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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皇明第13部分阅读

      眷皇明 作者:肉书屋

    眷皇明第13部分阅读

    的蔓藤,在柄尾开成一朵花的样子,手的握感非常好。

    他仔细的用手指摩挲着那朵花,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惊异地问,“喂,你知道这个花叫什么名字,开在哪里吗?”

    “还真是孩子呢!刚刚还在一起打架,现在两人就和好如初了!”萧敬看到皇上一直面无表情地望着马场上的两人,清冷地眸子深邃沉静,不知为何看着竟让人有些心慌,他拉扯着嘴角找着话题道,“太子殿下一直没能有同龄的朋友,这次和那孩子到挺合得来的,看起来颇为惺惺相惜呀!”

    朱佑樘的视线从远处收回,缓缓的转动着眼珠淡淡瞥了他一眼,萧敬只觉得心中一紧,不敢言语。

    “惺惺相惜吗?”朱佑樘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的儿子,他正抓着一把华丽的小刀与那蛮子小孩交头接耳询问着什么。

    想到那叫忙古岱的孩子,朱佑樘心中就一阵不悦,那孩子比照儿高一个头的样子,人高马大的身高有些像是南方的成年人了。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在望着照儿的脸发呆,有时候照儿稍微与他亲近点便面红耳赤,那样子到像是面对心爱的姑娘似的。

    皇上眼中的寒光让萧敬顺着眉眼不敢应声,那神色竟像他每次下达杀戮命令时一样,但是那个方向只有两个孩子而已,并没有敌人呀!他毕竟不比怀恩,是一路看着朱佑樘长大的,对于皇上的喜怒还是只能凭经验来揣测。

    前方太子正毫不客气地将把蒙古小刀别到腰间,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不时还很江湖气的拍拍忙古岱的背,弄得那大个子一直红着脸憨笑。盯着那方向的皇上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但他看起来冰冷的眸中却含着怒焰,萧敬猜不到皇上究竟在生什么气,他咽了口唾液,勉强笑道,“呵呵,皇上,太子殿下与那忙古岱关系看来确实不错呢!忙古岱连那家传的宝刀都好像是送给太子了!”

    “哼!”朱佑樘冷哼一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儿子,口气不善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关系好!”

    “这……”萧敬迟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笑道,“听说那刀是一把姻刀呢,忙古岱当年得到那刀时还信誓旦旦会送给自己喜爱的人做定情信物的,幸好太子不是女子,要不信物都收了,可不是麻烦了!”

    “姻刀?”朱佑樘眼中寒光更盛,不解地问。皇上的视线让萧敬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让皇上怒气更大了,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皇上您不知,蒙古刀分为勇、智、礼、亲、忠、姻六大系列,忙古岱那把就是有名的姻刀,代表正气融通,两情相愿!”

    “姻刀……好个两情相愿!”朱佑樘低喃着,瞥了一眼正嬉笑着结伴离去的两人,即使明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却还是觉得胸口一痛。他面无表情地扬起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看着天空那散发着万丈光明地太阳,忽然叹了口气。

    萧敬觉得皇上身上那股怒气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从,脸上看不出他的神色,却让人看着有些悲伤。忽如起来的那声叹息听起来似乎有些沉痛,他只能低着头望着地面静静地等待着。

    是夜,乾清宫中静悄悄地,朱佑樘没有心情批阅奏章,早早的就吩咐宫人准备就寝,偌大的乾清宫中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一团灯火。

    “父皇,父皇……”朱厚照顾不得会惹人清梦,一手抓着那把小刀一手拿着一张临摹的纸片开心的闯了进来,无视那些锦衣卫们的阻拦一路冲向了宫中。

    他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炼制补天丹的药材里面最难得到,也是最后的一味药引居然让自己偶然碰到了,只要按照忙古岱说的线索去找,一定会有希望的。

    朱厚照实在是等不了明天,急着想要让父皇知道这个好消息,瞪了一眼拦到自己前进道路的侍卫们,他喝道,“退下!”

    “殿下,您起码等咱们通报一声呀!”侍卫统领苦着脸抱拳求饶。

    “别啰嗦!让开!”朱厚照不悦的撇嘴,“本宫要给父皇一个惊喜!”说完,他一个闪身溜进殿内,朝着西暖阁奔去,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要最先告诉父皇!

