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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第12部分阅读

      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肉书屋

    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第12部分阅读

    然,大掌从她背后探上去,一把将她凌乱的官服扯至腰间,令她一片素肌柔肤裸裎在自己眼前,眼底火星点点迸溅,目光一路逡扫而过,终是猛地将她箍牢,转身抱去衣案那边,放她在上。

    长臂一挥,案上金带玉剑等碎饰统统落地,咣当有声。

    庄肃隆重的大典青衮被她压在身下,体色光滑如脂,胸前蕊珠绽红,三泽叠复竟是别样刺激。

    不待她有反应,他便倾身而下,唇舌迅猛精准地掠过她的丰||乳|嫩蕊,张嘴含住她,烫舌勾刺,一手揉捏着另一边,还有一手直伸下去撕她的襦裙。

    布料碎裂的声音清浅而刺耳。

    她身下一凉,全身血液似在一刹那间凝去那一点,不禁微扭身子,可他却仍是含咬着她的||乳|尖,令她动不得。

    暖热的大掌轻轻摸过她的下面,勾撩着,揉按着,轻捏着,直将她弄得越来越湿越来越热,才又转去抚弄她的大腿内侧。

    她浑身都在抖,心尖愉悦而颤,红唇微启,舌下压了千言万语,可却道不出一字,口中皆是吟喘之声。

    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脸,可他却陡然抬头,盯住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提上去,紧压在案。

    他缓缓一扬眉。

    然后低头,伸舌,极其细致地扫过她的肩头||乳|峰,手松开,移下去挪上来,两掌握住她的腰。

    她眼前升了一片雾,就见他缓缓向下,吻过她的腰腹,又继续往下,头径直埋入她双腿之间。

    舌尖滚烫,时而如枪剑利刃,时而如细羽绵毛,令她时而绷颤时而瘫软,溃败成水,汪涌而淌。

    她已顾不得任何,手指紧扣在案沿上,指甲时重时轻地划着朱木细纹,双腿控制不住地抖颤,欲动,腰却被他两只大掌锁压钳控,只能就这般任他为所欲为。

    舌之后便是齿。一下下,缓缓地,轻轻地擦过她最脆弱的地方,一瓣瓣拨开,掠过去,细咬一小下,舌尖跟着顶上来,飞快地磨绕着。  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浑身皮肤都被逼出了汗,腰后浅浅痉挛,心火窜至四肢百骸,烧干了她骨头里的水,又一路燃至身下,烫意惊心。

    手指松开案沿,费力撑起半个身子,低眼看过去,恰见他衣袍散敞,硬颈微弯,抬头吻上来。

    这景象实在是过于刺激。

    她屈腿勾住他的背,待他咬上她的腰,便伸手一把拉过他的掌腕,倾身过去,迫不及待地捧起他的脸,亲上他的左眼。

    这一只眸子令她魂牵梦绕整十年,这一个男人令她倾心爱慕这一生。他是如此位尊如此俊挺,而她竟能真的,如此时此刻这般被他拥在怀里、袒呈相对、尽心尽愿地做这一切。

    他若肯要她,她又怎会不愿给他。

    苍天知她心念,知她想要他想了已是有多久。

    之前找回的那一点点神智在他咬住她的唇后,顷刻间便再也荡然无存。只消一个吻一个眼神,她就会生生死死地迷上他。

    她的动作如此急迫,亲过他的眼,又去亲他笔直的鼻梁,然后是那两片薄唇,侧脸耳根,颈间突喉。

    他任由她胡乱亲吻,双掌又覆上她的||乳|峰,力道转轻,温柔地揉捏着那柔肌红果。

    她扭动了一下,盘在他腰间的双腿夹得更紧,抬手三两下地剥了他身上半褪的衣袍,红唇素齿在他肩膀上肆虐,一只手朝他腰下缓缓探去。

    隔着锦裤,将他握在掌心里,时轻时重地摩挲套弄着。

    热烫坚硬的地方在她手心里变得更加热烫坚硬。

    一把抽开裤带,指尖扫过他的小腹,一点点蹭下去,轻轻碰他一下,再一下,终是满满圈住他。

    她的手还未怎么动,他的身子就僵硬起来,大掌从她胸前猛地探至她臀后,伸指去触她。

    她红唇一开,轻吟,仰起头来,染水双眸对上他火样目光,手慢慢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就见他嘴唇亦僵,在她身后触抚的动作也停了。

    “殿下……”她细声道,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比起殿下那一夜自己动手,眼下这感觉如何?”

