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3部分阅读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未知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3部分阅读
于却在莫家的附近徘徊。
他眼睁睁地看着连衣带着侍卫围住了莫家,看着莫若曦跟连衣进宫,为了不暴露行踪,他在莫家附近藏匿了许久,直到夜色全黑,确定了附近没有连衣留下的暗探后,方才露身,正想由后门越墙进入莫家内。
不料他正赶到莫家的后门,却见一个人昏迷在莫家的后门前,他扶起那人,细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云慕祁?!”
他的这一声惊叫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这时,后门被迅速打开。
楚于扶着云慕祁正要离开。
“楚大公子?”莫雨认出来人,立即轻声叫道。
楚于停住了脚步,接着昏黄的灯笼,看清了来人,“你是……莫家的……总管?”莫若曦的心腹?
“在下莫雨。”莫雨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在确定安全后道:“楚公子稍等片刻。”说罢,走了出来,走进了一条巷子,大约一炷香后她牵着一辆马车出来,“公子请上马车,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细说。”
楚于点点头,扶着昏迷中的云慕祁上了马车。
莫雨看了一眼楚于身边的男子,没有多问,待他们做好后,立即驱车离开。
大约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莫雨道。
楚于抱着云慕祁下了马车,看了一眼面前的宅子,“这里是?”
“这是莫家的别院,目前来说最为安全。”莫雨道,带他们来这里第一是为了安全,第二是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楚于点头,在她的带领下进了宅子。
莫雨将他们安置在东面的厢房内。
楚于将云慕祁放在床上,接着明亮的灯火,他发现了他手上的伤,顿时大惊,“这是——”
莫雨这时也看清了男子的身份,“云公子?”之前云慕祁在帝都也算是位名人,她自然见过,只是没想到楚于带着的人居然是他!
“他受伤了!莫总管,能否那些药来?”楚于不多做解释,而且他也不知道,但是目前最重要是为他疗伤。
这伤口看起来是被火烧的,只是他为何会受伤?
如今谨王得势,这位该是等着当凤后才对的!
不过,他又想起这公子对主子的心思,难道他这是来找主子的?
然而主子,此时又在哪里?
莫雨没有迟疑,立即将最好的外伤用药拿来。
楚于细细地为他清洗了伤口,再上药包扎,这伤如此严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叹息一声,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方才步出房门。
“公子,云公子情况如何?”莫雨见他出来,当即问道。
“伤势有些重,但幸好只是外伤,只好休养得当,应该不会有问题。”楚于回道。
莫雨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云公子究竟如何受伤,但如果人死在这里,莫家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楚于歉然道。
莫雨道:“公子是正君的兄长,自然也是莫家的人,不需客气。”
楚于面露担忧,“如今是儿在宫中福祸难料,而莫家主也被牵连其中……”连衣他究竟想做些什么?这个人怎么变得如此的恐怖?!
“公子不必担心,家主定能保护正君的。”莫雨说的很是肯定,“夜色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吧。”
楚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还有些事处理,公子如有需要让下人来找在下。”莫雨道,神情似乎有些急切和阴郁,“不打扰公子了。”说完,转身离开。
楚于似乎觉察到什么,眉间皱了皱,心下一动,暗中跟了上去。
宅子西侧的院子
秦无月手持着鞭子,狠戾地往楚浔衣身上抽去。
此刻的楚浔衣被绑在木架上,早已遍体鳞伤,昏迷了过去。
秦无月吆喝着战战兢兢的下人将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身上。
楚浔衣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眼皮缓缓地睁了开来,却是毫无神采。
秦无月见此状况,心中的恨意正如澎湃的潮水,疯狂涌动,“所有人滚出去!”他大喝一声,斥退了早已吓得要命的小侍们,抡起长鞭又是一抽。
“楚浔衣,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吧!”他狠狠地道,一脸的疯狂,“哈哈……今日我就要将你给与我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你——”
啪的一声,长鞭渗入了皮肉。
楚浔衣却连哼也没哼一声,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她在很久以前就不放在心里了,然而,连衣的疯狂还有眼前这个男子的恨意,却如利刀一般,凌迟着她的心!
