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完结)第97部分阅读
菊领风骚(完结) 作者:肉书屋
菊领风骚(完结)第97部分阅读
把药喝了。”说话间,他端来了一碗汤药,漆黑的颜色,看着就让人作呕。
“哪来的药?”我随意问。羽熙将药放到我面前:“云清离开时留下的,还留下不少,交待我是给你补齐安胎用的,你这几天弦绷地太紧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我拿过药,心里带着感激:“没想到云清不在身边,也能受他照顾。”
“快喝吧。”
我立刻咬牙喝下,却没想到入口并不苦,还有点甜。
“刘寒珏如若不肯借兵就罢了,我们另想办法……”羽熙在我喝药时在旁说着,“秋苒,别把自己逼太紧。他们不是鸠摩罗。天朝的情况与女儿国及其相似,所以,刘曦也需要外部势力的支持。这次女儿国招亲,我看刘寒珏志在必得,你要对付的可能不再是女儿国那么简单,而是天朝的亲家。”
越听心越沉,一口气将汤喝完:“你是说寒珏可能会自己跟肖澜和亲?”
羽熙拿走药碗一笑:“刘寒珏知道刘澜风不会和亲,而肖澜又深爱寒烟,与谁和亲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双方的利益可以最大化,他们两人就会走在一起。”
捧住脑袋:“也就是说要让寒钰助我对付肖澜肖静,就要有比肖澜开出的条件更优厚的条件?”
羽熙靠在了我的身侧,拿出了烟杆,沉思低语:“只要他们得到足够的势力,那么他们也就不在需要外部力量,虽然女儿国是一个国,但在天朝男人眼中。还是女人,借助女人的势力,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那怎么办?你只有朝曦夜雨。”我烦恼地抓头皮,努力回忆对天朝的记忆,“天朝八大家族,除了誓死效忠刘家的北宫家族。寒钰,箫莫的母妃是张家人,刘澜风的母妃是林家人。但这些太妃背后的家族不能算是刘曦的。
即便寒钰和刘澜风是王爷,也只能是那些家族的人,而且他们姓刘,不姓张,也不姓林,又没做上皇帝,所以无权过问家族事务,更不能将张家,林家交给刘曦。刘曦想要这两个家族,就要跟他的父王学,娶这两个家族的女子为妃,就像刘曦的母后是元家,他娶了元家长女为后。”
“但刘曦没有那么做quot;羽熙接了话。他叼着烟杆,笑容邪邪,”刘曦的一生都被其母亲安排,他想抗争,却又在现实面前不得不妥协,但是,他还是想挣脱八大家族的束缚所以至今没有靠联姻来拉拢其他家族。
“你还记得刘家为何忌惮我们其他几个家族的原因吗?”
我回忆了一下,答:“是因为先祖皇帝同意你们手上带兵。”
羽熙含笑点头:“不错,我们手上有兵。别看不多,但联合起来造反,也是绰绰有余。虽然当年我们家族的太祖与刘家太祖皇帝是至交,对他誓死效忠,但百年后,谁还会忠于现在的皇帝?所谓表子无情,商人无义,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看的,只是一个利字。同样的,现在的皇帝也不会信任我们,所以,为了防止他将我们各个击破,我们六个家族订立了一个同盟盟约。所以,刘曦想得到我们,除了联姻,别无他法。”
我不禁吃惊:“没想到你们竟还有这个东西!但表面上看你们好像并不怎么团结。”
“这就是表面现象。这同盟盟约的事情,只有各大家族的族长知道,所以刘寒钰和刘澜风,自然不知。而且,盟约里还有这样一条,我们六大家族的兵在特殊状况下,例如皇帝要除掉我们时,可以组成同盟军反抗自保,但要有超过半数以上的族长同意,这同盟军方能组成。所以,如果刘寒钰不愿借兵于你,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说服其他家族,出兵相助。相对于刘寒钰要担心政治邦交,我这里要方便地多。”
“怎么说服?陪他们上床?!“一想到上官铭轩想迷jian羽熙就来气,羽熙的神情也有点尴尬,显然他知道那些族长的想法。”冉羽熙你听着,没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视线半步,不然我也当你绿柳过河,以不守夫道为由休了你,更不会要你用身体换来的兵!”
