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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之胤祹 1-150第19部分阅读

      九龙夺嫡之胤祹 1150 作者:肉书屋

    九龙夺嫡之胤祹 1150第19部分阅读

    被有些个文人认为是不学无术。

    现如今看他们垂头丧气模样,不由就想起现代时候考那公务员也像这些一样,千军万马过着独木桥呐。这公家饭可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吃到,何况在这封建统治顶峰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脑袋那?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初三,康熙赐殿试贡士王式丹等一百六十三人进士及第出身。并授一甲进士王式丹为翰林院修撰。赵晋、钱名世、俱为编修。胤祹等礼部官员至此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圈禁

    第 89 章圈禁

    头前儿因着裕亲王病,胤禛、十三、十四婚事耽搁下来,这阵子又赶上了各部文武升转和会试、殿试,还有暗地里一些打算,康熙也就把这事儿先延后了。

    胤祹得知后美得好几天见人就笑,慈宁宫里老太太乐和了,还以为这孙子快要当阿玛欢喜,没少拿着打趣儿他。

    不过胤祹直接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应着,回去压着那人狠狠做了一回,让胤禛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看,胤祹是赔尽了小心。看贾六咂舌不已,原来自己主子也有比自己还谄媚时候啊。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里满书庶吉士、张廷玉、方辰、严宗溥,汉书庶吉士魏方泰、孙致弥、查嗣瑮、文岱、觉罗逢泰、年羹尧、照甲第授为编修检讨。

    这逾旨一下来,作为礼部观摩十二阿哥胤祹虽然还不是礼部掌部阿哥,可是这些事情他还是马上就知道了。

    胤祹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了这俩人名字。贾六在边上磨墨,看着主子这一手劲瘦漂亮字体,心里叫好。

    不过贾六却很是纳闷,这张廷玉他是知道,那是致仕张相家公子,这年羹尧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让爷将其同那张廷玉并在一处?

    不过这话他是决计不敢问出口来,这“后宫内侍不得干政”祖宗律法可不是摆着好看。

    胤祹搁下笔,靠着椅背,心里琢磨着这怕是小张相发迹之初了,那年羹尧也是要渐渐步入仕途了啊。只是不知道那年羹尧什么时候投靠胤禛?

    说起这年羹尧也是了得,他字亮工,号双峰,乃是汉军镶黄旗下包衣奴才。三十九年在他二十二岁时候中了进士,如今在庶吉士里也算是崭露头角了,也算是有真才实学人了。

    胤祹摸着脑门,看着这个姓氏他就难以避免想到了历史上那宠惯后宫皇贵妃年氏来。

    只是她哥哥、父亲可都是那人日后夺嫡一大筹码,容不得胤祹私下里有什么动作。只能在心里头不爽了。

    不过在胤祹眼里这年羹尧比起他老子可要差远了。

    这年遐龄是在康熙二十二年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康熙二十二年,授河南道御史,后升迁巡城御史,巡视北京城。不久,授内阁侍讲学士。 康熙二十七年,迁宗人府府丞。两年后更是晋升内阁学士,转年马上又被授工部右侍郎。

    并于康熙三十一年初,迁左侍郎。十月,授湖广巡抚,正式成为二品封疆大吏。目前湖广总督事务。可谓是仕途顺畅。

    胤祹之所以对他推崇是因为这人实在是低调啊,为官多载,竟是只升不降,而且后来更是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宝压在了当时并不见什么优势胤禛身上。尽管不排除有自己女儿嫁给了胤禛因素,但是在这些大事上,胤祹相信,他更看好胤禛本人。

    想了半天,胤祹突然笑了,自嘲道:我这瞎琢磨什么啊,这事儿还远着呢。

    贾六更是在边上看着糊涂,主子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这俩人平日里也没见主子同他们有往来啊。

    “你皱着眉头想什么呢?快给爷添茶去!”胤祹看看那空了茶杯,伸手在皱眉苦思贾六头上敲了一下叱道。

    贾六回神,手脚麻利添上茶水,送到主子手里,舔着脸谄媚看着他。

    胤祹也不是真要训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看看时间也快未时了,寻思着也没他什么事儿了,便把茶杯一撂,起身往外走去。

    贾六自然是紧跟着,只是临走哀怨看了一眼那桌子上并不见少茶水。

    一路到了户部胤禛书房,见那人竟是悠闲坐在那里喝茶,胤祹觉得真是怪事年年有啊。

    “四哥,今儿不忙了?”胤祹自顾自进去坐在那人对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

    贾六盯着主子那端着茶杯手,又开始在心里头碎碎念了。

    胤禛看着十二这笑嘻嘻模样儿,就想起那天事儿来,本来挺好心情立马打了个折扣,代答不理道:“嗯,有事?”