“月儿……”她的嘴边溢出一声低喃,迷茫的神情变得清晰,变得痛苦和绝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在这样惩罚她?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是你要惩罚,为什么不惩罚在我身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是儿?为什么?“月……儿……”
当初,她真的错了吗?
如果知道当初的那个决定回害了所有的人,她还会那样做吗?
楚浔衣这一声低喃让秦无月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过后,却让他神情中的恨意更深,更深,“楚浔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越发的疯狂,像是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中,手中的长鞭不停的挥舞,嘴边一句一句绝望的话迸出,“为什么要丢下我……你知不知道那姓莫的怎么对我……楚浔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抛下我……我恨你……恨你……”
他一下一下地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最后他累了,累的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双手抱着自己,索索发抖。
“月儿……”楚浔衣痛苦地低喃,“对不起……”
秦无月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思绪似乎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他还是秦家最受宠爱的嫡公子……无忧无虑……
直到那一日,山花烂漫间,他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劫。
“你是谁?”他问那个在花间吹箫的英武女子,不顾男子的矜持。
那女子温柔一笑,缓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楚浔衣……
楚浔衣,这个名字,在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像用刀刻在了他的心中一样,一辈子也抹不去。
那时的他,就像所有人陷入爱恋中的男子一样,快乐无比,他和她,畅谈天地,游遍了凰城的每一处美景,她的温柔,她的深情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快乐,他幸福,完全沉溺在这个女子给与的温情中……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秦家的一切,忘了父亲的专制和无情,忘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甚至忘了那个从小就定亲的莫家女子……
他愿意抛下一切,只为了和她的朝夕相处。
然而她最终,她给他的却是无情的抛弃!
那一日,他好不容躲过了父亲的监视和看守,到了和她约定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日落,等到了天黑,等到了浑身冰冷,等到了意识全无……
她没有出现!
从未出现!
她明明答应带她一同离开的!可是她却没有出现!
那一日后,他大病了一场,心如死灰。
然而父亲还是不肯放过他,他最亲最亲的人也不肯放过他……
他将他送上了花轿,送到了那个和他从小定亲的女子身边……完全不顾他病情未愈!
他以为他会死的,可是没有,他命硬,即使躺在那个女人身下,承受着那个女人的愤怒和折磨,他还是没有死!
新婚之夜,她残忍的施暴,日后的日子中,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皆因为她从未将他当成正君,他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一个下贱男子,不过是和父亲的一场交易,她说,他虽然没有失去清白,但也失了名节,所以他只配当她的发泄工具……她说她之所以要愿意要他是因为不想影响到莫家和秦家的关系,哈哈,多高尚的借口,多大方的人!
后来,他有孕了,却不因这是他一次又一次受辱的结果而生恨,反而很高兴,是的,他很高兴,因为他有了腹中的这块肉,那个名为他的妻主的禽兽女子就不再碰他了……
他过了好几个安安静静的日子,虽然怀着那个禽兽的骨血,但还是过得很安稳,时日到了后,他在痛苦中挣扎了整整三天三夜,奄奄一息中诞下了莫若曦……
那禽兽连一眼都不给他看,就将孩子抱走,她说,他这样下贱的人没资格抚育她的孩子,没关系,那原本就是他受辱的证据,他才不在乎……
因为难产,他的身子一直不好,那个禽兽折磨了他几次,亦觉得他索然无味,转而投入那些新纳入门的年轻小侍怀中,将他丢到一边自生自灭。
他以为他就这样死了,死也也好,可是她怎么舍得他就这样死了……他可是秦家的嫡子,他死了,莫家和秦家的关系很有可能就这样断了,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他死,她费尽心机,在温暖的南方寻了一别院,将他牵了过去,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财力诊治他,拼尽了一切办法吊住他的命……
可是他真的想死,如此活着生不如死,还不如就这样闭了眼睛不再醒来……
然而,这时,她又出现了!
