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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照两位这样说,我楼里的两大花魁就真是没用啊!”

    17

    楼主

    君夏和天琳一齐向声源处看去。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长袍,微松的领口露出健硕的身材,长发披散,目光如炬,他的唇薄薄的,微微勾起,带着些许的深意,如果男人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话,那就一定是在说他。

    “两位对在下还满意吗?”在她们打量他的同时,楚狂也在打量着她们。

    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实的容貌,但从轮廓可知相貌必定不俗,其中一位有着美丽的杏眼,眼神清净无垢,而另一位有着一双勾人的凤目,目光深沉内敛,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尊贵之气。

    今天的他只不过是随便在阁里走走,谁知道在长廊上撞到脸红红,慌慌张张的兰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无奈之下只好向他的贴身小厮询问,这一问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兰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几年的历练下来,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处事能力,今天却因为一位不知道面貌是怎样的客人而落荒而逃,有趣。

    当下他便决定来看看,其实早在她们评论舞者们的时候他便到了,只是站在屏风后听着她们惊世骇俗的言论,当她们说到“毕竟作为一名妓男,除了出卖身体外,还要抛却尊严,你以为做妓简单啊?”时他便想出来相见,但她们接下来的对话却更吸引他,终于在她们谈论完两大花魁后,他就忍不住出声了。

    听见他的话,君夏和天琳交换了一下眼神。

    “阁下是?”君夏轻声问道。这男人不简单啊,还是交给天琳对付好了。

    “在下楚狂,是品颜阁的楼主。不知两位小姐如何称呼?”

    叫什么啊?君夏以眼神想天琳询问。

    凤是国姓,一说就等于暴露身份。

    “你可以称呼我为穆二小姐,称她为穆大小姐。”就在君夏左右为难之际,天琳开口了。

    “原来是穆大小姐,穆二小姐,在下有礼了。”

    “不知道楼主大人有什么事吗?”君夏问。

    “叫我大人就不敢当,恕我高攀,如果两位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楚大哥,我叫你们一声妹子如何?”

    妹子?我还袜子咧!君夏皱皱鼻子,对这个肉麻的称呼很感冒。

    “楼主那里的话,是我们高攀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大哥。”

    哇,天琳你好假喔!君夏偷偷地在心里想着,并向她抛去一个眼神。

    假!

    要不你来!天琳回瞪她。然后向楚狂看去,“不知道楚大哥有什么事吗?”

    “事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大哥我刚刚在门外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原来是如此灵秀的两位妹子。相逢就是有缘,不如两位稍移玉步,到里面吃顿酒席,让我尽尽地主之宜。”楚狂诚恳地说道。

    两人相互对望,以眼神交换着意见。

    去不去?

    你说呢?

    一场来到,去就去,难道怕他不成。

    那就去吧。

    “那就谢谢楚大哥了。”

    “里面请。”

    来到内阁,君夏和天琳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说外面是凡尘,那这里便是世外桃源了。

    “楚大哥,你这里好美啊!就像闹市中的一处幽室,令人如入仙境,我们的到来倒是为这地方带来了尘埃。”君夏不禁出声赞叹到。

    “穆大妹那里的话,你们岂是污俗之人,你的这一身清灵出尘之气,连我们的翩羽也比不上啊!”

    穆大妹?好恶心!君夏伸手抚了抚两臂,安抚一下自己的鸡皮疙瘩。

    “穆大妹,你可是冷了?”看见她的动作,楚狂问道。

    “呃……是挺冷的。楚大哥,我们既然都叫你大哥了,你也别见外,你叫我君,叫她天吧!”再被他这样叫下去,她一定会瘦几斤的。为什么?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还不瘦!

    “那好,君,天。”最后的那一句天叫得别有深意,还向天琳投去一眼。

    天琳只是冷冷地接收着楚狂挑衅的眼神。厉害的男人,她刚刚就是有意不告诉他,她们的名字,想不到他居然会向君夏下手,有趣,这男人的身上有着和她相同的气息——腹黑,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楼主啊!

