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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 张廉第84部分阅读

      菊领风骚张廉 作者:肉书屋

    菊领风骚 张廉第84部分阅读

    。一般情况下,兄弟会互相让给对方。但女儿国既然可以三夫四侍,所以也就会有共侍一妻的现象。大家就将他们想作两个好姐妹共侍一夫吧。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一章 荡漾村的叮当声

    第一章 荡漾村的叮当声

    今天检查医生说有些宫缩了。所以无良可能随时会消失了。到时如果断更。请大家原谅。不过也不会断很久。因为坐月子其实很无聊的。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从京城回转的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秋天很少见这样的大雨,天像塌下来一般。乌兰江更是波涛汹涌,不能前行,我们不得不在荡漾村码头暂停。荡漾村在梧桐县和菊里村之间,以前来来回回经常路过,却从未进村。

    站在船头上,清清在旁撑着油纸伞。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不一会,我的衣衫依然渐渐潮湿。凝望眼前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不觉和雪铭已经成亲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们依然聚少离多。

    “夫人,进去吧,”清清好心提醒,可是,我却不想移步。将手伸出了伞檐,清凉的雨水带着秋凉,落在手心,绽放出一朵朵小小的莲花。三个月的时光,如水流逝。

    每半个月,我都会上京。每一次,也都是以给女皇送新衣的名义。

    而女皇的“病”,也随着一天天过去,越来越重,从这个月开始,“她”也有几日不再上朝,那几日,“她”就化身为雪铭,和我在一起。他说,之后我就不用再入京,而是他前来菊里村。

    回想成亲之后的日子,就如面前的江水,也是波澜不断,有喜有惊。

    先是京里来了人,带来了女皇的圣旨,表彰我治理有方,官生一级。赏银百两,金五锭。田十亩。即使雪铭是我的夫,他在身为女皇时,赏罚依然公正严明,丝毫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妻而多赏钱银。

    我用这些钱,在那十亩地上开始雇人建造家宅,不管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寒烟。自从成亲之后,寒烟很少回天脉宫。他似乎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工作时,他也不是如在天脉宫。不见外人。而是由摇光陪着漫步在乡间。大部分时间,他会去蚕屋,跟公孙老爷子在一起。

    小摇光也下了山,因为我觉得寒烟需要有个人照顾,他又不喜欢生人。我把小摇光留了下来,并且让他和寒烟住在一起,照顾他的起居。

    起先小摇光还变变扭扭,以为我会跟寒烟同房。却没想到,我和寒烟纯粹只是挂了个名。在知道事实后,他除了保密,更多的,还是迷惑。

    在建造家园时,我将图纸拿去给寒烟看,他看了看,问我怎么有那么多的小院?我就将小伍和想容的事跟他说了。小伍和想容已经同意我的建议,只等我造好家宅,将他们娶进门。寒烟对此事惊诧了许久,经过一个多月,才慢慢接受了小伍和想容的感情。

    从没想到这个被我当做女人的男人,却由内直到外。会如此难以接受男爱这样的感情。

    然后,我再告知雪铭。雪铭也变扭了许久,不答应吧,怕我生气。答应了,又像浑身长了虱子一样。他比寒烟更加无法接受,所以他拖了一个半月,才同意。还是我说,小伍他们的院子相对独立,不会与他和寒烟经常遇到。

    殊不知,在我眼里,一直把他和寒烟看做是一对。

    而就在那个月底,肖静来了。

    她直接入了我的府衙,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去了后院找到寒烟。那天我没有闯入寒烟的院子,只是爬上墙偷偷看着。

    肖静闯进院子之前,小摇光已经通知正在院子里做绣品的寒烟,寒烟显得很平静。就如当初我在得知寒烟进门后,去找雪铭时,雪铭所表现出来的平静。

    在肖静进了院子后,寒烟依然垂首做自己的绣品。

    “你是真嫁,还是与她只做挂名夫妻,来刺激我?!”肖静厉声质问。寒烟没有回答,肖静就站在那里一直等他的答案。

    寒烟绣完了手中的丝绢,慢慢扬起脸,目光平静而冷淡。

    肖静闭上了眼睛,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睁开时,带出了一句冷语:“希望你不要后悔!”然后,她拂袖而去,依然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而在肖静离开的那一刻。寒烟就陷入了长时间地呆坐。

