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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嫁了吧第8部分阅读

      将错就错嫁了吧 作者:肉书屋

    将错就错嫁了吧第8部分阅读

    ?”陈夫人笑着说道,然后回头对宝儿说:“宝儿啊,还不给龚佳大人和夫人行礼?”

    “是,娘。”宝儿端庄地说道,然后对着龚成和龚夫人略略点了点头:“宝儿见过龚佳大人、夫人。”

    “哼!”龚成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的不满。“陈夫人,事已至此,您要给我个说法。”

    “龚佳大人什么意思?”陈夫人半笑不笑地说道。

    “什么意思?陈夫人,您不明白吗?”龚成径自坐下,龚夫人也是一脸怒气。

    “您不说明白,我怎么明白。”陈夫人说道,到首位坐下了,宝儿就在她旁边站着。

    “牧风呢,他不是说要给我个解释吗?人呢?”龚成瞪了宝儿一眼,宝儿的眉毛就皱起来了,搅了她的婚礼她还没瞪呢~~~死老头。

    “解释?您要什么解释?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要什么解释,找我们夫妇便行了。”陈夫人口气强硬。

    “好!那您倒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进门的是这个丫头?”龚成还是瞪宝儿。

    “哟,我们家娶谁当媳妇还要问过您啊?我们宝儿样样都好,天生就是当家媳妇儿的命,怎么就不能娶啊?”陈夫人笑着问道。

    “陈牧风说要娶竹韫的。”龚成说道。

    “他说的?奶奶、父母健在,婚姻大事哪由得了他作主?等我们死了他再作主也不迟。”陈夫人不软不硬地说道,语带嘲讽。

    宝儿轻轻笑了,没想到姑姑厉害起来说话也够狠的。

    忽然听到轻轻的啜泣声,看过去,竹子正拿着小方帕拭泪,宝儿撇了撇嘴,最烦的便是这种装柔弱的。本来以为让陈牧风惦记的竹子应该与众不同呢,现在还挺失望的。

    “阿玛,您别说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让牧风为难。”龚竹韫说道。

    宝儿在心里冷笑。转转眼珠,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来,顺便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下,挤出两滴眼泪,哽咽着说道:“娘,您别为了媳妇儿伤了母子和气,媳妇儿知道您真心疼我,媳妇儿知足了,龚佳小姐和大哥青梅竹马,您若拦着,大哥会怨您也怨媳妇儿的,媳妇儿不想被大哥怨恨,所以,娘,媳妇儿求您答应让龚佳小姐进门吧!”也不怕咬了舌头,就跟“媳妇儿”较劲。

    装小媳妇儿谁不会呀~~~~宝儿边装边想到。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软。这事再说吧,你刚刚进门牧风就娶妾成什么体统,怎么也得你有了身孕、生下陈家的长孙再说。”陈夫人拉着宝儿的手说道,轻轻在宝儿手背上捏了一把。心里暗笑不已。“放心,有奶奶、爹娘在,谁敢欺负你?别哭了,乖媳妇儿。”

    “谢谢娘。”宝儿对着陈夫人眨眨眼睛,“娘,媳妇儿失礼了,媳妇儿先去洗个脸。”

    “去吧!回去歇歇,昨儿累坏了。”陈夫人拍拍她。命丫环服侍着她去了。

    “龚佳大人、夫人,宝儿有些不适,先告退了。”然后掩着脸出去了。

    没走多远就见陈牧风正快步向这边走来,宝儿想了想,立刻换上哀戚的表情,然后故意低着头装作没见到陈牧风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走着。

    “宝儿!”陈牧风叫她。

    “嗯?”宝儿抬起头看陈牧风:“大哥,有事吗?”小脸上泪痕犹湿,多亏刚才没擦干净。

    “怎么了?”陈牧风皱眉,除了见到蛇的两次,还没见过宝儿哭、走路也无精打采的样子。

    宝儿忙低下头,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沙子进眼睛里了。大哥,没事儿我先回去了。”然后快步走了,边走边笑,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陈牧风看看她的背影,眉头皱得更厉害。

    刚刚听说龚伯父去见娘亲,自己匆匆赶来,没想到却见宝儿这个样子从大厅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现在都有新的劳工法出台了哦,杨白劳也有假期地说,否则偶去投诉乃们~~~~~