    “到了,请进。”楚狂在一间房前停下,推门做出请的手势。

    “追忆阁?”天琳抬头,轻吟出房上的牌匾。

    听到她的话,君夏也抬起头来,“追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着说着,也不觉黯然。

    是啊!追忆,前世的生活,和父母的情分,朋友间的打闹,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感伤之际,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扭头看去,原来是天琳,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不是孤单一人的,起码这个最好又万能的好友在身边,对天琳点点头,她从来就不适合伤春悲秋。

    “好香啊!楚大哥你准备了什么好酒好菜来款待我们啊!”为了安天琳的心,君夏特意大声问道。

    “呃……君你进去看看就好。”被刚刚她们之间的感伤气氛所触动的楚狂,也陷入了沉思,直到听见君夏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接着一行三人便进入了追忆阁内。

    18

    两大花魁

    进了追忆阁,君夏和天琳发现早就有两个人坐在桌子旁了。

    那两人听见声音便扭转了头,居然是两位花魁。

    “哟,终于把人给请来了,楼主你也太慢了吧!”弄情一看见他们便风情万种地走到楚狂的身边,边打量她们边说:“楼主,这就是你要我们见的人?也不怎么样嘛。连样子都不让人看见。”说完还投去轻蔑的眼神。

    本来表演完的他该回去自己的楼里休息的,但是兰芯却过来说楼主要他去见一见两位特别的客人,连翩羽也要一起去,这倒让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楼主如此重视,谁知道居然看不见脸,真是扫兴。

    “弄情,不得放肆。”楚狂低喝。

    “楚大哥,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死小孩罢了。”他这样的挑衅君夏还不看在眼里,他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你说谁是任性的死小孩?”果然,听到她的话,弄情马上像刺猬般地跳起来。

    “谁心虚动怒就是说谁!”

    “你这个……”

    “够了,弄情。”看不下去的楚狂大喝一声,弄情马上闭上了嘴,只不过两眼含怨地瞪着君夏。

    “见笑了,君,都怪我平时太宠他了。”

    “我了解,我了解。”被宠坏的小孩,借美装凶,他最好不要惹到她,要不然,哼。

    “入席吧!”

    刚坐下,楚狂便介绍他们给对方认识。

    “翩羽,弄情,我刚刚听到她们评论你们的表演啊!内容很中肯,你们应该听一下。”

    “哼,还不是赞美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弄情一脸不稀罕的表情。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你听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就是你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把你的舞蹈全都搞砸了,看了就令人生气,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看着他的表情,君夏想到他表演时眼底那份嘲讽,心里就觉得讨厌,最讨厌这种以为自己很美,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人。

    想不到会被人当面骂的弄情一下子愣住了,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被他的美貌所迷倒,对他只会阿谀奉承,所以跳舞的时候他眼底总是带着嘲讽,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看出来,而且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没有那令人想吐的滛秽,有的只有纯净和……小小的厌恶?

    有趣,居然会有女人讨厌他,想到这,弄情不禁笑了出声。

    “天琳,他是不是有病啊?被我骂还笑?”看见笑得开心的他,君夏只觉恐怖,只得小小声地问身旁的天琳。

    “吃你的饭。”从一坐下便开始吃的天琳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夹了一筷子菜在自己碗里,继续吃。

    “你怎么只顾着吃啊?”