羽熙落眸不再言语,但他的唇角浮上了感动的微笑。
“秋苒,你言重了。”他再次抬眸握住了我的手。“在商言商,与其我一个朝曦夜雨换不来刘寒钰的兵符,倒不如用他来换各个家族的兵,到时你再说服鸠摩罗,给几个家族一些实际的好处,说不定能打动他们。”听羽熙这么说,我还真有那么点动心。
“你怎么早先不说?”我怪他。他微露愁容:”这只是候补方案,因为在时间上,要比你直接找刘曦花地更多,要找齐五大家族的族长并不容易,所以……”
“我明白了。”我还是感激地抱住他:“你肯为我牺牲朝曦夜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都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我的羽熙没有,我的雪铭和寒烟都没有。我们都没有放弃彼此,为最终的团圆而努力。
羽熙温柔地回抱我,此时此刻,我有了一种真正的夫妻的感觉,先前我们只是同住屋檐下,而此刻的不离不弃,共度难关,才体现出了夫妻的真情。从前是平淡的幸福,而现在这带着一丝苦味的幸福,让人感觉更加温暖。
“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羽熙侧脸听了听,放开我摸索着去开门,我整理一下衣衫,靠在了靠枕上。
当门打开时,寒珏那身红梅长袍落入眼帘,眉头一皱,虽然他顾忌两国邦交,而不怎么愿意与我多多接触是他的正常反映,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有些气愤。我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女人而已。
第九卷 第五十九章 彼此相怜
寒钰步入屋内,双眉微蹙,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带着忧虑和几分自责。看他的神色,也是刚醒不久。想到他因头疾陷入昏迷,心中那股怨气早已被心痛和担忧替代。
他是那么善良,善良到无论发生何事,只要有一丝与他有关,他就会陷入自责,就如他此刻眉宇间的自责,他定是将我的晕眩也归罪与他。忽然心中产生一丝忧虑。
他若是要行吗不得已而为之之事,岂非又要陷入深深的自责?并且将陷入矛盾的深渊,宛如他的父亲:北宫骏崎?心中一怔,他的神态已经像那北宫骏崎,若是性格上也如北宫骏崎受不了矛盾心理的折磨而坠入痛苦的魔障,那会如何?
北宫骏崎会疯癫,而他……会失忆……
不由的想起了当年北宫骏崎死时的微笑,那是从心魔手中解脱的微笑。
羽熙皱皱眉,沉脸冷语:“你来做什么?”
“我……咳咳。”寒钰扶住了额头,“我来探望菊夫人。”
羽熙轻笑:“王爷,既然您身体不适,还是回房休息吧。”
寒钰朝我担忧望来,我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请回,王……”
“羽熙。”我打断了羽熙,“我饿了。”
抬眸看向羽熙,羽熙侧脸闭眸,他沉默了一会,扬起一个我看不懂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寒珏的目光一直追随羽熙摸索的身影,双眉依旧微拧,似在担心羽熙的安全。
“王爷,请进。”我换回他的视线,他望向我之时,有些尴尬,有些自责。
他走到我的床边,随手取过床边的小凳坐下:“秋苒可感觉好了些?”
我点点头:“抱歉,让王爷担心了。”
“不不不,秋苒这么说让我很惭愧,秋苒有孕在身,我还……”
“王爷不用自责。”我淡淡而语。他已不用本王,看来他对我确实心感愧疚。他拧眉低头,踌躇而犹豫,不知他在想什么,显得很是矛盾,他抬起脸,脸上是抱歉的神色:“秋苒的事风弟已经对我详细说明,我……”
“爱莫能助是吗?”
他歉然落眸,我淡淡而笑:“这样吧,不如王爷先回房好好休息,此去天朝也是长路漫漫,王爷可以慢慢想条件,说不定秋苒能做到呢?”
他有些惊讶地抬眸,温柔似水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他久久盯视我,似有什么让他无法平静:“听风弟说秋苒曾是宫中宫女?”
“是。”我并未否认,刘澜风说我是宫女而非太监,我若再刻意隐瞒,反而会让寒珏越发起疑。
“隶属哪一宫?”他忽然变得急切的眼神带出了他的一丝期盼。我立刻回答:“东宫。”
一抹失落划过他的双眸,随即扬起了一个微笑:“原来如此。我一直感觉秋苒颇为亲切,还以为是我宫中的宫女,本想从秋苒这里找一些那段记忆的线索,现在是不行了。”他颇为失望地垂眸,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平静地注视他,脱口而问:“那段记忆对王爷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低着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呐……但是每到夜晚弹琴时,我都会感觉身边站有一人,她认真地听我抚琴,可是,我却如何也想不起她叫什么,还有她的模样,每逢此刻,心便会变得空荡荡,觉得自己失忆,是与这个幻影有关。问身边的人,不是回避,就是说不知道……”
“是嘛。”我垂眸低语,掩藏起因他的话而起的落寞和哀愁,“那可能是王爷头疾所带来的幻想。”
“不,我确定她是真实的,她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身边。几个月前,我曾回宫,因为疲累,在原先的宫苑休憩,梦中,我清晰地听她对我说:殿下不睡……我……也不睡……”盈盈的泪光在他清澈的眸中闪动。
忘得彻彻底底?要在今天说给我听,让我也为此而心痛,而动摇?
