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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媚第29部分阅读

      将军媚 作者:肉书屋

    将军媚第29部分阅读

    ,下辈子我不勉强你,这一辈子……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好不好?”

    每次听他用这种温柔之极语气说话,我的身上就滑过一阵暖流,既心酸又起鸡皮疙瘩。

    忍不住想要告诉他:“下辈子,下辈子我做只猪,你也变只猪来?

    不怕被人做成红烧双猪?”

    可我的嘴唇都动不了,连揭开一下都沉重如铁,我只好沉默不语。

    他恐怕是知道他那刺激时我没什么效果,他抱了我几抱,我明显感觉他身上的变化,也不过搂着我蹭了几下,就小心地放下了我,独自去外面蹭去了……

    蹭完了,才又回来和衣躺下,却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说实话,我有些郁闷。

    为什么他一在我身边,我就紧张呢?

    四周围是沉沉的黑暗,浓稠得要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我听着身边浅浅的呼吸之声,却有几分害怕,怕有朝一日,他的呼吸之声不再在我耳边,那样的空寂与清冷,连那身下垫的带着自然温意的高昌绵布都变得冷寂如冰,那我该怎么办?

    多年来,我一直在路上行走,两边风景无限美好,让我眼花缭乱,孤单的时候,便找七星拼酒,只除了这三年,热闹与繁华都如镜中花,水中月,存于我的回忆而已,唯一剩下的,唯有满目的鲜血,却也不孤独,只要我洗清了眼里遮着的鲜血,但这些日子他给我的珍视与关怀,一旦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忙乱了许久,才帮我穿好上衣。

    穿到下半身,手指更颤抖了,尤其是亵裤滑上臀部的时候,他有些装模做作,居然小心地对我道:“得罪了。”

    我心想你得罪了很多次了,今天才讲这句话,是不是太迟了一点?

    当然,嘴里还是要带些羞意地说的:“不要紧,王爷,我们是夫妻……”

    他这才帮我快快地穿上裤子,终于,穿到外袍的时候,手稳定了下来,倒有了几分熟练劲。

    我有些感慨,有人说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不过帮他除了一次裤子而已,后面就轮到他帮我除好几个月的裤子了。

    “辗玉……噢……你……你什么时候能听得到我的说话的?”

    从狂喜之后冷静下来,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唤我的名字,称为辗玉,却没有称作王妃或它。

    我叹道:“王爷,昨晚小七将所有都告诉了我,说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说你一直都在为我治疗,王爷…… 我……妾身真是很感动。”

    他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我想他在担心他以前做的好事儿。

    “我是你的相公,为你治病,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好。”

    “可是,你为我输入的内力,对你自己损耗极大吧?”

    我再一次提起这个话头,可他却依旧不愿意答,只道:“不会的,内力输给了你,只要我再练就行了,你忘了,我每隔十日才为你输一次内力呢,你以为本王没有打算的?对了,父皇和皇祖母有意将皇位传了给我,我以后还要登大宝,要携手你登上皇位,本王要做天下第一的贤君,你就是本王的贤后,以后的事儿可多着呢……改科举之制,正朝纲,修水利,辗玉,你博览群书,胸有韬略,定能助得本王的。”

    他越说得煌煌大气,憧憬以往,以彰显他勃勃野心,雄心壮志,我便越觉心慌……此时反而感觉,如果他天性如此便好了,他便会如自古以来的帝王一般,薄情寡性,便会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重于一切,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刚刚,你在我身上擦的,却是什么?”我终忍不住,泪又流了下来。

    他一怔:“那时,你就有知觉了?哦……你误会了,辗玉,近几日我有些风寒受凉,有几声咳嗽流涕,一咳之下,就将鼻涕滴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怪我吧?你那么爱干净?莫非不是……?”他哈哈笑了两声,“让本王猜猜,本王真是感动,王妃这么不是想着本王为了给你治症,流了血什么的吧?别傻了……”

    心慌越来越重,五肺六腑仿佛要融化了,那种缓缓的,彻入心肺之间的痛,让我的头钝钝地痛,他既不想告诉我,我又何必再问?

