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52部分阅读
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52部分阅读
容恪先是愣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天真”是谁。但很快,他舒了口气,“本王没有找到天真,因为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但本王找到了小玉,本王未来的正妃。”
“皇上金口玉言,说有个叫天真的小道士,就一定有的。殿下没有找到,由老奴来找也是一样的。”
慕容恪笑了起来,在夜色中听来特别好听,就算是杀意也如此性感迷人,“公公,所谓实力不是绝对的。若有必须拼命保护的东西在身后,你必输无疑。不信,就试试”
这话说完,场面一度静默了下来,但却更紧绷了。对于一招能致人生死的高手来说,这种沉默是衡量,而结果是,谭公公骇然发现,他本实力高于裕王,但这时打起来的话会输的。而这种死意味着死,因为裕王身上的气势说明,他会为天真以死相拼。
一夫拼命,万夫难敌。何况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并没有这么大,理工何况裕王身上有他所有没有的气质。他只是行走于暗中的杀手,可裕王是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那种气势是他无法仰望和企及的。
“老奴不敢。”谭公公后退一步。
这一步,闪出了战圈和战意。
不过,慕容恪没有放松,心反而紧了起来。因为潭公公笑得胸有成竹,似乎胜券在握。
“那还不滚?”慕容恪急于把眼前老耗子似的人赶走。
“老奴要找天真呀。”谭公公一本正经地说,“她不小心中了一种慢性的毒,不按时回去服用解药,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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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出差中冻感冒了,难受中。
这几天会有大家期待的情节,于是,期待吧。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九章 解毒的条件
第九章 解毒的条件
慕容恪鬼魅般出现在谭公公面前,手指倏地按在他老树皮似的脖子上,眼睛闪现出诡异的红光,“你说什么?给本王再说一遍”
谭公公害怕了,两腿发抖。
人家说裕王殿下是天生妖孽,他从来视之为无稽之谈,但当此时看到裕王殿下的眼睛,他突然相信了。人的眼睛,为什么会有血光?他武功比裕王高,就算因为气质的差距不能制住裕王,但至少可以自保。但现在,他居然怕得像虎口的老羊。
“不关……不关老奴的事。”慌张中,他吐露实话,“是皇上……皇上……殿下放心,皇上很喜欢天真,不会真伤她,只是为了……为了让殿下能乖乖待在京城。”
慕容恪颓然放开谭公公。
是啊,他怎么忘了,那个龙椅上的人是没有心的。父皇的全部乐趣就是所有人都按他规定的方向走下去,不允许偏离。他不肯,于是就想尽办法控制他。包括,放纵他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妖孽。现在知道小玉就是他的命,父皇怎么可能不利用?
他还是不够狠,因为他总是低估了父皇残酷无情的程度。
“不用你,本王会自带她到皇上那儿去。”他失神了片刻,就恢复了冷意。
他不能软弱,以前是为自己,现在是为了小玉。
谭公公本想拒绝,但裕王殿下眼中的那抹诡异红光又闪过他的脑海。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躬身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忙不迭的跑了。
慕容恪反身朝假山洞里走,但才到洞口,就看到石中玉已经收拾整齐衣冠,走了出来。
“我都听到了。”石中玉仰着头,微笑。
“你不怕。?”
“反正有你在,会帮我解决。”石中玉耸耸肩,根本完全无所谓。她这人向来想得开,不耽误吃喝,又早晚可解,怕什么?
慕容恪没说话,只俯头吻了吻石中玉的唇,然后挽着她的手离开。
石中玉从来没在皇宫中散过步,尤其还是晚上,没想到是那样甜美浪漫的。可见,地方不重要,时间不重要,只有那个人是对的,一切就对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十指相扣,走回皇观。在后殿的院子里,慕容恪又缠绵的吻了石中玉很久,也不管被来往的杂役小太监、小宫女看到。
“回房去。”他的手指擦过石中玉的唇,那里因为太多的热吻而红得诱人。
石中玉只“哦”了声,什么话也不问,就直接回了房间。
慕容恪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她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并且,尽快。
随后,他朝空深深长叹,面色渐渐变得平静得可怕,抬步向皇上的房间迈去。
“朕在等你。”皇上并没有睡,而是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盘膝坐在蒲团上,眼睛半合半闭,一派清修的模样。
“说说条件,父皇。”慕容恪坐在对面,神情中有一丝嘲讽。
“你这是和父皇说话?”
