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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10部分阅读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 作者:肉书屋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10部分阅读

    毕竟还是有些冷的。”

    “外头四处都是走动的家丁,我知道你脸比城墙,但是多少还是要点脸面吧,别是丢了我的人。”玉子曦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然后甩了一下同样湿答答的袍子,说道:“我随便给你找件衣裳穿吧。”

    洛颜夕不免好奇,心想这男人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客气了呢,从前碰了一下他的衣襟他都会急着换衣裳,如今倒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将他的袍服借给自己来穿。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洛颜夕双手环胸跟了上去,然后接过了玉子曦递过来的一身盛雪的白衣,皱了皱眉头说:“二爷,你果然是有怪癖吗,白色控?说实话别人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您从来不换洗衣裳呢。”

    玉子曦面色变了变,接着又摇摇头,心里已是接受这个女人的本事,她就是有能力只用一句话就惹了人家有杀人的欲望呢。

    玉子曦将卧室留作了洛颜夕之用,自己则是在书房里匆匆地换过了衣裳,心道那女人怎么会进去那么久,想着进去看看又怕被她借故奚落一顿,于是不悦地问道:“你还要啰嗦多久呢,别在我的房内多待。”言语之间似是有些厌恶。

    “嗯,马上就好。”早就换下了衣裳的洛颜夕嘴里答应着,眼神却是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前流连,只见画上一白衣女子,清丽脱俗,虽是算不得如何的貌美,但是却给人一种瑶池仙子般的不食烟火气,倒是和玉子曦的气质如出一辙。

    洛颜夕一瞬间明了,想来这画像上的女人应该就是二爷的生母明逐月了,如此佳人红颜早逝,的确是可惜了。

    眼神在铜镜上随意地扫视了一眼,洛颜夕一怔,然后一边比对着镜子里的倒影一边看向画像里的人儿,低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这具身体倒是和这明逐月有几分相似呢。

    特别是——

    眼睛。

    这么想着,洛颜夕仔细打量起那明逐月的眼睛来,忽觉得哪里似是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瞧发现她的左眼竟是生有双瞳,倒是很特别,这么一来,她不自觉地伸手摸去,发现那瞳孔的触觉有些异样,竟像是突出来的一般,于是嘀咕了一句摁了摁,这一下不要紧,只听喀拉一声闷响,那墙壁出现一条裂缝,接着往一侧推移过去,出现一间暗室。

    “天哪,这种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戏码居然真的有啊,这究竟是什么机关才能做到呢。”洛颜夕兴奋地赞叹了一句然后不急着进去查看而是四下里寻找起机关的所在来,对她来说里面未知的东西远远比不上她对科学的探知欲望。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玉子曦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一瞬间让周围的空气跟着冰封起来,放佛隔断了外面的一帘春色般。

    洛颜夕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就叫做好奇害死猫啊,自己做什么不好,明知道玉子曦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却又拼了命地去挖掘,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呢。

    “你怎么会找到这间暗室呢?”玉子曦见洛颜夕没有回话冷声问道。

    “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凑巧发现的你会相信吗?”洛颜夕欲哭无泪地反问道。要说自己最近一定是触犯了哪路神明,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被自己给摊上了。

    “那么细微的机关你只用了不出片刻就发现了,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玉子曦面色冷峻,直直地看向洛颜夕问道。

    “不然还能怎样,我可是初到玉府不久啊,在你这里做事更是没有多少时日,再说这可是你的房间,我平时想着进来也不太可能吧,你是不是也太神经质了点?”洛颜夕急着澄清,面色瞧着有些不悦。

    玉子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随意扫视了那壁画一眼,不觉莞尔,说道:“你这清冷的表情倒是和这画像上的我娘有几分相似,莫非真是冥冥中被牵引过来了吗。”说完,目光变了变,拉了洛颜夕的手走了进去,那女人见势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要把自己杀了灭口然后藏匿在那里面呢,于是一个哆嗦,挣扎着不肯进去,却是被玉子曦一巴掌拍了进去,接着从里面关上了门。

    ☆、第三十一章 谜题难猜情难解

    洛颜夕一进入那间暗室之后就感觉到短暂的失明,而且出于打小就患有的幽室恐惧症,她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身侧男人的衣襟问道:“这里该不会通向什么地宫之类的吧?”