    他低喘,不语,揽臂去捞她的腰,就要将她压下去。

    她却不依,含笑挣扎起来,双腿从他腰间滑下来,手也伸上来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将他一推。

    他一时没站稳,身子向后跌过去,又来不及松手,竟将她一并从衣案上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他身上。

    殿砖冰凉,身子火热,一张红唇正对他的眼,一对红蕊颤兮兮地在他眼前轻晃,顿时令他血冲头顶。

    她想也不想地就亲下去,小舌滑过他身上的寸寸肌肤,直朝他腰下进发。

    他咬牙低喘,一把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再动。

    她颊侧紧贴他的小腹,乖巧地不再挪动头,可却伸手握住他,下一瞬便张开红唇,伸长了嫩舌,轻轻舔过他的顶端。

    章五十九 标题待定(中)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下,扣在她脑后的大掌更是紧了三分。

    那一夜在这东宫内殿中便知她那明事懂礼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大胆妄为的心性,亦知她对于他来说有多诱人,单是在脑中想像她伏在他身上的模样,就足以令他浑身血沸。

    更何况眼下这情景,她柔软的胸||乳|贴着他的腿,光滑的脸颊挨着他的小腹,擅于书墨的右手正握着他,而那张无所畏惧、灵牙利齿的红唇竟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自皇上十四岁登基至今,女主天下已有三十多年,国中诸路民风愈发开放,女子外可治学为官、内能休夫出户,无论内闱外举,虽非事事皆得以媲比男子,可行事作风较之先朝百年却是张扬了不知多少倍。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想到,她竟会这般明晓如何能够取悦他。长指不由穿过她的黑密长发,指腹轻摩她的耳根。

    她伏着,眼睫垂落,舌尖舔了舔嘴角,便抿住唇不再动作。连握着他的手也有一丝迟疑,只是微微转了下掌心,便悄悄抬眼瞥他。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纵是胆大无惧,却也不知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他触上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当下探臂过去,用力将她的身子拉上来,缓缓地抱住她。

    口中一声低喟,胸口愈烫。

    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侧过脸去亲他,手又下意识地四下撩动他那些敏感之处,可没动几下,便被他猛地翻身压了过来。

    惊喘半声,又咬唇而笑,两只手沿着他的胸膛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他长臂探至她的背后,将她搂住,肘节撑地,就这样半伏在她身上,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别乱动。”一顿,又低声道:“……让我抱抱你。”

    这一声如此缠情涌欲,这一语如此低绵温柔,令她瞬时散了神魄,几乎就要以为他亦是恋着她的。

    红唇颤启,几将要问出来,可话至齿边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

    不是怕他说的不是她想要听的,而是怕他的话又会令她期冀雀跃。为帝王者有几言是真出其心,为臣子者又如何能够倾心信其之言?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她爱他她恋他,就好。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她也不至于……会恨他。

    便就依他之言,不再动,双手搂紧了他,让他抱着她。

    他的右肩上有一个小小的骨窝,旁边是块硬硬的厚茧。她认得那是因常年习箭、背长弓挎箭箙而留下的痕迹,脑中不由想起一年前在北苑骑射大殿上,他那纵马驰骋、英气勃然,势慑群臣将校的骁悍之态。

    就好似这世间,只要有他,只要他在,便再无何人何事能争得过他的光彩。又有哪个女子不会心折于他?

    她的嘴唇贴上他的肩,舌尖擦过那块厚茧。

    他低低一喘,好似回神,两臂又一用力,将她搂着翻了个身,让她重新伏在自己身上,一手压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揉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这么多手段,谁教你的?”

    语气沉缓溺人,不像责问,却似调情。

    她眯了眸子,唇角轻牵,微笑道:“殿下不知臣博览群书?”

    他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好看清她的脸,低声道:“连那些滛艳之书亦都读过?”

    她晗首,抿唇道:“殿下不闻前些年流于国中的那本《且妄言》,其间词句精妙绝伦,臣入朝之后亦尝闻秘阁校理刘大人的千金赞过此书。”

    他挑眉,神似思索,半晌道:“我亦读过。”

    沈知书当年还在太学时便爱搜罗这些书物,不论是春宫册子、滛书梓卷,还是春囊艳锦、奇巧玩器,皆是私携入宫来与他看。

    她听见他亦读过,不禁咬舌而笑,仰脸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臣当初在冲州府的女学时,还曾为众人讲解过那书里的艳词。”

    他斜眉低眼,看着她。

    她笑脸明媚,一双眸子水一样的亮,唇角蹭过他的耳,细声道:“‘一个光头元帅,一个竖嘴将军;那元帅枪枪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

    这本是些极下流滛秽的词句,可却被她这样半是正经半是调笑地说出来,又是如此细声细气媚态横生,竟让他心生别样情愫。

    她又道:“当时学里的女子互相私传此书,又将书里的诗词摘抄出来,暗下讨论频纷……”她见他一动不动地听着,便去亲他一下,才又笑道:“属臣最读得懂了。”