    将错就错嫁了吧 宝儿吃醋

    进了大厅,给龚成行了礼,然后给陈夫人也行了礼,扫一眼,却见龚竹韫也满脸泪痕。

    “牧风,你来得正好。我想你是不是该给竹韫一个交待?”龚成说道。

    “牧风,宝儿同意了龚佳小姐进门,既然宝儿都同意了,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没什么话说,有这么懂事的媳妇儿我可真是知足,不过,牧风,宝儿刚刚进门你就娶妾似乎也说不过去,你张爷爷恐怕也不高兴。”陈夫人平静地陈述道,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刚才管家来说,齐默持世子这两天要来访。”

    陈牧风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龚伯父,对不起,我不能娶竹韫。”陈牧风说道。

    ~~~~啪~~~~

    “陈牧风,你说什么?不娶?你在耍老夫吗?你和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才认识几天就忘了竹韫?你对得起竹韫吗?”龚成额头青筋暴起,龚佳竹韫悠扬的哭泣声婉婉转转地放大着音量。

    “龚伯父请不要扯上宝儿,一切错在牧风,与宝儿无干。不娶竹韫是我自己的主意。伯父要怪,牧风一力承担。”陈牧风的声音有点冷。

    “一力承担?你怎么承担?”龚成逼问。

    “是啊,你怎么承担?你有门路能把龚佳小姐送进雍王府吗?”陈夫人凉凉地问道。

    “陈夫人讲话不要太过分了!”龚夫人说道。

    “真是,您看看我这张嘴,总是有什么说什么,真是对不住啊。”陈夫人假笑着说道,然后起身:“牧风啊,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去看看宝儿。”

    然后冷笑着出去了。

    “牧风,你真的这样对我吗?”龚竹韫眼泪汪汪地看着陈牧风。

    陈牧风盯着龚竹韫看,很奇怪,心里竟然没有心疼的感觉。

    “对不起竹韫。我要对宝儿负责。”陈牧风说道。想着宝儿为什么哭了?

    “那我呢?牧风,我怎么办?”龚竹韫问道。

    “我会帮你找门好亲事。”陈牧风说道。

    “你要把我让给别人吗?为什么不是把她让给别人?”龚竹韫不服气地问道,昨天的婚礼上,见到陈牧风的表现时她就隐隐不安,陈牧风变了,他在乎那个宝儿。

    陈牧风的脸黑了,眼神阴了。

    “因为宝儿绝不攀权附势。”陈牧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口气冷得像冰。

    “牧风,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心里不舒服吗?是,是我错了,可是竹韫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这样对她,她以后怎么办?”龚成改变策略,走温情路线。

    “龚伯父,对不起。”陈牧风说道。

    “阿玛,您不要说了,我不嫁了,我们回济南吧!”龚竹韫边说着边哭着跑了出去,龚夫人立刻追了出去。龚老爷甩了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陈夫人进了竹溪院,却没见宝儿,下人说大少奶奶根本没回来过。陈夫人便向自己的院子走,进了屋子果然见宝儿笑着趴在桌子上。

    “姑姑,您回来啦?”宝儿笑着打招呼。

    “嗯,回来看看我的宝贝媳妇。洗了脸啦?”陈夫人问道。

    宝儿点点头。“姑姑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说完了就回来呗,跟他们那样的人也没什么说的。”陈夫人坐下倒了茶来喝。边喝边看宝儿:“宝儿啊,你刚才怎么哭了?”

    宝儿扁扁嘴,拉开袖子,“您看看,都紫了。”

    “宝儿?这是~~~~”陈夫人轻轻给她揉了揉,一小块青紫在小臂上格外显眼。

    “呵呵,那个竹子在哭嘛,可不能输给她,可是人家我天天这么顺心顺意没有可哭的事,所以喽,只好自己另辟蹊径啦!”宝儿放下袖子说道。

    “那也别掐的这么狠啊,瞧瞧都紫了,娘多心疼。”陈夫人说道。

    “姑姑,您说什么啊?戏都演完了。”宝儿不满地说道。

    “没演完没演完,宝儿啊,你说那世子那么聪明,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呢,所以呀~~~~”陈夫人开始说服宝儿。

    “可是姑姑,他难不成还能强抢民妇啊?再说了,竹子也来了,大哥也帮过我的忙~~~不如~~~”宝儿说道,虽然心里有些讨厌那根竹子,可是做人得讲诚信。

    “再说吧!宝儿啊,你也看到了,那个龚老爷多讨厌,牧风要是娶了他女儿指不定受什么苦呢,宝儿,你就帮帮姑姑,啊,就算让竹韫进门也总得灭灭他们的气焰。”陈夫人说道。

    宝儿笑了,蹭到陈夫人身边:“姑姑,他们气焰再高,大哥可是超级冰块,不怕的,呵呵~~~”