    “那你别吃。”说着便不再理她,天琳接着埋头苦吃。

    “那怎么可以。”看见吃得津津有味的天琳,君夏这时才留意到满桌的酒菜。

    粥水鱼头豆腐、炒葱椒鸡、蚝油蘑菇、香芋扣肉、青蟹粉丝煲、碧绿韭菜饺……

    哇,难怪天琳只顾吃了,她也要开动了。

    就在君夏夹了一块豆腐正要吃的时候,楚狂说话了。

    “你们吃的这么辛苦,不如脱下面纱吧。”

    “这……”被他一提醒,君夏才记起自己戴着面纱,但是又不能脱下来,只好向天琳抛去求救的目光。

    而这边的天琳已经吃饱,拿起一旁拭嘴的毛巾,边擦边对她说,“我能吃你也一样可以吃。”

    “哦。”知道不能把面纱脱下,她只好认命地慢慢吃。

    “天,不用这样吧。”楚狂说。

    “楚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姐妹的容貌生来怪异,之所以以面纱覆面,就是怕吓到人。如果把面纱脱下,弄得你们食欲不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噗!”听到她的话,正在吃东西的君夏差点把嘴里的食物给吐出来,面容怪异?亏天琳想得出来。

    “没事吧?君。”看见她呛到,楚狂问。

    “没事没事。”现在的时间还是交给天琳好了,她只要吃就行。

    “天,楚大哥虽不能说是见多识广,但也见过不少世面,既然你们叫我楚大哥,我自然不会介意。”简而言之,他就是想他们脱下面纱。

    “话虽如此,但……”天琳刚想再说什么,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了她

    “楼主,既然别人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如果是有诚意的不用你说她也会脱下面纱。”说话的是翩羽,言下之意就是两位没有诚意。

    呵,好一招以退为进,现在的她似乎骑虎难下了。

    “翩羽公子这话就说错了,正因为我们有诚意才不脱下面纱,有道是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为了在坐的眼睛,我们还是不要脱下面纱好。”已经吃饱的君夏刚好听见翩羽的话,便出了声。

    “哈,好一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君小姐,弄情佩服。”爽朗地一笑,弄情举起酒杯,“两位真是奇人,弄情敬你们一杯。”说完便昂头喝了一杯。

    而想不到弄情会如此豪爽的君夏也和他干了一杯,心里对他的厌恶少了几分。

    “咦,天小姐怎么只喝茶,莫非是看不起弄情。”看见天琳以茶代酒,弄情问。

    “不要小姐小姐地叫了,叫我天便是。我并不是看不起公子,只是我的身体不可喝酒,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开玩笑,如果两个都醉了就坏了,而且她的酒量又不好,这里是烟花之地,还是小心为妙。

    “那弄情你就不要勉强了,天,刚刚你们说翩羽的曲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楚狂问。

    听到他的话的翩羽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幽光,抬眼看着天琳,眼神冰冷而无情,“请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曲不好听吗?”

    有杀气,虽然刚刚一闪而过,但她分明看见他眼底的杀气,这个骄傲如雪梅的男人,一定对自己自视甚高啊!

    “不,你的曲很好听,但只限于好听,没有可以震撼人心的能力。你的曲就像你的人一样,冰冷得美丽,但却空洞,因为你对生活没有热情,所以你的曲只是一些比平常好听的声音,不能称为音乐。”前世的天琳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和狂热的喜爱,音乐是需要感情的,没有了感情和灵魂的曲子听在她的耳朵里只是觉得难受。

    她的话像一颗大石投进了翩羽的心湖,掀起轩然大波,他的曲居然空洞无物,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的东西,是对生活的热情,但是,为什么不是由他自己发现,而是由一个连样子都不清楚的女子来告诉他,不,骄傲的他不可忍受。

    “你所说的话太虚无了,听你这样说,你一定弹得一手好琴,就请小姐来演奏一曲吧。”这人应该只是空口说大话,他不必当真。

    知道骄傲如他难以接受,天琳也不再多言,至于弹琴嘛……

    刚想推辞,楚狂就出声了。

    “对,天你就弹一曲吧!来人,把我房里的琴拿来。”

    “楚大哥,等……”

    “对啊!我也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你就弹一曲吧。”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君夏说到。

    “既然君也这样说,你就弹一曲吧,天。”

    “那……好吧。”见不能推辞,天琳就只好答应,但如果她会放过君夏,那大家就错了。

    “君……”

