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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第25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25部分阅读

    几块断裂的舢板,那曾经是他们乘坐的小船,如果没有这些“证据”。在这样地好天气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敢刚刚的经历过那样的狂风暴雨了。

    没有。到处都没有。

    温清雅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时远处地海面有一个亮点闪了闪,那是她最喜欢的宝石折射出来地光芒,温清雅不会看错。

    “流……”刚要朝水更深的地方划过去,身子被人从身后拉住。回过头,是白砚。

    白砚浅笑着,“他不需要你救。”

    “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救不救是我的事。”固执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如果你想奉献爱心,眼前有一个更需要你帮助地。”

    温清雅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亮点,又看了看身边不停刨水的楚辞——他很辛苦,涌出的气泡越来越少,大概就快喝饱了。

    瞅准水中长发飘飘的地方。温清雅伸出手去,揪着楚辞的头发把他提了上来。他倒是没呛水,只是打了个饱嗝。手中抓着一个包袱。

    温清雅实在是看不起这样的人,都快小命不保了。还念念不忘他的行李。

    水面上的那个亮点靠近得很快。瞬间就到了他们跟前,是流暄。闪着光地是缀在他肩头的宝石。温清雅放心地一笑,她就知道她不会看错。

    流暄一只手划着水,另一只手里也抓着件东西,看见温清雅,宠溺地笑道:“你没事吧?”

    温清雅刚想摇头,看见流暄手里的东西,脸黑了一下,怎么她身边都是要财不要命地人。

    白砚也见到了流暄抓着的物体,又看看楚辞,大叫一声,“我地包袱呢?”

    温清雅无语地转过身,趟着水走到岸边,左右望了望,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流暄走到她身边,温柔地道:“我们去看看。”

    虽然很不满他游了那么远只为了找回那个包袱,但是美人地软语相询还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地。温清雅消了点火气,点点头,流暄一手拎着他的包袱,一手牵上温清雅,自然得像是他们经常这么做一样。

    这是一个小岛,长满了绿色植物,显得很有生气。

    很快地,他们就绕了回来,并且带回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这里是个孤岛,好消息是他们发现了淡水。

    回到原地,白砚已经找回了他的包袱,身体摊成“大”字型跟他的包袱一起在海边晒太阳。

    楚辞则坐在那里运功,很好,他终于记起自己还会武功这回事了。

    吸气——噗——吸气——噗——

    如此循环,直到肚子里的海水完全排尽。

    海风依旧柔柔的吹着,温清雅和流暄并着肩坐在礁石上,听风,看海。

    如果他们不是像这样陷入困境就好了。温清雅这样想着,伸了伸腰,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回头喊道:“白砚殿下。”

    白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清雅想我了?”

    温清雅摇摇头,“只是想问你我们是不是应该搭个地方供晚上休息。”

    流暄侧过脸,“怎么不问我?”

    温清雅继续摇头,“你是主上,这种事情让小弟去做。”

    小弟白砚眨了眨眼睛,“小清雅,你还是我的手下。”

    温清雅想了想,“我们每人负责一点好了。”再看看楚辞,“让他也加入。”

    “我不!”楚辞吐水完毕,潇潇洒洒地站到三个人面前,“粗活是奴隶们做的事。”

    “刚刚我不救你你就死了。”温清雅平静地说着。楚辞想了想,帅气的脸上挂满纯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便,”温清雅摆了摆手,“随便找些能搭棚子的东西回来。”

    白砚就和楚辞分头走进树林中去,温清雅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又坐回流暄身边,头搭在他身上,享受午后的休闲时光。

    没过一会。楚辞从树林中钻出来,看着温清雅大喊:“你居然偷懒!”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枉费我做得这么辛苦!”

    温清雅看看他的脚下。“你搬石头做什么?”

    “不是要盖房子吗?”

