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2部分阅读
教我如何不爱你[HP] 作者:肉书屋
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2部分阅读
寸,黄杉木,凤凰尾羽……”回答他的是一堆粉色的鼻涕虫。
“……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樱桃木,独角兽毛·……”一团褐色的烟雾,还夹杂着类似大粪蛋的气味。
“啊,挑剔的小客人,”奥利凡德擦了擦额上的汗,试图搬下更多的魔杖来。
“啊,请原谅。”塞拉叫住了店主。她心中忽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十分玄妙。她回头看去,一眼就捕捉到了那种奇怪感觉的源头——货架的角落里,一个盒子不起眼地摆在那里 ,呈脏兮兮的暗红色。“能把那个拿给我看看吗?”
奥利凡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眼睛一亮,“啊,我怎么能把它给忘了呢!”他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盒子捧了出来。
“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梧桐木,龙的神经,”奥利凡德忽地抬头冲塞拉神秘一笑,“遥远的东方的龙。”
塞拉微微动容。遥远的东方?她想起了她的前世,那个美丽的国度,她的故乡。她接过魔杖,闭上眼睛,仿佛有一道火焰流过整只右臂,她举起了魔杖,轻轻一挥。
整间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的夜空。那夜空不是常见的深蓝色或玫瑰色,而是黑色,纯正的天鹅绒般的黑色,华丽而神秘,高贵而冷漠,几点稀疏的星辰挂在上面,既瞬息万变又亘古不渝。
“哦,我的天呐……”奥利凡德呆呆地仰头看着,喃喃自语,“简直是神迹……太美了……哦,赞美梅林!”
塞拉也同样呆住了,不知为何,她凝望这纯黑的夜空,忽然鼻子一酸,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但她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挥魔杖,小店又恢复了原状。“谢谢您,奥利凡德先生,那么这根魔杖的价格是?”
“七个加隆……”奥利凡德还是有点呆呆的,根本没从方才的美景中回过神来。
塞拉微微一笑,付了钱,拿着魔杖走出了小店。
接下来是去买魔药材料、坩埚及水晶小药瓶。塞拉请店主帮忙将东西包好,趁这段时间,她便又在店里闲逛起来。
忽地,她的目光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张非洲树蛇的蛇皮。塞拉想起在《哈2》中那锅著名的复方汤剂,非洲树蛇皮是其中主要的材料。她不禁伸过手去,想要拿起来仔细看一下。
然而,就在她伸出手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只手冷不防碰了一下,有各自马上缩了回去。
塞拉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一看之下,不觉微微地呆住了,而后便是一阵欣喜从心底涌了上来,
那人有一头油油的半长黑发,苍白的脸色,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紧抿的薄唇,严酷的浓眉,着一袭黑袍,高瘦的身材……而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有人说它们像是空洞的漆黑隧道,有人说它们如同黑曜石一般,然而塞拉却想起了刚才她用魔杖变出来的那一片夜空,深邃、华丽、高贵、冷漠……那是一双有如夜空一般的眸子。
“我想,一年级新生似乎并不需要这东西。”看着喜形于色的少女,西弗勒斯·斯内普莫名奇妙之余又有几分不耐烦,他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继续毫不吝啬地喷洒毒液,“我只希望像你这位小姐一样的学生可不要被分到我的学院,不然恐怕今年的学院杯就不会是斯莱特林的了。”
塞拉听着教授毫不留情的讽刺,丝毫也不觉得难受,只是从心底里泛上来一股暖暖的幸福感:能亲眼看到他,亲耳听到他说话,真好……不过听到斯内普教授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忍不住笑了,“我很抱歉,先生,”她轻柔的笑着,略略一欠身,“不过,作为一名马尔福,我想我是非进斯莱特林不可的。”
从没见过能对他的毒舌免疫的学生,斯内普不由皱起了眉,“马尔福?”
