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4部分阅读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4部分阅读
兰感激地看了龙惜月一眼,朝她行了礼就下去吩咐了。
“放心,不会有事。我保证。”龙惜月定定地对着苏水潋承诺。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面临的双胎产妇。即使眼下因疼痛而狼狈不堪,却依然是灼灼不可忽略的美。如此美人,怎可被死神夺走呢!更何况,她肚里还有两个无辜又幸运的孪生子呢。
龙惜月弯变唇角,神采飞扬,“只要你信得过我,接下来一切全权交由我定夺,那么,我保证,你与腹中的宝宝们皆安然无事。”她循循善诱。
“好。”苏水潋不加多思,只要能顺利诞下双胎,无论眼前看似精明利落又爽朗明丽的女子要什么,或做什么,她均不会干涉。也无力无时干涉。
“行。冲你这句话,我今日豁出去了。不完成这椿委托,我龙惜月三个字倒着写。”龙惜月莞尔一笑,抛下豪爽的一语后,首先将两名碍手碍脚的产婆轰出了产房,再是梁嬷嬷,春兰,只留下她的助手青兰。
在抗议声中清理干净产房后,龙惜月这才打开包袱,掏出一盒保存地极为小心的手术用具。
“嗨,宝贝,没让你们有用武之地,是否很蠢蠢欲动啊?呵呵,别急,今日许是有机会,别给我丢脸哦。好歹这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运用西式的接生法。若是失败,不仅你们全体消亡,你家主人我,也要香消玉殒了。看在我两辈子加起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的份上,给我争气些?ok?”龙惜月蹲在一盒明晃晃亮闪闪的手术刀具前,咕哝了一阵,直一对用完点心的苏水潋再度阵痛起来,且了阵疼过一阵压抑地喊声,这才直起身,来到苏水潋跟前,边检查产道情况,边嘱咐青兰将麻醉散准备好,并将手术刀架在火盆上烤。听到敲门声,是送来热水的丫鬟,青兰接过热水桶,关上房门,挡住了丫鬟探视的双眼,将热水温水各两桶,一字儿排开在床铺附近。
“啊”
“该死!”听着安静半晌后再度扬起的喊声,林司曜紧了紧手中的拳,听信那个女人的话,遣走了两个产婆,撵出了一干婆子丫鬟,真的没问题吗?
“师姐,产道全开。”被龙惜月调教地极具现代化的助手青兰,再一次检查后,向正准备接生的龙惜月报告最新情况。
“嗯,还算快的了。夫人,请蓄积力量,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知道吗?”龙惜月朝苏水潋吩咐道。偌是能顺产,她当然不会滥用手术。两手准备总是不会出错。
龙惜月示意青兰托着苏水潋的臀部,看着产道大开之际,凝神低喊“一二三”,“三”字刚出,随着苏水潋耗尽全身的力气,总算瞧见了婴儿的头,很好。
“继续加油!”龙惜月让她缓了缓气后,继续让她积蓄力气,准备第二轮的努力。
“能看到宝宝的头了哦,夫人,你一定很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对吗?那就加油哦。我喊一二三,你记得用力。”龙惜月朝苏水潋点点头,安抚她。
苏水潋满身汗渍,双手拧着身下的床单,无力地点点头,缓过心神后,再度用力配合龙惜月的口令。
这样的配合,加上龙惜月时不时地以宝宝出来多少为鼓励,让苏水潋暂时忘记了疼痛,也无暇顾及疼痛。
“哇”一个通体血淋淋的婴儿在龙惜月倒拎着拍了几个臀部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哭,震惊了屋外静候的一干人。也鼓励了近乎脱力的苏水潋。
“别闭眼,还有一个。”龙惜月趁着青兰洗净率先出了母体的婴儿,包裹上柔软的襁褓后交给了外头干着急的人并合上房门,扫了正欲闭目的苏水潋,沉声嘱咐。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她可不希望生了一个再剖一个。
苏水潋闻言,立即着睁开疲劳的双眸,“与之前一样?”配合着龙惜月的一二三,她用力?
