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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完结)第38部分阅读

      锦绣芳华(完结) 作者:肉书屋

    锦绣芳华(完结)第38部分阅读

    辗颜陆?16点)

    第九十六章 我必为其讨之!

    福寿居里,陈氏把从邢姨妈那里听来的情况,学说了一遍,屋内知事的几个孩子连同林贾氏常妈妈都是一脸的震惊与愤怒。

    “康家太过分了,这般由着两个妾侍在外成名,至我大姐的名声于何地?”林悠闻言一脸的恼色:“难道不知道我大姐若是名声坏了,他康家也得连带着臊脸吗?”

    “四姐姐那般激动做什么,人家也没说大姐不在啊,两个侍妾是名声大,可也是侍妾,又没说是正房太太。”林岚在旁话语有些阴阳怪调,但说的也是实话,这恰恰也是叫林家憋火却又不能如何的地方。

    毕竟,林家在这件事上,便是理亏的人,就算明知康家这般做事有失约定,却也无能为力,谁让错在自己呢?

    “我叫你们来,不是为这让你们争吵,而是要你们知道,眼下这是个大事,你们都得统一了口径,遮住这丑,要不你们都无法在夫家立足,你们几个出入学堂翰林的,更是要受耻笑!”陈氏一脸怒色的斥责了几个儿女,这边林贾氏叹了一口气,直接问起了陈氏:“你有什么打算?”

    “这事怕是越放越不好,我意思,要不咱们给康家去个信,叫传丧回来吧。”陈氏说着扯了扯手里的帕子:“只是如此一来,桓儿的亲事倒也不好那么急,怎么也得缓个一年半载,免得咱们凉薄了,可那样的话,叫人家姑娘等个一年半载的,我怕女方不乐意,而且吧,赶着这时候出了丧事来,与姑娘家的名头也不好,相克触霉的,日后倒是容易扎刺,于桓儿的府邸上难做,所以我估摸着可能会黄,可要是不这个节骨眼上,再等个两年的,又怕这事闹大了,那时遮不住了,可就……”

    “母亲,儿子的婚事蹉跎这一桩没有关系,万不能让家业名声有损,大姐死的不明不白,纵有人证灼灼,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偏涉及丑闻,不好声张,更无法公堂论断,但若任由康家这般不严,迟早我姐姐的名声也要败坏,倒不如早早传丧回来,两家真格儿的脱了干系!”长桓一脸严肃的言语,让陈氏眼里充满心疼:“桓儿,难为你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什么难为的。母亲也不必去寻定什么亲家,说日子,扣着人家姑娘什么的,毕竟待传丧回来,人家肯等,那便会等,人家不肯,这般留着扣着以定来说,倒招了仇怨,还是就由着他们吧,该如何就如何,待我给大姐守一年礼再说亲事,彼时谁合适再说谁吧!”

    长桓这般言语,让陈氏一脸歉色,林贾氏则是一声叹息:“哎,可儿这个孽障,却把你这个和她最亲的兄弟给害了!罢了,如今看来也就只能如此,想来康家这般不给邢家亲戚脸色,也是不想再守着这个约下去了,这都小五年了,人家撑到时候咱们还得谢谢着,毕竟康家也会想要嫡孙的。”

    林贾氏一句话道出了康家这般做的一番缘由,但此时林熙却开了口:“祖母,母亲,熙儿觉得,还未到传丧的时候,毕竟这个时候传丧的确要影响到大哥的婚事,我觉得,其实康家的传丧还可以往后推两年的。”

    “什么,推两年?”林贾氏闻言看向林熙:“你何出此言?”

    “祖母,今日林家已不是昔日的林家可比了,大姐出事的时候,父亲尚未着蓝袍还穿绿衣,我们几个姐妹都还未曾出嫁,如今三姐姐在杜家,四姐姐在庄家,我和六姐姐也和谢家都是有关系的人,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时候的康家不会傻到想在这一刻与我们真断个干净的,我估摸着京城的消息尚未传到扬州去,不若回头由大哥以给康家的大姐写一封家书为名,发书信过去,以闻询为名,内说最近家中几个姑娘出嫁,以及自己将成亲的事,然后末尾问问康家觉得什么时候传丧好,我想康家肯定会自愿推后两年的。”

    “自愿?康家肯自愿吗?”林悠听的不解,当即询问,陈氏和林贾氏则已对望,而此时不等林熙作答,长桓倒开了口:“四妹妹!康家不自愿也得自愿啊!这去年才百官查核了的,再有两年便是下一轮官查了,那康家如今在扬州也有小五年了,做了两届便得挪窝,只是他康家到底已是外放,捏了实权,得了好处,谁愿意回来在京城做小?自是不想走,或者走往更高处的,可那就得京里有人荐他,而外任同一地甚少过三,过三者都得内阁或是重臣举荐,试问康家所想如何成全?诚然他能走到今日,自有人周全,可是若是杜家,庄家,谢家有人出面打一声招呼,说康家得挪窝了,你们说吏部卖不卖面子?”

