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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6部分阅读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 作者:肉书屋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6部分阅读

    被自己所洞悉的呢?

    会死吗?洛颜夕突然有点任命般地苦笑起来,然后干嚎了几声,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有本事杀了我啊,老娘见了鬼才会跑来这么一个落后的穷地儿,没有卫生纸,没有卫生巾,没有香皂,没有牙刷,什么也没有的鬼地方,好不容易出现几个耐看的男人,还他妈的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我就说嘛,好看的男人根本就信不过,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想到了丈夫沈博文,鼻子一酸,继续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还不都是朝三暮四的混蛋!”

    玉子曦神色变了变,见这女人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是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了,大致就是在数落男人的不是,于是有些厌烦地打断了她,沉声说:“你这女人真是活腻了吗?”

    洛颜夕吸了吸鼻子,白了玉子曦一眼,说:“要动手干脆点,可惜你没有手枪,不然我就可以再体验一次穿越了,如此看来是要承受一点痛苦了。”

    玉子曦自然不知道她嘴里的手枪是为何物,只是轻笑了一声,说:“是吗,看来你这女人很不怕死呢。”

    洛颜夕当即脸色就变了变,说:“我怕死,很怕很怕的。”

    这时忽听外头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有家丁嚷嚷着:“出事了,在城东发现了三具尸体,竟是玉家的家仆,可不得了了。”

    “真的假的,哪里,走,看看去。”有人附和道。

    洛颜夕心里一咯噔,然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玉子曦,见那男人竟是浅笑了一下,对自己说:“我不会留下任何祸根的。”

    嘴角勉强牵出一点笑容,洛颜夕知道他这话里也包含了自己,当即说道:“少爷,我出去一下,看看外头是出了什么事。”说完,健步如飞,直接冲出了房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情居”。

    玉子曦伸手撩开了自己因为动怒而有些凌乱的发丝,接着弹掉了雪白的袍袖上沾染的一点尘埃,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回身合起了账本,跟着走出了屋子。只是刚准备踏出庭院却瞧着那松树底下的几盆芍药只剩下光秃秃的茎杆,昨儿分明刚刚绽放,因是不同的品种所以花色繁多,可谓是姹紫嫣红,现在居然发现它被人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难免有些痛心,却也不必猜测就知道那暴殄天物的采花贼是何人了。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一系列出格的事情,这个女人当真不怕死吗?明明才十五岁左右的光景,她方才如何会展露那种跨越沧桑的眼神呢?

    她,似乎有点特别。

    ☆、第十七章 抚琴一曲觅知音

    春日的阳光稀稀落落地穿过了蓊郁的枝桠投射在洛颜夕的肩膀上,如同揉碎了的华年一般,让人无法伸出手去抓住,虽是暖和的,却带了一点寂寥的意味。

    站在树荫底下远远看着那地上并列的三具尸身,洛颜夕身体轻晃了几下,想她们前一刻还背地里地道人是非,乱咬舌根,如今竟是皆断了气,全然没了一丝生机。

    在这个法律薄弱的社会里,玉家的势力既然覆盖了整片江南地区,那么,为了声誉问题,这事想必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颜夕回过头看去,发现竟是那一身白衣飘飘的玉子曦,他白皙的肌肤在春光的映晒下看上去有些透明一般,放佛一碰就碎,让人觉得过分虚无与飘渺了。

    如果这才是他们的初次相遇,洛颜夕简直怀疑自己会不会爱上了他,凭他那出众的天人之资和风度,想来是能吸引了所有人注目的吧。只是,如今他的出现对自己来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差一样,根本就是前来索命的。

    甩开折扇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玉子曦走近洛颜夕身后问道:“如何?可是看完了?”

    洛颜夕身形一晃又急忙稳住,回身笑了笑,说:“二爷,您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辛苦吗?”

    玉子曦好看的眉毛轻挑了一下,满是笑意地问道:“何解?”

    “没什么,只是较之以前突然觉得更同情你了而已。”洛颜夕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尾随我而来,这府邸想必受你差遣的人不在少数,我逃也逃不掉的,对吗?”

