着那粉唇上勾的那抹疑似幸福的浅笑,莫子谦双拳握紧,眸色凛寒,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小鼠崽,不要逼我做的太绝……

    小心翼翼的将身子缩在门框边外,轻手轻脚的将微阖的猩红色大门扒个缝,探个小脑袋,爷贼头贼脑的从门缝里偷瞟着内厅里的情况……

    咣--

    猝不及防,本来微阖的大门霍得从里面扒了个大口子,重心前倾的爷就这么大马哈似的成大字型扑向了大地可爱的怀里!

    “救命啊--”

    嘭!

    沉重的闷响伴随的是爷五脏六腑的严重纠结!

    吸着凉气从地板上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瘪瘪嘴缓缓抬起指头指着自己青紫的额头,小脸委屈的一皱,泫然欲泣的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老申头:“爹爹,您看看,天儿的脑袋瓜磕破了,好疼啊--”

    那青紫的隐约有血丝渗出的肿胀额头令老申头握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头一撇,掩饰住眸里划过的关切,冷着老脸低斥:“既然知道疼还这么不安分,整日里招惹是非,唯恐日子过得太舒坦!难道你就不能消停一刻,让爹也跟着省省心!”

    从地上撑起身子,爷就一屁股坐在光滑地板上,龇牙咧嘴的揉着摔疼的膝盖,习惯性的接口反驳:“爹爹啊,儿子又哪点不让您省心了?那个毒蜘蛛不是还没断气吗?”爷又没有给你制造什么麻烦,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貌似爷天生就是个惹祸精似的!

    “爹说的不是这个。”冷眼一扫,老申头的眸光带着犀利的探究,语气也突然变得沉重了几许:“天儿,你实话告诉爹,你和莫家公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揉腿的动作一顿,继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重提的模样:“恐怕是他看上你儿子吧!没办法,谁叫你儿子魅力无穷呢?”花见花谢,车见车爆啊!

    老脸一沉,盯着爷仍旧有几丝怀疑:“你此话可当真?”

    靠!敢怀疑你儿子的魅力!

    袖子一掳,闪着暗绿色幽光的翠镯毕露无疑,震得老申头老目呆滞,死死盯住那紧扣皓腕恍若有生命流动般的诡异镯子,久久未曾回神……

    唉,说了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吓着了吧?

    真是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掳下袖子,爷若无其事的继续揉着磕肿的膝盖,撇撇嘴:“这回可曾信了?”

    踉跄的倒退了几步,皱巴的老唇蠕动着,张了又张,到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的叹息:“孽缘!”

    挣扎的目光缓缓落在那个仍旧不为所动,安然自若的揉捏着膝盖的小人身上,望着似乎凡事都不曾放在心上的女儿,乐观坚强的让世间男儿都侧目的女儿,心念百转,冷硬如铁的心有刹那的柔软,第一次,向来以家族利益为先的他想要为自己骨肉的幸福争取一把:“天儿,倘若你对他有意,爹可以想办法让你……”恢复女儿身……

    “爹,您老今个好奇怪,怎么胡言乱语了起来?”赫然将老申头未说完的话截断,爷抬起脸笑的如花般绚烂:“爹啊,莫再说些奇怪的话,儿子听不懂,也不想听。”

    “天儿……”可你身上的情人锁除了他无人能解啊天儿!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的天儿……

    拍拍身上的浮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扯好褶皱的衣服,轻描淡写:“爹啊,儿子还是那句话,儿子只愿在您膝下做一辈子的儿子。”

    转而又嬉皮笑脸的冲着欲语还休的老申头做着鬼脸:“行了,啰嗦的老头,你也该消停了吧!爷累了,懒得和你没完没了的唧唧歪歪。早睡早起身体好,爷要睡去了,拜拜啦--”

    冲老申头摆摆手,懒懒打了个哈欠,一瘸一拐的边走边敲打着酸痛的肩膀转出了内厅,在老申头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逐渐与暗沉的天际融合成一道虚无的幻影……

