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10部分阅读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10部分阅读
早就连着两次来找自己,又是有时限的绣活,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很过意不去。毕竟,劳婶一家对自己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可是阿曜……苏水潋趴在浴桶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朝身上淋着清水,心里惦记着此时不知在屋外做什么的林司曜,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林司曜在樱桃树下站了良久,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犹如一尊月下玉神,清朗俊美,只是,那眉眼间的轻蹙,却打破了远望时那种淡然静谧的神韵。
该死,怎么这么久还不出声唤自己?是刚才自己的态度让她误会了吗?以为自己是在生她的气?他是有些气闷没错,可是,却不是完全针对她。整整一天下来,除了中午啃了半个馒头,连水都没怎么喝,就怕小解浪费时间,只是,这样只争朝夕地拼命刺绣,她与那喜翠合起来也只完成了四分之一。若是这样连着绣上三天,她的身体吃得消才怪。
林司曜再度秉息倾听卧房内的动静,许久没有水声传来。眉头拢了拢,当下一个旋身进了堂屋,敲了敲卧房的门,“水潋?”
…………
林司曜看着眼前一幕顿觉哭笑不得,她竟然就这么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头侧趴在浴桶的沿上,湿漉漉的长发越过桶外,几欲垂地。
捞过搁在置衣架上的大浴巾,将她整个包裹了从浴桶里抱起身,轻轻放到大床上,先将她全身的水渍吸干,塞入了薄棉被窝。随即又打理起她几乎长及腰部的秀发。用干布巾来回轻轻摩擦数次,尽量吸干水分,又运起内力,将她一头秀发哄得十成干,同时不忘将同样有些湿漉漉的枕巾枕套也烘干了才罢手。
待林司曜倒掉一浴桶的水,拖干有些潮湿的地面,并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将两人换下的衣物收在厨房间的洗衣盆里,准备次日一早再洗,随即重新摸上大床时,苏水潋已经翻了个身,几乎整个上半身裸在了被子外面。
林司曜强忍住鼻腔内那股冲动欲出的热流,迅速给她套上了里衣,才钻入了被窝,拥着她,进入新婚后第二个好眠夜。
…………
鸡鸣三响时,苏水潋动了动身子,想到昨晚上喜翠离开时与自己约定好的今日卯时开工,只好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眸。
黎明前的曙光透过不是很厚重的碎花布帘照进室内,已经可以辩明一干物什。
看着身边拥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林司曜,苏水潋忍住想要伸手抚上他脸的冲动,昨晚上什么时候与他一起上床的都记不清了呢。只记得自己是在洗澡……洗澡……然后……
“呀!”她捂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讶然,生怕吵了他。可一想到昨晚,自己极有可能是被他从浴桶里裸抱着来床上,就羞得欲要钻入被子。
“还早。”林司曜闭着眼,紧了紧怀里突然僵硬的她,咕哝了一句。
“阿曜……”苏水潋羞红着脸,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搁在她婷婷玉立的双峰间,且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另一手环在她的腰际,牢牢固住,让她起身不得。
“还早。”林司曜再度轻吐出一个词,抱着她不肯放手。
“我与喜翠约好卯时的。”苏水潋倾听着他胸口强有力的脉动,低声解释道。还有昨晚上换下的衣物,这几日都是他抢着洗的,害她都不好意思了。随即,想到他昨晚上似是不悦的反应,忍不住脱口问道:“阿曜……你……昨晚上是在恼我吗?”
她明显低落且满含歉意的语调,听在林司曜耳里,心头划过一丝心疼。原来,在他懊恼自己如此对她的时候,她也在同样自责呢。
收紧臂弯里的小女人,怜惜地吻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顺着她弯弯的眉眼、秀挺的鼻尖,一路找到她那双红润欲滴的香唇,深深吮住。
苏水潋颤抖着身子,承接地开启樱桃小口,在他满足的喟叹中,与他强势霸道的舌尖深深纠缠嬉戏。
直至她抵不住长时间的秉息,满脸潮红地摊软在他怀里,急急喘息不止。
林司曜好笑地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轻笑道“怎么还学不会呼吸?”