    “哈,大哥说什么自愿,这分明就是逼康家妥协嘛!”林悠闻言立即笑了:“不过这样蛮好的,康家由着两个妾侍做脸,如今压他一压也是好的!”

    “是啊,欺负到林家头上,也该他难堪。”林馨也点头附和:“虽说我们府上老爷子年后就致仕了,可到底下一任的首辅乃是韩大人,他担着吏部的。若我家的老爷子念叨一句,韩大人必然买账的,毕竟票选中的头一票,就是老爷子点的他!”

    内阁是由六位大学士组成,而他们当中每人又兼辖一部尚书,这六个大学士虽然同为内阁,但也有个组长,那就是首辅,就是内阁之首,可以说是宰相头头,因为余下的五个也是宰相,但很多时候的大事决断还是要首辅定调子,剩下五个顺着调子讨论敲定诸事的!

    虽说每当退休一个头头下去,剩下的排资论辈的走上来第二个,但还是要走个形式的,那就是退休者点出继任者,写一封推荐书,而后内阁投票同意否的时候,他再第一个投同意出来。

    固然没有实际的意义,但却是要继承者对退休者心生感激的,是要对退休者称恩的,那若是杜阁老真个儿的去和韩大人招呼,韩大人自然关照,要知道退休的宰辅就算不为朝臣,只要不得罪了当政者,照样是荣归故里安享晚年的,而他提拔的人都得承他的恩,在京城里处处护着,除非你把当政的得罪了,不然没几个人会落得类似张居正的下场。

    “是啊,康家又不是傻子,晚两年要嫡孙,就能再做一轮地方官,肥了自己,这帐还算不来吗?”林贾氏已然明白这个道理:“是卖给我们林家一个面子,既不难为还帮他一把好,还是就此传丧回来,两家没了关系,临了搡他一把好,他们自然明白该如何的。”

    林贾氏说了这话,便算是定下了处理方案,叫着长桓晚些就去写信,叫着陈氏等到晚上林昌酒醒了,再和他提及此事:“……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不过你们心里也都有个数,若有人问及你们大姐,就称这两年与康家的书信来往里,道她身子不好,害病卧榻,这样日后无嗣病亡也说的过了。”

    众人应了声,称道明白,林贾氏便冲着林馨言语:“馨儿不急提起这事,且等康家的回复了,还有悠儿,熙儿,都跟我沉住气,至于岚儿,你也少在那里阴腔怪调的,你是姓林的,倘若你大姐的事露出去半点,你便也要受牵连的,自己好生的堵着嘴,别再给你自己惹麻烦,你也知道你那婆婆是个什么性儿,由着她知晓了再来难为你,那便真是你自找的了!”

    林贾氏把众人嘱咐了一道,尤其长佩长宇也特别念叨了一回,大家心知肚明大姐的事犹如瘟疫,自然个个避之不及,不会长嘴招惹,于是林贾氏见大家神色都很慎重,便满意的点点头,又说着问着些别的,结果正说道着,管家来了,说是杜府上来了小厮,说杜家一个什么亲戚来了,催着三姑娘和三姑爷回去,当下林馨便起身告辞,林贾氏就干脆也撵了林悠:“行了,你也别这里耗着了,你又不是回门的,赶紧的回去吧,免得我这里待久了,亲家挂着你,倒是我们不懂事了。你们都出去吧,该送的送,该回的回,晚上吃酒也别来闹我了,年纪大了,喝点酒,我这就晕了一下午了。”

    当下林悠撅嘴告辞,林贾氏扶着常妈妈回屋歇着,而陈氏陪着她们两个去林昌的书房里寻两个姑爷,她们一走,林岚冲长佩长宇开了口:“我来时给你们带了礼物的,趁着这会儿没事,不妨去我那边取了吧,免得明天我回的早,分发不及。”说着看了一眼长桓和林熙:“你们要一起过去吗?”

