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 张廉第88部分阅读
菊领风骚张廉 作者:肉书屋
菊领风骚 张廉第88部分阅读
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的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赤o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的让我心疼。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的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着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的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了一根粉红色的软鞭,是我的!
“这个也归我了!”他开心地把玩软鞭,我想去取,他笑着藏到了身后,“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我放弃争夺,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休想取回。
他眨了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我在里面游泳,看见你来了,就出来跟你打招呼。”
“你是说——这瀑布和水月幻境相连?”我看向他身后的瀑布,他点了点头,忽的,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
我立刻捂住胸口,警告他:“无双,这东西你拿不得!”
他转了转眼珠:“那我不拿,只看看。好不好?”他竟是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但我毅然摇头,这东西若是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面前这只小狐狸了。
“秋苒姐姐~~”一声柔柔的呼唤,舒了我半边身体,他蹭上我的手臂,就像秋秋对着我撒娇,“就看一眼,上次娘亲看地紧,都没机会看。”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变得严厉。
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忽然,拉直了脖子,表情出现片刻地停顿,立刻沉入水底,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腰,旋转向后,他似乎躲在了我的身后。
眼前的瀑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虽是模糊,却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绝美的人儿,我笑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七夕快乐。
瀑布中如仙的人影扬起了手臂。挂在他手腕处的披帛随即垂直挂落。
“双儿!还不回来!”雌雄莫辩的声音穿透了瀑布,周围瞬间陷入宁静,不再有“哗啦啦”的水声。
艳无双自然不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牢牢抓着我的腰,仿佛生怕被流水冲走。
山风转凉,我被顽皮的艳无双拖入又是阴冷的水中,浑身湿透,刚才只顾着抢那些被他夺走的东西没有注意,此刻静了下来,立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艳无双是狐仙,他的身体自然与我不同,他不觉得冷,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开始去掰他抓住我腰身的手:“无双,快回去!”
忽然,一条白色的披帛从瀑布中射出,如同白蟒一般飞速地游走在潭水中,艳无双立刻放开我,开始逃跑,清澈的水映出了披帛追逐艳无双的情景,只片刻间。披帛的末端就缠住了艳无双的脚踝,他浮出水面似是还不死心地朝我胸口抓来。
“胡闹!”一声厉喝就此传出,在艳无双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他瞬间就被扯回了瀑布。艳无双不甘地睁大眼睛,牢牢盯着我的脖领,那里是他想要得到的宝贝。
艳无双被披帛裹成了蚕蛹,提在狐仙的手中,他对我微微一礼:“惊扰秋苒姑娘了。”
“没关系。”我放下了心,捂住胸口的吊坠,“我很担心这东西会伤害他,那我就更对不起狐仙大人了。”
我很诚恳地道歉,因为心中始终对这位狐仙深藏一份歉意。即使将来他让我做任何事,甚至是交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颔首点头,转身欲走。我立刻叫住他:“狐仙大人请慢。”
他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隔着瀑布俯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下面的话,一下子难以启齿。我看向艳无双,觉得这话不能让一个孩子听见。
狐仙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举手轻轻舞过艳无双的面前,他便软软地倒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向我:“秋苒姑娘可以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地说道:“狐仙大人,这件事其实难以启齿,但是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没有结果,我……”
“我知道了。”他淡淡地打断了我,我松了口气,带着一分期待地看向他,从那瀑布的后面,传来他雌雄莫辩的声音,“姑娘一直无法有喜是因为那神物。”
“神物?!”我惊讶地摸向胸口的吊坠。
“此物来自阴司,阴气深重。秋苒姑娘戴在身上虽可驱邪御魔,但同时也损害了男子的阳气。姑娘只需将神物取下,便能如愿以偿。若秋苒姑娘觉得未到生子的最佳时机,则可继续戴着。”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那混蛋死神的话赫然回荡在耳边:你留着它会后悔的!原来一直让我无法怀孕的,是他的耳垂!可是,听狐仙的话,这玩意倒是成了最佳的避孕物件。我僵立在水中,一时间陷入奇怪的纠结的心情中。
“秋苒姑娘,你要找的人,在你掉落的悬崖上。”
狐仙说罢,飘然地转身,拖着艳无双的“尸体”渐渐消失在了瀑布之后。“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如雷贯耳, 他竟是知道我正在找雪铭。
“阿嚏!”在冷风中。我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潭水中,竟已经映出了明月的影子。匆匆爬上岸。头痛,最喜欢的鞭子和寒烟的帕子都被抢走了,若是被寒烟知道,不知他会如何生气了。
急急忙忙赶往那个悬崖,果然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身影,就在他们不远处,身披藏青色斗篷的雪铭,寂然地站立在那处悬崖之上。山风轻轻扬起了他长长的卷发。
我的出现,让负责守卫的清清楚楚有些惊讶,他们更惊讶于我全身的湿透,他们吃惊地睁大眼睛,担忧地双双要脱下身上的披衣,我抬手阻止,一边走向雪铭,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也是肖静常来之处?”