龙惜月点点头,心下赞赏不已。看似如此柔软娇弱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坚毅的心性。许是母亲的光荣身份,足以改变女子平素的不可能。
又是一轮数次一二三的用力,苏水潋感觉下身如撕裂了般的火辣焦灼的疼痛后,犹如清空了腹内的物体一般,她感到卡在某个部位的物体没有了。身子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一会儿,听到一声同样响亮的啼哭,这才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两个宝宝均已顺利出生,而她,她没有如大夫所说的血崩、难产。除了,她好想睡,只想狠狠睡上一觉,再没有睡饱之前,谁都不要来唤醒自己
101 狗血的始末
这一觉,苏水激足足睡了两天一夜,即使在龙惜月与欧阳勋轮番把脉后,一再强调她没事,只是累坏了需要酣睡一场,林司耀依然心有恐慌,生怕她就此一睡不醒。除了三餐时间被司栅与司拓强行架着拖去饭厅用膳,其余时候,他几乎是一步不离地守在苏水激床畔。
静王爷与其王妃丰采韵在苏水激阵痛一个时辰后也赶到了。第一手抱了青兰先后从产房递出来的一对宝贝龙凤胎。只因龙凤胎的爹爹,一心记挂房内的妻子,压根没注意他们。梁玄静与妻丰采韵见状,相视一笑。这样的女婿,他们哪里还能挑出不满意?!相貌出众、对水激又好。生为女子,无论身份家世,一辈子企盼的不正是这样一个执手相伴、心疼呵护的夫婿吗?故而,原本悬在他们心头的忧虑,也因此安然放落。
幸而,梁嬷嬷事先在城里找好了两名奶嬷嬷,待苏水激产下小小姐与小少爷,就派了侍卫前去接了来,否则,依着自家姑爷一颗心悬在小姐身上,对刚出世的龙凤胎理都不理,而小姐又陷入了沉睡,小小姐和小少爷恐怕就要挨饿了。卉此,梁嬷嬷和春兰对视一眼,庆幸她们听从老王爷老王妃的安排,前来伺候小姐。否则,她们压根不敢想象家里会乱成何样苏水激苏醒时,屋外还灰萦蒙的,想必还未到寅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只觉之前的乏力虚脱已消失殆尽,余下的是满身的神清气爽。
伸展的右手碰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讶异地转头一看,原来是趴在床畔打盹的林司耀。碰到她的手的刹那,他也已警醒地抬起头,见她正安然无恙地笑看着自己,拉住她的小手,贴在脸上,语带嘶哑地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很好。”苏水激轻轻抚过他落满胡鬃的下巴”又望进他泛着血丝的双眼”心疼不已:“怎么不回房去睡?”“哪里睡都一样。“他享受了会她的安抚,随即扶她小心地做起,靠在床头,“肚子饿吗?我去拿吃食。”
“是有此饿了呢。宝宝们呢?”刚听他问完,就听肚子里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不好意思地承认,回头没看到花了大力气产下的双胞胎,有些诧异地四下张望。这一看,方才发现之前安置在房内的两张小床也都不见了。“水激,你爹娘”咳…………我是说静王府的老王爷老王妃来了,孩子们,由他们帮忙带着。”林司擢深深地看着她。认识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娶妻,也未想过会娶这么一个温柔似水、婉约娉婷的女子,更未想过,她会是王府千金、高门闺秀。 当静王爷与静王妃下了马车,细细打量他的当口,他居然会因为自己曾经沾满血腥的过往而忐忑不安,生怕他们带回女儿”不承认他这个杀手女婿。
虽说他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水激身后的家世所代表着的财富地位,因为这些”本就不是他要的,也不是他想要追求的。他只是想要这个小女人,若是,她父母不承认他,不承认他们这桩婚事,百般阻挠他们,他可以二话不说带着她远走天涯,却阻止不了她与父母的血缘之情。
幸而,他那对岳父母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这般势利。不仅在第一眼后就欣然接受了他”还大力承担了长辈该做的一切决定,包括月子里需要准备的一切物什,还积极地想让丫鬟们将小床搬去他们住的竹园,希冀要两个宝贝晚上与他们一道住,当然,因着天寒,宝贝们又见不得风”最后,被安置在东厢房,白日里,由他们悉心看护着。这一来”也让他更加心无旁鹜地陪在苏水激身侧,伴她苏醒。“爹娘?”苏水激闻言”讶然地挑挑秀眉,“静王府的老王爷老王妃?”
她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不是说,自己前身是老王爷的私生女,其生母的牌位,还是因为她前身离家之前的一封言辞恳求的书信才将其迎入王府宗祠的呢。这样一个可以说是被王府遗忘的私生女,怎的还会得到老王爷的亲睐,并亲自前来探视她生产?