    只要,只要能阻止后面发生的一切便好,我努力集中精力,想着发生的所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暗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我叹道:“那就好,王爷以后晚上睡觉,可要多盖点儿,可惜臣妾不能为王爷盖被。”

    他舒了一口气,笑道:“以后,你能为本王盖被的。”

    “对了,王爷,幸得你为臣妾输了内力,才让我早日清醒,你这内力可真是奇特。”

    “是吗?说起来,还多亏了我去了君家村一趟呢。”

    “王爷,那里还有人吗?”我疑心大起。

    他语气有些沉重:“满目苍夷,枯草过人……当初,我不敢肯定是你,不敢肯定我的侍妾便是你……所以,我便率八骏去了一趟君家村,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你的痕迹,却只看见满目尽是墓碑,你的墓与君帅的墓并排而立,我有些失望了,仔细打量,却看见君帅的墓碑前面有人拜祭的痕迹,你的墓碑前却没有,所以,本王就怀疑了,在村中一路找寻,找到你住屋子,桌面虽是蒙了一层灰,可显然比其它屋子干净,一路找下去,发现了一间密室,有一些古籍残卷,其中一本,就记载了治疗你这种寒症之法,而恰巧,本王从小所学,就是极阳刚的天一功……你说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他不说我很幸运,反说自己幸运,他将我的性命看得重过他!

    我该怎么问他?如果问他当年那杯酒为何有毒,他为何率八骏暗下杀手?他岂不是会明白婚礼之上我对他说的全是假话?我早已知道他对君家将做的事?不,我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只因那些话,如果现在由我来说,我会真实真意,不掺半点虚假:我想做你的王妃,与你白头到老。

    我相信,当年,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真相,并非太子所述,太子也可能只能窥其一斑。

    一个将生命都看得不重要的人,会为了登上大宝之位,采用这样的手段?

    我隐隐感觉我与他,都成了旁人手里的棋子,而这个操棋之人,我却没有一丝头绪。

    我在心底仔细斟酌,道:“是吗?王爷真是细心,那间屋子里书,连臣妾也没有尽看得完呢,只不过学了十分之一而已,就因为如此,父帅当年对我极为头痛……”

    他笑道:“就是十分之一,就能和我打成了平手,如果全学了,那还得了?”

    我道:“王爷才天资聪明呢,那些残篇断卷极为难懂,有些更不是中原文字,王爷也看得懂?”

    “哦?不难啊,虽不是中原文字,却是身毒国的,绿耳就懂身毒文字的。”

    绿耳?我想起他略有些诡异的身手……他腾跃之间使的虽是武当派武功,可身形微动之时,关节却仿佛要脱开一般,原来,他学过身毒的瑜珈之术?

    “原来是这样?王爷,你真是很幸运呢,去到君家村,恰巧就找到了那残简,又恰巧有个懂得身毒文字的人在身边,更恰巧可用这种办法治我的寒毒?”

    他本就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一开始因牵涉到了我,所以心境便乱了,此时听我一说,便理清了思绪,问我:“你是说……?”

    “王爷为我刺|岤之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吧?”我轻声道。

    他苦笑:“就算是别人刻意引我入蛊,但你的身体总见了起色,本王怎能不做?别怕,十天才一次呢!”

    如果我的脖子能动,我多想咬他一口啊。

    为什么,他不薄情寡性一点?

    为什么,他就是这样的榆木脑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报应很不爽

    我耐着性子道:“王爷,你为臣妾刺|岤,也没有什么用的,臣妾感觉不到身体的暖意。”

    他笑了:“你这样担心我,我很高兴呢,我说过了,十天才一次,不要紧的。”

    简直是对牛弹琴啊!

    “那我问你,你流的鼻涕,会有血腥味儿吗?”

    他哈哈两声干笑:“这几天天气干燥,杜龙见本王日夜操劳,就叫人天天饨人参给本王喝,想不到补得过了,一流鼻涕,就有几丝血丝。”

    “王爷,臣妾说句实话,不知你听不听?”

    他满心欢喜:“听,当然听。”

    “你那两声干笑好假……不如我们做一个协议,离下次刺|岤,不是还有十日吗?这十日,你便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不用整晚地陪着我了,再叫人查一下清妃。”

    “清妃怎么啦?”

    糟了,我怎么忘了,可不能叫他发现其实我一直是耳目灵敏的,不能将清妃在我身上做的手脚告诉他!要不然扯出好大一串“禽兽”事来,叫我们如何再自欺欺人?

    我道:“清妃原是我叫小七找的一个女子,叫她引起皇帝注意的,原来没查清她的底细,我左想右想,总觉得这个女子留在宫内,只怕是一大隐患……”

    “那好,我叫流光跟着她,你的直觉总是准的。就象以前,有好几次咱们配合杀敌,遥观远处尘埃,你便会查知敌方动静。”

    又被人崇拜了,可我心里却没有沾沾自喜,他一崇拜,便让我想起小七揭我糗事那一段了,更坚定了我将这段时间看尽红尘万丈,冷眼旁观暧昧的种种死埋在心底!