    长桓林熙如何不懂她们姐弟独处言语的心思,看了眼稍带上的长宇,长桓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我的礼物就托长宇给我带过来吧!多谢六妹了。”

    “我也不去叨扰你们了。”林熙笑着轻言,林岚点了下头,带着他两人就去了,长桓和林熙对视一眼后,出了福寿居往正院走。

    “想不到这才出嫁了三日,七妹便似长大了一节,今日里倒心思转的快了。”走到正院前的月亮门时,长桓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冲林熙言语,林熙笑了笑:“大哥说笑了,三日前,我什么都不是,现在不过恰恰可以狐假虎威罢了。”

    长桓闻言淡笑了一下:“到底是进了侯府,做了侯府里少奶奶,倒也懂得借力打力的门道了。”

    林熙脸上笑容一闪而逝,神色变得有些艾艾:“大哥,你真的相信大姐是清白的吗?”

    林熙的心里翻搅着海浪,面上却死命的压着,从先前长桓说着要为她守礼,不信她做下对不起林家的事时,她的眼泪其实就在眼眶子里转圈了。

    “当然,大姐纵然脾气刁蛮,性格上强任了些,但她毕竟是林家的长女,那时你还小,你不知道,我读书的时候都是跟在大姐的后面,四书五经她可学的不比我差,她怎么可能不知丑的做出那等事?我不信的!”

    林熙的眼角发酸发热,终归到底信她的竟只有长桓一个。

    “大哥,写那封信时,麻烦你写上那两个侍妾的事,就说你亲有耳闻,问问‘大姐’这等不知尊卑之事如何出在康家这书香门第的宅府?并请一定写上,七妹妹问及赵冯为何许人时,你实不知该如何作答。”

    长桓的眉毛一挑:“你这是……”

    “既然都狐假虎威了,为什么不把这两个侍妾一并收拾了呢?康家要让两个侍妾冒头来打我大姐的脸,那就得拿这两个侍妾来还我大姐的脸!”林熙说着眼睛微微眯起:“纵然我大姐已不在,可她也是林家的人,若有人欺负欺辱,便是欺我,我必为其讨之!”

    长桓点头:“你说的对,她是林家人,我不能由着他们欺负。”说着他捏了拳头:“我这就回书房写信儿去,你过去不?”

    “不了,我还是去娘那里吧,三姐夫和四姐夫一走,便剩下我夫婿同六姐夫在那边了,他病着,我还是在他跟前的好。”林熙摇头拒绝,长桓应了一声,便自己回院,林熙便独自往正院走,哪知才过了月亮门,却不想瞧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竟是谢慎严。

    “你……”林熙一惊,刚才她同长桓言语时就在月亮门前,他听见了多少?

    谢慎严眨眨眼,一脸的淡然:“岳母送她们出去,岳丈正和六姐夫下着棋呢,我有些闷出来转转,结果走到这里不想遇见了你,多谢夫人挂心了。”

    “……”林熙闻听此言,只觉得心里被重锤砸过,一句谢夫人挂心,分明是听见了刚才她说要在他跟前的话,于是她紧张的看着谢慎严:“你,听见了多少?”

    谢慎严抬手把林熙的肩膀一搭,头低在她的面前,两眼盯着她,整张脸和她所距只有一拳之距:“你我本就夫妻,既要狐假虎威的,那就得姿态放低些,别一副临敌的模样,至于先前还能说什么‘必为其讨之的话语’,夫人啊,听我一句劝,不管什么时候,这种话都只能放在心里,千万别挂在嘴上,轻则,爪牙露得太早,重则,强出头自招祸!”

    说一下前2天断更的事:

    我前两天在医院造影做检查,那时还没确诊,心虚不宁,写不出东西来,现在结果出来了,肝血管瘤,55,得做手术切除,良性,手术排期在20号左右,具体日子等具体检查身体状况才知道,今天和编辑商量了一下,我会在20号前,更够本月的10w字,然后休息2天手术,术后2周,也就是半个月的样子,就可以恢复更新,所以就是差不多,本文更新到9月20的样子,断更半个月,10月国庆节假日结束后,恢复更新,就是如此,先给大家说一下。见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shubao2)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 吻

    收费章节(16点)

    第九十七章 吻

    谢慎严的话让林熙完全始料未及,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谢慎严说的是对的。

    “是,我,记住了。”面对谢慎严一脸严肃的神情,她还是十分听话的回应作答,但是内心的不安并未减少,相反她更加担心,她怕谢慎严会问及相关,而她却无法彻底隐瞒和欺骗,毕竟他已经听到了。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谢慎严竟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依旧是保持着两人过分近的距离,就那样淡然的双眼打量着她。

    就在她惴惴不安,满脑子寻思着等下该如何编话半真半假的应付过去时,他竟然对她一笑:“什么都写在脸上,可不是好事。”说完不等她反应,人便直身往后退了半步,转身往边走,而这个时候,书房的棉帘子掀起,林昌同曾荣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林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慎严,迈步跟在了她的身边。

    “熙儿过来了?”林昌似乎下棋下的很开心,一脸的笑容。

    “是啊,不知父亲今日战果如何?”林熙上前应对。

    “我这两个女婿可都下的不错呢,一不留神,就得输啊。”林昌说着冲林熙说到:“诶,你母亲送人还没回来?”