    温清雅摆了摆手,“去吧。继续,我也马上行动。”说着拉着流暄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流暄回头看了看,“怎么了?“没事,我们帮楚辞运些石头吧。以后不用担心了,他打算在这里定居。”

    半路上碰见捡了树枝回来地白砚,温清雅劝他扔了树枝去捡石头,又跟他说了这个消息,白砚也很高兴,以后没有敌人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将附近的大石头聚集得差不多了,温清雅按照心中地图纸亲力亲为,将石头垒起来。怎么也弄不出房子形,干脆垒了个半人高的石头圈,摘了几大片芭蕉叶盖在上面。对楚辞说:“石头有大半都是你捡地,所以这个地方给你。”

    楚辞很开心。因为这是温清雅亲自搭的。虽然不太好看。

    表面上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屑地道:“算你们识相。”说着便钻到芭蕉叶下。去欣赏他的新家。

    白砚摸着下巴靠到树上,“小清雅,我看这个建筑不像房子,像猪圈。”

    温清雅无语,能搭出猪圈来,她已经非常不错了。

    第二天天刚亮,楚辞就从他的小家里钻出来,站到温清雅身边,“房子盖得不错,很有安全感,就是忘了留窗子了。”

    温清雅有点心虚,不敢看他,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流暄从他地包袱里摸啊摸,摸出一个小布袋,递过来,温清雅笑着接过来,从布袋里拿出一颗糖。

    糖被海水浸了,带着一股子苦涩味,可温清雅还是甜在心里,原来他游了那么远,就是为了这些糖。

    温清雅才想起来,楚辞和白砚也都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什么?

    勾了勾手指,白砚立刻飘过来,笑嘻嘻的。

    “装的什么?”

    白砚头一次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楚辞一把抢过来,抖开,“你们的性格都不好,有什么就说呗。”

    包袱散落开来,一条一条的丝带飘下来。

    白、蓝、红、绿、青、黄,一个颜色都不少。温清雅抓起那些头带,“出海你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白砚不说话,这些是他收买小清雅的秘密武器,时刻不能离身。

    楚辞不屑地盯着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小包袱,“既然你想看,我就格外开恩让你看一下。”

    温清雅讪笑了半天,她才不想看呢。

    楚辞已经把包袱递了过来。还是看看吧,一起飘流荒岛也是种缘份。

    接过包袱,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有点软软地,软中又带着硬的感觉。

    打开来刚看上一眼,温清雅尖叫一声,把手中的包袱扔了出去。

    包袱里地东西散落到地上,一根根肉白色的东西,像手指。

    温清雅干呕了一下,流暄和白砚也面现厌恶之色,楚辞连忙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放回包袱里,心疼地道:“你干什么?我费了好久才弄了这么多,很好吃地。”

    “吃?”

    看着他们三个一脸震惊地表惊,楚辞拾起一根放在嘴里,点头道:“当然了,这是我的口粮,被海水泡软了,不好吃了。”

    温清雅当场暴走,“你果然是个变态,居然吃人地手指头。”楚辞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愣了半天,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得意之做,用面粉混合一百零八种秘制配方而成。你不觉得做成这个形状会方便入口吗?我管它叫手指饼。”

    众人无语,白砚蹲下捡了一根看了看,掰开,还真是面粉。

    变态的嗜好果然与众不同啊。

    如此过了几天,三只雄性动物时常会为温清雅到底该吃谁的东西而有争执。

    温清雅当然还是喜欢吃流暄牌糖果的,楚辞就不停地兜售他的手指饼,白砚的头带攻势在这种时候没有一点竞争力,天天郁闷得要命。还是楚辞厚道,用手指饼换了一些头带,让白砚不至于饿死。

    流暄和温清雅就当自己来渡假,每天吹吹海风,很开心,不过听说海风吹多了容易得风湿,还是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几个人想办法回去的时候,楚辞没有参加。

    楚辞很喜欢他的小家,几次三番地邀请温清雅前去参观——据说他用那些头带给里面装饰了一下,但是都被流暄谢绝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海船经过了,不过那时候楚辞进树林里找东西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就忘了他,反正欢天喜地地上了船,停也没停船就开走了。

    楚辞抱着一堆芭蕉叶回来的时候,海平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没留意那几个人已经不在了,专心地给自己的小家换屋顶——原来的叶子晒了几天,都蔫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楚辞美美地躺在他的小窝里,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让温清雅来参观,他才想起来,他会武功的,谁再敢从中阻挠,就打!