“最是无情帝王家。”慕容恪冷笑,漂亮的脸上有残忍的艳丽,“父皇,寡情薄义的意思您比儿臣清楚,就不用再伪装了。”
皇上眼中闪过怒意,但转瞬即逝。
“若你当了皇上,你很快就明白,很多事朕不得不做。”
“我不要这个天下,父皇不必再言语试探我。”慕容恪目光清冷,“我只要一件东西。”
“解药会给你。”皇上的语音也冷下来,“但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都有代价。”
“我不要这个天下。”慕容恪重复,“儿臣说得不够明白吗?”
“朕不能凭你口说就相信。”皇上道,“我们父子之间一直有一层窗户纸,之前,谁也不想捅破。但这个叶明玉出现了,这层障碍就不得不扯清。”
“父皇要什么?不妨明言。”
“把你在太府都和北元都的力量撤掉,朕就信你。”皇上突然睁开眼睛,精光四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暗中动的手脚。”
慕容恪一愣。
“这是朕的江山,当年趟着无数的鲜血、踏着朕的兄弟们的尸骨才得到的,自然看得紧紧的。”皇上突然撕去伪装,以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事实,“朕是皇上,只要是发生在大燕的事,没有朕不知道的。你小心,你聪明,在你狂产不羁、任性胡闹的外表下,有最细致的思路和心机,可是朕还是知道你做了什么。北军牢牢掌握在你手,并不可怕。因为朕还有你三哥的西军、甘家的南军,夏氏一族的东军,但你在朕眼皮子底下和你母后娘家的兴盛之地摆下的棋子却令朕夜不安寝。真可惜啊,你是朕最出色的儿子,天下予你也没什么,并非长天不可。但是元后的陈氏一族贪心太盛,妄图外戚胁朝,而现在皇后的娘族夏氏却意图东山再起,多年前朕借着夏氏除了陈氏,当然要给点甜头,那就是太子之位。而朕不能让陈氏重新崛起,夏氏又没有颠覆大燕的实力和野心,就算太子死了,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有夏氏血缘的未来天子之位。”
“还因为长天听从于您吧?”慕容恪也不客气起来。既然像叶仲普和叶明闻父子那样撕破了脸,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父皇,您太喜欢控制别人。以至于希望将来殡天之后,也要大燕按照您的意思存在吧?”
“老七,你太大胆了。”皇上阴沉下脸。
“是父皇要得太多了。”
“那么你不答应喽?也是,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手中的力量。力量和权利是让人安心的是不是?只有握在手中,就什么也不怕。”
“父皇,不要威胁儿臣。您知道,自从母后被害,自从那场被掩盖的大火,儿臣就再也不怕您了。况且,以父皇的个性来说,若真掌握了儿臣的把柄,也不会跟儿臣谈条件,自会直接灭了儿臣的手笔。”
“你说得不错,可是朕如今捏到了你真正的痛处。若你真不在乎,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朕商谈。没错,朕只知道你有力量,却不知要如何拆掉那张网。好在朕也会织网,而且网中有鱼。”
慕容恪沉默了。
这一回合,他得认输。
“其实你何不这么想?”皇上趁热打铁,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老七在他胁下插的两把刀啊,一个小姑娘,就让这两把刀全废了,实在是太值得了。
从没看出来,老七是个多情种子。为了天真,居然肯坐在这儿跟他谈条件,而且看起来打算用那两把刀来做交易。就冲这,老七是不适合当皇帝的,天真是他致命的弱点,若没有绝情绝义的心,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你说你不要天下,朕信你,会把天真的毒解了。”皇上抛出诱饵,“如果你能解除太府都和北元都两处的力量,朕就赐天真还俗,送到你王府上。”
慕容恪低着头,一声不吭,但手却不由得握紧。
皇上看在眼里,知道对这个强势的儿子要慢火炖熬,不能逼得太急,因而也不催促,只放缓了声音,诱哄道,“你即不要这个江山,那力量就没有用。朕知道你是为自保,但朕既然保证你成为熙海之王,永世无忧,你的棋子就没有动的必要,何苦留着费心费力,还浪费你那侧妃赵氏一族的钱财。”
“父皇,织网需要时间,拆开也需要时间。”慕容恪此时倒镇定下来,“儿臣解除那两处的力量,却不能让那些帮助儿臣的人落到父皇手中,送了性命。”
“你要怎么办?”