    玉子曦在黑暗里从容地打上火,一支纤细的蜡烛顿时给这并不大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的亮度。

    洛颜夕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烛光而本能地眯起了眼睛,等到缓解了之后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里曾经住过人吗?”洛颜夕奇[shubao2:看]怪地问道。

    “我娘曾被囚禁在这里一段时间。”玉子曦回答得风轻云淡,放佛根本就是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那明灭的烛光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跳跃着,看上去依就那么恍惚,此人只应天上有,放佛一个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一样,如同那燃烧极快的蜡烛。

    洛颜夕眼皮急跳了一下,心想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呢,想自己一介良民,可从来没想着去滩他的浑水啊。

    只见玉子曦举着烛台在那书架前扫视了一圈,最终从那杂乱无章的古籍中抽出一本装订过的藏青色封皮的簿子交到洛颜夕手里,说道:“我瞧你平日里也有机灵的时候,你且看看这里面的内容,前面的尽可以忽略不看,我想知道最后面那几个句子是什么意思。”

    洛颜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翻开那陈旧的记事薄,发现上面稀稀疏疏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句子,于是也不理会,直接翻到了最后,发现上面记述如下:

    前皇太后孕育父皇之时逢人暗算,母子皆有中毒之兆,幸得太医院救助之及时而免遭枉死,因后宫争宠算计之事时有发生,固不便彻查。

    父皇及至十岁起身子开始抱恙,间或伴着咳血,晕厥等状,可惜众太医束手无策,皆断为该病乃是当年毒药未除,自娘胎所带而来,怕是后代皆会遗成,只是逐代衰退,不会祸及四代以上。

    至平成二年,仅治理朝政两年之久的父皇驾鹤而去,卒时仅二十有八。

    父皇膝下六子四女,多遗传其羸弱之症,甚有过之,至父皇离世,仅存我与皇兄明逐澜及弟明逐天,因长为尊,皇兄继位,旁人无可争议。

    兄长性仁,因不堪忍受丧子之痛故而仅娶妻一名,诞太子雨辰,立为储君。可惜时日无多,皇兄身子照旧抱恙,想来也是时日无多。所幸雨辰经太医诊断,体内未染寒毒,身子无恙。

    逐天自小康健,倒是没有后顾之忧,至成年,亦娶妻一名,诞下雨澈,父子身体皆安。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我儿子曦诞下时全身冰冷,甚有夭折之势,虽是勉强续住了性命,却不知能存活到何时,我身子亦出现不祥之兆,怕是会重蹈父皇之不幸。

    后听闻天底下有奇书一部,名曰《阴阳诀》,参照其上的心法修炼不仅能称雄一方,亦有疏通血脉去毒之奇效,父皇曾四处寻探,终不知其所踪。后来传闻父皇身前第一侍卫曾千辛万苦寻来,可惜终是差了一步,父皇已是无力回天,遂将秘籍藏匿然后自刎于御前,以报父皇知遇之恩。

    至于《阴阳诀》所在,那侍卫仅留诗几句,可惜我参悟多年却依然无法解开其中谜底,望后人能参悟一二,救我儿于不幸。

    看到这里时,洛颜夕嘀咕了几句,然后拿万般同情的眼神看向身后那个面色深沉如水的白衣美男,心道这男人从小与病魔抗争,想必受过不少苦痛,只一顿她又看向那陈旧的记事薄,只见其下留诗几句,乃是:

    银月如水照婆娑

    不觉举手揽银河

    琼楼玉宇皆生寒

    只怨帝皇惩嫦娥

    吴刚持斧低头看

    羞于开口鸳鸯说

    日夜徘徊广寒宫

    囹圄跟前脚步怯

    洛颜夕念完诗句之后奇[shubao2:看]怪地嘀咕了一句道:“这不过是首酸不拉几的抒情诗而已,想来是当年那个侍卫看上哪家姑娘了羞于齿口,所以在人家门口徘徊了数日之后题诗一首,拿了吴刚来代指自己想见面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局面,不过这囹圄一词就说的过分了,广寒宫虽说是一座天然监狱,但是人家姑娘好端端地待字闺中,他怎么就说人家困在囹圄里了呢?难道——”

    玉子曦见她面色有些凝重,不觉问道:“如何?可是猜出了其中的深意?”