鼻尖因他的话而泛酸。原来他记得,只是,他忘记那个人,叫小喜……而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反而成了他的困扰,既然选择忘记为何不忘得彻彻底底?要在今天说给我听,让我也为此而心痛,而动摇?
“对不起……我忍不住就对着你说起这些。”他垂眸轻拭,手指上淡淡的水光引来他的一身轻笑,“我一个堂堂男子在夫人面前哭泣,真是难堪。夫人将来可以以此要挟本王了,呵呵。”他自嘲地笑着,我忍下几欲流出的泪水轻声一笑。
“总觉得那是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每次想起都会情不自禁地落泪,让夫人见笑了。”他再次抬眸,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浓情殇。
我淡淡地笑了笑,平静地看着他:“王爷可曾想过或许那个人死了呢?”
惊讶划过了寒珏的双眸,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正因为死了,王爷身边的人才会避而不谈,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敬爱的王爷伤心痛苦。”
他迷茫的眼神变得越发地失落:“是嘛……”他帐然若失地陷入长时间的失神,寒珏,忘记吧。你现在的样子很让我担心,我担心你一旦记起就会陷入更深的痛苦。而我亦娶夫三人,让我又如何面对我们当年的山盟海誓?
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北宫骏崎,你和他真的太像了,情是你们的死|岤,你们都会被情所困,无法自赎。
“王爷……”开口间,见羽熙端着托盘进了屋,而且,被刘澜风搀扶着。于是,我轻唤他,“王爷,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您的脸色并不好。”
他缓缓回神,瞳仁微收,似感觉到了羽熙和刘澜风的到来,他转身看向舱门,刘澜风就站在了门边,死鱼的眼睛远远地与自己的皇兄对视,羽熙,就那样在二人连接的视线中而来。
“大皇兄……吃饭了……”刘澜风说了一声,垂眸飘着出了房间。
寒珏转回头,羽熙已经站到了我的床边,手托食盘,垂眸俯看寒珏的方向:“王爷,小王爷请您回去吃饭了。堂堂王爷久留我们夫妻的房间……”羽熙勾了勾唇,眯起那双妩媚的眼睛,“不妥吧。”
寒珏微笑起身,依旧有些抱歉地注视我:“秋苒好好休息。”
“王爷请便。”
橘黄的灯光将寒珏染上了一层旧黄的颜色,他的背影又和记忆中的北宫骏崎重叠在了一起,直到离开了我的视线。
“亲爱的~~你可知在你晕了之后,刘寒珏也跟着晕了?”羽熙将食盘放到了床边,递过饭碗。
我接过道:“我知道,我晕了后隐约听到了他跟刘澜风的对话,所以觉得现在不是跟他谈的时候,彼此的状态都不好。”
“你只是在想这些?难道……你不关心一下他的病情?”羽熙虽然这么说,但依旧隐藏不住一股酸意。
我一边吃一边笑,就是不答他。他等了许久没有听见我的回答,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略显急色:“秋苒,你不利用你和他当年的那段感情,是说服不了他的!”
放下饭碗,沉默片刻:“羽熙,你也说是利用,如果我菊秋苒是喜欢利用别人感情的人,那你,雪铭,寒烟,又如何会爱上我!”登时转脸正视羽熙,他的眸中溢出了复杂而纠结的神情。
虽然他看不见,但我知道他感觉到我在盯视他,所以他也看向了我,脸上划过一丝愧色垂下了脸:“那你想如何?”