“三个月。”慕容恪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那些力量会消弭于无形。”
皇上犹豫了下。
都是老七的人,就算解散了,只要振臂一呼,还是能重新召集起来。但转念一想,重新织起新网,确实需要时间,而且是数倍的时间。他是不会给老七这个机会的,那么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
“但天真,父皇必须三天之内就给儿臣。否则……儿臣现在就反”
这句话,吓了皇上一大跳。
他没想到,事情掌控到了最后,却依然受到了反击。他可以用天真继续威胁老七,反正有谭公公在,天真跑不了。但他的命,似乎也捏在老七手里。这个儿子被称为大燕第一高手,不是没有道理的。逼得太急……他怕一拍两散。老七有软肋,他难道没有?
“明天,天真会在映春宫里,身上的毒尽数解个干净。”他的脸气得扭曲,“你自可随意出入。除了普通侍候的人,朕保证没有人监视。”
“父皇……”
“听朕把话说完。”皇上提高声音,“或者天真的毒解三个月,你把她带回王府。朕给你选择,由你来做出决定。”
慕容恪很为难,而且看父皇的眼睛,就知道没有第三条路。他刚才虽然做出了威胁,但其实如果皇上态度强硬,他就没有办法。好在,父皇不相信男人会为了女人放弃一切,他才有可乘之机。
他这一生,都只是想有人爱他,并且也被他深深的爱而已。父皇觉得江山难得,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可他却认为,人生的温暖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明天儿臣会到映春宫。”终于,他点头。
他会放弃北元都和太府都经营多年的地下力量,也相信父皇不会玩花样。父皇虽然卑鄙无耻,却太在意为君的感觉,金口玉言,绝对算数。
而小玉的毒必须彻底解开,不能再潜伏三个月。至于映春宫,小玉在,就是他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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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今天对不起大家了,晚了。因为出差在外地中,所以时间不能随意安排。
明天准时。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十章 洞房花烛
第十章 洞房花烛
第二天一早,石中玉搬到了映春宫。
她觉得这宫的名字好别扭,春宫,春宫,谐音有问题。本怀疑是皇上风流的地方,没想到地处皇宫的最偏僻处,好多年没人住的样子,高大院墙内的荒草长得非常茂盛,到处全是蜘蛛网,还好建筑没有问题,收拾一下还蛮好的样子。
皇上这回还赐了十几个宫人侍候她,她知道是慕容恪和皇上做了某种交易,但慕容恪没出现,她也没多嘴问。吩咐了宫人们整理打扫,她干脆又转回皇观去,把皇后要杀她的事说了。
她想过了,要想制止皇后,只有皇上。而皇上既然和慕容恪达成某种协议,就应该保住她的命。斗心眼儿,她不是对手。斗手段,她没有那个实力。那么就当面锣,对面鼓,让大家全阴不起来。
“你以为,朕会怎么做?”皇上连眼睛也没抬。
“不敢揣测圣意。”石中玉规规矩矩地说,“只是报告皇上一声。”
“你比老七聪明。”皇上笑起来,“有时候直截了当是最好的计谋。”
我只是嫌麻烦,在您老人家眼里,所有人都一肚子弯弯绕,都憋着使坏。这算什么?是极没有安全感的控制狂吧?其实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真诚,有一种东西叫直率,活得这么累,当皇上真的那么好?
