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30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30部分阅读
我看着流暄,流暄闪动着眸子回看我,笑笑,说了一句。“还要走?”
我急忙转过头,只要他说出第二句话,我恐怕就要留下。
比试结果不用说。只过了十几招就被我拿下,临了我还赞了他一声。“武功练的不错。”
小公子正要发怒。我急忙小声对他补充了一句,“当年你哥刚到江陵城。武功并不比你好多少。”我说地是真的,若单论武功这里是不如江陵城地。
小公子的脸“忽”地一下红了,“那时我年纪还小,并不记得。”
我说:“不要跟你哥说,”偷瞄流暄一眼,贼兮兮地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战场。”
小公子惊喜地看我。
我说:“我保证。”
回到寝宫整理包袱,我当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走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大大的一个,我看着床上地庞然大物无奈地苦笑,看来只能一个变俩,我和黄剑分开拿了。
流暄回来,我谄媚般地扑上去,拉他的衣襟,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给我多少兵马?不用太多,我有自家军,粮饷也可以少给,这样我们好杀到哪儿,抢到哪
流暄笑,“这跟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
我眨眨眼睛,“抢流寇也犯法?”笑了一阵,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谁都不说话,我低下头,晃动着流暄的手指,“我会很快就回来。”
说会很快,眨眼也过了几个月,行军打仗毕竟不是玩笑。这伙“流寇”竟然从东临国边界窜入了西丰国内,我这队“灭寇”之师,也只能挥师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把“流寇”堵在了西丰国都城。西丰国天聪皇帝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大怒,一挥手就杀了两个朝臣,从而把他的暴虐发挥到了极致。这个天聪皇帝虽然暴躁,却不是一个草包,等他反应过来把我堵在西丰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没来得及看西丰国的国都,我又立即下令让所有人转头按原路折返,其实普通兵马我并没有带多少,身边的都是江陵城的好手,以便于进退轻松一些。我要地只不过是乍一眼看过来的气势。
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要让天聪皇帝的脾气更坏一点。
我退地及时,天聪皇帝没有抓住我地尾巴,无法向东临国声讨此事。顿时哑巴吃黄连,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气晕了过去,而后听信谗言相信自己国内有和我勾结的内j,又杀了几位握有兵权地大臣,暴虐加疑心,把整个朝堂弄的人心惶惶。
我这个轻装“土匪”军队,也逃的够狼狈,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终于找到了休憩的场所,进屋就躺在床上,眨眼功夫就睡了过去。
天聪皇帝在金銮殿里继续发泄着他的怒气,我闻着香香的被子,终于可以抿着微笑舒口气,放心了。
不久之后,西丰国开始出现内乱,昔日金銮殿里的大臣写下伐帝檄文,纠结党羽组成叛军四处作乱,宫里又传出天聪帝遇刺,右相周玟窃国,昔日繁华的西丰国完全笼罩在一片刀光血影之中。
聚合四年,西丰国左贤相刘兼带着几十位门生手捧血书长跪东临国宫门外,请求东临国聚合皇帝东临碧接见,刘兼的来意大家心知肚明,他是想求东临碧介入西丰国内乱,其后果一是战乱被平,二是恐怕西丰国从此将要流入东临碧手里。这些刘兼已经想了又想,一生的荣耀换来最后一刻的抉择,整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与其看着其灭亡然后被各国割分,不如为它寻一个贤明的君王。更何况,他是少数知道东临碧另一个身份的人,东临碧的生母曾是西丰国唯一的皇后,东临碧在西丰国出生,当时的皇帝西丰临曾欲封他为太子。如果不是东临碧与东临瑞长的一模一样,诸如刘兼这样的臣子甚至会有一丝希翼——东临碧是西丰临亲生骨肉也不一定。
现在西丰国大乱,能收拾这个局面的只有东临碧,他能信任的也只有他。所以刘兼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拖着年近花甲的身子来到东临国,手捧血书跪在宫门外。炙热的太阳下,刘兼咬着牙挺直脊背,年迈的身体在颤抖,当他以为下一刻就要晕去的时候,黑色九龙纹锦袍下摆赫然映入眼帘。第一次,刘兼的脸上出现了狼狈的表情,那是一种高高仰视着,无比虔诚的神态。
那一日,天空中出现一片高贵的祥和,墨一样的龙袍在空中翻飞仿佛能穿透云层。嘻嘻……。金宫快完结鸟,正在构思新书,这次一定会是乐翻了的题材嘎嘎。
暂时告诉大家一下,是一块甜点。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宠爱
我默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刘兼颤巍巍地抖开血书,看着他带着几十个门生在流暄脚下臣服,吸吸鼻子,心弦被触动,眼泪差点就掉下来,那是一种无比骄傲的感觉,等到流暄统一了四国,他一定会把四国带入一个繁华的时期。
流暄会是一个伟大的君王。
我转过身,翻身上马,白砚站在马前看我,“你不去见他?”