    他不由哑然失笑。

    虽知她是极在意功名的,可却不料连这种事情也能让她这么沾沾自喜。眼望着她唇扬眼亮的神色,心中只觉澜潮翻涌。

    从未有女子在他面前能够如此坦诚不加掩饰,亦未有过女子能对他如此一心一意倾情以付。

    脸上笑容逐渐漾开,终是低笑出声。

    她注目,看见他俊脸泛笑,不禁轻怔,半晌才慢慢地伸手去摸他的眉眼,喃喃道:“殿下……”

    他顺势吻住她,大掌轻轻揉捏她的翘臀。

    她任他亲吻抚摸,半晌才侧脸喘息,然后又去看他,见他眼底笑意仍存,不禁动容,轻声道:“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他又扬唇,嘴角笑纹深深浅浅,异色双眸半阖半睁,一副慵懒撩情的神色,手一路抚上来,捧住她的脸,又滑过她的肩头,两指轻捏她的||乳|尖。

    她舒服得轻叹,低头伏在他胸前,一条腿缠上他的腰,“殿下。”

    他的身上犹有她方才抓掐过的痕迹,浅红色点点印在淡麦色的结实身躯上,色泽撩人而刺激。

    虽不似先前那一番激烈,可他此时的动作却愈发沾情染欲,极尽所能地触发她体内的火意热流。

    但他又仅仅是这样触抚她,再无多求,好像与先前那个撕扯她官服噬咬她身子的男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浅浅闭眼,愈发不解他。

    他向来是少言多行,心重难辨,被她触怒亦非是头一回,方才那种种肆意蛮行若是泄怒乃为,又怎来得此时此刻的这种温柔举动。她分明能感受到他此刻那更加火热的欲望,却不懂他为何就这样停而不进。

    “孟廷辉。”他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她没睁眼,只喏应道:“殿下。”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暖热的嘴唇压在她的额顶,久久未移,“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

    章六十 标题待定(下)

    …是因为他想。

    这话不是她头一回听他说。那一夜在西津街头的夜市上,他便对她说过这话。可眼下再听他道,却觉得这几字之间藏了些她辨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依然闭着眼,轻声道:“殿下做的事情,自然是因为殿下想才会去做。殿下就算不说,臣也是明白的。”

    鼻尖一暖,又落下他的吻,后颈被他的手掌轻轻握住,就听他声音低沉下去:“我做的事情,并非皆是因为我想才会去做。”

    她微微睁眼。

    他将她的头抬来,目光对上她的眼,又说了一遍:“可是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

    她纤眉一舒,看他脸色甚严峻,不解他为何如此再三强调此言,只道:“臣知道了。”

    他微微扬唇,:“你可会一直记住我这话?”

    她点头,“臣会一直记住下这话。”

    眉宇间露出少许满意的神色,大掌一箍她的腰,将她搂着坐了起来,长指一挽她的发,俯身在她柔白的颈侧印了个吻。

    感觉到他地舌齿在她皮肤上轻缓摩挲。身子不由战栗。低眼去看他。

    常习武之人。腰腹裸实而精壮。他那贵绫锦裤半褪在膝。一双长腿轻屈。半掩了那胯下雄势勃发之物。可这隐约蒙惑之景却极是撩人。

    她忍不住撇眸。轻喘道:“臣怕被殿下这模样迷死了……”

    他烫舌一路巡而上。衔住她的唇让她说不下去,着她身子的手一用力。竟这样托抱着她站了起来。又把她放上了那张朱木衣案。

    她被他亲得两眼蒙雾。就见地上青衮金线泛光。眼前男子眸底窜火。自己地一颗心也是噗通快跳。

    以为他终是要有所动。可却看见他只是探身将那些繁复衣饰拿过来在她一旁。

    他未取里衣中单,只抖开那紫衣大带,披上她赤裸的身子,大掌探进去抽带系好抬眸道:“可合身?”