苏水潋羞得将头埋在他肩窝,迟迟不肯面对他的打趣。
“水潋?”林司曜将她的扳起来,让她看着自己,正色道:“昨晚上,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担心,担心你的身子。”有些话,不说清楚,他怕她误会。一旦误会多了,累积成怨艾,那就未时晚矣。
“我知道。”苏水潋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唇瓣,“就这次,既然已经答应劳婶了,就这一次。今后,我再也不会如此绣了。”她抚着他的双唇,低低承诺。
限时刺绣有多辛苦,她自是知道的。从前,苏家为了让“苏绣之家”的美誉长存不倒,从不曾如是规劝自己,相反,只想着尽可能不浪费时间的法子,为自己提供一切物什,包括足够自己使唤的丫鬟。即便是娘亲,眼底有着疼惜,言语上也从不轻软。这是身为苏家嫡长孙女应尽的责任。她,自是知道的。也从不曾道过辛苦。
只是,如今,从林司曜素来清冷的嗓音里,听他说着对自己的担心,苏水潋就突然有种想哭的欲望。多年来积郁心底的辛苦,突然就喷薄而出,刹那溃不成军。
林司曜吻着滑落她眼角的泪珠,虽然不明白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起泪,于是想单纯地吻去她的泪,她的无助,她的委屈……将自己一腔柔意灌注在这一连串的亲吻里……
只是,热浪制造地过猛,一下子煞不住势头,两人就此卷入了激|情的狂潮。
042 多余的梅花桩?
更新时间2012331 10:00:21字数:2025
卯时正,喜翠敲响院门时,是一脸神清气爽的林司曜起身去开的门。至于苏水潋,苏大小姐,则全身酸软地趴在拔步大床上几欲动弹不得。
林司曜让喜翠先进绣房刺起来,自己则去厨房端了热水进卧房,扶苏水潋起身洗漱。
“你是故意的?”苏水潋通体羞红,无力地由他扶自己起身,看他满身清爽的样子,忍不住嘟囔道。
林司曜轻笑不语,帮她穿戴齐整后,绞了个湿布巾轻轻敷在她脸上,手上则拿着洗牙枝和水杯,等着她洗完脸漱口。
“我自己来。”苏水潋接过湿布巾,捂了会儿脸,希冀红晕能消退些。
“水潋,我们才新婚。别人,自是能理解的。”林司曜见状,有些好笑,拿开她脸上的布巾,递上洗牙具,扬着唇角低低解释。
苏水潋听他一说,脸上的烧烫更重了,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在他满眼深邃的笑意中漱完口,疾步躲去了绣房。
…………
“喜翠,你的缠枝绣得很好,待会儿,湖面用交叉绣,这样更能突出水面的涟漪。”苏水潋立在喜翠身旁,静静地看她绣完一支垂在湖上的碧绿枝条,才笑盈盈地赞道。
“好。”喜翠欣喜地点点头。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将平日里不怎么娴熟的复杂旋针顺利绣完一根枝条。如此一来,她的信心更足了。
她老娘说的没错,苏水潋在刺绣方面的能力,是自己远远需要虚心学的。此前只擅长用直针、其余针法皆是平平的她,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向苏水潋学学各式针法。今后,自己嫁去了婆家,也好有门精通的本事傍身,毕竟,精致的绣品可是能换得更多的银子呢。
思及此,喜翠抬起头,朝苏水潋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又低头赶起手上的活计来。
苏水潋见喜翠不仅没有反驳自己的提议,而是发自内心的欣然接受,心下也放心了。
她不由得想到从前,她的妹妹水滟,虽然也会时不时地让自己提点她的不足,可是,真要自己如实提了,她又会满脸的不高兴,有时还会冲着自己耍脾气,似是自己故意挑她的刺。故而,即使对于刺绣有着近乎完美的挑剔,苏水潋还是渐渐学会了接受水滟那一幅幅漏洞百出的绣品,只专心巩固自己的绣工。也从那时起,她与水滟之间的隔膜,也越来越厚了吧?