    “咳咳,”胤祹看着屋里头俩奴才,又看看那人那不怎么敞亮脸色干咳了几声,道:“没什么,就是想请四哥出去吃酒去。”

    胤禛差点没笑出来,就他那酒量还出去吃酒?走着去,躺着回来吧?胤禛也知道十二说这些是为什么,这几天自己气儿也消得差不多了,把茶杯一放,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看着半张着嘴十二,板着脸,没好气道:“快点,难道还要四哥等着您大驾?”

    胤祹反映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要不是地头不对,他能立马抱着那人啃上去。

    一路出了衙门,找了间雅致馆子用了膳,倒是没有喝酒,只是闲聊了下。

    “四哥可是识得那年羹尧?”胤祹绕了几个圈子后才装作不经意问道。

    胤禛也不疑有他,思索了下才道:“嗯,是我那旗下,头前儿大婚那会儿皇阿玛赐下几个牛录和旗下包衣里头就有那年家一家。”

    胤祹有些诧异,不由就问出了声来:“唉?”

    胤禛有些糊涂,这十二从来不管事,府里头事物也是交给卢冰处理,怎么今儿关心起这个了?不过见他要问还是回道:“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镶黄旗汉军旗包衣佐领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胤祹瞪大了眼睛,没成想这年家还算是世家来。打住了要冒出嘴关于年家女儿话,道:“也没什么,就是看着吏部传到礼部那里一道调令,提到了年羹尧,随便问问。”

    胤禛虽然奇怪,可也没细问,转而说起了裕亲王病情反复。

    转眼就到了五月里,天儿也一天天热了起来,康熙便隔三差五往畅春园小住几天。

    初七,收到福全密函,康熙起驾回宫。

    初八,圣驾驾临裕亲王府,在京里又掀起一阵议论。康熙却是不在意,十六那日从畅春园回宫途中又转道裕亲王府。

    “身上可是好些了?”康熙这次显是不头一次时候自在了些,屏退下人,端坐在藤椅上道。

    福全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该交代事情也都和几个儿子说了,对着康熙也不在惶恐了,反正自己也拖不了多少时日了,这皇上既然愿意放下架子,自己也就索性放肆一把。

    “劳皇上挂念了,这宫里都好药都下了臣肚里了,那还有不好道理。”

    康熙也知道自己问不过是安慰话,闻着这满屋子药味儿,也知道怕是托不过今年去了。

    福全看着康熙沉默下来,只好自己起了话头道:“索额图事儿,臣已经拟好了折子,本想赶明早朝上奏,既然您来了,就看看吧。还有这沓消息,是从二十二年开始关于他族人和府上仆从恶事。”

    康熙接过那道折子和那一摞东西,刚看了开头就气把折子拍在地上。刚想发火,回神看到福全消瘦面容,康熙死死握住拳头,也没多待,匆匆起身回宫了。

    福全看着他急步离开身影,不由就想起了那个小时候粉雕玉琢胤礽,叹口气,垮下身子靠在床柱上闭上了眼睛……

    彼时索额图正在毓庆宫中同太子僵持着。

    “殿下!我们时日不多了,那直郡王气焰可是已经有压倒殿下势头了啊,可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殿下难道真要坐以待毙不成?”索额图跪在地上,抓着太子下摆颤声道。

    胤礽看着自己面红耳赤叔公,心里一阵腻歪,这一月里康熙呆在宫里头日子屈指可数,自己能见着那人时候更是少可怜。

    胤礽又不是傻子,那里感觉不到来自那人冷淡?

    自己门下也不是叔公一个,难免有些派系之争,自然不乏有些小人从宫外传来消息,城里已经开始有些关于索额图不利传言,胤礽自己听了都有些不满,不用说那人了。只是他到底也是自己叔公,就算有自己私心,可终究还是自己得益。

    胤礽看了眼索额图,沉声道:“叔公先起来吧!”看他不为所动,胤礽微微有些气恼了,想着十二话,不由道:“叔公,赶紧停手吧,皇阿玛圣明,大哥成不了气候。”

    这话刚落,胤礽自己都觉得违心,索额图更是惨笑出来,两行浑浊老泪淌下来,断续道:“殿下可是心软了?可是皇上不会心软啊!臣下那里不知道皇上神通广大?只是,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会容得下臣下?就是殿下您太子之位怕也不保呐!”

    胤礽听到最后,那一直沉下去心到了谷底,那人确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过,他真会舍了自己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储君?