楚浔衣,那个将他抛下,让他陷入狼口的女人又出现了!
他恨她,恨她在他最风华正茂、最纯洁无暇的时候离他而去,恨她在他最落魄潦倒,肮脏不堪的时候又出现,他更恨自己又一次陷入她的温柔陷阱中,陷得无法自拔!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不,是比从前还要幸福,这一次,这个女人是真真的对他用了心,关怀备至,温柔以待,细心呵护,她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就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找到了他的弟弟,那个自小离家跟从师父学医的弟弟为他调养身子,她知道他害怕姓莫的那个禽兽,她就暗中动手脚,让她的生意屡屡出意外,一整年的时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担心他会被别院里的那些人欺负监视,不惜动手除去那些不听话的人。
整整两年时间,她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保护着他,给与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从未解释过当初为了失约,只是在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他,她从未背弃他,她在用她的心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
他感动了,忘记了她的背弃,甚至忘记了姓莫的那个禽兽给与他的伤害!
他清晰地记得,那日正值十五月圆之夜,他鼓足了勇气,将自己交给了她,他以为她会嫌弃他的,可是没关系,他求的只是一时的欢愉,并不打算让她负责!
因为他已经失了资格。
可是让他惊喜的是她没有嫌弃。
她牵着他的手,以明月为媒,天地为证,许诺他一生。
她说,他是她的夫,一生一世的夫。
那一刻,他知道,就算是死,他也愿意跟随着这个女人!
那一夜,她的温柔融化了他的心,她的神情渗入了他的骨子里,活了这么多年,他才真正地觉得他秦无月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男子!
那夜之后,她和他整整相伴了一个月,朝夕相对,片刻不分离,一个月后,他惊喜地发现,他怀孕了,怀了他心爱女子的孩子!
他记得,当她知道这个消息之时,脸上的狂喜。
尔后的日子里,他和她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在小小的院子中,静静地满怀希望地等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她不断地思考着孩子的名字,他认真地为孩子做新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他生产前的一个月……
她忽然间变得忙碌起来,眉目间总是隐含着担忧和愁绪,他曾经询问过,可是总被她一语带过,他以为她是在担心莫家,于是和她商量,一同离开这里,只好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不介意亡命天涯,不介意从此隐姓埋名。
可是她没有答应,只是慎之又慎地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他,就好像会有人伤害他一样,自那以后,她就更加的忙碌了,甚至三天两头不出现。
他很担心她,却也没有办法,还有另一件事让他忧心不已,那就是他的肚子很大,比当初生莫若曦时候将近打了一倍!
当初生莫若曦他差点难产丢了性命,如今这次,他会不会也是一样?这一次他能不能保住性命?!
不,绝对不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的弟弟,可是没想到这时,弟弟为了反抗父亲安排的婚事,居然叛族叛家,从此失了踪迹,父亲大怒,下令全天下所有秦家商行擒拿他……
他最大的希望没有了,更害怕自己怀有其他女子的孩子之事被父亲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生下这个孩子的!
他唯一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孩子的母亲!
可是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她在他产期的前十日,失了踪迹,再也没有回来过。
既担心又难过,一边拼命地安慰自己,一边又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又不要他了?就像当初一样?
他等啊等,等到了腹痛不止即将生产的时候她还未回来,半点消息都没有……
他在产房中生死徘徊,她没有回来。
他在昏迷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产公告诉他,他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男儿,他知道安全诞下了她的孩子了,他坚信就算她嫌弃他了,也一定不会不要孩子的!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满怀希望,然而等到三日后,他醒来的那一刻,等待他的不是她的款款深情,不是她的欣喜不已,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笑的异常灿烂且阴鸷的男人。
这个男子说,他是她的爱人,她唯一的爱人!