暗暗摇摇头,苏水潋也低下头赶起帛锦上初具雏型的金凤来。
…………
“阿曜,她们今天还是不出来吃中饭吗?”中午十分,劳婶又挽着饭篮子进了院门。轻手轻脚地找到刚晒完衣物,正在前院菜地里除草捉虫的林司曜,掩嘴低问。
林司曜沉吟了会,随即回复:“今日,让她们出来吃吧。也该松松身子。”
“对对对,那我就把饭菜搁厨房间啦,待会你记得让她们吃,啊?”劳婶一听林司曜的话,连连点头应道,自家闺女也就算了,这要是水潋丫头因此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可承受不起眼前这个武力高强的男子随便一击。
林司曜看着劳婶几乎如逃一般地疾步奔至厨房,搁下饭篮子之后,又飞快地出了自家院子。失笑地摇摇头,继续弯腰接着干手里的农活。
昨日挑了几本书橱上有关农事的书翻阅了一遍,想着趁现在天好,可以学着种些番薯下地,待寒冬腊月来临之际,也好多些不同种类的吃食。所以,他今早上盯着苏水潋喝完一汤碗米粥大半个花卷后,才放她回绣房,自己则去了趟城里,选了一批甘薯苗和,打算待会儿就把它们一一下种。至于剩下的那块空地,已经被他分成了三条田垄,打算待会从当初方家婆娘添的妆礼里挑些适合现在种下、冬日收获的叶菜种子来种下。
除尽杂草后,松完土,起身来到栅栏墙外的河埠头,洗净双手,抹了个脸。
扫到岸边至今未碰过的梅花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知那个小女人绝对猜不到自己当初设立这个梅花桩的用意。以他如今的武功造诣,自是不需要这种呆板的练武场地。他,当时心血来潮,想到了日后与苏水潋共同的孩子。
立在河岸边,想着日后宁静美满的幸福日子,静静地沐浴了会儿午时的阳光,才踱回厨房,打算唤苏水潋两人好好地用顿午餐。
两只狼崽似乎早就闻到饭篮子里红烧肉的醇香,迈着矮壮的腿,绕着方桌兜圈子。若不是担心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它们早就窜上桌子偷肉了。
两只狼崽垂涎地盯着桌上的饭篮子,见林司曜进来,摇头摆尾地作撒娇模样,乞求他能如昨日中午一般,丢两块肉给它们解解馋。
是的,昨日劳婶送来的红烧肉,苏水潋和喜翠不肯出来吃,林司曜只好挑了两块较瘦的肉夹在馒头里,给她们送进了绣房。余下的三块红烧肉,他吃了一块,赏了两块给两只狼崽。毕竟,它们是一餐无肉就无力啊。
想着还是再去趟山林,猎些野物给两只狼崽加餐吧。顺便多存些皮毛啥的,好在寒冬来临前给苏水潋做些护腕护膝坎肩之类的。他内功雄厚,自是不惧寒冷,而苏水潋不一样,看她如今刚至初秋,就已经套上了两件式短褂,到冰雪封天的冬季还不得冻坏了。
看得出来,她以前出自高门大户,一到冬日想必是躲在闺阁暖房里不出门的。可是,如今这宅子虽然也砌了大炕,自是比不上大户人家家里的暖房。
这样思忖着,林司曜将饭篮子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夹了两片较薄的肉片丢到了两只狼崽的大汤碗里,又添了两只馒头,给他们摆到了小木屋前,眼神示意它们别贪心。
两只狼崽叼着薄薄的肉片,啃着硕大的馒头哀怨地看着林司曜,在他说了句“下午去林子猎捕”后,方才转为晶晶亮的希冀眼神。
林司曜好笑地摇摇头,随即去绣房唤苏水潋与喜翠出来用午餐。
枚杀手做农夫
正文 043 狩猎 拜师?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席祯 书名:捡枚杀手做农夫
043狩猎拜师?
苏水潋与喜翠是被林司曜半押着从绣房出来去厨房间吃饭的。
依着苏水潋两人的意思,中午坐在饭桌上吃饭吃菜委实浪费时间,以她昨日的吃法,将馒头搁在碟子边缘,实在觉得有些饿了,才凑过去啃了一小口,而双手,是绝对不想弄脏的。一旦弄脏手,还得去洗,这一来一去的,说不定可以绣上一个轮回了。
可是看林司曜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自己与喜翠一旦决定不去厨房坐着好好吃一顿中餐,他就会生自己的气。一想到他可能会有的怒意,苏水潋就只得乖乖地收针,招呼喜翠一起跟着林司曜去外头吃饭。
“下午我带小雪出去猎些野物,小纯守院子。”饭间,林司曜夹了块劳婶炖的红烧肉,想到之前的计划,说与她听。
苏水潋闻言,不解地眨眨眼,“昨天不是猎来了一些了吗?”