“是的,教授,”塞拉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我叫塞缪丝·马尔福,我常听我父亲说起您,我弟弟德拉科的教父,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她又俏皮地冲教授眨了眨眼,“不介意的话,您也可以叫我塞拉。”
听到马尔福的名字,斯内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那么请代我向你父母问好,马尔福小姐。”他冲塞拉点点头,付过非洲树蛇皮的钱,大踏步走了出去,黑袍如云般在身后翻滚着。
塞拉急忙追出去,四下张望,却见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个黑袍翻卷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她眉心浅敛,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微微失望的同时,又莫名感到一股甜蜜萦绕在心间:她千辛万苦地,越过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他呢。
霍格沃茨的第一夜
1987年的九月份很快就来临了。塞拉拖着行李箱和猫头鹰笼——那是一只深褐色的林鸮,有着金黄|色的瞳仁和桀骜的眼神,塞拉给她取名为郝思嘉,为了纪念她前世最喜欢的一位女主角——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和父母告别。卢修斯和纳西莎深知女儿现在的魔法水平就算是对上普通成年巫师也不在话下,他们带着些欣慰和不舍目送女儿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塞拉上车的时间比较早,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空的包厢。她走了进去,把行李安顿好,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
“对不起,打扰了。”一个甜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塞拉读书的思路。她微微皱眉,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有着亚麻色长发和灰色眼睛的漂亮女孩正站在包厢门口,带着歉意对她微笑。
“请原谅,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的笑容明艳而爽朗,令塞拉一下子就生出了好感,“别的包厢都满了,或许你会想……”
“哦,当然可以。”塞拉笑了,她放下书将女孩迎进来,并帮她把行李放好,“我叫塞缪丝·马尔福,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雷切尔·道格拉斯,”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子明快地笑着,灰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讶色,“事实上,你知道,你和我想象中的马尔福并不一样。”
“哦?”塞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雷切尔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呃,你知道,像马尔福这样的古老巫师家族——他们总会有些——嗯——也许会有些傲慢吧……但赛拉你不同哦,”她指了指行李架上的行李,“你刚才还帮我放行李,你真的是很不同。”
塞拉愉悦地笑了,这样直言不讳地在一名马尔福面前指摘其家族的不是的女孩子,实在是获得了她的好感——也许她们会成为好朋友?
“谢谢,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一些贵族总是喜欢秉持一些不可理喻的传统——”塞拉毫不留情地指出,“比如你所说的傲慢。”她冲雷切尔眨了眨蔚蓝的大眼睛。
雷切尔欢喜地笑了,她们又聊了许多,最后话题还是转到了霍格沃茨上。
“说起来,”雷切尔打开一包自制的果酱吐司邀请塞拉共同享用,“塞拉你一定会去斯莱特林的吧?”
“嗯,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塞拉拿起吐司咬了一口,觉得十分甜美可口,“你呢?”
“也许是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雷切尔微微皱起了小鼻子,“你知道,我一向最讨厌格兰芬多那群冲动无知的狮子,可如果要把我分去赫奇帕奇——哦,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塞拉笑了,在对学院的观点上,她与这位新朋友倒是十分一致。
火车在黄昏时分抵达了霍格沃茨城堡。塞拉和雷切尔早已换好了制服长袍,携手下了车。
在海格的带领下,一年级新生坐着船渡过了黑湖,孩子们又累又饿,早已没了上午乘车时的生龙活虎。
面容严肃的中年女巫——麦格教授站在城堡门口,将一众新生迎了进去,一边说着:“好了,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分院仪式结束后,你们就可以享用你们的晚餐——那么,卢卡思先生,你可以闭上你的嘴巴,让它不要再发出声音了,也许在呆会儿的晚宴上你会更愿意用到它。”
塞拉看到不远处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男孩涨红了脸,“哦,她怎么知道我的姓的?”他小声嘟囔着。
一行人跟着麦格教授步入了大厅——这或许是塞拉见过的最美的室内装潢了,半空中漂浮着成千上万根巨大的蜡烛,大厅的穹顶消失了,一片璀璨的深蓝色星空笼罩在上方,不时有珍珠白或半透明的鬼魂幽灵飘过,空气中隐隐传来缥缈的歌声……
四个学院的学生已在各个长桌周围就座,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新生们身上,窃语着,露出怀念的表情。
