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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3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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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有手的,可提起这茬儿,那就有点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了:她这辈子最擅长的家务,除了哄狗,就是哄醉鬼。尤其在经历了张蕴兮那种十天总有八天醉,醉何惜下黄泉的醉鬼之后,她在哄醉鬼这份事业上俨然形成了条以现代科技理论为先导,都睡好觉为目标,闭塞视听为基础,威逼利诱为手段的,具有师烨裳特色的无政府主义道路,按说再怎么能折腾的醉鬼到了她这里也只剩下摸鼻子就范的份儿,却无奈汪顾心中别有个浩瀚磅礴的小宇宙,醒时醉后判若两人,你看她平日里和和气气畏畏缩缩,整副天生太监不被奴役就不幸福的样子,可她要真醉起来——这会儿她理智尚存,还没醉透。等她勉强撑着身人皮将群七倒八歪的宾客恭送回房,自己也在汪家二老和师烨裳的簇拥下躺进床间,师烨裳的惨剧,就这么打着adult only标签,附送面巾纸盒,夹带降噪耳塞两副,在b城的各大音像店,公然发售了。

    “伯父伯母,她交给我来照顾,你们回去休息吧。”师烨裳抹掉额间热汗,将双手插回裤兜,面上表情是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姿也是派游刃有余的松懈——用广东话讲,她这叫仲未知死;用普通话讲,她这叫棺材铺老板跑业务,赶着送死。

    汪爸爸汪妈妈惯来早睡,今夜熬到凌晨已至极限,此时听了她的劝就以为她有大能耐,随便交代几句就在公关人员的引领下回房休息去了。他们哪儿知道,他们前脚出门,汪顾后脚就把师烨裳按倒在地,兔走鹰飞,手起刀落,几个眨眼,师烨裳那件恨不能镶金镀银的外套便被剥落身下,衬衫扣子直解到腹间,腰带连着长裤窝成团,战战兢兢地瑟缩在膝前……师烨裳无奈地翻着白眼,也不阻拦,只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汪顾体力不支的那刻——洋酒跟白酒的不同之处,很大程度上在于它的起效时间。国产白酒上头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醉是小河流水慢慢醉,容易控制度,也容易控制量。而洋酒即便酒精度数与白酒相同,效果却与白酒不可同日而语,喝洋酒的人醉起来律是山呼海啸轰隆隆地倒,倒前大比喝了等量白酒的人清醒,倒后大比喝了等量白酒的人悲剧,师烨裳等的就是“倒”之刻,只要汪顾倒了,那就什么都好办了,就算汪顾不倒,喝到这种地步,她也真不具备什么威胁性了。

    “汪顾,你头晕不晕?”师烨裳仰躺在地,伸手摸摸伏在她胸前的脑袋,眼睛却盯着天花板。她发现天花板上有块石膏不太平整,心里便开始琢磨当初建成时怎么没发现,按理石膏不大会变形,在酒店落成前夕,这些套房她跟张蕴兮可是间间睡过去的,四只眼睛闲而无事就是观察天花板,没道理检查不出的。

    难道是管理部没有执行维护规范,让客房受潮了?可也没有发现霉斑啊。要不,这个淡季,建议汪顾把酒店重新装修下吧。算起来也好几年了,风格都陈旧了……想到这里,师烨裳边抚摸汪顾的后脑勺,边轻声道:“有空你也顾顾这边。虽说不是什么大产业,但这块地占着是有用的,你好好维持,能够收支平衡就好。等政策下来,地价会三番五番地涨上去。”

    汪顾禁欲数月,下午又被师烨裳恶狠狠地撩了这么通,现在免不了满心都是傍晚时分师烨裳烟视媚行的诱人姿态。如果她的头不那么昏沉的话,她也许会稍微地放慢动作,认真回应师烨裳的话。可她的头晕得好似进了洗衣机的脱水桶,大概是除了做爱,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些事、押、押后再说吧,我、我、我想和你、亲、亲热下、你不——反对吧?”汪顾醉得口齿不清,话间几次想叫师烨裳的名字,奈何“师烨裳”三个字有平有仄,还带压舌卷舌,绝不是醉鬼那肥嘟嘟的舌头能清楚唤得出来的,汪顾只得放弃,现学现卖地改叫师烨裳为……“贝贝、贝、贝,你真漂、漂亮,”她将视线停留在师烨裳赤裸的胸前,眼睛自动忽略了心口左侧那圈不算狰狞可也点儿也不美丽的伤疤,全心全意地沉醉入迷,“要、要是胖、胖点儿就好——了,胖、胖点儿健、健康。”

    师烨裳本就因为不喜欢在睡床之外的地方做爱而胸存闷气,眼下听“贝贝”两个字就是光火,特别汪顾这不怕死的还胆大包天地连续说了四个,接着嫌弃她瘦,然后手都探到她腿间了也不倒……这么罪状加起来,师烨裳才管不了胖是不胖,健康不健康,将手从汪顾头上慢慢下挪,她“啪”声就把个粉红的巴掌印拍到了汪顾肩上,随即就以河东狮的口气严厉道:“起来,洗澡去,你这么脏兮兮的谁要跟你亲热。”说完,她以双肘撑起身子,妄图脱开汪顾。

    哪知汪顾平时被她熊出了免疫力,这会儿再凶她也没用了。有所谓酒壮怂人胆,汪顾本就彪悍,于是胆子愈发地肥硕,奋力摇摇头,她个扑身,又把师烨裳按回身下,手也得寸进尺地挤入师烨裳紧紧合拢的腿间,隔着条内裤慢慢撩拨,“我、我不去,要、要去、你——去。”

    师烨裳心想我倒是想去!可嘴上气势份不减,“好,你不去是吧?那你明天别后悔,”她轻易不与醉鬼般见识,偶尔“般”次也是等到第二天再让醉鬼见识见识,“你要亲热,行,碰完这次年都别碰我。哦,对了,你嫌我瘦嘛,没事,等我胖到百五的时候再邀请您老人家来品鉴我的身材如何?”她开始用力挣扎,然而汪顾也不知是咋长的身牛腱子肉,平时并不见锻炼,力气却大得不像个女人。她越是挣扎,汪顾就越昏头昏脑地将她控得死紧,到最后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她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弃。瞧自己被汪顾攥着的手腕,好家伙,红了大片。

    “你、你别动、我、咯!”汪顾突然打个酒嗝,脑袋随酒嗝震,接着半晌不做声,只有脊背弓弓的,看样子是要吐。

    师烨裳总说自己自私,但到了汪顾这儿,她那自私难免就要孱弱式微。知道汪顾想吐,她的头个反应居然不是害怕汪顾吐在自己身上,而是担心汪顾趴着吐会呛进肺里,因此她趁汪顾放松警惕的当口,有条不紊地将汪顾推坐起来,自己也从汪顾身下抽身而起,继而就跪在原地,轻轻拍抚着汪顾的脊背,言辞冷淡道:“想吐就吐吧,吐完让人换地毯就是了。”汪顾这会儿倒是听得懂人话了,张开嘴,干呕几次后虎吼声便将胃里的酒液倾囊而出。师烨裳看她吐得畅快,也不管自己那件昂贵的外套正铺在地上被人当作马桶之用,只是舒心地叹了口气,“继续吐,把胃清空明天才不会难受。”

    汪顾依言行事,直把好好的张羊毛地毯吐了个百花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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