我勒了一下缰绳,笑,“西丰国平乱,我自然是先锋。我要回边界做好准备,等着恭迎圣旨。”
看着白砚也上了马。我已猛夹马腹,催马跃出,让马儿欢腾地跑了一阵,我忽然又勒起缰绳,让马头回转,顿时把身后的白砚吓了一跳,白砚胯下骏马扬蹄,几乎到了我眼前才硬生生地停下。我的眼睛看向宫门方向,我说:“白砚,你说刚才的那一刻会不会被载入史册?”
会的,流暄做的所有一切都会被历史永远地记住,而我就是这些历史的见证者。
路上我已经把要准备的所有事,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几遍,回到边界也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办理,只想等在流暄圣旨颁发之前,我就已经弓满弦紧蓄势待发了。
从早忙到晚,不分昼夜,派出去的探子不断地传来新的情况,我在油灯之下细细地看西丰国地图,一一做好标记,每每等到鸡鸣报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仿佛充实一些,多了一分的把握。
又过了几天。流暄把颜云送了过来,有了颜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就更加专着于西丰国内外地战事。一段时间下来,我虽然瘦了一些。可是却精神奕奕,颜云拿着绣花针笑着看我。我说:“看地图、兵法都不困,可是看到你在刺绣我忽然就困了”大步走到里屋,掀起被子睡了进去。
这日睡饱了起身,走到院子中站了一会儿。被风一吹顿时觉得有几分寒冷。颜云捧着茶走出来,笑着说:“看来要给主子做一件斗篷了。”
我的眉毛展开,“做斗篷怕是要来不及了,”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马上就要打仗了。”西丰国伪王周玟已经和叛军交战,这时正是我们趁乱出击地好时机。
聚合四年,七月二十六,我晨起练过武,一进屋就看见白砚、黄剑、颜云站了一排在等我。
我惊喜地挑起眉毛。“是不是……”
白砚说:“圣旨到了。”
我等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几乎跳起来,指着白砚和黄剑,“你们快出去。”一把拉起颜云,“帮我找件颜色鲜艳点地衣服。”想了想。“还是拿那件白色的袍子的吧,看起来庄重一些。”
关上门。我又喊了一声,“白砚,黄剑,你们去把人集合到练武场上去。”
穿上白色的长袍,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颜云在我身后笑,“主子平时也不买一些衣服,现在用到的时候,才着急。”
我抿嘴笑,“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地礼服,这件衣服看起来也还算是庄重。好了,就是它吧!”