    胤礽不由不确定起来,只是渐渐冰凉手却是清楚反映了他心底忧心。

    半响,胤礽昂起头,瞪大了眼睛道:“那就拜托叔公了……”

    听着门关上了,胤礽才转过头来,喃喃低语:“皇阿玛”那眼角分明挂着一滴将落未落泪珠,艳红眼角让本来英挺面容染上一抹凄然……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七,早朝上发生了一件满朝震动大事。

    康熙列数索额图几大罪状,贪纵结党,趋奉太子,妄论事,心怀叵测,下旨将其圈禁。

    一时间朝野震动,可是还没等平复下来,次日,康熙又令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事,伊之党内,朕皆访知。……伊等结党议论事,威吓众人。且索额图施威恐吓,举之人,尽惧索额图乎?……伊等之党,俱属利口,愚昧无知之徒,被伊等恐吓,遂极畏惧。果至可杀之时,索额图能杀人或被人杀俱未可料,虽口称杀人,被杀者谁乎?至索额图之党,汉官亦多,朕若尽指出,俱至族灭。朕不嗜杀人,嗣后尔等若与索额图绝交,将伊所行之事举出,尚可,不然,被索额图株连,必如噶褚哈,阿思哈,被灭族之祸。”

    再次日,命近御侍卫海青,乾清门侍卫武格马武传谕索额图。

    逾旨道:日前告尔之事,留内三年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事、结党妄行。尔背后怨尤之言、不可宣说、尔心内甚明。……朕亦欲差人到尔家搜看、但被尔连累之人甚多、举俱不得安、所以中止。朕若不先发、尔必先之、朕亦熟思之矣。朕将尔行事指出一端、就可在此正法。尚念尔原系大臣、朕心不忍。但著尔闲住、又恐结党生事、背后怨尤议论。著交宗人府、与根度一处拘禁、不可疎放。

    宗人府中,索额图满面死灰静静靠着墙壁,那本来花白辫子如今已经是找不到一丝黑发了,浑浊眼珠不时转转,让人知道他还有一口气

    满朝文武一时间人心惶惶,别牵连灭族者不一而足。至此索额图一党尽皆伏诛。朝中反映各异。

    直郡王胤褆自然是欢喜,那胤禩等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只是胤祹自己却是为胤礽担心起来。那人现在怕是不好过吧?

    同胤禛商议一下胤祹决定去看看胤礽,胤禛也没说什么,他心里觉得十二怕是最好人选了。

    胤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可是他怕是最明白大势人了。

    一路进宫,胤祹发现康熙虽然没有名言将太子圈禁,可是那毓庆宫守卫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好在不禁探视,胤祹很容易就进来了。

    吕有功看见进了门十二阿哥,一时欢喜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指着关着门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胤祹也能明白他心情,对着这个衷心奴才胤祹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满屋子酒气,顶胤祹立马就想出去,转身走到窗户边上,将几扇窗户都推开了,呼吸着新鲜空气,胤祹转身朝里间走去。

    第 90 章 玉扣

    第 90 章玉扣

    越是往里走那酒味就越发浓重了,胤祹想着他这三天来想必都在这里借酒消愁了吧?

    转过杏黄帷幔,就看见只穿杏黄|色中衣胤礽斜斜瘫倒在靠窗凉榻上,脸埋进了胳膊底下;

    小桌子上躺着、立着几个小酒坛,几道菜也是被挑狼藉一片,桌子边上还躺着空了一个酒坛……

    胤祹微微蹙起眉毛,走近了喊道:“二哥?二哥?”

    胤礽听见人进来了,还以为是吕有功进来送酒来了,就躺着没动。这回听着有人喊“二哥”,脑仁儿清醒了一下,谁会这么好心现在跑来看自己?也不不怕惹了一身马蚤?

    这么想着胤礽也就慢慢坐了起来,不紧不慢,抬手在脸上揉搓了几下,才定睛往边上看去。

    胤祹在看到他脸一刹那却是呆了下,这邋遢人哪里还是他那个俊逸英挺太子二哥?