    经久干涸的眼圈在这刹悄然湿润,颤巍着苍老的身躯,老申头蠕动着唇角,带着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天儿,你心里可曾怪过爹……”

    【鼠害篇】 第四十一章 带虎招摇

    沾衣欲湿,桃愁杏怨,入目红泪琳琅。

    三月风情正浓,暖日媚阳,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日易犯困。

    安静的暖春午后,被阳光照的暖洋洋的爷更是懒得动弹一根指头,在院里紫藤下那铺就着厚厚的深紫色暗云花纹的地毯上,赖皮的枕着猫咪软绵绵的大肚皮,舒适惬意的眯着眼打盹小憩。

    旁边,脸色苍白的司寇殇席地而坐,罔顾身上鹅黄|色曳地罗裙沾惹尘埃,淡淡瞥了眼那睡得正欢畅淋漓的一人一虎,在人虎鼾声中也缓缓眯起了狭长妖娆的眸子,享受着打落在身上的暖暖春阳,灵魂深处竟然出奇的感到久违的安宁……

    睡意缱绻中,向来敏锐的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探究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上,全身迅速戒备,魅眸霍得一睁,眼神如电,犀利慑向视线的来源。

    眸里锋芒在下一刻收敛的一干二净,妖娆轻勾着眼角,让天地刹那失色的炫彩媚笑染上了几近的透明脸庞:“用不用我凑得近些让你看个仔细?”

    说着还真的将那媚的令人神共愤的魅脸凑了过来。

    在猫咪不满的呜呜声中翻了个身,支着个脑袋兴趣盎然的侧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人脸’,眨眨眼睛,“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撩惑的又凑近了一分:“什么?”

    抬起手指在他脸上来回比划着,慵懒的一笑,“测测你的脸符不符合黄金比例。”

    “黄金比例?”魅眸一个傻楞,反应不过来这个极度陌生的新生词汇。“黄金还有比例?”

    失笑一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清色指尖点上了他的额头,恶作剧般的将那白皙额头戳红:“傻子。”

    瞳孔深处一阵轻微的颤栗。

    妖男那在爷看来愈发傻楞的模样令爷玩闹心大起,肆无忌惮的拿着指尖愈发用力的戳点着他的额头,见那本来干净白皙的额头上出现了不规则的红点点数许,不由得想起了初中时候老师对付爷惯用的伎俩,一时间忍不住,呵呵笑的欢畅……

    午后的阳光依旧暖洋洋的倾洒,金碎般的柔光细细密密的落在紫藤下的两人一虎身上。

    两人一虎一地毯,场景不变,依旧和谐。

    一人在明媚的阳光下笑的一脸灿烂,纤长指尖如个顽皮的孩子,在对面一人的额头上欢畅的戳点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人迎着绚烂的春光,默不作声的接受着那指尖的调皮。金色光辉映照在那张让媚阳还要自惭三分的媚颜上,绚丽夺目,在一旁的红墙上打落上了淡淡的浅影,与对面的人影交织,让人有种短暂朦胧的迷离……

    一虎睁着大大的虎眼在两人身上扫视一圈,摇摇脑袋,叹了口气,似乎对它那喜欢四处招惹债务的主子彻底无语……

    世间的有些事情真是难以预料,也难以捉摸,往往,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是一场缘的开始,抑或是一场孽的帷幕拉开……

    西南王府别院。

    平坦广袤的练武场上,司徒俊浩扯着袖子草草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拧紧了眉头,不甚满意的瞪着面前赤膊的汉子:“没长耳朵吗你!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畏手畏脚顾虑重重的,更不要放水让着本世子!你就不能像上次…像上次那个死老鼠一样……”

    “属下不敢!”未等司徒俊浩讲完,面前的七尺壮汉就诚惶诚恐的垂首做认错状。

    世上能有几人能像那个硕鼠崽那样无所顾忌?再说了,他又怎么能和硕鼠崽比?人家硕鼠崽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大兴堂堂少师,朝廷第一大弄臣的独子,世人见了都得退避三舍的人物!而他呢?不过是西南王府的一名小小的护卫而已。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伤了金贵的小世子,恐怕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给赔的啊!