    正说着,下人来说老太太请夫人和少夫人过去呢。

    陈夫人便拉着宝儿一路来了。

    见宝儿仍然抱着陈夫人胳膊进门,陈老夫人、岳夫人、顾夫人和岳家姐妹都笑了。

    “这婆媳俩比母女还亲,可真是少见呢。”岳夫人笑着说道,顾夫人也掩嘴轻笑。

    “岳伯母!我跟姑姑一向都这样的。”宝儿笑着说道,然后跑到岳家姐妹身边坐下。

    一屋子的女人说说笑笑直到午饭。

    晚上,陈老夫人特意设宴答谢张伯行,所以这些熟人们基本都作陪来了,新人当然不能少,陈夫人还让陈牧风和宝儿向张伯行敬酒。吃过饭,大家又其乐融融地说笑。

    宝儿因为这两天都没睡好,刚刚又喝了些酒,所以有些迷迷糊糊。

    “宝儿想睡了?”陈夫人笑着问道。

    “嗯。”宝儿点点头,“姑姑,我去睡觉了好不好?”

    “去吧!小融,服侍大少奶奶回竹溪院歇着。”陈夫人说道。

    “我要跟姑姑一起睡。”宝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顾夫人们轻声笑了,“宝儿啊,你成了亲不能和姑姑一起睡了。”

    “成亲又不是真的啊!”宝儿看了一圈:“我不能鸠占鹊巢,大哥会没有地方睡的。”

    几个男人不自在地咳了咳。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宝儿疑惑地问道。

    “宝儿啊,姑姑不是跟你说了吗?嗯?”陈夫人对她眨眨眼睛,宝儿微微皱眉,“姑姑,一定要这样啊?”

    陈夫人点头,然后催促小融带宝儿回去,免得宝儿反悔,还没出门,陈夫人又说道:“小融,一会儿别忘了给少奶奶热敷一下,那个散瘀的药膏再擦一些。”

    “是,夫人。”小融笑着答道。

    “不用了吧,姑姑,又不疼~~~”宝儿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小融拖着走了。剩下满屋子的人都看陈牧风。

    回到竹溪院,宝儿一下子扑到床上,甜蜜地抱着棉被不肯松手,小融在旁边直摇头。

    “大少奶奶,奴婢服侍您梳洗了再睡好不好?再说,夫人还嘱咐给你上药呢。”小融说道。

    “我就睡一下下,马上就起来。”宝儿嘟囔道。

    “大少奶奶,奴婢求您了,好不好?”小融说道。

    宝儿坐起身,“小融,你别叫我大少奶奶,听起来怪怪的。”然后让小融服侍她梳洗了。小融看到那一小块青紫的时候笑了笑,宝儿正迷糊着所以没看见。敷了药小融服侍着她躺下了,宝儿瞪着床顶,一大片的红色,垂下眼帘看看被子,也是一大片红色,转头再看看屋内,好多大红色,连桌子上的绸布都是大红色。

    “小融,一会儿我大哥要睡哪里呀?”宝儿翻个身看向小融。

    “当然是睡这里呀,大少奶奶。”小融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睡这里?要睡那儿啊?”宝儿指指小榻。

    “不是啊,大少奶奶,大少爷当然~~~当然是跟您~~~一起~~~”小融有些不好意思。

    “跟我?跟我一起睡?”宝儿坐起身惊讶地问道。小融点点头。

    “玩笑开大了吧~~~”宝儿小声嘀咕,然后想了想,动作迅速地跳下床趿拉着鞋往外走,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刚跑出去又跑进来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枕头。

    “大少奶奶,您去哪啊?您快回来呀,着凉了可怎么办?”小融着急地拿了衣服跟着跑了出去。

    宝儿刚跑到院门口,就见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陈牧风,背对着她的是个女人,不知道是谁,下意识地,宝儿放慢脚步趴到门边。

    “竹韫,你怎么在这儿?”陈牧风的声音。

    “我只是想来看看,牧风,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她的~~~”龚竹韫悠悠地说道。

    看?有什么好看的?天都是蓝的,地都是黑的~~~宝儿翻翻眼睛、扁扁嘴。心里不舒服。

    “大哥,你回来了?”宝儿从门边走出来,甜甜地笑着说道。

    “宝儿?”陈牧风的目光越过龚竹韫看向只穿中衣的宝儿,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怎么穿这么少出来?”

    “哦,擦完药睡不着了,听见大哥的声音我就出来看看。”宝儿抱着自己的枕头流利地胡说八道,然后走到陈牧风身边,腾出一只手抱陈牧风的胳膊,笑着说道:“龚佳小姐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呢?你们还站在外面说话,多冷啊,进来喝杯茶,慢慢聊吧!”