他立时转身,却在看到我时,失去了眼底的平静,匆匆脱下披衣急急迈到我的面前,将我包裹:“你怎么湿透了?”
“阿——嚏!”我捂住了嘴,以免将喷嚏打在他的身上,“还不是为了找你,不小心滑到溪涧里去了。”
一丝自责划过他的脸庞,我笑了,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跟你说笑呢。我到水边喝水,里面突然蹿起了条鱼,吓了一下,就掉下去了。”慢慢的。我说话因为寒冷变得有些不利索,他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不停地为我揉搓身体:“别说了,快把湿衣服脱了。”
“脱什么,一路吹上来,都半干了。”
他立刻看向清清楚楚:“披风。”
清清楚楚立刻脱下,他将他们的披风也统统罩在我的身上,将我一下子抱起:“下山。”他不准我将头再露出披衣之外,用他们衣衫上的温度温暖着我,将我一路抱回了府衙。
“大人怎么了?”耳边传来小摇光的声音,我探出了脑袋,看到了寒烟,他正担忧地看着我,他的身边站着已经拧紧双眉的羽熙。立时,心里暖暖的。
“夫人掉到水里去了。”雪铭没有说话,回答的是楚楚。
冉羽熙点点头,双手摸索着探向小摇光:“快,小光,去煮姜汤和热水。”
“是。”小摇光立刻跑向厨房。
“我们来帮忙。”清清楚楚也急急离去。
雪铭只是停了一下脚步,就擦过寒烟和羽熙的身体直奔后院。
进了房间,他匆匆脱下我半干的衣衫,用锦被裹住我的身体,然后将我抱在胸前:“暖和了吗?”他轻柔地问。我点了点头。即使身体依然感觉不适,但心里却是暖的:“雪铭,我知道自己为何不能有喜了。”
“这与你无关,或许是我……”他撇开了脸,陷入自责。我用头撞了他一下胸口:“你怎么能怀疑自己?都说是因为我了。”
“不,不会的,秋苒不会的。”他似乎还是认为是自己不行。
我蹭了蹭他的胸口:“别乱想,今天落水的时候,我遇到狐仙了。狐仙说是因为我戴的吊坠。”
“你的那件神物?”他松开了怀抱,看向我的胸口,他对我再遇狐仙已经不再惊讶。
我点了点头。他陷入惊奇,伸手从我的胸前取出了那颗蓝色的吊坠,啧啧称奇:“这怎么可能?”
“狐仙说,这东西来自阴司,阴气太重,损伤男子的阳气。戴着就不易害喜,但是只要拿下,就可以了。”我将狐仙所说的,复述给了雪铭,他也是惊叹不已。他似是想到什么,一下子放心地笑了:“那既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继续戴着它吧。”
“恩。”我躺回他的怀中,雪铭不想错过自己孩子成长的每个阶段,所以我会等他,等他彻底脱离皇宫,回家的那天,再修成我们的正果。
这天晚上,无论是寒烟,还是那个妖孽的冉羽熙,都没来打扰我们。若按常理,他们也会来关心我一下,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是在刻意回避吗?