    “王爷说笑了,王爷以后的声望不是更高于我?战神之封号,臣妾可是从未得过。”

    他极为喜悦:“你也这么认为?”

    “是啊,全军将士都这样认为。”

    “那就好,那就好……”

    我没有问他当年种种,以他对我的种种,不知道怎么的,我便认为,他不愿意告诉我,却是为了我好。

    如果是以前,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定因那沾满鲜血的断头台而恨意丛生,可如今,我的心中只有微微的暖意,还有他,在登大宝之际,用自己的命来救我,这样的人,就算是当年,他怎么舍得让我饮毒?

    我得感谢这么长时间躺在床上听他的唠叨,让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要不然,以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相信他其实是这样的人?

    至尊皇位,至贵权位,是任何人眼前的糖果,让人不忍拒绝,所以,太子才会以为他也是如此,可他却可以在这一切触手可得之际,为了我,伤害他自己。

    他无言地揽着我,鼻息之中是浅浅的呼吸,他又睡着了吗?今日比昨日他睡得更早?

    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

    如果再这么下去,为了救我性命,前面既使是陷阱,他也会跳了下去。

    小七,现在唯一的指望便是小七了。

    我道:“明天,能叫小七来一趟吗?”

    他倏地从梦中惊醒:“你刚才说什么?”

    我道:“我想见小七。”

    “好好,明天我叫他过来……辗玉,你是不是,是不是……”他没有说下去,我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是不是喜欢的人是小七?

    就让他误会下去,也许,他就会对我不会这么尽心尽力了?也许可保他一命,事情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要我承认喜欢小七那根油条,着实有点儿难,于是,我沉默不语。

    他便没有再问下去,恐怕是心中为难,怕听到结果吧。

    他依旧揽了我,笑了笑:“小七如果知道你平日也会说话,一定会高兴死的。”

    “是啊,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对我最亲的人,就是他了。”

    “与你从小一块儿长大?其时我也希望与你有这么一段时间,可以誓无忌惮地和你欢笑。”

    我心想,莲花可远观而不可近看,不知你听过没有?隔得近了,看清楚洁白如玉的亭亭之莲,脚下不过一堆乱泥,你还有“白袍小将骑在白马上,手心敲着蟒鞭”的感觉?

    嘴里却道:“王爷,幸得我们最后相会了……我已是你的妻子……王爷不会乱想吧?”

    我终舍不得将他往死里踩,太让他伤心……直承和小七确小时青梅竹马,长大谈婚论嫁……只是婉转地告诉他,和小七有什么,也是我们以前的事,让他有一线希望,展望以后。

    如果他是那种对人要求极严的,唯我独尊的,他心底会有些介怀吧?

    就如他对他的奶妈。

    不能得到完全的,宁愿舍弃?

    那么,他便会收手一些,对我不那么尽心,如此一来,或能让那藏在暗处操纵的人不能得惩?

    “不会的,你已是我的妻子,我还能求什么?”他语气之中尽是心满意足,让我感动之余却一阵心悸,他该怎么办?

    如果我能动弹,我会想出好的办法,设个陷阱将他关了起来,也不让他中人家困套,可我不能动。

    而且,这个陷阱设得高超而恶毒,他施于我身上的内力,的确是对我的身体恢复有帮助的……忽然之间,我脑中忽地闪出一个念头,当年那杯毒杯,是不是也是那幕后之人让我饮下的?

    当年,正因为是接到他的调令,我才从杜青山赶了回来接旨,见到的却是太子,为祝我荣归,他便于宴上赐酒,还开玩笑说“皇弟知君将军禀性,特从西域取来美酒…… ”正因为听说是他拿来的,我才毫不怀疑地喝下了,更何况普通的毒,我略一闻便知,哪会中招?