    “这么晚,我就不打扰了。”龚竹韫说道,慢慢地走了,哀怨得像是被抛弃的秦香莲。

    宝儿歪着头看她的背影,还是觉得讨厌~~~~~

    “进去。”陈牧风说道。

    “啊?哦!好!”宝儿下意识地点点头,心里还想着那根竹子。

    又进了房间,宝儿才回过神来。看看陈牧风,又看看床,说了句:“大哥晚安。”转身就走。

    “这么晚去哪?”陈牧风问道。

    “回去睡觉啊!”宝儿说道。

    “回去?”陈牧风轻轻皱眉。

    “是啊,回去跟姑姑睡。我睡这里的话你会没地方睡的,总不能我们挤在一起吧?那样别人会说闲话~~~”宝儿说道。她还以为他还是不用回来睡呢,谁知道~~~~人家已经帮了这么大的忙,哪好意思还占人家的地盘。

    没说下去,是因为陈牧风在看她。

    “没事的话大哥你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了。”宝儿说道。手刚碰到门,只听陈牧风说道:“我睡书房。”

    宝儿抱着枕头转过身:“这样不好。这样吧,大哥,我睡那儿,你睡床好了。”宝儿叫了小融过来,让她把榻上铺得厚厚的、软软的。

    爬进被窝,伸伸腿脚,然后感慨自己的个子,这个小榻都能把自己放下,还真是小矮人~~~~翻个身,裹了裹被子,“大哥,晚安!”然后美美地睡觉去了。

    陈牧风看看宝儿的后脑勺,愣了半天。宝儿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过了昨晚她还认为是演戏?她是不懂还是不在乎?

    将错就错嫁了吧 心有灵犀

    第二天早上,宝儿又被小融摇醒,“大少奶奶,该起了。”

    “不起。”宝儿又往被里缩了缩。

    “大少奶奶,今天张大人他们要回去了,所以大少奶奶,您还是起来吧,”小融刚说完,宝儿就坐了起来:“回去?现在就走?这么快?”然后动作迅速地洗漱,头发只随便地束在脑后便往松延院跑。果然大家都在,一片依依惜别之情。

    “张爷爷,你们要走了吗?”宝儿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是啊,丫头,舍不得张爷爷?”张伯行笑着问道。

    “当然啦!张爷爷走了,我们家都不亮了。”宝儿笑着说道。

    “就是嘴甜。丫头,将来到京城一定要来看张爷爷啊。”张伯行说道。

    “呵呵,张爷爷您放心,您不说我也会去的,北京东西多贵呀,住张爷爷家能省多少钱啊。”宝儿点头说道。

    “这就算计上了,宝儿,才嫁人两天呢。”岳见燊笑她。

    “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说是‘败家子’而不是‘败家女’了。”宝儿若有所悟地说道。

    “伶牙俐齿。”岳见燊拍拍她的脑袋,然后才想起来:“哎呀,都忘了宝儿已经嫁人了。”

    “没关系,岳哥哥,我一直把您当长辈来着。”宝儿肯定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岳见燊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总是提醒他他在她心里是老头子。

    宝儿跑到岳家姐妹身边,“棠棠、柔柔,你们在杭州多玩些日子吧?我们去游西湖啊!”

    “游湖?算了吧!”岳见棠摸摸鼻子,“去也不跟你一起去,你招风。”

    “算了,不跟我去就算了,不过,你跟顾哥哥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呀?”宝儿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颜宝儿!你给我~~~”岳见棠及时刹车。

    “给你什么?你要什么?”宝儿故作不知。

    “出去。”岳见棠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出去?去哪啊?西湖啊?”宝儿问道。岳见棠动作迅速地掐了她一把,“滚蛋,死丫头。”

    “嚣张,在我家的地盘撒泼,棠棠,你不去当土匪浪费人才。”宝儿也小声说道。

    “你当土匪还差不多。”岳见棠说道。

    “哎呀,不管谁当,要记得互相提携哦。”宝儿笑着说道,然后转向岳见柔:“柔柔,回去记得要常给棠棠泡点金银花喝。”

    “为什么?”岳见柔故意问道。

    “去火。”宝儿说道。岳见柔配合地点点头。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陈夫人过来笑着问道。