而老王妃更加没道理对她这般好吧?不仅遣了丫鬟小厮前来伺候,还亲自陪司老王爷前来?若只是为了一显王府主母的宽宏大肚,也做得忒过头了吧?毕竟,没有哪个女人真心愿意对其他女人与丈夫一起生下的孩子如此上心吧。 苏水激拍了拍脸颊,希冀自己苏醒些。林司耀好笑地拉下她的手,“别胡思乱想,先吃点东西,这件事,他们自会与你说……”他昨日晚膳后被老王爷邀入书房谈了小半个时辰,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起因结果。
苏水激未失忆前的原名为梁恩絮,是静王爷正妻王妃的亲生女儿。甫出生时,因通房丫鬟于琳的妒忌,被设计遣人带出了王府丢至了乱石岗,万幸中被丰采韵的远房表妹方睛救了下来。然而,方睛虽说救下了梁恩絮,却因静王爷拒绝了娶她做妾的要求,带着梁恩絮远走他乡,不仅没有将其送回静王府,也没有遣人通知丰采韵,且在恩絮长大之后,捏造事实,告诉恩絮,她是她方睛与静王爷的亲生女儿,因王府不容她们母女二人,才相依为命地在外流亡。
确实,怕被熟人猜忌,方睛没有带着恩絮回老家,而是刻意挑着小城偏镇居住。甚至在帝都一带从此销声匿迹,也因此,当年梁玄静遣人彻杏女儿天亡一事而遗漏了方椅这条线索。
在恩絮十三岁那年,方睛因伤寒缠身,久病不医后去世。过世前,数次要求恩絮上帝都找静王爷,只说恩絮是静王爷的亲生女儿,却没有告诉她自己实非她生母。怕恩絮在她死前还怨恨她。只让她带了一封书信给静王爷。信里却如实写了恩絮实为静王爷与王妃之女,也写了这十三年来的她们二人面临的种种,以及,她的悔恨。若非被怨念蒙蔽了双眼,她或许也早就嫁人生子,何苦被悔恨吞噬着,渐渐羸弱了身子。
于是,她在信里一再祈求静王爷与王妃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好让她在天之灵得以闭眼合目。不知真相的梁恩絮,却以为母亲是因耿耿于怀与王府不容她们母子俩而郁郁寡欢终得病过世,故而,对王府怨念颇深。却又不得不遵母嘱,带着葬母卖宅之后的全部家当,来到了帝都,找到了静王府。
为了一出心头之痛快,事先并没有将母亲的书信交给静王爷,而是直接宣布自己是静王爷的私生女,是静王爷与民间某个女子所出。想亲眼看看自己这个狠心的父亲会如何处置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知真假的女儿。 果不其然,静王爷暗中遣人调杏她的说辞,司时,她遭到了府里各房小姐妖娘的奚落打击。
在认清今后可能面临的恶劣状况后,傲骨不失的梁恩絮留下了一封要求静王爷迎娶其生母方睛牌位进王府宗祠的书信,协司母亲写的那封遗言,一司搁在书桌上后,只身逃出了王府。 这之后,就是林司耀在大室山遇到了失子忆性子迥异的苏水激……… 静王爷与静王妃则再次彻杏了当年的意外后,方才确信苏水激,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也才有了接下来的种种安排。
怕在找回女儿之前,挑明这一切真相,会让女儿怀疑他们的用心,而更加对他们避而不见。故而,顺着她的意思,先是迎了方睛的牌位进宗祠,立了她姨娘份位,也算报了她对女儿的当年的救命之恩,也希冀女儿听闻这则消息会回来。再是张贴高额寻人榜,以求女儿回归王府。 幸而,大儿梁恩载之司窗好友襄王爷,据说与其妻在一座偏远却灵验的寺庙里进香时,看到了一位与寻人榜上女儿画像极为相似的女子…………
梁玄静立即遣人往这个方向寻找,最终,在繁花镇找到了苏水激。遣了最信得过的安总管夏嬷嬷两人前来打探,却获知了她已嫁人怀孕的消息,高兴之余是浓浓的担心。这夹高皇帝远的偏僻山村,生产是否安全顺利?于是,安排了丫鬟婆子、挑选了侍卫小厮,前来服侍……… 苏水激咂舌地听完对面二人的互补阐述后,久久回不过神~老天,她究竟是怎样的运气?
原本以为夺舍的本尊,最多不过是出自一户与苏家大司小异的大家闺秀,谁想却是王府的私生女,好在生母已亡,且被迎入了王府宗祠,她也就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相处十多年的生母不在了,不了解自己的生父又并不十分乐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对她而言,反倒是好事。至少可以再无更多压力的与阿耀两人在繁花镇生活一辈子。孰料,峰回路转之后,她竟然成了王府正宗嫡出的千金小姐 静王爷与静王妃唯一的亲生女儿!这让她一介本不相干的孤魂如何承受呀!