    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世子哪知底层人物的悲哀?

    恼护卫不肯随他意,司徒俊浩气呼呼的将护卫一脚踢开,放开掳到肘弯上的袖子,赌气似地出了王府大门……

    今个爷心情贼好,贼好心情的爷善心就难得的泛滥,而善心泛滥的直接受益的就是那个尚且在病歪中的妖男。

    少了妖男扮女人来招摇过市,爷自然得再拖个招摇物来陪着爷荼毒世人,给生活平凡的小老百姓们增添点别样的趣味--

    “啊!!!!”

    “哇!!!!”

    “娘啊!!!”

    “救命啊!!!”

    翻着白眼无力的瞅着每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要上演的一幕,猫咪耷拉着耳朵,伸展着软绵绵的胳膊腿儿,万般无奈的被某人驱赶着前进,用它的出现来满足某人邪恶的兴趣。

    “当当当当!乖乖猫咪,快睁眼瞅瞅,爷手心里放着的是啥好东西?”喜滋滋的向猫咪炫耀着刚刚从地上捡来的一颗小巧玲珑的荔枝,爷乐的简直就能将嘴角咧到脑后跟。

    猫咪真是只很好的宠物!这点毋庸置疑,是爷多年来得出的一条宝贵的经验。

    瞅瞅,每次领它逛街,爷能不花一个铜板从地上白白捡来多少好吃的!

    简直就是勤俭持家的最佳搭档啊!

    对于它主子喜欢从地上捡东西吃的恶癖彻底无语,在暖色春光中继续焉头焉脑的走着,充耳不闻它主子的叫唤声,眯着虎目打着盹,万般无聊的做着春梦。

    猫咪的藐视令爷的鼠目很不爽的眯了又眯。

    这一眯,竟然眯出了金灿灿的亮光!而亮光方向,直射前方三米处的一个尚且绿绿的东东!

    快步趋前弯腰拾起,掂在手心里,瞥了眼不知大难临头尚且做着美梦的某虎,阴险的嘴脸缓缓挂起,嘿嘿的笑声传遍京都长街……

    正如行尸走肉般行动着的猫咪突然听到主子异常阴森的笑声,四蹄一抖,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涌上了脑门……

    “可爱的小猫咪,”轻抚着它那毛茸茸的脑袋,爷娇滴滴的唤着,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乖乖,为了奖励你今日的特佳表现,爷特意弄来了个你最最最喜欢的某东东。乖,睁眼瞅瞅。”

    那娇滴滴的声音在猫咪耳朵听来无异于阴阳怪掉,比鬼哭狼嚎更令它难以忍受。

    华丽丽的打了个冷颤,直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垂首眯眸,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肯将虎眼打开半个缝!

    小样,以为这样爷就奈你不得了吗?

    唇角一牵,爷学着妖男媚笑了起来:“哟,原来是虎宝宝闹脾气哟!如此看来,那爷就只好纡尊降贵的来喂你了。其实呢,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谁叫咱两关系好呢?”

    边说着,爷边悠哉游哉的剥着橘皮,并有意无意的将橘皮在那敏感的虎鼻上溜上一圈,让那淡淡的清新橘香准确无误的飘进某生物的鼻中……

    一个急刹车,某虎双眸暴睁,四蹄拢起,腰部弓起,双耳向后,毛发竖起,尾巴翘起,如临大敌的死瞪着那白白纤指上的橘瓣!

    捏着橘瓣的指尖在某虎惊恐的神目中渐渐趋近,回想着那次可怕的经历,再想想那次因虎牙受酸而导致它喝了三天稀粥的噩梦,某虎浑身几个觳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骇的咕噜声,霍得四蹄如风,嗖的一下从爷面前呼啸而过!

    靠!这厮太不象话了,跑之前也不跟爷打个招呼!

    不吃就不吃吧,发什么虎脾气!奶奶的,爷的发型都让它给刮乱了!