    “难道这真的就是一首酸不拉几的抒情诗而已吗?根本就是他喝醉了酒胡乱抒发了一番心绪而已,其实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后人却把它当作了一个谜题了。”

    玉子曦见她根本就是在这里胡侃,于是有些恼了,说道:“我真是抬举你了,像你这种粗鄙不堪的人怎么可能解开里面的秘密呢。”

    洛颜夕猛地回身,然后笑了笑,说:“你还真就别拿激将法激我了,告诉你吧,我当年可是靠着写故事为生的,这种单纯的文字游戏也想难住我?笑话!”说完,她重新看向那几句诗词,按照最惯用的藏头诗取每句首字的念法念了一遍:“银不琼只吴羞日囹。”念完,她“呸呸”了两声,说道:”什么狗屁不通啊。”说完,她又挑出了句末的字重又念道:“娑河寒娥看说宫怯,呸,这又是什么呢。”

    似乎还是不死心,她又分别试过了其它的念法终究无果,但是只凭字面意思根本就不是在暗指什么,想来也不是一个猜谜游戏,那《阴阳诀》的所在位置怕是还藏在这文字里了,于是又仔细看了几眼,只是她身后的玉子曦却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这种单纯的方法我早试过了,我的确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说完,抽出了洛颜夕手里的记事簿重又放回到书架上,说:“走吧。”

    玉子曦熄了蜡烛之后,洛颜夕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在那暗室的门打开那一瞬间,那男人的背影看着如此落寞,如此单薄,像是在光线底下会化作碎片消失掉一般。

    洛颜夕不知为何,那一瞬间突然有上前拥住他的冲动,自己被这种可笑的想法折磨得够呛,她阴了一下脸跟着玉子曦一路走至湖边,那男人似乎心里有事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亭子里抚琴一曲,而洛颜夕只好百无聊赖地呆坐在湖边,看着湖里几尾鲤鱼嬉戏着。

    “那个——”洛颜夕许久之后开口问道:“你很怕死吗?还是说你为了修炼绝世武功才那么在意《阴阳诀》的事呢?”

    玉子曦抚琴的手一滞,浅笑道:“我怕死,很怕。”

    洛颜夕没料到这个好面子善伪装的男人居然会如此坦诚,一时间倒面露吃惊地看向了他,咂了咂嘴,说道:“真是诚实呢。”

    “我每一天的时光都是同阎王争取来的,兴许哪一天突然就长眠不起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我死不得。”玉子曦说着,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那精致的鼻梁上隐约有汗珠在忽闪忽闪的。

    他的身子当真是不怎么样呢。

    洛颜夕心里有些发酸,幽幽道:“银月如水照婆娑,不觉举手揽银河。琼楼玉宇皆生寒,只怨帝皇惩嫦娥……”

    玉子曦一怔,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脑子不灵光记忆力倒是不错,不必再绞尽脑汁的想了,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洛颜夕狡黠的一笑,说:“二爷别是误会了,我可不会为你担心,只不过我还真得把谜底揭开才行,也好消除了你对我的成见。”

    “那你努力吧。”玉子曦说了一句然后下了台阶走到湖边坐定,隔了洛颜夕大概一步之遥,轻声道:“其实你是个聪明的女子,这点我倒是知道,放在这玉府里做个下人怕是委屈了。”

    洛颜夕上下打量了玉子曦几眼,接着笑出了声来,说道:“这么快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呢,看来这谜底我也没必要绞尽脑汁去解开了,反正我的目的已是达到了。”

    “随你。”玉子曦淡淡地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赶在你死之前帮你把那《阴阳诀》搞到手,我,不会让你就那么死了的。”洛颜夕突然很是认真地看向玉子曦漂亮的凤眼说道。

    “承诺就不要轻易许下了,因为不是每个承诺都会兑现的。”玉子曦看了她一眼说道。

    洛颜夕摇摇头,说:“给我一点时间,别太急着死,我说到做到,这种文字游戏我总会破解了的。”

    玉子曦看着她突然凑近的小脸心里一滞,隐约能在她坚定而澄澈的目光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就好像,他也入住在她的心里一样。

    巧妙地避开洛颜夕的目光,玉子曦点点头,说:“好。”

    于是,洛颜夕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着这几句诗该如何拆分,如何组合,甚至也试着去联想其中的引申义了,只可惜越是纠结其中就越是找不到出发点。

    及至黄昏时,倾城拎了一个竹篮来到了“温情居”,一见湖边正端坐了一个女人在默默地出神,于是走上前去,刚准备从背后偷偷拍她一下却是将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她身上所穿的衣物明明是昨日自己刚给二爷洗过的,如何会跑到她的身上呢?倾城眼神变换了几下,心道早上出门时她还穿了板板正正的丫鬟衣裳,如何到了傍晚竟是换上了二爷的衣服呢?