    清风扬起他的发丝,和手中的丝线,不知是否也能带走他的愁思……

    从雨中缓缓收回手,在女儿国定居这半年,方有了家的感觉。让人安定,温暖,幸福。难怪寒烟也想要一个家。听雪铭说,寒烟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四岁失去了母亲。被师傅带上山之后,因他不会说话,众人虽爱他,怜他,却不懂他。

    在寒烟的记忆中,或许只有与母亲在一起的那些年,是真正幸福快乐的。然而,那段时间到底有多久?在寒烟的记忆中残留多少?无论多少,他定然会将它好好珍惜着,时常回忆,害怕失去。

    第二天,雨停了。但天依然阴沉着。清清想上岸去给我买早餐。正巧我起得也早,就也想下船走走,顺便去看看这个“邻居”:荡漾村。

    菊里村和荡漾村说起来隔得并不远,现在菊里村因为人口的越来越多。占地也就越来越广,与这荡漾村越来越近,当中只隔了一条乌兰江的支流:月河。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荡漾村给吞了。理论上,是可以的。当我的村子达到百户之时,便可独自成县,不再归梧桐县管辖,为何不能将荡漾村收入自己的县?到时只要在月河上造一座桥,那么去京城的路程就更加缩短,而且还是陆路。比水路方便许多。

    咳咳。我可不是为了去看雪铭,也不是为了让雪铭方便来看我。而是为了让菊里村早点有通往京城的路,吸引更多的商户。

    小小的荡漾村规模就和当初的菊里村差不多,从码头到村里依然是一路泥路。再加上连日大雨,路上更是坑坑洼洼。清清看着我被泥土弄脏的鞋,有些心疼:“夫人,你还是回船上吧。”

    我笑了笑,他哪知我的心思。既然有心拿下荡漾村,自然要实地考察一下,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能成为连接京城和将来菊里县的枢纽。

    渐渐的,看见了人,和当初的菊里村一样,没有成形的集市,只有小摊。坐在一个卖馄饨的摊位上,我和清清点了两碗大馄饨。然后边吃边看荡漾村的百姓。

    “叮当——叮当——”忽的,我听到了铃铛声。那铃铛飘飘渺渺,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叮当——叮当——”手中的汤匙不知不觉停下,为何会感觉这铃铛声会如此熟悉,熟悉地让我脑中再无杂念,只专注于那越来越近的铃铛声。

    “叮当——叮当——”铃铛声几乎就在身边,我立刻转身寻找那铃铛,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只熟悉的驴屁股。它正朝烧饼摊走去。

    那银灰色的驴屁股,长长的尾巴很是自得地左右摇甩。整条银灰的尾巴,只有末端是纯然的白色,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反倒变得突兀。

    心神,不知不觉被这只驴子所吸引,立刻朝驴子上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坐在驴子上。青色的衣衫虽然破旧,却很整洁。腰间,也只是系着最为普通的和周围百姓一样的腰带。

    黑布的长裤,裤腿微微挽起,露出了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布鞋。或许是因为骑着驴子,所以布鞋上只沾着少许的泥泞。

    “夫人,怎么了?”清清在旁轻声问,目光也随着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如同村民的男子身上。

    我依然看着那个将头发盘在头顶。用普通布巾包裹的男子,轻轻地问:“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清清摇了摇头。我继续看着,会不会是他?可是他是那么艳丽,那么妖娆,而眼前的男子,却如乡间草民,背影朴实无华。但是那驴子实在和阿马蚤太像了。

    “昂~~~昂~~~~”那驴子在停在烧饼摊边,忽的喊了起来。然后,骑在他上面的男子就伸出手,似是要买烧饼。

    烧饼摊离我们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我实在忍不住,起身朝烧饼摊而去。

    清清匆匆放下钱,也随我而来。

    一步,两步,我的步子却因为离那个男子越来越近,而变得迟疑。卖烧饼的是一个女人,女人羞红着脸从那男子手中取走了铜钱,然后将烧饼放到他的手中,是两个。

    男子拿回烧饼,侧过脸,扬起了笑。

    那一刻,我怔住了身体,真是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女儿国?又为何会在这荡漾村,而且是这副打扮?