    “哦,棠棠说她最爱喝金银花了,我说给她买一车呢。”宝儿笑着说道,“金银花?挺好的,去火。”陈夫人说道。

    岳见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偷偷瞪了宝儿一眼。

    边说着一群人边往外走,车马早已准备好,众人或上车或上马,然后慢慢地启程走了,宝儿随着陈家的人直等到看不见车马的影子了才回来,宝儿和陈夫人走在最后面。

    “宝儿,不高兴?”陈夫人见宝儿低着头便问道。

    “嗯。”宝儿点点头。

    “舍不得棠棠和柔柔?”陈夫人牵着她的手问道。

    “嗯,都舍不得。人要是不用分开就好了,姑姑,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宝儿问道。

    “会,当然会。不过,宝儿不会跟姑姑分开的,放心好了。”陈夫人笑着说道。

    “等我父母找到我,我和姑姑就要分开了呀!”宝儿小声说道。

    “不会的,宝儿啊,你忘了,你和牧风已经成亲了,你是姑姑的媳妇啦。”陈夫人说道。

    “呵呵,姑姑,过几天就不是啦!”宝儿笑着说道,“等我帮了您,竹子就是您媳妇啦!”

    “姑姑不喜欢她。”陈夫人说道。

    “我也不喜欢,可是,大哥喜欢呀!”宝儿说道,“所以,姑姑,大哥喜欢的人您也试着喜欢吧!”

    “不可能,得了宝儿,咱不说她了,淤青好些没,还疼不疼?”陈夫人问道。

    “没关系,姑姑,很快就好了。”宝儿笑着说道。

    “宝儿,牧风昨天回去了吗?”陈夫人问道。

    宝儿点点头,“嗯,回了。”陈夫人便偷偷笑了。

    因为快过年了,商号年底结账,陈家父子都忙得很,陈夫人也忙得很,宝儿开始还能跟着她跑来跑去,可是过了两天就没兴趣了。陈夫人怕她累也不让她跟了。宝儿便常常在松延院陪陈老夫人,或者在竹溪院待着。

    这天吃过午饭,宝儿睡过午觉起来觉得无聊,便打算去跟着陈夫人,出了房门,瞄一眼陈牧风的书房,转转眼珠便往书房来了。这个书房她只来过一次,还是为了道歉的,所以也没仔细看,正好趁陈牧风不在看个仔细。

    偷偷推门进去,小心关了门。宝儿转身看书房,书房倒是不很大,看起来明朗清净,靠窗放着一张长桌,桌上就是砚台、铜注水、一架笔格、置笔筒、笔洗、镇纸之类的,和普通的书房也没什么分别。桌后的博古柜格将书房分为内外两部分,柜格上放了几个青瓷花瓶,其余的都被书籍占满了。另一边墙上挂着梅兰竹菊水墨画,宝儿过去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年头了。画的前面放着两把椅子一个小几,几上只放了空花瓶,看起来怪凄凉的。内里那部分放了张小床,床下一条脚凳,床头边一张小几,放了只定瓶,也是空的。

    不过这部分靠墙的柜格上都放着书,看起来拥挤得很,宝儿便凑过去看了看,然后撇撇嘴,这么正统的书,果然是陈大少的喜好,搬来个凳子爬上去看看,以为能发现什么稗官野史、风俗小说之类的呢,结果还是同一类的书。好不容易找着了几本唐诗宋词元曲,宝儿抽出来看看,纸张都新的很,一看就知道主人买这类书主要是为了装饰的。

    把书放回原处,宝儿又跑到书桌边,仔细看了又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心里便想着,陈牧风把小泥人都放哪里去了,这书房里好像没有,难不成扔了?撇撇嘴,很有可能,陈牧风这样的人要是真留着那东西还真是挺奇怪的。

    桌上放着一沓雪白的宣纸,宝儿看了看,忽然来了兴致,便从笔架上挑了根毛笔,蘸了墨汁准备写字,可是写什么呢?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写完了却想不起来这是谁写的,再看看,还是不知道,放下毛笔跑到柜格前,跳到椅子上搬了全唐诗下来,打算查一查是谁写的,看这样子是个多情种子写的,因此宝儿便在李商隐、温庭筠、元稹等人堆里找,找了一圈没找到,又找到《唐才子传》,打算看看哪些人曾经到过闽浙一带。

    在桌子边垂得头晕晕的,宝儿便抱了书趴到小床上,又把小暖炉搬得近了些,然后才舒舒服服地看。看着看着,困意便来了~~~

    陈夫人好不容易忙完了,便拐到竹溪院来看宝儿,怕她一个人没意思。进了院子觉得静悄悄的,以为宝儿还睡着,便轻轻推门进去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陈夫人想了想又往松延院来了,宝儿不在自己屋里应该就是在陪老太太了。到了松延院却仍是不见人,说是已一天未见人影了。陈夫人便有些慌了,急忙让人去自己院子里看了,回来也说没有。