    眼皮急跳了几下,倾城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二爷那般干净洁癖的人,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随意触碰,他,是出于什么理由而将自己一尘不染的雪色袍子给洛颜夕穿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谜题大家可以尽情地猜了,第一个猜中的人有礼物相送奥……

    ☆、第三十二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洛颜夕似是发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回过身去,一见竟是倾城,急忙咧嘴笑了笑,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呢?夫人竟也舍得放人。”

    “两位夫人和大少夫人今儿一起去庙里烧香磕头了,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做了几样菜式,拿来给二爷——”倾城话没说完及时改口道:“给二爷和你一起尝尝。”

    “重色轻友的东西。”洛颜夕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倾城手里的篮子,刚准备打开查看却见她面色有异,于是问道:“怎么了?”

    “姐姐身上的衣服是——”倾城小心地问道。

    洛颜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了玉子曦的袍子,心道糟了,这孤男寡女的相处了一天,女人身上的衣服莫名其妙消失而换上了男人的大褂,这情形无论怎么看来都像是一夜|春|宵过后才会发生的场景吧。

    小心打量着倾城的脸色,洛颜夕问道:“我若告诉你,我白日落水了,就掉在这个湖里,你可是相信?”

    倾城扑哧笑出了声来,说:“这种事情发生在姐姐身上倒也合乎情理。”

    洛颜夕见她像是接受了自己这个解释,于是长吁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有抢人男友的嫌疑,只是,她似乎还是从倾城的眼里捕捉到一丝的怀疑。

    “你来了。”玉子曦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浅笑着同倾城打过了招呼然后走了上来。

    倾城点点头,接着面露笑意地说道:“刚才我还和姐姐说起来她白日落水的事情呢,姐姐性子鲁莽,还需二爷多担待一些。”

    玉子曦和洛颜夕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从倾城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考证的意味,好在玉子曦只是浅浅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早就答应过你好好照顾她的,何况她那鲁莽的性子府里谁人不知呢。”

    倾城点点头指了指洛颜夕抱在怀里的竹篮说道:“二爷若是还没吃过晚饭的话,这里面倒是有几样我做的小菜,也许味道有些欠佳,还希望二爷能尝尝看。”

    玉子曦柔和一笑,伸出手帮倾城拢了一下头发,说道:“这种事情府里有下人做就够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倾城因为他这突然的动作脸色一红,说道:“倾城本也是一介粗人,来到府上就是想着谋份活计的,虽说是承蒙了老爷和夫人的照顾不必干粗活,但也不能总是做那饭来张口的闲人,所以,偶尔找点事做也是应该的。”

    玉子曦攥了攥她的小手,说道:“那琴棋书画学起来也是极吃力的,日后尽量少操劳,走,去亭子里坐坐,我也尝尝你的手艺。”说完,牵了倾城的手往亭子里走去。

    洛颜夕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心里突然有些别扭,放佛这些时日和玉子曦逐渐缓和了关系,逐渐彼此加深了认识,逐渐有了那么一点知己的感觉时就忘了自己他生命中起到的陪衬作用了,如今见自己突然被遗忘在这里心里登时有些莫名的难受。

    呼了口气,她拎了竹篮走到亭子里,将里面几小碟糕点和两盘子素菜拿了出来,埋怨道:“怎么没有肉呢?唉,这几日肚子里一直欠缺油水啊。”

    倾城笑了笑,说道:“二爷身子不好,吃那些大油大腻的东西并不合适。”

    张嘴闭嘴都二爷!