塞拉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教工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他依旧是目光冷漠、面无表情,然而塞拉却觉得他黑眸里的夜空比头顶上那片星空更加令人沉醉。
斯内普教授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眼向这边望来,刚好和塞拉的目光对上。塞拉冲他嫣然一笑,他愣了一愣,浓眉紧紧皱了起来,移开目光,再不看向这边。
——果然,教授还真是别扭到可爱啊。塞拉忍不住笑意更深了。
分院帽结束了冗长的歌谣后,分院仪式开始了。一个接一个新生被叫到,继而被分到各个学院里,学生长桌上欢迎掌声不断。
雷切尔终于被叫到了。分院帽在她头上停顿了十几秒钟,终于大声叫道:“斯莱特林!”雷切尔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冲塞拉笑着挥了挥手,就跑到斯莱特林长桌那里去了。
“塞缪丝·马尔福!”麦格教授大声喊出本次分院的最后一个名字。
塞拉走上去,坐在凳上,戴上了那顶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帽子。
“哦,又一个马尔福。”帽子小声嘀咕着,“我知道,你们是斯莱特林的传统嘛。但让我看看——啧啧,其实你心底里也埋藏着不输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勇敢,也许格兰芬多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嗯,头脑也十分——哦不,是极其聪慧,要不拉文克劳?”
“我要去斯莱特林。”塞拉在心底里淡淡地说着。
“哦——确定了吗?”帽子发出了类似咂嘴的声音,“那么好吧,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这次的掌声比前几次都要响亮——他们很清楚马尔福家族在斯莱特林、在巫师界的地位。小蛇们优雅而不失热情地欢迎着塞拉。
塞拉微笑着和雷切尔坐在了一起。她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意外地发现那个男人也在盯着她。
——他盯着她干什么?对于有可能会让斯莱特林失去今年的学院杯的另类马尔福进入他的学院表示不满吗?
她又回他甜甜一笑,他眉头又是一紧,转过了头去。
教工席上,穿银紫色绣星星长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长长的银发和白须垂在腰间,一双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闪发亮。塞拉头一次为自己的眸色感到懊恼——哦,它们竟长得和这只老蜜蜂的眼睛一样。
“再次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邓布利多愉快地微笑着,“我很愿意看到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们空荡荡的胃将会如何消受这些美妙的食物——那么,请开饭吧。谢谢大家!”他微微鞠了一躬,坐了下来。
紧接着,众人面前的金盘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烤牛排、炸小公鸡、果酱羊排、水煮小猪排、熏鲑鱼、烤马铃薯、酱汁鹌鹑、鳕鱼子酱、菠菜浓汤,还有一大堆涂满了蜂蜜的烤香肠。
“他们都说他是最伟大的巫师,不是吗?”雷切尔正在动手切一块果酱羊排,小声说着:“神秘人唯一惧怕的人,所以霍格沃茨即使是在战争时期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啊,是的,”塞拉用菠菜浓汤就着酱汁鹌鹑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当代最有成就的大魔法师……”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眸中神情,嘴角略略勾出一抹不以为然。
正餐过后是甜点,金盘里又出现了不少糖浆饼、巧克力黑森林蛋糕、草莓派、苹果布丁、越橘馅饼、果仁米饼,以及无数盘香草或抹茶口味的冰淇淋。
“请原谅,”塞拉正吃着一盘抹茶冰淇淋,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能帮我把那盘越橘馅饼递过来吗?谢谢。”那是一个浅咖啡色头发的男生,眼睛是金棕色的,长得十分帅气,正温和地微笑着。
“不用客气。”塞拉把馅饼盘子递给他,回了一个微笑。雷切尔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冲她挤眉弄眼。
“我是二年级的马库斯·弗林特。”男孩向塞拉伸出手,“马尔福小姐。”
“叫我塞拉就好了,”塞拉伸手和弗林特握了握。未来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呢,塞拉微眯蓝眸,长得还行,跟书里的描写大相径庭。
弗林特显得有些兴奋而羞涩,他立刻热切地同两个女孩攀谈起来。
“很明显的搭讪,”晚宴过后,回到斯莱特林的双人寝室,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雷切尔这样评论着。她促狭地冲塞拉眨眨眼睛。
塞拉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到心里去。她将整个人陷进温暖的天鹅绒被里,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斯内普那双夜空般的黑眸。
晚安,西弗,好梦。
魔药课
第二天早上,塞拉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继续看那本昨天在火车上没有看完的《高级变形术延伸及解析》。她在研究阿尼马格斯变形这一章。《高级变形术》只是略略提到了一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而在这本书上却有着详细过程及指导。