    楚辞的愿望到底有没有达成呢?恐怕是没有。因为温清雅已经跟着流暄和白砚回到了金宫,开始了他们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听说西方有个探险家无意中登陆了一个海岛,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原生态野人,并与他成为了好朋友,那位探险家把野人带回了西方世界,让他重新融入社会,之后那个野人就出了本自传,叫《楚辞漂流记》。

    此书一出,大受好评,译成各国语言流传于世界各地。凑数的,汗!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楚辞

    从山上冲下来,迎头遇见两个黑影正往一边窜,我脚踩到地面,正和那两个人视线相对,那两个人惊讶、瞬间呆滞的神色兼有,而我的表情却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三个人面对面,不知道是谁先选择的动手。

    他们抽出腰间的剑,我已经从皮囊里掏出了暗器,“轰”地一声响,尘土四溅,我离开战场又折返,从浸染鲜血的泥土里拔出一把没有被炸断的剑,看着四处鲜血淋漓,我居然连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我只是心里在盘算,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多久?

    从我爬山开始?从我听到第一声爆炸声开始?那个专门穿了一身新衣的人,离我有多远?到底在左边还是右边,我该向前还是退后。

    提起剑,往前走,空气里有浓烈的火药味道,我的心更加狂躁不安,我仿佛一直都在战场的边缘转悠,不论是我往左走还是右走,都是听到爆炸声出现在相反的方向。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地面上斑斑血迹,既然有人能走进来,我也能走出去,我绝不会被困在这里,我现在只是输在方寸大乱,只要我静下心来,肯定能走出去。

    我开始仔细在地面上寻找不属于我的足迹,在颜色微深的土地上,寻找那浅淡的小心翼翼踩在木叶上的痕迹,我一步步跟着这一丝蛛丝马迹往前走,耳边偶尔的轰鸣声响让我无法思考,我只能单纯地依靠我的耳朵和眼睛,我试图看见那条几乎模糊不见的路途。

    刺激的火药味道,冲进我地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攥紧了剑,五指青白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喘一口气。冷静下来地机会,我就能不再做一只蜗牛。我也可以用我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地人。

    闭上眼睛,喘息。这一天,天气很好,云朵纹理清晰像是滴在清水里的墨迹,慢慢晕染扩散开来。半透明地在天空中漂浮,云丝缠绕几下,变成了流喧腰间的丝带,它曾滑落在我身上。

    流喧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丢下我。

    流喧说过会和我一起爬上那座山看山上的风景。爬上那座山的时候,我站在山顶,风从我身边飞过,看着空中飘荡着地衣带,我想流喧在我身边。喜欢他看着我笑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荡漾着最美丽的光晕,仿佛有阳光在上面晃动。他优雅的长长手指相扣,美丽得像是高峰上的雪莲花。美好的遇到阳光就会融化。

    这么美好的日子。断然不会突然之间化为乌有,我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关键这几步,我抬起手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收敛心神,低头仔细辨认地上的痕迹。

    转一个弯,山脉变幻,几个起落眼前地树干上已经没有我留下的记号,看来我这是走出来了。

    静谧中,我半跪在草地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等待着爆炸声地再一次来临,这一次我一定会辨别方向。

    爆炸声起,我翻越山谷,小溪,越往前走我的心跳越厉害,开始接近战场边缘,草叶里地斑驳血迹染了我地鞋面,我紧张有些微微晕厥,我期待前面出现人影又害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战场上趴伏着一些死透地尸体,穿着紧身黑衣,额头上没有头带,这些都是江陵城的人,没有金宫弟子。这说明什么?流喧真的让风遥殿下带着人直接面对楚辞了?连我都知道风遥殿下挡不住楚辞,流喧会做那种要无谓牺牲很多人性命的决定吗?不会,所以他支开我的同时也支开了风遥。再一次在紧张中发笑,我不曾了解流喧,我但凡有一点明白他,也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咬牙接着往前跑,鞋子和裤脚的血迹让我发麻,这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杀多少人?他怎么能相信自己一定会取胜?