    “照儿……”

    一声低沉沙哑的呼唤与破门而入的声音几乎重叠,朱厚照满脸吃惊,只能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父皇,身后传来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连忙将门关上,把追过来的侍卫们关在门外,阻住一室春光。

    床上的朱佑樘未着片缕,飘散的乌发散落在他瘦削的身体上、床单上,随着他极速的喘息发丝在白皙的皮肤上不停流动着,宛如蜿蜒的蔓藤一般将他禁锢在明黄|色的床榻上。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逆着光,朱厚照看不太清楚父皇的神色,只见他正闭着眼睛,缓缓的拉起丝被遮掩在赤裸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发丝从他肩头滑落,在身后飘荡开来,那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莫名的,竟带有几分邪魅的味道。

    朱厚照突然觉得舌干口燥,连忙低着头不敢再盯着父皇。地上满是被揉成一团的宣纸,偶尔一两张摊开的纸面上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背影,或者是侧面,竟没有一张可以看得到脸,桌子底下还有一把摔坏的琴和破裂的酒壶,满室的凌乱简直让朱厚照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他镇定着失措的情绪,勉强自己抬头又将视线落在父皇身上。床上的朱佑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丹凤眼中像是有水波流动,顾盼生辉,映着火光如同夏日的湖面波光潋滟,让朱厚照像被吸引住一样,移不开视线。

    “你来干什么……”沙哑低沉的声音还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朱佑樘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不在意地用丝巾擦着手,从手掌到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随着他的擦拭浓稠的白液将那明黄的丝巾渐渐染成了深色。

    “我……父皇……”昏暗的灯光、弥散的酒香,但在朱厚照鼻中最能分辨的反而是那滛靡的情se气味,他呆呆地望着父皇慵懒而优雅的动作,脸上一红竟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自己撞破了父皇私密的事情,为什么尴尬的反而要是自己呀!他握紧手中的小刀,在朱佑樘平淡的目光审视下脸色更红了。

    “出去!”朱佑樘眼眸微微一转,淡淡地道。朱厚照心中一阵慌乱将手中的小刀举了举,支吾道,“父皇,我……这个……”

    “朕说出去!”朱佑樘猛地睁眼盯着他,目光不善地望着那把小刀,又冷冷地道了一声。听出父皇平淡口吻下隐含的怒气,朱厚照瞪了他一眼,只能转身带上门离开。

    朱佑樘双手捏紧丝被,浑身因为过于用劲而微微发抖,他一把扯下纱帐内挂着的一副画像,撕得粉碎。

    “该死!”

    随着他的低咒,纸片纷纷飘落在地,隐约可见上面是一副金戈铁马的将军骑马画像。飞扬的马蹄,开枪的姿势,得意的神色,赫然正是大阅那日朱厚照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 感情危机

    “照儿!”

    “照儿!”

    低沉沙哑的呼唤声,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朱厚照牢牢的绑住,如同入了魔一般他虔诚的趴在父皇赤裸的身体上,小心翼翼地轻啄着父皇的唇。柔软的唇瓣被灵巧的舌尖舔舐得布满了莹润的光泽,看起来好像更加的诱人。

    父皇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随着长长睫毛的轻轻煽动,在白净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平添了几分灵动。朱厚照轻抚跟着父皇的光滑的身躯,父皇没有推拒只是微微的扬起头发出隐忍的呻吟。恋恋不舍的放开两片唇,舌尖沿着父皇的锁骨一路而下,到达温暖的胸膛时,他淘气的含住将那右胸的红点,轻咬着、吮吸着,用舌尖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打着圈儿,左手的指尖则拨弄着另一边,引得身下的男人发出更加急促的喘息。

    空虚的右手也不甘寂寞,握住两腿之间已经悄悄抬头的火热,上上下下的套弄着,耳边只剩下父皇粗重的呼吸声,丝绒般的触感,还有炽热的温度,让朱厚照右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自己的下身也越来越硬越来痛,不自觉的在父皇光裸的身体上磨蹭起来。

    “不……不要碰那里……啊……”

    压抑的低吼声之后,朱厚照的鼻尖嗅到一股情欲之后的麋香,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双手往下身一探,指尖碰触到一片濡湿,他无奈地呻吟了一声,对两腿间的粘稠感到无语。

    朱厚照起身换了衣裤,将脑袋埋到被子里面苦笑,怎么会这样,居然又梦到了父皇,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呀!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无精打采的?”第二天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为朱佑樘按摩时,引来了父皇的满脸疑问。

    “没,没什么!”朱厚照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咧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这种事叫他怎么说,难道告诉父皇自从那夜之后,自己天天不但做着春梦,还梦到两人在床上这个那个做那种事情,导致睡不安宁吗?