    玉子曦深深地看向洛颜夕没有搭声,这个女人总是可以只言片语惹了自己有种暴怒的冲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为好。

    “若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话说有几盆牡丹我还未来得及打理。”洛颜夕说完风轻云淡地转身离去,回了“温情居”之后蹲在树底下继续虐待起另外几盆鲜花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着:“今岁东风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来。对花无语花应恨,直恐明年花不开。唉,要是这次又被杀害了,明年当真就没机会看到花开了呢,可怜了这无限的春意,无限的大好河山。”

    玉子曦走了过来从墙上攀折了一支蔷薇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说:“能开出这般红颜的花朵可是因为下面葬了太多的尸骨呢,以肉为泥,血为水,倒是足以供给它所需的养分。”

    洛颜夕听闻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恶寒,两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说:“二少爷可是说笑了。”

    玉子曦突然就好心情地笑起来,说:“放心吧,我没准备拿了你如何,倾城她依赖你,在这里除了你这名义上的姐姐真心待她之外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所以,我留下你照顾她。”

    洛颜夕突然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站在蔷薇花下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而已,他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真的过分紧张了,也许——

    他当真是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着倾城的。

    只是,那种可能性她又很快地排除掉,满是城府和计较的他,真会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人吗?

    洛颜夕嘴角突然就带了笑意,说:“何必演戏演全套呢,如果真觉得我碍眼随时欢迎来取我的性命,只是倾城,她单纯而善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甚至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莫要伤害她。”说到最后,底气有些不足,语气也跟着软了许多。

    玉子曦拂了一下衣袖说:“记住你的贱命归我所有就好,日后机灵着点,我不介意赏你点口粮。我明早赶去宁阳查账,记得早起,别误了马车。”说完,举步进了屋里。

    宁阳?查账?什么意思?洛颜夕眼光流转了几下但是接着就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国歌,心道怎样都好啊,听那白毛孔雀的意思暂时不准备取自己性命了,心情不免轻松了许多。

    只是,这才刚没唱上几句屋里突然飞出一只茶盏,擦着洛颜夕两鬓的碎发呼啸而过,在地上传来一阵破碎声。

    洛颜夕见势急忙闭上了嘴,然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轻轻挪了一下步子在雅亭里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那架古琴上,突然就有些感伤地笑了笑,半晌之后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就扯着嗓子问道:“二爷,我可是能试着弹一下你的琴呢?”

    玉子曦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心想自己该不会是太仁慈了吧,这个女人当真是记吃不记打呢,那琴可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还从来没有人敢触碰的。只是还不待他做出回应就忽地听到几个生涩的音调传出,于是拳头一紧,扔下手里的一本诗集就准备出去问罪却是听到那丫头试好了音之后竟是徐徐地奏起了一支悠扬的曲调,一时间不免驻足。只闻得那声音空灵如流水一般,潺潺动听,仿佛来自树林,又似来自大海,让人心境跟着变换了不少。

    如此从容而悠扬的曲调,她一个黄毛丫头如何会学来?玉子曦这么怀疑着却是已经气消了一半,慢慢地靠近洛颜夕的时候,忽闻得音调一转,竟是换了一种情境,放佛看到了水流的源头,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周边丛林杂乱却又分外悠远,似乎能触及到低低的云层,给人一种不免想要高攀的感觉。

    停住了步子,玉子曦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爱琴,只是像出于对知己的欣赏一般,他没有出言打断洛颜夕的演奏,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终于,洛颜夕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挺了挺腰板然后啧啧道:“不愧是好琴啊,可比沈博文那架破古董好多了。”

    玉子曦看着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爱琴的女人嘴角竟是浮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之间她周身在波光的映照下,皮肤看着像是吹弹可破一般,长长的睫毛上有几点阳光调皮地闪动着,小巧的鼻梁和浅粉色的嘴唇,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却也别有一番韵味,给人的感觉是无限的娇弱和温婉的,似乎……

    玉子曦的眼睛猛然间瞪大,这个女人哪里瞧着竟是像极了他的母亲——明逐月呢。那种素雅淡薄,诗意飘香的气质,真的像极了她。

    只是,她体内却是安置了那般不相称的强悍的灵魂。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虚假的笑容,淡淡地问道:“刚刚演奏的曲目可有名字?”