    风吹草动,四周开始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那种有深厚内功人才会踩出来的步子,我潜下身,准备听清楚一些,当我抬起头,看见了远处一个人在笑,同样得手指相扣,只是靠在树上,懒洋洋地,看见我像孩子一样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额前的碎发随风晃动,整个人的影子深深浅浅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眯起,深炯且美丽,像微微绽开的花朵,好似一切光源的出处,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微皱的鼻子却彰显着一种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因为他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和流喧很想像。

    譬如一身雪白的长衫,穿在身上,自然流露出那种让尘埃也望而却步的气质,譬如交叉的手指,美丽的笑容,敛起的眼角,致命的危险。

    他代表了流喧的一部分,并且他在赤裸裸地彰显着这一部分。

    看到他,我想起一个名字,楚辞。我拿着剑,仰头往上望。楚辞靠在树上,也并没有想动的意思,微笑着脸一直在看我,我的手伸向腰间的皮囊,他才微微有一点动作,他看了我一眼,干脆坐在了地上,闲暇的侧脸面向阳光,好像是在跟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吧!甚至还调皮地眨眨眼睛,他张张嘴,我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我熟悉他这种独特的打招呼方式,他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微笑,眨眼睛的功夫,周围几个黑影起落,在我还没有动作之前,他们已经有了攻击动作,各种暗器呼啸而来,我拔剑准备闪躲,一手也按上了自己的腰间,我还没有动作之前,飞起来的暗器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吸引,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暗器依旧爆炸,一股猛烈的气流和刺鼻的药粉味道扑面而过,在难以分辨人影的浓雾中,我看见了金色的光芒一闪,心里一紧,“白砚。”

    白砚。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赶不开,对不起啦,基本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这几天也会按时更新,过几天一切正常以后,争取两更啦。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章 患难

    为什么白砚会在这里?

    楚辞听到我叫白砚的名字,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简直就是一个富贵家的小公子在摇扇听故事。

    我的神态由震惊转为紧张,我看见白砚的青色长袍上已经有鲜血透出,他手里拿着小金剑,发冠脱落,乌黑的长发已经散落下来,浑身血腥,他一步步的后退,我眼前一花,白砚已经来到我身边,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了怀里,我吃惊之下微微挣扎,手一撑却摸到一片粘腻的温热,顿时不敢再动,我说:“白砚,你怎么……”白砚不是去江陵城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砚握起我的一只手,我看见他专著地看着楚辞的眼睛在发光,他低声说:“我都知道了。”声音沙哑低沉。

    我说:“白砚,流喧他把我支开了,自己……”

    白砚点头,“他不会有事。”肯定,他不会有事。

    我的手重新握起来。流喧不会有事,如果楚辞已经和流喧面对面对决过,他应该不会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他是赢家,也不会如此的完整无缺,再说,江陵城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这就代表他们依旧处在危险当中,而他们的这个危险就是流喧。

    白砚拉扯着我往后退,整个身体挡在我前面,我紧攥他的手指,他也在回应我,我晃动他的手臂,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白砚,放下我,我也可以。”我可以。我不是以前的温清雅。

    我仰头,郑重地看白砚,“相信我。”看着我。要相信我说的话。暗器从我手心里弹出去,快速飞行地铁丸在空中撞击。我反手拉起了白砚。一边前行,一边舞起手里的剑。

    流喧说的对,在面对楚辞地时候,我只要记住,我并不惧怕楚辞。我会依靠我手里的武器赢取胜利。

    我只要微微注意一些,我就会发现,白砚手臂上地血迹在扩大,随着他舞剑的动作不断滴拉伸,放大,可是他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他的内功深厚,也抵不过失去大量的鲜血,渐渐地。鲜血已经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鲜血湿了大半个身子,还是挡在我前面,“白砚。白砚,我能行。真地。去包扎你的伤口。”