    面色有些发白,下巴上冒出些胡茬子,眼窝深陷,两个深色阴影印在下面,要在往常胤祹定然会笑他昨儿又纵欲了,可是看着他那无神双眼,胤祹对着这个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二哥有些心疼了。

    颤颤喊了声;“二哥你这是”

    胤礽看清楚来人时,有些空洞眼底泛出一丝亮光,心里也稍稍暖和些,只是嘴上却是淡淡道:“是十二啊?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

    胤祹自然是听出他话里自嘲,看着狼藉凉榻,有些无力道:“二哥,你这又是何苦?让皇阿玛知道你是如此行径,怕是又要再起波折了,你先等等。”

    说完也不等太子说什么,胤祹快步返身出去了。

    胤礽看着他离去方向,喃喃道:“不这样?那我还能怎么样呢……”

    容不得胤礽多想,胤祹带着吕有功和几个信得过人端着洗漱东西进来了。

    吕有功顶着自己主子瞪视手脚麻利伺候着梳洗了一下,那边桌子自然也收拾干净了。

    胤祹在边上看着收拾齐整了太子,舒了口气,这时屋子里酒气也淡了不少,待到众人都退下去时候,胤祹才开口:“二哥,十二话你从未放进心里吧?”

    胤礽怔了怔,抬头看看十二有些严肃脸,一时竟是以为那是老四坐在那里,抬手揉揉眉心,半响才说:“二哥记下了,只是,心里头那个念想日夜缠绕,我已是而立之年了,还有多少时间让我等下去……”

    胤祹想着已是三十岁太子,康熙也是五十岁人了,到嘴边儿话又吞了回去。

    屋里有盏茶静默。

    胤祹看着满脸忧色十二,想着那人狠绝,突然就笑了出来。十二长大了啊。

    胤祹莫名看去,这方才还死气沉沉人怎么发起笑了?不会是提前疯了吧?真有萨满巫术?胤祹惊疑不定喊道:“二哥?”

    胤礽摸摸眼角笑出泪水,拿到眼前看看,白皙手指上一抹水色,对着胤祹道:“没事儿,就是看到这时候竟然还有个兄弟来探望,心里高兴。”

    胤祹定定神儿,安抚道:“二哥,皇阿玛只是不满意那索额图作为,并没有提及”

    “十二!”胤礽眼眶发红哑声道:“你何必拿着这些个搪塞我?”

    胤祹无言,不过他总不能说你以后还有两废吧?哪里还是安慰人呢?

    胤礽也觉得自己反映过大了,转而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胤祹也知道,目前太子党人人自危,他消息这几天有些闭塞,索性不说那些没意义话了,反正不长时间他也就知道没事了,转而把外头事情给他说了说。

    胤祹走时候看着看着他虽是一脸悲色,却是有了生气,出了毓庆宫门,摇头想自己也是多心了,到底是一储君,怎么会连这个坎都过不去?

    这边胤祹还没有出宫门,康熙那里就得了信儿,梁九宫在边上揣摩着万岁爷脸色,好半天才听康熙轻笑了出来:“这小十二,就真不怕朕打他板子?”

    梁九宫一听这口气,那提着心放了下来,心里也是嘀咕这十二阿哥胆子真是不小啊,不过却没想到真投了万岁爷心思,看来太子殿下应该没有大事了,到底是宠了这些年。

    康熙知道眼前这奴才向着胤礽和十二,自己这边表了态,毓庆宫里待会儿就能知道消息了吧?

    看着窗外天色,康熙起身道:“这就去给太后请安,你使人给定嫔那里传信儿,晚膳朕在那里用。”

    梁九宫眉稍透着喜色吩咐下去,跟着康熙去了慈宁宫。

    往后几日,太子又重新出现在朝堂上,这让胤褆一党扼腕不已。不过胤祹、胤禛看着虽然依旧消瘦,却是精神了不少太子,倒是真为他高兴。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二十六,处理完了索额图一党康熙又去巡幸塞外了。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随驾。是日启行,驻跸汤泉。

    康熙这次竟是把俩闹腾源头带在身边了,让四方都是嘀咕了一阵子,不过胤祹倒是窃喜了好一阵子,因为这次胤禛也没跟着,他闲着没事儿就去拉着那人出去逛逛,不过没几次成功就是了。

    进了六月,天儿便一天天暖了起来,胤祹垂头丧气从户部里头出来,看看天色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带着贾六便出了城。

    这头胤禩满腹心事从良妃那里出来,匆匆往裕亲王府赶去。

    高明偷瞄一眼一出了宫门主子那阴沉下脸色,想着主子连日来宫里宫外跑,还要到裕亲王那里侍疾,这人都瘦了一圈了,福晋却还要同主子闹上几回。

    只是高明到底是个奴才,也只能背地里和兄弟高觉吐槽一番,为主子不值罢了。

    很快到了王府,胤禩被保泰迎进去,急声问道:“裕王叔今儿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时好时坏,现在刚吃了药,睡下了。”保泰也不多礼,直接道。

    胤禩顿住脚步,想了想,道:“那我不进去打搅了。回头再来探望。”