    洛颜夕睥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你本来就没为我做打算,搞到最后这饭菜还成了嗟来之食了,我还真是可悲啊。”

    “没有,姐姐又乱说话了。”倾城红了红脸说道。

    洛颜夕捞起筷子来夹了几口青菜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感觉虽是火候不错,但是没点肉沫的确不怎么耐吃,于是说道:“二爷虚寒,更需多补充一点肉才是,老是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只会让身子越来越虚。”

    “姐姐是为自己的嘴馋找借口呢还是真为了二爷着想?”倾城半是调侃的问道。

    又来了。洛颜夕总觉得这女孩有些神经过敏了,若真是一句玩笑话她如何要这么盯了自己的脸来看呢。

    “都有吧。”洛颜夕突然有点烦躁,回答地也是漫不经心。

    玉子曦也觉察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咳嗽了一声,说道:“我那里有两壶清酒,二位可要尝尝看呢?难得倾城做了如此可口的食物,不就了酒水吃似乎有些可惜了。”

    “咳嗽的人不能喝酒。”洛颜夕随口说了一句,接着觉察到气氛似乎更加低沉起来,最后还是倾城打破了气氛,说道:“姐姐说的是,二爷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玉子曦依然面带笑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这自以为是的白毛孔雀倒是会在倾城面前假装温柔的小绵羊!洛颜夕白了玉子曦一眼,捏起一片桂花糕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舔了一下手指头,说道:“这个味道还不错,改天我也学着做来吃吃。”

    三人就那么彼此客套着结束了这场晚饭,倾城帮忙收拾好石桌上凌乱的残渣之后就匆匆告辞了。

    洛颜夕长呼了一口气,对一旁面色淡淡,如同望夫石一般看向倾城离去的玉子曦说道:“人都走了,别装什么纯情小男生了。”

    玉子曦没有听懂洛颜夕嘀咕了一句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她没有离开,就在外墙徘徊呢,所以拉紧你的嘴。”

    洛颜夕一怔,心里暗叫不好,要说这倾城情窦初开,又对玉子曦死心塌地的,免不了会对自己有所猜忌,虽说是两人情同姐妹,但是一旦牵涉到男人的问题上就会变得复杂许多。

    “竟是对我有所抵触了吗?”洛颜夕无奈地嘀咕了一句,然后起身说道:“二爷,我先去花姐姐那里瞧瞧了,明日她要出嫁了,我去看看可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她的。”

    “嗯。”玉子曦答应了一声,目光追随着洛颜夕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为止。

    走出了“温情居”之后,洛颜夕左右打量了一眼,发现倾城已是离去,于是一路穿过了几个别院往“镜花居”的方向走去,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玉子然,那男人怀里正抱了雯儿,两人边走边打情骂俏,就差没有上下其手了。

    “五爷,她明日可要出嫁了。”洛颜夕从他身边经过时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面色冷然地走了过去,心道他们的感情自己都不去试着抓住了,她这个外人又如何能帮得上忙。

    这一刻,她突然那既鄙夷又同情玉府的男人,对权力那么执念,却是对感情都不愿付出太多。玉子曦对倾城也好,玉子然对花千寻也罢。

    “五爷,你这是怎么了?”身后的雯儿发现玉子然的脸色瞬变,于是问道。

    玉子然立刻又恢复了他艳丽的笑容,说道:“没事,起码从今往后都没我什么事了。”

    洛颜夕在“镜花居”寻花千寻不着于是回到“庶子居”找她,只是依然没见到她的踪影,心里一时间有些焦虑,生怕那女人因为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于是四处寻找起她来,最终发现她正端坐在一处流水旁发呆。

    挨着她在草皮上坐下之后,洛颜夕并没有吭声,只是陪着她一起沉默着,许久之后才听花千寻幽幽地说:“我从小比其他丫头懂事,勤快,聪明,尽量每一样都做到出类拔萃,为的是能吸引了老爷的注意,得到他的认可,不会让他看低了我的身份,能默认了我和五爷之间的关系。后来,我发现自己好幼稚,一切的努力在生来就注定了的等级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我是玉府的丫鬟,他是少爷,这就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障碍。”

    洛颜夕不知作何反应为好,心想如今花千寻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听者而已,于是干脆选择了沉默,暂不发表任何意见。

    花千寻面色淡淡地看着那假山后缓缓流出的水流说道:“五爷从小就乐衷于流连在丫鬟之中,他的风流可谓是无师自通,读书不认真却总是能说出一些讨人欢心的话来,而我也没有幸免上了他的当。或者也不该如此说的,因为他周围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只是他消遣的对象而已,却唯独我,是他真正上心的人。可惜身份悬殊,老爷几乎给每位少爷都想好了联姻的对象,不是皇亲国戚也是名门贵胄,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也许是我的立场太过坚决,他依然做他的风流大少,而我也依然扮演着一个低调谦卑的丫鬟,就这样保持着主仆的身份。原本他有意放手一切带我走的,但是我终究是没有答应,他那般娇生惯养安于享乐的人不适合过那种颠沛流离浪迹天涯的日子,何况,我也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徒,枉费了老爷对我的一片栽培。”