    “哦,大概……”

    “来了!”月亮门处陈氏已经走了回来:“不过是嘱咐两个丫头多说了几句,你这边倒催上我了,怎么,你的棋下完了?”

    “下完了,立时就饿了。”

    “那就正好去用晚饭吧!”陈氏说着招呼了下人去通传,一刻钟的功夫,除了老太太林贾氏和叶嬷嬷外,其他的人都来了,包括渝哥儿。

    男女有别,不同正午的饭,这一趟用起时,便是中间立了屏风的。

    老爷门们,包括渝哥儿都在外间桌上用餐,内里则是女眷。

    只是相对于外间的热闹,屏风内的桌子上,一共才坐了陈氏,林岚,林熙三个人,姨娘们一个也没见,显然陈氏没准来的。

    听着外面几人争执着最近的学说言辞,陈氏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姑娘,压低了声音言语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我肚子里的肉,一个只是过在了我的名下,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们的母亲,所以有些话我好歹都是要说的,只是知我者,会明白我的苦心,不知者,大约会怪我多事,但不管你们会如何想我,我只尽我的责,求个无愧于心。”

    “母亲话重了,但凡教导皆是为我们好,女儿听着。”林熙立时言语,毕竟回门是于家的一次郑重告别,日后虽说也不是不能归家,却必是要逢年过节或是重大事件时才能归来,而这种时候,通常是难以细说什么的,所以回门总少不得父母言语,但又因带着姑爷同归,有些话却也是难说的。

    她们出嫁的时候,陈氏其实早把该说的都说了,而今日里母亲于饭桌上又想起言语,显然是受了大姑娘事件的刺激,少不得嘱咐一番,是以林熙明白母亲的苦心,低声言语,而林岚则是挂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口中淡淡:“母亲大人何必说什么‘不知者大约怪您多事’的话,这桌上除了您和七妹,便是我这个讨嫌的,您要说,做女儿的怎敢不听?怪字可谈不上,那是罪名了,岚儿可背不起。”

    陈氏的眉微微蹙了一下,却没在这上和她多言,只压低声音,语速较快的说着:“你们两个也知道大姑娘的事,不管到底是如何,总之是丑事,我此番提起,不是嘱咐你们封口的话,而是要提醒你们,日后多思量思量,切莫稀里糊涂的走上了大姑娘的路。”

    林熙听此言自是乖顺点头,这也她内心所希冀的,至于林岚,她不过随意的点了下头,算是听见了,只是那一脸的与我无关的神色,显然是膈应着陈氏的。

    陈氏见她不领情,也就轻撇了下嘴,转头就看着林熙言语起来:“你嫁是嫁了,到底年岁还小,有些年头要等,除了把你门院里的事盯好,也需得和你公婆姑嫂的把关系理好,你性子自小乖顺,为人也是安静讨巧,知规矩知礼的,我本不担心,只是想到那到底是侯府,日后也少不得妻妾的,才有心嘱咐你一句,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千万别和你母亲我一样糊涂,生生的拿了十几年出来,竟和妾侍们都心眼去了,半点不似个主母样儿,你得把心思用在你夫婿的身上,正房嫡妻,不仅仅是要护着血统,护着家门的,更得把你的夫婿盯好,指着他上进撑家,且不可因着年小,就什么都唯唯喏喏,日后不但找不到身份地位,更与家宅无益,记着,娶妻求贤,你一定不要糊涂!”

    陈氏苦口婆心的,林熙自是知道母亲的嘱咐之意,毕竟陈氏的婚后日子几乎尽数耗在了妻妾斗上,如今拿自己体会的出来说道,更不惜把自己当例子,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走上了她自己的老路:为妻的就得有个妻样,当家主母有的是大宅的事要处理,成日掐在妾侍这点事上,整个人把精力耗在这一处,哪里似个主母样儿呢?