102 撼人的真相
“女儿你受苦了呜呜呜”静王妃说完一场,想要抱抱靠在床头愣神的苏水潋,又怕她不肯,只得靠在静王爷身上抹着眼泪轻泣。自从知道苏水潋正是她缅怀了十数年的早夭女儿,她就动不动掉泪怜惜。
“唉,一切该怪我当年彻查地不够仔细。没料到你会被方睛带走”静王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虽说眼前两年不见却已迅速嫁人生子的女儿,不再似两年前在王府里见到的那般傲冷清绝,但也不代表就会轻易接受他们这对亲生父母的说辞。
“咳那个我”苏水潋本想说她因失忆而记不起曾经的很多事,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对便宜爹娘。
却被丰采韵急切地自责打断了:“乖孩子,娘亲知道你受苦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千万别与自己过不去,啊?娘亲真是昏了头了,不该这个时候与你说这些,月子里最忌胡思乱想掉眼泪了。乖孩子,好好坐月子,爹爹与娘亲不会逼你。认不认我们,随你高兴。”。
“是啊,絮儿,只要你愿意,想住哪里,想做什么,我们无条件支持。认祖归宗一事,也随你决定。只要不把我们推拒门外,一切都凭你高兴”梁玄静也连连点头赞同地补充道。
他这辈子儿女不少,与正妻王妃所出却就这一个。心内虽急切希冀苏水潋认祖归宗,却也知道她的心结。故而,在来的路上,就与丰采韵商量过了,只要女儿原谅他们,愿不愿认祖归宗,全凭苏水潋一句话。他们绝不逼迫。
苏水潋诧异地与林司曜对视一眼,不是传言说帝都静王府就数老王爷的凶悍霸道扬名吗?怎么眼前的一幕,全然与传闻不一致?
林司曜自是猜到了苏水潋心里的嘀咕,好笑地挑挑眉轻握了握她柔嫩的小手“别多想,有什么事待坐完月子再说。
苏水潋点点头,转而对一脸渴切地看着她的老王爷老王妃柔声说道:“那个这里比不得王府,若是缺什么,尽管说,或者,你们比较想早些回帝都?”委实开不了口唤这对华贵的夫妻为爹娘。倒不是什么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她并非真正的梁恩絮。
“不不不,我们这次来本就打算等你坐完月子再回去的。再说了,宝贝们的满月酒,无论如何,要大肆操办一番的。届时,你大哥也会过来。当然,絮儿若是想回帝都看看,办完满月酒,咱们一道回去。”
梁玄静与丰采韵一听女儿如是说,连连摆手,他们好不容易从帝都赶来可不是准备只看女儿一眼就回去的。
“大哥?”苏水潋眨眨眼,半晌才回神,此大哥非彼大哥,他们口里所说的,应该就是如今承爵的王府唯一继承人:梁恩载。而非苏家大宅的苏庭娴。
“是啊,虽说他非你亲生大哥,可也是世上与你最亲的兄长了”梁玄静说了句另在场数人皆大惊的话,当然,熟知真相的丰采韵除外。
苏水潋愣愣地听完梁玄静低沉的嗓音叙说了一段撼人的过往,另一段尘封已久的王府辛秘
原来,梁恩载并非梁玄静亲子,应该说,排在苏水潋之前的三位兄长,皆非梁玄静亲子。而是他胞兄梁玄安的子嗣。
当年,梁玄安因违背父命,不仅没有娶尚书千金,且与一名出身风月场所的青楼女子私奔离家。气得梁老爷子当即下令与大子断绝了父子关系,梁家从此只认一子——梁玄静。
没想到时隔一年,梁玄安托人送来了尚在襁褓中的梁恩载,并附了一封家书,意即将儿子托付王府抚养。
老爷子得知此事后气急败坏,却也无其他办法,一来不知大子下落,二来,恩载终究是他梁家的金孙。
于是,气归气,老爷子依然全力抚养恩载,并将恩载安在了梁玄静名下。可当时梁玄静与丰采韵尚未大婚,只得先将恩载交与梁玄静的大丫鬟燕群照看,久而久之,传到外界,这恩载就成了梁玄静房里丫鬟的儿子。幸而有梁玄安书信为凭,丰采韵方才信了梁玄静,嫁入了梁府。