阿尼马格斯变形难度很大,危险性也极高,初学者最好有师长在旁指导及保护,否则很容易发生意外。然而目前身边的变形术大师仅有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两人,塞拉实在不想让他们知道她正在学习阿尼马格斯这件事,不然肯定会被押到魔法部去登记的。做一个非法阿尼马格斯有多方便,她可是清楚得很。
当她快把这本书读完时,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陆续起床了。雷切尔对她这么早就起床的事实表示了惊讶与佩服。她们去大厅吃过早餐后,就赶去上第一节课。
第一堂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斯莱特林们将要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
“变形学是一门非常复杂而艰深的学科,”麦格严厉地说着,站在讲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学生们,“如果你们不从现在就开始打起精神的话,恐怕你们在考试的时候不会拿到比‘p’更好的成绩。另外,我希望你们在我的课上保持绝对的安静,除了我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如果有人违反纪律的话,”她严厉地看了某拉文克劳男生一眼,那个男生把伸向课本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我会把他赶出教室,并且以后都不希望他出现在我的课上。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经过一系列在塞拉看来颇有些冗长的讲解,麦格教授布置了这节课的任务:将一根火柴变成一根针。
塞拉随意挥了一下魔杖,那根火柴就变成了一根尖利的银针,看得旁边的雷切尔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她——同时也包括班里大多数同学——的火柴似乎十分固执,无论如何也不肯变形。
“做得不错,”麦格教授经过塞拉身边时,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马尔福小姐已经完美地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么,斯莱特林加五分。”她高声冲全班说了一句,又回过头和蔼地对塞拉说:“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下一课的内容,例如把你的帽子变成一只老鼠……”
塞拉微微一笑,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它立刻就变成了一朵鲜红的郁金香。郁金香的花瓣缓缓绽开,从里面钻出一个拇指大小长着透明翅膀的小仙女。小仙女绕着教室飞了一圈,洒下无数金闪闪的小星星,接着飞出了窗户,消失不见了。
整间教室集体沉默三秒钟,继而被潮水般涌来的惊叹和赞美声所淹没。
“哦,这不是真的——我是说,这太美了,你真了不起,塞拉!”雷切尔赞叹地说。
“精彩的表现,完美的杰作!马尔福小姐!”麦格教授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圣诞节提前来临了,她露出了或许以往几个学年里都不会露出的笑容,惊喜而慈爱地看着塞拉,“或许我该嫉妒西弗勒斯的好运了,呵,一个斯莱特林的变形天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应该是属于六年级的活体拟态……”
教室里又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是的,教授。”塞拉点点头,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只是希望在以后的变形课上能多一些自己的时间。”
“哦,当然。”麦格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完成了当堂的任务,你可以尽量往后学。另外,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的办公室也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您,教授。”塞拉轻轻地道谢。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塞拉在魔咒课、草药课、黑魔法防御术课、魔法史、天文学等几乎所有课上都有大大超出水平的表现。教授们对她赞不绝口,她几乎被免去了所有作业,到哪里都有类似“天才”、“斯莱特林的骄傲”这样的称呼追随,她的仰慕者越来越多了。
“塞拉,我说——”星期五的早餐桌上,雷切尔有些担忧地望着塞拉,“我觉得你不是这么喜欢出风头的人……我是说,或许——呃——也许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看到塞拉突然用奇异的眼神望着她,她有些慌乱地解释着。
“很敏锐的直觉,”塞拉低头咬了一口烤得金黄的小圆面包,轻笑出声,“我希望能有更多自己的时间,另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了许多,“我还想让他高兴……”
其实,还有一点塞拉并没有说出来。
老蜜蜂邓布利多一向对于年轻而才华横溢的学生充满了怀疑和戒备——就像汤姆·里德尔。那么,如果她从现在开始起就吸引他的注意力,以后的许多工作——例如让他把放在教授身上的压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或许会更好做一些。
“另外什么?”雷切尔没听清。
“没什么。好啦,今天上午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呢,”塞拉吞下最后一口牛奶,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魔药学装备,“你可不想第一次上院长的课就迟到吧?”