    若说他是为我而来,那以他的性格,早该前来寻我,他既然在荡漾村,怎么可能不知我就在与荡漾村一河之隔的菊里村?!

    “夫人,到底怎么了?”清清追问。我指向已经将脸转回的他:“清清,难道你真的不认识他了?”

    清清好像没看见他的侧容,脸上带着狐疑,显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他想上前看清,被我立刻拉住。

    就在此时,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铜钱,摸索着想放到烧饼摊上,烧饼女笑着挡住他放铜钱的手:“这是给阿马蚤吃的。”

    怎么回事?他好像看不清。下意识的,我看向他的眼睛,那依然是一双笑意融融,妩媚的漂亮眼睛。

    “冉羽熙!”清清终于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他也陷入了高度的戒备。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二章.跟他回家

    第二章.跟他回家

    小冉跟寒烟是不同滴~~所以大家表哭了。要不是我不想生孩子的时候还被怨念缠绕。是不会那么早剧透滴~~~

    清清几欲拔刀,他并不知我已经原谅了冉羽熙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立刻按住他,示意他冷静。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继续站在原处看着阿马蚤身上那个褪去艳丽袍衫的人。

    他笑了笑,依然将铜钱放在烧饼摊上,然后拍了拍阿马蚤的头,阿马蚤就朝烧饼女昂首欢叫:“昂~~~昂~~~”烧饼女笑得更加开怀。

    阿马蚤迈开了步,他就掰开了烧饼,自己吃一块,下一块放到前面,阿马蚤扭回头吃。他们你一块,我一块,边走边吃。

    我抬步跟上,清清却是拦住了我:“夫人,不可。他很危险。”

    我笑了笑:“清清,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冉羽熙了。”

    清清不解,我遥望那在阴翳的天空下远去的人影,轻叹:“放心吧,雪铭知道我与他的恩怨已经结束。”说罢。我继续往前。

    在经过烧饼摊时,身边传来一声冷冷的呼唤:“这位大人,请留步。”

    我侧脸看去,是那个烧饼女。我戴着官饰,她便知我是个官。她的脸和现在的天气一样,带着几分阴沉。

    “这位大人,小人劝大人莫要痴心妄想。之前有的是比大人更大的官,想带走骑驴公子,但都失败而归。”烧饼女的口气很是不善。

    “骑驴公子?”冉羽熙莫不是在这里隐姓埋名?

    “公子虽目不可视,但有一身好本事,即使知府大人带兵前来,都未将他抢回,所以小人还是劝这位大人不要自取其辱。”

    “目不可视?他怎么瞎了?”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劝他去医治怪病,没想到今日再见他时,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不仅仅是满身的艳丽消褪无踪,而且,双目竟是……失了明。

    “瞎了?”清清也轻声惊呼。烧饼女顺声看向清清,却是一惊。小小山村女子,想必少见英俊男子。

    “多谢姑娘提醒。我自会小心那骑驴公子。清清,我们去看看。”绕过那依然看着清清发愣的烧饼女,追随那时有时无的铃铛声而去。

    小路泥泞,灰蒙蒙的天空,带着秋天的萧瑟。我与他一直保持着可见的距离,不知为何而没有靠近,或许是想看看他住在哪儿?或许想知道他隐居的真正目的。时不时有黄叶掠过他的身后,那片刻的影像。在我的脑中形成了一幅干净的水墨画。

    青色的身影,灰色的驴子,走在乡间小路上,金黄的树叶卷过他的身后。发带轻轻扬起,整幅画是如此干净清爽,让人平静。

    “夫人,还是小心为妙。冉羽熙生性狡猾,还不知他是真瞎还是假瞎……”清清在一边提醒我,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傲鹰再见冉羽熙时,他对我常说的一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

    当时他说得时候不带半分忧愁,反而满脸笑意,漂亮的狐狸眼透着无限妩媚,以此为借口粘上我的身,想要占我便宜。每一次,我都是将他骂开,或是打走,他依然笑着,所以才会从心底里去鄙视他,认为他很犯贱。是自虐体。

    而今,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当时他的笑容却是如此辛酸,让我心中揪痛。曾经妖艳如同罂粟的他,选择了自生自灭。即使被我讨厌,也只为我能看他一眼,回他一句,即使那是白眼,那是侮辱的骂语。

    究竟为何,让他如此?难道只是对我的愧疚?不,不是的。他做的是人肉生意,多少少男少女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放过他们,但是,他依然无情冷酷地将他们买卖,调教,最后成为朝曦夜雨一只又一只乖乖的金丝雀,即使打开笼门,他们也不会飞离。

    他只对我如此……只是对我……如此……

    “夫人,不要去了,危险!”清清有些生气地拦在了我的面前,眼中青色朦胧的身影被清清的胸膛完全遮盖,我恍然回神,指向他的身后:“你现在从他的身上,能再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吗?”