雪铭第二天就要离开,所以当晚定下了我娶冉羽熙的时间:下个月初九。初八那天,他就会回来,那天是搬家的黄道吉日。以此看出,他已经接受了冉羽熙,不然不会在新宅里举办我和冉羽熙的婚事。
然而,当晚我就开始发烧,他是带着满心忧虑走的,临走之前,他去了冉羽熙的院子,可惜我无力再去偷窥。
不久之后,寒烟和冉羽熙就站在了我的床边,原来雪铭是去嘱咐他们来看顾我。呵,雪铭真是婆妈。即使他不嘱咐,羽熙又怎会将我置之不理?而视我为友的寒烟,自然也会义无反顾地照顾生病的我,因为,我们现在,是家人。
新人:轻吻淡痕新书《穿越之鸾凤和鸣》;书号:1667802女主流光穿越到两国并存的时空,当她发现府邸里被塞了一屋子的男宠,从惊异愕然到逐渐适应,她慢慢从府内的蛛丝马迹里发掘阴谋。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二十章 神仙请茶
第二十章 神仙请茶
感谢老毒物帮我发八夫的最终结局。坐月子实在无聊。上来写一章吧。
朦朦胧胧之间,来到了一片青山绿水。烟波荡漾,如是纯净仙境。随风而来一阵悠然茶香,引我前行。
拨开那如纱云雾,眼中映入一张雕工精美的茶桌。茶桌设于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树,但它却给我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甚至在看着他葱郁的树冠时,还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忽的,寒烟从那粗大的树干之中而出,一身极淡极淡的绿色长衫,轻薄的材质如同蝉翼,随着他轻轻的步履,微微轻扬。
“寒烟?”我笑着上前,他却淡淡一笑:“我不是寒烟。”我随即一怔,他……不是哑巴。
他不再看我,而是坐于茶桌之后,长及膝盖的长发盘亘于他淡绿色的衣摆之上,一棵带着绿叶的树枝,斜插于他的发髻之内。树枝和树叶都带着玉光,晶莹剔透。时有霞光闪烁。
他端起了茶壶,那冰清的手指,阴柔的相貌,无一不与寒烟相同,但是,他却说自己,不是寒烟。
“坐。”他一边沏茶,一边随意地吐出一个字。我有些懵懵然地坐下,看他的行为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确实好像不是寒烟。寒烟像个女人,但是他,给我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男人的感觉。
一个茶杯飘飘然地落到我的面前,悬浮于空中,我伸手接下,望入茶杯,是清澈见底的清水,没有茶叶,更没有茶香。
“神仙请人喝清水吗?”我猜他是个神仙,不然他怎么从树中而来,茶杯怎么会飞?
他笑了笑,微抬右手。一点荧光从身旁的参天大树中而来,它飞入我的茶杯中,立刻化开一片绿色。
“尝尝。”他的神态一直都很悠然,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将茶杯放到唇边,发现他很是认真地看着我,我再看一眼杯中之茶,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神仙给的茶。喝了会不会长寿,或是更加美丽?原来我也那么贪心。
轻抿茶水,入口有一丝淡淡的甜,这甜味入喉之后,却是加快了我的心跳,一份如同初恋时的悸动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让我很是惊奇。随即,口中的甜却变得越发浓郁起来,悸动随之而去,换来的却是热恋时的浓情蜜意。
再接着,是苦涩。情海化作苦海,由别离、误会、嫉妒等等所带来的酸楚和苦涩,如同海浪阵阵而来,一滴泪,在不知不觉中落下,滴入茶杯,“滴答”,化作一圈圈涟漪,最后,便是获得幸福后的平淡。
“这茶是何味道?”忽的,他认真地问。
我缓缓抬眸。心中宛如又经历了一场人世间的情爱,在酸甜苦辣之后,品尝到的,只是最初的,清水时的平淡。
“我……好像尝到了情爱的滋味……”我放下茶杯,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再次看向他,他的眸中带出了一丝羡慕。他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感叹:“是嘛……可是我却尝不到任何味道。”
“爱情到最后往往归于平淡,但这份平淡是幸福的,所以你尝不到味道。”我自作聪明地解释。
而他却是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身边的参天大树:“我身边这棵树便是情树,结的果子,便是情果。”他说罢再次转回头淡笑着看我,“我刚才请你喝的茶,便是情茶。但凡经历过情爱之人,便能尝出这情茶的滋味。而我……”他端起茶杯摇了摇头,“就尝不出它的任何味道。”
他说话时虽然微笑,却让人总感觉到一丝淡淡的伤感。这份伤感,让我将他与寒烟重叠在了一起。我轻叹一声:“尝不到未尝不是坏事。”
“但我作为天界茶神,怎能不知茶味?”他微蹙双眉,神情更似寒烟。
“所以……你想下凡尝那情爱的滋味?”不知为何,我脱口问出了这句让我自己也有些惊讶的话。
他的神情瞬间凝固,只是呆呆地凝视自己杯中的茶水。良久之后,他回过了神,笑着抬眸:“你可想一直留下来喝茶?”
