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0部分阅读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未知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0部分阅读
样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阴沉之气。
他点点头,道:“谢谢你,本座知道该怎么做了!”
连衣见他不再动摇,唇边溢出了一抹快意的笑意,楚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当初的训练虽然是严酷,但绝对及不上自己所受的,雅王府那十年生活更是安逸至极。
如今的暗卫统领不过是一不懂事的孩子罢了。
当然,他这做并不是因为心疼这个侄儿,只不过是不想这个侄儿太过于能干,而越过自己!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没了作用,会是什么下场。
正如半个月前,女皇下令不愿见到他,要他终生去守皇陵一般。
他要做的事情还未做完,岂能离开?!
楚浔衣,如果你知道你心爱的儿子嫁入莫家会不会吓死?
他真的很期待!
为了确保能够看到这场好戏,连衣亲自写了信,亲自飞鸽传书。
三日后大婚,就算楚浔衣会飞也回不来!
……
凤藻宫
大殿一侧的化厅内
云斯宇十分烦躁地来回踱步,雍容华贵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参见凤后。”
云启在宫侍的引领下步入花厅,行礼。
云斯宇瞄了她一眼,坐下道:“免礼,坐吧。”
云启道了一声谢,坐了下来,“凤后找臣不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云斯宇瞪了她一眼,烦躁地拿起宫侍送上的茶喝了一口,恶狠狠地道:“明明已经除去了眼中钉,为何还是未能如愿?听说风月潮一直病着!”
之所以说是听说,那是因为他云斯宇,堂堂凤后,居然见不到女皇一面!自从她出事那日后,他就再无机会见她了!整个寝宫受的严严实实的,就连穆棱也进不去!
“真不知那女人病的严不严重!”他眯着眼,吐出了一句话,心情顿时又烦躁了好几份。
云启听了他的话,眉头皱了皱,试探叫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道:“宇儿,你这是在担心谨儿还是在担心寝宫中躺着的那位?”他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死心!
云斯宇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眸中顿时掀起了狂风暴雨,手一扬,啪的一声,那精致的茶杯摔倒了角落,碎了一地。
候在花厅外的宫侍闻言,立即进来,却被云斯宇挥手斥退。
云启见他这反映,更坚信心底的想法,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宇儿,这么多年了,你还认不清风月潮的真面目吗?”她真不明白,风月潮除了是女皇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这样痴心?!
“闭嘴!”云斯宇大怒,一反过去的雍容华贵,横眉竖眼,“云启你闭嘴!风月潮是死是活与我云斯宇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最好她就这样一病不起,就这么死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了究竟是多少年,风月潮就这样将他丢在凤藻宫中,不闻不问,任由着他守活寡!就算偶尔来一两次也是有目的的!这样的女人他还怎么会担心!
他恨不得她死!
他担心的不过是谨儿罢了!
云启喝了口茶,敛去了唇边的一抹讥笑,“好了,宇儿,我们与其在这里吵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说说莫家主那婚事。”
她居然娶一个卑贱的宫侍为正君,真不知是不是傻了!
本来这是别人的家事,闲聊几句便是了。
可是那人偏偏是风轻涯的贴身宫侍,这就不能再简单对待了!
“哼!”云斯宇重重地哼了一声,掩去了自己的失态,恢复平日的端庄镇定,“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楚是乃暗卫统领,如今却又要嫁给莫若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暗卫组织的首领居然要嫁人!?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
“风轻涯看来是不死心了。”云启冷冷一笑,“可惜如今风月潮病着,不能上朝,有些事情处理不了!”沉吟了一下,看向云斯宇,道:“宇儿,你能拿到风月潮的玉玺吗?”
如今虽然朝中的政事都由她领着各部处理,而一些需要动用玉玺的大事则暂且搁置,譬如立谨王为太女,还有就是杀了在天牢中的风轻涯,都得搁置!