想那几只壮实的野兔、山鸡如今正与村长送来的母山羊一起,放养在前院的鸡舍鸭舍的小园子里呢。再猎来野物,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圈养呀。
“是给它俩吃的。”林司曜自是明了她的想法,指指正趴在苏水潋脚边的小纯和小雪,柔声解释道。
“噢,对哦,忘了小纯小雪不能一餐没有肉呢。”苏水潋轻笑着拍了拍两只狼崽的头,将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又分了大半给它们俩,若是没有它们爹娘与白虎的绝斗,没有它们领自己找到狼洞,她或许早就香消玉殒在那个凶兽出没的大室山了。
这样想着,苏水潋更加愧疚于自己这段时日对它们的疏忽了。找宅子,搬家、成婚……自从出了大室山,似乎都没有好好停歇下来,至于像从前在林子里一般,带着得瑟的它们四处溜达的清闲日子,更是没有过。
“等完成了这次绣活,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林子摘果子。”苏水潋抬头笑盈盈地对林司曜说道。
“好。”林司曜眼里闪着柔光,点点头,他自是希望她多多出去走动的。总比一直端坐着刺绣好多了。
“水潋姐,它们好通人性哦,前与林大哥成婚,那花婶子婆媳俩,硬是要赖在前院,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劝都劝不走,后来还是小纯小雪将她们拖回堂屋的呢。”喜翠看着桌边这两只可爱的大狗,想起前日那花家婆媳俩与两只大狗互扯的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来。
“是吗?”苏水潋听着好笑,忍不住捏捏小雪略带肥嘟嘟的脸颊,“我也觉得呢,它们确实很懂事。不过,下次别随便咬人家衣裳,知道吗?”咬坏了要赔几个铜子事小,不小心咬伤了人可就罪过了。
两只狼崽呜呜两声,似是听懂并答应了苏水潋的要求,还调皮地双双将头凑到她怀里磨蹭,惹得苏水潋一阵娇笑。直至林司曜一记轻轻的“哼”声,才制止了两只狼崽继续撒娇的动作,齐齐后退了一步,无辜地看看苏水潋,再看看神色有些吓狼的林司曜,有些恋恋不舍地踱回了它们的小窝。
呜呜呜,主人啊,不是我们胆子小,而是怕他生气了会反悔事先答应我们的事,我们要去林子捕猎啦,我们要顿顿吃大肉啦远远的,两只狼崽可怜兮兮地对视一眼,继而如是呜咽。
…………
午饭后,苏水潋与喜翠自是抓紧时间回绣房赶活了。
林司曜收拾好碗碟,将劳婶带来的碗碟一一洗净了之后依然放入饭篮子,让喜翠回去时带上。
回到前院菜地,在早上松了土,挖了坑的地里,一一种入了甘薯苗。又在其余的空菜垄上,均匀地洒上了几样没几个月就可以收获的菜种,浇了些水。
见两只狼崽午睡已经醒来,自发地来到河埠头喝了几口清水,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司曜,他知道该是去林子狩猎的时候了。
把河岸上已经晾干了的衣物收下,叠整齐后放入卧房的衣橱,又检查了一遍屋前屋后,没有什么异样,就去绣房与苏水潋说了一声,吩咐小纯守好家,就带着小雪直奔大室山。
…………
经过数次进出,林司曜已经发现了大室山的另一个出入口,通过繁花镇东南田墦间的小径,可以直接绕到与大室山接壤的秀峰,越过秀峰就是大室山的地界了。
多年前,屡有关于大室山凶兽食人事件的传闻,渐渐的,这一带的猎户也不再进山狩猎,而是都转为下地务农了。故而,连带着秀峰一带的小山林子,也逐渐人迹罕至,野物也慢慢丰富了起来。
自从搬来繁花镇,小雪这是第一次出门,一路上兴致高昂,追着数十米外疾速飞掠的林司曜,撒开四腿畅快地飞奔着。
转瞬间,一人一狼就奔至了秀峰脚下。
林司曜估摸着横贯这秀峰至少要一柱香的时间,于是带着小雪在入林口的溪滩边驻足,喝水休整数秒后,正准备招呼小雪动身,却听得一阵似是人的声音,从溪滩后侧的灌丛里传来。
林司曜轻挑眉,心下暗忖:这秀峰不是说也已许久不见人迹了吗?