    朱佑樘狐疑地打量着他,见他不肯明说,也只好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让宫女为他脱鞋。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虽然没有彻底的疏远,却终究是回不到以前的那种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朱厚照双手认真的揉捏着|岤位,一双眼睛却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仔细观察着父皇的脚。手指一寸寸的从脚背滑上膝盖,光滑柔腻的触感中让他的指腹舍不得离开皮肤片刻,父皇腿上的皮肤软软的却又充满了弹性,不像练武的人有着结实的肌肉,摸起来十分舒服。也许是因为很少走路,又时常用药物按摩的缘故,虽然是男人脚底却一点硬茧和死皮都没有,一手握住非常有手感,那白白的五根脚趾蜷缩在一起,竟看起来十分可爱。

    居然会觉得男人的脚可爱,自己一定是疯了!朱厚照真想抱头大叫几声,虽然父皇的脚不像别的男人那么毛茸茸的,但是也不至于会觉得可爱呀。

    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加上因为连续失眠引起的头疼,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于是不敢再继续输出真气,怕运功时出了什么岔子。朱厚照深怕被父皇看出自己的异常,只能改为用普通的指法按压着。

    朱厚照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超越了父子亲情,他不想伤害到父皇,所以只能假装不知。他相信父皇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为难到自己一丝一毫。

    就像自己坚信的那样,父皇选择了独自隐瞒,承受想爱不能爱的痛苦,如果还想守住这份难得的父子之情,朱厚照心里清楚父皇做的才是对的。渐渐的淡离出对方的世界,给彼此留下独立的空间,就像成年的狮子会将孩子赶出家门一样,让那份变质的感情在时间与空间中慢慢磨灭。

    朱厚照并不是真正的幼儿,前世的时候他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享受过真正的亲情,他早就隐约觉得父皇对待自己的方式已经超越了父子亲情。父皇并不是哪种冷血的帝王,甚至比一般常人更加的渴求着爱,也许是因为他幼年生活的不幸,让父皇渴求着家庭的温暖,但是张皇后不理解父皇,给不了他那种幸福和快乐,而自己的出现却正好给了父皇一个感情宣泄的出口,让他将所有的感情都投掷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哪个父亲会在孩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朱厚照在心中反省着,也许在两人相互舔舐伤口相互安慰对方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发现这份亲情在变质,渐渐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心疼的想着,那样的话,无法分辨爱情与亲情不同的父皇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明悟,也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煎熬了。

    “啊……嗯……”隐忍而压抑的呻吟声,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满耳都是低沉的吸气声,朱厚照狐疑地抬头,才发现由于自己走神下手按压时重了许多,即使父皇在拼命忍耐着却还是无法自己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眼前的父皇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痛苦而颤动着,他的双眉微蹙,紧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泄露了痛苦的呻吟。他那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楚,却奇怪的带有禁欲的美感,竟让人莫名的移不开视线。

    朱厚照只觉得眼前一晃,面前父皇的样子竟与那夜寝宫内的邪魅以及每日梦里妩媚无比的样子不停的重叠变幻起来。他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用手一抹,竟是满手血红。

    完蛋了啦!他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惨叫着冲出殿门,自己以后该怎么见父皇呀。

    “照儿?”朱佑樘疑惑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儿子飞奔离去的背影,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满脸困惑。

    “沈三,沈三,给本宫出来!”

    朱厚照换上便服一路冲出了宫,跑到了沈秀住的大宅里面,他顾不得与弟弟打招呼,立刻叫唤起手下来。再这样下去,不是父皇要憋疯了就是自己要疯掉,他必须要证实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正确的下决定。

    “太子殿下?”沈秀被下人从书房拖了出来,就看到一向沉稳得如同大人一般的太子正焦躁的在大厅转来转去,满脸焦急的样子。

    “来得正好,快去换衣服,本宫有事要你做!”朱厚照看到他一身简单的常服,停止了踱步连忙道,“快点,换套华丽点的衣服,带上银子跟本宫走!”