石中玉很无语,暗中翻翻白眼。不过虽然皇上这样的态度就是表明要保护她的安全了,她也知道慕容恪不会放任有人伤害她,但她还是很快回到映春宫,不想在外面游荡惹事。
人多力量大,那十几个宫人又是做惯差事的,映春宫很快收拾一新,大开着各个房门,让空气流通。石中玉做为“主人”,自然住了最正中那间大屋,前前后后共十几间小房,除了放东西的,就分给宫人们了。
来侍候的宫人全是最低级的,虽然手脚麻利,长得也不错,但不是机灵得宠的,平时几个人挤一间住就不错了,也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的,现在个个有了自己的房间,又看皇上的赏赐很多,主子又是个看起来很好脾气的小道士,个个暗叫幸运。为了长久留下,干活儿更加卖力。
除了家具,被褥帐子全是新的,熏过香也晒过,用起来松软舒服。室内的摆设还没赏赐下来,到处显得空荡荡的,却有巧手巧心的宫人摘了鲜花摆放,倒也显出人气和生气来。但毕竟是关了这么久的院子,霉味不可能立即褪尽。好在天气还热,晚上石中玉就开着窗子睡。
大燕的皇宫内是有纱窗纱门的,这一点比较幸福,早先用驱蚊香料熏过,再扣上纱窗,不用担心临近秋天,把人往死里盯的蚊子们。
环境不错,应该说自从进宫后,是石中玉最为轻松愉快的一天。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睡不着,身子还一阵阵燥热。最后,她觉得是床的缘故。
映春宫的主屋很宽敞,本来摆设少,应该显得空旷才对。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因为她身下的床超出常例,比那种宽大得像小房间的拔步床还大,而且是摆在房间中央的。床上上好的鲛绡帐轻薄透气,自顶上垂下,层层叠叠地有三层之多。白天看还没什么,偏偏月光会从窗边倾泄下来,映得那张帐子如云似雾,还晕染出淡淡的莹白暗粉,就像美女的皮肤。
这造型,这意义,这月光,都充满着一种春情的气息。怪不得这里要叫映春宫,果然能映出光一片。而且,当轻风拂过,有一种能让人的小心肝怦怦乱跳的感觉。
怪不得有首歌叫《都是月亮惹的祸》,因为人有时候被理智束缚,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最遵从本能。但这样一所宫院,为什么荒废了呢?又为什么,要赐给她呢?
石中玉从床上坐起来,抓抓脖子,因为感觉有点点发痒,脑子里却稀里糊涂地想着这两个问题。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响动,心嘭的一下抓紧了……这响动是她听惯了的,因为某人从来不肯好好敲门,永远是崩断门闩,直接闯进来,永远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任性霸道得让人抓狂。
咚咚咚……
心跳如擂,就像那脚步声踏出的一样。其实慕容恪走路的声音几乎没有,可石中玉就是听得出来。
接着,他的身影透过重重鲛绡纱帐,映入石中玉的眼帘。模糊,却也清晰。
“殿下……你怎么来了?”她问,嗓子眼儿发干。
慕容恪没说话,上前几步,直到床边。那纱帐被他挤开,又纷纷从他肩头滑落,就像他穿云破雾而来,带着一身的风霜。
他身上穿着暗玄色织棱纹的长衫,腰系暗紫色玉带,头上是同色玉冠,搭配着深幽的、隐约发蓝的眼睛,整个人都像是从黑夜中分离出来,却又晕染于其中。那黑暗的气息,和那纯粹邪恶到撩拨人的目光,都令人忍不住轻轻发颤。有点点冷,有点点怕,有点点想逃,却也有点点期待,有点点想拒绝,更有点点欲罢不能。
这一刻,他确实是魔鬼,y着人,想要堕落。哪怕,后面是万丈深渊,无边地狱。
石中玉伸出手。
慕容恪没有坐到床上,也没有拉她的手,而是弯下身子,吻她。
两人的双唇触碰的瞬间,类似于呻吟的叹息声双双响起。还有,那重回彼此怀抱的颤栗也同时出现。他们,就像中了情毒的人,无法摆脱那控制,无法克制那感觉,只拥紧对方,藉由那渴望的身体温暖自己,冰凉自己,彻底降温,却也彻燃烧。
慕容恪整个把石中玉捞了起来,连拖带抱地把她带下床。
石中玉本能的用双手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来。可是她此时头部与他持平,抵挡不了他突然就灼热狂乱的吻,头微向后仰,却又被他按了回来。
“小玉,做我的正妃……”唇舌激烈的交缠间,沉重的鼻息和粗重的喘息间,慕容恪呢喃。
女人,总有本能,所以在他出现的一瞬,石中玉就知道他再也等不得了,所以做了心理准备,也愿意这么做。相爱的人之间,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何况两人亲密无间的拥抱,令她可以感觉到慕容恪的身体,他全身的火热,他疯狂得连成一片的心跳,他烫人的坚硬……可事到临头,她又突然害怕了。