不过,即便是真有人入林,也与他无关。素来清冷不喜多事的他,虽然与苏水潋在一起之后,性子已经被她磨得几乎没了杀神司凌的逼人寒意。
林司曜淡漠地转过身,朝小雪说了个“走”字,就一跃往林子中心掠去。得赶在夕阳落山前回来呢,想到那小女人极有可能趁他不在,掌灯夜绣,他就忍不住性急。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几步就掠到了几十丈之外。
小雪呼哧呼哧地吐了吐大舌,收回同样落在灌丛处的目光,使劲紧跟林司曜的步子。
…………
待林司曜与小雪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林子里,灌丛后钻出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赫然是田大富家的大宝,一个思维停留在九岁的十二岁伤智少年。
“哇好厉害啊这就是爹说的武功吧?”田大宝一脸的神往,好不容易扑到手的青蛙,趁着他愣神的时刻借机一窜溜得没了影儿,他也浑然不觉。
“要是我也学会这么厉害的武功,狗子他们应该愿意跟我玩了吧?”田大宝傻兮兮地径自乐着,随即也不逮青蛙了,坐在溪滩边的石头上,支着下巴渴盼地盯着林子深处,等那个只来得及瞧见背影的林司曜从林子里出来。没错,他,田大宝,决定拜他心目中的好人林大哥为师了。
林司曜若是知道自己在田大宝这个小屁孩的心里,浑然是一个繁花镇不可多得的好人时,必定会仰天大笑且不可置信吧。
可是,自田大宝第一眼见到林司曜,并且缠着林司曜讲两只大狗的事,他就这么认定了。
在他看来,这繁花镇上的汉子们,没一个比得过林司曜,长得俊朗,(这是他娘说的),武功又好(这是他爹说的),对仙子姐姐体贴(这是他姐说的),对他的问题丝毫没有嘲笑,还认真解答(这是他说的)。
纵观他听来的或是亲自体会的,田大宝就能总结出——那林司曜林大哥,就是繁花镇上最好的汉子。而他以后,也要像林大哥一般,那样才能娶到像仙子姐姐一般漂亮的人儿。
…………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可是田大宝依然等着,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林大哥必定还会从这条路里出来,因为这里离他家最近。
伤智的大宝,这点聪明劲还是有的。其实说他伤智,也不甚准确,该说是他当初跌入池塘时后脑勺撞到了硬物,淤血没有散尽,阻碍了脑神经的正常发育。倘若哪一天,待那淤血化尽了,说不定就能恢复他的智商。
等到田大宝几乎没有信心确信林司曜是走这条捷径返家而要垂头丧气地回去时,被远处疾行而来的一人一狼,喜得顿时笑颜绽开。
“林大哥,林大哥”田大宝使劲地挥动着胳膊,试图引起林司曜的注意,生怕他一刻不停地就此疾驰而过。
林司曜自是远远地就注意到了他,只是眼看着夕阳尽落,心下急于回去,确实有过不收足停下的念头。
只是,见田大宝已经挥手招呼自己了,再当没有看到得疾驰而过,回头水潋知道了也会责怪自己的吧。毕竟暮色渐起,以田大宝的身心发育情况,皆不适合留在这里。
“林大哥,你们去打猎了吗?”田大宝看着林司曜手里与小雪嘴里叼着的诸多野物,不禁好奇地发问道。
林司曜点点头,随即想到他的处境,忍不住蹙眉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呵呵……我是特意等你的。林大哥,你收我作徒弟吧”田大宝鼓着劲说出心头的渴望,随即又觉得有些羞赧,搓搓手,又搔搔头皮。眼角则不停地瞟向林司曜看他的反应。
林司曜闻言愣了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请求。随即想到进来时,也是这个方位,那灌丛后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必就是他了,必是见到了自己一跃数十丈的一幕,专程候在这里等自己了。
044给我生个娃娃吧
最终,林司曜没有开口,究竟是答应抑或不答应,而是一把捞起田大宝,夹在自己胳膊下,唤上小雪,往繁花镇疾驰而去。路过田大富家门口,放下田大宝,再度脚不沾地的继续往家赶去。心里惦记着苏水潋,也没管那田大宝在他身后流露出的一脸崇拜与坚定。
“你回来啦?”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反手关上院门,林司曜就看到心里惦记的人儿正笑盈盈地立在樱桃树下,借着昏暗的暮光,她眼里的欣喜与放心不言而喻。她,这是在等自己吗?