“啊,魔药课!”雷切尔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听马库斯说斯内普教授可是全校最恐怖的教授呢……都说他偏爱咱们学院的学生,但我想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了,塞拉,”雷切尔一下子又精神起来,像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似的,“你知道他们给他起了什么外号吗?他们都叫他‘油——’”
“够了。”塞拉眯了眯眼,心头泛上一股火气,她回过头看了雷切尔一眼,一向温柔带笑的脸庞上竟带着冰冷的怒气,“别再让我听到那个字,谢了。”她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礼堂。
“哦,我这是哪里惹到她了?”雷切尔吐了吐舌头,快步追了出去。
阴冷的地下魔药教室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分成两拨坐着,脸上明显带着遇到了天敌的仇视表情。塞拉心里暗暗好笑,现在韦斯莱家的搞怪双胞胎还没有入学,不然恐怕更有好戏看了。
一袭黑衣的斯内普走了进来,他只轻轻扫了一眼,班里立刻鸦雀无声。除了微微带着痴迷表情望着他的塞拉之外,其余所有学生都怕得够呛——连斯莱特林们也不例外。
斯内普拿起名册开始点名,当叫到塞拉的名字时,他停了下来,用轻柔的声音说:“啊,马尔福小姐,鼎鼎大名的天才女巫……我这个院长做得还真是不称职啊,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在马尔福小姐身上发现什么足以匹配‘斯莱特林的骄傲’这样称谓的优点呢?”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抬眼望向塞拉,希冀在她脸上能发现一些沮丧或恐慌的表情——虽然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种幼稚可笑的念头从何而来。嘲讽自己学院的优秀学生?并且这个学生还是自己教子的亲姐姐?哦,默林在上,他是不是疯了……
然而令他懊恼的是,那个女孩依然用和前几次一样的热烈的眼神凝望着他,甚至还露出了微笑。被批评了还傻笑?现在斯内普可以确定疯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抬眼看着全班同学,夜空般的黑眸冷漠而华丽,令怕他的人更怕他,而爱他的人也更爱他,“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教室里一片寂静,许多人大气也不敢出,唯有塞拉激动得不行:教授的经典台词呢,果然亲耳听本人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马尔福小姐!”斯内普突然转向她,“如果我把缬草根加入到瞌睡豆的汁液里会得到什么?”
所有学生都愣住了,那两个闻所未闻的药名听着就让人发晕,他们不禁庆幸被斯内普教授盯上的人不是自己,而一些格兰芬多则幸灾乐祸地看着塞拉,发出吃吃的轻笑声。
“您什么都不会得到,先生。”塞拉轻盈的起身,温柔地看着他。
斯内普慢慢挑起一侧眉毛,薄唇抿了抿,开始做出准备翻卷着损人的架势。
“但如果您再加入水仙根粉和艾草浸液的话,”塞拉不疾不徐地接下去,“您就会得到一份活地狱汤剂,又称生死水,一种强力安眠药。”她看着斯内普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心里不禁有点暗爽,嘿,教授大人,想用s考试的内容来难倒我吗?