到了练武场,跟着圣旨一起到的士兵已经站在两侧,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这列长队的尽头还站着几位将军,他们穿着铠甲,戴着红缨头盔,雪剑云靴,身后的风氅随风飘展。我停下脚步,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前面几位是陛下近日亲封的将军,但是没有分配职司,陛下口谕到这里宣读圣旨,但是没有说圣旨是传给谁的。”趁着我发愣的档,黄剑已经替我问清楚了我挑了一下眉毛,怪不得人人鲜衣新甲,都像是做了主将的样子。路已经走到了半截,我想了想准备转身往回走,就听到有人“蹭”地一声从后面跑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竟几欲跪下,一边慌张地说:“殿下,这可使不得。您不在,老奴要如何传旨。”他话音一落,满场顿时更加静寂,几乎连喘息声都消失了。所有的目光顿时全部落在我身上。
手捧黄|色托盘地内官,看了一眼左右,两名侍卫走出来抬着一把椅子往前走,放在场中央,那些本来站在上手的将军左右互相看看,满眼疑惑,但是稍愣一瞬,立即也分开两列,谁也不敢站在那椅子的周围。
内官规规矩矩地向我弓腰,“殿下,请上座。”
上座?“你可是传圣旨地内官?你手里拿着的可是皇上地圣旨?”
“回殿下地话,老奴奉陛下口谕前来宣读圣旨。”
我看过东临国的礼典,凡是接、听圣谕必要行三跪九叩大礼。
内官再一次躬身,“请殿下上座。”
流暄做地事总是突然之间让我所料未及,我对任何事仿佛都有些把握,可是只要到了他这里,我的那些个准备全都瞬间化为乌有,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内官拿出托盘里的圣旨。
场上所有人立即跪伏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环视四周,除了传旨内官,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下跪,我握紧椅子上的把手,刚想站起来。
那内官却上前一步,身体下沉,手臂上举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竟然就跪在我面前,将明晃晃的圣旨送至我眼前。这一切完全发生的时候,我才明白流暄这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内官手里的圣旨,打开,慢慢念出来,“奉天承运,聚合皇帝诏曰:伪临朝周玟,地实寒微,文帝时入朝,后为天聪近臣。其包藏祸心,豺狼成性,窃国屠主,残害忠良,天地所不容。
贤相刘兼,荷文帝之嘱托,忠正于天下,今持血书于朕,爰举义旗,以清妖孽。朕深思天地祖宗付托甚重,时深履薄之虞,然海内臣庶,望治方殷,更使百姓远离祸乱,得保将来治安,是以征之。东临聚合四年七月。”
静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内官带头高呼。流暄亲封将军,但是都没有给他们分配职司,他让内官到这里传圣旨,又不说圣旨是传给谁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把我推到了一个高高的,唯一一个不用跪拜他,手持诏书权利无边的位置。这才是他所传达圣旨的真正内容。
我豁然站起来,看着远处,一个礼官手捧着红漆礼盘慢慢地走过来,我微微眯起被阳光刺的发涨的双眼,手臂缓缓地伸过去,礼盘上的衣衫在我手中展开,是一件用金线和孔雀羽绣着凤凰图案的红色大氅,我把大氅披在身上,仰头,风吹开我的长发,后背上的凤凰是否也栩栩如生,欲展翅飞翔,我的手指在微微的战栗,一纸诏书已经把我的心烫到挛缩。
流暄,你如此待我。么么。两天米更新,对不住大家。今天终于包装了宽带,据说7日内装好。
嘻嘻……
么么,给我留言的各位,谢谢大家,嘎!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杀戮
聚合四年九月初十,东临国大师进入西丰国。二十日发起全面攻势,东临国兵强马壮势不可挡,第一战伪帝周玟大军已见劣势。
周玟紧急招集全部人马对抗东临铁骑,谁知决战当日战场上不见敌情,伪帝主将得知中计欲率大军折返,场面一片狼藉。另一方面,由于伪帝与叛军对持的军队急急撤出,让叛军顿时钻了空子,叛军主力竟然一举杀至离都城不远处的锦山,这个消息传来,伪帝大军顿时更加慌乱。在他们原地打转慌乱之际,四周忽而涌出大批东临铁骑,摇旗呐喊之声震耳欲聋,短短几个时辰的交锋,失去士气的伪帝大军伤亡惨重,主将仓皇逃跑后被生擒,原地斩首。主将一死,其余士兵均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我一边啃用火烤好的馒头,一边看地图,“这个周玟一点脑子都没有,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占领都城,拿下传国玉玺。”
白砚给我倒了一碗水,“强盗头子,今晚准备去抢哪里的粮草啊。”
我“哼”了一声,扬扬手里的馒头,“没有我这个强盗,你们哪里会有这个吃。今晚会去抢粮草不错,在那之前,我还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原本以为那个人会留着有所用途,现在胜负已分,再留着他只会多生事端,趁早解决了他才是上策。
白砚看向我,“你不想想?”