只是她的沉默,被慕容恪当成默许。他吻得更深,恨不能把她吞下肚腹之中,恨不能按进自己的胸膛。当他咬到她的锁骨时,听到她小猫似的“呜”了声,又像是哽咽。而她那双小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肩膀,更令他要发狂。
他曾那么期望在新婚之夜得到她,可如今,这里就是他的洞房花烛。
他站不稳似的转了两圈,让鲛绡纱帐把两人缠绕,那冰凉柔软的触感和晕光莹动的视觉冲击令两人感觉是在云中起舞。接着风吹云散,两人倒地床上。他小心的不让她撞疼,同时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衫之下。
之前他一直忍得相当辛苦,不管小玉是男人身份还是女人身份的时候,他的渴望从来没有停止过。现在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从毛孔中激冲了出来,脑子里已经没有理智和思维,只有一团疯狂燃烧的火,焚毁了一切,甚至天与地。
嘶拉一声,石中玉雪白的里衣被从下方撕成两半,突如其来的寒冷令她情不自禁的缩紧身子,可慕容恪却强迫她打开。
那美景,他见过,美得令他眩目,再令他抚上去,吻上去。轻咬。
“这样……”石中玉想说这样不行,后面的字却被一声突然的呻吟所代替,也吓了她自己一跳。而就在愣神的时刻,她下面的中衣也失去了踪影。
她下意识地想合起双腿,结果却缠上了他的腰。她娇嫩的皮肤摩擦上他腰间的伤疤和男人适度粗糙的皮肤,那种刺激感,令她要咬住嘴唇,才没有再叫出来。
但他,却闷哼一声。
“你要让我疯了”他咬着牙,拼命控制自己的力度。他的身体里有一条狂暴的龙要挣脱一切锁链冲出来,肆意狂欢,但如果他不控制,初经人事的小玉会受到伤害。
而石中玉虽然没有实际经验,却自认为理论知识相当丰富,连那一百零八式也能画得惟妙惟肖。反正……那种事情就是同样的程序。可是当她自己真正面对时,却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所有的理论,都抵不上一次真正爱情之下的肉体欢愉。
她伸长双手,摘下了他的发冠,那倾散而落的三千青丝垂在她的面颊两侧,就像黑幕,把她的世界完全禁锢于他的包围之中。而他的身体如此完美,就算疤痕纵横,却无损那极致阳刚的美感。
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触碰着她的中心,让她想接纳,却又想推拒。只是这时候她根本再也无法反抗,只有承受。慕容恪就俯身在她的上方,热烫的汗水滴落到她的额头上。
“答应我,别离开我。”慕容恪突然说,眼睛钉住她,声音里有一种绝望的悲伤。
“永远不离开”她坚定地回答,伴随着痛并快乐,却又畅快淋漓的一声尖叫。
他的强悍进入,令她撕裂成真正的女人。也许只有经过这一刻,真正相爱状态下的这一时刻,女人的一生才真正完美。
他一只手肘撑在她的肩侧,把她的头抱在臂弯上,让她倾听他的心跳。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的腰身,令两人贴合更紧。在她的泪水和吟哦中,在他尽量温柔却强有力的冲击下,释放着他们所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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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头道那啥菜,浅尝辄止。
后面还有没有……不剧透,吼吼。
好久没求小粉,看在恪恪这么卖力的面子上,没投的扔两张吧。
扔了小粉的朋友,感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十一章 一晌贪欢
第十一章 一晌贪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不知为什么,石中玉早上醒来后,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诗词。
她没有普通言情小说中,女主第二天早上,浑身像被马车辗过的痛苦感觉,因为慕容恪只缠了她一次,之后就抱着她一直呢呢喃喃着不知说着什么。极像催眠,于是她很快在他的怀里睡着,但仍然感觉得到他温柔至极的抚摸和亲吻,彻夜不断。
就好像她是天下间唯一的珍宝,慕容恪得之,欣喜爱怜不断。
她知道他远远未得到满足,却因为爱惜她而不敢索求。就是说,她的第一夜很幸福,慕容恪却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更深刻的压抑。而且,只怕他以后会加倍地要求回报。
裕王殿下是谁?那是肯吃亏的人吗?