    “啊……”沈秀吃惊地咋舌,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殿下您总要告诉我,咱们是去哪儿呀!”

    “男欢馆!本宫要你带我去京城最有名的男欢馆!”

    “什么……”沈秀吃惊地大叫,太子才多大就想要去那种地方,“可是……皇上那儿要是知道了……您还是别去的吧?”

    “父皇那里你别管,本宫说要去你啰嗦些什么!”朱厚照瞪他一眼,怒道,“你是听本宫的还是父皇的?”

    你们两个的都不敢不听呀!沈秀看他一脸认真,知道太子今天是铁了心要去,苦着脸道,“您怎么突然要去哪种地方……唉……”这下被皇上知道是自己带太子去的,只怕是死定了。

    第五十五章 父子摊牌

    啊啊啊啊,这下死定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

    朱厚照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他对自己在感情上的迟钝感到郁闷无比,昨晚在男欢馆睡了一夜,白天又在沈三那里陪着弟弟泡了一天,眼见这样继续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无奈的回宫。

    他就不明白自己以前明明是个直男,为什么面对父皇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被掰弯了!在男欢馆面对那所谓的头牌公子,他连肌肤相触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去做什么亲密动作了,经过这一天一夜试验和反思,他总算是认清了,特殊的那个人只有父皇而已。

    天呀,为什麽不能稍微早一点看清自己的感情呢!眼下父皇虽然也动了心,却摆明了已经准备斩断情思,回到父子之情。

    在明朝好男风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反而在文人士大夫中颇为流行,比现代社会还要开放一些。可是自己与父皇的情况和别人不同,虽然还有前世记忆的自己在心里并没有当父皇是真正的父亲,只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而已!可是不论怎样,两人在世人眼中都是亲生父子,想在一起就是不伦,是乱囵。若是被人知道,那是要被戳穿脊梁骨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父皇虽然对自己动了心,却也不愿拉着自己走那坎坷之路。虽然父皇看起来文弱,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就是坚定不移的性子,朱厚照有预感这条情路将不太顺利了。

    这下该怎么说动父皇回心转意呢!他手指轻敲着桌面,抿了口从宫外带进来的酒,苦恼的思索着。

    “朱厚照,你给朕出来!”一声隐含着气愤的低吼从殿外传来,朱厚照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还来不及将手里的酒壶找地方藏起来,熟悉的脚步声已经走进了大殿。

    “父皇……”朱厚照慌忙地一口将酒咽下喉咙,支吾地喊了一声。

    “你现在胆子大了是吧!”朱佑樘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眼光一冷,望着满脸心虚的儿子,怒道,“晚上夜宿娼馆不说,早上还敢不来早朝。下午太傅们找不到你人,全部来找朕诉苦来了!你可到好,居然还敢在这里悠闲地偷酒喝!”

    “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满脸怒气的父皇,朱厚照缩了缩脑袋,小声地道。

    “不是故意的?”朱佑樘声音提高几分,眸中怒气更盛,“不是故意的你就敢在那娼馆头牌的房里睡一夜,不但去的是男欢馆,还为了此等苟且之事胆敢无故不来上朝,若你是有心的岂不是要更荒唐!不要以为现在你成年了,就可以去做那些风月之事,你是本朝太子,行为怎可如此荒诞。”

    朱厚照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父皇的眼睛,那双丹凤眼中闪着盈盈怒火,与平时的沉静深邃不同充满了活泼生气。要知道朱佑樘性格一贯沉稳,他这种少见的样子看在朱厚照眼里反而颇有几分明艳动人。

    微微地撅了撅嘴,他小声嘟哝道,“我又没做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弹琴而已!”

    “谈情!一个娈童和你有什么情可以谈!”朱佑樘听了心里更不舒服,他气恼地一拍桌面,两眼快射出火光来,狠狠地瞪着朱厚照,“朕明天就要人去抄了那家男院!”

    父皇这样子……好像……难道是在吃醋?朱厚照总算是听出来点味道了,这兴师问罪的重点不是该在旷了早朝与下午的讲课上吗,怎么一直绕着自己去男院的事情呢!