“很好,坐下。”斯内普干巴巴地说,“你们大家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另外,斯图尔特先生,我不认为在我提问题时发出笑声是什么明智的做法,还有你,埃里亚小姐。格兰芬多扣十分!”他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了那两个倒霉的、先前发笑的小狮子身上,塞拉却觉得教授实在是太可爱了。
讲解了一些魔药用具的操作程序后,斯内普将他们分成两人一组,熬制一种治疗疥疮的药水。
跟塞拉一组的是那个红头发的珀西·韦斯莱。塞拉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接着两人就埋头各做各的去了。既然话不投机又是世仇,那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塞拉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熬出了一锅完美的药水。她把药水盛在小水晶瓶里交给斯内普。斯内普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接着又用恶意的语调说:“既然我们的马尔福小姐刚才对活地狱汤剂进行了那么一番精彩的阐述,那么就请她现场熬制一份吧,我很期待。”
“好的,教授。”塞拉依旧微笑着,不知为何,斯内普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容有些耀眼,他移开了目光,大踏步离开塞拉身边,开始厉声训斥一名格兰芬多男生。
塞拉清楚地记得那本混血王子的《高级魔药制作》里对活地狱汤剂的描述:瞌睡豆需要挤压才能出更多的汁水……药汤需要逆时针搅拌七下,再顺时针搅拌一下……她去前面的药材柜里取了药,便开始埋头专心熬制。
“我听比尔说,这是六年级学生才能学到的药剂。”当塞拉的药剂变成那种宣告成功的淡粉色时,一旁的珀西说话了,他的疥疮药水已经熬好装瓶了。
“是的。”塞拉轻快地冲他笑了笑,用魔杖把一部分药剂装到了水晶小药瓶里。
珀西的脸又红了,“你真的很厉害,”他快速地说着,“而且你和我所知道的马尔福不同。”他清了清嗓子,向她伸出手来,“那天在长袍店里——我是说,我很抱歉我的失礼行为。”
塞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做的魔药——嗯,不愧是珀西,格兰芬多里有数的几个对魔药还算在行的人。“哦,那没什么的,我都快忘了。”她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
当塞拉将这瓶药交上去时,斯内普的脸色真的有点变了。他仔细地审视塞拉,而那女孩只是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小小的顽皮和得意。
斯内普感到自己的心在那样的眼睛的凝望下微微荡漾了一下,连忙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皮,咕哝了一句:“嗯,不错。”继而又抬起眼尖刻地说:“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减免你的作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就这种生死水写篇论文,下周三交上来,”他讥诮地笑,“我要二十英寸长。”
“好的,教授。”塞拉笑意更深,翩然走回了座位。
下课后,所有同学都离开了地下室,塞拉走到了斯内普身边。
“教授,”她有些着迷地看着他夜空般的眸子,“我有件事情必须要麻烦您……”
“既然知道是麻烦,就不用说了,马尔福小姐。”斯内普扬了扬眉毛,“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可这同时也是我父亲的请求。”塞拉递上一封信,“他希望您能教授我封闭大脑的技巧,我知道您是一位多么出色的大脑封闭术师。”
斯内普阴沉着脸瞪了半天那封信,终于开口:“每周一晚上,来我办公室。”
“可我父亲希望我能尽快掌握这项技能,您看……”
“……周一和周四!”咬牙切齿的声音。
“哦,教授,我周二和周五晚上也会有空的,我想您并不会忍心扼杀一位热心求学的学生的求知欲望吧?”黑发蓝眸的少女笑得狡猾。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吸了口气,声音轻柔了下来:“为什么不呢,马尔福小姐?”