想到这儿,石中玉突然感觉脸上发烧,往床里滚了滚,结果赤o的肩膀硌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金饰,质地比金子坚硬,有着奇怪的花形。
瞬间,石中玉还以为自己脖子上挂的吊坠掉了,可一摸,藏在石氏牌位里钥匙扣还在,那么……这是什么?
摘下项链,两相对比,她惊讶的发现,这两件金色饰品就像是一只花球,被劈成了左右两个部分。原来,她辨认得出自己的这半和那只神秘盒子的锁孔是基本吻合的,但如今看来,她的记忆突然清晰无比,因为加上突然出现的这半才真是完全相同。
她左手抓着床上出现的金饰,右手拿着自己的,试着合在一起,也不知怎么扭呀扭的,居然真的听到“咔”的一声响,随后两件金饰变成了一件,奇怪的花瓣向外张着,倒像个小螃蟹的样子,是萌系风格不说,边角还很圆润,并不伤人。
这一下,她倒真是惊得不轻。
怪不得,石氏说要她把盒子当面交给慕容恪,否则不能打开。其实,是一把钥匙根本打不开吧?看起来,石氏和皇家一定有瓜葛,考虑到她的家乡是在北元都,说不定她在这一世的娘亲,真的是与已故的元后关系不浅。
但那个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呢?
正思索着,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石中玉连忙把钥匙挂在脖子上,绳子还仍然是两条。昨晚不知慕容恪动了什么手脚,她叫得声音虽然有点大,但却没有惊动别人。
“天真道长,奴婢……奴婢们该死,居然全起晚了。”外面传来小宫女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惊恐,都颤抖了。
“哦,没事。”石中玉温言道,“也不用进来侍候,去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是。”小宫女应了一声,对悄悄围在四周的其他宫人打手势,表示没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觉得这个主子太好侍候,他们太幸运了。
一天无事,石中玉好吃好睡,无聊的时候就躺下补眠,在宫女建议出门逛逛御花园时,坚决没有同意。昨天晚上都和慕容恪没有言语交流,除了哼哼叽叽和欢愉的叫声,就只有两人忠贞的誓言。所以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当然一动不如一静。
她答应永远不离开他,以后一定要做到。她甜蜜地想。
晚饭后,她开始坐立难安,早早把宫人们都打发回去,并告诉他们,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过来吵她。宫人们有些奇怪,但考虑到一个道士却被皇上赐住宫院,再加上皇宫内各种见不得光的秘密本来就多,倒没人多嘴问为什么。甚至,连眼神也没交流一个。
大约戌时中,慕容恪来了。
出乎石中玉预料的是,他就那么大大方方走进映春宫,一大群宫人们忽啦啦跪了满地,等他走进主屋,才敢站起来。
裕王殿下有谁不认识?大燕国第一美男,有着连倾城美女也比不过的容貌。还有上回调戏皇族贵女时,很多宫人都亲眼见过的。
“裕王殿下怎么会来映春宫?”终于忍不住人类的八卦心理,一个小宫女问。
“听说,裕王殿下好男色,之前很是宠爱过裕王府中的一个小家丁。”一个见多识广的小太监答:“我以前在尚膳监,帮总管公公到外面办事时听到过。宝和轩是太府都第一酒楼,当年也是因为赵尚书的儿子要抢那小家丁,被裕王殿下一把火烧了”
周围一片惊叹声。不知何时,宫人们全悄悄围了上来。
“那裕王殿下对天真小道长……”另一个小宫女瞪大眼睛,惊问,“我们要不要……”
“千万别”那小太监连忙阻止,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们也不想想,皇上为什么赐宫院给天真道长?还有,皇上那么疼爱裕王殿下,若真是裕王殿下的要求,有哪一项不点头的?”