    习武之人,多有第六感。清清转身看向了他,带着几分不自信地转回脸:“我……”

    “感觉不到了吧……放心,他即使发现我,也不会对我怎样。”我擦过清清的身体。依然前行。

    曾经,我是那样地恨他。

    而当他出现在傲鹰时,他的改变让我惊讶。他的沧桑,他的颓然,他如同自我放逐一般的自生自灭,让我不解,让我渐渐原谅了他。

    他对我说:我只想看着你,只想服侍你。

    我对他说:想服侍我,就把病治好。

    于是,他走了,留下一封信,依然说着只有他冉羽熙才会说出的话:我要让你yu仙yu死,对我上瘾……

    我从那时就感觉到,我似乎成了他的希望,成了他活下去的目标。可是,为什么?

    而今,我们第三次相遇了。

    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无望,没有颓废。他收拾地很干净,不像傲鹰那般不修边幅。总是拖着板儿拖的脚,也穿上了鞋袜,尽管那是最为普通不过的布鞋。

    他脱下了艳丽的华袍,穿上了朴实的青布衫。不再将胸膛袒露,不再将长发妖娆地随意垂落耳边。他变了,变得让我以为那不是我曾经认识的冉羽熙,而是一个全新的,只是跟冉羽熙长着同一张脸的男子。

    眼中渐渐映入一处茅屋,木头的栅栏围起了茅屋,围出了一个院落。阿马蚤顶开了门扉,将他带入。

    走到门前时,阿马蚤停下了脚步,叫了一声:“昂~~~”

    阿马蚤还是原来的阿马蚤,叫声总是透着浪。而冉羽熙。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冉羽熙。

    他扶着阿马蚤而下,站在了院中,静静地站着,似在等什么。心中生起怀疑,难道他知道我们跟在后面?毕竟他是习武的,耳力也非同一般。但是,我们跟地那么远,他怎会知晓?

    然而,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阿马蚤走到茅屋的门边,却是叼来了一根竹棒,送到冉羽熙的手中,冉羽熙扬起了笑,那笑容即使在阴翳的天气中,依然明艳。

    他变了。真的变了。

    当年,他的笑容即使站在再明媚的日光下,依然晦涩。而如今,却是明媚的,是真正的,带着阳光的笑容。

    他竟是没有因为自己失明而如同当年,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吗?

    阿马蚤又顶开了房门,他就竹竿点地缓缓走入了茅舍。

    我再次前行,清清也不再阻拦。有些东西,是装不了的。清清跟着雪铭也是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冉羽熙的失明,不是装的。他也开始变得狐疑,似乎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推开了栅栏的门扉。原本对着茅舍的阿马蚤,立刻警觉地转过了身,阿马蚤的灵性早已领教,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担负起了狗的职责。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阿马蚤,阿马蚤似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双有着一圈白色“眼影”的眼睛立刻笑眯了起来,如同冉羽熙那般妩媚。

    “昂~~~”他欢蹦着跑了上来,我立刻让他噤声,他就收住了声,但依然跑到我的身前。开始用他的脑袋蹭我的身体,撒娇讨好,就差没像狗一样躺在地上,让我踩他。

    清清见此状况很是惊讶,我对他笑笑,继续入内。阿马蚤就一直贴着我的身体,不肯离开。

    “是迷路的,还是过路的?”带着几分醉,几分慵懒的声音,从茅舍打开的房门内而出,他摸到了门边,懒懒地靠在了门上,笑看院内。

    当如此近的看见他那双明明清灵的眼睛时,我无法相信他失了明。

    眼瞎之人各色各样,也有眼睛没有受到损伤的,但是,却是无神。

    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可以演绎出百般风情,只是不再带着当初刻意的诱惑,清水的眸子,带着水的妩媚。媚地清澈,媚地纯然。如同大自然清新的风,掠过清澈的水面,所带起的层层涟漪。