    “干……干什么?”听到她特意拖长的声音,君夏不禁一阵恶寒。

    “你还记得我弹琴的习惯吧。”

    “啥,呃……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呢?”你敢不要试试。

    “那……好吧。”看见她凶恶的眼神,想不要都难,因为得罪天琳的下场是很恐怖的。

    “是什么习惯啊?”弄情好奇的问。

    看着君夏哀怨的眼神,天琳不禁心情大好,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弹琴的时候,君一定要以声音和我合奏罢了,简单地说就是我弹她唱。”

    “那就太好了,既可以听到天的琴,又可以听到君的歌,今天我们有耳福了。”听完天琳的话,楚狂大声叫好。

    此时,兰芯捧着琴来了。

    19

    以音会人

    当看见那个古筝时,天琳不禁两眼放光。

    此筝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白玉做的琴身,雪白微凉,在烛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白光,美得叫人落泪,不忍轻抚。

    伸手轻拨琴弦,弦丝滑而韧,声音柔而脆。

    “好琴,这弦应该不是一般的弦。”天琳说。

    “天,你果然识货,这弦是用天蚕丝做的,翩羽弹过都说好。”

    “那……你卖给我可以吗?”一把好的琴对爱音乐的人是致命的诱惑。

    “天,这就要让你失望了,这把琴楼主宝贝得很,翩羽问他要了,他也不肯给。”弄情说道。

    “这样啊……”天琳不禁失望。

    “抱歉,这是一位故人说赠,所以只能令你失望了。”看见她如此失望,楚狂心里有着不忍,便出声道。

    “没关系,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能拥有可以弹一下也不错。”天琳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有 时候有些东西得不到反而更美。

    “君。”坐下来,她扭头看向正在和兰芯说话的君夏,示意她准备。

    “哦。”坐在她身边,君夏调整好气息。

    琴音响起,前所未闻的音调一下子吸引了众人,前奏已过,君夏开口轻唱: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ic)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 长向别时圆 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原唱王菲/但愿人长久)

    一曲即罢,所有人都被这清扬的琴音,细腻柔软的嗓音所触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得真好。”楚狂轻喃道,“君,这词可是你作的?”

    “呃……是吧。”反正这里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世界,苏轼他老人家不会告她侵犯版权的。

    “曲好,歌好,词好,翩羽,你是略逊一筹啊!”弄情开心的说,终于有人可以挫到这家伙的锐气了,想想都开心。

    “这就是你所说音乐的灵魂吧!翩羽受教了。”不理会弄情的揶揄,翩羽看像天琳说。

    “你明白就好。”看见他眼底简单的光芒,天琳相信将来他的曲艺一定会更上一层的。

    “君,你酒量好不好,敢不敢和我,和翩羽比一下。”弄情拿着酒杯向君夏挑衅道。

    “喝跨你们两个都行。”君夏说。

    “是吗?那就来吧。”说话的是翩羽,今天天琳的曲刺激了他,所以他需要用酒来安慰一下自己。

    “先干为敬。”说着便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好,我也干了。”

    “我也干了。”

    这边三人喝得热火朝天,那边却安安静静的。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把琴。”看着仍然来回抚摸着琴身的天琳,楚狂轻声说道。

    青葱的玉指温柔地在琴上游移,他居然有点妒忌这把琴了。

    “是啊!你的这把琴真的好美,我想每个乐师都会想拥有一把。”抬眼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楚狂,奇怪,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怎么没有发觉呢?看来这人还是个练家子呢!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看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楚狂问。

    “啥?呃……这是我的坏习惯,我喜欢看着人思考。”回过神,天琳回答道。

    “是吗?”还以为她在看自己呢!听到她的回答,楚狂有着淡淡的失望。

    “你知道吗?你有着一双很媚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只要抛去一个眼神,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裙下。所以你刚刚说什么面容怪异,我根本不相信,你的容貌的确会是吓人的,不过是美得吓人。”说着便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摸着,细腻的触感令他眯起了眼。

    厉害的男人,这样就把事实猜出八九分。

    一把拍开他的手,天琳觉得再被他摸下去,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把脱下她的面纱。

    楚狂也不介意,揉揉被她拍疼的手,“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把琴,我们做单交易如何?”