“对了,宇儿,如今风轻涯在天牢,我失了不少法子都动不了她,如果有玉玺那便可下圣旨定她死罪!”
其实只要风轻涯一死,这天下就是谨王的了,根本不用争什么!
要怪只能怪风月潮就这么两个女儿,更要怪她当初登基的时候下手太狠,将自己的兄弟姐妹什么的一次性清楚的干干净净,弄得皇室血亲稀少,如今倒是还有一些旁系血亲,不过都是些远的不能再远的,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哼!风月潮对那个玉玺可宝贝的紧,她登基二十多年,从未让我碰过,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将玉玺放在哪?”至于放在那里,恐怕如今只有楚是知道了!云斯宇双拳一握,即气却又忍不住心底轻颤,因为当初谨儿失踪一事,他对那个神秘的暗卫统领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就算知道如今的统领不过是楚是那个贱人而已,可是还是忍不住害怕!
当初他利用楚是要挟楚于,没想到如今这被利用的棋子居然反过来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
真是失算!
不过,退一步想,那个暗卫组织居然找楚是来当这个统领,似乎没有了当年的杀伐果断的气势。
楚是是什么人,他这十年也观察的够清楚了,虽然有时刁钻任性,无法无天了点,但整体上说不能说是一个怎么厉害之人。
一个人就算再回做戏也不可能瞒到这个地步!
唯一的解释很有可能这就是他本来个性!
哼!
二十年过去了,想必这个传承百年的组织也在衰败!
“风轻涯暂且不动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谨儿名正言顺!”云斯宇拂了拂衣袖,即便如今的楚是不及当年那个男子狠戾,不过他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和他正面对抗,至少要好好准备一下,“这太女之位空缺太久了,你身为丞相,该好好办这件事!”
“可如今女皇不上朝,我们又见不到她,如何立?”云启道,“难不成谋反逼宫不成?”
云斯宇沉思起来,好半晌后忽觉脑中精光一闪,一个主意浮现在眼前,“我们自然见不到她,不过有些人如果她不见恐怕也不行!”当初和那个人不过是一个交易,如今何必再利用利用?!
云启见他似乎心中有数,也没有多问,“只要能让风月潮上朝或者出现在群臣面前,我保证这一次她绝对找不到任何借口不立谨王!”
云斯宇见这件事解决了,也暂且放下心来,不过还有一件事——“如今军权都在风月潮手中,你看看能不能——”
云启眉梢一扬,“你是指——”
“对!”云斯宇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神情清冽,“这么多年,风月潮防我们防的紧,一丝兵权都不让我们沾,如今她难得病了,自然不可能凡事都谨慎,只要我们细心一些,定然能够寻到办法!”
如果没有兵权,就算谨儿当了太女他也不放心!
“我听说舒辰扬如今在谨王府?”云启开口提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谨儿不会要立这个残花败柳为正君吧?”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得防着点!
凤后冷冷一哼,“他敢!”如果那个贱人敢有这样的想法,
云启虽然不满,但是因为自个儿儿子也是这幅德行,深究下去也得不到好处,“这舒辰扬还是有些用处的,你先别动他。”
云斯宇眯了眯眼,沉吟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
天牢
风轻涯坐在角落上,低着头,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
上官琉一进来就看见这副情景,这孩子一向悠闲自在,如今却被禁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涯儿。”
风轻涯抬头,看见上官琉,立即起身上前,透过铁门看向她,问道:“轻情如何?”
上官琉闻言,神情有些黯然。
风轻涯心底一冷,急切地道:“不好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如果找到一个人或许有办法。”上官琉道。
“谁?”风轻涯问。
“轩辕勿离。”上官琉道,“比起轩辕子,他这个徒弟青出于蓝,如果找到他,轻情可能有的救。”早产、难产,一连串的折磨让这个孩子身体柔弱的不堪一击,就连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要了她的命!