    “这样不好吧!那家男欢馆是西厂开的呢!”朱厚照摸了鼻子,小小声道,“那头牌可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探听消息可厉害着呢!再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琴而已!弹琴!”说着,他还做了个弹琴的动作,深怕父皇又误会。

    “岂有此理!”朱佑樘楞了一下,语气稍微缓了一点,可心理却还是十分郁闷,“你身为太子,出入那等地方本就与礼法不合,若是让那些言官们知道了,非要上奏参你一本不可。今日的事朕给你圆了个谎,可讲官们总还是心有疑惑的,阁老们也都说你最近听课时常常心不在焉……”

    朱厚照看着父皇还在巴拉巴拉讲个不停,从太子言行讲到太子礼仪,那薄薄的唇一张一合,不时还用粉红的舌尖润了润唇瓣继续讲。父皇少见的失态,让他看得大开眼界,看样子自己昨天去男欢馆的事情确实是刺激到了他。

    两唇相接,室内突然安静下来,朱佑樘满腹的经纶教导都被朱厚照用唇死死的堵住。他小心的伸出舌头撬开父皇的双唇,狡猾地探入口腔之中,轻轻的碰触着朱佑樘的舌头,挑逗着。他用双手紧紧抱住父皇的脖子,几乎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朱佑樘身上,甜蜜的亲吻比梦中还要美好,让他忍不住深深的沉迷其中。

    朱佑樘先是一惊,嘴吃惊地微微张开便被一条顽皮的小舌头乘虚而入,带着酒香的小舌生涩却大胆的在口腔内点来点去。受惊一般他的舌头稍微往里缩,那淘气的小舌头却马上追了上来,不屈不饶的纠缠着。简直是将世界上最甜美的诱惑摆在面前,他再也忍不住一手环住儿子的腰,一手压着那小小的脑袋狠狠地亲吻起来。

    这折磨人的小鬼头……当朱佑樘终于满足的放开他时,朱厚照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迷离而朦胧,让他忍不住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那柔嫩的脸颊。

    朕在做什么……突然他浑身一楞,猛地缩回手。他连忙推开朱厚照,捏紧拳头后退一步,别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朕不是早就决定要放手的吗?

    他退得太急太过匆忙,让朱厚照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父皇的表情,连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袖子,大声地道,“父皇,我喜欢您……”

    “胡闹!”朱佑樘神色复杂的推开他,正色道,“你是堂堂太子,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吗?”

    “我才没有乱说!父皇您明明也是喜欢着我的!”朱厚照紧紧地拽住父皇,他知道不能让父皇退缩回壳里,“父皇,您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乱来!”朱佑樘狠下心来,一把抛开他的拉扯,扭头道,“你是朕的儿子,有什么放弃不放弃,你都已经这么大,该要懂事了!”

    “父皇,您别逃避……”朱厚照拉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您懂的对不对!”

    朱佑樘望着他急促地呼吸着,喉结不停的上下蠕动。他狠狠地甩了几下自己的手,却挣脱不掉儿子的钳制。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里面闪耀的光芒让他心惊,叹了口气,他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用另一只手捂住额头,冷冷地道,“是的,朕懂!可那又怎么样,你想过以后吗?这种事情,天理难容,你知不知道!”

    以后会怎么样,才刚刚明白自己心情的朱厚照想像不到,他一时语塞,只能紧紧抓住朱佑樘的手,不肯放开。

    “父皇……”

    “放手吧!你也这么大了,不能总这样任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这辈子朕永远是你的父皇, 你是朕唯一的儿子。”朱佑樘用手轻轻抚着他的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要将这张还带着青涩,却已经日益坚毅成熟的小脸隽刻在心里。

    我不是您的孩子,我是言默,只不过是一缕被无意中拉入这个世界的幽魂……朱厚照很想这样大吼一声,他的嘴张了张,最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咬着下唇紧紧的握住父皇冰凉的手掌,“父皇……”

    手掌被捏得发疼,朱佑樘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他温柔的将儿子有些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的抚顺,摸了摸他微微泛红的眼眶,然后用拇指将他那饱受主人凌虐的柔软嘴唇解救出来,“照儿乖,放手吧!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即使是这皇位,可是这个,不行!以你的聪明才智,他日登上大宝,定能成为开拓疆域、载入宗册的一代明君。你比父皇强,又得天命,父皇相信只要你愿意,甚至能像始皇帝一样封禅泰山!”