    冰凉的衣料擦着她已被他撩拨得极敏感的皮肤,令她不自禁地微微扭动未着中单,那紫衣前襟亦是散着,她这模样要比先前一丝不挂时还要诱人。

    她两手在后撑住衣案,轻道:“想必尚衣局的人也是按臣的官服大小来制的,很是合身。”

    他低眸,抬手轻轻一扯她半敝的襟口目光直直探进那雪嫩壑谷中,道:“这里还需再收紧些。”

    她脸上似是着了火头紧得难耐。他此时的目光愈发放肆无羁,没了之前的蛮狠亦没了方才的缠情,剩的只是淋漓尽致。她甚至不需他触抚已被他这目光撩得胸蕊颤立。

    他眸光火热,掌心滚烫,可脸色却依旧稳若,又去拿了那红纱襦裙来替她穿上,动作细致缓慢,提着裙带,令那薄纱滑锦一点点擦过她的腿腰,最后将那裙带细绶随便一系。

    她的脸几乎要绽出血来。

    裙下空荡荡的,衣里亦是尽裸,这一套庄肃隆重的典祭礼衣此时竟会显得如此靡艳放荡,才知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稚嫩欠历的。

    他抱住她的腰,手不疾不缓地伸进她的衣内,哑声道:“我爱看你穿得一本正经的模样。”

    那一夜在这殿中,看着她一身端肃的绯色官服,脑中想的尽是她那大胆撩人的举动,明明是如此矛盾,却又是如此刺激,令他竟会想出种种龌龊的景象来。

    她说不出话来,几乎就要溺死在这醉心侵魄的暖氛中,隐隐觉得他与平日甚是不同,可却无暇细想他为何会陡转而变。越过他的肩头,清晰可见那落在地上的青衮金带,不由道:“殿下,那衮衣……”

    他的手仍是不疾不缓地抚摸着她的身子,不语。

    她眼底忽然暗了些,轻道:“殿下不日登基,到时身在龙座之上,臣可呼‘万岁’于下,却只怕不能再与殿下这般亲近。”

    他依旧不语,可手指却有些僵。

    她伏在他肩上,见他始终不语,他又是生怒,便又轻轻笑道:“殿下今日这般作为,倒会让臣误以为殿下很是心爱臣。”

    本是说笑着想要逼他开口的,以为他会立时出声驳她,可等了半晌,也不闻他说一字。

    他只是偏过头亲她的耳朵,亲了许久,才低声道:“我不求万岁,惟愿天赐三十五年,当以

    江山,十年养百姓,二十年致太平,则此生足矣。

    她轻愣,没料到他会对她说这些,隔了好半晌,才一垂睫,揽紧了他的背,微笑道:“那臣便陪殿下三十五年,看殿下固江山,看殿下养百姓,看殿下致太平……非死不离殿下一步。”

    他手上用力,一把攥住她的腰,“孟廷辉。”

    她应了声,不知他为何总是喜欢这样叫她的名字,而自己又极是喜欢听他这样叫她,仿佛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就可涵盖所有他想说的、她愿听的话——纵使他想说的,也许本不是她愿听的。

    她可以感受得到他那浓洌却又内敛的情绪,又辨得出他眸中愈来愈烈的焰苗,那火熊燃不止,直烧得她浑身滚热,再也抵不住他这无声的诱邀。

    他盯了她片刻,落下吻来,细碎地亲遍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又埋头而下,时轻时重地咬吻她襟内裸嫩的胸||乳|。

    她伸腿将他的腰勾近些,近些,直到他那硬烫的勃发贴上她的湿濡嫩瓣,才轻喘着在他耳边道:“殿下……”

    他双掌托住的软臀,左右轻晃,令她被他摩擦浅撞,看见她红唇轻颤口中连喘,才微微阖眸,又叫她:“孟廷辉。”

    眼前男子神色犹有隐之态,更令她激颤难抑,身下愈发潮润,小腹处也似有千蚁噬咬,不由轻撑腰骨,蓦然将他纳了进来。

    觉一痛,就见他眉目一凛,托在她臀下的双手也僵了不再动。

    知道会痛,可却没料到会这么痛,当下咬唇不出声,浑身都绷紧了,不知该要如何去做。

    他未动,只是凝眸看她,觉出她里面渐渐湿热了些,才慢慢地退出来一点,生怕伤到她。

    她拧眉,轻声一叫,似是痛,又似是舒颤。

    这叫声令他愈发硬烫,只觉心头像是被她咬在唇间,又酸又痒,极其难忍,不由试着进去些,见她眉头微松,便又进去些……

    她两只手死死扣在他肩头上,脸庞窜红,身下先是又痛又痒,然后痛渐消、痒愈盛,待到他动作稍快起来后,竟觉一片酸酸麻麻,忍不住喘叫出声:“殿下……”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儿,舌尖飞快地勾搅着,觉出她在怀里轻颤,便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将那红纱襦裙撩起到她腰间,长指揉抚她的大腿内侧,又伸至两人相交之处,轻轻挤压她上面的那一点。

    她禁受不住这等刺激,不由抬手去拉他的发,可手却无力,浑身上下亦无力,盘在他腰间的两条腿阵阵轻抖,口中吟喘连连。

    他却渐渐停了下来,在她耳边哑声道:“去内殿。”