“涯儿,你没事吧?”她没忘记,她的身体也不好,偏偏三天前轻情染了风寒,烧了一天一夜,涯儿就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她好不容易劝她去休息,没想到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神情。
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跑回来了!
“轩辕勿离?”风轻涯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想着这个人,“找到了吗?”
“没有。”上官琉摇头,“他离开秦家后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似的,掩去了一切踪迹,怎么也找不到。”
风轻涯心底一颤,找不到?那轻情怎么办?爹爹去了,轻情绝对不能出事!轩辕勿离——轩辕勿离——轩辕勿离——对了!“师父,去曳城找找,他或许在曳城!”
“曳城?”上官琉皱起了眉间,“涯儿,曳城是边城,他一个男子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不清楚,只是感觉!”风轻涯道,每一次他出现,总是会伴着冰炎的影子,或许他真的会在曳城,就算他真的去了冰炎,那至少在曳城也能找到他的踪迹!
上官琉眸光转了转,点点头,“好,我派人去,你不用担心。”话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涯儿,不管你想做什么,记住,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有什么事来找师父!”
“放心,我不会有事!”风轻涯淡淡地,但语气中却有了一种往日没有的肃杀之气。
上官琉心底一叹,涯儿如今这样,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沅儿,如果你在天之灵,就保佑她们姐妹吧!“你与舒辰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来之前听到回报,就在不久前他吐血昏迷了,他为何如今在谨王府!你的正君怎么在谨王府?这太荒唐了!”之前因为沅儿之事她一直没有想到舒辰扬这事,如今一查之下居然发现他在谨王府,“你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慕谨来看我,我让她给舒辰扬带一件东西。”风轻涯淡淡的道。
“什么东西?”
“休书。”
上官琉双眸微瞠,“涯儿,千年才修的共枕眠,你真的决定了?或许他有苦衷?”
风轻涯翘了翘嘴角,满是讥讽,“有苦衷便能随意污蔑人?有苦衷便能杀了人不用偿命?有苦衷就可以无法无天丧尽天良!”
上官琉听了她的话,眉间的皱褶更深,“涯儿,记住你爹爹临终的话,他不希望你沉浸在仇恨中。”
风轻涯嗤笑一声,不作答。
“找到轩辕勿离我会通知你。”上官琉心中更急切想要找到这个男人,或许这个男人可以消除她心中的恨!“小心。”
话落,人也如烟般飘了出去。
……
晟州
客栈中
楚浔衣披着斗笠,一身棉衣,盯着书中的纸条,大惊失色。
是儿要和莫若曦成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儿什么时候和莫若曦扯上关系的?
还有连衣,他疯了吗?是儿怎么可能嫁给莫若曦?!
连衣,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不可以!
绝对不可能!
这样会天理难容的!
……
莫家家主莫若曦将迎娶原雅王府宫侍楚是为正君,三日后大婚。
自云丞相与秦家联姻后,这又一场在帝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的婚礼!
婚礼如期而至,帝都依然笼罩在寒风中,但是这并不影响百姓看热闹的心情。
对于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礼,众人纷纷猜测,雅王陛下可能还不死心,寻找翻身的机会。
毕竟滴血验亲之事一直是传言而已,并未女皇陛下的手谕。
花轿由莫家别院抬出,绕帝都一圈。
气派绝对不比三日前云慕怡和秦家小公子的差……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一)
楚浔衣赶回帝都时已经是五日以后,没有回去复命就直接赶到了莫家,她希望连衣所说的有误,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连衣不会这么残忍!
可当她赶到莫家大宅前,看见的是一片喜气景象,门前的大石狮子身上挂着红绸,门前挂着大红灯笼,朱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一切一切都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以已经迟了!
什么都迟了!
她如何对得起是儿!如何对得起月儿!
连衣,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吗?!
老天,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啊!”她仰天长啸了一声,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容抽搐了一下,随即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一番变故让守门的两个护院吓了一跳,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一致绝对禀报总管。
“发生了什么事?谁在这里鬼叫?!”