    这下子便都着急了,因为天都黑下来了,若宝儿出门也该回来了。而且竹溪院的丫环们说大少奶奶还午睡来着,就是见她睡着了丫环们才出去帮忙的。

    陈夫人管不上这些,忙叫了家丁、丫环们四处寻找,另外又派了人去自家的各商号去看看宝儿有没有去过。

    正焦急地等着的时候,陈老爷、陈牧云、陈牧雨陆续回来了,一听说也都皱眉,然后商量宝儿能去哪里。府里上上下下找遍了也不见宝儿,陈夫人急得团团转。后来陈牧风回来了,见到府里上上下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心里疑惑,拽住个人问,说是宝儿不见了,陈牧风犹豫片刻往树林里来了,那是宝儿常去的地方,可是仔细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又火速往前院来了。

    “宝儿啊,我的宝儿,能去哪啊?看什么看,快去找!”陈夫人急得直在屋子里绕圈。

    不停地有下人来说这里没有那里没有,陈老爷的脸色也变了。

    “老爷,宝儿不会儿出什么事吧?”陈夫人看向自己老公。

    “别胡说,宝儿那么伶俐能出什么事?我看宝儿可能是玩得太高兴忘了时间了。”陈老爷说道,说完了自己也觉得没有啥说服力。

    陈牧风快步往竹溪院走,推开房门,见一切都井然有序,被子丫环们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又问丫环们宝儿常用的东西可曾不见了什么,小融说什么都在,就连平日出门常穿的衣服也在。宝儿最宝贝的枕头也在。

    陈牧风想了想推门出去,看看一片漆黑的书房,忽然就转向走过去了。在房门前深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房门,凝神屏气一听,有细微的呼吸声,陈牧风松了口气,也忘了点亮蜡烛直接往内里去了。

    借着暖炉一跳一跳的炭火光亮,陈牧风微微扯了扯嘴角,宝儿歪着头,枕着左手正睡着,右手放在书页上。外面忙得人仰马翻地找她,她倒是在这里睡得安稳。

    “宝儿,该起了。”陈牧风来到床边,轻轻拍拍宝儿。

    “嗯~~~讨厌~~人家没睡醒呢~~~”右手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

    “宝儿,吃饭了。”陈牧风说道。

    “不吃啦~~~”宝儿还是嘟囔,就是不肯起来,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陈牧风摇摇头,在床边坐下,两手一动就把宝儿扶起来了,宝儿微微睁开眼睛,见是他,呵呵笑了:“大哥,你回来了?晚安哦!”边说着边自动靠到陈牧风怀里接着睡,陈牧风忍不住笑了,拍拍她的背:“再不起来,姑姑会哭了。”

    “嗯!!!”宝儿用鼻子发音,过了片刻从他怀里抬头,“为什么?”

    “姑姑以为你丢了。”陈牧风说道。

    “嗯?怎么会这样啊?”宝儿边说着边动作迅速地跳了起来往外走。陈牧风摇着头在后面跟着,没想到,小丫头跑起来也挺快的。

    当宝儿气喘吁吁地挂在松延院的客厅门口时,陈夫人蓄积多时的眼泪一下子就开闸了,站在客厅中间眼泪汪汪地看着宝儿。

    “姑姑!我没丢。”宝儿走到陈夫人身边,扯扯她的袖子,抱住她的胳膊,“姑姑你不要哭了嘛,人家不小心睡着了~~~再哭人家也哭了~~~”大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流出来了。

    “宝儿乖,不哭不哭,姑姑不是责备你,姑姑就是怕你出事,没丢就好没丢就好。”陈夫人忙反过来安慰宝儿。

    “姑姑,就算我丢了,您也要替别人担心,怎么可能会是我出事呢。”宝儿立刻收了眼泪,速度之快直逼变脸。

    “还胡说?你要是丢了,姑姑就算把杭州城翻过来也得把你找回来。”陈夫人说道。

    “姑姑,杭州又不是毯子说翻就翻,呵呵~~~~”宝儿笑着说道,“姑姑,笑一个嘛,要不人家会说我这个媳妇儿不孝了呢。”

    陈夫人这才笑了:“宝儿啊,以后去哪里要记得跟姑姑说,身边要带着人,知道吗?”

    “知道了,姑姑。”宝儿笑着说道。又跑到陈老夫人、陈老爷身边撒娇赔罪。

    “宝儿啊,你在哪睡觉了?”陈夫人这才想起来问。

    “大哥的书房啊!人家是要查东西的,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宝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说话的是陈老爷。

    “那你怎么醒过来了?”陈夫人问她。

    “大哥叫我的。”宝儿看向陈牧风,吐了吐舌头。

    陈老爷、陈夫人也看陈牧风,眼角带着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偶今天更了好多地字!

    hohohoho,去公园玩去鸟!