    她被他弄得神智轻散,才将回神,便觉身下一空,人已被他一路抱着往内殿走去。

    鸦青垂帐遥遥欲落,软榻之上凉绸细软,黑色承尘,数簇金花,一室满满都是撩人。

    她被他放下来的时候,小腹不自觉地轻搐了下,抬眼就见他脸色登时变了,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他便猛地顶腰,深深地撞了进来。

    衣物凌乱相缠,他竟要伸手去撕她的襦裙,她笑着惊叫,抬手去挡他,两腿将他的身子紧紧夹住,轻咬红唇,里面试着浅浅缩动了一下。

    他果然住手,低喘着,两手攥紧她的腰,进出之势愈发猛烈,埋头去咬她的嘴唇,狠狠道:“你当真是……大胆……放肆……”

    声音的每一下断处是他深深冲入她体内的那一刹。她急喘着,伸手去撑榻内墙壁,又转而探去按压他的腰臀,指尖扣进他的皮肉里,浑身都在轻颤,小腿挺绷至几近痉挛。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的身子抵上一旁床柱,腰力骤渐,只轻浅地磨着她,一手去揉她的。

    她颤抖得愈发厉害,腰枝下意识地向前探,可他却故意后退,令她欲求却得不到,几番下来她终是轻泣出声:“殿下,臣知错了……”

    他斜眉一展,蓦然将她扣入怀中,大掌按住她的臀,腰间用力挺退,尽心尽力地去满足她。

    她是如此固执如此坚强,却又是如此柔韧如此馨软,令他忍不住想要一遍又一遍地进出她,进出她千万遍亦不够。

    章六十一 登基(上)

    已尽黑,内殿之中没有升烛点灯,一榻暗色。

    初夏夜里仍寒,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凉,激|情过后,汗粒早消,紫衣红裙乱七八糟地揉在一起,狼藉遍铺。

    耳边是他轻沉的喘气声,低厚而又有力,一声声直撩她体内残存情潮。

    她偎在他臂弯里,浑身瘫软如泥,歇了好半天才略缓过来些,挣扎着撑身而起,抬手将身上半散半落的衣裙除了,然后翻过他的身子,裸身下地,走去找那些被他撕扯乱扔在地的官服襦裙。

    有宫灯微光从外面泄进来,映亮了这一路冷硬殿砖。

    朦胧夜色中,她点烛,只在朱木衣案旁弯下腰来,摸索着捡起那件件绯衣中单、腹围襦裙,然后一件件抖开来,开始往身上穿。

    臀股处酸疼不已,略一抬,就觉身下像是被横撕开来似的。

    她轻轻喘息,定心神,才颤抖着系官服襟扣,又蹲下来满地找那条犀带,一头长发飞瀑似地落下来,荡在她光洁尽裸的小腿边。

    身子虽是如此疼痛,可心里却似脉滋漫。

    她一直没回头,知道必定未眠,更知道方才的那一场激|情不曾让他尽兴,若非是怜她初经人事,他怎会那么快就饶了她、而任自己依然火硬。

    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手指尖刚触上带一角。人便被一双长臂从后抱住。耳边一热。是他的嘴唇侵了上来。

    她一边躲。一边去抽那根带。口中道:“殿下……”

    他却一把按住她地手。嘴唇亲着她地脸。声音微凉:“我可曾许你离殿?”

    她不再动只道:“臣入东宫已过两个时辰。殿外的宫人、殿下身边的小黄门都知道。臣若再耽搁下去。只怕明日朝中又要传起风言风语。”

    “既知如此。”他地手伸进她官服里面。“你便不该蹲在这里、翘着腰臀来撩我。”

    皮肤一经他碰触便似着了火一般。簇拉拉地烧进骨肉里。

    她一阵轻颤脸上血色倘佯,咬唇道:“臣并没想要去撩殿下……”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自己方才蹲在地上找衣物的姿势是多么的煽人动情。

    他的嘴唇抵住她耳根:“一看见你穿这官服,就想把你扒光了压在身下。”

    这话语实在是过于刺激撩人,她耳根处火烧火撩的不知他那冷情寡欲的外表下会是这样一副烈火噬人的心性。

    他见她略有紧张之态,才低笑一声,将她抱起来往回走,道:“才入夜未久这一身破衣烂裙地往外走,是想让大内禁中、内外诸司皆看个遍不成?再晚些,待诸阁灭灯之后便让你走。”

    她只得遵他之意,待他将她在榻边放下之后,忙去床榻另一头的矮几那边摸索着将宫烛点燃,一回头看见他那似是不豫的脸色,又连忙解释道:“若叫外面的人看见殿里连灯烛都不点岂非太不像话?”