我愣了愣,心中电念飞转。神仙叫你留下来喝茶是好事,可是他说的是一直。一个凡人怎么一直留下来?而且我明明发烧在床,现在却身在仙境。分明就是灵魂脱壳。若是呆在此处,那我岂不就此一命呜呼?
不行!我舍不得雪铭的说,还有妖孽冉羽熙。果然是宁做鸳鸯不做仙哪。我立刻起身向他一礼:“多谢仙君美意,秋苒若是离家,只怕后院会大乱,到时闹出人命就不好了。这杀人已是罪过,杀美男就更是罪上加罪了。秋苒得回去了。”
“呵呵呵呵……”仙君扶桌而笑,扬起右手,袍袖飘摆,“去吧,去吧。”
忽的,一阵轻风随即而来,将我吹起,双脚离开地面,如同风筝脱线。我缓缓升起,眼中只有那棵参天的情树。这茶神与寒烟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联?
忽的,身体骤然发沉,我立刻从高空直坠而下,眼前赫然变成了自己的床幔,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我的床边。
当头不再晕眩后,我看清了身边的人影,是羽熙。他似是感觉到我醒来。有些紧张地朝我“望”来:“醒了?”
心中顿生暖意,手背也暖暖的,似乎被羽熙握着。我笑着点点头:“恩,我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他的手臂越过我的身体,微微压住我的被子,撑在我的上方。
我想告诉羽熙做了什么梦,可是话到嘴边时,脑子里却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影响:“好像……梦到一个神仙,他……请我喝了杯茶。”
可是羽熙似乎对我的梦并不关心,而是俯下身抵上我的额头。然后放心地离开:“烧退了就好,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除了那几次外伤,就没有过头痛脑热,而这次却病得这么厉害。可是奇怪的是,我现在醒来没有丝毫病后的感觉,不觉得四肢疲惫,或是喉咙干哑,连饥饿感都没有,难道是神仙那杯茶喝的?
我想起身,发觉手还被羽熙握着:“羽熙,放开我的手,我想起来。”
羽熙却是一愣,随后竟是坏笑起来:“哎呀呀,这句话若是被寒烟听到,他可是会伤心哦。”
说罢,他提起了右腿,惬意地放在左腿之上,似是故意地伸出右手抽出腰间的烟杆,然后再用左手假装做出点烟的姿势,接着对着我轻吐一口明明没有的烟:“我可没有三只手。”他缓缓站起了身。当他的衣袍离开床沿之时,寒烟白色的头巾和他伏在床沿的白色身影就从他身后慢慢浮现。
“寒烟?”寒烟伏于我的床边,已经沉睡,而覆盖在我右手之上的那只手,正是他的左手。他脸上的倦容,让我心疼。
“不错。”羽熙摸到床柱,然后慵懒地靠在上面,“我双目失明,无法照顾你。他又不放心让清清看顾你,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哎……让我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呐,若是我双目能见,怎能轮到他为你守夜?”
冉羽熙的语气虽然不羁,但我听出了他心中的感动。在自己感动之余,我忍不住揶揄他:“妖孽也会感动了?”