    “第一首叫做《流水》,第二首叫做《高山》。”洛颜夕随口答应着然后看了玉子曦一眼,似乎突然意识到危险将至一样,伸出袖子来讨好地擦了擦他的琴弦,然后说:“琴不错,想必价格不菲。”

    玉子曦轻蔑地看了洛颜夕一眼,说:“这琴是无价的。”

    “当然,当然,二爷摸过的什么东西不是无价的呢。”洛颜夕一副狗腿子的表情说完,心里暗暗鄙夷了自己一番,只是如今他愿意网开一面饶自己不死即便装孙子也行啊,对死亡的恐惧,她还是没有克服呢。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说:“你这贱婢倒是懂得进退,不过需得明白,言多有失,切勿因为一句废话而丢了小命。”

    “是是。”洛颜夕满口答应着然后上前一步,说:“二爷可需要人帮忙捶捶背,见您整日端坐在案几前翻看书籍和账本,怕是脊椎会有酸痛之感吧,来,我帮你捶打一下。”

    玉子曦听闻轻点脚尖跃出了一点距离,然后满是厌恶地说:“脏东西,离我远一些!”

    洛颜夕知他有一种类似精神障碍一般的洁癖才故意寻他开心,只是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激烈,一时间心情大好却又不敢张扬,笑了笑然后蹲在地上装起了蘑菇。

    她,当真是不同,或者性子刚烈,或者胆小怕死,或者有意滋事。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厚颜无耻却又笑看人生的人呢?

    为什么无意中能从她那看似无邪的笑容里感觉出一点悲伤的味道,放佛她的一切快乐都是伪装。

    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浅笑过后,玉子曦似乎有些懊恼,随手拢起了自己披散的青丝之后拿一根简约的白玉发簪固定住,然后闲步走至湖边坐定,片刻间成群的鲤鱼聚拢而至,甚至有那么几条跃出了水面,像是试图吸引这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注意力一般。

    洛颜夕不知何时已经凑了上来,接着吞了口唾沫,说:“你保持这个动作别动,我速去速回。”说完,一溜烟地去了。

    玉子曦有些不解,对那个女人的行径自己也懒得多加揣测,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那欢快的鱼儿,不做声响,似乎连同他本人在内都一并描绘入画了一般,呈现了一种静态的美。

    雪白的袍袖在微风里发出簌簌的声音,束起的发丝轻轻地飘动着,男子纤细的手指在湖水里随意地拨动了几下,那群锦鲤即刻跟了上去,争相一吻芳泽般。

    可惜,如此绝美如画的一幕却是被人生生地打乱,只见洛颜夕突然抖动了一下手里的渔网,蹭地就撒了下去,然后夸张地说:“要是拿了你做鱼饵,这渔民都得跟着发财啊。”

    玉子曦的脸色瞬变,目光冰冷地看向洛颜夕问道:“作何?”

    “捕鱼啊。”回答地言简意赅。

    “你可知这湖里的任何一条锦鲤都是价值千金的,比你这笨头笨脑的东西都有灵气。”玉子曦沉声说道。

    “啊?”洛颜夕惊叹了一声接着松开了手里的渔网 ,然后拿看向败家子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面前那天子般的男人,说道:“感情你那天是拿了千两黄金将我从墙头上命中下来的吗?”

    玉子曦莞尔,说:“其实我话还未说完,千两黄金对玉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说完起身离去。

    洛颜夕听罢手忙脚乱地去捞自己扔掉的渔网,心想自己原本是想着抓来鱼下肚的,如今看来倒卖更是划算呢。

    只可惜,人去鱼散,湖面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第十八章 孤月随人至宁阳

    翌日,洛颜夕终究是在倾城的推搡之下没有睡过头去,摸黑爬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不满地嘀咕:“时辰到了吗?那二爷也真是,又不是去赶着投胎的,如何这么早就出门呢。”

    倾城却是不听她的满腹牢马蚤,给她把行礼打包好了之后说:“听二爷的意思,这一次出远门怕是得有半个月才能回来,可惜我脱不开身,不然倒是希望能跟去照顾二爷,如此,就要劳烦了姐姐帮我多照应一下了。”

    洛颜夕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说:“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倒是心心念念的全是他,他一老爷们会有什么事呢,却是我,这一路指不定得受多少的气呢。”

    倾城但笑不语,只当做这个好吃懒做的姐姐又在寻机戳二爷的不是了,也早已习惯她每日回来总要数落一番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这一切她并不去深究,权当作是家常便饭来咀嚼了。

    匆忙地洗漱过之后,洛颜夕精神恍惚地来到“清漪苑”的宅前集合,一看聚在这里的除了玉子曦竟是还有玉子朝以及玉子然,其余随行仆从若干,心里一咯噔,问道:“怎么,大家都是一起的吗?”