    可当年那酒,醇如玉浆,入口绵甜,的确是好酒,入得嘴内,确是全无半点毒性,只是后来,太子再斟酒之时,让我察觉到了蒙汗|药的味道,这才知道入了陷阱,发暗号叫三星一同闯了出去,等骑了上马,才浑身冷热交替,经络更是痛不可言。

    那酒,是专为武功高强之人所设,所以,我才那么地肯定是太子动的手脚,因他见事败,当既拿出了圣旨,强令捉拿。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 衣服撕乱了

    那个时候,院子四周瞬间布满了弓弦刀箭,如蝗的连射而来,曹德宝首当其冲得意洋洋:“摆阵,捉拿反贼!”也不想想平日里他连驽营的人见到七星时如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小七花费了无数的精力,也没有办法解了那酒的毒。可自进了王府,仿佛身体就往好处发展,其一,安逸王莫名地带来了酒。其二。夏侯商的刺|岤之法。

    有谁会知道怎么去解此毒?除了当初那下毒之人,还会有谁?

    我暗暗地想,如果将我身体好转,不需要夏侯商刺|岤的消息传了出去,会不会让那人慌了手脚?

    可能帮我的人,只有小七,此时此刻,我无比地盼望小七快来。

    他长久没有听到我答话,心中一惊,身形一动,便垂下头来看我,轻声问道:“怎么啦?”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四更了,天差不多亮了,怎么啦?”

    “王爷,你听我说,我能说话,正因为小七仔这里,谈起了以往。。。天一亮,你就派人去找他。。。。臣妾感觉手指有点儿想动了,小七医术高超,或他能帮得了我。”

    “小七在这里。。。就能帮得了你吗?”他欣喜之余却有些惆怅,“我就不行吗?”

    他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以往他和我之间的亲密了。如果脸能红的话,肯定红了,故作讶然地道:“王爷也会医术?”

    他急急地起床, 离开了我,走了两步,想是忆起我身上的被子没盖好,又走回来替我掖好了杯子,这才走了出去。

    我听见椅凳翻倒之声,他失措了。

    天刚刚蒙蒙亮,小七就来了,听他走路之时缓步而进,纱裙拖地,钗环佩响。。。他肯定又穿了女装。

    我决定让夏侯商自动地躲了出去,于是道:“小七,你来了?也不知怎么地。昨晚我做梦了。。。”

    小七几步走了过来,接着便是纱裙踩在脚下,他被绊得差点跌了落地的几步一个大跨,又听见了‘呲拉’的一声,看来那纱裙很不牢靠。也不知扯烂了哪里?

    一翻忙乱之后,他终于艰难地走到我的床前道:“做了什么梦?”

    “老梦见王爷。。。。”

    “王爷就在这儿呢。”小七很迷惑,梦见王爷为什么跟自己说?

    夏侯商也欢喜道:“梦见我啦?”

    他站在那里等着,想我讲出来到底梦见他什么了。

    我沉默半响道“:老梦见王爷为臣妾刺|岤,刺完|岤之后再。。。”

    他便很急地道:“本王先去去走走,小七,你陪陪辗玉。”

    他飞快地朝外而去,我又听到凳子绊倒在地之声。

    “王爷怎么啦?”小七迷惑道:“你到底梦见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哦,梦见他喂我吃了一只橙子,可那橙子里面有只虫子。。。不说了,小七,你调动所有力量帮我查查。。。”

    他点头应承了,我们之间早有默契,所以,不用多说,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却是震惊无比:“你怀疑。。。。?

    “不错,如若不是如此,当年为何有这样的变故,而且,那清妃。。。。。”

    “不会的。不会的。。。。”虽说了两个不会可他语气中的迟疑却是极深,我便明白,他也有些相信了。

    “他躲得极为隐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引了出来。”

    “但是,您现在身体如此。。。。”

    “不怕,我不是能说话吗?尽快将消息传了出去!”

    “是不是因为王爷。。。。?”他吞吞吐吐地道。

    “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你不必着急,他虽然为你刺|岤,耗了不少内力,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尚可,只是有些瘦。。。”

    “你为他症过脉?”

    “那倒没有,从气色上看,他面色有些苍白,气血亏损,或许有些疲累,精神不太好,这都是正常的。”

    我从喉咙里哼了两声:“是不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他半响没有言语,嘟哝道:“就知道骗不过你。。。王爷,的确是不太好。”他吞吞吐吐地道:“原本健康的肤色,变得有些发青,脚步更是虚浮,眼内红丝隐现,依我看,他的精力耗损极大。。。”

    他点了点头:道:“要不要告诉王爷?”

    “我找机会同他说吧,如果他不配合,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

    小七自是前去布置。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不能视物,手脚依旧不能动弹,但我想,就算如此,那又怎样?

    我不是任人摆布之人,从来不是。

    听见房门一声响,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兰花香味,便道:“王爷,是惠兰吗?想不到已到了春天了,也不知外面是否繁华盛开?”