    我们在树后喘气,我拉着白砚的衣袖。看着他晕染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衣服,生气,难过,种种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以前我知道白砚喜欢温清雅,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他喜欢的那个温清雅,所以即便是白砚在我心中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也不会去特别注意他,我的心也不会因为这些而牵挂。

    所以在白砚亲吻我额头地时候,在他打仗归来校场上救我的时候,我对他的瞬间关注会因为流喧简单地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可是这一次不同,真的不同了,当你看见在你身边,保护你地那个人他半个身子都浸在血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砚又摆出他那种善良无害地笑容,咧开嘴,一贯地说着俏皮话,就像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的那天,他面对我地时候那种表情,“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不要随便生气。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自觉?当一个男人救你的时候,你应该乖乖地躲在他身后,而不是在他耳边催促让他放你出来杀人。”

    听白砚一席话,我顿时哭笑不得,我没有女孩子的自觉?这个人怎么不说自己没有一点伤者的自觉,都伤成这样了,还谈笑风声。

    白砚说:“这是跟流喧学的,以前跟着他,接受残酷的训练,比这严重多了,他身先士卒跑在前头一声不吭,其他人也只能咬牙挺着。”

    我说:“现在不是讨论你能不能忍痛的问题,现在是看你的伤势。”

    我低头寻找,发现自己早就穿裤子而不穿裙子,自然没有什么裙摆拿来做绑伤的布条,于是只能去撕白砚的长袍下摆。

    布条扯下来,看上他的肩膀,才发现根本不知道伤口在哪里。我只能小心翼翼慢慢寻找,伤口很大,还有一些东西扎在里面,我皱眉,“你的伤口需要清理。”仔细查看,“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显然不行,江陵城人不会给我们很多时间,我们必须从这里出去。”抬眼,愣住了,白砚在看我,温柔认真的眉眼,深刻的眼神,一只手甚至抬起来就在我的脸边,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时候抬头,于是整个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和我一起僵在了那里。\

    我马上错开眼睛咳嗽了一声。

    白砚叫我的名字,“清雅。”简单地一声呼唤,就蕴含了无数种感情。

    我的手顿时一颤,想避开,却被白砚伸手拉住了,白砚低声说:“呆在这里,别出来。”他话音刚落,我手里的暗器已经扔了出去,可是手一抖,其中一个落在地上,滚向前,前面的黑影躲过我的暗器,脸上嗜杀的气息更浓烈,看见地上我掉落的暗器,嘴角浮起一丝阴狠的笑容,我急忙拉着白砚后退,那暗器的威力我再清楚不过。

    江陵城中人在这暗器上也吃过不小的亏,他们势必会借着我这个小小的失误,来报复我。黑衣人拿起暗器,去抽暗器上的铁针,我拉着白砚趴在地面上。

    这颗暗器的真正威力不是在我手里,而是在不懂这暗器的人手里,暗器上铁针拔出暗器即刻爆炸。

    火药,连同黑衣人的身体,爆炸开来,他身边的同伴来不及躲避,这枚暗器顿时发挥了它巨大的破坏力。

    如果流喧不让教我拆装暗器,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真正地使用它。鲜血和泥土落在我和白砚的后背上,白砚转过头看我,我抑制着胸中恶心的冲动,我也认真地看过去,不是我残忍,“生死之间没有选择,谁也不会给谁机会。”咬着牙,不能有软弱和逃避。

    白砚仿佛第一次认真地看我,他的目光在不停的闪烁。谢谢大家支持。

    我九号正式上班啦,oo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月下对

    面临险境的时候是该迎头直上还是麻痹自己退缩?可能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白砚看着我,他笑笑,“怪不得流喧说,你即使站在悬崖边也会微笑。”

    一身的泥土和血腥,两个人像泥猴一样狼狈不堪,如此这般光景,白砚还说出一些文绉绉风花雪月一般的话,让我窘迫且发笑,伸手想抹一下脸,手背到脸边才想起来手上比脸不知道脏了多少倍,用它来擦脸只能越擦越脏。我抿一下嘴,抖抖胳膊,转身去拽白砚,白砚站起来,皱眉,“哎呦。”一声。

    我意外地看向他。

    白砚笑,“现在有点伤者的样子了吧!”

