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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游戏Ⅲ 嘲笑鸟 作者:yu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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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十二区。十二区已经不存在了。我是嘲笑鸟。我导致了凯匹特的崩溃。斯诺总统恨我。他杀死了我的妹妹。现在我要杀死他。这样,饥饿游戏就结束了……
我发现我也会周期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出于对吗啡的依赖,还是黑密斯把我搜了出来。我吃饭、吃药、按要求洗浴。我倒不在乎水,而是不愿看到镜子里烧伤的身体。植皮的地方还是婴儿皮肤似的粉红色,那些已经烧坏,但还并非无可救药的地方显得红红的、热乎乎的,有的地方好像已经融化似的。没有烧伤的皮肤却是白色的,毫无血色。我浑身的皮肤就像经过补缀、样子怪异的破棉被。成片的头发也被烧焦,余下的头发剪得长短不,就像狗啃的。这就是凯特尼斯.伊夫狄恩,燃烧的女孩。如果仅仅是难看,也就罢了,关键是我的这副狼狈样让我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和这痛苦的根由,以及之前发生的切。它使我想起了我是怎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变成了火球。
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火焰在黑暗中越加夺目。
奥里利乌斯有时会来看我。我对他印象不错,他不会说些愚蠢的话,诸如,我现在安全啦,总有天会快乐起来啦,甚至是帕纳姆国切都会好转啦之类的话。他只是询问我是否感觉想说话,如果我不搭腔,他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猜他来看我主要是为了打个盹。这种安排对我们俩都合适。
虽然我说不出具体时间,但斯诺总统行刑的时间却越来越近了。他遭到审判,被判了死刑,这是黑密斯告诉我的。我在走廊里也听到士兵们的议论。我的嘲笑鸟服装出现在我的房问,还有我的弓。这弓挂在身上倒挺威风,只是没有箭。也许早就毁掉了,大的可能是不允许我持有武器。我心里琢磨着是否该为那个场合做些准备,可终也没想起什么。
天傍晚,我躲在个漂亮的屏风后面,在窗台前张带软垫的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之后,我从那里出来,向左转,而不是向右转。我发现自己来到个奇怪的地方,马上失去了方向感。这里和我居住的那块地方不样,好像也没人可以问路。可我很喜欢这地方,心想很快就会找到方向的。这里很安静,厚厚的地毯和挂毯吸收了声音。灯光也很柔和,色彩淡雅,切显得那么宁静平和。但是我却闻到了玫瑰的气味。我赶紧躲在窗帘后面,抖得厉害,根本跑不动了,我等着变种动物的出现。最后,我意识到根本没有变种动物。那么,我闻到的是什么气味?是真的玫瑰?我是不是靠近了那邪恶生物生长的花园?
我蹑手蹑脚地往前走,气味越来越浓烈,简直让人受不了。这气味也许没有变种动物身上的那么浓烈,但纯,也许是没有和下水道和火药混合的缘故吧。我走过个转角,与两个吃惊的卫兵迎面相遇。他们当然不是治安警,治安警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也不是穿整洁的灰军装的十三区士兵。这两个人,男女,穿着破烂的反抗军的服装,打着绷腿、面色憔悴,正守护着通往花园的大门。当我要进去时,他们把枪交叉成×。不准我进入。
“小姐,你不能进。”那男的说。
“这位战士,”那女的纠正他道,“伊夫狄恩战士,你不能进去。这是总统的命令。”
我耐心地等着他们放下枪杆,我不说,要让他们慢慢明白,在那门后有我需要的东西。只是枝玫瑰,朵花。我要在杀死斯诺之前,放在他的上衣兜里。我贸然出现似乎让两个士兵很担心。他们讨论着是不是要叫黑密斯,这时个女人在我身后说:“让她进去吧。”
这声音很耳熟,但我时说不上是谁。不是“夹缝地带”的口音,也非十三区口音,当然不是凯匹特口音。我扭过头来,发现八区的指挥官佩拉就在我身后。她看上去比在医院见到她时加憔悴。但谁不是呢?
“是我的命令,她有权知道那扇门背后的切。”这些都是她的士兵,不是科恩的。他们立刻放下武器,让我进去了。在走廊的尽头,我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以至于我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不管用了。这里潮湿、温和的空气让我灼热的皮肤感觉很舒服。那些玫瑰真是太漂亮了,排排的花朵绽放出艳丽的色彩,有娇艳的粉色、日落的橘黄、甚至还有淡蓝色。我在精心修剪的玫瑰花丛中穿行,只是看,而不去触摸,因为我知道这些美丽的花朵可能是很危险的。当我在个花丛里看到那即将开放的白色花朵时,我清楚这点。我把左边的袖口往下拉拉,这样就不会让皮肤接触到它,我拿起把剪刀,刚要把那枝花剪掉,这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那朵花不错。”
我的手抖,剪刀合拢,剪掉了那枝花。“那颜色很可爱,没有比白色完美的了。”我还是看不见他,那声音似乎是从红色玫瑰花床的对面传来的。我小心地把花枝子穿透袖口的衣服纤维,别在那里。然后慢慢地走过转角,结果看到他坐在靠墙的张凳子上。他的衣着如平时样地整洁,只不过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镣铐,身上还有追踪器。在明亮的光线下,他肤色惨白,甚至透着病态的铅灰色。他手里拿着块白手绢,上面沾着点点的鲜血。即使在这种狼狈不堪的境地,他的蛇样的眼睛仍放着犀利的寒光。“我正在想你可能会找到我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我已经踏入他的住处,正如他去年悄无声息地闯入我的家,带着他那血腥的、玫瑰花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威胁我样。这个温室是他的房间之,也许是他最喜欢的;弄不好在他闲暇时,还会自己照料这些植物。但现在这里成了囚禁他的地方,这就是士兵拦住我的原因。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佩拉让我进来了。
我本想他会被关在凯匹特最深的地牢里,而不是环境奢华的房间。但科恩却把他放在这里。这确实是开了个先例,我猜。这样,如果以后她失去了原来的地位,人们也会认为总统——即使是最可鄙的家伙——也会受到特殊待遇。无论怎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失势呢?
“我觉得咱们有很事要讨论,但我有种感觉你在这儿待得不会太长,那么咱们就说最主要的吧。”他开始咳嗽,当他把手绢拿开时,手绢红了,“我想告诉你我为你妹妹的事感到非常遗憾。”
虽然我现在直在服用镇静剂,但他的话仍让我感到阵刺痛,这使我想起他的残忍是没有极限的,他在进坟墓之前定还要伤害我。
“太可惜,太没必要了。任何人都看得出那时游戏已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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