    寒烟的番外索性等他真的爱上菊花再放。而且,一本书总要有个不待见的人。之前是小冉,然后是小鸠,现在是小烟。

    今天动了胎气,更不动了,对不起大家了。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三章 关门,逼问

    第三章 关门,逼问

    大家放心,小冉虽然变纯净了。但其骨子里的东西不会丢的。不然他怎么带坏小烟。_。所以说,后宫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当小澜风出现的时候,小雪和小冉又站在同一战线了。

    如果说当年的冉羽熙是一条阴毒的蛇妖,而今的他,如同被大师点化,回到那个最初的,心无尘垢的状态。

    他似是没有得到我们的回答,微微侧脸,唇角依然带着笑,只是神情中多了分疑惑。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发现他的视线只是落在院中,并没落在我们的身上,显然我不说话,他无法判断我的位置。

    想开口时,我却不知为何收住了声。想了一会,我招过清清,耳语于他。清清便说道:“是过路的,想进来讨杯水喝。”

    “呵。”他轻笑一声,眼睛朝我们看来,眸子里划过一抹对世人的嘲讽,“之前不少都是来向我讨水的。莫不是我家的水特别甘甜,已经出了名?”

    看着他带着防备的笑脸,我再招过清清,继续耳语,清清就再次说道:“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与之前的人不同,只是觉得公子不像是女儿国的人,而且如此俊美,之前已有人前来马蚤扰,何以不离开,继续住在此处?”

    是啊,他即使穿着如此朴素,却依然掩不住他那张妖艳俊美的容颜,盖不住从他本身散发出来的诱惑。难怪烧饼女会说,之前有不少官员来此,想将他带回。

    他微微站直了身体,不再斜靠在门扉上,视线从清清的身上偏移到了我的上方:“朋友有话可以直接问在下,何以让人传话?”

    我微微一惊,他虽然失明,显然听力不差。而且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能感觉到院中到底有几个人的气息。

    想了想,抬步上前,清清伸手拦阻:“夫人。”

    我摆了摆手,前面就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某种了然:“原来是位夫人。”

    之前找他的女子都因他的俊美而来,也难怪他会知道我是女人后。露出了轻鄙的神色。就如当年在朝曦夜雨,他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虽是面带娇媚笑容,却在心底视他们为卑贱的蝼蚁。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他微抬下巴嗅了嗅,扬唇俯脸,那双眼睛分分明明是在看我,而且带着诱惑,带着勾引:“夫人好香啊~~”

    即使他已经退去了铅华,但他骨子里的东西依然没变,依然说话轻挑,时不时诱惑你,然后在你沉迷于他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

    烧饼女说过,多少大人带人前来,都失败而归。他目不可视,诱敌深入,让敌人放松警惕,是最好的制敌方法。

    我抬起手,他似有所察觉,笑道:“这位夫人。有些东西是只能看,不能碰的。”他缓缓贴近我的脸,神情瞬间妖媚,“会中毒的~~”透着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但却是他最后的警告。

    与他恩恩怨怨那么久,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难道连我都碰不得了吗?”我开了口,那一刻,他漂亮的眸子里,涌出了极大的惊讶,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竟是抽痛我的心。我抚上他那双何其漂亮的眼睛,他的睫毛在我的指腹下不停的颤抖,最后,他闭上了眼睛,赫然站直了身体,将自己从我的触摸中抽离。

    他转过身,摇头而笑:“原来是菊秋苒菊大人,大人今日怎会有空来这荡漾村?”

    “那你又为何住在这荡漾村?”我不答反问。他抬手扶住了门扉,我感觉到了他的失措,他在知道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冷静,已经方寸大乱。看着他紧抓门扉的手,我大声追问:“告诉我!为什么住在我的身边却不来找我,冉羽熙?!”

    他忽然转过身,扬起了媚笑:“那自然是引秋苒你前来,与我做露水鸳鸯~~”他朝我俯来,清清立刻抢步上前,却被阿马蚤横拦在外,清清厉喝:“不准靠近夫人!”