    玉子曦睥了她一眼没有搭声,却是玉子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搭在洛颜夕的肩上说:“实在难得啊,一向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独自行事的二哥居然会破天荒的带上丫鬟。”说完,逼近一步,低头看着洛颜夕的眼睛,语气轻佻地说:“如何,与二哥那闷葫芦待在一起定然很无趣吧,要不要考虑来本少爷身边做事呢?”

    洛颜夕伸手打掉那放在自己肩上的咸猪手,说:“我没兴趣。”

    玉子然却是不以为意,继续挑逗道:“说起来也真是,跟上来的丫头们个个都是歪瓜裂枣,你这水灵灵的小美人还算是耐看,二哥,不妨将她送给我吧,我拿了两个丫头与你换。”

    玉子曦沉着脸并没有做声,却是玉子朝轻笑了一声,说:“五弟,看来那花千寻教育这些下人如此有能耐,却唯独没有学会御夫之术啊。”

    玉子然的脸色瞬变,收回自己原本准备捏起洛颜夕下巴的手,目光淡淡地看了玉子朝一眼,低声道:“长舌妇!”

    说完,似是漫不经心地回过身去,却是有那么一丝的惆怅落入了洛颜夕的眼里,一双细长又风情万种的凤眼里似是蓄满了忧伤。

    怎么,花千寻是拒绝了他的一片情深了吗?

    总觉得他这寻花问柳的姿态那么刻意,就好像是为了冲淡某些忧伤一样。

    “慕容渊和长春怎么还没到?”玉子朝突然不满地质问了一句然后看到不远处黑影一闪,竟是如影和随行来了。

    洛颜夕随意地瞥了他们孪生兄弟一眼,然后冲着另一边摆了摆手,说:“大师父,二师父,赶紧的,等你们呢。”一边喊着一边露出她那白晃晃的牙齿。

    孟长春和慕容渊的脚步一滞,彼此头疼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女人至于吗,跟自己学了两天的剑法竟是一口一个师父喊得亲切。

    “这是出门旅行吗?怎么带上这么一群人的?”洛颜夕一见孟长春走了上来很是熟络地挽过了他的胳膊问道。

    孟长春粗人一个,也不觉得难为情,清了清嗓子说:“你这妮子整日就知道玩乐,咱这是出去查账的,每年春天少爷们都会去各地的钱庄对一对账目。”说完,附在洛颜夕耳边小声说:“不过我倒是极乐意跟上,毕竟一路游山玩水的少不了。”

    洛颜夕听闻突然就眉开眼笑起来,要说这来玉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自己一直憋屈得要命,如今可算逮着机会出去走走了,于是向玉子曦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却发现那男人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殷勤。

    众人跺至府邸前纷纷上了马车,洛颜夕一见玉子然的两个随行丫头跟上了自己的主子上了车就准备撩起帘子也钻进玉子曦的马车里,却听那男人冷声说:“滚远一点。”

    洛颜夕苦着脸在地上站定,这时忽听物爷玉子然轻笑了一声,问向身前马车里的玉子曦,道:“二哥,既然你如此怠慢这丫头,那么这一路照顾她的责任就交给我吧。”说完,纵身一跃下了马车,走到慕容渊跟前说:“车子让给你坐,马儿交给我!”

    慕容渊稍一疑迟下了马,然后见玉子然伸手将洛颜夕揽在了怀里接着一跃上了马背,妩媚一笑,说了句:“可是抓紧了,第一次骑马并非是件享受的事情。”

    洛颜夕不禁长叹,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这个风流大少怎么就盯上了自己,虽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此刻真坐在了马背上突然就有点找不到平衡感,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缰绳,回身看了一眼那唇红齿白的男人,说道:“五爷,你可别摔了我啊。”

    “放心,我会好生护你周全。”玉子然蛊惑也似地说了句然后踢了一下马肚,于是这队人马就这么匆匆地启程了。

    路上,自来熟的洛颜夕恢复了平静之后就问东问西起来,半晌之后突然意识到这队人马里少了玉子晨,于是问道:“大少爷呢?你们兄弟几个可是到齐了,怎么唯独不见他来?”