    说话间一垂手,矮几上有本折子被她哗啦啦地扫了下去。

    她目光随意一掠见是中书的几个老臣联名上的,又隐约辨得其间有云古相之事中顿明,想了想,才抬头对他道:“古相告病在府已久,殿下未曾想过亲自请其归朝视事?毕竟王奇一案已结,而古相在中书的地位更是举重若轻,不可久不在朝。”

    他看着她,不发一辞,脸庞被烛光映得忽明忽暗,难辨喜怒。

    她又道:“臣虽不知殿下当初为何要迁曹京至御史台,只是曹京于魏明先一事上颇为刚正,臣斗胆为他求请,不知殿下可否将其迁回门下省,补臣先前的左司谏一缺。”

    他忽而一动,将她扯过去抱住,不紧不慢道:“你方至四品之位,就知道要货易官位、笼络人心了?”

    这一句话如此露骨,令她心里登时一凉。

    她抬

    只觉这男人此刻神情深不可测、目光冷淡不像之前那个行为火热、数吻缠情之人。

    好半晌,她才低头,“臣并非此意。”

    他却道:“若非有你允其升官,想曹京也没这胆子敢第一个站出来参劾魏明先。”停了停,又道:“先放御史台,后去翰林院,连方怀都被你说动了,你当真是好本事。”

    她虽是被他抱在怀里,可他说的话却令她脊骨寒颤。

    此言似责非责,半是试探半是警告。她去何处有黄波报与他听,而他心智是那么机慎多敏,又怎会不知她做了何事。她的官职车宅皆是拜他所赐,她在外面所行诸事亦是顶着太子宠信之名才能成。他说得没错,那一夜若非她允诺曹京事后保其升官,曹京又怎可能贸然参劾魏明先。而曹京之所以肯信她,还不是因她受他宠信之名为众人所知。

    他虽是对她如之,赏赐封赠事事逾例,浓情彻骨之时亦是体怀入微,可在这政事之上却容不得她逾矩一分。

    虽付她j佞之名,却不许真行佞幸宠臣邀官之举。他这是要让她知道,他给她的全是因为他想给,而她若想居功索物,那便是不知轻重之举。

    她想着,心角觉一酸,轻声道:“臣并无不尊殿下之意。”

    熟读史书之人有谁不知,佞幸j传中的那些起伏命途皆牵制于为帝者的喜好怒怨。他今日对她好是因为他想,倘是它日他不再想要对她好,她又如何能够保住自己的官位性命?

    半夜之间,他这一热冷之变令她陡然失神,惶然不知所措。

    明明还未登基为帝,可这帝心重气却是如此明显,刹那间便将她从先前的旖旎浪潮中拖拽出来。

    到底还是冷情,冷情之人。

    他看了她许久,慢慢地收双臂,将她抱紧,道:“便允你所请,迁曹京调补左司谏一缺。”

    她蹙眉,小惊了一下,不解他为何突然变了话锋,“殿下?”

    他抬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低声道:“你若能少想一些,我便能轻松多了。”

    她轻喃:“臣没有多想,臣只是真的琢磨不透殿下。”她伸手去摸他的左胸,轻声又道:“臣不知到底要如何做,殿下心里才能真的满意。”

    他却道:“你已做得很好。”

    她抬眼望他,“可殿下方才分明是责臣逾矩。”

    他的长指顺过她背后长发,“你是逾矩,可我满意。”

    她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地靠着,目光随着床头那宫烛细苗一起晃动,许久才又开口:“臣忽然想起来,幼时尼庵里曾养了条狗,那狗刚被人捡来时性子甚野,捡它的人便将它拴在墙根,时而喂它好些,时而饿它几顿,几番下来那狗也渐渐明白了,在那人面前变得乖顺了许多,捡它的人便让它夜守尼庵院房,它因顿顿都能吃上好的,便也乐于在门口作凶恶之象来吓退恶徒,本以为能够就此享食终老,却哪知几年后被外面的人下毒手宰杀烹了,捡养它的那个人也没见有多难过,只当是少了个看门之物罢了,又重新去寻了条弃狗来养。”

    他听着,目光渐渐趋冷。

    她喘了一口气,又道:“臣此时想起来,竟觉自己有些像那狗。”又侧脸对上他的眼,轻声道:“可臣与那狗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臣在想,倘若臣是那狗,纵是要被宰杀烹煮,也恨不能将一身骨肉送到捡养它的那个人盘中,让那人食臣之肉、饮臣骨汤、寝臣皮毛。”

    他脸色骤然作怒,一把攥紧了她的腰。

    她纤眉微扬,不惧却道:“臣爱殿下若此,殿下为何要怒?”