    他停下了下俯的动作,转脸看向清清,笑得风情万种:“秋苒现在都有保镖随行。我都无法靠近了~~”

    “别管他!”不知为何,我因他的神情而气,气他何以直到现在都佯装无事,他的眼睛明明瞎了,他却依然表现地满不在乎,对我说着这种轻挑的话。

    “秋苒~~~我可听说你娶了两个夫郎,不知可还有我的位置?”他撒娇一般地问。

    “有!”我想也没想地顺着他的话答,瞬间,他的瞳仁猛地收缩,竟是一下子语塞。

    “夫人!”清清发了急,我登时扬手:“清清你不准进来!”说罢,我伸手就抓住了冉羽熙的胳膊,将他拽入茅屋,然后重重关上房门,清清震惊而焦急的脸,消失在门缝之间。

    “好了,现在我们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我转回身看着他,他怔怔地站着,妩媚的神情已然不在。一直妖娆多变的他,却在我的面前,陷入了呆滞。漂亮的眼睛失去了方才的神采,视线变得茫然没有焦距。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上前一步,他恍然回神。却是后退一步,我继续上前,“不是说想要一个位置吗?好啊,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会娶你,给你想要的位置!”

    他再次后退,我继续咄咄上前:“怎么我随了你的意,你却逃了?冉羽熙也会害怕?”

    他慌然转身,急急摸向前方,我不让他逃跑,绕到他的身前。他就摸到了我,惊然收手,再次转身,我就再次绕到他的面前,他又一次碰到了我,慌然收手,我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腕,不断地问他: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治病了?怎会反倒变得严重!你为何来到女儿国?为何要住在离我不远的荡漾村?为何不来找我?为何要逃避我?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粘着我?看着我?让我yu仙yu死,让我对你上瘾?”

    “不,不。”他轻喃后退,已经彻底失去了镇定,他用力抽回了手,过大的力量让他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我急忙拉住他,可是他的体重让我无法拽住,他往后摔倒,撞到了圆凳,“哐啷!”我被他一起带倒,他急急扶住我的身体,让我摔在他的身上。

    我伏在他的身上,缓缓爬起,看着昏暗中他微微放心的神情,泪水,竟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你即使到如此境地,都要保护我吗……”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门外传来清清大力的拍门声:“夫人!夫人!”

    “我没事。”我擦去了眼泪,对清清大喊,然后看向陷入沉默的冉羽熙,深深吸入他不再带有艳香的气息:“你来寻我,住在我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过去,你是为看着我。如今,你已失明,连看我一眼都不可能,难道,你就不想时常听到我的声音?

    难道如今的生活。对你来说,已经满足?!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狠狠摇晃着他的肩膀,冉羽熙,我不相信你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挑战和占有。如果真是如此,你何以要隐居在此,这个我从未踏入的村庄。

    “不,不。”他依旧轻喃着那个不字,我大声质问:“到底不什么?!你当初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现在为何又变得胆怯!你来拿啊,你来拿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啊!”我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赫然间,他将我拉入了怀中,紧紧拥抱:“不够!我不满足,我不满足只是住在这里想着你。我想看见你,摸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感到你的体温。秋苒,我想爱你,好好爱你!”他吻上他的唇可以马上触及的地方,重重地吻着,带着他从心底爆发出的,无穷无尽的贪婪。

    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终于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瞎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但我无法克制来找寻你的心,我只要住在这里,远远地感觉你的存在,时不时听到你的消息,就够了。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来这个村子,知道你娶了两个夫郎,其中一个还是女儿国第一美男子。秋苒,我真的为你高兴,我以为自己满足了,但是,我想你,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每晚都梦到你!”他紧紧地拥住我的身体,宛如害怕我下一刻就消失在他的身前,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南柯一梦。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我轻轻问他。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怀抱,撇开了脸:“我……不配……”

    “不配?”我反问,他闭上了溢满苦涩的眼睛:“我……不干净……”

    心,被一只手紧紧拧起,当初,我为打击他,而说嫌他不干净,却没想到,会成为他如今的心结。

    冉羽熙,这只曾经妖艳的,无论男女都想得到的妖精,他的心,其实一直在自卑着。

    菊花对冉羽熙是有情的,这份情到底是如何产生,只怕她自己也无法说清。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四章 跟我回家

    第四章 跟我回家

    小冉回家就欺负寒烟。寒烟是在被他不断地欺负下。慢慢变成男人的。_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爱你?”