莫太君秦无月自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想杀人的境地!
姓莫的那个贼子的女儿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把那个下贱的宫侍迎了回来。好,这迎了回来也就算了!他不跟她计较,毕竟如果莫贼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迎娶下贱宫侍为正君的行为,定然会再气死一次,所以他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没有再阻难。
反正不过是一个下贱宫侍,找个机会整治一番,让他生不出孽种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大婚次日,他等了一个上午,竟然没有等到新上任的莫家主夫出现,他不但没有给他这个长辈问安,甚至连接见下人这件重要的事都没有做!
不过是一个下贱宫侍而已,竟然摆的如此高姿态!
简直岂有此理!
一怒之下,他决定上新房找他!
就算他不将莫若曦当做女儿,就算他不会承认那个下贱之人为莫家主夫,但是他还是要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尊敬长辈!更要告诉他,他秦无月不仅仅是一个不在掌权的寡夫!
他更要告诉莫若曦,她那恶心的血液里还混着他的血!
就这么想将他和那姓莫的贼子一起掩埋在莫家的族谱中?!休想!
如果他不好过,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可没想到当他赶到新房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一片狼藉,椅桌翻到,喜庆的红绸喜字被撕的乱七八糟。
而莫若曦却一个人正在穿戴衣服,那样子像是刚起床,却不见新郎。
不想新房,反而想战场!
“这是怎么回事?!”秦无月问道,可话话一问出口,当即后悔,这样的情形还会发生什么事?!这证明昨日的洞房非常的精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个洞房居然洞成这样?果然和她那禽兽母亲一样,不知羞耻,滛贱!
“你怎么在这里!?”莫若曦一脸不善地问道。
秦无月撇过脸,眼中一抹恨意浮现,“我来问,你的好正君为何不来给本君请安敬茶!”
这样的情形勾起了他心底最不想回忆的过去!
心中对莫家人的恨更深一层!
莫若曦满脸鄙视地道:“你从未当我是你的女儿,我娶的正君为何要给你请安!”
“我是不当你是女儿,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上还是留着我的血!”秦无月毫不退让,恨极反笑,“如果你将那一半血还给我,那就算你莫家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管你!”
莫若曦的脸顿时扭曲到可怕,踏着一地狼藉,一步一步走向他。
秦无月只觉一道阴森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莫若曦,你想干什么!”
“父亲你认为女儿会对你怎样?!”莫若曦嗤之以鼻,“你放心,女儿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正如父亲所说的,我莫若曦身上流着你的一半血!可是父亲——”她笑了笑,不是怒极反笑,而是很轻很轻,如春风拂过,“我莫若曦最不想要的就是这身上你的那一半血!”
“你!”秦无月的脸气的扭曲起来。
莫若曦睥睨地望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惹人厌的苍蝇,“要莫家的权利,休想!要我的尊敬,休想!要管我的正君,休想!要伤害他?那更是休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后院的侍夫做过些什么!你最好继续安分守己地为母亲祈福,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做一个弑父的恶人!”一连说了三个休想,然后大手一挥,命令道:“莫雨,将太君送回别院!”
守在门外的莫雨顿时一身激灵,之前她之所以没有阻止太君闯入主子的房间,那是因为昨夜洞房内发生了一些让她非常担心的事情。
明明是洞房,可是传出了一阵劲烈的吵杂声!
砸东西和主子愤怒的质问声!
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楚是之所以愿意嫁给家主是因为他答应了雅王,是因为他想要家主帮助雅王翻身!
那个娇弱的楚是居然为了风轻涯那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
翻身?!
她已经不再是皇家的血脉,连保住性命都成问题,如何翻的了身?!
而楚是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是在新婚之夜?!
别说是家主,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受不了!
枉主子对他这么好,不惜将正君之位给他,只为博他一笑!
这男人真是狠!