    靠!破虎!

    恨恨地嚼着刚扔进口中的橘瓣,爷边伸爪整整被‘猛风’吹刮的惨不忍睹的发型,边冲着破虎的方向奔了过去--

    “死虎!你娘的给爷停下!!!”

    【鼠害篇】 第四十二章 你不能走

    “前方发生了什么事?”闪避着哭爹喊娘的蜂拥人流,司徒俊浩踮起脚尖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前方处眺望着。

    “世子小心!”两旁随从慌忙伸开双臂护着司徒俊浩,挡开人流,以防旁人碰伤小世子。

    “嗷--”一声虎啸带着穿透人心的强悍力量,震天动地,骇得世人心肝脾胃肠几欲抱团抖成一球!

    两旁随从大惊失色,赶忙抽出腰间佩剑挡在前面:“保护世子!”

    撒丫子狂奔的猫咪恨不得插上翅膀来躲避身后那持着橘瓣的邪恶主子,忽见别的生物都安安分分的四散开来给它腾出个奔跑地,可唯独这持剑的家伙不识时务的给它制造障碍,当即恼火,一个脚丫子蹬在那人的脸上,酷酷的甩甩脑袋,呼啸着猖狂而去……

    当见一只雪白大猛虎扑来的那刹,自以为吾命休矣的随从眼前一黑,下一刻一个庞然大物重重的拍了上来,登时,整个人火速腾飞!

    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劫后余生的随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惊恐的神色迟迟未曾脸上消散。脸上,那清晰的大脚印醒目明了,昭示着刚才戏剧性的一幕。

    本来也吓了一大跳的司徒俊浩见了随从这幅模样,回忆起刚刚那白虎极其嚣张的一脚,顿时一乐,抚掌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哈哈哈--”

    “疯了你……这只…这只破虎!!快给爷…给爷停下来--”

    硕鼠崽!

    笑声一滞,凤眸一亮!

    扶着膝盖爷上气不接下气的破口大骂着,双眸烈焰灼灼的死瞪着破虎逃亡的方向,恨不得将整个酸橘子连皮塞进它的破嘴里!

    刚欲撑直身子锲而不舍的猛追过去,一双暗金线滚边的雪色绣龙软靴蓦地停在了爷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头顶上方一声得意洋洋的变声期鸭子嗓:“硕鼠崽,看你这回往哪里跑!”

    靠!真是冤家路窄!

    扶着腰缓缓站直身子,抬眼极为轻蔑的扫视着这个差不多和爷等高的小子,俏鼻一牵,几丝不屑哼出鼻孔,“几日不见,你这个有爹养没爹教的猴崽子愈发的没教养了!”什么叫看爷这回往哪里跑?爷是逃犯吗,啊?

    精致的小脸气涨得通红,眼神愤怒的射杀着爷,大声质问:“你说谁是猴崽子?”

    “废话!除了你还能有谁?”靠!和这低等生物讲话,真是费劲!明明上句爷已经清清楚楚的道明了人物以及称呼,可偏偏这智商低下的生物就是听不懂人话,非得重复问句,让爷明明白白大大声声的再声明一遍!靠!这不是浪费爷宝贵的口水嘛!

    伸手将挡路的小耗子一推,爷挑着眼角睥睨着:“别挡道!爷忙得很,没空搭理你!”逃亡的猫咪皮正痒着等爷去给它轰轰烈烈的抓挠一番呢!

    “不行,你不能走!”见爷要走,小耗子竟顾不上愤怒,急急的抓扯住爷的衣角,一副癞皮狗德性。

    哟嚯,这小子是想和爷杠上还是咋滴?

    “你必须跟本世子打一架!这次本世子一定能将你打败!”漂亮的凤眼燃着自信的火花,嗞嗞烧的旺盛。可一个不小燃过头了,就演变成华丽丽的自负。

    真是个孩子心性!