    他再次陷入沉默,扣住我手臂的双手无力地从我身上滑落,我看着他,牢牢盯视他:“冉羽熙,我现在问你,即使我不爱你,你可依然愿意嫁我?”

    他微微一怔。

    我立刻大声追问:“说实话!用你心告诉我!”

    昏暗的房中,他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同意,让我感动。我说我即使不爱他,他却依然愿意守候在我的身边。他爱我,他是真的爱我!

    若是当年在朝曦夜雨,他说他爱上我了,我只会当他是为了得到我而说的甜言蜜语。若是在傲鹰他说他爱上我了,我只会当他为了戏耍我而做出的欺骗。

    可是,今天,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而我又怎会对他无情?到底几时对他有了情?是在和他不断的交恶中?是在和他一起回傲鹰的路途中?还是在看见他病危昏迷时?

    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探究。有,就是有了,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带他回家。给他温暖,给他同等的爱。我知道这次我很冲动,但是,我想为眼前的人,冲动一次!

    “那你是否不介意我已经有夫郎,只求在我的身边,听到我,碰到我,感觉得到我,而不是整日在梦中看见我,想念我?”

    没有犹豫的,他再次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小小的愿望。

    我立刻回抱住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字:“好!”他的身体,瞬间陷入了怔愣。

    “冉羽熙,我告诉你,我带你回家不是因为怜悯你,而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冉羽熙为了我,而彻底蜕变,我不能占有了他的心,却没有给他同等的爱,更没有带他回家,那样,我与肖静有何两样?甚至,连她都不如!

    既然这是女儿国!

    既然可以三夫四侍!

    既然可以成全他,也可以成全我!

    我为何不娶他回家!给他一个家!

    “你……不恨我?”他到了今天,却还问出这样的话。

    我缓缓放开他。抚上他那双聚焦在我脸上的眼睛:“早就不恨了,不然当初也不会劝你去治病。”

    “那你……”撇开了目光,双眉微拧,“不嫌弃我?”

    “当初嫌恶你,是因为你这里脏。”我抬手按在了他的心口,“现在,我感觉地到,这里干净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呵一般吐出,似笑又似哭,身体在我面前轻颤,我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直到他心情的平复,他转回了脸,笑眼半弯,风情再现:“那大官人会同意吗?”不正经的语气,唇角的调笑,似是要看我的好戏。

    我站起身,他就顺势抱住了我的腿,慵懒如蛇一般靠在我的腿上,舒服地闭上眼睛:“果然还是秋苒的身体舒服~~”抚额。这家伙不正经起来,让我束手无策。以前我可以打他,骂他。可是现在,让我怎么出手?!

    “起来!”我受不了地说。

    “恩~~~”

    恩~~?抽眉角,真的有种想抽他的冲动:“要抱……回家……再抱。”我几乎咬牙说出这种让自己浑身竖寒毛的话。

    “好。”他轻快地起身,站在我的面前,双手环胸,即使看不见我,依然知道我在何处,俯下身来,贴近我的脸,轻吐气息:“大官人真的不会管?”

    我转过身,单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他既然嫁了进来,就由不得他了。”

    “那二官人呢?”

    “他管不着。”

    “管不着?”他变得疑惑。

    “他只是挂名的,到了家你就知道了。”我转回身看他,他疑惑了一阵,似是感觉到我看向他,立刻媚笑着朝我扑来。

    为了不让他扑到别处,我只有移步到他扑得到的位置,承受着他一个成年男人的所有的重量。这个坏蛋,就喜欢这样。

    “那回家抱抱怎够?秋苒,你念在我想了你这么久的份上,不如我们现在就……”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腰带,我立刻打开:“别闹了,回家正经点,寒烟虽然是挂名的,但也是我的朋友,你别吓到他!”