都是从小生活在皇宫中的,虽然因为不够机灵而处境不佳,但毕竟不是不懂事的,此时小太监一说,围在一起的八卦党立即了然的点头,快速散开,好像那话题从没讨论过一样。
而此时在大屋内,石中玉正站在后窗边,用力向外望,想让目光穿透黑暗,看看慕容恪到底在哪里,今夜会不会来。奇怪得很,她没站在门边,也没站在前窗,偏偏是后窗,是因为潜意识中认为,大约都不会光明正大,没料到亲爱的裕王殿下就那么大摇大摆、大张旗鼓……
慕容恪进门时,就见石中玉穿着大号的浅灰色道袍,头上扎着道士髻,身子探出了窗棂一半,还在东张西望。因为衣服被拉紧,勾勒出她幼细的腰肢和圆翘的臀部,还有雪白的长袜子。
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后面轻抱住石中玉的腰。石中玉本能地猛然转身,却直接被握住腰,身子腾起,下一刻已经坐到窗台上了,眼睛,正与慕容恪平齐,撞进他的幽深得有些发蓝的眼眸里。
想了一天的心事,有一火车的话要跟他说,却在瞬间怔住了。或者说,被迷惑了。他的情毒种中在她身体里,拔不出来。
慕容恪也是一样,石中玉就是他的毒,一生一世也解不开。唯有留她在身边,也留她在心里,他才能不被这毒控制,变得狂暴而孤独,残忍而痛苦。
此时无声胜有声,有时候语言格外多余,他只是捧起她的脸,目光来回巡视着,仿佛要确定她不是幻影。然后,吻下去。
一碰到她,干柴烈火这个词就有了正确的解释。
他吻得很深,舌头勾缠交连,牢牢吸住,一手轻轻握住了石中玉的脖子,一手却扣在她脑后,手指屈张,想抓她的头发,却又舍不得。慢慢的,他把她整个身子都抱起来,慢慢退到床边去。
他的欲望来得又急又快,急促的呼吸搭配她急促的心跳。他们倒在床上,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片刻不想分离。他的手游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好像又要确定眼前的她是真实的。他的唇印在她的脸上、面颊、额头及她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上。当她的唇角再次与他的相拥,他们的舌头互相交缠,忽浅忽深,直到她忍不住开始呻吟,情不自禁地拉他的衣服。
脱掉她的道冠,散开她的长发,片刻间扯掉两人间最后的障碍。慕容恪咬着牙,温柔地沉入他极度渴望的温暖中。而石中玉喘息地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突然意识到真正的爱情竟比任何物都更强烈。慕容恪温柔体贴,动作轻缓。而她却想要更多,希望他彻底狂热地占有。
于是她生涩的迎合他,令他极力克制的情绪瞬间崩溃。他紧抓着她的腿,手指几乎陷入她柔嫩的肌肤,在猛烈的撞击中,两人同时发出高亢的叫喊,叫喊出身体和心灵的全部快乐。
接着,她的身体开始抽搐,陷入一阵阵痉挛。
“殿下,我爱你。”她用现代的情话倾述着。
虽然前途未卜,但他们却完全沉迷于情欲当中,品尝着付出与接受的快感。外面有轻风吹拂,有秋虫鸣叫,可因为房间里急促的喘息声,显得若隐若现。外面世界似乎不存在,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有两颗燃烧着爱欲的、火热的心。
“小玉,我爱你。”他重复。不熟悉这种语句,可却明白其中的意思。
然后,又加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把你画的那些,全陪着本王做做看。”
石中玉没有反驳的机会,当晚就换了七八种姿势,每一回全在迷乱中结束。早上醒来的时候 ,她看着床上和身上遍布的狼迹,却没有力气起来收拾了。
可恨的是,当天她日上三杆才起床,却没有一个宫人打扰她。而且没有经过吩咐,温热的洗澡水、花瓣浴、按摩药油全准备好了。显然,全按后宫女人被皇上临幸后的侍候规格来。
回想起来,也难怪宫人们沉默但却保持了体贴,因为昨晚慕容恪太猛,而她太不克制,嗷嗷叫得很大声,今天早上嗓子都哑了。
可是,他们会怎么以为呢?正常的女爱,还是男男孽恋?天哪,她这个娈童的名声算是摆脱不掉了。
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还是没谈过正事。整夜,都在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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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昨天小粉涨势喜人,谢谢大家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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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十二章 给我孩子
第十二章 给我孩子
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谈谈。石中玉咬牙切齿地想。
结果,他们确实谈了,却不是用普通的语言。而是,身体语言。还谈得一团乱,除了欢爱的气息和淋漓的汗水,什么都不那么清晰了。