丰采韵嫁入梁府一年后有了身孕,这时,梁玄安又遣人送来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即后来早夭的梁恩德、梁恩义,那时,老爷子才得知,大儿子身患重疾,将不久于人世,怕让父母兄弟伤心,又怕误了尚书千金一辈子,于是请了青楼女子柳棠演了这出戏,谁想在照顾梁玄安的过程中,柳棠与他日久生情,真成了夫妻之实。故而,产下的三子,托付王府照料,并祈求老爷子在三子长大成|人后,千万别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自私又短命的梁玄安。怕他们被外人嘲笑。
宁静安逸的短暂幸福倒也缓了梁玄安三年的命。送来双胞胎后,梁玄安挨不过当年寒冬,病逝人世,伤心欲绝的柳棠不久也随之而去。
真相大白后,梁老爷子大病了一场,病愈后招了梁玄静入书房一谈,此后,梁玄安成了王府的禁言,长孙恩载,从此货真价实地成了梁玄静的长子,日后承袭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说来也怪异,那梁玄安连出三子,梁玄静却连得十女。嫡女恩絮出事后,与正妻丰采韵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嫌隙,为了刺激丰采韵,梁玄静相继进了七房妾室,连同正妻所出,一共得了十个女儿,却无一有幸得儿。
许是命中注定,梁府有此变故吧。先是他得了本该是兄长该得的爵位,然后是兄长的亲子得了他的儿子该得的爵位
罢了罢了,梁玄静不再执着于这些外在的东西。一心只希望赢回妻子丰采韵的心。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十五年前早夭的女儿还在人世,更加不在乎外人看重的功名利禄。立即解决了气得恩絮离家出走无缘认生父生母的恩艳,继而瞒过了所有人,佯装重病,卸了肩上的重任,硬是交与了年方十七的梁恩载,让无奈的恩载不得不接下王爷一职,并在年满十八、拓府另建之前,担负起静王府里里外外一切事宜。而他,无事一身轻地带着嫌隙皆除的妻子丰采韵,不远千里的,来到这个在他看来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陪女儿生产坐月子。
“刚才,我没听错是不是?”良久之后,房内只留下尚有些羸弱的苏水潋,以及拥着她休憩的林司曜。
梁玄静与丰采韵在倒豆子似地将王府辛秘说与了苏水潋听,丝毫不介意她会否外传,从而害了承了爵的她这辈子名义上的大哥梁恩载。
许是想让她明了,她是他们夫妻二人真正呵护在心头的女儿,至少,她是他们夫妻没有第三者介入的情况下,恩恩爱爱的产物。排在她前头的三位兄长,皆非她亲生兄长,而是堂哥。
老天,这样的冲击,对于她——一介夺舍的外来魂魄,委实大了些。
若是梁恩絮本尊,获知各中缘由后,应该会立即卸下心防,对那对渴盼的夫妻唤上一声“爹、娘”吧。可她,偏偏不是。
唉,谁来教教她,这样混乱又冲击的场面,她该如何处理?
“没。”林司曜厮磨着她柔嫩的粉颊,眯着眼回道。这些王府辛秘,与他无关。他只要怀中的小女人,且只要她开心。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即便是告诉他,静王府隔夜要倒闭,他也不会眨下眼。
“阿曜,你说我该认他们吗?”在接受了那么多有关她是老王爷老王妃唯一嫡女的信息后,她还能有距有离地坚持着自己只是一介占据了本尊外表的苏水潋灵魂吗?
莫说不知情的老王爷老王妃会伤心,其他人也会觉得她没有良心,不知好歹吧?譬如林司曜。她最在乎的,是他的所思所想。
“随你。只要你高兴”林司曜想也不想地回道,顺势在她唇角窃得了一记亲吻。
“阿曜”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包容与保护,让她安心。却也哭笑不得与他的不谙俗世。哦,应该说,并非不谙,而是不屑。在他心里,只要秉着她好万事就好的原则处事,其他的教条礼数,全然不入他的眼,不上他的心。
“阿曜,谢谢你。一直以来,若不是有你,我恐怕”不是殒命于深山,就是困顿于俗世。哪里有现下这般宁静安逸的生活,事事不需她操心,她只需做她自己就好。
“这句话该换我来说”林司曜攫住她香甜柔嫩的娇唇,不想再让她继续感激个没完,虚度了两人温存的光阴。
“唔阿曜”