    他抛出饵,等着鱼儿上勾。

    “什么交易?”天琳防备地问。

    挂上轻佻浪荡的笑容,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陪我一晚,这把琴便是你的。”呵,不知道她的反应是什么?欣然答应还是勃然大怒?

    出乎他意料之外,天琳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眼底是一片沉寂的淡然。

    这样的眼神领楚狂渐渐地笑不出来。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楚狂。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你有着属于你自己的狂与傲,不要折杀了它们。”淡淡地开口,眼底的责怪让楚狂久久开不了口。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在你眼中,我是你什么人?”声音低哑得吓人。

    “朋友,我希望我们是朋友。”这男人太危险了,如果是敌人会如芒刺在背,还是拉拢过来做朋友会比较好。

    “朋友吗?”看着她眼底的真诚,楚狂笑开了。

    “好,如果你希望我们是朋友,那我楚狂就是你的朋友。”说完,掏出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塞进了她的手里,“以后你拿着这玉佩到刻有桃花花纹的店铺,不论你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帮你达成。”

    “不怕我乱用吗?”这男人果然不简单,刻有桃花花纹的店铺,这京城几乎全都是。细细把玩了玉佩一阵,天琳收下了。

    “不怕。”

    “那谢谢了。”就是因为这玉佩,几年后的天琳才可以安全地离开京城,隐姓埋名,躲过追杀。

    这是,君夏那边传来一阵欢呼,两人扭头看去,这一看令天琳头痛死。

    “天啊!这笨蛋。喝那么多干嘛!”丢脸死了。

    “呵,君妹妹好可爱啊!”楚狂轻笑。

    原来喝了酒的君夏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凳子上,一脚踩着桌子,手里拿着花瓶,当作麦克风,而同样喝醉的弄情和翩羽在一旁起哄着。

    “唱,唱。君,你快高歌一曲。”醉了的翩羽不像平常的冷。反而热情得很,狂吼着要君夏唱歌。

    “对对,快唱,要不然要罚酒。”弄情也醉得差不多。

    “唱就唱,谁怕谁啊!”清清喉咙,君夏吼……呃,是唱了起来。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

    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是夜莺凄凉的叹息

    解开咒语

    遗忘的剑被谁封印

    追随着箫声和马蹄

    找到你

    最光荣的牺牲

    是英雄的宿命

    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

    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不带走喜悦或遗憾

    离开这里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

    我穿越过几个世纪

    只为你

    当花瓣在飘零

    这悲凉的风景

    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我 是否已经注定

    这流离的宿命

    我残破的羽翼

    直到你

    是你让我找回自己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原唱js/杀破狼)”

    当君夏吼……呃,是唱完,全场都静了一会,然后,弄情和翩羽两人才爆发出喝彩声。

    “好,好啊!再来一首。”

    “对,再来一首。”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君夏边跳边说。

    而天琳看见她摇摇欲坠,吓得马上冲过来,把她扶下凳子。

    “你小心啊!干嘛喝那么多啊!”臭死了,浑身酒气。

    “开……开心啊,你……不要动来动去,我头晕。”醉眼星松的君夏指着天琳道。

    天琳翻了一下白眼,“我没有动,是你自己头晕。”

    “是……是吗?”

    “楚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扭头看向楚狂,天琳问。

    “已经亥时了(即21:0023:00)。”

    “这么晚了,君,走啦!”