    保泰看着他眼底青影也知道他这几日没休息好,将人送上车才转身回府。

    胤禩靠在马车上,想着裕王叔病,心里一阵阵抽痛,就是宫里额娘都瘦了不少。

    胤禩听着贴身服侍额娘大宫女说是头前儿额娘听着裕王叔病失手打了个茶杯,一连多日用饭也少了些,虽说额娘嘴上说是天儿热,吃不下,可胤禩到底是知道些事情。

    只是为人子女不好枉议尊长罢了。

    裕王府和胤禩府邸隔着很近,也没容他继续多想,就听高明在外头喊着到了。

    胤禩下来车,就见门口侍卫道是九阿哥、十阿哥来了有一会儿了。

    这会儿书房里胤禟对着胤俄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给八哥提醒了不下一回吧?不让娶她,看,都几年了?有哪个府里头三天一吵,十天一闹?也不怕传出来给八哥脸上抹黑?那个表妹打小就是个泼辣,揽着不让八哥纳妾也就罢了,可那裕王叔从小真真是疼着八哥,这个她也要闹?我看她再这个样子,那天皇阿玛不是塞给八哥一院子女人就是把她给废了,那时候她就消停了!”

    胤俄心里也是为八哥不值,只是看着那没个阿哥样子九哥习惯性反驳:“那个九哥啊,八哥这里就八嫂子自己吵,你那后院里头可是不缺女人,真是热闹了,你那一帮女人和养伶人天天吵,你就不烦?”

    想起自己那鸡飞狗跳院子,胤禟噎住了,又想起自己那点隐秘心思,半响没说话。

    胤禩匆匆进了书房院子,在门外头就听到这段对话,见里头没了动静,胤禩是自己知道自家事儿,想着当初婚事,想着自己送出去坠子,叹口气,世事难料啊……

    胤禩松开皱起眉间,加重了脚步,高明有眼色在前头推开门。

    胤禩一进门就看见老九猫一样又蜷在那里了,只是今日胤禩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八哥?你这是从宫里回来还是从对面裕王叔那里出来?”胤俄瞅着八哥那黑眼圈道。

    胤禩坐到胤禟对面,端起水喝了一口,才道:“都转了一圈,你俩来了有些时候了?”

    胤俄看看蜷着九哥,看他也不打算开口,回头继续道:“嗯,寻思着八哥也是睡不好,今儿来拉着您出去转转,可好?”

    胤禩看看巴巴看着自己老十,还有自打自己进了门,虽然没说话,可不时拿着眼角瞟着自己小九,心下慰贴,点头应下。

    几人坐上马车,一起往城外驶去。

    一行出了宣武门,胤禩不由问:“这是要到那里?”

    胤禟回头笑笑,颇有些神秘道:“上个月我在琉璃厂这边盘下两个店面,一个改成酒楼,一个仍是当铺,我听下面说是前些日子清理出一些死当东西来,那里偷有些小巧玩意儿,八哥看看有喜欢拿去给娘娘把玩也是好。然后顺便到酒楼里尝个鲜儿。”

    胤禩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出来散散心,也不说什么,只道:“可都起了什么名儿?”

    还不等胤禟说话,胤俄就在一边笑着道:“八哥,九哥还能有什么文雅名字?当铺连个名都没起,和城里一样,就叫当铺,那个酒楼和以前几家差不多,这次把源聚楼该叫聚源酒楼了,哈哈哈!”

    胤禩那多日不见笑模样儿脸上也添了一抹儿笑意,边上胤禟看着舒心不少,名字而已,能搏八哥一笑值了!

    几人先去了当铺,胤禩倒是真从里头挑出两件来,一个上好羊脂白玉扣子,胤禩自己看着很是欢喜,胤禟马上使人打了绦子缀上,给他挂在腰上了,还有个是翠绿琉璃兔子,握在手里冰凉,大小也合适,想着送给额娘定会喜欢。

    胤俄也不客气挑了几件,不过品质没有八哥好,但也都是好东西,拿回去给自己福晋不错。

    胤祹这时带着贾六正一路逛荡过来,瞅见那“当铺”俩字儿,胤祹乐了,对着贾六道:“看,这店家实在啊,爷回去把咱们那店面也改了,贾六?你说叫什么好啊?”

    胤禟看他们挑好了,就带着几人出来了。胤祹话正好听在耳朵里。

    胤禩看见十二时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胤俄则是大咧咧喊:“十二?怎么逛到九哥铺子也不进去坐坐?”

    胤祹那里想在这里碰到他们了,上前见礼过后才道:“这是九哥铺子?咳咳,那个方才说着玩啊,弟弟我走眼了。”

    胤祹心里嘀咕,可不是走眼了,他九哥那从小可是京城财神童子,那里实在了?