    章六十二 登基(中)

    待他开口,她便拼命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拢衣下地,道:“臣从来不惧殿下之怒,臣自知臣之情意于殿下而言微渺不足,臣不奢望殿下能够付臣以真心,唯望殿下能够信臣,不弃臣。”

    她望着床上那已是狼藉不堪的紫衣红裙,又道:“殿下既臣居位越,臣于殿下登基大典上便更当仅衣常服,横竖这祭服今夜已被臣污了,臣还有何颜面能穿此而上紫宸殿。”

    他背倚床头看着她,眸色幽深。

    这一张陡峭俊脸,是多么诱人又是多么冷峻,令她心头时时渴望又时时自卑。到底要做多少,到底又要做什么……倾心倾情,倾此一身,倾此一生,却还不够……辨不明他的心道不出她的意,想不通自己而又读不懂他。

    她将头垂得极低,仿佛这样才能掩去她心底的浓浓失意,只道:“殿下既是无言示下,臣便退殿了。”然后飞快地对他行了个浅礼,便赤脚跑去外殿去拾她的裙裤官靴,胡乱往身上一套,便推门走了出去。

    宫阶长长高高,叠复,在夜色烛光下更显冷凄。

    她不该这样的。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以笑相迎,向不惊事,或有挑衅之行也多是顽闹之举,何曾如今夜这般动情动气、不管不顾地在他面前说出这么任性的话。

    是不是一尝识他的点点温情就变得如此不知好歹起来……摇头,又轻轻点头,眼角被风刮得有些痛,半丝湿意。

    一过宣德楼前北横门,就见黄波马在候。

    她随手乱挽地发髻蓬糟地。一身官服襦裙也是不齐不整。一路而来已受颇多宫人内侍们侧目以对此时见了黄波更觉不适。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便上了车。道:“回去罢。”

    黄催马。在外小心地问她:“孟大人。诸事可顺?”

    淡淡哼唧了一声。

    黄波便爽朗一笑。又问:“太子殿下可还好?”

    她在马车里坐着发怔半晌才答:“好。”

    太子殿下……怎可能会不好。他掌攥天下。权衡众臣。这世间哪有事情是他算计不了利用不成地,哪有人能敌得过他那深怀莫测地帝王心术。

    她闭眼,忽然觉得一身沉累。

    倘是这天下有谁能够比她爱他更多,倘是这天下有谁能够比她更愿负此侫幸宠臣之名,她情愿避位以让。

    一月后乃有诏下式谕宰执及文武百僚内禅、登基二典诸例,各班直定序既成,又有谕昭朝中上下,以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孟廷辉为太子登基大典之前导官。

    举朝哗然自不必提,便连京畿诸路重府大县的百姓们见到朝廷邸报后亦都是惊奇不已。

    若依礼制,想孟廷辉无论如何也该上折谢拒此等恩典。不曾想她三日后只上折谢恩,竟是毫不言惭地受了这满朝举望之衔。

    清议骤涌制重臣们愈发对她心生不满,多次当廷不齿与之为列、以表忿意;然未及半月闻御史台侍御史曹京被擢门下省左司谏、补孟廷辉右迁之缺,禁中有言道曹京此升乃为孟廷辉向太子所荐且先后不见曹京举奏参劾孟廷辉目无纲礼之行,因是人人皆信曹京乃与孟廷辉一党,而朝中新进入仕者更欲攀附孟廷辉以求荣禄。

    那夜自东宫离去之前,她虽信口拒穿那典祭礼衣,可宫中仍是在离大典尚有半月余的时候将衣饰送到孟府、呈至她眼下。

    是为太子之意,无人敢不遵从。

    那绯章紫衣并红纱襦裙较之那一夜竟是愈显华盛,件件干净平整得像是新做的一般,且连襟袖处都加了金纹,与之同被送来的还有旒冠犀簪、金花钿,便是平日里女官上朝不允用的发托子之物亦是赫然在列,且俱都是用宫中金珠繁饰而成,个个都是耀灿夺目。

    孟廷辉一一收下,恭旨谢恩,且是毫无推拒之态,更令来孟府送衣物的内侍官吏们咋舌。

    转日便将此事说与朝中好事之人知晓,当下又是一风波。

    皇上内禅、太子登基之日愈发临近,满京民情激跃,翘首以盼新帝新政、大典减赋,京官之间亦多有飞帖互拜、欲于新朝伊始之际拉拢关系之意。

    唯独孟府之内声冷色寂,一副傲不理事之姿,无人知晓孟廷辉将来意欲何为。

    大典当日,尚不到寅时,孟府的下人们便起来点灯,为孟廷辉入宫参行大典打点前事。

    天还未亮,夜逢正黑,苍穹如鸦色大盖倾扣而下,好似遮去了天地间一切稀光重彩。

    婢女捧了梳洗物去叩门,久不闻孟廷辉应喏之声,便轻手轻脚地进去,方欲唤她起身,却见她一头大汗卧在床侧,浑身发抖。

    “孟大人……”那婢女登时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摸火折子吹灯。

    孟廷辉微微眉,淡声道:“无碍,我是夜里受凉,此时腹里翻搅得难受……”