他不信,绝对不会相信!
可是这个男子知道楚浔衣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甚至比他这个枕边人更加的熟悉她!
这个男子告诉他,楚浔衣接近他不过是一个阴谋而已,是为了破坏秦家和莫家的联姻,当初凰城的邂逅,今日别院的患难与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如今,他这枚棋子没用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
他不信,绝对不信!
可是这个男子却用最后的一件事击毁了他全部的希望!
他的孩子!
他千辛万苦,满心盼望的孩子死了……
他说,是楚浔衣杀了的!
他不信,绝对不信!
可是这个男子给了他一封信,一封楚浔衣亲笔所写的信!
信上说,孩子不该存在,就让他们从此消失……
他认得楚浔衣的笔迹,他认得……
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那个男人将染着他孩子们鲜血的襁褓扔给他,张狂地嘲笑着他,嘲笑他的愚蠢,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杀了别院里的所有人,以发泄他的妒忌和恨意,却始终没有动他一根毫毛……
他说,他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死去,他说,他没有资格弄脏他的手!
他在一堆死人中苟延残喘地过了三日,直到他的父亲找上门。
父亲查到弟弟曾经来过他这里,所以找上门,没想到就这样救了他一命!
虽然父亲不过是顺手救了他,在得知他生育一事后又百般怒骂,但是他还是感激他及时感到救了他!
父亲问他孩子究竟是谁的?如今在哪?
他笑着告诉他,她死了,他们也死了,而他自己,秦无月也死了!
父亲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但也快就恢复了正常,恢复到那个人人敬畏的秦家正君身份!
他封锁了消息,找来族中最好的大夫帮他恢复身体,而他,很配合,异常的配合,配合到连父亲也开始怀疑他又在耍弄什么心机!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活着,即使只是这具躯壳活着也好,因为他要报仇!
他要楚浔衣十倍百倍地还他!
他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他的身体完全好转!
父亲担心再起风波,立即派人将他送回了莫家,而他,也省去了心机,他本来就是要回莫家的!
要报仇,首先要找到楚浔衣和那个贱人!
要找到人就被必须有势力!
而莫家,正是一个绝好的势力!
他要借用莫家的势力帮他找到楚浔衣,帮他报仇!
而要得到莫家的势力,首先要坐稳莫家正君的位置,所以他开始对付那些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首先是莫家的那些小侍,然后是那些庶出的孩子,最后是姓莫的那个禽兽!
本来他还想连同莫若曦这个孽种一同除去,但是一想到如果他没有子嗣,他正君的位置也绝对坐不稳,因而他留下了她!
一开始,他的手段很蹩脚,一眼就被人给看穿了,但是他知道姓莫的绝对不会动他,至少不能伤他的性命,更不能为了他整治那些小侍庶子女而休了他!
正君整治小侍和庶子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慢慢的,他的手段越发的纯熟,已经达到了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留下任何把柄的境界!
稳住了内宅的地位,他开始插手莫家的生意!
姓莫的不知是为了在莫若曦的面前保持一个慈母的形象还是良心发现,越发的纵容他!
她说,是她当初做的太过分,才让他性情大变!她说,只要他愿意原谅,她可以放下心结,和他好好过日子!
哈哈,真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不过也正是她这样可笑的行为,让他有机可乘,他一点一点地学习如何利用女人的心软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他也做的很成功。
当他已经掌控了莫家一半的势力之时,他开始准备动手除去姓莫这个禽兽,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的命贱,或者是命好,他还为动手,她自己居然先行一步去见阎王!
那一日,他正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情,下人来报,说莫贼子病危,他不以为然,恶人怎么可能如此容易死掉!
没想到他这么一时的疏忽,失去了一个让她死不瞑目的机会!