    玉子然轻哼了一声,说:“他不来最好,省得摆出一副长兄的嘴脸一路指手画脚。”说完,看了一眼骑马走在身前的如影和随行,“哼”了一声,说:“倒是派了这两个怪物跟着,当真是人如其名,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洛颜夕身子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问道:“这就是如影随形吗?”

    玉儿亲口告诉自己杀害双双和小凝的人就这两个刽子手,一时间有些后怕。

    玉子然感觉出洛颜夕的不安,低声问道:“怎么了,你和这两个人莫非有什么过节?”

    “没有,随便问问的。”洛颜夕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回答道,只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前边那如同复制一般的孪生兄弟双双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眼神极冷。

    呼了口气,洛颜夕眼波流转了几下,试探着问道:“那二爷呢,他可是会限制你们做这做那?”

    “他在不在根本没有区别,这人除了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舞文弄墨对其它事情一概漠不关心,这一路也只是跟上来充个数的。”玉子然回答道。

    洛颜夕皱了皱眉头,心想这玉子曦藏得可真深啊,竟是留给人一种如此单纯的印象呢,可惜那看似闷马蚤的男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腹黑派,笑里藏刀嘴蜜腹剑。

    慢慢地,天边出现了一抹亮色,洛颜夕似是有些乏了,竟是歪着脖子倒在玉子然的怀里小憩起来,可惜那女子长了一张柔弱娇媚的小脸睡相却是极难看的,而且有些不老实地在玉子然怀里翻来覆去,那男人无奈,只好不停地变换了双手,一手揽住她一手抓紧缰绳,这种不经意间的温柔倒是和平常极不相仿。

    看着怀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女人,玉子然轻声叹了口气,自语道:“若是千寻能如你这般随意,我们之间想来会轻松许多吧。”

    “改变不了他人就试着改变自己,花姐姐这人古板,你想着从她本身入手太难了。”洛颜夕突然冒出了一句,只是眼睛却自始至终都闭着的,看来竟是在假寐。

    玉子然一怔,接着笑问:“你这女人当真不在乎名节吗,就这么斜倚在男人的怀里可是会招人非议的,若是嫁不出去的话——”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洛颜夕冷冷地回答:“我就没准备要嫁人。”

    “有趣!”玉子然看着那继续闭眼养神的女人叹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玉子曦马车的方向,说:“二哥那般喜静的人身边多了你这样一个丫头,他想来会很苦恼吧。也不是,兴许这样也好,一直孤身一人的他也许会少一点寂寞。”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寂寞的人。”洛颜夕嘴唇动了动,回答道。

    玉子然接着就笑开了,如花又如玉的脸上借着初生的太阳看起来那般的明媚,对怀里的女子说道:“你倒是看走了眼,二哥是最怕寂寞的人了,他娘亲过世的早,府里的孩童和下人都把他视作野孩子,根本没有人愿意陪他玩,我经常见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不过那样的时日并不多,很快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总是以笑容示人,对谁都彬彬有礼,放佛一瞬间长大了一般。只是,我知道他只是想藉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吧,毕竟,他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

    洛颜夕白了玉子然一眼,说:“怎么瞧你这神态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说起来你们兄弟几个还真是互不往来呢,简直生疏的很。”

    玉子然点头说:“正是这样,本来性子就不相投,彼此多说半句也嫌多。不过,我可警告你一句,跟我和二哥如何嘻嘻哈哈都成,离老四远一点。”

    洛颜夕对他这突然的提醒有些不解,刚准备追问怎么回事却见玉子然噤了声,看那样子是不愿意多提,于是自己也闭上了嘴,心想她和四少爷之间本就没有往来的必要,他就是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拿了活人做她的毒药实验也不可能找到自己啊。

    慢慢的,街道两侧出现了摆地摊的商贩,偶尔经过几个女人会直愣愣地看向玉子然,大概是很少见到这般绝色的男子,更有大胆者,竟是上前丢一条手绢,完全无视了他怀里那个暧昧不清的女人。

    玉子然微笑着全部接过,低头对洛颜夕说:“幸而二哥待在马车里,你不知道他几次出门都被人围堵起来,那场面可是比打仗都壮观。”

    洛颜夕笑了笑,说:“素问二爷大名,听说不少的小姐为了拒绝家里安排的婚事而自杀明志的,这辈子非二爷不嫁。”

    玉子然突然笑得有些夸张,说:“还有这种传闻吗,倒是有趣,不夸张地说,二哥若是愿意号召,这天底下的女人都可以组成一支军队了,而且会甘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比起那些被强制征兵的壮丁都要可靠的多。”