    花盆被放在木架之上,他笑道:“是啊,外面的花都开了,只是你。。。”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臣妾想出去,好久没闻到花香了。。。。”

    我的软语相求,他自是不忍拒绝的,道:“那我抱你出去?”

    “王爷,在宫里头,哪能如此?叫人笑话,再说了,臣妾想多坐了一会儿,不如叫人备下步辇,臣妾靠在王爷身上就行了。。。”

    他满心欢喜地外出叫人备辇,因怕被风吹着,他便让人取了帷帽过来,给我戴上,这才抱我出去,坐到步辇之上。

    我靠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步辇离地而起,走了十几步之后,便闻到清雅的淡香,便笑道:“王爷,那是紫玉兰吧,臣妾喜欢这个味道,不如叫司制局的人采了花,制些香精给我,臣妾整日闷在屋子里,你又不让臣妾出来,闻闻这花儿,精神也会好些。”

    “好,你要多少都成?。。。。没听到王妃说吗?去,将那株紫玉兰挖了。。。”

    我笑道:“王爷,南边近琼花树那条枝头的紫玉兰开得最好,那一枝就行了,不需其它。”

    他有些愕然,搂着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你看得见?”

    “恩,王爷。。。。。”

    他将我搂得极紧,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你看得见了,看得见了。。。”

    “是啊,有些模糊。。。。。恐是这外面日头好,所以,我才能略看得清的。”

    步辇稳稳地走出花丛掩映之间,硬木的扶架。有花枝擦过的声音,小桥流水,花香送爽,我们这一队人,想必引起了宫里许多有心人的注意吧?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暗流潜动

    因许久没有出来过,我只觉花香之味扑鼻而来,再加上隐约可见,不由心底高兴,对夏侯商道:“王爷,,不如我们去池边坐坐?”

    御花园之中,有白玉石砌就得亭台,亭台旁边,便是水底铺了细白卵石的水池子了,只面养着无数名贵的锦鲤,五色斑斓,玉栏旁边更是繁花似锦,是一处极美的所在。

    他今日也高兴,忙敲了敲步辇,让人将我们抬到了池子旁边,又将我们抬到了池子旁边,又将我抱下步辇,要人在白玉坐栏上铺了锦绣的毡子,这才抱着我坐下了。

    他轻轻地笑道:“在你的眼中,本王就如此霸道的?”

    我低声道:“你不霸道吗?别以为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对我做的一切。。。。。”

    他尤未反映过来,迷惑之极:“本王对你做什么了?”

    “你。。。。你每晚对我做的。。。做的,我都知道。。。。”

    “什么?”他浑身僵直,欲愕然起身,却因顾着我,便强忍着没起来,“你,你。。。。知道了。。。。几次?”

    晚风吹来阵阵暖显,如袅袅薰香,使人的衣襟都沾上了那样的香气,他的体温骤然升高,使我贴在他身上的脸,仿佛贴上了势锅底,我低声道:“半月之前,便知晓了。”

    “你。。。。竟瞒了我那么久?”

    听他的语气,尚有些庆幸?

    我暗自偷笑,这半个月以来,他倒是比以前有礼得多,除了帮我刺|岤,再揽着我睡之外,倒不像以前那么荒唐。。。一晚要蹭好几次了。

    “本王,本王。。。。”

    我道:“臣妾不怪你,臣妾是你的王妃,不是吗?”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当真不怪?”

    “恩。”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那今晚上。。。。”

    男人啊男人,什么是男人,这就是了,我嘟哝道:“王爷,臣妾现在这个样子。。。。。”

    他低声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想搂着你睡。。。。。衣服如果穿少一点,那更好了。”

    我们之间的喁喁细语从亭间传了出去,惊起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有几滴水溅在我们身上,转眼便被身上的纱绸吸收,几极无痕。

    却听风声吹过,有脚步之声远远而来,未见人声,见闻清雅花香,夏侯商一怔,将我先放于旁边的榻椅之上,让我斜斜地靠着,这才起身,迎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道:“母妃,您怎的来了?”

    江妃鬓边的金珠玲珑迎风而响,她笑道:“今日天气甚好,本妃也趁热出外走走,清妃说这池里新进了几条银鲤,长得喜煞人,所以,便过来看看,未曾想遇见了你们。。。商儿,几日未见,你可是又瘦了。。。。”

    她语气之中皆是浓浓的伤意,听得人鼻子发酸,又转头看了看我:“王妃可有起色?”