我再次拿起碗:“办法总会有的,但利用感情的事我不会做,唤起寒珏的记忆,与将他推入痛苦别无两样。”
“你……他……罢了,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羽熙的口中而出,他再未劝说我去唤醒寒珏的记忆。
舟行数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各自修养生息,我没有去跟寒珏提借兵的事,寒珏见到我也只是寻常问候。我不急,羽熙也就不急,因为他相信我自
有盘算。
闲来时,他就和刘澜风聊天解闷。有时,也会听到寒珏惆怅的笛声。他是感性与理性矛盾的产物,这在当年,我就已经感觉到。
而我几乎是足不出门。
因为我在冷静,好好的冷静
这兵一定要借,但借来一定不是打仗打仗过于劳民伤财,伤残伤身而且我大着肚子怎么打?所以,这兵借来只是造势,逼肖静和我谈判这还是行得通的因为天囧朝在边境的兵不少,造势足够了,又不用担心粮草补给
船渐渐停了,望出窗外,原来是到了一个天囧朝的小镇这个镇似乎也有一定规模,看他们的码头就知道码头上停有商船客船,就说明这个小镇也是一个航运补给之处有人放下了甲板,寒钰在两个侍卫跟随下下了船刘澜风飘在他们的身后
他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上了我的船则已经和我这个被女儿国流放之人有了关系这对他与女儿国和亲的计划很不利除非他将这船上肖静的侍卫全部灭口,不然只要她们一回到女儿国,肖静就会知道
肖静把我调查地很清楚,知道跟寒钰有过一段感情,但她也同时知道寒钰失忆了,所以那夜她会拿此事来嘲讽我,有恃无恐地让我回天朝找寒钰,其实她知道寒钰不会恢复记忆,就算恢复了也不会帮我,也不可能会帮我
可是如果她知道我有胆子夺船,就不同了,她会堤防寒钰
“秋苒,要下船走走吗?”羽熙出现在了门口,阿马蚤就站在他的身旁
“好。”下去透透气也好
江边小镇,干净而热闹,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菊里村,我自己的村子现在,那里已经成了繁茂的州府,肖静是如何解释我的失踪的呢?呵,这只怕不用我来操心
阿马蚤驮着羽熙跟随在我的身边,随意地站在街边小吃摊前,许久没吃到天朝的小吃零食,着实有点想念
quot;听说了吗?菊达人全家神秘失踪了quot;
quot;菊大人?!那个女儿国菊州菊大人?quot;
心神立刻收紧,微微侧脸,余光中是一个街边的茶摊,说话的是两个商人,阿马蚤很识趣地挡在我的身前,我整个人就被阿马蚤身上的羽熙挡住,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戏玩。
“就是她呀,这事可邪乎了,咻一下,她和她的侍郎,还有公子什么的就不见了。第二天,她的管家和家丁去菊府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阴阴森森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邪乎?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说菊大人曾经坠落悬崖,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还摆了灵堂,眼看七天过去到了头七的晚上,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晚子夜突然刮起了狂风,飞沙走石,然后,有人就看见菊大人回来了!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
“呦!”
quot;后来就传闻说他是被山里的狐仙给救了!她跟狐仙是好朋友呢!”
“哎呦!难怪她娶的夫郎个个俊美,还有不少美男子往她家跑,原来他也经带着仙气呐。”
“什么仙气,我看是狐狸马蚤~~~啊!”突然,那人痛号一声,捂住了嘴,只见鲜血从他的嘴中潺潺流出,惊吓了周围的人,他放开手,手中竟是一颗牙,他害怕地惊呼起来,“!我的呀,我的牙怎么掉了,唉呦,疼死我了——”
“难道是狐仙?!”听故事和看热闹的人立时惊恐不已,纷纷逃散。
回头看羽熙,他拿下面具而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摇摇头,叹口气,所以说背后不说人。那人也是嘴贱,说什么狐狸马蚤,找打。转身前行时,眸中映入了一个身影,是寒钰
他正好也走到了那茶摊边,和他的侍卫,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后。他温和的视线穿过了人流看见了我,对我颔首一笑,我也还他一笑,牵起阿马蚤而去。寒珏,你每次对我微笑都是在刺痛我的心,你知道吗?
逛了一圈回船,做了补给,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点消息。看来肖静是打算顺其自然,到时候雪铭问起,也装装糊涂。
然后,就继续待在房中,一方面是完善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就是躲开寒珏,也是在回避那段感情。
两日后,又到了一个小镇,我立刻吩咐停船,扶着羽熙下船,他很疑惑,因为他听出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
我但笑不语,只是扶着他一同进入小镇,然后来到一个包子铺前,那做馒头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青年,他一下子就认出了羽熙,却没有认出我,那时我是短发,又是男孩打扮。他很是惊喜:“这不是两年前买了我全部馒头的客官吗!”
羽熙一听,立刻恍然大悟,笑到:“今天也是一样,全买了!”