苏水潋确实在等他。掌灯时分,喜翠也回家了。她独自绣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了。想他怎么还不回来,担心他会不会出事……直至她热好中午剩下的馒头,炒了个唯一擅长的鱼香肉丝,却还不见他的踪影,开始坐立不安地踱步在樱桃树下。
幸而他安然地回来了,否则,她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若真……她丝毫不敢往下想。
林司曜将一伤野物随手丢在院门附近的空地上,扫了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堆野物兴奋不已的两只狼崽,挑了只小野鸡丢到他们的木屋前,外加一句“吃完好好看家,不许动那些野物的脑筋。”随即就不管它们俩的狼吞虎咽,拉过苏水潋就一起进了里屋。
“还没吃?”他洗净双手后,回头见桌子上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她,苏水潋,正默默地递布巾给自己擦脸擦手。
“怎么了?”林司曜随手一扔,布巾挂上了晾巾架,揽过身侧的小女人,扶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水潋?”他摩娑着她细腻柔滑的双手,低低唤道,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蹙眉不语。
“阿曜,下次,下次别去那凶险的山林了。”她担忧地吐露纠结心头多时的话。
“怎么了?”林司曜抚了抚她轻颦的柳眉。
“我……我好担心,怕你……”苏水潋刚说了几个词,才发现自己许是多心了,他的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出事,于是,收住了喉底未出口的话,低头绞着帕子,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呵呵……”林司曜低低轻笑着,拥她在胸口,“担心我?”
苏水潋听他素来清冷的嗓音里明显带着笑意,霎得红了耳根。
“我不会有事,今天是小雪撒野跑远了。”林司曜低柔地解释。想那只狼崽许久不曾回林子放风,一入大室山就撒了野似得四处狂窜,着实奔得老远才记得要回来。
“嗯。”苏水潋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依然未减。
“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聊。”林司曜夹了个馒头,稍稍运气加热后,对半掰开,夹了几筷子鱼香肉丝,再合上后递给苏水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示意她慢慢吃。随后,自己也依样啃起了晚餐。
…………
“咦?你是说田婶家的大宝想拜你为师?”晚饭后,两人各自洗好澡,门窗落栓后就准备回卧房。
林司曜洗完澡就着了一件里衣,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拉着苏水潋。同时与她聊起了那田大宝欲要拜他为师的事。
苏水潋虽然觉得奇怪,那田大宝不是心智有些不健全吗,怎么会突然想要拜林司曜为师呢。不过既是林司曜与她说了,想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考量吧。
“嗯,想是他看到了我施展轻功,好奇罢了。”林司曜点点头,扶她坐上床沿,自己则将油灯捻了捻后,搁在圆桌上,也摸上了床,拥着苏水潋靠坐在床头。唔,这样的感觉好满足。林司曜微弯唇角,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那你同意他了吗?”苏水潋娇羞地承接着他温润的唇,双手抵在他胸口。
“还没。”林司曜摇摇头,他原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回来后看到她,想到今后她会怀有自己的孩子,或许身边多个会武的人照看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今天不打算挑灯夜绣了?”他低笑着轻问,不想她继续这个话题。即使对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童,他也不允许。
苏水潋自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轻笑,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膛,嘴里嘟囔了一句:“还不是怕你生气嘛”
“水潋……”林司曜自是听到了她极轻的嘟囔,低低叹息:“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的视力,而且长坐着不动对身体有害无益。”
“嗯,我自是明白的。”苏水潋靠在他的胸口,数着他胸膛内那健强有力的脉动,觉得这样就好安心。
“真的明白了?”林司曜含笑挑眉。顺势一个翻身,将她置在自己身下。抽去她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将她顺滑的秀发摊开散在枕上。
苏水潋虽然已连着两宿承受他灼热无尽的激|情,面对他此时幽深火烫的眼神,还是羞得不知所措。
“水潋……”林司曜褪去两人单薄的衣衫,低低唤着她的名,轻轻覆上她娇弱惑人的躯体。
双手游走在她微微颤栗的身上,“给我生个娃娃可好?”他轻吮着她白皙柔嫩的耳垂,耳语道。
“好。”苏水潋迷蒙着双眸,羞红着两颊点点头,在他的肆意下禁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攀着他的脖颈,不由自主地屈身躬迎,娇艳的红唇不小心碰触到他的颈侧动脉,惹来他更为激烈的情动。
纱帐下,交颈缠绵的两人,夹杂着娇柔的呻吟,与低沉而喘息的闷哼,惹得堪堪结实的大床也随之轻微摇晃。灯影交织下,激|情的欢愉在鸡鸣声中结束了灼人的一宿。
…………
直至鸡鸣三声,苏水潋才忍着近乎散架的身子,欲要越过外侧的林司曜,起身洗漱。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可不能害得喜翠失望。前两日的辛苦赶工,绣活也已经完成了大半。今日,她的任务是将一对凤凰羽翼用套毛绣捋一遍。喜翠则是将弯月与剩下的湖面完成,一幅堪称绝美的凤求凰屏绣,就要出自她们手了。
045收徒”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烧水。早上想吃什么?”随着林司曜刚睡醒时略略低哑的嗓音传至她耳边,刚要越过他身的苏水潋已经安然躺在他的位子了,趁势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就立在床边穿起了外衫。
“我也起来吧,总不好天天被喜翠看到我赖床。何况,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趁早完成了也好安心。”苏水潋扯扯林司曜的衣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以吗?”林司曜穿戴整齐,扶她起身靠坐在床头,回头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荷绿色的旧衣,换她的话说,刺绣时穿旧衣,更加自在便利。
苏水潋敌不过他执意要帮她穿衣的动作,红着耳脖子由着他服伺自己穿好衣衫,挽好发髻。
见他丝毫没有任何做这些女人该做的分内事时的别扭,忍不住弯起嘴角,心底浮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满足感。这样的他,哪里还有初见他时的冰寒清冷呀,明明就是一个疼惜自己的好夫君啊。或许劳婶与田婶说得没错,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呢。
“好了。”林司曜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插上那支用碧玉扳指换来的白玉簪子,带上白玉耳子,回头见她正抿唇而笑地神游天外,忍不住拧拧她秀挺的鼻尖,好笑地问:“想什么哪?”