想?有什么好想的。成王败寇,假使将来我失败也将是这个结局,我转身走出去,撩开军帐。听到白砚说最后一句话,“西丰国文皇帝西丰临是他的二爹爹这你知道吧,那人是他二爹爹的养子。你难道……”
我微笑,落下手里的帘子。
西丰国地天聪皇帝缩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我从黄剑手里接过火把,这才能照出他怒睁的双眼,已经被幽禁这么长时间,他还如此有精神,也算是有些骨气。
我示意扯下天聪皇帝嘴里地破布。他顿时骂声出口。
我笑着听,然后好心地纠正,“窃国的是你地宰相近臣周玟,不是我,我现在只不过是帮你平乱。”
他啐了一口吐沫,我早有防备,一闪身就让了过去。
他仍哈哈大笑,“再怎么样,你们只不过是乱臣贼子。东临碧也不过是窃国之君,你们得不到传国玉玺,东临碧这尊泥胎终究是塑不上金身。我才是西丰国正统的皇帝。”
我说:“你错了。东临碧会成为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我转身从黄剑手里接过一方青石玉玺。“玉玺而已,有那么难吗?”
天聪皇帝愣了一瞬。立即大笑,“那只不过是一方假……”
我扬眉,“有谁知道是假的?就像是你,我现在把你放了,不让任何人跟着你,你能回到都城,再做你的皇帝?有多少人会相信你是曾经的天聪皇帝?”
天聪皇帝虎目一睁,“你要放了我?是因为我是父皇地养子?东临碧还顾念这丝恩情?”不断地摇头,“我不稀罕,”神态开始变得疯癫起来,“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像叔叔,叔叔对我很好,他没有儿子就把我当他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后来我爹去世了,他就把我接进宫中并收为养子,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快活!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我喜欢他甚至胜于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时我以为他也是一样的喜欢我。”
“叔叔是最温柔的人,天底下谁人不知。他也是这世上少有的贤主,臣子们崇拜他,百姓们爱戴他,可是偏偏有一个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过了很多年,有一次我看见他站在梨花树下流泪,我才知道他竟然还深爱着那个女人。甚至于连那女人的孩子也一并爱了去。”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那女人就是东临碧地生母,东临国的皇后。”天聪皇帝狠狠地“呸”了一口,“我恨那女人,因为她夺走了叔叔的幸福,让他一生过着孤苦地日子,甚至连血脉都不曾延续下来。我还恨那个孩子,因为叔叔经常会提到他,说他从很小就会识文断字,小小的手里经常会捧着一本书,你知道他说这个时地样子吗?是快乐地,骄傲的,虽然他很少与那孩子见面,可是那孩子还是深深地植入了他地心里。”
“我甚至会为了他夸那孩子一句话,而半夜偷偷爬起来看书,可是我即便是这么努力,依旧代替不了那孩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后来我发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做西丰国的皇帝,我要组建一个庞大的军队,我要让他们的铁骑踏上东临国的土地,我要亲手杀死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凝视着疯笑的天聪皇帝,看着火把跳跃,暗室里明明灭灭的光芒,“你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何必让自己偏激至此。”顿了顿,“我说过,如果我放了你,也不会有很多人相信你是天聪皇帝,就算是有人相信,你也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的困扰,但那是如果……”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成王败寇,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败了就是死。
我默然看了他半晌,那还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收敛笑容后,那张脸上没有恐惧,是一种刚毅……“你叔叔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做了太多事已经累了,也该歇歇……”我转过身,抽出身侧的剑,“我送你最后一程。”
一剑挥去,血光四溅。
我说的不完全是真实的,你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通向天下的路,是用鲜血铺成的。
三个月后,西丰国皇宫火光冲天,我负手站在宫内的光武道上,黄剑带来了周玟的妻子儿女,十二三岁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母亲的身体,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我。周玟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周玟直直望着我,“如果我是伪帝,那东临碧算什么?”他说了和天聪皇帝一样的话,“窃国之君?我有狼子野心,难道他没有?西丰国在我手里还是一个国家,现在……”周玟看看身后在火焰中的宫殿,“这个国家已经被东临铁骑吞并,不复存在了。”