    洛颜夕轻笑了一声,心想这个时代的明星效应看来比自己从前的世界都要夸张许多呢。

    ☆、第十九章 前路惊魂无定数

    及至中午时,阳关道变作了羊肠小道,最后延伸到了一处丛林当中,路面泥泞不宜行走,那马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极是吃力,马车的轮子陷入泥里更是寸步难行。只是几位无良的大少才不去顾忌马儿的死活,命车夫拿了长鞭招呼了它们一路前行,终于,一直挨到黄昏时刻才走出这片丛林,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流速并不湍急并且清可见底,对岸是一片村落,在黄昏的映射下出现一种诗意般的油画美。

    众人纷纷出了马车或者跃下马背,眼神在河面上寻找了几番,最后锁定了一条还算宽大的渔船,招了招手,让他靠岸。

    玉子曦一身白衣不染,在距离众人稍远的地方站定,像是一朵位于苍穹之巅的雪莲般,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的关节有些泛白,甚至比他手上的羊脂玉扳指看起来还要惨白上几分,攥住扇子的右手背上泛起几根青筋,瞧着格外突兀,就好像他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洛颜夕原本站在河边和玉子然看似打情骂俏玩得欢快,忽地瞥见玉子曦一双攥得泛白的双手,于是不自觉地往他脸上看去,还是那淡淡的表情,看着并无异样。

    洛颜夕嘀咕了一句然后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扔进河里,顿时溅起一溜的水花,众人见状急忙闪躲,却是玉子曦依然伫立在河边,虽是没有闪躲,但是眼神里明显有那么一点厌恶。

    “你这丫头,也不提前知会一声,瞧瞧,这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不懂武功的丫鬟们纷纷抱怨起来。

    洛颜夕没有吱声,一双眼睛看向玉子曦,哪里不太对吧,这男人洁癖到变态,又身怀绝世武功,如何会不去躲避呢?

    趁着众人等船的空当,洛颜夕走到玉子曦身侧低声问道:“二爷,你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这么问出口,她发现他的脸色的确较之平时的苍白更显病态,居然都没有人发现。

    玉子曦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回道:“我没事。”

    洛颜夕拿鼻子哼哼了两声,心想谁愿意关心你死活呢,若不是倾城嘱托,自己恨不得他能死了为好。

    虽是心里这么诅咒着,她人终究是心软,于是沉着脸问道:“药呢,可是放在马车上,我帮你取来。”

    玉子曦还不待吱声忽听慕容渊喊了一声:“诸位小心。”

    话音刚落就见几十个蒙面人从树林里一跃而出,手里操持着明晃晃的大刀向几位少爷劈过来,丫头家丁之流根本不放在眼里。

    洛颜夕心里一惊,情急之下伸出手拉住玉子曦的胳膊就躲。原本以为那男人连水花都避不过去定然也躲不过这些蒙面人的袭击,事实却是自己完全低估了他,只见他甩开自己的拉扯,空手劈过,生生砍断了行刺数人的胳膊,一抹翩然的身影在绿意当中舞动着,般般入画。

    洛颜夕几乎有些看呆了,他,当真是只白毛孔雀!这舞动的身姿原本可以这么优雅动人,明明是为了伤人而战,却分外华美。

    只是,对方人多势众,玉子曦突然有点败下阵来的感觉,与其说是技不如人更不如说是身子突然不适,自行倒退了几步,脸色更显煞白。

    此时,如影和随行二人假装无意地靠近了玉子曦,奋力拨开了缭乱的长剑,悄悄回身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不碍事。”玉子曦沉声回答了一句提醒道:“别做的太明显。”

    这场莫名其妙地刺杀持续了约莫一刻钟,若不是因为玉子朝和玉子然个个身手了得又有慕容渊孟长春和如影随形等人一路护送,大家怕是得命丧在此了。

    终于,实力还是见了分晓,那行刺之人节节败退,最后也不管地上负伤的几名同伴而呼啦啦地潜入了树林里,很快没了踪影。

    玉子朝伸脚抵住了一个蒙面人的脖子质问道:“谁派你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玉府的人。”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那人冷声回答。