    朱佑樘的口气淡淡的,温柔得如同和风一般,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朱厚照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离自己的手掌。

    但是他掰开一只手,朱厚照便又执拗的抓了上来,两人都是心志坚定的人,也都心如明镜知道这一抓一放代表着什么,竟你来我往的僵持了起来。

    朱佑樘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他毕竟不比自幼练武的朱厚照,本来饱受这样想爱不能爱的煎熬就胸口疼痛万分,还要一直持续的拉扯纠缠着,时间一长身体便有些受不了了。

    朱厚照感觉自己抓住的手掌如同冰一般寒冷,他吃惊的望着父皇苍白的脸庞,心中微微一颤竟被挣脱掉了。他呆呆的望着空空的双手愣神,半晌,猛地扑到朱佑樘身上,一把紧紧抱住父皇的脖子,哽咽道,“父皇……我不想要,那些我都不想要,封禅泰山、开拓疆域那些与我何干,因为有您,我才想去学习,去了解,去渐渐改变这个皇朝……”

    “朱厚照,你给朕跪下!咳咳……”还没等他说完,朱佑樘狠狠一把将他推开,大怒的拍着桌子,温柔一扫而空,散发着帝王的威仪。

    朱厚照不甘地跪下,要紧牙关双目睁圆地望着他。朱佑樘的眼中冒着怒火,冷冷道,“这么任性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看来朕是太过宠爱你了!朱厚照,你是这大明皇朝的太子,是朕唯一的儿子,这个身份由不得你想做或是不想做!这个江山朕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给朕跪着好好想想!”

    朱佑樘见他还是倔强地盯着自己,心中一痛,又继续道,“是的,朕承认,朕喜欢你,对你有了超越亲情的感情,可是那又怎么样!动心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相处却是一辈子,我们是父子,你以为一旦踏出那一步,能永远瞒过了别人吗?”他的双拳捏得死死的,浑身微微颤抖着,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仅仅是好男风,最多是学那灵公哀帝一般,博得分桃断袖之说,可是你是朕的儿子呀,是朕唯一的继承人……”

    朱佑樘捂着胸口急促的喘着气,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两双闪烁着悲哀与痛苦的眼睛深情的对视着,一眨不眨仿佛只要轻微的震动,眼眶里的泪珠便会流落。

    “父皇……”终于朱厚照低低唤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饱含着酸楚。

    朱佑樘再也忍不住的转身别过头去,他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背对着朱厚照断断续续道,“你给朕跪着,想一想,什么时候相通了,能放了,就叫朕……照儿,你这一生太过平顺,要知道,这世上总有无奈,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着自己任性的……”

    朱厚照没有答话,只是跪得笔挺笔挺的,眼中闪耀着泪花望着父皇的背影。

    君为青山,我为松柏……父皇,你可知,这九五至尊的龙座我从不稀罕,我只愿为您座下将军,为您守护着这片万里山河,为您开疆拓域征战沙场。

    第五十六章 父子隔阂

    “皇上,该上早朝了!”殿外传来萧敬轻声的提醒。

    朱厚照晃了晃脑袋醒神,他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床上的父皇。整整一个晚上,就这样看着那沉静的背影回忆着十多年来的一切。

    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朱佑樘慢慢地翻身起床,他的手动了动,想要整理一下凌乱的衣物,右手刚刚划过胸前便浑身一滞,脸上闪过一抹痛楚。

    父皇的手麻了吧……自己倔强地跪一晚上,疼爱自己的父皇又如何能安然睡着。虽然一直背对着父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整个晚上他都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翻身,恐怕是压迫到手筋了!可是,尽管是这样,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父皇,但是又怎么能不做一点努力就轻易放弃呢!

    朱佑樘忍着痛慢慢地踱到他面前,淡淡地道,“起来吧,一个晚上你还没有想通吗?唉……”他叹了口气,又道,“不要和父皇倔了,你应该知道朕是在为你好!”