莫若曦恨他没有她的母亲最后一面,她何如知道,这是她的禽兽母亲运气好!
他更没有想到,莫若曦居然比那个禽兽厉害,甚至比他这个父亲厉害,小小年纪,居然有能力掌控全局,甚至在掌控全局后将他送至别院,让他在她的母亲灵位前忏悔!
哈哈!她又何如知道,他每一日在那个禽兽面前说些什么?
他想,如果那禽兽还未投胎转世,此刻一定丢脸丢到家,一定恨不得爬上了要他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秦无月发了疯地狂笑,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找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有多恨你!……可是我又好难过,因为我找不到你,就算我将莫家控制在手中还是找不到你……浔衣,你去哪里了?浔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浔衣,咱们一起去死吧,一起去找我们的孩儿,他们一定等的不耐烦了,浔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好不好?……”他捧着她伤痕累累的脸,双唇印上了她染着鲜血的唇,一边啃咬着一边低喃,“楚浔衣,你逃不掉的,这一次,你绝对逃不掉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在放过你!”
莫雨闯了进来,看见的正是这副天理不容的放荡行为,脸色大变,大喝一声:“太君!”
堂堂莫家的太君,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他要至死去的家主于何地,要至主子于何地!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秦无月被打扰,心情十分的不悦,他转过身,面目狰狞,“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太君,记住你的身份!”莫雨还不退让,面对这个不知廉耻的太君,她实在无法尊敬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行为可以定下个死罪!”
“死罪!”秦无月哈哈大笑,“本公子早就不想活了,如果不是为了找到这个女人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我早就死了!你现在居然敢用死来威胁我?可笑!”
莫雨懵了,什么孩儿?!太君他不就是只有主子一个女儿吗?还有什么孩儿?难道……莫雨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是很快就不敢想下去了!
如今她只想尽快执行主子的命令,除掉这个女人!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只有除掉了才能免除后患!
心急之下,她将尊卑抛到了一边,上前道了一声得罪,一手将面色疯狂的秦无月给拉开,用力甩到了一边,随后运足功力,掌心往楚浔衣的额上劈去。
秦无月大惊,大喝道:“你敢!”
“住手!”同一时间,楚于冲了进来,及时挡下了她的那一掌。
莫雨神情不好,微怒道:“楚公子,虽然你是正君的兄长,但是这件事乃我莫家的家事,楚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再说,这等丑事如果传了出去,对莫家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如今楚公子的弟弟已经是莫家的正君了,与莫家已经是一荣俱荣!”
“你不能杀她!”楚于急切地道,他不知道楚浔衣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莫雨口中的丑事是什么,他只知道,楚浔衣不但是解决这件事关键人物,更是他和是儿的母亲,就算她不承认他们,他们也不认她,但是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谁也切断不了!
莫雨的脸色不好,十分的不满,“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和是儿的母亲,亲生母亲!”楚于正色道。
莫雨大惊,“你……你说什么……”这个女人是他和正君的……母亲?!这怎么可能!
秦无月站稳身子,指着楚于,脸色复杂:“他是谁?”什么母亲?什么是儿?是儿,不就是莫若曦看上的那个下贱宫侍吗?
这个人有是谁?
“他是正君的兄长,双胞胎兄长。”莫雨木然地回答。
兄长?双胞胎?秦无月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消失,他指着楚于,声音颤抖,“那她又是你的谁?”
楚于不明,但还是回答:“她是我的母亲。”
“母亲?”秦无月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浑身开始颤抖,“母亲……母亲……”
“你——”
“太君——”
秦无月不等他们将疑惑问出口,一个箭步冲到了楚浔衣面前,狠狠地推开了楚于,然后揪着楚浔衣血迹斑斑的衣裳,狰狞地喝道:“楚浔衣,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是不是他们!不是的对不对?楚浔衣,你告诉我,不是的对不对!对不对!”