    “不说是吗,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玉子朝说完俯身扯下那男人的面纱,然后诡异地笑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十粒有余的药丸,然后伸手钳制住对方的嘴巴逼迫他吃了下去,接着起身笑了笑,说:“这可是我刚研制出的噬魂散,正常人吃一粒就会发狂,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话刚说完,忽见那男人脸上青筋暴突,然后伸出手扯开胸膛胡乱地抓了几把,瞬间血流如注,只是这身体上的自虐刚过,他又突然仰天长笑起来,那种夸张的笑法让人不免生寒,接着他眼角流出了两条血泪,像是极度痛苦一般又在地上拼命打起滚来。

    众家丁和丫鬟们早就吓得四处逃散,却是三个少爷面色如水,眼神阴暗地看向地上那死去活来的男人。

    “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呢?”玉子然嘴角含笑问向身侧的玉子朝。

    “放心,这不是致命的毒药,等他折腾到精疲力竭少说也得半个时辰。”玉子朝面容冷峻地回答说。

    “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陪你看这么久的表演,船已经驳岸了,我们几个可先走一步了,你和其余人随后跟上来吧。”玉子然说完,对着洛颜夕抛了个媚眼,说:“走吧。”

    洛颜夕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发现这整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五少才是个真正的变态呢。看了一眼身侧的玉子曦,洛颜夕沉下脸来跟着玉子然先上了船,玉子曦顿了顿跟了上去,只是那玉子然才刚站定就出手扼制住了船夫的脖颈,冷声问道:“以前可不是你来撑船的,刘韶光呢?”

    那人一脸的恐惧,吱吱呜呜回答道:“我就是刘韶光啊,五爷这是在说笑吗。”

    玉子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分,问道:“怎么,你也准备尝尝四爷的手段吗?”

    那人面色一变,急速掏出一把匕首来,只是料得自己打不过众人,于是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动作之快,玉子然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这时,忽听那饱受毒药折磨的男人喊了一声:“给我解药,我招,我什么都招!”

    说完,一路匍匐着爬到玉子朝脚下,看来已是忍受到了极限。

    “你!”那自杀的撑船人见他竟是这么不争气,顿时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掉落在河中。

    “你可以说了。”玉子朝看着脚边的男人冷笑。

    “是,是御林军统领授意的,说是凡玉家之人全部斩杀干净。”

    “怎么,是明雨辰的主意吗?”玉子朝面色阴沉地问道,全然不顾及自己是否直呼了皇上的名讳。

    “不是他,该是明逐天的意思,现今的御林军统领是他的长子明雨澈,明雨辰那种废物还不至于下达这种命令。”玉子然风轻云淡地说道。

    “是吗?”玉子朝一脸暴戾地问向地上的男人。

    “不是,是统领大人自己的意思,他一向与皇上交好,说是要帮他除去所有祸患。”那人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抓挠自己的胸口。

    “这倒是有趣,如果他真是明雨辰的忠犬岂不是该先除了他老子明逐天,哼,什么一心为主,这口号也太大了。”玉子朝说完从容地上了船,然后招呼了一名家丁说:“你来划船。”

    于是,这不小的船只载了十几人缓缓地前行。

    “我的解药!”那可怜的男人趴在地上哀嚎。

    “慢慢享受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机会体验我的独门秘药的。”玉子朝说着,脸上带了残虐的笑容。

    洛颜夕突然就心有不忍,看了玉子曦一眼,忽见他扯下了扇坠,一用力,直接将上面的玉石射了出去,带着一股子力道直中那男人的眉心,只一晃,那男人就没了生气。

    “二哥,你还真是老好人呢。”玉子朝嘲讽地对着玉子曦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两岸逐渐朦胧的美景。

    洛颜夕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要凌晨就起来跑路,原来是有这么一段艰难的道路要走呢,若是迟了,竟是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

    终于,那渔船缓缓地靠了岸,众人陆续地下了船之后就往那一片屋舍走去。

    要说这错落别致的屋舍真是有那么一种古色古香的江南之美,青色的砖瓦屋顶,白色粉刷的墙壁,比起现代化城市里那坐落在闹市里几栋孤零零的瓦房还要硬说是江南水乡来得原始的多,却也美好的多。

    洛颜夕一边随着众人前行着一边啧啧地赞叹着两侧的建筑,自己本是出生在北国一个小城里,这样的景色还真是少见的。

    忽地,她似乎觉得队伍里少了个人,于是回过身望去,发现玉子曦有些落队了,一个人步伐缓慢地走在了最后。

    在他身侧几个往来的女子一脸垂涎地看向他,简直连步子都拔不动了。

    洛颜夕故意放缓了自己脚步,等到挨至玉子曦身边时,将双手交叉在身后,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嬉笑着问道:“怎么了,一个人装深沉啊?”