“哦?会拿我开玩笑,看来你精神不错。”他一个转身又转回我的眼前,将沉睡的寒烟彻底遮住。狐狸眼笑眯,“我倒有个彻底更治风寒的方法~~”
迷人的神情,迷醉的声音,若是别人,定然神魂颠倒,而我,则是毛骨悚然。他越来越靠近我的脸庞:“就是~~~~”
忽的,覆在手背上的手微微一动,我立刻道:“寒烟醒了。”第一次,我因为寒烟的存在而高兴。
冉羽熙懒懒拉开与我的距离,坐直身体,转起了手中的烟杆:“醒地可真是时候。”
“嘿嘿。”我心虚而笑,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温暖的手下抽出,那只手的主人似是瞬间惊醒,床沿传来轻微的动静,那白色的身影缓缓而起。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二十一章 迎娶小侍郎
第二十一章 迎娶小侍郎
今天老娘心情好。再更一章,哇卡卡卡。
只感觉到清凉的发丝掠过我的手背,寒烟就从羽熙的身后坐起。初醒的他似乎还未彻底醒转,他揉了揉额头,那双清明黑澈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当他关切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时,羽熙便悠然转身不疾不徐说道:“寒烟,秋苒饿了。”寒烟眨了眨眼睛,继续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似是觉得我气色不错,露出放心一笑,然后起身抬手在羽熙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转身而去。
我看着寒烟的背影,总觉得他和梦中那个模糊的神仙有些相似。眼中忽然映入羽熙有些狡猾的笑脸,他那双眼睛就如能看见一般牢牢盯视我的眼睛:“我好像感觉到某人又开始花心了。”
忍不住地笑了,我双手环在胸前:“我感觉到某人是故意把寒烟只走的。”
“你莫非不饿?我目不可视,如何去交代别人给你做饭拿药,又如何喂你?”他笑眯眯地转开脸,神情越发狡猾。
“狡辩。”我轻嗔。
他叼起烟杆:“看来神仙那杯茶你没白喝,我从未见过大病初愈的人如你这般精神。”
“是啊。”经他提醒,我再次惊奇,“而且我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饿。对了。那个神仙好像和寒烟有点像。”
“是嘛~~”他露出一分醋意,懒洋洋地仰天倒下,躺在了我的腿上,“说不定像我呢?”
“你?”我翻了个白眼,“神仙给我喝的是茶,又不是。”
忽的,一丝哀伤在我说完后掠过他的双眸,他缓缓起身,目光失去了神采:“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善用的冉当家吧……”
我微微一怔,这话本是随意说出,却没想到会给羽熙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难道,这是他的心结?
忍不住地,我向他探身,将他拥抱,静静地靠在他因为我突然的拥抱而发怔的胸膛上:“羽熙,正因为我没有把你当做冉当家,所以才觉得你识天下很厉害。不要把它再和过去联系起来,我还希望今后你能教我,让我在遇到敌人,而你又不在身边时,可以自保。”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在我耳边平稳地跳动,他渐渐将我圈抱,微尖的下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笑:“我怎么会不在你的身边?即使我不在,雪铭他也会在的。”他说得是那样地正经,正经地让我以为冉羽熙变成了另一个人,正经地让我感动。
“谢谢。”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谢谢你们爱我。”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这两个字,靠在他的胸前,很温暖,很舒适,这或许就是幸福的感觉。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这份被爱的感觉,所以,我舍不得死,即使让我做神仙,我也不愿。
不知何时,房内出现了淡淡的药香。我从羽熙的胸膛里抬头,当目光越过他肩膀时,我看到了寒烟。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手中端着朱漆的托盘,盘中,是一碗清粥和一碗汤药。
他几时进来的?即使我不知道。羽熙也一定知道。忽的,羽熙在我耳边轻轻一笑,我便知他是有意让寒烟看见我们相拥。哎,心中叹一口气,幸好寒烟不是真正的夫,不然这后院,我还真没信心可以摆平。说到底,冉羽熙这只狐狸太狡诈了。
从这天之后,时常看到寒烟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拿着绣针发呆。有一次小摇光喊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神,那次我经过他的院子,站在院门口看着他,越发觉得他出神时和我梦中的那位神仙很是相似。毕竟他在发呆时,没有女态流露。
七天后,雪铭回来了,我们在那天一起迁进了新宅,新宅的门楣上,挂着大大的金漆牌匾,牌匾上,是大大的两个金字:菊府。我得意洋洋地站在台阶下摇头晃脑了好久,而在我自我沉浸的时候,也只有冉羽熙敢来“打扰”我。
一条驴尾巴掠过我面前,将我从自我膨胀中唤醒,入目就是一个大大的驴屁股,我愣了好久,才明白自己为何对着阿马蚤的屁股。原来它走上了台阶,高过了我,忽的,阿马蚤回过了头,对着我呲牙咧嘴一笑。就像是在嘲笑我,可恶,我治不了冉羽熙,还治不了你个阿马蚤?