    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洛颜夕不能去劝导花千寻做个无情无义之人,只能是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是为了五爷好,兴许这对他来说反倒成了一生当中最大的伤害呢,人不能总是强加自己的想法到别人的身上。何况,你草草地嫁给孟大哥,这对他本就不公平,他一根筋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你却是带着对另一个男人沉重的爱意嫁给了他。”

    “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既然做了孟大哥的妻子,我就会守好自己的本分。”

    “本分?那种东西谁稀罕呢。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你执意选择了嫁给孟大哥我也祝福你们,只是希望到最后你们三个人别是全部受了伤为好。”洛颜夕说完就起身离开,她觉得这样的谈话太过压抑了,和腐朽的古代人交流也是一门体力活。

    只是,洛颜夕万般没有想到,她今日之言竟是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这玉子然有点喧宾夺主的架势,我家小曦爆弱了

    ☆、第三十三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二日,洛颜夕和倾城早早起床去到花千寻的闺房为她梳妆打扮起来,只听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声,间或地能听到孟长春那个大嗓门的长笑。

    洛颜夕低头看了看那个沉默不语的待嫁女人,轻声问道:“当真不后悔吗?”

    花千寻眨了眨自己长长的睫毛,说:“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倾城一旁听着有些奇[shubao2:看]怪,问洛颜夕道:“姐姐这么问是何意呢?”

    洛颜夕摇摇头,说:“没事。”接着,俯□去仔细端详着花千寻的面妆说:“花姐姐,从前没有仔细打量过你,如今这么看来,你真是个美人呢。”

    花千寻只浅浅一笑,说:“为我盖上盖头吧。”

    倾城答应了一声扯来那绣了富贵牡丹的大红盖头为她披上,这才没有看到花千寻接着流落的眼泪,那道盖头遮住的不是她羞红的面庞而是断送了她一生的念想。

    “千寻啊,等着你胸部发育了我娶你为妻可好?”脑海中想起几年前玉子然那听着轻佻实则认真地询问。

    “谁要嫁给你这轻浮浪|荡的男人!”花千寻啐了一声说道。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日后少勾搭几个丫鬟还不成吗?”

    “哼,除了我你怎么还可以搭讪别人!”

    “你的意思是我眼里心里从此满是你的话,你就愿意嫁给我是吗?”

    “才怪呢。”

    “……”

    “我,我想想。”

    ……

    那时,后山上一片姹紫嫣红,那个穿了一身紫色锦袍的绝美少年嘴里叼了一根青草闲散地晒着太阳,他那花容月貌因着周边花草的衬托倒像极了一个花妖。

    而那时看着还无比稚嫩的花千寻就那样偷偷地看着他,如此美丽的少年为何会衷情于自己呢,从她来到府上那一天起这个性子顽劣的少爷就对自己照顾有加,虽说他会经常惹了自己落泪,但是也会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干净了脸蛋之后劝慰道:“我逗你的,别哭啊,我玉子然未来的妻子怎么着也得拥有一颗和我一般强大的心脏才行啊,多学着我,要厚脸皮才成!”

    花千寻每每听罢都会破涕为笑。

    那片后山是他们两人年少时最长去的地方,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待上一天,耳边是莺歌燕舞,鼻尖是馥郁芬芳,心里眼里则是只有对方,那时年幼,无需想太多,也不知道未来其实会有很多的无奈。

    那些记忆弥足珍贵,但是曾经那一幕却是再也不会有了。

    花千寻小心擦拭了一下几乎花掉的妆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道:“颜夕,倾城,劳烦你们扶我出去吧。”

    洛颜夕答应了一声小心扶住了花千寻的胳膊,走至门口时发现孟长春满面红光地站在不远处,麦色的脸庞上带了一缕红晕,想着上前却又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洛颜夕呼了口气,扶了花千寻走到孟长春面前,绽放了自己大大的笑容说道:“孟大哥,花姐姐打后可就交给你了,妹子知道你人好,所以不必交代你如何善待姐姐,总之,看到大哥终于是成家了,我这心里的确是高兴。”