主子大发雷霆,砸了新房里的一切,而后她见楚是被一个黑衣人带走。
她想追,却被主子拦住。
然而主子一个人呆在新房内,一声不吭,她想过安慰,但是以主子那样骄傲的性子,这样做恐怕会火上添油,所以她只好一直担心地守在门外,直到太君到来。
虽然太君不喜主子,但是毕竟是父女,这样状况应该更好说话。
可是她到底低估了太君和主子之间的隔阂。
“太君,请吧。”
秦无月狠狠地瞪了莫若曦一眼,道:“你和你那禽兽的母亲一样冷血!”说完,不管莫若曦瞬间阴鸷的脸拂袖而去。
就这样,新正君进门第一日,秦无月这个太君铩羽而归,原本不悦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莫若曦想立即将他送回别院,他偏不走!
不见到那个下贱宫侍,没有除掉后患之后,他绝对不能走!
莫贼子绝对不能有后嗣!
莫家一定要断子绝孙!
可是没想到,莫若曦千辛万苦娶回来的正君在新婚次日像是失踪了似的,不但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不在莫家。
好一个莫若曦!
居然为了保住那个贱人做的这么绝!
新婚燕尔的居然舍得分开!
而且还能做到无论他如何打探都无法打探到消息,而她自己也能忍得住不去见!
好!好!很好!
他就不信他能够躲一辈子!
就算他在新婚之夜有了孕,他也能有办法对付!
除非他一辈子消失!
为了打消莫若曦的戒心,让他把男人带回莫家,他绝对如她所愿离开主宅会别院!
不过虽然绝对不争一时之气,但是他还是不甘!
“见过太君。”两道宏亮的声音打断了秦无月的回忆。
他一脸阴森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门的?”居然再他离开的时候弄这么一出,简直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怒,一巴掌挥到面前的一个护院脸上。
那护院生生受了一掌,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请罪,“太君息怒,属下这就将人弄走。”说完,立即上前,将许是疯了的女人扶起,准备找个地方丢下。
“等等!”秦无月怒气无处发泄,正要碰上了这个人,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拦他的驾!“让本君看看是谁!”
那两名护院听了这话,双双打了一个寒颤,她们虽然来莫家的日子不长,但是也知道这莫家谁都可以得罪,就是这位太君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了这个太君,那不仅是被赶出府这么简单,很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所以的对于这个莽撞女人虽然同情,但是也没敢违背主子的意思,立即将女人垂下的头抬起,露出一张布满风霜的脸。
秦无月随意一瞄,顿时脸色大变。
“太君,此人应如何处理?”护院小声问道。
秦无月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张脸,这张脸!无意识地呢喃一声,“楚浔衣——哈哈——”
片刻后,大笑出声,一直笑一直笑,笑的肩膀抖起,笑的浑身颤抖,笑的两眼泪光,笑的声嘶力竭,可是还是在笑着,“哈哈——”
“太君?!”
周围的下人顿时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何一向冷漠的太君会变了个样子,在这里疯狂地笑。
这种笑瘆人的很。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就连他最贴身,懂得他的脾气的小侍也不敢接近。
直到这笑声将莫雨引来,他才停了下来。
“太君,这是怎么回事?”莫雨发现秦无月居然满脸泪水,那一向阴森的眼中似溢满了深不见底的哀伤。
太君狠毒的一面她见多了,这样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
这竟然发生了什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而她居然也不敢去问此刻一脸泪痕的秦无月。
“把她给我送回别院!”秦无月泪眼阑珊地一字一字地吐出,“我要好好跟她算账!好好的算!”
楚浔衣,这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
这一次,他要将自己曾经受过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她!
他要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为他那一双可怜的孩儿报仇雪恨!
他上前,一手擒住了楚浔衣的下巴,泪迹斑斑的脸上恨意翻滚,白牙森森嗜血,“楚浔衣,原来老天真的有眼,居然让你落到我秦无月的手里——”
原来老天一直在看,所以将莫贼子给弄死了,如今又将楚浔衣送到他的手里!莫贼子被老天收去了,没有死在他的手里,如今他定要亲手娶楚浔衣的命!