周玟的妻子抱着孩子扑到周玟身边,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周围都是百步穿杨的将军。“娘,娘。”那孩子一声声稚嫩的呼喊。
这声音仿佛穿透了我的心,我低头再一次看见了自己满手鲜血。
孩子,那么年幼的小生命,如果就这样失去了父母,他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如果他亲眼看见父母死在乱箭之下,从此以后心灵上会不会蒙上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咬牙,几个月征战疲惫的身体,在一声幼嫩的呼喊中摇摇欲坠。不行。我知道这条路难走,但是我早已经决定要和他一起走,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要和他并肩站在这世间,面对一切喜怒哀乐。
我说:“伪帝周玟自刎,”这个体面的对于你死亡的说法,是你的妻子儿女换来的,“其妻子,儿女殉葬。”
“不……”撕心裂肺的尖叫,惨的仿佛不似人声,是那母亲的悲呼。
我睁大眼睛,在这惨呼声中,把话继续说完,“中宫大殿失火,他们尸骨无存。”这是我对这场战争对外的说法,我往前走,箭羽声已经传来,白砚站在我面前,他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起来,是那种我不曾见过的沉重。
嘎嘎,多谢千宠宝宝天天留言呦。最近留言区寂寞如雪,呼叫广大群众前来救援:)新书开始写开头了,估计金宫完结之后,马上上传:)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幸福
白砚大概终于知道,一个生长在江陵城中的我,有多么的狠毒,在他心里终于把我和姐姐分开了吧!
我跨出一步,与他错开,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之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手在收紧,用从来不曾有的力度,坚定地捏紧。
我说:“白砚,你不用……”我知道你只是一个温柔的,向往安定生活的人。你的心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软的多。
白砚拉起我的手臂,我被迫看着他那张以如初见般温文儒雅的脸,在火焰照耀下,血光中,他扔给我一抹微笑,“你对他的心,便是我对你的
我看着他,“不,不,不,不应该这样。”
白砚笑着,“你听我说,就是这样。他的父母也是这样,西丰国的皇帝和东临国的皇帝都爱着他的母亲,虽然最后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一起,可是我西丰国的皇帝并没有放弃。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它终止。”
我摇头,“白砚,你错了,我不是流暄的母亲,我不会有什么选择,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为其他人动心过,这一生我爱的只有他,时间是改变不了的。没有爱恨就没有羁绊,爱恨在我心中也只是他而已。”
打完仗,我飞速回京城,在这场战争中我收到的那分难过,仿佛只有在离他近的地方才能慢慢的平复,想到他,看到他,我就会变得非常的坚强。
进了都城,我并没有马上入宫。因为我知道这段时间他一定会非常的忙,战争只是把这一切拉开了个序幕,怎么才能收拾好这一切。我知道他一定有计划和安排,他会处理好所有。只要给他一些时间。
每天晚上我都会悄悄地坐在都城上最高地屋顶,看着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宫殿。我想过,也许某一天,我回到屋子里,流暄会像在边界那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笑笑,从屋顶上飞身而下,踏了几个官员的府邸,发现他们地夫人也在苦苦地等待,现在的我跟等待丈夫回家地普通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妻子把饭菜热了又热,临到天亮的时候,还做了一碗馄饨,做好的馄饨端进屋中。就多穿了一件斗篷到府门前苦苦地忘,我注意到他们房间的窗户上还贴着崭新的喜字,一对新婚夫妇就这样被勤政地皇帝分开了。
这才是第三个不眠之夜。我知道她的夫君一定不会回来,房顶上的我。闻到馄饨的香味。顿时饥肠辘辘。
妻子已经失望地回来,招呼丫头把桌子上的馄饨撤下去。我顿时玩心大起,跟着丫头来到厨房,等到她转身出去的瞬间,我正想做一次梁上君子,就听到谁咳嗽了一声,我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少年,正尴尬地站在离我不远处。
我挑眉,他求救般把我的视线引向别处,我脚尖一点飞掠过去,流暄披着斗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仰头看着我。
风吹进窄窄的街道,吹开他地长发,也把我的眼睛吹的湿润。
如果他内功还在,一定早就来到我身边,哪还需要假手别人来叫我。这几天他一定非常地疲倦,宝石般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单薄地身子仿佛又比我上次见到时瘦了许多,我地心里顿时尖锐地疼痛起来。