    林熙真诚应话:“母亲放心,熙儿明白身份,必会处处思量。”

    “这就好!”陈氏满意的点头,人也转头看向了林岚:“我说多了,你怕是也听不进去的,我尽着母亲的责,也嘱咐你几句:你自是亏了名声进的曾家,你那婆母难为你,也是该遭,你若日后真想过好日子,咬咬牙忍了,好生的立规矩,好生的伺候,人心总是热乎的,假以时日她见你是一心规矩着过日子,能孝顺知礼,也必会原谅了你,那时你也算熬出头了,可你要是还这样心中有鬼,成日想东想西的,将来家宅不宁,过不得好日子时,千万别来寻怪与我,毕竟该说我的我都说了,且明去,日后也不知能见着几回,又能方便地说上几句?是以,我今天再顺带多说一句,六姑娘,你好生生想想这些年林家带你如何,你祖母如何?你父如何?我如何?虽你是庶出的,可我真为难过你吗?你若有心,就记着自己姓林,若还心生怨怼,那就,自求多福吧!”

    陈氏一席话,也算发自肺腑,只是此刻她再是挖心掏肺的说着真心话,却也难入了林岚的耳,毕竟有些事先入为主就再难以扭改,何况是珍姨娘自小的灌输与教导,林岚的内心,早已对陈氏这个“母亲”轻视不满,是以此刻她抬眼看着陈氏,面上不漏情绪的轻声言语:“多谢母亲教导。”

    陈氏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自己抓了筷子用餐,内里便这么安静了下来。

    一席饭用了近半个时辰,便散了。

    林昌今日本就喝的差不多了,晚上吃饭又饮了两杯,当下便差不多,饭菜一撤,陈氏见林昌那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便是无奈,当即伸手扶了他,嘱咐了儿女们几句,便伺候着林昌回正房里歇息,儿子女儿以及女婿和渝哥儿自是知趣的告退了出来。

    因为爷儿们谈的兴致高昂,未见散性,几人说笑着,便去了长桓的院子里,林岚和林熙倒是留在了院落里,显然是让她们也有时间叙叙。只可惜,林熙无有心情与林岚多言,林岚更无心思与林熙面对,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各自转身回往自己的院落,真正是姐妹一场却比路人都不如了。

    林熙回到了硕人居,听花妈妈说,礼物都送到了各处院落里,便应了一声,叫着拆发沐浴,待洗好了出来换上了一件松软的袄子,便拿着本书打算在灯下翻看一会儿,却抬眼瞧见花妈妈一脸喜色的望着自己,想起先前沐浴时,花妈妈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干脆自己询问了起来:“花妈妈今日里莫非撞见什么好事了,脸上都写着喜字呢!”

    花妈妈闻言一顿,随即笑容更盛,人却已经走到林熙跟前,凑在她耳前言语了起来:“姑娘真是眼睛尖,就这么点喜事,我还没说呢,您就瞧出来了。”

    “花妈妈您那就别卖关子了,你要这会子不说,我就不许你说了,回头憋伤了,可别来寻我!”林熙笑着打趣,心中却已在猜想会和什么有关,以至于花妈妈要与自己这般亲近的言语,竟怕叫在外的谢府丫鬟听见。

    花妈妈闻言一笑,立即轻声相诉:“姑娘在前院和太太用餐的时候,我从章妈妈那里听了个消息来。”

    “谁的?”

    “珍姨娘的。”

    林熙眉眼一抬:“孩子生了?”

    “生了。”

    “儿子还是女儿?几时接府?”

    “儿子,不过接不了府了。”

    “怎么?”

    “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她这辈子想回来,没指望了。”花妈妈说着脸上的笑容在灯光背向处,呈着一抹黑影,无端端的让林熙的心中一惊:死婴?这样的好事,是上天报应,还是……另有蹊跷?

    她可以想,却不能问,一问,便是把自己家中的人全都牵扯进来,是以她捏了捏指头,轻声问到:“怪不得回来没见动静呢,那六姑娘那边可说了?还有,长宇那边,又怎样?”

    “估摸着这会儿有人去知会给六姑娘吧,至于宇哥儿嘛,他昨个就知道了,只是什么都没说,照样的捧着书念呢!”

    林熙的嘴角抽了抽,轻声叹到:“没闹就好,爹爹的性子经不起闹腾的。”

    花妈妈闻言却笑了:“姑娘这话要是早先说,老身绝对认,可这会儿瞧着不像,老爷似乎想通了,不念想着那jian货了!我听章妈妈说,这事儿传回来时,太太还以为老爷听到这事伤感,会想着拉巴珍姨娘回来,结果,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了句可惜就没下文了,连珍姨娘好坏都没问上一句,更别说嘘寒问暖了,反倒是萍姨娘听见时,愣了片刻,倒了声苦命的孩儿,结果换来老爷一个冷眼和一句轻斥。”

    “轻斥?”