    我虽然没有心思在这种情况下跟白砚说说笑笑,但是看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在逃亡的时候说一句,“平时看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金宫里有很多人崇拜你,说你优雅,你每一次看到那些写着崇拜你的话的纸条,就不会脸红吗?”

    白砚“啊”了一声,笑起来,“这是我应得的。”

    嘎,我愣住了,我还没发觉伟大的白砚殿下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白砚说:“我跟流喧的成长环境不同,我没在变态的江陵城生长过,没有从小要做君主的自觉,更没有因为这些去抛弃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我本来就想就做我自己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白砚接着说:“以前我是一个瞎子,也有很多小姑娘喜欢我,经常在我门前捧着花等我出来,我也会跟她们一起聊天,让她们念书给我听,说一些古今逸闻趣事,我想那就是我的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谁也不会为了谁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我抬起头看他。

    他冲我笑笑,“我开始配合一个人让她治疗我的眼睛,她把我带进了她地世界。我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问,“那个人呢?”

    白砚停下脚步,看着远处,“她不见了。”

    我的心猛然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砚这句话,我很难过,听到他说那个人不见了,我也像是失去了什么。我愣了半天。

    白砚拉起我地手。制止我拒绝和他挽手的话也同时递到,“像我们这样逃亡,很快就要被追上。”

    我看着半笑半认真地白砚。赶紧调整了自己奔跑的速度,但是心情一直很压抑。怎么也忘不了刚才的话题。不少次和江陵城的人正面交锋之后,我也难免身上挂了彩。直到天渐渐黑了,我和白砚才暂时在一个黑黑的山洞里安顿下来。

    就着月光看白砚地伤口,伤口已经流了太多鲜血,外翻的皮肉竟然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为了转移白砚的注意力,还是真的想问一些问题,用清水冲洗他伤口的同时,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吧?什么眼疾,什么那个人,都是胡编的。”

    另一只手在挑拣药草的白砚停下来,转头看我,我挪开了目光,故意没有去看他地表情,但是听到他无奈地笑,“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从安逸的村庄里跑到这来?”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摇曳地树枝挡住了空中的月亮,我说:“在金宫除了流喧你最大,还带着金剑,许多人见了你都要行礼,等到将来流喧回到他地国家统一了四国,一定会封你做很大地官。”

    白砚苦笑,“你觉得在流喧身边当差很容易吗?不但要准备好随时出去打仗,还要学着做一个让人敬仰的标志物,要不然改天把你地画像也摆在正殿前,你试试那种让人崇拜的感觉。”

    我把草药糊在白砚手臂上,不禁一笑,“你这样一说,好像是真的。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白砚停顿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头。

    白砚笑,捂住我帮他绑好的伤口,大方地把一条腿伸出来,我低头看过去,他的腿上一大片血迹,并不比手臂上受的伤轻。我的手攥起来,他的腿也受伤了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的腿跑了这么多的路。

    我去撕伤口周围的棉布,在湿润的布帛裂开的声响中,白砚说:“那个人是温清雅。”我的手一抖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在白砚的哀叫声中,我慌乱地抬起手,想都没想就去捂他的嘴,仿佛只要他不出声了,伤口就不会痛了,就掩盖住我的罪行一般。

    白砚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黑夜里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在发光。

    我面庞发热,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想到了他罪魁祸首的那句话,“你自己也有责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白砚哭笑不得,望着我直摇头,“我哪里敢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话。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日子和流喧在一起,我的心完全放松下来,也开始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一段没有想起来的往事?是不是也有一段让人难忘的记忆?这往事是好是坏?记忆是痛苦还是甜蜜?我又害怕又期待从别人嘴里能听到关于我过去的事,有好几次我想张口问流喧,都硬生生地把这话咽了下去,现在从白砚嘴里听到关于温清雅,也就是我的事,我的心顿时像沸腾的水一样。我看向白砚,“你说那个人是我?”所以我看见你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有一段往事?