塞拉眨了眨眼睛。
“如果你的脑子还没有退化到与巨怪同一水平,那么我想,”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一周两次的学习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是教授,我……”塞拉犹不死心。
“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地下室了,立刻,马上。”斯内普说着转回头去整理桌上的药剂,不再理会塞拉。
塞拉垂下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离开了魔药教室。虽然对于教授刚才的拒绝不无失望,但一周两次的单独相处已经是难得了。想着,她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大脑封闭术
亲爱的塞拉,
在学校的第一周过得好吗?我们收到了教授们的来信,要知道,在他们口中,你几乎已经成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富有天赋的学生了。你无法想象当我们接到这些信件时有多么的高兴。亲爱的,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德拉科一直在念叨你呢。不过,可千万别累坏了身体,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ps斯内普教授答应你的请求了吗?不得不说,我们一致认为你要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想法是十分正确而明智的。请代我们向他问好。
爱你的,
爸爸和妈妈
塞拉带着微笑写完了回信,目送郝思嘉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在前世,她对马尔福夫妇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然而来到这里后,十一年过去了,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爱,他们理解并支持她的许多观点和做法。她曾经和他们谈过关于摆脱伏地魔控制的事情。卢修斯和纳西莎虽然是食死徒,但并不是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的死忠派,心里自然也明白追随伏地魔无异于玩火自焚。而目前伏地魔式微,这也正是他们夫妇俩脱身的最好时机。
塞拉建议到时他们应移居到亚洲或美洲去,尽量远离欧洲——关于这一点,卢修斯似乎已经暗地里做了某种筹划安排,但毕竟也要考虑到小德拉科的心情——他可是从小就超级盼望能去霍格沃茨读书的。
至于塞拉自己,当然是要留在英国,与他心里的那个人并肩作战。
不过这一点她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她还不想那么早就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感情。
今天是星期一,晚上是第一节大脑封闭术课——这可是塞拉期待已久的。她以前检查自己的记忆时,发现有关于前世的回忆并不存在于脑海中,所以也可以放心让斯内普教导了。
“塞拉,我可真不明白,”雷切尔眨着一双灰色大眼不解地望着好友,“你魔药学得那么好,为什么晚上还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补习呢?”
“哦,雷切尔,那可不是补习,”塞拉愉快地说,那天下了魔药课后,雷切尔小心翼翼地跟她道歉,她自然也不会因为一点无心之过就责怪好友,“是拔高,明白么?那是拔高。”
“哦……”雷切尔点了点头,继而又一脸怪异地看着她,“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要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吗?活像是要跟情人去约会。”说到“情人”两字,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塞拉蔚蓝的眼珠转了转,看了雷切尔一会儿,直到她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才凑过去,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啊!”雷切尔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塞拉,“你不会是——哦——我是说——天哪,这太令人吃惊了!爱上斯内普教授?哦——这简直无法想象——”
“嘘!”塞拉俏脸微红,紧张地四下望瞭望,压低声音说,“我说,用的着这么大声嚷嚷吗?”
雷切尔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可是塞拉,他比你大十几岁啊,而且他还——我是说——他有些冷漠并且十分严厉,不是吗?”
“他比我大十六岁。”塞拉轻轻地说,“他为人尖刻冷漠,同学们都不喜欢他,在你们看来,他就像个幽灵一般,一只恶毒的油腻腻的大蝙蝠,或是别的什么……但是,”她突然抬起眼,笑容明媚而坚定,“只要我爱他,这一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雷切尔看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她拍了拍塞拉的肩膀,轻松地说:“好样的,伙计。嘿,我现在已经开始相信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我会支持你,亲爱的。”继而她又小声咕哝了一句,“可怜的马库斯……”
塞拉假装没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耸了耸肩,“雷切尔,去图书馆吗?我想在晚饭前我们应该还有一点儿时间。”
“我无所谓。”雷切尔扬了扬眉毛,跟着塞拉走了。
晚饭后,塞拉来到地下斯内普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教授,我是塞缪丝·马尔福。”
“进来。”斯内普略显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塞拉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作业。