“哎哎!”摊主乐不闭嘴。
羽熙拎着打包好的包子馒头,笑到:“原来秋苒你是带我故地重游啊,若不是那趟旅游,我也不会洗心革面,与秋苒你做了夫妻。。。”幽幽的感叹随着暖暖的风飘入了金色的夕阳。我和羽熙再次走上前往天朝的路上,丝丝缕缕的回忆也在这次的行程中一一找回。
两多年前,我和他,还有鸠摩罗和文修一起上路,那时,羽熙依旧被我恨着。经过这个小镇时,他们给我买了馒头和其他的小吃,而我,吃出了那馒头是小伍的味道,羽熙和鸠摩罗就较上了劲,买了那摊主的全部馒头,想必这件事对那个摊主而言,也是一段特别的记忆。
而今,是和寒珏刘澜风一同上路,又是四个人,这条东行之路,也是找回遗失心底的回忆之路。
扶着羽熙转身返回,却未想到远远地,又站着他。金色的暮光将他白色的身影笼罩,宛如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罩纱,使他变得朦胧,如同从一副泛旧的水彩画中走出,又如同只是一个存在记忆中的幻影。
这一次,他没有带侍卫,是独自一人。他又是颔首一笑。我又是微笑回礼。然后,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黄昏之中。
“他又跟来了?”
我陷入了沉默。
“秋苒,真的不与他相认?”
我挽起羽熙的胳膊:“回去了,我们才是夫妻。”
第九卷 第六十章 南凤主
在前一个镇子卖了写绸布针线,开始给孩子做小衣服。平常看寒烟三两下就做好了一幅,自己做还真 是不容易,我这点本事缝缝补补还凑合,这做起衣服来还真累。
“有没有想好名字?”羽熙摸着布料笑问。
笑着摇头:“是男是女孩不知道呢。”
“那你猜是 男孩还是 女孩?”
“不知道,反正我都喜欢。”
羽熙笑了笑:“我也都喜欢,无论男孩 女孩,既然是雪铭的孩子,一定漂亮。”
我放下针线看他:“羽熙,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随口而出的话语却 让羽熙一时陷入怔楞,也不知是惊喜过度还是完全没想到我也会给他 生孩子,反正,他就是呆在了那里。
“羽熙?”我轻轻踢了他一脚,他“腾”一下站起,不可视的眼睛圆睁:“真的?!”
“当然。这话还能有假,我才21,多生几个没问题,而且还有洛云清这个私人医生帮我调理。羽熙,我有种寒珏,我们的 孩子眼睛一定是最清澈,最漂……”
“秋苒!”忽的,身体 被羽熙一下拥紧,他激动地已经说不出任何 话语,久久地抱着,呼吸也因为 激动而变得急促,“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气,不然我会忍不住要你!”
我摇头而笑,他放开我激动滴 走出去,由于 太兴奋还撞到了桌子,我再次拿起针线:“小心~~~~”
羽熙呵呵地傻笑,曾经阴毒狠辣的冉羽熙,再次刻也会像个大男孩一般憨态 可掬。
他摸到了门,打开,我竟是看见了刘澜风,我都看到了,更别说和他 迎面相撞的羽熙,羽熙顺势一把抱住刘澜风,“澜澜,我也要做爹了!做爹了!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跌跌撞撞而去。
刘澜风呆呆地看羽熙李戡,又呆呆地转回头看我,他远远地站在门口,偷偷摸摸滴瞄我一眼,然后低头,然后又偷偷摸摸瞄我一眼,又低头。
我笑了笑,一边就做针线,一边道:“进来吧,有话快说。”
“咻!”他一下子就飘到了我的面前,带出的人风吹起了我手中的绸布。抽抽眉,你说着小子长得英俊,又恨聪明,为何总 像个鬼似的。
“坐,要喝茶自己倒。”
“哎……”他慢吞吞地坐下,然后一边绞手指一边看我做小衣服,“小喜……你真神奇……肚子里怀了一个,还能 再怀……”
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好笑地看他:‘瞎说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拿过茶壶:“羽熙哥哥……刚才不是说……“
“那是说等我生了后,再给他生,你怎么想的。“真是的,刚刚觉得他智商高,现在 又变弱智了。
“哦……“他”淅沥沥“地给自己慢吞吞倒上茶,”我也觉得是自己 误会了……“
“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再次开始做针线。
久久的,没传来刘澜风的声音,心中也不急,他就是这样的语速。
“小喜的事……“
看,他说话了。
“怕是要……瞒不住了……”
手一颤,针囧刺破了指尖,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绸布。
“哎!呀!你流血啦。”刘澜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木头人地说,我想把伤口血挤掉,突然他抓过我的手指就放到嘴里,用打着 卷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手指,开始吮吸。他饥渴的神情如同吸血鬼看到了鲜血。、
同样是吮吸,羽熙就能……呃……这个就不提了,但眼前这位却让我从心底发寒,他好像要彻底吸干我的鲜血,然后再把我炖了。
我僵硬地坐在原位:“你,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抬眸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是和僵尸一样死气沉沉,本以为他就 此放开我的手,谁料想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每一根手指像鸡爪一样啃了一遍,还伸出舌头 长长舔过我的手心手臂才放开。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感觉自己的收彻底烂了。
而他,则是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仰脖“咕噜噜”地漱口,“咕咚”一声吞下,再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像吃完美餐一样擦了擦嘴,折叠整齐后放回内袋,才 看向我:“好了……你整只收都消过毒了……”
消毒?如果 是这样消毒我宁可手烂掉。。恶心死我了。我登时回神去洗手。
“小喜……你这样很伤我……”刘澜风又咻一声飘到我身后,我懒得理他,死死洗干净收,“我的心……因此而碎……啪……”
我无语转身,这还配了音怎的?还“啪”。帅手指原来的位置:“回去坐好 !”