我提裙就追打他,他一蹦一跳跳进了大宅,看,菊府里的东西都那么没规矩,连驴子都走正门。
立刻,院中就乱成了一团,我和阿马蚤撞倒了院中的家具,撞上了忙着搬东西的清清楚楚,我们就像两个孩子追逐,还踩到了秋秋的尾巴,羽熙的脚,惹怒了寒烟和羽熙。
最后羽熙一声厉喝叫住了阿马蚤,雪铭一声厉喝叫回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明明想镇住雪铭的,而今却是依旧他压在我之上。
在小伍和六子也搬入菊府大宅之后,大家晚上一起聚在了大圆桌前,庆祝乔迁新居。席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六子哭了,他一哭。我也跟着落泪,多少年的愿望,在今日终于实现。
无父无母的小伍和六子,和我这个异世的孤魂,在今日终于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女儿国安了家。太多的辛酸在酒精的催化下,涌出我们的眼眶,谁说我们足够坚强?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只是在人前的伪装。
雪铭,羽熙。寒烟,小伍以及清清楚楚都在我们落泪后轻声叹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桌上的哪一个人,不想有个家?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的愿望而生。只是没想到平日一直被我当做女人的寒烟,却不像我落泪。他,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是一个良辰吉日。两场婚礼在菊府中低调举行。似乎乡亲们早把冉羽熙当做了我的侍郎,所以有没有仪式,他们都不在意。
这场婚礼,没有大肆地宴请宾客,这是羽熙要求的。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冉家当家,但是仇敌依旧不少,而且,他们至今没有放弃对他的追踪。所以他不希望过于声张。
当他提出要低调举办婚礼时,雪铭没有丝毫反对。而我心中对羽熙就有所亏欠,多少有些遗憾。寒烟看出了我的内疚,轻握我的双手,安慰地微笑。他的微笑总能让人窝心,他说,真心相爱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式。他的话多少安慰了我。
在与羽熙完成仪式之后,我们就为小伍和六子举办仪式。我从娶亲之人,瞬间变成了两人的亲人,坐在长辈的位置上,接受他们的叩拜。在他们礼成之时,我又哭了。不知为何,这几天我特别容易流泪。不是我想哭泣,实在是心中的幸福已经满溢。
晚上,我站在冉羽熙的房门前,久久没有进入。不知为何,今日尤为地紧张。是因为真正意义上娶了一个二夫?还是因为要跟自己曾经的仇人洞房?抑或是因为雪铭一天的阴沉脸色?
nnd,豁出去了!
我抬起了脚,就踹开了房门。慢着,为何进冉羽熙的洞房我要用踹的?orz。。。总觉得不能对这妖孽温柔。
“冉羽熙!我来……”恩?人呢?只见大红喜铺中,竟无半个人影!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 争宠的伎俩
第二十二章 争宠的伎俩
因为长期没有更新。所以也没有点击,加精次数跟点击有关,所以就少了,已经加完,下周给大家补上。
洞房花烛夜,新郎不见踪影。
逃婚?不可能。我最先否定这个可能性。冉羽熙那变态打死都要赖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逃跑?而且,他双目失明,往哪儿逃?
汗。。。感觉自己是女强盗,把冉羽熙强抢回寨,然后踩着他的屁股,狞笑:哼哼哼哼,看你往哪儿跑,再跑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瀑布汗。还是进房看看他是不是躲起来了。像他这种个性,说不定喜欢玩躲猫猫。我得小心他的偷袭。
先看看房门背后,没有。再看看角落,没有。再看看床底,衣柜,桌子底下,都没有。奇怪了,去哪儿了?