塞拉轻轻挥动魔杖,几盏大型的灯凭空出现,飘浮在半空中,蜡烛的火苗燃得很旺,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谁允许你弄来这些东西的,马尔福小姐?”斯内普嘶嘶地说,夜空般的黑眸里闪着怒火,同样一挥魔杖,油灯消失不见了,办公室重归昏暗。
“可是,教授,”塞拉无辜地眨眨眼睛,“昏暗的光线对视力很不好呢。”她又把灯变了回来。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刚想拿起魔杖,却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和一个小女孩把几盏灯变来变去是一种十分冒傻气的行为,不得已放下了魔杖,用危险的低沉嗓音说:“如果你不是到这里来学习的,那么,马尔福小姐,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很奇异地,这个女孩子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印象中卢修斯和纳西莎都不是这种找抽性格啊,这孩子是像了谁呢……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经跑题的教授大人,咳了一声,继续用凌厉的目光瞪着塞拉。
满意地看到教授不再试图把灯移走,塞拉很自觉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教授对面。“教授,我们可以开始了。”她大海一般的眼眸流动着温柔的波光。
斯内普眉头紧皱,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开口:“大脑封闭术,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的法术,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
塞拉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专注地望着他。
“你父亲在信中述说了你之所以想要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原因,尽管措辞十分隐晦,但我明白……”斯内普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有些像耳语,“众所周知,黑魔头极其擅长摄神取念,而大脑封闭术可以有效地帮助我们抵御这一咒语,从而保护我们头脑中的情感和记忆。我需要你运用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力,马尔福小姐,去尽最大可能地保护你的大脑。”他直起身子,黑夜似的眸直视塞拉的蓝眼睛,不带一丝感情,“那么,让我们开始吧。摄神取念!”
塞拉觉得那双黑眸仿佛射出了有形的光,直直刺入她的脑海里。无数影像在她脑海中闪过:马尔福庄园充实而快乐的生活……被伏地魔用钻心咒折磨时的痛苦……无数个夜晚从斯内普惨死的噩梦中惊醒……还有刚才晚饭前她对雷切尔的耳语……
塞拉从心底打了一个寒战,她勉力打起精神,试图将脑子变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去想……摒弃一切可笑的感情……她发现,她在精神魔法领域也同样有天赋,至少,她这个初学者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那种被人剖开来阅读思想的难受感觉已经减轻了一些。
“马尔福小姐!”被斯内普的声音唤醒,塞拉的眼睛恢复清明,她抬眼看向他。
斯内普的表情非常复杂,他定定地凝视塞拉,仿佛在研究一种稀有生物一般,各种情绪在他的黑眸中闪过,最终被全部压制下去,只剩下一片黯淡的阴沉。
他知道了。塞拉心底微微叹息。她有些忐忑,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抱歉,教授。我们再来一次吧。”她轻轻地说着。
斯内普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遍遍地对塞拉运用着摄神取念。他的脸色始终阴沉着,即使塞拉一次比一次做得好,他的眼底也一直是一片阴霾。
“已经九点半了,今天就到这里,你该回宿舍了。”斯内普放下魔杖,冷冷地说着。
“谢谢您,教授。”塞拉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晚安。”
然而,就在她将要踏出门的时候,却听见斯内普沉沉地说了一句:“聪明的话,就离我远点儿。”
塞拉停住了脚步,秀眉皱起,心里有一丝怒气。
西弗——总是这样的别扭、这样的自卑!他面对战争、面对仇恨、面对邓布利多、面对伏地魔——甚至面对死亡,都是那么的强悍而无畏,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有信心一些!
她转过身,明亮的蓝眼睛直视着他,仿佛燃着两团幽蓝的火焰。“教授,不要妄自菲薄,”她轻柔却坚定地说,“您值得最好的,永远。”
斯内普猛然抬头看她,“哈,我们天才的马尔福小姐又要发表她的宏论了吗?”他挑高眉毛冷笑,试图用恶毒的讽刺来掩饰眸中那一丝狼狈,“你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天真的、滑稽的小女孩而已!不要总是用那样一副自高自大的可笑嘴脸,来掩盖你贫乏得只容得下一堆稻草的脑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塞拉上前一步,丝毫没有为他犀利的话语所动。她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正激烈地想要喷薄出来,于是,她没有多想,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那感觉仿佛握住了一块冰。他用力挣扎着,然而她握得很紧——
“放开!”他咆哮道。
“教授的痛苦,教授的坚强?br /gt;
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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