“将她带走!”
一声厉喝下,原本愣住了的护院立即将人抬上一旁的马车,秦无月不顾在场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上了同一辆马车,带着心腹下人,扬长而去。
莫雨越看越心惊,咬牙稳住心神后,立即决定像家主汇报。
这几天莫家究竟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一件!
难道是流年不利?!
……
皇宫
宣竹宫
院子内
自从殿上滴血验亲后,宣竹宫便荒芜了。
云斯宇处置不了风轻涯,但是杀一些宫侍作为凤后来说还是可以的。
一声令下,宣竹宫上下,除了楚于楚是外,一律杖毙,上百条人命就这么不见了。
原本后宫中最繁华的宫殿,如今一片死寂,寒风刮着,阴森阴森的。
院子内
楚于裹着大棉衣,呆呆地站着,一双眼盯着蓝天失神。
“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楚是一脸担忧地走到他身边,“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楚于愣愣地装过身来,一脸病态,“我没事。”
“进去吧。”楚是温和地道。
楚于摇摇头,看着弟弟,“是儿,莫若曦对你好吗?”楚是嫁入莫家本就是他希望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
不过也好,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保护他了,而莫若曦在这种情况下还肯迎娶他为正君,还表明她是真的喜欢是儿。
很好,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幸福的!
“我的伤已经没大碍了,你才出嫁不久,不该长居宫中,这样对你不好。”
大婚第二日他便入宫照顾他,就算莫若曦不介意,莫家还是有其他长辈的,听说莫家的太君是个极难相处的人,是儿这样恐怕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
楚是嗤嗤一笑,“哥哥,我与莫若曦除了拜过天地,再无其他。”既然那个懒女人想让他嫁,那他便嫁,只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真的成为莫若曦的人。
他想起了洞房那一夜,莫若曦意气风发地步入新房,看着自己已掀了盖头换下嫁衣时震惊的表情。
楚于一愣,随即急切地问道:“是儿你说什么?咳咳——”
“哥哥?”楚是见他猛然捂住嘴咳嗽,忙为他拍打着背部,“你先别急,我没有事。”
好半晌,楚于才缓过气,抓着弟弟的手问道:“是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除了拜过天地再无其他?他嫁给莫若曦不是因为他被莫若曦感动了从而托付终生吗?
连衣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楚是垂着头,眸子中闪烁着哀伤,幽幽道:“是她让我嫁个莫若曦的。”
“谁?”楚于脱口而出,随即明白,“是殿下?是她?她为什么……”
“哥哥,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楚是平静地道,“这是我欠她父女的,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得答应。”作为暗卫统领,他的无能让致力要一生保护的人丧亲而痛不欲生,而他的哥哥更是导致这场悲剧的直接罪人。
就算她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一丝的怨言。
是的,没有怨言,只是,心好痛——好痛!
“她真的这么恨我……这么恨我……”楚于浑身颤抖地呢喃,此刻的脸上早已泪迹斑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为什么不杀了我?……是儿……她真的这么恨我吗?”
楚是扶着他无力的身子,安慰道:“哥哥,她这么做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顿了顿,语气有些艰难,“哥哥,因为我骗了她十年,整整十年,哥哥,她恨得人是我。”
“不……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是我因为我害死了贤贵君,她才会这么恨我,她知道我在乎你……所以才会逼你嫁给莫若曦……是我!是我!是儿,是我害了你!”楚于痛苦地道,是啊,他为什么没想到,是儿心里有她,为什么会忽然间选择嫁给莫若曦!
就算他喜欢莫若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嫁!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
罪魁祸首是自己!
是他!
楚于,你到底做了什么!