    心里小小的唾弃一把,爷真的是不屑和这种没断奶的娃子一般见识。

    挥挥衣袖,爷昂首阔步欲不带走一片云彩,可厚颜无耻的云彩非得胡搅蛮缠--

    幽幽转过身,阴险着一张嘴脸,带着尖尖指甲的指尖直线戳向了对面那弧度优美的琼鼻:“警告你,最好不要挑起爷骨子里的暴虐因子。”

    漂亮的凤眸闪烁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火花,倔强的鼓着腮帮子,嘟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嘴不屈不饶,看在爷眼里有种视死如归的英勇。

    哟嚯!刘胡兰二代?好样的!

    “真的要打架?”甩甩酷毙的散发,活动手腕脚腕腰杆外加脖子,紧接着高抬腿做着热身运动。

    见打架有望,小脸一亮,凤瞳里即刻灼烧起熊熊烈火:“本世子一定要打败你!”

    说着,松开紧拽着爷衣角的手,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爷做起了热身运动。

    苦练了半个月,终于到了一雪前耻的时候!

    硕鼠崽,等着瞧吧,看本世子今日如何将你打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

    今日,本世子势必要将曾经受的耻辱统统讨回来!!

    “世…世子……”

    “世子,世子……”

    正在臆想中畅游的正欢畅的司徒俊浩忽听噪音,两眼一瞪,恼火冲着打断他白日梦的家伙大吼:“叫什么叫!”

    在司徒俊浩的怒火中,随从战战兢兢:“他、他跑了……”

    “管他谁跑了,关本世子什么事!”

    沉着一张脸扭过头,入眼的空旷令他一愣,四顾张望,瞬时脸色大变,指着空气大吼大叫:“他哪去了!”

    “他跑了……”

    一个拳头捶在了随从的脑门上,“怎么不早点通知本世子!”

    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揍的脑门,随从心里面委屈不服的咕哝着:明明是你不听的……

    “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忙伸手一指:“那里……”

    “还不快追!”

    气急败坏的率先冲了过去,司徒俊浩咬牙切齿,“硕鼠崽,你竟敢放本世子的鸽子!!”

    跑的正欢畅的爷突闻身后一阵熟悉的公鸭子嗓,无语问苍天。

    这厮怎么就不体谅体谅爷的难处呢?

    他在外打架斗殴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有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瘸子老爹。可爷就不同了!爷的老爹那可是双腿硬朗,撒起欢来能将爷逼得上蹿下跳!爷在外惹是生非,回家后那可真是拐棍长眼似的追着爷猛打,不将爷揍得分不清鼻子眼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硕鼠崽!你给我停下--”

    苍天啊,大地啊,饶了爷吧!

    远见着前方那点红影在听到他的呼喊声后逃的更是一个迅速,薄薄的红唇一抿,足尖轻旋,极速飞身掠去,英姿飒爽,雪影惊鸿!

    可爷此刻却没那个心情欣赏他那惊鸿之姿。

    吱嘎一声急刹车后,倒退几步,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愤怒的小脸,泄了气的仰天长啸,万般无奈把天怨!

    “硕鼠崽,你言而无信,着实太可恶了!”怒红了脸愤愤不平的指控着,那疾言厉色的斥责让爷有种逃课被老师当场抓包的窘迫感。

    不自在的撇开眼,躲过那饱含控诉的清澈水眸,干咳一声,侧身负手,一本正经的自辩:“爷只是觉得打架这运动实在是弊大于利。阻塞交通,会给百姓造成不便不说,那血腥的场面也会给心灵脆弱的人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最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会给下一代树立了个坏榜样,造成坏的影响。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明天的太阳,若是各个都有模学样的打架斗殴,不学无术,试想一下,那么大兴该是如何的混乱?大兴的大厦又将由谁来支撑?所以,为了大兴的明天着想,爷决定还是不打的好。你也是大兴有头有脸的人物,与那些有志之士一般怀着爱国的赤诚之心,想必也不愿做出荼毒大兴未来栋梁的事情,对吧?”