我跳下房顶,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抿起地红唇,秀丽的身姿,我的世界仿佛又恢复色彩,身心都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我怔怔地望着他。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人就是你世界里的全部,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低头,微笑。突然之间好像很像向他炫耀我这几个月的战果,虽然明知他早就了如指掌,但是那些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话,就想跟他一个人说。
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住我的手。
我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面对的是几个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国家。流暄笑笑,“还没有,一会儿还要继续。”
我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还要跑出来。”握着他的手。
“陪我吃顿早饭好不好?吃了早饭,我就回去。”
原来这世上痴狂的人并不是我一个,只为一顿早饭,他也可以放下一切跑出来。这个翻手就可以灭亡一个国家的君主,他只是我的丈夫。
“想吃什么?”他侧头问。街边上已经有商贩在摆摊。
我拉着他的手,奔着小吃摊就跑了过去,笑着说:“馄饨。”只要一碗普普通通的馄饨,我就满足了。
吹着热腾腾的馄饨,碗中蒸腾起的热气迷了我的眼,我的另一只手拿下来,与流暄的紧紧握在一起。街面慢慢嘈杂,老老少少,几人相伴走上街来,我咽下嘴里的馄饨,笑着把头靠在流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快乐的笑,幸福啊,多么简单。
后来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我要了流暄给我的腰牌,答应他每晚一定会回到宫中,这样的话,我们总会见的容易一些。白天我还是在城里到处转悠,一是要听黄剑给我带来的各种消息,再者,我一直都盼望某一天能看见属于江陵城特殊的符号,看到那个,就代表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楚辞。
而且我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让我整日在宫里天天盼望见到那抹身影,简直就是对我的煎熬,我出去找到事做,至少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在这期间我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询问了一些关于受过惊吓或者刺激,失去部分记忆,这种病要如何治疗。
结果一圈下来,没有很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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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年鸳鸯
这一日我正在街上溜达,经过城门前,听见不远处有琴音,再望过去,发现那里密密麻麻围着的都是人。我本来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想寻路离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清雅。”
我转过头,在被人围着的台子上,有人站起来,健美的身材,穿着团花长袍,领口大大地咧开,嘴角泛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斜长的眼角上挑欠扁的懒洋洋。
我站在那里看着许多女子被他迷的目瞪口呆,也不上前,只等他拎着琴,光着脚一步步潇洒地走过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袍子,下摆开的尤其大,能看见腿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裤,散开的裤腿柔顺地贴在脚面上,走起路来增添了几分慵懒。
我知道水仙的年龄跟我们比应该属于叔叔辈的,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这一点。
水仙冲我眨眨眼睛,“胆子比之前大多了。”还顺着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
我笑了一下,差点被他扫的眼红。
水仙很大方地看着我,“我看见你到处在城里找郎中,所以带你见一个人。”
我的眉毛重重地上挑。
出了城,走进一个幽静的小山村,孩子们在田边玩耍,女人们在河边洗衣裳,水仙走在前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家笑着,却不惊讶,可见水仙经常在这里出入。
轻轻地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说不出的馨香,满院都是各种花花草草,现在已经不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这里的花朵却开的比春夏时还鲜艳。
一个穿着清淡地女子在给这些花草浇水,她没有抬头,“这些是草药。”然后拿起手边的小锄头在一边松土。