    大家最后一天假期快乐

    将错就错嫁了吧 天涯何处无芳

    这边还没笑完,陈牧云和陈牧雨飞进来了,都眯着眼睛看宝儿,嘴角似笑非笑。

    “二哥、小哥,你们表情~~~~呵呵,好奇怪呀!”宝儿假笑着说道。

    “哪里奇怪呀?”陈牧云也假笑着问道。

    “你们是要笑还是要哭啊?”宝儿问道。

    “你说呢?”陈牧云还是假笑。

    宝儿摇摇头,“二哥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陈牧云便笑了,笑得咬牙切齿。

    “二哥,这回我知道了,你这一笑跟哭似的。”宝儿不怕死地说道。

    陈牧云狠狠地弹了宝儿脑袋一下,声音响亮得很,陈夫人皱了皱眉毛,陈老爷皱了皱眉毛,陈牧风也皱了皱眉毛。

    宝儿自己也皱了眉毛,抬头瞪陈牧云,边瞪边眨眼睛,然后眼泪又流了下来:“二哥自己笑得难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那明明是你自己的脸皮长得不好嘛!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我哭起来都比二哥你笑好看,我知道你嫉妒,可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呢,二哥你不是君子~~~~”

    “说什么废话!”陈牧云哭笑不得,“丫头,你溜到哪去了?”

    “你猜啊,猜对了有赏。”宝儿又停了眼泪,笑着说道。

    “赏个鬼。”陈牧云拍拍她脑袋,这回用的劲小多了。

    “太难了吧?要不你换个美女、珠宝啥的?”宝儿问道。

    “颜宝儿,你找揍是不是?”陈牧云斜着眼睛问道。

    “陈牧云,你不知道长嫂如母吗?找揍是不是?”宝儿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陈牧云愣了,陈牧雨愣了一下之后笑了。

    “二哥,你又被大嫂耍了。”陈牧雨笑着说道,加重“大嫂”两个字。

    “陈牧雨,你也比别说别人,你也没好到哪去。”宝儿笑眯眯地看着陈牧雨说道。

    “姑姑啊,给二哥和小哥娶媳妇儿吧!”宝儿转向陈夫人笑着说道。

    “为什么?”陈夫人也笑。

    “姑姑,您看看他们俩都岁数一大把了,一天天也没个稳当样子,再这么下去杭州哪家的闺女敢嫁给他们啊?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非在杭州找,可是姑娘越嫁人越少,错过以后更难找。”宝儿很一本正经地说道。

    “颜宝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是用在这儿的?”陈牧雨笑着问道。瞧瞧那丫头说的歪诗。

    “别转移话题小哥。”宝儿笑着说道,又问陈夫人:“姑姑,二哥和小哥有没有指腹为婚的,或者青梅竹马的?”

    陈夫人摇摇头。

    宝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姑姑,那意思是不是——我们可以帮他们挑媳妇啊?”

    “娘,求求您,千万别让宝儿这丫头搅和。”陈牧云笑着说道。

    “陈牧云~~~~”宝儿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二哥,来来来,告诉我,你想要找什么样的?最好精确到脸上有没有美人痣,免得我们挑了个你不合心的。”

    “颜宝儿,你觉得我该找个什么样的?”陈牧云眯着眼睛问道。

    “可以说实话吗,二哥?”宝儿问道。

    陈牧云点头,眯眼。

    “说实话可以不用挨揍吗?”宝儿又问。

    陈牧云又点头,眼睛眯得更细。

    “那我说了?真说了?”宝儿问道,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说。”陈牧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其实我觉得,二哥,唉~~~”宝儿叹口气:“有人肯嫁你你就该偷笑了。”

    “那你还热什么心哪?”陈牧云笑着问道。

    “唉呀,这个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宝儿笑着说道。“二哥,你也别太悲观,我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媳妇的,就算杭州城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嫁给你,大不了我们辛苦一点,去山沟里给你买一个媳妇啊!”