“冉羽熙?咗。咗,咗。小熙熙,咗,咗,咗”我像找小鸡一样找冉羽熙,连不可能藏人的旮旯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整件事开始变得诡异。我站在床前,摸着下巴,难道他拉肚子去茅房了?嘶,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眼角里,忽然出现了一张信纸。我立刻望去,只见枕头下压着一张信纸,上面还写着字。我将信纸抽出,果然是冉羽熙的笔迹,别看他双目失明,但是他却依旧将字写在条条框框里。
信纸上是寥寥数语:大官人归家甚少,今晚就请夫人去他处相伴。至于你我,来日方长,他日以十倍偿还今日之洞房花烛。冉。
不由得,手抖了抖。抖的是雪铭那张阴沉的脸,冉羽熙竟然叫我今晚去他那儿。再抖的是那“十倍偿还”。
抖归抖,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感谢冉羽熙的“善解人意”。他知道我跟雪铭聚少离多,相反,他与我可以说是朝夕相对。他理解雪铭的苦,他懂雪铭的心,因为他亦是男人,更别说他是一个识人无数。能轻易看穿男女心事的老鸠公。
感谢他的好意。我将信纸放回枕下。坦然地离开了这个洞房,前往雪铭的房间。想必冉羽熙此刻应在寒烟的院内,与他品茶赏月。
没有宴请宾客,今晚显得特别地宁静。少了酒席上的吵闹,却多了份经历风雨后的宁静。想必小伍和六子此刻正在他们的小院中,幸福相望,抑或……咳咳,少儿禁止。
抬眸间,已经到了雪铭的房前,屋内人影攒动,似乎清清楚楚也在,谈话声在我未听见之前,就嘎然而止,他们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
“吱呀。”有人推开了房门,似是有意看看来者何人。烛光一下子从房内涌出,两扇门之间站着不知是清清还是楚楚。
“夫人?”他显得如此惊讶,呆滞的神情让我越发分辨不出他是双生子中的何人。我笑着上前,迈入那片烛光,红裙上寒烟装点的亮片,就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又有人听到他的疑问从屋内走出,是雪铭和不知是清清还是楚楚。雪铭轻轻推开了挡住他的双生子。微微露出疑惑:“秋苒?你……”
“你我难得相聚,所以我来了。”我提裙入内,雪铭单手背到身后,平静地看我:“你不去……他那里?”
雪铭依然排斥羽熙,连羽熙的名字都不想说出口。我笑着站到他的面前:“他去和寒烟喝茶了,而且,他也觉得我们聚少离多,应该珍惜每次相聚的时光。”原本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雪铭听罢后拂袖转身,冷冷说了一句:“争宠的伎俩。”
一时间,房内气氛骤冷,一直站在一旁的清清楚楚相视一眼,微露愁容。我拧了拧眉,再次浮上笑容,对着雪铭的后背悠然道:“那你接不接受他这个伎俩呢?”
雪铭不动,放在背后的手捏成了拳头,就知道他此刻面对我的平静全是伪装的。清清楚楚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我……”一个字从雪铭口中迟疑地吐出。我立刻打断:“清清楚楚,我们玩猜猜游戏了。”未等清清楚楚回神,我就先行进入房间,坐在了床沿之上。见他们依然不动,我大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现在一个个都爬到我头上了不成?”
清清楚楚一愣,随即一起眨了眨眼睛,偷偷看向雪铭。雪铭转过身看向我,我咧嘴一笑,他轻叹一声抚额,那副无奈的神情不知是因我,还是因他舍不得这“冉羽熙的伎俩”。
雪铭对着清清楚楚挥了挥手,他们立刻关上房门。在雪铭向我走来之时,他们在他的背后长舒一口气,其中一个还偷笑起来,他脸上的酒窝分外甜美。这一笑,就分出了他们二人。敢偷笑的,自然是清清。
在雪铭坐到我身边后,我歪头靠上他的肩膀:“还记得吗?在朝曦夜雨的小楼里,你就是玩猜猜游戏哄我开心,现在,轮到我了。”
“我没有不开心。”雪铭说得很淡,却是将头撇开了。
我不看他,而是看着忙碌的清清楚楚:“你开不开心我会不知道?从昨天回来,你的脸就是阴的。”
“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也知道要摆脱那里有多么困难。当年我用了八年时间才离开那个大院,所以我不能要求你明天就彻底脱离……”
“哎……”轻轻的,他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环住了我的肩膀,我顺势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不急,我等你。”
今晚,似乎不像是我跟冉羽熙的洞房夜,反而更像是我和雪铭在回忆过往。清清楚楚在我和他的面前频频出现,再频频消失。就像在朝曦夜雨小楼的那晚。只是那时候,雪铭并未爱上我,而今。我们已经成了难舍难分的夫妻。
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如同以前一样,闭着眼睛去摸身边的枕头,往往这个时候,那个枕头是空的,因为他总在我睡梦中离去,只因他不想看我离别时的愁容。
手心下,暖暖的,鼻尖是熟悉的香味。我没有睁开眼睛,摸上他的脸庞,扬起了唇角:“怎么是你?”