    我在榻上笑道:“久未说话,近几日才开得了口,身上还是不能动弹,让母妃惦记了。”

    江妃有些黯然:“得好好养着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商儿。”

    清妃在一旁笑着插嘴道:“能说得能看得,说明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过些时日,姐姐便能抱上孙子了呢。”

    江妃笑道:“就你嘴多,哎。。。。我能盼到这个日子,便是先皇托了福了。”

    清妃到底年少,上前来,拿起了我的手,抚了抚,轻声道:“没有力气呢,可怜见儿的,皇上前几日赐了株千年人参给我,要不拿了来。。。。”

    江妃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哪能要妹妹的东西呢?再说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她这些日子,什么没吃过?总不见好,商儿差不多将皇宫里德奇珍贵药都搬光了。”

    我的手被清妃握于掌中,她手上的玉质镯子轻轻地滑过我的手背,我噢了一声道:“

    母妃娘娘手上的镯子可是岫岩玉,凑手而温,戴在母妃手上当真衬得手腕如玉?”

    她奇道:“你。。。感觉得到?”低头望了我的手,忽地惊道:“你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没有啊,我没感觉,就是瞧见了你手上玉德颜色,晶润光泽,所以才道了出口。。。”

    夏侯商早一个箭步奔了上来,握了我另一只手:“清母妃,她的手刚才当真动了?”

    清妃语气有些疑惑:“也许,我刚刚眼花,看错了?”

    “如果真能动,那便好了,不过现在也好,能分得清白昼黑夜,不需要听宫女谈话,便知晓现在是午时过后,不象以前。。。。“

    夏侯商便在我面前蹲下:“玉,你会好的。”

    江妃叹息一声,向夏侯商道“:好好照顾她吧,眼见风凉,别在花园里呆久了。。。妹妹,我们也会去吧。”

    夏侯商行礼告辞之后,我才略松了一口气。低声对夏侯商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有宫人摘了紫玉兰过来,递给了夏侯商,夏侯商将花枝凑于我的脸前,问道:“这根枝条可好?”

    “好,当然好。。。”

    可我怎么能看得见?刚刚的最里边形容的那繁花似锦,锦鲤游池,不过是小七事先观察后告诉我的种种而已。

    我的眼皮一向半开半闭,不能动弹,但能略略见一些光线,虽然光线传不进我的眼内,眼珠却是能动的,所以,她们不会怀疑。

    而手指的微动,不过因小七将我的手肘之内侧皮肉挑开经络打上一个活结,过十至十二个时辰,那活结随着血液流淌会缓缓地解开,以照成手指微动的表象。

    虽只是一个极小的伤口,但因挑出的是经络神经,却是极痛的,不过幸好,小七只以为我仅会说话而已,身上没有知觉,所以,他为我做这个小手术之时,心理毫无负担,直至做完,见我良久没有出声,才心中有了疑惑:“你是否有感觉?”

    如果全身能发抖的话,我的身体自是抖成一团的,那彻骨的痛感从手肘传至身体各个部分,然后,再将那种痛搅拌煎熬,让你感觉那种痛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就如多年之前中毒之时一样。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死之间

    惊慌失措:“阿玉,你有知觉就说啊,这种痛岂是的?我可以用麻沸散……”

    我这才道:“还好,如那时一样……”

    他懊悔不已:“如那时一样,如千刀万剐?对不起……是我失误了。”

    “这是不是表明,我的身躯其实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要找准了关键,我定会好的?”

    “但是,经络受结,你这种痛会持续十多个时辰,直至打结处自然的平顺……还是用麻沸散吧?”

    “小七,你傻了吧,如果用了麻沸散,我怎么能开口说话,不要紧的,就刚刚那一下有些痛,现在反倒没有什么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痛,我还能这么平顺地说话吗?”

    他嘟哝道:“你什么时候都在骗我……真没那么痛?”

    此时的痛的确比他动手术之前减轻了许多,但那钝钝的持续不停的痛,却是连心脏都仿佛有人用受捏着一下又一下。

    我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让注意力从那种痛转开,以保持语气的平顺。

    十多个时辰,一眨眼就会过去的。

    就如以前,那十多天凌迟一般的痛一样。

    日降月升,弹指之间。

    我叹道:“快去准备吧……这恐怕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了,你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破绽!”

    我听到他拿手抹在脸上的摩擦之声,却是极慎定地,如以前在军前听令一般地:“好,将军,属下领命!”