    孟长春笑了两声,伸出自己厚重的大手拍了洛颜夕一巴掌,说道:“放心吧,千寻跟了我我定然不会让她委屈的,日后就算是大哥我啃鱼刺也不会让她吃鱼头。”

    洛颜夕一阵冷汗,心想这男人竟是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明白呢。

    将花千寻交给了孟长春之后,洛颜夕倾城以及慕容渊跟在了这对新人身后一并往“清漪苑”的大厅走去,在那里,玉光乾和沈媚蓉以及肖碧茹皆是穿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候等候着新人的到来,孟长春自小是个孤儿,他这一生追随的大将军和夫人们自然就要充当他的高堂。

    大厅最前方坐了玉光乾和他的夫人,左手边依次是大少爷玉子晨,二少爷玉子曦,右手边则是四爷玉子朝和五爷玉子然,四名少爷各怀心思,看向彼此的目光带了一丝的猜忌,只是到最后的时候,变成了二爷,四爷和五爷一并盯紧了玉子晨看,三人嘴角皆是含笑,虽是不语,但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玉子晨一口茶水呛在肺里,瞪了众人一眼然后问身侧的玉子曦道:“你和老四老五为何这么看我?”

    “没事。”玉子曦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咳嗽了几声,脸色瞧着有些苍白,似乎不怎么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出席这种场合。

    玉子晨见状说了一句:“二弟身子不好等会子早点回去歇息吧,别是跟着蹭酒喝了。”

    玉子曦微微颔首,面露笑意,说道:“有劳大哥挂怀了,我这条贱命从鬼门关捡回来好些次了,不会就这么丢了的。说起来上一次我和自家兄弟出门在外遇上了好几次埋伏,竟有一队人马说是你指派来消灭我们的。”说完,拿起茶杯轻轻啐了口茶水,瞧着一派悠然。

    “哼,倒是有人敢在背后诋毁我,这分明就是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玉子晨愤愤地说了一句遂又看向玉子朝和玉子然,见他们二人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己看,心里顿时有些发虚,这要论手段和谋略,这个玉子晨显然是居于他们三个之下,那股子草莽的架势倒是比孟长春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歹人家孟长春还是个带兵作战横扫敌军的将领,这玉子晨却是一介匹夫,无勇无谋。

    “新人到了。”门口有家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只见孟长春小心搀扶着花千寻迈过了门槛,然后满面春光的走到了玉光乾面前说道:“大将军,长春来给您和夫人们敬茶了,谢过您这些年的培育和今日的成全。”

    “好,好。”玉光乾答应着命人端来了茶水,然后从孟长春的手里接过了茗茶喝了一口作为表示,一双狭长的凤眼里的确是充满喜悦的。

    跟着孟长春他们一并进屋的倾城悄悄看向了玉子曦,只是那二爷却是若有若无地看向了洛颜夕,倾城一怔,却发现洛颜夕正盯了玉子然看,而玉子然则是低头喝茶,脸上阴晦变化的表情根本捕捉不到。

    简简单单地拜过了堂之后花千寻被洛颜夕搀扶回了喜房里,而一身红袍的孟长春和几位少爷则是去到了府门招呼前来的客人,一边客套着一边接过了他们送上的贺礼。

    玉子曦一直礼貌地浅笑着,这个享有盛名的男人很善于维持自己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这么长身而立,即便不多言依然是让很多前来的客人深深折服。

    今日前来的多半都是玉光乾当年为将时在朝廷上结实的党羽,有文有武,其中也包含了身在江南的几个将军,他们走过玉子曦身边时彼此轻轻对视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玉子然似乎感觉有些无趣了,看着门口还在拼命涌进的客人,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只是走之前却睥了玉子曦一眼,说道:“二哥,不必硬撑的,你今日能露面已是给了那些客人莫大的荣幸,赶紧回去歇着吧。”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跟着玉子然一并离去了,只留下了一脸热情的玉子晨和板着一张臭脸的玉子朝及新郎官还在硬撑。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地走着,行至快要分手的地方时玉子然突然停住了步子,说道:“二哥,你看到我的结局了,所以别再走我的路子。”

    玉子曦的步伐一滞,回身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存江山,我知道你也计划着想通过霸占了倾城来称雄一方,但是之后呢,你会觉得快乐吗?你喜爱的人其实是颜夕吧?也对,若是她能早一些出现,我也会爱上她的。”

    玉子曦听闻之后面色一变,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愤愤地对上了玉子然的眼睛说道:“你又知道什么呢,轻浮如你,居然有脸对我说教吗?”