“嘘好好感受水潋,谢谢你,让我拥有了除你之外的另两个亲密家人。”久久,他方离开她的香唇,捧着她绯红的脸颊低声说道。产下双麟至现在,他才有机会说这句话。
苏水潋眼里盈着晶莹,嘴角高高扬起。一直以来,他对宝宝们,表现地都不是很主动上心。特别是在大夫交代她很可能会有危险后,更是巴不得她没怀上孩子,这一切均让她一度以为他并不想要孩子。
原来呵,他是怕失去她。但不代表不爱孩子。正如他说的,那是他在世上唯二的至亲
103:我也有两段人生
与女儿促膝长谈并和盘托好几了一切始末后,静王爷与静王妃两人就在繁花镇悠闲地住下了。白日里逗弄逗弄可爱至极的外孙外孙女,同时陪女儿聊聊天唠唠嗑,待宝宝与女儿齐齐睡了之后,两人就相携着出门,在镇里四下闲逛,感受山清水秀的纯朴民风。
初冬的繁花镇,若是天气好,虽说不若盛春、初夏景致怡人,却也温馨暖人。
沿着干净宁谧的村道,两人披着保暖的狐裘,悠闲地打量着一路走过的三三两两几户农家庭院。
直至位于镇中心偏东首的繁花祠堂,静王爷闲来无事,会蹲在祠堂门口,与镇上几个老棋手杀上几盘,而静王府则会来到再往东不远处的大池塘边,与正晒着太阳做针线活的老妇婆娘聊上几句。
还别说,这两位来自帝都王府的王爷王妃,人际关系处理上还是极有一套的。这不,才不过六日,就已经与繁花镇老一辈谈到了一处。
而镇上的老老少少,在与他们俩混熟了之后,方才知晓他们正是前阵子传得火热的来自帝都静王府的王爷王妃,该有的敬畏也被他们这几日平易敬人的相处消磨了。渐渐的,只将他们当做普通的父母长者来交往。
苏水潋听完梁嬷嬷的汇报,失笑不已。
幸而此次前来,静王爷静王妃只带了两名贴身丫鬟与两名护卫兼小厮,否则,还真没有多余的地儿安置他们叫。
肖恒一行侍卫在得知老王爷老王妃要来的当天,就主动搬出了竹园,搬去与小厮们一道住,将竹园让与了老王爷老王妃。于是,静王爷静王妃在水潋生产完后沉睡的当天,就在竹园安置妥当后住下了。而那对深受宠爱的宝贝外孙与外孙女,则因还不能见风,只得让两个奶嬷嬷与丫鬟伺候着宿在了东厢房。
这不,待苏水潋饱睡一觉后,也被林司曜抱着搬去了东厢房,与宝宝们同住。一来,东厢房是他们的卧房,换洗物什拿取也方便。二来,秋冬季节,东厢房日照好,晌午时分,即使躺在床上也能晒到太阳。
故而,苏水潋与一对可爱的宝贝子女一起,窝在东厢房坐起了月子。
原先被用作产房的西厢房,经清扫、收拾后,开始填充起在凤胎日后所需的一干物什,打算一满月,就将他们搬来这里与两个奶嬷嬷同住。虽是子女,可林司曜也不允许他们出了月子还整日整夜地霸占着水潋的注意力,哼,即使再受疼宠,也不能与他抢女人。
“春兰,换完尿片,将珑儿抱来吧。”见奶水有些涨,苏水潋起身吩咐正给妹妹换尿片的春兰。原本想自己奶龙凤胎的,无奈,她奶水开的迟,且压根不够他们兄妹俩喝。至多给他们俩当几顿点心。故而,两名奶嬷嬷还是不可少的。幸而梁嬷嬷事先与她们谈好是一年。想那时,霄儿、珑儿也该已戒奶换主食了。
春兰抱上一换好尿片就安静不再啼哭的林珑,苏水潋靠在枕垫上,一手抱着她哺||乳|。一手轻轻抚过女儿秀气中透着倔强的小脸。
遗传真的很神奇,外表上看,林珑长得像极了她,而林霄像阿曜。性子却相反。林霄喜静,不爱闹。譬如尿湿了,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嗷上几声。而林珑就不一样了,只要有不适,她就会竭尽所能地啼哭,直至给她换洗干净方才罢休。
苏水潋含笑喂哺着正大口吞食的女儿,饿了林霄是心疼,饿了林珑,除了心疼,还得被她的啼哭震到耳根发麻。
故而,只要喂奶有先后,苏水潋一般都会选择先喂哺女儿,谁让林霄是哥哥呢。
且是个安静乖巧的哥哥。
说到林霄林珑的名字,是林司曜推给静王爷取的。看似尊重长辈,实则苏水潋知道,这阵子忙着照顾她,又要准备过年事宜,阿曜明显是懒得费心思。
儿子五行缺水,故取霄字,林霄林霄,希冀他长大成|人后,能一展宏图,临上云霄。女儿嘛,依着静王爷的意思,只希其乖巧懂事,有颗玲珑剔透心足矣,故取名林珑。
可世事难料,名字好取,性格难控。想如此一对人中龙凤的宝贝儿女,日后的发展何其跌落众人眼珠,此乃后话。
“今天感觉如何?”