    他将我的手肘之处小心地贴上一块类似皮肤的膏药,这才告辞而去。

    他自少时便喜欢研究一切,虽不喜杀生,但为了满足他这种噬好,却偶尔也会杀生的……每一次他杀了生之后,我总想将他用剩下的东西煎炸蒸煮了,可惜每次都不能得,他总是极庄严地将它们入土安葬,每逢初一十五,还烧上些纸钱……这项发现,便是从青蛙上得来的,青蛙即使死了,用手拉动其腿部经络,依旧可使其动,如果活着呢?他捉了十几只青蛙,用不同的手法制其经络,果然能控制它们的行动……只可惜了那十几只青蛙,炒一锅正好能大吃一顿,却被他极庄严地埋入土里,还为它们念经诵佛,以求来生得入人道,谢其让他探查得真相。

    所以,手指所动的时间,就是午时过后的那几秒钟而已,如果此时,她们没来,又若她们没有注意到,那一切便白费了。

    我的运气倒真好,她们来了,清妃更是携了我的手,想看出我病愈的程度。

    我知小七为准备这一刻,恐怕是动用了我们所有宫内的关系,总算是得偿所愿。

    剩下的,便是等着那人的出现了。

    他到底隐藏于何处?

    在宫内还是宫外?

    暗中窥探,以求一击?

    可我不明白,他抛却了所有求的,到底是什么?

    倾天的富贵,满目的荣华?

    我与夏侯商的喁喁细语,轻声谈笑,会有亭内侍候的宫人传了出去,只不知道他们会听到多少?但我十几日之前便有了知觉之事既使不由他们嘴里,也会渐渐传开,不经意地,如暗流潜水。

    那人,会不会沉地住气呢?

    ……

    经络以反常的手法打结自是痛的,鼻尖有紫玉兰的香味的时候,我是痛的,夏候商抱着我的时候,也是痛的。甚至于连微风拂于脸上,那一根根的毛发被触动,也是痛的……但比多年钱那种痛,却是弱得许多,所以,我的声音能保持正常。

    直至那块假皮上的经络恢复平顺,那样钝钝的痛才渐渐地消散了。

    夏候商却是极为高兴的,以为我真的能够看得见东西了,认为自己的仪容不整,将我抱回室内后,跑到后面的衣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又叫人为他重梳了头发,这才走回来陪我。

    还时不时很闪烁地道:“近日天气变化骤变,六味受阻,有些吃不下东西,我有点儿瘦了……”

    看我没有反应,便在床前踱了两步:“去年的衣服,看来有些宽大了,要他们重制过才是。”

    我知道他是怕我从他的容颜之间看出什么来,这才反复解释试探的,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妥了吗?

    因怕我不愿意再接受他以内力刺|岤,这才反复侨饰辩解?

    我轻声一叹:“王爷,如今到了室内,臣妾还怎么能看得清楚?”

    他有些失望,同时却是如释重负:‘你看不清啊?”

    “对啊。”停了停道,“可能阳光不同室内之光,所以才看得清。到了室内,就算点了九枝缠花银烛,怕是也看不清楚的。”

    我这么一说,才打消了他想叫宫人点上巨型插烛的念头,听得身边衣声索索……看来他是懊恼好不容易关注自己的衣饰了,却无人欣赏。

    今日朝上没有什么事,他便一直陪着我,有时静默不语。有时则拿了本书给我读着,我劝他休息一会儿,他也不肯,仿佛怕自己一走开了,我有了什么进展,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无奈之下,我便和他闲聊起朝中种种,至于那后妃不得干政的言语……我现在躺于床上,连动都动不了,想来没有人会计较此事的。

    有人计较又怎么样?干预都干预了!

    “王爷说过,当年君家将一案,有些已浮出水面,可不知查出了些什么?”

    “当年的案子,确实办得急了一些……”他仔细斟酌着语气:“有很多疑点,当年最主要的证据,便是元和四年十月间运往从江浙运往西疆的一批粮草在途径杜峰山时被人劫了,因此案牵涉的钱粮数目巨大,引起了朝廷极度的重视,皇祖母也惊动了,派了她身边的康大为带了暗卫下来调查,康大为是先皇太监总管,先皇逝后,便不理宫里头的事儿了,平时只陪着皇祖母……此事皇祖母连他都派了下来,可见此事影响之大……可康大为没到西疆多久,便连同随从一起,被人全数杀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曹某之死