    咬着美唇司徒俊浩垂眸沉思着,那纠结的模样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你说的好像也对……可,可是……”

    “知道爷说得对就得了,还有什么可是!”

    一挥手打断他的磨叽,爷暗道一声傻瓜,扬袖举步欲走,可背部的一只爪生生遏制了爷的步伐。

    “你还是不能走。”抬起头,如玉的小脸满是坚定。

    这倔强的厮恼的爷忍不住瞪眼珠子:“你究竟有完没完!”好赖话都说尽了,这厮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我们一定得分出个胜负!”

    “你死心吧,爷是不会跟你动手的。”

    “不分出胜负你就不能走!”

    “警告你,别惹爷!”

    “你不能走。”

    “放开!”

    “我不放。”

    “放开!”

    “不放!”

    爷觉得头顶简直安了个活火山,即将到达爆发边缘!

    “你不要后悔!”爷玩不死你!

    “不后悔!”大义凛然的昂头。

    好!有种!

    “分出胜负不一定打架,我们可以换种方式,你可曾愿意?”

    犹豫刹那后,坚定的抬起头:“我愿意。”

    “好,爽快!”一挥手,轻喝:“跟紧了!”

    两旁随从见他们的世子爷二话不说就爽快的跟着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混世魔王去了,唯恐小世子有个什么闪失,稍一商量,派一人回去通报,其余人跟随着保护世子……

    西南王府东厢暖阁内,司徒绝和莫子谦一如既往的在棋盘上杀伐。杀的正尽兴之时,门外通传侍卫突然推门而入,躬身敛容:“王爷。”

    如霜冷眉微痕,敛起几分不悦:“什么事?”

    “回王爷,刚刚小世子身边的侍从来报,小世子要与申家大少决一胜负,特来请示用不用增派人手保护世子。”

    啪,轻微一声响,黑子落上了棋盘,仍旧是采取慢守之阵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眼神未曾离开棋盘,转而又拾起一枚黑子,司徒绝头也未抬:“不用。”那申家鼠还未猖狂到要公然与他西南王为敌的地步。

    得了回复的通传侍卫忙行了退礼,躬身退下。

    东厢里又恢复了宁静。棋局继续,可人却不在了状态。

    持着黑子,司徒绝冷眸一剔,看着棋局上那明显的一处破绽,寒眉轻蹙:“你确定要走这步?”

    这一提醒,莫子谦才恍然的模样,伸手就要去重拾败子。

    一只遒劲的手横亘上方,挡住了莫子谦欲悔棋的手,“何时棋品极佳的莫大公子也开始悔棋了?”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对面那微窘的俊颜,司徒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揭穿:“子谦,你心不在焉。”

    丢下白子,莫子谦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笑道:“可能是累了吧,下了一个上午,有些疲乏了,绝你不要见怪才好。”

    推开棋盘,司徒绝随意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淡然道:“也是,不知不觉都晌午了。”顿了顿,接着道:“想必下人们已将酒菜准备好,子谦,在这喝杯薄酒如何?”

    “今个就不必了。”锦袍一扬,起身从屏风上捞起裘衣,笑道:“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今个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聚。”

    “既然这般,我就不强留了。”

    眸光沉浮辗转着狐疑,司徒绝不动声色的望着匆匆披上裘衣,连招呼都忘记打就迫不及待踏出房门的那抹颀长身影,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庞上划过几抹沉思……

    【鼠害篇】第四十三章 丢沙包

    在远离热闹皇城大街的一处清幽僻静的空旷野地上,聚集着为数不少的一群少年。少年们大都身着锦缎华服,富贵异常,仔细瞧看,便知是大兴时下最有威望的几大家族的纨绔子弟。虽然野地偏僻,貌似荒无人烟,但不乏偶尔路经此地的赶路人。远远的见到这群斗鸡走马的世家子弟,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找到了什么新的稀奇乐子?