    “辛苦你了,大嫂!”陈牧云假笑着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我这个人一向热心。”宝儿摆摆手说道。

    “热心?热闹吧?”陈牧云哼着说道。

    宝儿但笑不语。

    吃过饭,宝儿自动自觉地又奔着陈夫人去了,陈夫人跟她嘀嘀咕咕半天,宝儿才不情愿地拽着陈牧风走了。

    第二天晚饭前,龚成一家三口来到了松延院。当时宝儿正吃着陈牧雨买来的豆干,听见丫环这么说,她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拽过陈牧雨的袖子擦了擦嘴,说道:“真是影响胃口。”

    “颜宝儿,那是我袖子。”陈牧雨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你袖子?小哥,麻烦你下次穿衣服不要和我的手帕一个颜色好不好?”宝儿说道。

    “不讲理无出其右者——颜宝儿。”陈牧雨说道。宝儿冲他笑了笑,然后理了理头发,摆了摆笑容,整了整衣服,看的陈牧雨目瞪口呆。

    “龚成见过老夫人。”龚成进来先给陈老夫人请安。龚夫人和龚竹韫也请了安。

    “龚大人,快请坐吧!”陈老夫人说道。“龚大人可是为了竹韫的事?”

    “正是。已近年关,我和内人也不能再淹留江南,所以还请老夫人定夺。”龚成不软不硬地说道。

    “定夺?龚大人何意?难道颜禾没说清楚吗?”陈老夫人看看陈夫人,陈夫人似笑非笑。

    “这~~~老夫人,再怎么说,我龚成是知府之职,又在镶白旗下,竹韫怎能做小?”龚成说道,看看宝儿:“牧风若娶妾竹韫也不是不开通的人,只要妾室懂规矩就成了。”

    宝儿轻笑出声,见众人看她,马上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个笑掉牙的笑话。不好意思,龚佳大人您接着说。”

    “就算妾室先进门也无所谓,只要以后大小有序、尊卑有礼,竹韫可以不计前嫌。”龚成说道。宝儿看了一眼陈家人,看看他们都是一脸冷笑,自己就笑得更开心,慢条斯理地起身,问道:“龚佳大人,可以问个问题吗?”

    “说。”龚成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个小丫头,在婚礼上她瞪那一眼,到现在他想起来还是有点怕,现在看看,这个小丫头不过就是会哄人、会演戏罢了。

    宝儿说了一句什么,所有人都没听懂,因为根本不是汉语。龚成也看她:“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

    偶总是心太软,受不了乃们的蜜语甜言?

    鄙视偶自己!

    偶决定以后更完文之后坚决不再看第二眼!

    嘿嘿!今天比较累,就这么多鸟~~~~~

    将错就错嫁了吧 正室发威

    宝儿笑了,“这么简单的都挺不懂啊?您不是旗人吗?我听龚佳小姐叫您‘阿玛’,还以为龚佳大人平日都是说满语的呢?原来不是啊。那我再说一遍,您是什么时候入的镶白旗啊?”

    “康熙四十七年。”龚成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口气里得意洋洋。

    宝儿点点头。“那请问龚佳小姐芳龄几何?”

    “竹韫二十有二。”龚成说道。

    宝儿点了点头,然后又做深思状。

    “二十有二?那么四十七年的时候龚佳小姐年方十五?”宝儿走到龚竹韫面前,仔细看了看,说道:“龚佳小姐如此貌美,怎么会被撂了牌子?难道龚佳小姐有什么难言之疾?”

    “你胡说什么?竹韫哪有什么毛病。不要血口喷人。”龚夫人厉声说道。

    宝儿笑着点头,又摇头:“那我就不懂了,既无毛病怎么会没选上啊?”

    “这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龚夫人说道。

    “龚佳夫人年纪也不小了,说话还如此不经大脑?要说外人——恐怕在这客厅里的人你们姓龚佳的旗人才是外人吧?我可是陈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长媳。”宝儿笑着说道。

    “长媳?来路不明的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龚夫人冷笑。

    宝儿摇摇头,又说了一段什么。

    “又听不懂是不是?听不懂就要虚心求教嘛!呵呵,龚佳夫人,不是把爹叫做‘阿玛’,把娘叫做‘额娘’,把爷爷叫做‘玛法’,把奶奶叫做‘太太’就是满人旗人了。汉人入了旗籍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即使是入了上三旗,也不过是内务府包衣而已,何况镶白旗还是下五旗。我没记错的话,龚佳老爷的知府,亦不过是四品官职而已,还是旗人外官,哪里又高贵了?”宝儿顿了顿:“我颜宝儿虽说来历不明,但起码我堂堂正正,不趋炎附势,没被父母卖女求荣。陈家富甲一方,交通往来者无不是商贾巨户、豪门贵族,说实话,一个四品知府的岳父实在称不上什么靠山,何况又鞭长莫及。呵呵,您说呢?”

    “你~~~!”龚成指着宝儿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改主意了。我——不打算让你女儿进门了。要是有好人家你就快点把她嫁了吧,眼瞅着就二十有三了,离人老珠黄可不远了。”宝儿笑眯眯地说道。

    “你等着。”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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