“哥,事已至此,你就算再折磨自己也弥补不了什么。”楚是心中的苦痛并不亚于他,只是他不能垮,“如今最重要的是拨乱反正,殿下说要夺回一切,所以哥哥,我们不能在这时候放弃,不能跨下,只有这样,才会有一丝机会让她原谅我们!”
“原谅——原谅——”楚于凄然一笑,“不,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害死了贤贵君,害死了他最在乎的人,害了她失去了所有,害的她成为了天下的耻辱……她不会原谅我的……不会……”
楚是将他扶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神情凝重,“哥哥,滴血验亲的结果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你吗?”只是他实在是想不到,哥哥为何要这样做?“哥哥,你为什么会武?谁叫你的?”
哥哥会武,他一开始以为是楚浔衣不仅将他送入狼窝,还是同样对待哥哥,可是他翻查过组织中的人员记录,并无哥哥的任何记录,那哥哥究竟是谁的人?或者说是谁将他送到殿下身边?
他和哥哥相依为命,居然没有发现,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教哥哥武功的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这些事一直缠绕着自己。
之前哥哥重伤,他没有问,可是如今已经不得不问,这几天他一直拦住所有觐见女皇的人,可这并不能长久。
之所以能拦住那是因为陛下现在还不愿意见人,而他瞒住了殿下入狱的消息,但是依照她身体康复的程度,恐怕不久后就会接见朝臣,那时候恐怕殿下的性命不保了。
所以他必须将近弄清楚事情,直觉告诉他,哥哥背后的人会是一个重要环节,只要弄清楚了,也许整件事就会水落石出。
楚于没有说话,呆呆地颤抖着双唇。
“哥,她现在很好,天牢中已经安排妥当,凤后下不了手的,但是这样并非长久之计,等陛下从心伤中缓和过来,她的命谁也保不住了……哥哥,你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陷害贤贵君?……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哥哥,我是你弟弟!……我们和殿下一同长大的,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吗?哥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是儿,你说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原谅我?”楚于轻轻地问,眸子没有一丝神采。
“哥哥!”楚是厉声一喝,狠下心来,“就算你死了,就算我们都死了,她也不会原谅我们的!哥哥,我们现在不该奢求这些了!”
“是啊,不该奢求,不该奢求……”楚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楚是继续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背叛她?”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她……我不是故意的,连衣说,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除掉云氏一族,连衣说了这是我的使命,这是我作为暗卫继承者的使命——他说,这样是暗卫百年来的最终使命——”楚于断断续续地道。
楚是脸色大变,“什么连衣说?什么使命?什么暗卫继承者?什么最终使命?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连衣?!
怎么回事他?
他这样做,即便他是上任暗卫统领也将受到组织最大的惩罚。
伤害皇家成员,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被当做叛徒处理!
叛徒的惩罚在组织中的最为严厉的。
传闻当年圣祖创立暗卫组织时,为了防止叛变,制定了一系列处置叛徒的惩罚。
当初初入组织的时候曾经在资料中看过叛徒的惩罚过程,那样的惩罚比凌迟还恐怖。
连衣,即使他不惧怕,但是这样做的原因何在?
而哥哥,为何会说自己的暗卫的继承者?
暗卫的继承人不是该有现任暗卫也就是自己选拔的吗?
还有暗卫的最终目的,这又是什么?
连衣在这件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此时,楚是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事情,殿下屡屡受害,而作为保护者的暗卫居然从未出现过。
他浑身打了寒颤。
难道这一切都是预谋已久的?
连衣,他背叛了组织!?
“我没想过害死贤贵君的……是儿,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吗?”楚于抓着弟弟的手臂,急切却又害怕。
楚是压下心底的恐慌,安慰道:“哥哥,我信你,但是哥哥,你能说的详细些吗?连衣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是他让你害贤贵君和殿下吗?”
“本王也想知道。”楚于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兄弟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风慕谨走过来,满脸怒容。
“你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愤怒地道,“还有,扬儿说,是你让他在殿上指证贤父君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看向楚是,继续质问,“你为什么封可天牢不让本王乃至任何人进入?”