    “可是,父皇……”朱厚照没有起身,反而跪在他面前抓住他微凉的手掌,将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仰着头认真地道,“您这种为我好,我不要!昨晚我想了一宿,这个世界上只有您对我最好,明明身为皇帝却什么都为我考虑,我知道您是把所有的美好的感情都寄托在了我身上。您可知道,我也一样!这个世上,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是只有您,只有您是最最不同的!”他眷恋的用脸颊蹭了蹭朱佑樘的掌心,接着道,“我知道自己在感情这方面很迟钝,也知道您是为什么拒绝,可是为什么您不愿意试一试呢?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从掌心传来一股温和的内力,从手掌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温暖着全身。朱佑樘望着儿子无比认真的小脸,充满期待的眼神不禁鼻头酸酸的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想答应,只要自己开口说出一个好字,就能得偿夙愿。以儿子一丝不苟的性格,即使以后的路再难走他也定然不会有一点后悔。

    可是自己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将那最宝贝的孩子拉向那黑暗的不归路。乱囵,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是会被唾骂一辈子的!更何况,他自己清楚现在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了,他并没有告诉朱厚照,因为不想再给他增加压力。炼制补天丹终归是件缥缈的事情,即使能收集齐全药材,能不能炼制成功还是个问题。

    即使答应他,自己也给不了这孩子多久幸福,不如现在干脆断得彻底。朱佑樘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孩子会成为大明皇朝最出色的君王,虽然现在两人都会痛苦,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出轨的感情也会慢慢的磨灭。

    “执迷不悟!”朱佑樘咬牙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道,“这件事朕不想再谈!你是这大明皇朝的太子,你自己想清楚应该承担的责任!”看着依旧笔挺跪在地上,满脸倔强的儿子,他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心疼,冷冷地道,“今天的早朝你不要去了!在寝宫给朕好好反省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宫,没有看到朱厚照那闪烁着执着光芒的眼神。

    “让开,本宫要见父皇!”朱厚照不悦地瞪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锦衣卫,那名士兵一脸为难,却碍于命令不得不挡在太子前面。

    “怎么回事!”新上任不久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巡视过来,见到太子连忙见礼,那士兵像是看到救兵一样退到了一旁。

    “本宫要见父皇,让开!”朱厚照又冷冷地复述了一遍,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让他们不禁心中一惊。

    “可是太子殿下,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不许您任意进出乾清宫了!”牟斌苦着脸道,也不知这父子俩在闹些什么矛盾,害的自己这些做下人的为难。“皇上说连为您通报都不可以,您就别为难咱们了!再说,皇上现在也没在乾清宫里!”

    “岂有此理!”朱厚照狠狠地瞪他一眼,拂袖而去。他没想到父皇这么狡猾,根本不给自己单独见他的机会,除了早朝以外居然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再遇到过父皇。宫里这么大,又这么多宫殿,他将东西厂的耳目一收走,随便找个地方待着自己就难得找到人了。

    朱厚照气得直磨牙,就算是要躲自己也不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呀,现在居然连固定的按摩都躲掉了,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太子,太子殿下!”

    气喘呼呼的呼唤声让朱厚照停下了脚步,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直为父皇诊断的王太医。

    老头子喘着粗气行了个礼,接着顾不得逾越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殿下,这事老臣在心里憋了很久了,皇上一直不让咱们告诉您,可是老臣总觉得该给您说下!”

    朱厚照闻言皱了皱眉,示意他继续。王太医探了探头见周围没人,又继续道,“大约是您冠礼前后的样子吧,皇上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他体内的血咒与夺天丹也不知道是产生了什么变化,突然恶化了,两种力量冲突起来,情况十分严重。发作的时候皇上的筋脉总是抽搐疼痛得厉害,平时则四肢冰冰凉凉的总是暖不起来。咱们虽然开了些养生的药给皇上调养却也不太见效。本来有那足疗按摩还好一点,可这个月来……唉……”

    老头子叹了口气,诚恳的望着朱厚照道,“老臣也不知道您和皇上是闹了什么矛盾,可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解决那血咒,否则皇上只怕……”

    “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想到父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承受着痛苦,朱厚照忍不住咒骂道。

    “皇上命令咱们不能告诉您呀!”王太医委屈的道,毕竟这宫里还是皇上最大呀。若不是看皇上的情况实在不妙,他也不敢来冒险通知太子,“殿下,您和皇上在斗什么气,咱们也不知道,可是您得劝劝皇上,这足疗不能停呀……”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朱厚照寒着脸道,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他咬着牙望着远方巍峨的乾清宫,心中气愤难当,臭父皇,就算是要逃避感情,也不能拿命玩呀!否则……否则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听说鞑靼的使臣也来京城了呢!这次还是旭烈孛齐带的队!”忙古岱戳戳朱厚照小声道。