以前慕容恪并不好色,虽然有不少女人,但很少欢好,有的时候甚至算得上是禁欲的。也所以,他的子嗣非常艰难。不过跟过他的女人都死心塌地,不得不证明他的迷人之处。
而两人之间都这样了,石中玉也不再纠结他其他女人的事。反正,金小姐他没碰,而且金小姐本身也想自请离府,去找她的哥哥。
问题是,为什么慕容恪跟她就没完没了呢?体力精力都好到令人发指,又对她的身体迷恋到无以复加。难道,非到某位亲戚造访的时候,他才肯停一下?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会令她身体发麻。不是被吓到,而是被电到。他似乎总是很惊异,为了她居然真的在他身边,并彻底成为了他的。
夜夜缠绵,夜夜,慕容恪像一头永不餍足的猛兽,贪恋着她的气息,真的直到她大姨妈来的那天,被迫停止。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有孕?”没忽略掉慕容恪那一丝失望的眼神,石中玉问。
“我不知道。”慕容恪把手轻轻按在石中玉的小腹上,微冰的手掌却送出阵阵暖意,帮她缓解腹痛。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希望你有孕,毕竟我们还没做完那些姿势,而且我离不了你一夜。”慕容恪很认真地说,完全不管石中玉羞得想把他踹死,“可我又希望你给我生孩子。小玉,我向你发誓,这一生只有你才能生我的孩子。”
“不够。”石中玉摇摇手指,“你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临了,她故意以粗俗的语气,加强霸道的效果,又加了一句,“再跟别的女人睡,就不能跟我睡。哪怕只有一次,你就试试。”
慕容恪笑了起来,很是轻松愉快,“没人威胁过我,很好玩的经验。”
石中玉翻了翻白眼。
慕容恪却又道,“但我一直没有子嗣,也并不全因为我很少亲近妻妾的缘故。”
咦?石中玉很好奇,“难道你给她们喝避子汤?”
“差不多。”慕容恪说得无情,“不过却是用熏香。”
“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小孩子吗?”石中玉瞪大眼睛,心中惴惴。女人年纪大了,都是喜欢小孩子的。两世为人,年纪相加,她已经到了母性泛滥的岁数。
慕容恪摇摇头,“以前不喜欢,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有点期待你生的孩子。也许,很可爱。”
“什么也许?我生的一定可爱死了。”石中玉有点不满,还没有怀孕,就开始为自己的孩子吹牛。可是,就算他不喜欢孩子,古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n理,对他也不应该没有影响吧?他怎么就硬得下心,一个孩子也不要?
开始还以为是他的命中率低,又不怎么和妻妾在一块儿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是故意的。他的那些妻妾如果知道熏香的事,恐怕早就会想出各种应对的办法来破坏了吧?毕竟他是皇子亲王的头衔,谁先生了儿子,说不定就是世子。母凭子贵,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绝对真理。
“我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不想要另一个我出现。”慕容恪把石中玉拥紧,让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这样,世界上所有的温暖就聚在他有心口中似的,“你知道我和父皇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当父皇有那么一天,我的前路都不知道在哪里。别人不来惹我,我自然也不去惹别人。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总有人要逼得别人走投无路,上演一场腥风血雨不可。父皇以为我没有顾忌,没有底限,其实不然,起码我不会伤害长天。可是,不能肆无忌惮就未必能赢。倘若我输了,小玉,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要孩子?就算他小小的生命不会被毁灭,我却不能容忍我的儿子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卑微的活着。”
原来
原来这才是他不要孩子的真正理由
他的未来是绝望的。他活着,可死亡的阴影却始终笼罩。他没有希望,只有冰冷黑暗的前程。除了她,有谁相信他无夺位之心?甚至有些人会为了利益逼迫他前行。只因为他尊贵的出身,是元后唯一的嫡子,又因为他强大的军事实力,更因为他为了自保而储存的可怕力量、
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
金风玉露 完结+番外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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