我蹲下来能看她的侧脸。她那面对自己培育地草药时温柔的模样,不由地眼睛渐渐酸涩起来。这时候水仙已经进了屋。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她终于暂时把注意力从手里地植物上转移到我身上,很不解地看着我的模样,我拿起手指轻轻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聪慧的女子看着我,“我叫张碧君,和东临碧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东临碧地几个弟弟妹妹都是由我接生的。”
我了然一笑。
张碧君说:“所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有些事只想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我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到张碧君身边,闻着新翻泥土的香味,眯起眼睛看看头顶的阳光,“刚才我看见你的样子,想起我的姐姐温清雅。”
张碧君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顿了顿,“我知道你找郎中并不是单单地想治好自己的病症。”
我笑。“是啊,每一次进到药铺里,看见郎中为大家开地那些治疗病症的方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一些其他的事。”
张碧君笑起来,弯弯地眼睛边已见有月牙状的皱纹。却不会减少她半点地雅致。“如果你问那些郎中中了什么毒要怎么解,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要去找一个江湖郎中问问。”
我不禁抱膝笑起来,感觉阳光照射下脸都变得红红地,笑了一阵,我闭上眼睛,“以前的事我想起来很多,所以流暄中地毒是什么我也知道,那毒叫十年是楚辞给取的名字,意思是等到毒药入血之后,中毒的人只能活十年。本来流暄用内力抑制住了这毒,谁知道为了我……”
“他把内力传给我,身体内的毒得不到控制,加快了完全入血的时间,这么算来,到了聚合十年,他就会……”
张碧君说:“跟我看的结果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即便是他不把内力传给你,那毒也是迟早入血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
从张碧君话中我似乎抓到了一丝希望,急急地问,“现在看来,那毒你可会解?”
张碧君摇头,“我解不开,我充其量可以慢慢了解它的特性,拖延一下时间。”
我笑,“聚合十年,还很遥远,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找到楚辞,找到那解药。”
张碧君点头,我们又静静地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我刚想说些别的。张碧君就抬起头看我,“如果为了他……我是说如果,要你付出一些……你肯吗?”
我扬眉笑。
张碧君说:“我的意思是,譬如要你的性命。”
我完全地展开笑容,“性命而已,我有何不肯。更可况当年让他中毒的人,本就是我。”
张碧君看着我,我坦然地跟她对视,没有流暄,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
张碧君微笑,很慈祥地笑,“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不是生死都要在一起吗?”
这样我要问的另一件事也有了解答,我本想问张碧君,如何才能找回那晚我所失去的记忆。我不要那段记忆只不过是因为我对那一夜发生的事有一种惧怕,所以身体自然排斥它,假如我客服了一切的恐惧,自然什么都能想起来。
看着天色将晚,我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张碧君又拉住我,告诉了我有一种植物,“我师父曾告诉过我,有一种毒草叫十年鸳鸯,叫它鸳鸯,是因为它就像鸳鸯藤一样,金银两棵花互相缠绕而生,金草的毒是让人痛苦,毒发的时候人会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出现幻觉,中毒的人看见的将是他最恐惧发生的事,而银草的毒是让人快乐,它和金草不一样,银草只会毒发一次,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经历最想经历的事,然后死去。十年,则指的是中毒之后,毒性入血只能够存活十年。但是师父告诉我,说银草可以解金草的毒,至于如何解,那我就不得而知。还有,你放心,在聚合十年之前,我保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点头,我说:“你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难猜吗?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为我……现在我也要做一件不会告诉他的事。”快接近尾声鸟。
十年鸳鸯是一个既浪漫又让人痛苦的故事,大家要好好看口牙。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永远的永远
回宫的路上,我故意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自己蒙起来,然后非常有信心地看着门口侍卫上来阻拦,他一上前,我挥手就是一拳,突然之间的袭击让所有侍卫警戒起来,门内涌出两队人之后,开始呼唤关第二道宫门,如此反应已经能把一般此刻就此拦住了。
我一脚踹到可怜侍卫的肩膀,另一只手夺过一名侍卫的钢刀,其他侍卫已经把我圈在中央,我本来只想试探一下他们的警惕性,这下好了,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打扮的又太像刺客,这些人都拿起要与我拼命的架势来。