“呀好了吗?没……没什么”苏水潋瞬间回神,羞涩地抚了抚脑后高高挽起的清爽发髻,低低说了声“谢谢”,就捧着发烫的双颊跑去厨房间洗漱了。
林司曜失笑地摇摇头,虽然不明白她在羞什么,不过看她这副模样,想必是与自己有关了。许是想到了昨晚上那幕激|情四射的交缠。林司曜眼底一暗,压下再度扯她上床缠绵的强烈渴望,三两下就收拾好卧房,一跃去了河边洗漱清醒了。
…………
“师父,师父”待苏水潋与喜翠进了绣房赶最后一日的活计,林司曜刚收拾好碗筷,晾晒好衣物,蹲在后院的空地上处理那一堆死伤的野物时,田大宝扯着少年略略
粗嘎的嗓子敲响了院门。
“师父,林大哥,请你收下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怕苦不怕累的,一定学得与你一样厉害。你就收下我吧。”田大宝一见林司曜开门,就跪在院门口,直直跪立着不肯起身,非得林司曜应允他的请求才罢休。
林司曜定定地看了他几眼,随即也不再理会他,兀自回到野物旁,继续忙起手上的活。
田大宝一看,心下凉了半截,心想那戏场子里演的拜师一幕压根就是假的,不实用的,自己跪了老半天,那林大哥也没发应,哪里有戏里唱的那样——师父立即就点头应允了呢?假的假的,明显是做戏骗娃子的。
这样想着,田大宝心里有些委屈,虽然依旧跪得笔挺,可时不时地抬眼偷瞄不远处收拾野物的林司曜,终究还是娃子心性。
“大宝,大宝,你干啥子跪在这里?”远远的,田婶与田大富两人沿着村道跑来,跑到院门口,扫到院子里正不吭一声兀自收拾着野物的林司曜,田婶有些气闷,好哇,还道是个疼媳妇的好汉子咧,竟然让自个儿宝贝儿子下跪在门口,一跪还半个多时辰,这要不是方家婆娘给自己通风报信,这得跪到啥时候去呀?有什么大错值得罚自己儿子如此吗?