    胤禟因着小时候十一弟缘故,对十二也算挺有好感,也没在意,接着道:“十二可是用膳了?哥哥我那酒楼菜色还不错,可要同去?”

    胤祹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兄弟四个去了那酒楼。

    四个人挤在一个马车里就不那么宽松了,胤禩就主动上了十二马车。胤禟也不好说什么,心里琢磨着下次把马车弄宽敞些。

    胤祹看着有些憔悴胤禩,心里也是为他担忧,这福全怕是拖不了太长日子了,万一那天真去了,眼前儿这人不甚康健身板,怕是要倒下了吧?

    “八哥这几日可是没休息好?娘娘看了可是要心疼了。”胤祹虽是欣赏这史上八贤王,可是到底相处时间不算长,不像同胤禛、十三那样熟稔。

    胤禩看看十二,道:“还好,只是裕王叔身子”

    “哎呀!看我这记性,总想着把这个还给八哥,每每就忘了,幸好这次碰到八哥。”胤祹听到他说起裕亲王,突然开口打断他道。

    胤禩看着他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个坠子来,一看甚是眼熟,接过来一个可不就是自己当初送出去坠子?

    抬头看看笑嘻嘻十二,胤禩想了想十二上次就说要还给自己,看看水润色泽,胤禩想着到底是裕王叔送东西,收回来也好,转手系到扇子上,把原来那个放到荷包了。

    沉思一下,又把刚挂在腰间羊脂白玉扣,摘了下来,塞到十二手里。

    胤祹让他这一连串动作弄花了眼,看着手里玉扣,就是不怎么懂这个胤祹也可以看出来这东西品质不错,开口道:“八哥?这个十二可不能要,那个坠子本就是您额东西,这不是显得十二我”

    胤禩打断他话道:“没什么,这个是你九哥铺子里,我和你十哥都淘了几件,这个就当是他送好了。来我给你戴上吧。”

    听他这么说胤祹也就不说话了,何况他是挺喜欢。

    看着低头在自己面前八哥,那飘到鼻尖淡淡味道,同那人身上不一样,那人是一股子冷香,八哥身上却是暖暖,就像人一样,看着他俊逸侧脸胤祹不由感叹老康基因真是不错啊。

    “好了!看看,怎么样?”

    今儿胤祹是换了身淡蓝长衫出来,衬着那羊脂白玉看着就很舒服,胤祹眯了眼冲着胤禩道:“那十二就却之不恭了。”

    酒楼离着不是很远,就这几句话功夫就到了。

    一下车胤禟自然是看到了十二腰间那块玉,眼中闪过不悦。

    腹诽那可不是什么死当东西,那块羊脂白玉是自己专门搜罗来送给那人,如今却是挂到了十二腰上,胤禟也只能暗自后悔,既然已经送给那人了,自己却是再说什么了。

    几人从另一个门,上了酒楼里三楼。菜色很是不错了,吃还算欢畅。弟兄几个聚在一处说了些无关紧要话题,气氛还算融洽。

    只是席间胤俄总是爱挑胤禟刺,不时问问南边胡同里有没有妓院新开张,弄胤禟几次差点就喷了。

    好在胤禩对他俩打闹是从小就调解到现在,驾轻就熟几句话就让话题重新回到正轨。

    几人相处看边上十二咂舌不已,对胤禩愈加重视起来。

    几人用了膳便各自分开,胤祹自然是回礼部去了。

    晚上同胤禛一道回去路上胤禛自是发现了十二腰间物件,捻起来看看,有些纳闷问起:“今儿去淘换?好东西。”

    “四哥喜欢?这是今儿出城碰到八哥他们几个,正好九哥当铺里几件死当东西送了八哥、十哥,我也趁机把儿时那坠子还了八哥,八哥就分了我一件,我看着欢喜便收下了。”胤祹也不隐瞒,随口就说了今儿遇到事儿细细讲了一遍。

    胤禛听到十二说那是胤禩送时,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只是车厢里有些暗,胤祹并没有发现。

    俩人分开后,胤禛进了府那脸色就沉了下来。苏培盛有些莫名,只是小心伺候着。

    第 91 章 伤

    第 91 章伤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初七和硕恭亲王常宁薨。

    康熙一行刚出古北口,便接到奏报,当日便快马传谕命留京诸皇子经理其丧,并谕诸皇子每日齐集丧次。又给银一万两,命内务府郎中皂保监修坟茔立碑。

    接了康熙旨意,三皇子胤祉一副他是老大模样儿率领在京众皇子操办起来。胤祹纵是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发作,只是冷眼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看着不怎么顺眼所谓三哥,想着他日后作为越发不齿起来。