我刚想说话,这些人就往前冲,我只能正当地运动我的手臂。比起我的武功,虽然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这个缠住人的打法,也让我出了汗,也就没了要用轻功跳开的念头,反正好久都没有活动了,这样玩一下倒也爽快。我是爽快了,这些普通的侍卫就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后来这些人中有一个做了侍卫长,在一次宴会之中我们又提起这件事,他红着脸夸我功夫了得,他这辈子不曾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当时我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大部分侍卫都躺在地上,有人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我抹了一把汗,侧头,看见了昨日在房顶上有一面之缘的黑衣少年。我吐了一下舌头,我玩的太过火,大概把宫内都惊动了。
黑衣少年苦笑着看我,“殿下,你这是要……”
我看了看侍卫们的惨状,有几个侍卫本来要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黑衣少年说的话,惊愕之下又跌了回去。我歉意地看着那少年,把斗篷从头上扯下来。
黑衣少年咳嗽了一声。“殿下实在考校你们的警惕性,受伤地都去领点银子……”
侍卫们站成一排。默立在旁边。
黑衣少年向我微弓一下身子,让开一条路,我知道我现在最佳方案就是赶紧溜回屋里去。
洗了澡,浑身舒爽,穿着长长的袍子坐在台阶上看夜晚的天空。头上地繁星是恒久不变的,无论人世间如何,它们永远是一片静谧祥和地样子,现在能这样安静地坐一会儿,等着流暄回来,让我心里涌上一股甜蜜。
回到屋中,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进屋。习惯性地警惕了一下,当想到只会是谁的时候,我也就舒了一口气赖着不动。等他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会的。会永远在一起。”
我闻着流暄身上的香气,“不许骗人。”知道他很累。可我还是赖皮一般抱着他地脖子缠着他,我说:“流暄,明天让我去瞧瞧你的书房和你议政的地方好不好,我会悄悄的去。”
“好,”我得到早就意料到的应允,感觉到衣服被脱下来,放下帐幔的声音,拉开被子,他展开双臂把我抱入怀中,赤裸的皮肤感觉到了他,心底仿佛顿时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轻轻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我想看看那些地方,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哪里出入,我想要熟悉你所有地一切,哪怕人在千里之外,看看时间闭上眼睛也能猜测出你在干什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拿着笔在什么样的纸上写字。我们认识那么早,我本应该了解你全部地一切,陪你走过风风雨雨,可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以后,我不想再错过。
他缓慢地挺身而入,我全身沸腾的血液顿时一股脑冲上了脸,随着他地动作,额头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地汗珠。
流暄,流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永远,永远都不能。
我窝在流暄的怀里,本来想好了今晚看见他了,要多跟他说些话,谁知道事与愿违,抱着他地腰只想睡觉。我已经分不清有多少日夜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我也曾软弱过,有一回甚至梦见自己站在山坡上,四周忽然出现了大批敌人的人马,我骑着马孤零零地面对凶狠的敌人。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从远处冲来一人一骑,看见那人我再也不害怕了,他在马上冲我微笑,他无所不能,因为他是流暄,我爱的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自己彷徨无措的时候,想起流暄就会安心,在他身边我会睡的安稳。
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不是用“我觉得他是我的爱人。”这样一句虚话就可以说明白的。那是因为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最软弱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他,他对我不离不弃,苦苦守候,才换来我身心下意识的完全信任。感情,不是几句话造就的,而是风风雨雨一步步地走过来的。这世上,多的人会说爱,却没有几个人能明白。
我想起周玟,“伪帝没有当几天皇帝,就多娶了好几个妻子,扩充后宫。”
流暄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说:“你将来统一四国,做了整个天下的皇帝,会不会?br /gt;
金宫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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