    傻眼的盯着手里这用六面方形麻布缝合而成的奇怪物体,掂掂,拽拽,摸摸,晃晃,里面磨石的声响以及坚硬的质感昭示了怪物体里面的所盛物 。

    “这到底是什么?”拧着眉头暗自琢磨了半晌,可是仍旧一头雾水的司徒俊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

    “没见识 。”大喇喇的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爷对着妩媚的春光眯眼,嘴里叼着一支野草,惫懒的抬抬手,招呼过不远处那身着紫金银线锦鲤华服的少年,“小徐子,代爷告诉他。”

    一接到爷的召唤,小徐子忙小跑过来,立定在司徒俊浩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沙包夺过,嫌弃的睥睨着一脸茫然的司徒俊浩,轻蔑的用鼻孔哼气,

    “这都不认识?沙包,沙包懂吗?乡巴佬!”

    “你说谁是乡巴佬!”漂亮的凤瞳里燃烧着一簇簇愤怒的小火苗,火苗灼灼,眼见着就要喷薄而出,烧起野草一片。

    仗着自已后台在此,小徐子哪管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狗屁世子,三角小眼一瞪,袖子豪气的一掳,狐假虎威了起来:“老子说的就是你!怎么着,想打架?来呀,老子奉陪!”

    听到这边的吵吵声,在一旁吹牛皮正吹得起劲的其他少年相视一望,也掳起袖子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

    “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有架打,怎么能少了兄弟?你们说是吧?”说话的是礼部柳家的二公子,柳晔。上前好哥们般的勾搭着小徐子的肩,笑的双眼弯弯,咋看咋像对面那绿丝绦的柳叶 。

    “就是,咱哥们讲义气,时刻准备为兄弟两肋插刀!”其他公子哥边随声附和着,边围绕着司徒俊浩走动,如以往打干架一般将目标人物围在中间,然后再层层缩小圈子,扭转着脖子环着胸,带着几分衙头古惑仔的味道,将目标人物逼近 。

    “你们休得放肆!”见自家世子情况不妙,在外围候着的王府随从忙掠身飞入圈中,拔出佩剑挡在世子前面,对着不善来者怒目而视。

    空气凝冻,眼见着一场恶战迫在眉睫,正在这时,一阵佻巧的声音传来,瞬间击碎了此刻的剑拔弩张:“好像爷不是叫你们来打架的吧?”

    小徐子反应机灵,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换下凶神恶煞的嘴脸,笑的讨好的屁颠跑过来,“申少教训的是。今个叫我们兄弟是来打沙包的,对吧?”

    摸索手边的一朵红色小野花,连根拔起,凑近鼻尖闻闻,顺势伸手招呼小徐子凑过来。

    虽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听话的蹲下身子,将他那张发育期中痘痘肆虐的骇人大脸凑了上来——

    “呵,还真是相配。”看来鲜花插牛粪,真是千古不变之理。

    拍拍手起身,任身后的小徐子懂事的给爷拍去身后沾惹的草屑,对着前方面色不佳的小耗子笑道:“丢沙包,会不会?”

    听到爷的问话,司徒俊浩下意识的川欲摇头诉。,可想起刚刚小徐子嘲笑他乡巴佬,脸色顿时一青,撇过脸避而不答。

    了然的笑笑,爷也不揭穿,兀自说着游戏现则:“三人玩。其中两人居两侧,相隔半丈,另一人居中。玩时,两侧人丢,居中人受打,以打中次数来计输赢。一人一炷香时间,被打中次数多者为输。怎么样,玩不玩?玩的话就出个声,不玩的话就算了。”在小耗子愈来愈亮的神色中,爷整整弄皱的衣领,做出一副忙得很再不出声就要走人的架势。

    “玩,当然要玩!”唯恐爷真的走人,小耗子急急脱口而出。可转瞬,待见了爷戏谑的神情,登时又恼又羞,憋红了一张小脸,欲盖弥彰的解释着:“硕鼠崽你别以为本世子多么想跟你玩!本世子只是想跟你一决高下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

    爷笑而不语,只是和身后的小徐子交换了个会意的神目。

    小徐子唇角阴测测的一勾,掂掂手里那分量极足的沙包,心道:申少可真是狠绝,竟然用小石子替代谷物。这下,可真是有这个小子受的……

    揉着鼓鼓囊囊的沙包,爷歪着脑袋看着站在中间正严阵以待的司徒俊浩,牵着嘴角浮出一汪温暖的笑:“小耗子,准备好了吗?”