    “走,不……不要,我……我还没有喝……喝够呢。我们再……再喝。”说着便要去拉弄情和翩羽。

    “好……再……再……”话还没有说完的弄情就趴倒在桌子上了,而翩羽早就坐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好笑地和楚狂对视一眼,天琳蹲下和君夏说,“君,走了。”

    “哦……走……走啦!我不要走,我要你背我。”说着便像个小孩子似的伸出双臂。

    “好吧。”无奈地答应,不知道是谁说过,对付喝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她。

    “不如今天留在这里吧!我为你们安排房间。”看见天琳背起君夏,楚狂说。

    “不了,如果不回去,家里会闹翻的。”摇了摇头,天琳向门外走去。

    听她这样说,他也不再挽留了,只是她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愣愣地看着她出了房门,半天回不了神。

    背着君夏步出品颜阁的天琳,抬头看向二楼,看见楚狂倚在窗边向她挥手,她回他一句:“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楚狂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楼主,需要派人跟着她们吗?”说话的是明明已经醉倒的弄情,此时他站在楚狂的身边,眼神清澈,根本没有一丝醉意。

    “不用。”

    “为什么?”原本应该在太师椅上睡觉的翩羽,睁开双眼问道。

    “呵,因为我答应了她。”

    “她?谁啊?”弄情和翩羽一齐问道。

    楚狂没有回答。

    问他为什么不派人跟着她们,只因为天琳离开时,经过他身边说了一句。

    “是朋友的话,不要以关心为名派人跟踪我们。”

    “你们刚刚有从君身上套到什么消息吗?”楚狂问。

    弄情和翩羽对看一眼,羞愧地低下头说:“没有。”

    以前凭他们的美色和借着酒意,哪一个客人不是把身家姓名全都报出来的,但是这次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差点自己说漏嘴,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喔,你们确定她醉了吗?”

    “确定。”

    “这样啊!真是两个有趣的人呐!”他开始期待和她们下一次的见面了。

    而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的天琳,摇了摇背上的君夏。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醉。”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她的话,把脸枕在她肩上的君夏抬起头来,两眼的清澈不是一个酒醉的人会有的。

    “哼,我认识你几年了?你那点把戏骗那两个笨蛋还可以,骗我,你还是省省吧。”这家伙前世家里是买酒的,从小她父亲就把茅台给她当水喝,刚刚那点就可以灌醉她,打死她也不相信。

    “呵,还是你了解我。谁叫他们想灌醉我套我们的身份,所以我就和他们玩玩啦!反正他们装醉我也装嘛!”那两个笨蛋一定以为她醉了,“对了,刚刚那个楚狂给了什么你?”

    见她问,天琳便将刚刚的事告诉了她。

    “看样子,这楚狂来头不小啊!拉来做朋友比做敌人好多了。”

    “对。诶,你很重,快下来。”

    “不要,你刚刚答应了要背我回去。”搂紧她的脖子,君夏死活不肯下来。

    “放手,你快勒死我了。”

    “不放……”

    “放手……”

    两人便一直打闹着回到宫里。

    自从上次青楼之行后,又过了半个月,今天是一月假期的最后一天。

    君夏和天琳正坐在凉亭里聊天。

    “天琳,明天我们就要上朝了。”

    “对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明天这个国家就要交到我手里了,我怕……”

    “怕什么。我会帮你的。既然上天要我们穿来这里,我们就尽力搞好这个国家吧!”

    “说得容易。”管理一个国家,关系到无数生命,她可以吗?君夏的心动摇了。

    “你怎么啦?真的怕啊?”看见皱眉的她,天琳知道她真在担心。

    点点头,君夏承认自己怕了。

    “不要怕,我会帮你的,最多动脑的事我来做,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看见垂头丧气的君夏,天琳脱口而出。

    但是君夏只低着头,好久才闷闷地抛出一句,“真的。”

    “真的真的。”天琳连忙点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果然?”

    “果然。”

    “天琳你太好了。”再次听到她的保证,君夏马上抬起头来,那脸上哪有什么沮丧,有的只是j计得逞的笑容。

    “你骗我?”看着她的笑容,天琳才意识到自己被卖了。

    这令她在往后的岁月里,一想起来就悔不当初啊!