田婶一急,就要冲动地进去质问林司曜。田大富虽然得过林司曜的木材,见此情景心里也不免有气,就打算随了自己婆娘进去闹。
“哎呀,娘,我这是拜师呢,你和爹来凑啥子热闹?快走快走”田大宝见田婶捋着袖子似要进去找架,赶紧扯着她的衣摆不耐烦地说道。
“啥?啥拜师?”田婶和她田大富闻言均一愣,“大宝,你给娘我说说清楚,啥拜师?”田婶扯着自己儿子要从地上起来,而田大宝则死活不肯起来,这一来一去地两人扯得面红耳赤。直至田婶呼啦一把扯烂了自己儿子的衣领子。
“好哇,你个死小子,和你母亲杠上了是不?给我回去,现在就给我回家去。什么拜师不拜师的。”田婶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先听听儿子怎么说的吧。”田大富倒是有些惊讶于自己一天到晚只知道贪玩的儿子,啥时候这么执着地要求做一件事了。偷眼看看院子里面依然面无表情剥着狐皮、兔皮的林司曜,以及卧躺在他脚边的那两只眯眼补眠的大狗,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遂制止了自己婆娘继续无理取闹。
“爹,我要拜林大哥为师。”田大宝跪得直挺挺地说道,不是恳求,而是陈述。
“为啥?”田大富一时没会过意,脱口而出地问道。
“学林大哥的武功啊。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和林大哥一样,去林子里打猎,去城里卖皮毛换银子,这样,爹娘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而且还可以娶到一个如仙子姐姐一般的漂亮姑娘呢。不过,这句话,田大宝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口,还是留着自己心底慢慢偷笑好了。哼,看以后狗子他们不嫉妒死我。
田大富与田婶听完都为之一震。特别是田婶,一把抱住田大宝的身子,“好儿子乖儿子,是娘错怪你了。”田婶有些腼腆地自我检讨,随即扯扯田大富的衣袖,示意他进去说说,别让儿子继续跪下去了。心下对于大宝想拜师学艺一事倒也不反对。当然,不是为了大宝说的要孝顺爹娘一辞,而是希望他借着学武,一来可以杜绝他整日乱窜,像个野猴子似的不着家,二来也暗暗希冀,若真像林司曜这般武功大成,说不定就能化了他后脑勺上压迫神经的淤血块呢。
田大富自是见过林司曜的轻功的,一个纵跃,就可以飞出几丈几十丈远。听说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往返一趟城里。这样的顶尖高手,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甘于屈居在繁花镇这个虽然依山傍水、美丽宁静却偏远无名的小镇里。许是高手总喜欢特立独行吧。
“干啥?还不进去,真要咱儿子跪上一天啊。”田婶见田大富皱着眉杵在门口,却迟迟不见他进去,急得推了推他。
“咳咳……”田大富无奈地进了院子,清了清嗓子,“那个……大兄弟……”
林司曜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手头的皮毛都已全数剥离了物身,径自起身,将那堆血淋淋的皮毛收入了大木盆,打算待会拿去河里漂洗去臊,随后来到水缸旁舀了几瓢清水洗净了双手。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杵着的田大富也好,门口的田婶、跪着的田大宝也罢,都是眼珠子随着林司曜的举动而滴溜溜地转,直至林司曜擦干双手,抹去袖口上些许因剥皮毛而溅上的血渍。
“那个……大兄弟……大宝他……”田大富搓搓双手,不知该如何开口。门口几人的对话,那林司曜又不是没有听到,要真想收大宝为徒,怎么不吭一声呢?既然对方没有收徒的打算,自己这么强行进来劝说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样想着,田大富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一个劲地搓着双手,有些无措地看看林司曜,又回头看看田大宝。心里直叹气。
林司曜径自走到院门口,朝昂着脖子,跪得笔挺的田大宝,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旦开始,可容不得你说放弃就放弃。”
田大宝眨眨眼,好不容易搞明白林司曜说的话,欣喜地直点头:“不放弃,不放弃,死也不放弃。师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田大宝激动地忆着年初时去城里看大戏学来的拜师一幕,边说边要朝林司曜磕头。
林司曜衣袖一佛,制止了大宝磕拜的动作,并运气挥起了他,“今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知道了,师父”田大宝喜滋滋地站直身子,下意识地揉了揉已经疼到发麻的膝盖,嘴里连连应道。
田婶看着心里听不是滋味的。
莫说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在家里还没遭过这种罪呢,如此乖巧的言听计从更是从未有过的事。唉,真真是应了儿大不由娘的古语。只是,心智才九岁的大宝,真的吃得了练武的苦吗?她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是练功要吃苦的道理还是知道的。看那些在街头卖艺的,哪个不是咬紧牙关死熬过来的?大宝……能行吗?
“行了,今天先回去吧,膝盖好了再来。”林司曜这样说着,转身走到那堆没了皮毛的野物边,随手拎起一只野兔,丢给了还傻愣着的田大富,说了两个字“不送。”就端起大木盆,穿过厨房往河埠头走去了。
两只狼崽翻开耷拉着的眼皮,扫过田大富手里的野兔子,目光亮了亮,随即想到林司曜的无声威胁,只好又乖乖地合上了眼皮,晒着秋日晌午的太阳,继续酣睡。
“这……他爹,这是给咱们的?”田婶指指田大富手里的肥硕野兔,欣喜地问。
“应该是吧。”田大富搔搔头皮,提着那只野兔走出院子,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许是给大宝的见师礼吧。”
“啥?见师礼?那我们得交束修吗?”田婶想到这个事,忧心忡忡地朝田大富问道。
田大富一听,扫了眼走在自己身边,兀自傻乐的?br /gt;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