    “对,老爷说:‘厌就厌,少做那假象,没一个真!’当时就把萍姨娘给噎成了大红脸!”

    林熙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哂:爹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想他真心疼惜爱怜的珍姨娘却是跟着林岚一通胡闹算计,险些害得家门背上大祸,断了他的仕途,他能不恼怒,能不翻脸吗?是以林熙知道,珍姨娘真是没了指望了。

    花妈妈此时忽而叹了口气:“哎,这秀萍也不知道发什么浑,她是太太的丫头,开脸抬了身,做了姨娘,自也是和太太一路横对着那jian货的,却头前慢慢的和太太冷了,这阵子竟还替珍姨娘叹息去了,真是越活越眯眼了,该不是看着佩儿长大了,又惦念着院落里有儿子的姨娘就她一个,便不开眼了吧?”

    林熙看了看花妈妈一眼,脑中蓦然想起当年萍姨娘对林悠说的那话,眼珠子一转后,她冲花妈妈摆了手,待花妈妈凑到她跟前,她才咬着耳朵说道:“你今晚不用守着我了,去和章妈妈在絮叨上一晚上吧,你们都是老人,吃的饭可比我们多,有些东西兴许想的远,我们做儿女嫁出去便是别家的人了,但心里总是记挂着娘家的,盼着好的,是以,你们该提点的就提点去吧!”

    林熙这话已经说的很直白,花妈妈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应着声就出去了,林熙便没叫人伺候在身边,只自己就着灯翻书,可是翻了两页,这心思就不在其上,便开始猜想,到底死婴是谁的手笔,又猜想着萍姨娘到底因为什么,竟要和母亲对着干。

    胡乱乱的想着,人就全然失神,以至于谢慎严回来她都不查。

    而谢慎严因念着今夜他们两个还得同床共枕,怕林熙脸皮子浅,就没叫人进来伺候,迈步进屋后,便想着林熙会上来帮他接下披风,哪晓得披风都拖下来搭上手了,林熙还待坐在窗前发呆,他便打量着她走了过去,眼见林熙还是不查,便把脑袋都凑了过去:“想什么……”

    他本是一问而已,岂料言语才出,林熙似受到了惊喜一般紧张回头,立时她的唇便碰触到了他的唇,四目相对的一瞬,林熙惊慌的后仰了身子,结果谢慎严眨眨眼,反倒追上了她的唇,继续亲……

    哎,计划没有变化快,才说更新呢,我就进医院待了四天,今天回来了,也都下午5点了,想了想,趁此机会,把更新时间调整了吧,所以这更我这会儿写出来存后台,早上八点发,后面大约都这样吧,直到手术前吧,保底更6w,状态允许就10w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shubao2)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 湿柴与炉火

    收费章节(16点)

    第九十八章 湿柴与炉火

    林熙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怎么能……不,不是不能,而是我还不够……年岁……

    林熙的脑袋里全是被这一吻给炸出来的残句断想,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谢慎严的眸子,只能看见深邃。

    唇瓣的温度与轻柔依然停留,这让她心房内心跳如躁动的鼓槌,下意识的她再次后退,他不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加坚定的追着,死皮赖脸般的停留在她的唇上,此刻她已经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窗棂上,再无可退,而他似乎感觉到上风的愉快,不但没有离开,甚至有了些微的轻蹭,这让林熙脑袋里的断句急速退化,渐渐地一个字都不剩,完全成了空白。

    唇瓣轻揉,摩挲,似还想耍赖,但是几息之后,他却忽然退开些许,然后他的眉眼里闪着一抹笑色,话音低低的:“你呀,既然羞的脸红,何不闭眼?”

    “啊?”林熙似被当头敲了一棍,随即稀里糊涂的就闭上了眼,此刻她只知道耳朵里回荡的都是一个声音:“砰,砰砰……”

    看着面前粉琢的脸颊上,胭脂铺红,谢慎严的嘴角轻勾,伸手在她的鼻尖上一点:“现在闭眼,晚了。”说着直身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披风直接就丢到了林熙的头脸上,继而转身道:“来人,备水,抹身。”