那日涯儿让她带给扬儿的信居然是休书。
而她一时未觉察直接交给扬儿。
扬儿看了后,良久良久不言,然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了过去。
因为这样,他的病情加重,再度高烧不退,梦呓中她听出了楚于的指使。
她从来也不信父后所说,扬儿指证涯儿是因为对自己余情未了,可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涯儿的贴身宫侍楚于的教唆,她同样觉得不可置信。
本来这一切最好的就是去问涯儿,岂料她三番两次前去,都被守在外面的人拦住,而主使者确是涯儿的另一个宫侍楚是。
这两兄弟究竟在搞什么!?
堂堂皇家居然被两个宫侍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太可笑了!
“你说什么?舒辰扬指证贤贵君是因为我哥哥?”楚是大惊,转过来问楚于,“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于呵呵地笑了几声,“没错,是我。”
风慕谨得到证实,压抑的怒气喷薄而出,上前一把将人揪起,铁青的脸色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谨王殿下请放手!”楚是大喝。
风慕谨喝道:“放手!?他害死了贤贵君,害的涯儿深陷天牢,更害的扬儿如今只剩下半条人命!本王今日就要——”
“你不是想弄清楚事情吗?”楚是忙道,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事情还未弄清楚,就算你要杀了我们也该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
风慕谨脸庞颤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冷冷地道:“你最好将事情说清楚!”
楚是连忙扶着楚于,“哥哥,你没事吧?”
楚于木然地摇了摇头。
“说!”风慕谨不耐烦地喝道。
楚于抬头,面如死灰,“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死……只是更该死的人是你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今日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可以不信,但是这是事实,从十年前你的父亲对殿下下毒,试图至她于死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一切……”
他不理会面前的谨王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怒气,径自缓缓地叙说着:“当年,我被派到殿下身边,为的不是保护她,当然,这也是一个目的,而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云氏乃是云氏一族最致命的一击……为了完成了这个目的,我戴上了三个面具,第一个是温柔解人的楚于,是雅王殿下身边最细心的宫侍,第二个是……凤后君上派到雅王身边的探子……呵呵……你们一定没有想到吧……当年云斯宇无意中在浣衣局发现了我和是儿,他觉得我们相同的相貌一定会引起殿下的注意,所以他下毒失败后,为了在出宫立府的殿下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废了一番心思将我们送到贤贵君身边,供其挑选,最终成为了雅王的贴身宫侍……不过是聪明过人的凤后君上却没有想到,他能发现我们不过是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的局,他以为自己在设局,却不想其实他自己已经落入了局中……我故意让他知道我很在乎唯一的弟弟,所以聪明的凤后就利用是儿来威胁我,让我为他办事,为他注意雅王府的一切……”
“虽然我为他做事,但是他却不信任我,这避着我们进行另一个计划……云斯宇恨尹沅,恨到了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地步……而我亦无意中发现,贤贵君暗中和一个女子来往,那个女子武功高强,而且身份不明……深宫之中,一个贵君和女皇之外的女子交往,这是一件万劫不复之事……一开始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连衣……我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了,贤贵君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也许是因为楚于的面具戴久了,让我忘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可是不知道是他们太过于自大,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有人发现,还是因为贤贵君太过于相信陛下……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苟且之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见这件事告诉连衣……我跟他说时,他似乎很惊讶,但是却又像是早已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自己曾经试图隐瞒这件事而感到心虚……”
“连衣知道后,定下了这个计划……他决定利用贤贵君铲除云家的势力,从而将雅王抚上太女之位……我犹豫过,因为贤贵君怀孕了,如果利用这件事,那给贤贵君的打击恐怕极大,那他肚子的中的皇女恐怕凶多吉少……然而,我并没有能力阻止连衣……他因为贤贵君有孕而更加坚持这个计划,他说,要完成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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