刘澜风很是听话。再次回到原位,擦汗,孩子的衣服就这样有了血渍,真是气人。
“那我……继续说我的……”他又开始 说话了,我索性 放下针线,免得自己的手被炸成马蜂窝。
“虽然……我们都努力隐瞒大皇兄……但时间久了……然就松懈了……”他慢悠悠地 说了起来,我记起了他之前的话,落寞轻叹,“瞒不住吧,肖静都能查清楚,寒珏是迟早的事……”
“肖静……不同……”刘澜风慢吞吞地戳手指,“她……是女儿国人……他们拿钱……敢说……大皇兄 这里……谁说了……谁死……”
轻笑摇头:“那为何瞒不住?”
他慢吞吞抬眼,看了我一眼,再次垂落,“感觉……瞒不住……”
感觉嘛……
“尤其……是见了你之后……”他慢吞吞抬手抓了抓头皮,“大皇兄 ……不知道你 是 小喜……但你站在他面前……就会唤醒……他对小喜 的感觉 ……”
陷入沉默,心有点痛,这趟 行程也是在 唤醒我对寒珏的情,与寒珏多出一日,对我 折磨也就更深一分。
“他……会记起小喜的……”他说完看看 我,低头抓起了茶杯,握在双手之中。
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刘海:“那 你看我像小喜吗?”
他抬起脸盯我好一会,又看向桌子的 针线好一会,才摇摇头:“不像……小喜……很年轻,很可爱……你……像个大妈……”
抽眉脚,刘澜风 居然说我是大妈 !是在说我老吗?
“但是……”我用我杀气是眼睛看他,哪知他已经露出我熟悉的那副yd如同蜡笔小新的神情,“我喜欢……呵呵……”
抚额。
“熟囧女……才有……味道~~~~”他 又开始荡漾起来,坐在原位整个人扭啊扭。
“别扭了!真受不了你,我都想吐了。”
“那……你吐吧,你吐……都很美……”
呕————
摸摸脸,重新振作:“说吧,你来不会只是跟我说这些……”
他们吞吞滴收起笑容,伸手放到怀里掏 掏,好像里面藏了好多东西,他反正掏了好久,才掏出一样东西,居然 是一张地图。
他将地图铺在 了桌上,低眸一看,竟是女儿国的地图,然后,他指在了一片并不小 的地域,足足有两个两个菊州那么大的地方上,“这块地……是你的吧……”
心中立时一紧。刘澜风突然提起 这块地,一定有目的。
“是不是……你的啊……”他 又再问了一遍,我抬眸看他,他死气沉沉地眼睛里,是 无底的黑。
首先因为 乌兰江这个天险,往来不利。又与南岸上的许多小国临近,若被围攻,援救就很是问题。其次,在地势上,它又与南都 临近,若成立州府作为屏障是 不错,但若是 那里的守军反叛,反倒给南都造成莫大的威胁。
所以那块地可以 发展,但不能发展地太强大,干脆就遗弃在那里,成为 一块荒原,狼虎盗匪丛生,自然而然又成为乌兰江以外一道天然的屏障。
当我想要那块地 时,雪铭 因为我与他的关系,就放心地交给了我,并答应我,当南岸强盛之时,就是封我为南凤主之刻。因此我只会忠于女儿国,而不会占地为王。国不在大小,有王就行。当年一个小小水泊梁山,搞掉了高俅多少兵,让那昏庸的徽宗也因此而坐卧不安。
所以我成了那块地的新主人!