    玉子曦没有搭理她,但是脸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瞧着有些吃力般。

    洛颜夕怒了努嘴,刚准备放任了他在这里强撑却是忽见玉子曦身形一晃竟是险些晕倒,于是急忙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却见那男人极是厌恶地甩开,只是这动作过大他像是透支了自己的体力一般又准备倒下去。

    洛颜夕虽是有点恼火却不得不再一次伸手扶住了他,这一次玉子曦不知是没力气甩开她还是干脆由着她了,只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说:“等会到了客栈我交给你一副药方,你即刻帮我把药抓来。”

    “你随身携带的药丸呢?”洛颜夕不解地问道。

    玉子曦眼神突然变了变,看了一眼前方的行人,说:“被人窃取了。”说完,不再吭声。

    ☆、第二十章 无情更胜帝王家

    洛颜夕不得不跟着小心了些,心想这玉家的人个个阴险叵测,兴许二爷丢了救命药就是他的亲兄弟所为呢,想来那玉光乾对明国的江山虎视眈眈,这群兄弟之间定然是为了皇位继承一事彼此算计吧,这跟康熙时期的九龙夺嫡有什么区别!

    这种朱门深院里当真就没有真感情吗?

    走至当地最为奢华的客栈时,洛颜夕皱了皱眉,小声问道:“明知道有人追杀,为何还挑了这么显眼的地方炫富呢?”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说:“我们这群人不论走到哪都那么显眼,何必畏首畏尾,有危险直面就是了。”

    “切,还不是你这老脸作怪。”洛颜夕嘀咕了一句然后大步跨进了客栈,却听到玉子然貌似关心地问玉子曦道:“二哥可是旧疾复发了,刚才瞧着颜夕丫头一路搀扶着你呢。”

    玉子曦微微一笑,说道:“无碍。”

    言毕,在宽敞的大厅里落座,三位少爷和孟长春四人占据了一张方桌之后众人还恭敬地站在一侧,看来是要等着吃这三个大少留下的剩菜剩饭了。

    却是玉子曦突然柔声说道:“诸位也是劳累了一天,随便找处角落入座吧,吃过了东西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众人听闻全部面露喜色,不禁感慨幸好这一路有温和性善的二爷随行,不然大伙可都是出来受罪的了。陆续在就近的桌子旁坐定之后,洛颜夕刚准备凑到慕容渊跟前却是被玉子然喊住,然后对她说道:“丫头,到本少爷身侧入座。”

    洛颜夕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板着臭脸的玉子曦和玉子朝摆摆手说:“不必了,五爷,我和他们一起就好。”

    “允你过来就别推辞。”玉子然强迫似的说了一句然后同样看了一眼二哥和四哥,说:“守着这么两个闷葫芦吃饭也太无趣了点。”

    洛颜夕也不再推辞,知道玉子曦洁癖,干脆挑选了玉子然和孟长春中间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然后看了一眼身侧的小二,问道:“怎么没人点餐呢?”

    “随意。”玉子朝和玉子曦倒是回答得异口同声。

    玉子然突然就媚笑了一下,说:“那好办,就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尽数地来一份吧。”

    小儿一顿,立刻屁颠屁颠地去了。

    不多时,各色菜肴陆续上齐,只闻那小二响亮地报着菜名道:“鲍鱼烩珍珠菜,蒸驼峰,野鸡片汤,鹅肫掌羹,白蒸小猪子,什锦火烧,金丝酥雀,五香熟芥……”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架势倒跟宫里传膳一般,好不搞笑。

    “不必在旁伺候了,你下去吧。”玉子曦吩咐了一声,然后示意众人动筷子,大家这才跟着动起手来。

    “天啊,这是要搞满汉全席吗!”洛颜夕看着满满一桌子还未上齐的菜肴咽了口唾沫说道。

    “满汉全席何解?”玉子然很有兴趣地问道,顺便夹了一片鸭肉准备放进嘴里。

    “别吃!”玉子朝突然沉声说了一句然后纵身一跃抓过了那小?br /gt;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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