    我一惊,倏地想起了许多,失了那批粮之后,虽由夏候商想尽千方百计地补上了,但军中那段时间倒真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因正值秋冬之际,江浙虽为富庶之地,但如此数量巨大的军粮在筹集运来,只怕要三两个月才行办到,而军中存粮却已不多,况且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散了出去,一时间流言四起,更加上西夷正遇上荒年,更是将骑兵分为小股,四处抢粮,等得我们派兵赶到,往往只见到满目狼籍,烟浓垣残,那一段时间,父帅忙得脚不沾地,见了我更是没有好脸色,所以我也只有装着忙碌的样子,因曹德宝有劫粮的前科,我还派七星暗中监视过,却因没发现什么证据只能作罢。

    此案之后由地方官接手调查,直至后来不了不之,没有一个结论。

    却想不到更是惊动了内宫?

    西疆各处府衙我很熟悉,他们也经常递些消息给我,记得当年失粮一个月左右,关内的府衙确是接了这么一个案子,说有一位京城来的富商和几名随从在西疆采办货物,被人劫财害命,几十名商人全没有活口,就算关外,西夷人的地盘,这也算得上一件大案,何况在关内?

    难道,这件大案之中死的主角,便是康大为?

    我将我的疑惑向夏候商一问,果然得到了他的肯定,并道:“正因为康大为遇害的消息传至内宫,皇祖母才一病不起,那一个冬天,她差点仙逝,幸得父皇下了死令,说如果治不好皇祖母,所牵涉御医全都殊杀,此话传至皇祖母耳内,气得她大骂“昏君”,却也激起了她的求生意志,这才慢慢地好了起来……太子,就是那个时候为钦差的,宫内大乱,什么都顾不上了,父皇平日里对皇祖母时有争拗,那个时候,却是整日守在景寿宫无心上朝……所以,当年的事,才会变成如此。”

    世间之人常常传来传去的皇上与皇太后时有不合的惨烈真相原来是这样?看来当今皇上如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时有叛逆,但让他产生叛逆兴趣的人如果不理他了,他也没兴趣叛逆了。

    可他这叛逆的年岁也太大了一点吧?

    老太太居然骂自己的亲生儿子:昏君……比骂她自己的孙子:禽兽,更有听头。

    我心中虽疑惑顿起,但听到这个据称为阴谋最集中的地儿,忽地有了一丝儿人间温暖,不由得很是向往。

    “那此案,后来到底是怎么了结的呢?”

    他迟疑了半晌,才道:“这批运粮的车辕,上面都刻有内务府的标记,上面的粮食虽是不见了,可这些车辕有一两辆坏掉的,却在西夷草源与沙凌的交界处找到了。”

    “你是说,这批失粮与西夷有关?”

    “不错,有人暗中勾结西夷,假扮劫匪,击杀了当年运粮的官兵,再暗暗运出关去……”

    “那么一大批粮食,为何能运得出去?”

    “这也是当年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所以,才有人怀疑边将之中有人里通外敌,由此而始……君家将……”

    他轻声叹息道:“当年,死的人太多了,有些是不必死的。”

    我听出他话语之中隐隐的悲悯,但却没有愧疚,他认为当年的事处理得不够圆满,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人,可是,整个事件他却认为理当如此,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我必会以为他因父帅不愿意站在他那边而动了杀机,可如今,我却有了一个以前万万不能有的念头:莫非君家当年真的有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躺在床上的这几个月,让我被动地听他唠叨,才能让我更清楚地了解他,才能几事往多方设想?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问下去,也许过了几日真相冒头了,才能最终解了我心里的疑惑。

    “玉,你在想什么?”夏候商道。

    他最近老喜欢叫我不知所谓的小名,自从小七将他从小到大起给我大多数的诸如小肉包般的菜名叫了一次之后,他便有些魔怔了,总爱和小七比个高低,名字越叫越短,尾音袅袅,夹着一些缠绵之意,听了让人身上的寒毛根根而立……如果能立的话。

    “想不到当年还有这样的真相。”

    “康总管之死朝廷下了严令封锁消息,只将他当成普通商人遇害案件,所以并未传出什么风声,而失粮案也由明面转为暗地里调查,因恐牵涉的人太多,更兼是边境失事,如果当真给西夷铁骑可乘之机,那山海关失守,那可真是百姓极大的不幸。”

    他委委而述,每一句话都有思索的痕迹,我知他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也许那真相是我不能接受的?

    室内依旧燃着袅袅燃香,温暖清新,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忽感觉有寒意从门隙而入,直袭入被襟之间?br /gt;

    将军媚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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