    婢女伸手来探她的额头,竟是滚,不由惊道:“大人这样还要如何入宫?还是遣人去宫里说一声,大人……”

    孟廷辉费力坐起身来,脸愈显苍白,“我又没死,如何不能入宫?”她让婢女将衣物拿来,又道:“今日好生替我梳扮了。”

    婢咬咬嘴唇,转身去拿东西,只小声又道:“明明是三伏热天,大人如何能在夜里受凉……若是别的什么急疫,怎容得如此耽搁!”

    廷辉开口欲斥,却使不出劲来,只闭了眼由她过来一件件替自己穿戴齐整,略略洗漱了下,便被扶过去梳发戴冠。

    向来不胭脂色,今日苍色一抹红,竟似旁人俏容,难辨心颜。

    待一身华衣祭服穿戴完毕,出府上车时天已微微发亮。

    黄波在外等得焦急,见了她便急冲冲地催着上车,落帘时才瞧见她脸色有恙,怔道:“孟大人身子不舒服?”

    孟廷辉额角俱是汗粒,却道:“我一切尚安,你赶紧让人驾车走罢,想来眼下太常寺和御史台的人都到德寿宫外次前列班候着了。”

    就这么一路飞鞭驾车,到宫门时就闻皇上已出德寿宫,两面鸣鞭、禁卫诸班直及亲从仪仗迎驾升御座,将行内禅之礼。

    孟廷辉趋步急行,到紫宸殿外的丹陛下乃见太常卿及阁门官分列在候,又有舍人从德寿宫那边过来,道宰执进言已毕、皇上降坐宣诏、太子已服履袍出东宫。

    她听后不敢有所耽搁,忙随来传话的舍人一道,往东宫通往紫宸殿的西长廊行去。

    刚至廊前百步,就见一众黄衣辇官们步履齐整,扛辇飞快而来。

    舍人站定,她便也跟着站定,垂首以候。

    背后冷汗骤涌,脑袋烧得昏沉沉的,只能看见那步辇缓缓降停,一人从上而下,步态雍容地朝她走来。

    她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甚清,可却也不需看清楚——这一人,除了他还能有谁,除了那个尊贵无量雍华刚悍的他,还能有谁?

    不由后退半步,两膝一弯,将跪行礼道:“臣孟廷辉奉旨前来,迎殿下入紫宸殿,为前导……”

    话没能说完,人也没能跪下去,当着大典众人的面,她被他一把拉起来拖至身前。

    他出手迅疾,准而利落,攥住她的手就不再放开,横眉紧目地打量了她一圈,声音沉躁:“你病了?”

    周围有小声悉娑窃语声,数束目光聚扫而来,皆是惊然。

    她用力甩手,却抽不出他的掌心,只觉头又是一阵晕,道:“臣没病,大典要紧,皇上已在德寿宫降坐,还请太子殿下快些入殿……”

    他身定半瞬,开口道:“好。”

    她小喘一口气,刚欲退身相让,却被他狠狠一拽,人跌跌撞撞地被他牵着往紫宸殿行去。

    章六十三 登基(下)

    短短数十步,她却走得有如足底踩针,步步紧颤。

    一袭金章青衮在他身上那般契合,腰间玉剑白翠生辉,映着东边天际初绽的那一抹亮,淡淡眩目。

    紫宸殿丹陛下已有诸臣在候,知阁门官、次管军官、文武百僚分班而列,人人眼中皆是惊而不信,一路目送他牵着她的手登阶入殿。

    身后响起空厉的鸣鞭声,紫宸殿中金壁熠熠,空阔冷寂。

    她急得要命,拼命地扭动手腕,且行且滞,欲挣脱他的钳控,心中不知他这是哪里不对劲,竟在这庄肃隆重的登基大典上做出此等大逆无纲之举。

    他却将她攥得紧,口中低声道:“为何会病?”

    她不答,忽而动怒浅喝道:“下!”头一阵晕眩,喉间大喘,心底又气又恨,气自己拗不过他的霸道,恨他为何如此心悉智慎事事洞明。

    四扇殿门轰大开,有内侍舍人手捧德寿宫皇上所出内禅圣旨,上殿请太子升御座东侧坐。

    他松手,深深看进她眼底,然后转走上?br /gt;

    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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