    20

    上朝

    卯时(即5:007:00),还在床上熟睡的君夏被清梦一把扯了起来。

    在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涌了进来,帮她洗漱的,换衣服的,穿鞋的,梳头的,总之当她完全清醒时,她就已经准备好上朝了。

    “陛下请看。”清梦拿来镜子让她看清自己的装扮。

    这……这是她吗?君夏震惊的望着镜中人,难以相信居然是自己。

    拖地的火红色的长裙衬出她的纤细,高腰的锦带更将她完美的胸型表露无疑,长发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玉冠束成宫髻,露出纤美的颈项,那张绝美的容颜没有过多的装点,只是在唇间点上淡淡的胭脂,更显娇艳欲滴,用金丝绣着多只凤凰的外袍和头上戴着的那支代表皇帝身份的君玉簪(即穿越前和穿越后都在的那支),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表露无疑。

    她,从今天开始就是君临国真真正正的王了。

    “起驾。”

    “陛下起驾。”

    不要逃避,加油吧。

    在心地默默地念道,君夏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上朝。

    皇帝上朝的地方叫凤临殿,一入内便感觉到一股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随着“女王陛下驾到”的声音,君夏在宫人的带领下踏上了那由黄金所铸造的凤椅,沉着地坐下,接受着百官的跪拜。

    “陛下万岁万万岁。”老土的对白,不过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卿家平身。”冷静的开口,她不禁觉得自己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做了皇帝。

    “谢陛下。”

    等他们都起来后,君夏才发现原来当朝的文武男女比例成4:6,也算是平均的,以文武官职为分界,左边应该是文官,因为两位丞相都站在前头,而右边则是武官,以天琳排头,没有办法,因为这王爷居然掌握全国的军权,还好现在王爷的灵魂是天琳,要不然她就要想尽办法削她的兵权了。

    朝一旁的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宫人会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百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从左边出来一个身穿深蓝色朝服的妇人。

    君夏看着她,脑海里飞快地搜寻她的资料。

    深蓝朝服,二品大员,三十岁上下,应该是工部尚书张玲。

    “张爱卿有何事上奏?”还好那一个月里天琳让她背了满朝文武的资料,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不过这君临国也蛮奇怪的,按照官职的高低穿不同颜色的朝服,分别如下:

    一品墨绿色,

    二品深蓝色,

    三品青蓝色,

    四品藏青色,

    五品银灰色,

    六品浅紫色,

    七品浅绿色,

    八品橙黄|色,

    九品淡黄|色。

    而火红色只有皇上可以穿,皇家嫡系亲属则穿暗红色,甚至各大家族还有属于自己的图腾。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易认好记。

    “请陛下定夺。”张玲的声音把君夏拉回了现实。

    “呃……这……”天啊,她刚刚走神了,哪知道说了什么啊?

    “咳。”假意清了清喉咙,君夏说:“王妹,你对此时有何看法?”

    天琳,拜托你了。

    我就知道你走神了。天琳偷偷瞄了她一眼,站了出来。

    “臣妹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民乃国之根本,现在临江泛滥,老百姓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尽快找到治理洪水的办法,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倒抽了一口起,连两位丞相都惊讶地看着天琳。

    君夏有趣地看着大家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天琳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对啊,大家干麻像吞了石头似的。

    其实君夏有所不知,以前的凤天琳只会舞刀弄剑,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好几次女王问到她意见时,总是支支吾吾,今天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讶意程度可想而知。

    “众卿有何良策?”