    林熙乱乱的把披风从头脸上扒下,此时立在外的丫头也应了声入屋相引。

    林熙羞的正脸红心燥,全然不敢抬头,只抱着披风做鹌鹑状,待到眼角处扫着谢慎严去了内侧浴室后,这才抬了头长舒了一口气。

    一脸羞色的把披风挂去了衣栏上,抬手她摸了下自己的脸:滚烫。

    快步走到妆台前,对镜瞧看,就看到脸蛋处红彤彤的云霞羞色,她立时就呆在了那里。

    镜中的自己是那般的羞涩,而她并不是真得不懂人事,不解风情的,毕竟上一世她和康正隆也有近一年的夫妻生活,可是她不明白,为何在谢慎严亲上自己的那一瞬,她竟在惊讶与不解中,迷失了心智。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她使劲地摇摇头。

    林熙呀林熙,你真是糊涂了吗?是,你还年小,照道理他不该碰你,但他毕竟是你的夫婿,亲一下摸一下也没出格啊,你怎就惊讶到近乎呆滞痴傻了呢?尤其是他说闭眼你就闭眼,还真是……丢人!

    她想着立时去了盆架跟前捧了帕子就水的拧了一把,将凉凉的帕子贴在了脸颊上,张着嘴舒气,努力缓解着这份羞燥。

    然而她越是想平复,就越难平复,她不但稳不住自己的心神,反而无端端的想起了当年她和康正隆的洞房花烛。

    那时盖头已取,凤冠也卸,她羞红着脸,带着满心的战战兢兢,不知属于她的第一夜将会如何,而身边的男人带着一身的酒气,直接就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在她还没能细细看清他的眉眼时,他那沾满酒气的舌就窜进了他的口中,肆意冲撞中,只听的衣帛裂声,而后一片凉意袭身,她便被他扒的只剩下肚兜小衣,于全然懵懂的瑟缩里,迎接了他毫无前戏与温存的索取……

    记忆中的疼痛袭来,她本能的瑟缩了肩头,蓦然回神,才知自己竟无端想起了当初,而此刻小腹滚过一抹热浪,她慌张的丢了帕子于盆架,才将转身,谢慎严已经披着发从浴房里出来,身边的丫头则捧了要换洗的衣裳,低头推出去收起明日里好带回府中浣洗。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她看到散发的他容颜已透玉色,虽脸颊还是凹陷,却已遮不住他的华彩,尤其是那如墨瀑的青丝垂在身前,发梢因着沾水微微卷翘滴水,竟让他看起来犹如画中谪仙一般充满着一抹难以描述的夺魄,生生叫她挪不开眼。

    下意识的她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指尖一把,然后迅速的低头:“夫君是要歇着了,还是,看会子书?”

    谢慎严的声音淡淡地:“今日乏了,不看了。”

    “那,那我去铺床。”林熙说着立时转身忙碌,而谢慎严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着一抹笑色,随即他眨眨眼,忽然声音轻柔而道:“人面桃花原是此等美景。”

    铺床的林熙身子明显一顿,随即又忙碌起来,谢慎严的嘴角勾起,人便迈步走了过去。

    林熙转身见谢慎严已在身侧,只得动手为他宽衣,原本她还以为谢慎严会推辞一番,如洞房那夜所言,叫着丫头来动手,可是她把整个腰带脱下来,他也没吱声,就那么站在那里,由着她小身板的围着他伺候,直到脱去了夹袄,罩衣,中衣,最后留底一身亵衣。

    他动手撩起了被褥钻了进去坐着,而后一拍身边的床铺:“歇着吧。”

    林熙嗯了一声,动手去放了两层帐子,而后在外,吹熄了一盏灯烛,才就着余下的那盏昏黄脱去了袄子,随即一拨帐子,快速的如猫儿一样钻进了被窝里,而后抓着被角闭上了眼睛,挺尸般的直直躺在被窝里。

    谢慎严看着林熙那紧闭的双眼,“扑哧”一声笑了:“我是豺狼还是虎豹?”

    林熙的嘴角动了动,没敢睁眼:“都,都不是。”

    谢慎严笑着侧卧,单臂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便直接拨弄上了林熙的额发:“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就僵直了大半夜,今个儿,还要继续僵着?莫不是又要我抱着你暖?睁开眼吧!”

    林熙抓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睫毛一颤,睁开了眼,一脸怯生生的样子小心的望着他,他却依旧那般笑着望着她,双眼不挪,而手指不歇—他依然在拨弄着她的额发,似是执笔描绘一般。

    “我是豺狼还是虎豹?”半晌,他再一次询问,话语轻柔,毫无戏谑的意思。

    “都不是。”她再一次作答。

    “那我是什么?”

    林熙咬了下唇:“夫君。”

    “谁的?”