楚浔衣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露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陡然喷出了一口血。
她的血落到了他的衣裳上,秦无月如遭五雷轰顶,呆滞了一下后,他像疯了一下地厮打着楚浔衣,“你的畜牲,畜牲!楚浔衣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的禽兽……你是畜牲!楚浔衣我要杀了你!……啊!……噗——”
他的疯狂的行为最后以他喷出一口血而告终。
莫雨眼疾手快地扶住昏厥过去的秦无月,与同样惊愕和疑惑不已的楚于面面相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衣裳满地,一室的狼藉,空气中漂浮着糜烂的气息。
凌乱的床铺上,风轻涯和轩辕勿离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别开。
“小姐,东西拿来了。”门外,有人轻声道。
“把东西放在门外即可。”风轻涯道,随后随手拿起一件衣袍披上,下了床,走到一旁的衣柜中取出新的衣物,步入屏风后。
轩辕勿离拉着棉被,裹着自己布满青紫的身子,垂着头,一直不敢直视屋内的女子,他与她走到这一步,是从未想到过的。
如今这样,他和她,该如何收场。
半晌后,风轻涯穿戴一新地步出屏风,往床上看去,恰好捕捉到男子嘴角边的苦涩笑意。
她扯了扯嘴角,心里升起了一丝懊悔,碰了他是为了救他,但始终是她理亏,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拒绝,“你……”
她的声音有些艰难,只是吐出了一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
她走到外室,打开了门,拿起放置在门外的一身男子衣裳,回到了内室,将衣物放在床边,轻声道:“你先换上吧,我……我在……我在外边等你……”有些事情竟然发生了,始终要面对的。
“嗯。”轩辕勿离低头小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风轻涯走出了内室,在外间桌边坐下,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尽。
大约一炷香时间,轩辕勿离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那身她给他的衣裳。
“你没事吧?”风轻涯神情有些尴尬,尽量轻声问道。
轩辕勿离倒是落落大方,在她对面坐下,同样倒了一杯冷茶,正要喝下的时候被风轻涯阻止。
她道:“茶冷了,我给你换热的吧。”
“我没事。”轩辕勿离坦然地看着她,“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风轻涯对于他语气中的平淡,心底掠过一丝的不悦,“我没有紧张。”
轩辕勿离垂着头,幽幽地道:“是我让你救我的,你不用担心我会……”
“等这些事情解决后,我就会请师父做主,娶你。”风轻涯打断了他的话,神情严肃,“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
“你不需要!”轩辕勿离急道。
风轻涯正色道:“我说了,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说罢,她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而且,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轩辕勿离脸颊顿时染上绯色,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和她走到这个地步原本就不是他预料的,当时他只是抱着自尽前的那个念头,不再躲她,不再逃避,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再加上那媚香的作用,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种主动投怀送抱之事,他没想过用这件事来要求她做些什么!
可是,她说,她要娶他?!不可以,他不要这样的婚姻!
情急之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嫁入皇家!”
风轻涯嗤嗤一笑,“如果我已经不是皇家的人了!”
轩辕勿离一窒,“你已经有正君了!”
风轻涯冷冷一笑,“我已经休了他了!”
“什么?”轩辕勿离霍地站起身,惊愕地叫道。
风轻涯淡淡地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一个背叛我的人,害死我父亲的人继续当我的夫君吗?”
轩辕勿离哑然,黑眸中掠过一丝心疼。
风轻涯垂着头,不去看他的神情,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同情!
轩辕勿离心中百感交织,一时间理不清思绪,干脆什么也不管,先行抛下,换了一个话题,“你派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风轻涯起身,直视着他,语露请求,“师父说,能救她的人可能只有你!”
轩辕勿离微微色变,“谁?”
风轻涯扯了扯嘴角,道:“这个世上我仅剩的亲人!”