如此说来,其实雪铭也是为了她的妹妹,而培植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强大 势力。又隔岸相护,进可攻,退可 守,遥遥观望,如 坐山老虎,虎视女儿国的那些家族们。使他们不敢造次。
第九卷 第六十一章 意在南岸
如今,那块地的地契就在我的手中。一年半了,从派陆齐轩到南岸调查,到制订开发方案,再到实施,整整一年半时间,尽心尽力地发展南岸,建设南岸。
整个过程至今历历在目。最先的,是委派陆齐轩将那里的贼匪招安,那里的贼匪大多是由女儿国的逃犯,浪人,或是一些被女儿国某地腐败官员迫害的人。所以他们并非生来就是贼匪。
我让陆齐轩转达我招安的意思,条件是只当不知他们之前的身份,只要他们自己不承认,那他们就只是南岸的普通的百姓。关于这点,雪铭也睁一眼闭一眼,权当肖云不知道此事。
南岸荒芜,人烟稀少,他们做贼匪也是营生困难。所以只要满足他们的条件,又不再计较他们当年的身份,他们很快动摇。想安家的给钱给地,想吃公家饭的做衙役或是编入民兵。想翻案的翻案。现在说说只是几句话,当时可费了不少苦心。
还记得当时他们的贼匪头子,一个叫飞浪的男人暗示想做官,我就给他做了村长,就像《水浒》里朝廷对付宋江的方法。只不过《水浒》里朝廷过河拆桥,我没有。果然,他将那里守护地很好。
因为他和他原来的兄弟们在南岸荒原也算有名,所以领国边境上的贼匪都不敢前来马蚤扰,反倒是我连兵都省下了。从某个角度看,更像是我和他合作,把匪窝搞搞大。这一年半来,我升官,他就跟着我升,现在他已经是南岸校尉,虽然我们从未见面,但一直用书信保持联系。
雪铭因此还对我赞佩不已,说即使我不出面,也能让对方如此忠心,这就是所谓的威望。我笑了,说你这个女皇还天高皇帝远呢,难道那些为你忠心打理女儿国的百官都见过你?
他笑了,却是苦笑,说身边的反而不忠诚,那些从未见过面的倒是尽忠职守。如果天天见面的,和从不见面的都能一心为国,那他就可以天天休假,日日睡过三杆了。我想,这天底下每一个皇帝敢,就是鸠摩罗,也会常常忧心,更别说天囧朝的刘曦。
今日刘澜风忽然提起了南岸,不知是何目的。
我盯视他,他眨了眨眼睛:“这地……是你的就好……”
“你到底何意?”
他慢慢迭起地图:“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你还有块地……”
只是提醒我,我还有块地?垂眸深思,刘澜风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他做的事情向来很靠谱。他不会是想……难道?心中立时大惊,先前怎就没想到?!
刚才看的只是女儿国的地图,若是看世界地图就能一清二楚。
乌兰江西起世界地图的西海,冬至东海,一路上除了经过女儿国和无数小国,还包括天囧朝。只不过它在天囧朝的路线并非笔直,而是往南面打了个弯,所以当年雪铭带我回女儿国并非一开始就走乌兰江。
而乌兰江将庞大的天囧朝就此分为了两部分, 不是像我那块地,只是女儿国的一角,所以才会可有可无。如此一看世界地图,就明白女儿国不怎么发展那一角,也是怕富庶后被雄狮吞并,这只雄狮,就是天囧朝。
不偏不倚,天囧朝南方就是缺了这么一块地而显得版图有些不规整。也不知道千百年前两国祖先是怎么弄的。因为一直没怎么关注世界地图,所以对这块地的独特性和历时都没有做过详细的调查。改日好好查查。
“记住……你还有块地……”刘澜风又说了一遍,慢吞吞开始喝茶。我也不再说话,再次做起了针线,刘澜风的意图很明显,想利用地理优势,让我做内应,将南岸送给天囧朝。小王八蛋,谈起条件来可完全不讲什么情谊,“汉j”的事都让我做。
真奇怪,天囧朝那么大了,做什么非要那块地?除非他们想侵略女儿国,否则那块地对于庞大的天囧朝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难道天囧朝要女儿国?那也太没品了吧。
“小喜……我那里……有幅画……如果你和大皇兄……谈得不顺利……你就把画拿给他看……”
又是画?当年刘澜风一幅画为我和殇尘解开了北宫骏崎与先皇刘子麓关系之谜。而今,他又有一幅画,听他的意思似是有助于我与寒珏谈判。
我停下了针线:“那幅画呢?”