    白砚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痛苦,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那个人是温清雅。”

    我直到白砚说的一定是真话,那个人是温清雅,那么我不就是温清雅?

    空气半天都是静谧的,只有我的心跳在黑暗里鼓动,“为什么突然之间问我这些?”顿了顿,“清雅,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

    今早来上班了,今天要努力写文呦,呵呵,晚上还会再更新一章,大家请早。

    出版社开始催文了,所以我要加快速度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告白

    草木在风中颤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我微微张大了嘴,手却蜷缩起来抚摸自己手腕上的黄头带,半晌我才说:“天一亮我们就要走,趁着这时间,早点休息吧!”

    白砚没有动,我要挪动的身子在静默里变得很尴尬。

    “如果是别人,例如风遥或者林桑送给你的红头带,你会一直戴着吗?”白砚低声说。会吗?每一次想到摘下红头带白砚会出现那种难过的神情,我都会把这件事自动搁置起来,是因为白砚在我心里的特别?

    白砚笑起来,“你不说话我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即便我不如流喧,但是我有比他好的地方,”他伸手去碰我的手指,“清雅,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我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不会有什么比那更痛,所以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怕。流喧是很强,他比任何人都厉害,哪怕是孤身一人面对楚辞和江陵城的精英,他也不害怕,但是这就会让他身边的人很累,追上他的脚步会很辛苦,没有人真正完全地了解他,他要做什么,在想什么让人揣摩不透,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这样比对的话,我什么都不如他,我甚至会做一些不够君子的事出来,可我比他更容易让你看清楚,会让你觉得更轻松。今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是想告诉你,前一段时间我迷茫过,迟疑过,自私地把你想成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发现我喜欢真实的你。和其他人无关,如果喜欢你是错的,那我永远用一辈子去承受这个过错。”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种话,白砚……”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适合,你看我伤痕累累难免也要可怜我一下,不会听了这些转身跑掉,如果你走了。万一江陵城的人找到我,说不定你以后……”

    我伸手捂住他地嘴,手再一次不客气地碰到了他的伤口,我以为他会再一次呼痛,谁知道他却全然不在意,就着我的力气,握住我地胳膊,拖我入怀,我的指尖感觉到了温热地血。于是也不敢施力,瞬间被制肘倒在了他身上,腰间被箍紧。从来没有过如此贴近的距离,让我异常的惊慌。“白砚。我喜欢的是流喧。”

    温热的手指碰触了我地面颊,“我知道。但是还没有到最后,除非人死了就不再有机会。”最后半句话说出来,仿佛自己揭开了一块伤口,“跟他在一起,总会有累的时候。完美的东西会震撼人,但是不会永久的留在人心里,因为想保存这份完美实在太辛苦了,人喜欢把美丽的东西占为己有,但是并不喜欢照料。”

    我使劲地摇头,“不,我不会那样。”

    白砚看着我,“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并不羡慕他比我强,你可能会追随他一辈子,但是总会有偶尔觉得累的时候,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累的时候能够依靠我。”

    我慌乱地挣扎,“不,不,怎么可能这样,爱就是爱,没有退而求其次,你也不需要这样。”

    白砚笑了,“我并不吃亏,你想想,如果总有一个人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也会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终于挣脱了白砚的怀抱,站起来走到山洞地另一边,“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我很担心流喧,我心里只有这些……再……再也放不下别的了。”

    白砚半天没有说话,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能清楚地听见白砚挪动腿的声音。如果明天还像今天这样跑,白砚地腿可能会支持不住,而且江陵城中人的轻功高超,我们稍微慢下来就会被他们追上,我倒不是怕被追上面对一场厮杀,受伤或者死我都不怕,可是时间拖延下去我就越担心流喧,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快点到流喧身边。

    白砚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地轻功怎么样?”