一盏茶的时间后,轩辕勿离明白了她口中仅剩的亲人指的是谁。
温暖的室内,摇篮的襁褓中包裹着一个瘦小的婴儿,看那大小,应该出世还未到一个月,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紫色。
“你能救她吗?”风轻涯希冀地看着他,仿佛他如今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轩辕勿离神情凝重,轻柔地拿出婴儿的小手,细细地把着脉,然后又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开始施针。
风轻涯在一旁,认真地看着。
小半个时辰后,轩辕勿离收回了银针,喘了口气道:“虽然难产,但是已经足了月,所以能撑到现在,但是身子会很弱,而且只要照顾不当,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风轻涯的脸色一白。
轩辕勿离给了她一个宽慰的淡笑,继续道:“当然,只要平日里悉心照料,用药得当,还是可以平安长大的,但是如果要完全康复,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在十岁之后,再辅以针灸刺激经脉,方能一举解除。”
“你是谁?她不会有事?”风轻涯急需得到他的再度确认。
轩辕勿离正色地点头,“是。”
风轻涯松了一口气,“谢谢。”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轩辕勿离再度保证,语气中多了一抹温柔。
风轻涯感激地笑笑,“爹爹去了,只留下轻情一个,我不能让她有事!我答应过爹爹,会照顾她,让她平安长大!”
“会的。”轩辕勿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风轻涯爱恋地为沉睡中的婴儿裹好襁褓,即使在施针过程中,这个孩子还是沉睡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也好,不需要小小年纪就受这等苦楚。
“我开几张方子,先给奶爹用再化作奶喂给孩子。”轩辕勿离步出内室,拿起笔开了几张房子交给她。
风轻涯摸摸鼻子,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只是看了一眼,就交给了新请来的奶爹,交代了几声然后步出了房间。
上官府的人都是上官琉的人,也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轩辕勿离跟着她步出了房间,一阵冷风袭来,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风轻涯见状,忙道:“天冷,你先回去休息吧。”
轩辕勿离点点头,“你呢?”只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风轻涯倒是没有注意什么,“我还有事。”
“什么事?”轩辕勿离正色道。
风轻涯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有人告诉我说,楚是给女皇下毒,我要去查个究竟!”
“你放不下?”轩辕勿离迟疑了片刻,问道。
风轻涯和他四目相对,“我不会让爹爹蒙冤枉死!”
轩辕勿离沉默了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风轻涯一愣,道:“你的身子……”
轩辕勿离脸哄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在有夜色的掩护才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我没事,媚香之毒解了,我不会有事!”
“我不是说媚香之毒,我是说……”风轻涯的话截然而止,尴尬地看着他,“不如,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轩辕勿离咬了咬下唇,“不,你不是说她中了毒吗?我去或许有所帮助。”
风轻涯沉默,他说的没错,“你等一下。”她说罢,快步回到房中,半晌后出来,手中多了一件披风,她为他披上,言语中有着少有的温柔,“天冷,小心冻着。”
轩辕勿离微微一笑,只觉心暖如春。
天还未亮,两人借着最后的夜色施展轻功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在临近天凉的时刻,是一个人最为疲倦的时候,也是皇宫守卫最为松散的时候。
风轻涯熟悉宫里的地形,很容易便避过了宫中的明哨暗哨,直奔女皇的寝宫。
寝宫内依然灯火辉煌,但是却了无人声。
轩辕勿离点了几个正在昏睡的守夜宫侍的睡|岤,和风轻涯一同步入了寝室内。
风轻涯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女子,身上忽然散出了一阵煞气。
轩辕勿离握着她的手,要她冷静。
风轻涯吸了一口冷气,别过了视线,问道:“她中了什么毒。”
轩辕勿离见她冷静下来,上前诊脉,半晌后,道:“这毒并不常见,但是短时间内也不会致命,只是一直昏睡而已,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想她死。”
“你能解吗?”风轻涯问道,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但轩辕勿离还是发现了里面的一丝起伏。
他笑了笑,道:“可以,只是我现在没有药。”
“需要什么药,我去取。”忽然,一道声音传入。
风轻涯霍然转身,冷着脸看着走进来的女子。
“涯儿……”风慕谨看见了她脸上的防备,语气有些悲凉。
轩辕勿离认出来人,点头问好:“谨王殿下。”她单独出现,应该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
风慕谨看向眼前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风轻涯,眸中眼波流转了一会儿,方才正色问道:“你真的能解了母皇的毒?”