    忙忙碌碌,这恭亲王府悲声才刚刚弱下去,六月二十六,裕亲王福全病逝,一时又是哭声震天。

    这天早上胤禩匆匆去宫里请了安便去了裕亲王府,隔着车窗,胤禩看着窗外飘洒着细雨,今日这雨在胤禩眼中没了那轻松意境,反倒是觉得粘粘糊糊不爽利,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踏实感觉。

    “高明?快些!”胤禩扬声对着外头喊道。

    高明这几日跟着主子来回奔波,主子憔悴看在眼里,闻言对着车夫低语了几句,胤禩感到又快了几分。

    到了地头,胤禩也不等那马车停稳当了,一个箭步窜下来便冲了进去,一名内侍躲闪不及被撞翻在地,连忙喊:“八爷!主子正让我去喊您呐,王爷不大好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胤禩听着那句“不大好了”,转身就往里头跑,那里还顾得上平日里礼数,还没到门口那眼圈已经是红了。

    保绶在门口走来走去,看到门口显出胤禩身影后一个箭步蹿上去拉住胤禩衣袖,一边哑声道:“可是来了,阿玛在喊您,快进去吧!”

    胤禩也顾不得说什么了,七拐八拐进了内室,正看见保泰红着眼眶向自己看来,胤禩心里“咯噔”一下,踉跄扑到在榻边,低低叫了声:“王叔?小八来看您了……”

    “阿玛?您看看,八阿哥来看您了”保泰在他阿玛耳边低喊着。

    福全这时反倒是清醒了一些,睁开已是浑浊眼睛,模模糊糊看着伏在自己身边胤禩,眼中闪过一道欣慰亮光,喃喃说了些什么,保泰附耳过去半响抬起头来,对着边上人摆摆手道:“都出去吧,阿玛有话要同八阿哥讲。”

    等只剩下阿玛和胤禩时候,保泰眼里伤痛中流露出一丝黯然,不过是一闪而逝,关了门,把空间留给里面人。

    福全看着近在咫尺胤禩,想伸出手去摸一下胤禩脸,只是那胳膊抬了几次都是连软塌都没有抬离,心里正有些颓然,就感觉自己手被一只温热手握住了。嘴里不由又说了些什么。

    胤禩握着王叔已经病剩下一把骨头手,感觉着上边几乎没什么温热劲儿传来,附耳过去颤声道:“王……叔,可是有什么……吩咐?小八在听呐……”

    福全动动唇,含混不清咕哝了几句,胤禩连忙探手在那枕下摸索了一番,摸出一个巴掌大荷包来,有些老旧了,不过没什么磨损,显示着主人保存很好。

    胤禩把它塞到那枯瘦手里,一起握住,又附耳过去,听着裕王叔嘱咐,只是不停“嗯嗯”应着,那眼眶中泪水,再也装不下溢出来,顺着胤禩脸颊滴落在那个荷包上,晕染出一片水色……

    保泰等人在外头也是着急不行,奈何阿玛有令,只得在那里转来转去,突然那门“吱呀”一声开了。

    胤禩出来时候就是顶着一道道视线迈着沉重脚步踏出门外,扫了一圈,对着保泰道:“王叔让你们几个进去。我在偏厅那里,如果……知会我一声。”

    胤禩说完紧了紧手里握着东西,便转身离开了。

    几人相互看看,眼中都有着悲戚,推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胤禩便听见后宅传出哭声,木木转过头去,面对着那个方向流下两行清泪……

    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裕王叔话:“小八,你自小就敬小慎微,王叔没什么好嘱咐,单单一句话要记得‘你皇阿玛……先是君,才是你……阿玛,切莫……生了别……什么心思……切切牢记’。”

    抓紧了手里荷包,胤禩眼中悲伤里含着一丝倔强……

    高觉得了主子吩咐,匆匆来到宫里头,待见着良妃娘娘后便把主子交代亲手交给娘娘小檀木盒子交了上去,连带着裕亲王病逝消息。只是看着娘娘苍白脸色,往外走高觉有些发愁回去怎么跟主子回报。

    良妃听到高觉回报后,屏退了宫人,小心打开那个盒子,颤抖着手将那个荷包紧紧握在手里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隔日便病倒了。

    得了信儿胤禩更是添了一桩心事,只短短几日便有些脱形了,这模样儿落在有些人眼里也是日日不得安宁。

    不说京城这边,二十六日,康熙等人驻跸喀喇和屯,戌时,康熙将一干人等都遣了下去在外面等着,无力靠在椅子上,脑海里满是方才凑报:和硕裕亲王福全病笃!