这一日,苏水潋刚起身走了几步,逗弄了一番儿女,待他们在摇篮中逐渐睡去,她才复躺回床上休憩。
每日必来的龙惜月跟在前来更换茶水的白荷身后进了房间,笑盈盈地问道。
“好多了。每日走动几步,确实反而舒夫。”苏水潋柔笑着答道。同时在春兰的服侍下,靠坐在床头,伸出手让龙惜月把脉。
她对龙惜月的感激不仅只是生产那日,此后三天,据丫鬟说,她天天守在厨房,给苏水潋炖调理身子的药膳,三日后,也是她建议苏水潋,每日下床走几步,以助她排净体污血秽物。且在欧阳勋被一道急信召回帝都皇宫后,她也执意留了下来,说是无论如何要喝了宝贝们的满月酒才回去。
欧阳勋也拿她没办法,只得带着药童先走一步。
他是被大皇册封的御医,可徒儿龙惜月不是,所以她有绝对的自主权。起初随他住在皇宫,帮一干贵妃众嫔接生调理,也是她无处可去之下的决定。
如今,见她难得如此有兴致地主动要求留下,欧阳勋自是不会横加干涉。更何况,过了年就要满十八的徒儿,也该寻个好人家嫁了。
虽然,龙惜月对此毫不在意。
“嗯。看脉像已无大碍。记着每日多走动几趟,吃食清淡营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你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龙惜月把完脉,扶着苏水潋在床上躺平。她素来不赞成这种靠坐床头的姿势。时间久了,容易造成脊椎劲椎类疾病。
“听说你失忆了?”龙惜月跟着坐在床沿,状似随意地聊起八卦。
“嗯。”苏水潋顿了顿,方才点头应道。百般不安浮上心头。她,该不会是瞧出了自己哪里不妥吧?可是,连自己名义上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同,龙惜月又怎会怀疑?
“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要知道,身为大夫,对疑难杂症总有些莫名的狂热。”龙惜月笑着安抚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苏水潋。嘴上如是说,心下的猜测却更重。真会是她揣测的这般吗?借口失忆,实则与自己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
龙惜月之所以有这样匪夷所思的猜测,是因为她在苏水潋的书房,见到了一件不该属于这个时空的物什——《清明上河图》的绣样。初见这副绣样时,她惊喜交加,难得会遇上同类中人。
没错,她,龙惜月,来自另一个时空,在二十一世纪,她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仁和医院妇产科医生,刚被挂上妇产科主任头衔,却在一起连环车祸中命丧黄泉。醒来后成了龙家年仅九岁的遗孤。
被前去接收的龙家好友欧阳勋带去帝都的路上,九岁的龙惜月不禁波折,感染上了风寒,昏迷数日后,醒来就成了拥有现代三十一岁灵魂的龙惜月。
安于现状、乐观向上,是龙惜月从小就具备的良好心态。故而,在这个世界九年,她一心投在欧阳勋传承的衣钵上,且立志将现代医术融入大惠国当下流行的诊治中。
此行,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古代生产龙凤胎的场景,跟着欧阳勋待在皇宫九年,虽说接生诊治不计其数,不过,双胞胎倒是不曾碰到过。许是这大惠国双胞胎的产量还是蛮稀少的。翻阅大惠国历年志,发现对于双胞胎的记载几乎没有,更遑论龙凤胎了。除了静王府梁家,每代或隔上一代,总会出那么一对两对双胞胎,或是双子,或是双女,而异卵龙凤胎,这是头一次。
苏水潋见龙惜月真的只是好奇,就在心底斟酌了一番后,挑着自己知道的情况,解释了一番。除了隐瞒其在昏迷前后夺舍换魂的真相。
“我真的不记得之前的种种了”末了,苏水潋如是强调。她怕龙惜月再问下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它,这样的事,她之前不曾做过,现在却不得已为之。
龙惜月边听边点头,心下越发相信眼前这名女子与自己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然记得精湛的绣工?只是,看着她举手投足间与古人无异的高贵优雅,龙惜月又不敢十分肯定她与自己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
“我九岁那年也失忆过。病好了,却忘了一切,犹如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龙惜月抬眼看着花架上那盆恣意绽放的龙爪菊,幽幽地说道。
苏水潋一听,惊讶地微张小嘴,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龙惜月收回飘远的思绪,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苏水潋,问出一句几乎让苏水潋当场跌下床的话:“那副清明上河图让我重温了一把梦里的前世。”
104 原来你也是?
“前前世?”苏水潋惊愕地捂嘴惊呼,老天,她没有听错吧?龙惜月她竟然真的与自己一样?魂魄来自另一个时空?