“因为我舍不得看你一个人独眠。”耳边是羽熙慵懒的声音。缓缓的,我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的笑眼:“清清会让你进来?”往日,雪铭离开,清清就会守在我的门前,他们似乎总怕有人加害我。雪铭常说以防万一。
他转过身,与我鼻尖相触,轻吐话语:“因为我说,我是你堂堂正正的侍郎,而他,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不能为你暖被,但是我能。”
几乎忍不住大笑出声,冉羽熙这个妖孽,说话总是让别人胸闷。
“别忙着笑。”他捏上我的鼻尖,如同宠爱自己的女儿,“你猜他听完之后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我好奇地反问,冉羽熙目不可视怎么看到清清的表情。
冉羽熙微微侧脸,宛如在听房外的动静:“他想打我。”
“你怎么知道。”
“杀气。”他笑着转回脸,用他那双虽然失明却依然光彩的双眼与我对视。
“哦~~~你是欠揍。”我举起手,就想打上他的脸。忽然,他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视我的脸庞,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他是看得见我的。
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柔软的指腹抚过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和我的……唇,空气在我们之间,渐渐稀薄……
知道大家很期待小冉的洞房,咩嘿嘿,咳咳,最近又是和谐期。哎哎,每逢国庆,就刮河蟹之风啊。这一卷即将结束,下一卷将是终结卷:菊花和两个女人较劲的日子。别以为菊花的日子就此平静。
第二卷 陪皇子们发育囧爆的日子 第二十三章 妖孽的身世
第二十三章 妖孽的身世
无良写《恶灵》,写鬼物,有的亲看着觉得恐怖,无良写起来却很开心,但当无良这几天遇到之后,却也是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唇瓣相连,久久不去,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淡淡的吻,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深情。
他慢慢离开,对着我妩媚一笑:“是不是有些失望?”那副妖媚的神情勾引着我去亲吻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对他,对我来说,都来之不易。或许以前,我会对他只有轻轻一吻而觉得奇怪,而现在,我却觉得这一吻是自然而成。因为这是蜕变后的冉羽熙所给我的,干净的一吻。
他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并未露出失望或是别的受伤的神情,而是仿佛知道我所想一般,微笑地闭上眼睛,宛如和我一样,只想静静地享受这风雨之后的宁静日子。
我一直知道他在“干净”二字上无法放开。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在纠结自己是否“干净”。因为我已经不介意他的过去。他是冉家当家,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曾经有过女人有何奇怪?就像殇尘。毕竟他们不是女儿国的男人。他到底觉得自己脏在何处?
难道还是因为当初我那句故意羞辱他的话——我觉得你脏。想开口解释,却感觉到他已经静静入睡,一时间,我忽然觉得此刻这宁静的共眠,或许正是他想要的,这算不算是干净的——洞房?
渐渐的,他陷入沉睡,看着他平和的,完全放松的睡颜,我心中感慨万千。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就像他当初一直看着我。耳边总是回荡着他失明之前常常说的那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情不自禁地,抚上他闭起的双眼,心中一揪一揪地疼。
冉羽熙,这个让我心疼的男人。
轻叹一声,从他身边起身,轻轻的,拽好被角,转身离开,我这个八品芝麻官,该上班了。
“吱呀。”轻轻打开了房门,晨光射入目光,视野之中却映入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是寒烟。
“寒烟?”我疑惑地上前,他抿唇微笑,纤长的手指从袍袖中露出轻画:“他睡了?
菊领风骚 张廉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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