    玉子然看着玉子曦那近在咫尺分外华美但是苍白的俊颜轻笑了一声,说道:“人人都当我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既轻浮又癫狂,可笑的却是我比你们活得都清明,我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说着,他又往玉子曦的方向逼近了一步,说道:“生在玉家,谁人不是各怀鬼胎呢,却是我这无心于江山的人与这朱门大院显得格格不入呢了。二哥,活了二十几年,你当真以为我还没看透这里的每个人吗,什么最可怕?”说着,他指了指玉子曦心脏的位置道:“是人心。”

    玉子曦的眼神一紧,眯着漂亮的凤眼问道:“你与我说这些作何打算?”

    玉子然直起身子来,回过身去,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只见他一边走着一边沉声说道:“二哥,我好些年没见你对一个人上过心了,我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牵动你的情绪了,不过真好,那个女人让你的心活过来了,倾城固然能助你得天下,但是颜夕能给你一世潇洒。二哥,莫要再重蹈我的覆辙了,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有余,与其操心天下倒不如拥得软香在怀,闲散一生。”

    说着,他拐过了一处拐角,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玉子曦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如同一汪幽深的湖水,只一片刻,他轻笑了一声,自语道:“自作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玉子然绝对是在抢戏份啊,我是不是太偏心这个男人了呢

    ☆、第三十四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婚礼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席间,孟长春起身举着酒杯对来客说道:“各位大人,我长春何德何能居然要劳烦诸位不辞辛苦前来道贺,实在受宠若惊,惭愧惭愧。”

    众人客套着回敬,无非就是说一些官面的话,什么“你追随玉将军多年本就德高望重”,“玉将军一直视你为己出”,“长春大喜吾辈怎可缺席”之类的话,觥筹交错的,看着好不热闹。

    洛颜夕从旁侍奉着来客,不停给他们满酒,时候久了胳膊就显得有些酸痛,只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为何,她整日眼皮急跳,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一样。

    这喜酒不知不觉竟是喝到了晚上,桌子上的菜肴换过了一批又一批,这些来客的胃口简直就和那无底洞有得拼,竟是一直没有搁下酒杯或者筷子,看来真的很尽兴。

    洛颜夕扫视了众人一圈,发现整日都少了玉子曦和玉子然,那二爷还好说,因为身子不好外加习惯了孑身一人所以不喜(shubao2提供下载)欢抛头露面,至于玉子然——

    叹了口气,洛颜夕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一会儿,直接往“庶子居”走去,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不下那个整日端坐在新房里的女人。

    原本孟长春是与慕容渊同居一室的,如今孟长春因是有了家室,玉光乾便命人为他在“庶子居”安排了一个别院作为婚后起居之用。洛颜夕一路走到了那里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窸窣,趴到门缝往里看去发现床上似乎是有两个身影交错着,心里顿时一惊,急忙捂住嘴后退了几步,但是只一顿就一脚踢开了房门,怒视着床上那衣衫不整的玉子然道:“五爷,从前不抓紧,如今又跑来轻薄别人的妻子吗?”

    花千寻满脸是泪地扯过了被褥遮体,脸上带了几分屈辱和悲痛,缩到了角落里咬住下唇没有吱声,全身瑟瑟地抖动着。

    玉子然身形晃了晃看向了洛颜夕,酒气熏熏地说:“呦,是你啊,怎么,来闹洞房的吗?”

    洛颜夕见他醉得不轻,一阵风似地走上前去伸手就甩了玉子然一巴掌,说道:“你这混蛋!”

    玉子然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侧脸,微醺的脸上染了一丝紫红,对上洛颜夕愤怒的脸轻笑道:“丫头,你如今连本少爷的脸都敢打了,看来我是太溺爱你了。”说完,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却被洛颜夕急忙伸手捂住了嘴,然后见玉子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说道:“怕了吧,赶紧给本大爷磕个头,我可以既往不咎。”

    “五爷,你今儿算是毁了花姐姐,要是再声张,孟大哥和你的人生也完了,老爷正在外面宴请客人,他的脸更是丢不起啊。

    江山归你,你归我 字字锦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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