    梁九宫看着万岁爷那苍白脸色,微微颤抖双手,刚要说什么就听外头传报太子爷和众皇子都到了。

    胤礽率先进来就看着那人不好脸色,几步上前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康熙道:“胤礽,尔等星夜先赴京师,你们裕王叔身子不大好了。”

    胤礽纵是在担心,也只能领了皇命急速回京。康熙等他们退下去后,随即传谕即日启行,不顾诸大臣再三恳留,御驾回銮。

    胤祹、胤禛得到消息时候正是在衙门里,同一样得了消息礼部尚书知会一声便匆匆赶去裕亲王府。

    二十八日,康熙又得报和硕裕亲王福全薨逝,夜里便发起热来,食不下咽。

    七月初一,康熙自三家店于子刻启行。进东直门,恰好能赶上和硕裕亲王福全丧。

    胤祹等在队伍里眼看着康熙竟是除缨哭至灵柩前。一直等到祭奠完毕,康熙仍旧恸哭不已。面貌哀戚,却是不曾作假。

    论理这胤祹也不该说什么,对着这福全也是印象不错,只是他这便宜阿玛,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

    恭亲王常宁丧事这康熙只是给了一万两就了事了,等到了这裕亲王福全时候便是星夜赶回,只是这个是不能拿来说话,胤祹只是暗地里腹诽着。

    太子等诸皇子、及诸王、大臣纷纷上前劝谏再三,胤祹自然也是说着些安慰话,康熙才默然不语,在胤礽搀扶下回宫。

    当日午后,皇太后驾临裕亲王府,几度哭晕过去。胤祹因着身在礼部,身上便有了差事,本就在这里,皇太后来时便侍候在边上了。

    看着悲痛欲绝老太太胤祹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只捡了些宽慰话在她耳边说着。好在有康熙和太子劝慰,皇太后总算止了泪,回宫了。

    康熙自己却是不回乾清宫,从东华门进宫,到慈宁宫请了安,自苍震门入住景仁宫。诸皇子、诸王、大臣、齐集宫门奏请康熙御驾回乾清宫,少息圣体、复幸塞外避暑。

    这话听一同跪在那里胤祹一阵阵牙疼,这就是标榜天家亲情啊!

    这其间还有个事儿让胤祹心里很是想不通,这康熙就这么不待见那恭亲王常宁?就非要这么来显示他同福全亲厚?

    当初常宁殡丧时,众皇子阿哥们皆是同旗才穿孝,现如今康熙竟是下这这么道旨意:

    谕宗人府、裕亲王之丧、皇子等理应穿孝。尔等确议具奏。宗人府议、同旗之皇子、应行穿孝。裕亲王朕之亲兄,岂可止令同旗皇子穿孝?遂命皇长子胤禔、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穿孝。

    听听,那常宁就不是你兄弟了?不过这话胤祹也只和那人抱怨一下,反是招来一顿说教,至此胤祹也就把这话闷在心底了。

    不过胤祹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人都有远近亲疏之别,不说自己同胤禛,就是同胤礽、十三关系也比其他兄弟好上几倍,更不用说让胤祹总也看不顺眼胤祉了。

    其实康熙对着这福全感情,比起那常宁确是亲厚多了,至于其中隐情却不是胤祹这个年岁可以知道了。

    往后数日康熙不理朝政,日日亲临裕亲王府,初四那天更是赐下内厩马二匹、对马二匹、散马六匹、骆驼十只、及蟒缎银两若干。

    初五和硕裕亲王福全举殡,康熙奉皇太后亲临王第,待到回宫后,康熙便把自己关在景仁宫里了,就连梁九宫都在门外头候着。

    一手拿着一分折子,隐约可见上面字迹有些扭曲,另一只手则是有些颤抖抚上那副画,康熙凝视着画里端坐在桐树下两人,几分相似面容上均是带着点笑容,只是一个笑神采飞扬,一个却是略微带了些拘谨,

    看着你画中人交握在一处手,康熙喃喃道:“二哥,你放心,保泰、保绶等人朕会照顾着……”

    初六,康熙便带着胤礽等人启行巡幸塞外去了。

    第 92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平安夜了,默默在此预祝大家圣诞快乐啊~~~~~~~~~~~

    第 92 章

    康熙走了,宫里便又沉寂下来。

    只是胤祹不似以往请安时候才去,如今得空便往慈宁

    九龙夺嫡之胤祹 1150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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