    全场安静。

    她就知道,这群家伙一有事就不出声。

    “没有良策吗?现在连洪水都治不好,那我君临国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说着便用力拍了一下椅子。

    痛,太用力了。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满朝文武全都吓得跪了下来,只除了天琳。

    吓到她们了。见无人敢抬头,天琳直视着君夏。

    看你了。向她撇撇嘴,示意她出来摆平。

    “陛下息怒,臣妹有一良策。”

    “喔,既然如此,众卿都起来吧。”大手一挥,做个顺水人情。

    “谢陛下。”

    等所有人都起来了,天琳便开口道。

    “陛下,臣妹认为治水要从三方面下手。一,先安顿百姓,保障好她们的吃饭问题,向灾区派发救援物质,防止商人哄抬物价,乘机榨取钱财。在没有受灾的地方举行捐赠活动,百姓将自己旧的还能穿的不要的衣物捐出来,不要捐钱和贵重物品,防止其中有官员乘机贪污。还要向灾区派出医官,防止爆发瘟疫等传染疾病。

    二,一味地堆填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治水方法,应该在河道两旁开凿多条支流和造成湖泊,至于人手方面不可能叫当地的壮丁去,就调离临江最近的军队去吧!那附近一共有五十万兵驻守着,将其分成三大队,分别到江的上、中、下游去,如有表现突出者官阶上升一级,如有英勇殉职者,承诺照顾其家属。

    三,便是资金问题,陛下可以要各地的绅士豪强捐款,并一一纪录她们的名字,在临江河的两边种植大量的树,在每棵树的旁边插上一个牌子,写上xx捐赠用以流芳百世,传诵后人。而捐款的数量可以作为对该户人家的品德考核,以后官员若想成亲,这些捐款的家族的儿女会优先考虑,毕竟对赈灾的事如此支持的家族,其教出来的儿女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完,便静待百官的讨论。

    谁知道等啊等,居然满朝堂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吓人。

    她们吓呆了。看着毫无反应的众人,君夏心想,毕竟天琳的话太令她们吃惊了,特别是最后一条,品德考核,亏她想得出来。既然没有人出声,那就由她这个皇帝来圆场吧。

    “王妹的方法真是安排周密,众卿可有异议?”

    众人才回过神来,齐声道:“臣等没有异议。”

    “那九王爷凤天琳听旨。”

    “臣妹在。”

    “现在朕命你全权负责临江的治水,满朝文武全面协助,至于期限……你认为需要多久?”

    “快着一个月,慢则两个月。”

    “那好,期限为两个半月。到时候如果逾期,王妹可别怪朕的责罚。”

    “臣妹知道。臣妹定当不负众望。”

    “那众卿是否还有事?”无人出声。

    “退朝。”

    君夏在一片“恭送陛下”的声音中结束了人生的第一次早朝。

    21

    美人哥哥

    “唉。”坐在勤政殿里的君夏,第108次叹气。

    想想就觉得怄啊,她为什么要天琳去治水呢?而且还是两个半月,现在好了,天琳去治水,这两个半月的政务都是她来搞定。现在她已经在这里批了两个时辰,即4个小时的奏折了。

    天琳,你快回来吧!

    “陛下,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午时(即11:0013:00)快到了。”清梦看见她叹气,以为是国事太棘手了。

    “快午时了。时间过得真快,传膳吧。”

    “是。”

    午饭过后,君夏挥退了所有跟着的人,独自一人在皇宫里游荡。

    游着游着,她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啊?这些皇帝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居然把自己的家弄得这么大,全心让人迷路嘛!”正当她抱怨的档儿,一阵清远的琴音吸引了她,她便向声源处走去。

    “星晴宫?这是什么地方啊?”里面住的不会是她的男人吧?应该不是,因为易言曾经说过凤君夏连一个侍人都没有,而琴声的确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么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庭院,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亭内坐着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公子,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但桌上摆着的琴可以知道琴声是由他弹奏发出,而在亭子前的空地上有一位随着琴音翩翩起舞,身穿粉绿色衣服的公子,他身随曲动,衣袖裙摆的翻转间,仿如出尘的仙人欲乘云归去,让人看不真切。以一个舞者的眼光来看,他的舞非常的好。

    曲停舞停,君夏决定在没有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前,先躲在假山后偷听他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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