    “哦!”朱厚照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在心里仔细盘算着父皇今日的路线,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堵住父皇进行治疗,他别想再跑掉。

    下了课他甩开侍卫和忙古岱,在朱佑樘回宫的必经之路悄悄的埋伏了起来。天子仪仗缓缓行来,朱厚照突然从隐蔽的地方冒了出来,吓得那些锦衣卫们紧张的握紧装备,看到是太子才松懈下来,他大喝一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还没等朱佑樘开口说话,他一个箭步闪开那些侍卫们溜上了龙辇。

    “你……”朱佑樘满脸吃惊的望着他,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居然就这么冲了进来,要是被当成刺客伤到怎么办!龙辇外传来轻轻的马蚤乱,锦衣卫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望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儿子,只能低声道,“起驾回宫!”

    龙辇又继续前行着,朱厚照看着软榻上的父皇,他的面色略带苍白,比起往日又瘦削了几分,抓住父皇冰凉的双手,他正色道,“父皇,我知道您在躲我,可是您不能不治疗呀!大不了,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说还不行吗?”

    朱佑樘默默地沉吟不语,只是将视线别开注视着其他地方不语。朱厚照也不催他静静的等待着。

    “乾清宫到!”

    “恭迎皇上回宫!”

    外面的唱词一声接一声,终于朱佑樘叹了口气,回答道,“好吧,你进来……”

    朱厚照心里舒了口气,连忙与父皇一起下轿,进入这座久违的宫殿。

    按摩的时候两人气氛沉闷,默默无语,宫人们大气都不感喘,小心翼翼的在周围伺候着。朱佑樘闭着眼睛不说话,朱厚照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将心思用在按摩上。

    “今天的好了!”朱厚照低声道,收工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满脸疲惫,但是更累的是一直疼痛的心脏。休息了一会,见父皇果然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得起身行礼闷闷地道,“父皇,孩儿先告退了!”

    朱佑樘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穿好了鞋袜,他起身沉默的看着儿子,点了点头。朱厚照的衣物稍微有些凌乱,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整理。

    朱厚照身体微微一偏避过了他,咬着唇静静看着半空中的手臂。朱佑樘捏紧拳头无奈的收回,幽幽的叹了一声。

    “父皇,您一边要我放弃,一边又这么温柔的对我,您就不怕这些动作会让人误会吗?”朱厚照的声音很低,却让人听得心里酸酸的,隐隐作痛。朱佑樘捏紧双拳,只听儿子又说了一句,“父皇,我明天这个时间还过来。您躲得太久,血咒又扩散了!”

    “嗯!”朱佑樘无奈的应了一声,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寝宫中,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说不要对你太温柔,可是照儿,这已经是十多年来埋在骨子里,刻在记忆中的下意识举动,又如何能收得回来!

    第五十七章 殿前武斗

    南海子位于北京南郊,历来都是皇家猎场。明朝人扬文抑武,很少举行秋猎冬猎之类的活动,因此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开放过了。

    当浩浩荡荡的冬猎队伍进入南海子猎场的时候,森林里一片马蚤乱,不少冬眠中的动物都被驱逐了出来以供猎取。这次的冬猎是为了送别朵颜三卫与鞑靼使臣而举行的,因为再过几日他们就要离开京城返回草原了。

    旭烈孛齐骑在马上跟着队伍一路返回营地,虽然他的收获不错,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容。他这次来京城的任务也是希望能与朝廷进行互市,可是却被朝廷坚定的拒绝了。鞑靼现在就已经是边关一患,朝廷的大臣们还没有蠢到会愿意养大一头豺狼,日后反扑自己。

    即使旭烈孛齐本来就对此事不抱太大的希望,这次来不过是父汗见到朝廷开放了与朵颜三卫的互市想来尝试一番而已,但是明朝官员们那么强硬的拒绝态度却让他心情极度郁闷。

    鄙夷的看着前方开心与那小太子并骑的忙古岱,旭烈孛齐在心中暗骂道,这些草原的败类,一点勇士的样子都没有,只知道奴颜欢笑。

    清点过猎物之后便是赐宴,吃着自己亲手猎取?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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