    紧绷着面色一雷如临大敌模样,司徒俊浩目光不离爷手里的沙包,视死如归:“臭鼠崽,你来吧?”

    “看招!拔草寻蛇!”疾如锥矢,沙包呼啸疾驰!

    司徒俊浩一惊,下意识的双腿分开卯足了劲一蹦——

    “硕鼠崽你使诈!”蹲身捂着成了发酵馒头一般的猪头脸,司徒俊浩发狂似地冲爷吼叫着,一双本是请湛的凤瞳烈火翻腾!

    吹着口哨,爷望天不语,倒是对面小徐子为爷抱屈:“喝,你自己笨怎么能赖申少!兵不厌诈知道吗?沙包场如沙场,你自已愚蠢无知误中敌计能怨得了谁呢?哦,申说拔草寻蛇你就跳,这么听申少的话,那申少说你去

    吃屎你怎么不去吃?”

    靠!听听,这小徐子讲话是越来越对爷口味了!

    狐朋狗友们开始起哄闹腾,司徒俊浩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恨恨推开前来查看的随从,坚强隐忍的从地上起身。

    “继续!”

    沙包顺势扔给了对面的小徐子,司徒俊浩一抹唇角,扬起袖袍旋转过身,面向小徐子 。

    见到对面的爷指天手势,小徐子毫不含糊,当即一个凌空飞度将沙包飞上了爷的上空 。

    双腿一曲一弹,准确无误的接住沙包,顺势猛力甩出:“小心耗子腿!”

    来不及回头的司徒俊浩猛地又听见一喝,吸取上次教训,这次与爷唱反调,赶忙蹲下身子抱头,乖巧万分的等着沙包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一声闷哼,背部火烧火燎!

    喷喷叹惜,爷带着猫哭耗子的悲悯目光,貌似不忍的看着前方那成狗吃屎动作趴着的某生物,摇着头责怪着:“真是的,要你小心你的耗子腿了,你偏不听!不听就不听吧,你偏得跟爷唱反调!这下好了,吃了大苦头了吧?爷就纳闷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顽劣,这么不大人听话呢?难道大人还会害你不成?真是的 。”

    委委屈屈的从青草中抬起小脸,带着指责带着恼恨带着泥土外加带着草根的脸缓缓的转向爷,那泫然欲泣的水瞳流淌是爷罄竹难书的恶行恶状……

    “喂,喂喂,爷警告你啊,你可不许哭鼻子!是你自己吵着闹着的要玩的,后果如何,一律自负,与爷无关!警告你,你可不许回家告状啊你?”

    见那水蒙蒙的眸子雾水越聚越多,有着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不期然,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骤然在眼前闪过,骇的爷心肝颤抖!

    这厮不会故技重施的找他爹去找爷爹算账吧?

    苍天啊,但愿这厮不够阴毒……

    “你为何总是骗人!”一声严厉的指控挽回了爷的游荡已久的思绪 。

    “啊?骗人?没啊……,

    “你有!你骗人就骗人,为何反复无常,一会骗人,一会又不骗?”义正言辞的怒斥,那正义的眼神,感觉就像那让犯人无所遁形的法官大人。

    见爷有理屈词穷的危险,小徐子挺身而出:“臭小子,你不说你自个蠢还赖申少,当真是欺负申少好脾气吗!告诉你,要不是看在申少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将你这个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小子揍个稀巴烂!”

    “你说谁是娘们!”

    “谁哭鼻子老子说的就是谁?”

    “谁哭鼻子了?”

    “喝,这会倒是死不承认了?”

    抬起袖子往脸上一抹,司徒俊浩倔强的爬起来,猪脸?br /gt;

    奸臣当道全集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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