    “我的。”

    他望着她,她瞧着他,猛然间拨弄额发的手下滑直接捏住了林熙的下巴,而后谢慎严的身子俯下,他的唇再一次覆盖在了她的唇上,轻轻地蹭了蹭后,舌尖轻探,在林熙几乎呆滞的情况下,舌尖已入了她的口,扫着她的贝齿。

    下意识的,她松了口,谢慎严的舌尖微微一转,探入,可才将将碰了她的舌,便迅速的退了出去,而后他冲林熙一笑:“下次我若亲你,你需得闭着眼,否则我会以为我在作恶的,倒不好再亲吻下去。”

    林熙闻言觉得脑袋里飞过一只乌鸦:她又丢人了。

    “怎么,对我的存在,还不适应?”他瞧望着她轻问。

    林熙眨眨眼:“我有些,紧张。”

    她不懂谢慎严今夜里是怎么了,是撞邪还是发疯,怎么忽然起了兴致对她这般,大有今夜就洞房的架势,而他之前可是份外的理智,节制,甚至在细细的体贴中有着一丝看不见的沟壑,隔离着彼此的相近。

    “紧张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他的眉眼里闪亮着一抹光泽,唇角更透着一丝魅惑,林熙只觉得喉咙干涩,毫无意识的舔了舔唇:“我,我不知道,只觉得你,你今天……”

    谢慎严见她说了一半没了下文,笑等,可等了几息也没见林熙给憋出来,便只好轻言:“我今天怎么?”

    林熙一脸纠结的模样,谢慎严眨眨眼,脑袋一歪,将耳朵贴去了她的唇边,全然一副倾听状。林熙心中一荡,鼓起勇气轻言:“你今天怎么忽然热情如火?”

    谢慎严闻言呵呵一笑,早先支撑着脑袋的左手直接从林熙的脖颈下方穿过,在林熙抬着眉眼的时候,他右手已经入了被窝,将她侧抱着,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言:“你喜欢真我还是假我?”

    林熙一愣,随即眉眼轻转于他:“自是真的你。”

    “那不就结了,这便是真我。”他说着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蹭了一下:“我待你以真,你也得待我以真。”

    林熙听着这话,双眼中闪着惊色:“夫君这话,熙儿不懂。”

    谢慎严笑了笑,声音中的热度陡然低了些许:“良辰美景画中鲜,只可远观不近颜,一朝捧心寻热度,对面却立殷比干。”

    林熙闻听此言,立时心奔去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她张口而出:“夫君这话重了,熙儿没有真假之分,更不是那无心人,熙儿唯一心奉于夫君,忠于……”

    谢慎严张口打断了她的言语:“但愿吧,今日非佳日,你是泡在池中的枝条,我是禁锢在炉中的炭火,罢了。”

    林熙的眉微微蹙起,想要去解读他的意思,而此时谢慎严却已经躺好,虽还抱着她,却没再似刚才那般贴的那么近,那么紧,而他口中依然在言:“你放心,未得你许,我不会强占你的,只是一时瞧着你晶莹剔透,便想讨些利钱罢了。”

    林熙闻言解读之心立去,当即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竟说出这样似地痞无赖的轻薄话来,生生叫人羞中有愤,这人今天是存心调戏我的不成?

    她尚在心中忿忿,谢慎严却已闭上了眼,抱着她轻语:“不早了,歇着吧!”

    他说睡便睡,不管不顾的,林熙却也得有心去睡。

    睁着眼看着床顶,林熙肚中全然是不满与不解:你讨够利钱,调戏够了,就说睡了,我这是招谁惹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呢?好端端的,忽而说我是比干无心,忽而又说什么真我,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唉,这晚饭前,他不过听了一些言语,难不成他多事去挖大姑娘的前情?不,他不应是多事的人,他既然怕麻烦,就不会如此……莫不是在大哥的院落里,受了什么别的刺激?可是,他又能受什么刺激啊?

    林熙越想越乱,连带着人都烦躁起来,可是谢慎严平稳的呼吸声却已响在了她的耳侧。

    他,睡着了?

    林熙顿觉懊恼,不满的撅嘴后,她使劲的闭上了眼。

    凭什么我要猜的这么辛苦,我也睡!

    赌气似的寻找瞌睡,倒也成功,许是先前想了太多,真格儿的乏了,一刻钟的样子后,林熙倒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她睡着后,谢慎严却睁开了眼,他依然保持着睡熟般那淡而稳的呼吸声,人却侧着脑袋看着她的睡颜,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泽。

    ……

    翌日寅时初刻,林熙便自发的醒了,揉眼转头看向身边,才见空枕。

    抬手触及被窝,还有余温,她立时伸手拨了帐子,就看到书桌前,谢慎

    锦绣芳华(完结)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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