    “柳寒烟?”他又恢复了正经。身体稍稍站直,但依然挂在我的身上,“就是那个女儿国第一美男,天脉宫的宫主吧。”

    “你知道地挺多。”我将他扶起,让他坐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单手放在扶手上,面露一丝淡笑,我看了他一会,笑了,“你当然都知道,只要是关于我的,你一定会细细打听。不然你就不会住在离我那么近的荡漾村了。”

    显然被我说中,他竟是也露出一抹羞涩。可是,很快就被他妩媚的笑掩盖,要看到冷酷无情的冉羽熙害羞,可真是件极有挑战的事。他笑着仰起脸,容颜变得更加美艳,眉心的红痣鲜艳明亮。从他的神情中,我隐隐感觉到,他又会吐出让我羞窘的话,以反击我。

    “果然最了解我的莫过于秋苒,也不枉我对你夜夜思念,只有靠双手来抚慰我的兄弟了。”

    昏倒,果然啊。

    他接着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笑眼弯弯:“哎呀老兄,你以后都不会寂寞了~~”

    “够了。”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他呵呵而笑。若是平日的他,此刻定会抽出烟杆,然后得意洋洋地抽烟。对了,他的烟杆呢?

    我看向房内,整个茅舍都是通的,所以左面就是他的卧房。我就朝里面走去。

    “秋苒,你做什么?”他想起身。我回头道:“你坐着吧,我给你收拾行礼,然后回家。”

    他不正经的笑容顿逝。神情变得复杂,少许后,他陷入了沉静。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再媚笑,也不再说出混话。

    冉羽熙的房间一目了然,但因为门窗都紧闭,所以一片昏暗。我打开了窗,立刻,阳光洒入,刺入我的双目,我抬手微遮,天,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放晴了。

    稍稍适应了光亮,放眼看去,天空如同碧玺一般透彻,万里无云。

    院中的清清听到了我开窗的声音,立刻朝这边看来,见是我,当即上前:“夫人,你没事吧!”

    他焦急万分,还不断往我身后看,我抑郁地看向他:“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别看了,我要带他回家。”

    “什么?!”清清大惊,“主子会生气的。”

    我沉下脸:“你家主子还要听我的,他当初将寒烟硬塞给我,怎么今日我倒不能带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回去了吗!”

    清清登时语塞。他不管如何,都是下人,自然不好议论我与雪铭之间的事。他张开了口,我立刻道:“再废话,今后就不理你!”

    他当即闭上了嘴。相对于雪铭,我跟清清楚楚相处的时间更长。我知道清清最怕就是我不理他,那样他会有种好几个月不洗澡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他又气又急的样子,我也觉得有趣,不过现在收拾行礼要紧,过会再哄他。

    他闷闷地转过身。似是眼不见为净。

    我就折返,开始给冉羽熙收拾行礼。

    打开橱门,橱内衣衫不多,都是些朴素简单的布衫,但在最上面一层,看见了熟悉的艳丽的袍衫,我将它取下,一根黄|色的腰带从衣衫上滑落地面。

    那黄|色的腰带很是眼熟,是女孩子用的款式。我将它拾起,脑中影像划过,这腰带……是我的。这就是当初我将他刺伤,他用来暂时包扎用的那根腰带。现在腰带上已经没有血迹,也已经清洗干净,可是,他却依然保留着……

    他从那时,就爱上了我,而他,却不自知……

    “羽熙。”我轻轻地唤他,他缓缓起身,摸索而来:“何事?”

    “换上。”我将艳丽的袍衫塞入他的手中,他微微一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华服。我继续道,“我想你漂漂亮亮地跟我回家。”

    他笑了,笑眼中带着闪闪的泪光。那似是方才遗留下的,难道他刚才无声静坐,是在偷偷落泪?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苦尽甘来?抑或是终于能与我不再分离。

    我不觉也有些酸楚,转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继续给他收拾行礼。将包布摊在床上,衣物都放入包布的同时,先前穿在冉羽熙身上的青色布衫被放到了我的身边,一条赤o的,白皙的手臂进入我的眼帘。

    抬眸间,看到了他微微下倾的身体,上面,依然是满身的刺青。心中抽痛不已,当他套上艳丽的华服时,我抚上了那些刺青。他微微一怔,低下了头。

    当初,我看到这些刺青又是厌恶又是内疚,骂他变态。而他却笑意融融地回我: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我死后,我留给他的,只有那满身的毛笔字,他因爱我入了魔,才会将这些字都

    菊领风骚 张廉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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