“没错,前世。”龙惜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水潋,脸上认真的表情,不带一丝笑意。
“惜月”苏水潋呐呐地低唤了一声,原来,这世上不只自己遇到了夺舍这种光怪陆离的事
“是不是觉得我是妖怪?一个与旁人异样的怪物?”龙惜月低叹道。
九年来,藏着掖着不让自己透露出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行为举止,却抵不住自己的思念。
思念那里的家人朋友,想念那里高超的医疗技术,相信自己得心应手的手术用具。
也因此,她私下硬磨着皇宫里的铁匠师傅,给她打造了一整副手术用刀,却不曾派上任何用场,除了缅怀。
这一次,原以为可以派上用场,却也硬是被苏水潋扛过来了。赢弱的母体,庞大的双胎,却生生被这个看似柔弱无骨的小女人,撑了下来。
“怎么会?”苏水潋猛地坐起身,拉过龙惜月的手。龙惜月适才的话,无疑道出了她内心的恐惧。
“不会吗?这世上的人,虽说秉性纯朴,却不见得接受得了我这样的境况。一场似昏非昏的病后,俨然换了个灵魂,换作你,不觉得害怕?”龙惜月淡淡地笑着,低沉的嗓音传至苏水潋耳里,却让她为之心神一定。
这个世上,她不再是孤魂野魄,另一个人与她一样,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这个认知,让苏水潋莫名地安定了心神。这样的安定,与阿曜给她带来的安心不同。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淡淡隐忧,如今,也消然散去了。
“我确实怕过,怕旁人知晓了会绑了自己架在高木上被大火烧。”苏水潋轻轻地接了话。龙惜月眼底的孤寂让她忘了惧怕。
“这么说,你是失忆那阵子来的咯?”龙惜月闻言浅笑着点点头,确信了心底的猜想,也索性放开了话匣子:“可是,你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人?”
“二十一世纪?那是什么朝代?”苏水潋惊讶地挑挑秀眉,“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是民国二十三年。”
“老天!”这下换龙惜月惊讶地大张樱桃小嘴了。民国来的女子!怪不得,她的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大家闺秀的高雅娴静。
“让我猜猜看,你必定出自名门闺秀?”愣了半晌,龙惜月肯定地说道。
“嗯,应该算是吧。苏绣之家你有听说过吗?”苏水潋腼腆地一笑,随即点点头,苏家在民国苏州,确实也算得上名门吧?至少,苏绣之家在当时,可是在全国乃全世界享誉盛名呢。
“苏绣之家?这么说呀,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苏州人吧?姓苏?苏水潋?怪不得!啊!你家就是苏绣之家的苏家?”龙惜月越说越讶然,最后是圆睁着大眼睛指着苏水潋直叫。
龙惜月的外婆家就在苏州,曾听外婆说过,距离她家老宅不远处,那被高墙围着的占地极广的楼阁庭台,正是传自民国的苏姓大户人家,以苏绣发家。还有什么“苏绣之家”的美称。
小时候,龙惜月经常去苏州外婆家过暑假,调皮地跟着表哥表弟四处晃荡,还试着爬过那户苏姓大家的高墙,虽然那时已被政府以“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将大宅隔离于小巷百姓之外了。
乱了乱了,这历史究竟是怎么发展的?两个原本毫无关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竟然隔了时空相遇了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是放怀大笑。真好,在时隔几万重的大惠国,竟然遇到了“老乡”
“瞧这丫头,多水灵啊!长得水丫头几乎是一模一样。日后长大了也是个美人胚子啊!”前来探望苏水潋的劳婶与田婶,唠了几句嗑后,见林珑醒了,就开心地逗弄起这个可爱精致的宝贝囡囡。
“还真别说,霄儿像阿曜,珑儿像水丫头,真正是人中龙凤啊!”田婶啧啧称叹,这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像苏水潋与林司曜两人,一婉约娉婷,一俊朗挺拔,生出的孩子自是丑不到哪里去。若是他们有这个福分,都想替女儿率先与苏水潋定下娃娃亲了。
话说喜以前阵子也传来喜讯,有两个月身孕了。产期就在来年夏末。喜得劳婶这些日子马不停蹄地赶制起小衣、小鞋。
而田妞原本要在来年办的亲事,在男方家再三催请后,也定在今年年前,腊月二十,距离现在只有半个来月了,故而田婶这阵子也喜色满脸,忙着准备亲事的一干事宜。
“劳婶,这几身小衣替我送给喜翠吧。”苏水潋让春兰从新衣柜里,挑出两套细白棉布缝制的和尚衣,两件荷绿绣蛙肚兜,两双虎头鞋,一并交给劳婶。
“不不不,丫头,霄儿珑儿还小,用得上。我这不正在做嘛。反正日子还久,足够来得及准备。”劳婶连连摆手。
这两身细白棉布少说也要几百个铜子呢,她怎好意思收。
她给喜翠肚子里的宝宝做的小衣,除了满月宴上穿的一身是用新棉布做的新衣,其余的,都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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