“嘿……小喜你心动啦……”刘澜风凑了过来,挨到了我的耳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抽了抽眉脚,一个字:“滚。”
举手,准备赏他一拳。
“笃笃笃。”却传来了敲门声。
“大皇兄……来了……”刘澜风的语气里透着无趣,他慢吞吞退回了原位,我朝门口看去,寒珏对我颔首微笑。从刘澜风来了后,门一直就没关。
我起身相请:“王爷请进。”
寒珏缓步入内,看到了刘澜风:“风弟,你也来探望秋苒?”
刘澜风慢吞吞地点点头,呆呆的神情像是神游太虚:“大皇兄……是看我来……所以才来的吧……”
寒珏落眸一笑:“是啊……我怕被秋苒赶出来。”
“秋苒怎敢?”我笑言,“王爷请坐。”
“谢谢。”他提袍落座后,我才坐下。他看到了我桌上已经有点成形的小娃娃的衣服,目光变得越发柔和,他拾起小娃娃衫,轻轻抚摸:“秋苒真是贤妻良母,我只当女儿国是男人做衣服。看来秋苒还是忘不了自己是天囧朝人。”
我笑了笑:“天囧朝是我的故乡,岂能忘记?”两年前回到天囧朝,每次与寒珏想见,他都会刻意提醒当时女扮男装的我是天囧朝人,用乡情来留住我为天囧朝效力,他这个怀柔套近乎法,对我已经没用啦。
“呵……”他轻笑起来,目光看着手中的小娃娃衫陷入了回忆,“我还记得两年前,秋苒作为傲鹰使节来参加皇上的婚礼,那时,我便觉得秋苒很是亲切,直到皇上大婚那晚,皇上失踪了,秋苒……也失踪了……”
微微拧眉,寒珏怎么说起了这些。
“没想到两年后,秋苒摇身一变成了女儿国的知州,还是一个女子,更有夫郎三人,孩子也将在数月后出世,只是两年时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他忽然转了话题,感叹,“果然还是离开皇宫好,留在宫内只能做一妃嫔,如我和风弟的母妃一般,空守宫苑。”
“所以……大皇兄说……只会娶一个女子……其实……”刘澜风抬起眼皮,抛了一个媚眼,“我也是这么想的……”
真受不了,寒珏当年说这话的时候,让那些小宫女感动死,而刘澜风说出来就想让人吐。没想到寒珏误会我是刘曦喜欢的小宫女。不过……也差不多。
“王爷专情让小妇人感动,既然王爷重情就应该能体谅小妇人此刻的心情,丈夫被夺,未出世的孩子失去父亲,王爷为何就不愿相助小妇人呢?”伸手取回了一直被寒珏那在手中的小娃娃衫,丝滑的布料一点一点从他指尖溜走,他眸光微微闪烁,似是有些怅然若失,宛如在感叹自己至今孤家寡人,膝下无子。
在小娃娃衫完全从他手中消失时,他眨了眨眼睛,面带几分冷嘲抬眸:“帝王后妃无数,他真正爱的有几人?我与风弟的母妃在先皇在世时争宠夺爱,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若不是厌倦旧人容颜,秋苒又为何屡屡娶夫!”
登时,我竟然无语!不是因为他嘲讽我多情花心儿惊讶,而是惊讶成稳内敛的他怎会突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语!就连刘澜风那副死灰的神情都划过一抹带有杀气的阴霾。
寒珏的嘴角依然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眸光里是让人心凉的冷漠:“既然对他们已无旧情,又何须留恋……”
忽然,刘澜风的手“啪”的一声扣住了寒珏的手腕,寒珏一惊,擦侧脸看他,他依然低着头,阴沉的侧脸上是丝毫不掩藏的杀气:“大皇兄……我请你来是让你和秋苒好好商量的……不是……来伤她心的……”
“风弟……”寒珏有些吃惊的轻喃。
刘澜风抬起了脸,却是不对着寒珏,而是扬起憨笑看着我:“秋苒……大皇兄他单身久了……看见你娶夫生子有些嫉妒……你……别怪他……”
我沉默下来。寒珏依然有些吃惊地看着刘澜风,黑车的双眸中是越来越深的迷惑。忽然,他抽回被刘澜风紧扣的手豁然站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深沉而带着急切的话语登时从他口中而出,像是质问,又像是逼问。
刘澜风不作声,表情又恢复死灰,而且开始绞手指。
深深的疑惑化作复杂?br /gt;
菊领风骚(完结)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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