    我仔细想想沉吟一下,“从流喧把玉给了我以后,我地内力大增,单从轻功上来说,应该算是不错了。”

    白砚想了想,“如果楚辞把所有的主力调来对付我们,打不过地话,你能不能逃掉?”

    白砚的腿受了伤,就算是我用轻功带着他跑,他可能也会吃不消,但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想跑掉应该是可以的,我轻松地笑笑,“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我手里有暗器,他们会有所忌惮的。”

    黑暗中,白砚仿佛无声地浮起一丝微笑,他靠在石壁上,柔声说:“好了,别想太多,好好睡吧!风遥他们已经听了流喧的命令退出这里了,但是这里的机关暗器一直都在发动……”

    听到这里,我激动地撑起身子,“这就证明流喧一直在启动机关,所以他很安全,是不是?”

    白砚笑了,“是,他很安全,他的潜力是我们预想不到的,所以你不用过分担心他,只要照顾好自己你安全,他就安全。他把你支开,也是想要保护你。”

    我点头,微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安心多了。可我还是想尽早看见他,只有他在我眼前,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

    白砚笑一声,“好了,早点睡觉,我从那么远跑过来找你,就是为了把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你手臂也受了伤,抹上这个好的快些。”

    手心里是一只小巧的方瓶,在月光下看不清颜色,但是它圆润的形态仿佛和白砚手腕上一串手链同出一辙,白砚什么时候戴这么一个东西在手上?

    我接过那瓶子,“你带着伤药,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用,还要敷那些现采来的药草。”白砚说:“我的伤口太大,渗出来的血容易把药冲掉,所以用草药更合适。再说,这瓶药很特别是专门给姑娘家准备的。”说完他笑笑,看我没说话,只是打开药瓶在看,于是他又说:“这其实是一瓶特制的胭脂,里面还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性,姑娘家平时携带,万一受了小伤还可以用它来涂抹疗伤。是我上次攻打江陵城的时候得的,我发过飞鸽给你,就是讲要把这东西送给你。”

    去吃饭啦,呵呵,休假几天回来,单位的键盘用的不习惯鸟,嘎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

    白砚上次发鸽子给我,因为我害怕那些尖嘴的鸟类,就没有去看鸽子爪子上的信,想起这事我顿时又感觉到几分愧疚,我说:“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是不是和这瓶药一起得的?”

    白砚说:“是一起得的,原来准备卖个关子,等你看到以后,喜欢的话开口来跟我要,结果我戴在手腕上这么长时间,你都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卖个关子,倒把货砸到自己手里了。”

    我能感觉到白砚的笑意很深,于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我低下头,“这药我收下了,手链你戴着好看,还是戴着吧!”白砚你不必这样,真的不必,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即便是我们没有什么,可是也让我觉得心里有负担。

    白砚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地从药瓶里取出药膏抹在伤口上,然后也调整了姿势,沿着石壁靠了上去,想起和流喧在一起这几个日夜,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天还没亮,我和白砚就已经离开石洞开始前行,我们走的早,江陵城中的人也不落后,太阳刚刚照到整片大地,我就发现情况仿佛变成了白砚昨晚说的那样,楚辞似乎动用了主力来围追我和白砚。如果让我施展轻功,我大概费一番周折就可以突围。我好像感觉到我和流喧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如果我能从这里跑出去,也许没有多久我就可以看到流喧。越是这么想,我就越心急,无奈白砚的腿受了伤,我实在不忍再加快脚步。

    白砚苍白的脸上有汗水不停地流下来。他微微喘息,“再往前走,不用很远大概就到了流喧的掌控区,所以楚辞才在这里安插这么多人手。”

    四周有不少人影攒动,看来在这里打一仗是在所难免。所以我干脆把白砚扶到一边靠在树干上休息。

    白砚伸手指着不远处陡峭的小山坡,“我们到那里去,那里地势高,对我们有利。”

    我点头,拉着白砚迅速上山。白砚说:“一会儿他们攻上来,等我喊跑,你就用你地轻功,全力以赴往前跑,我们的机会不多,?br /gt;

    金宫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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