轩辕勿离点点头,“只要谨王殿下配合,在下的确可以解去陛下身上的毒。”
“好。”风慕谨认真地道,“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轩辕勿离应了一声,走出了寝室,在外室的案上写下了一张药方,交到风慕谨的手中,“按着这个药方煎药,一日三次,再辅以我的针灸,三日后她定能醒过来,不过……”
“不过什么?”风慕谨追问。
“既然有人能在深宫中下毒,相信那个人也不愿意见到我们为陛下解毒。”轩辕勿离言简意赅地道。
风慕谨看了一眼沉默的风轻涯,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这三日你们可以藏在寝宫内,我保证不会有人进来妨碍你。”
轩辕勿离颔首,“如此甚好。”
“下毒的人不是楚是。”风轻涯插话道,肯定的语气。
风慕谨一愣,随即苦笑,“这件事说来话长。”她看了一眼轩辕勿离,似乎在考虑这个人的可信度。
轩辕勿离自然明白,“我现在去给陛下施针。”说完,步入了内室。
风轻涯没有阻止,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风慕谨示意风轻涯和她一同走。
风轻涯没有异议,跟了上去,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居然带她去见舒辰扬!
风慕谨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扬儿的身子不好……”
“他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风轻涯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风慕谨有些恼怒,但是压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扬儿他并非有意出卖你,他也只是被蒙蔽了……”接着,她详细地将楚于告知她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转述出来。
风轻涯一边听着,神色也随之数变,这里面居然这么的复杂?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终的根源又是什么?
如今,恐怕只有两个人可以解开!
一个是连衣,另一个便是风月潮!她的母亲!
风慕谨看着她的脸色,再看看床上一脸病态的舒辰扬,想再开口劝几句,但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今日边关急报,冰炎国屯兵十万于云谷关!”
风轻涯听后,面上一惊,但是很快便恢复正常,嗤笑道:“这和我有何关系!”
“涯儿,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恨我父后,怨母皇,恼你身边的人,但是涯儿,这并不能抹去你是我风家血脉的事实!”风慕谨凝重地道,“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还你和贤贵君一个清白!”她顿了顿,继续道:“就算你不愿意再当这个雅王,可你始终还是天凤的子民,难道你愿意看着冰炎国的铁骑踏破云谷关,践踏我朝土地,杀害我们的百姓吗?”
风轻涯扫了她一眼,“就算我有心恐怕也无力。”话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风慕谨脸上一喜,道:“谁?”
“风瑜冰,她是女皇陛下的亲信,而且绝对忠诚!”
……
次日早朝
凤后以陛下病重无法料理朝政,请大臣立谨王为太女,总理朝政。
满朝文武,皆无异议,就算真的有异议的,也无话可说,如今陛下就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不立谨王还能立谁?
凤后很满意地看着女子坐上了太女专属的宝座,然后满肚心事地离开了大殿。
而这一日的早朝唯一的议题和凤后心中的烦恼是一样的。
就是冰炎国屯兵云谷关一事。
凤藻宫内
云斯宇坐立不安,冰炎国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出兵,如此看来她们是早有预谋的!
如今朝中一切还未准备好,如何能够出兵边境?如果冰炎趁这个机会大举进攻,边境那十几万兵马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云斯宇觉得,自己被那冰炎国的使者给摆了重重的一道。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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