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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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一章 情迷画中人
“梆梆梆……”悠长的更漏声,越过高高的暗红色的宫墙,在略显清凉的夜里清晰地传入凤惜尘的耳中,瞬息间击碎了他极力营造的梦境般的虚幻感,似乎一声声有力地叩敲着他的心:
——做些什么有用的吧,别再窝在这里画这没用的画了,她明日就要嫁人了。 。==yhy99==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森严的宫城对自己来说只是囚笼;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炙手的权势对自己来说只剩阴冷的杀戮;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短暂的生命将会变得多么寂寞和漫长;
——去告诉她,你要带她走,从此隐姓埋名,即使远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能这样坦诚直率地告诉她吗?
不!不能!
将近午夜,虚燥了一天的暑热此刻仿佛被更漏声驱散,凤惜尘疲倦地放下手中细长的狼毫画笔,修长的手指抬起,揉揉砰砰直跳的太阳|岤,深深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怡红院(yhy99)==
四颗嵌在桌案边墙壁上的硕大的明珠,闪着润泽的亮光,把这个设在大殿内的隐蔽的雅阁映得如同白昼。
继而他终于压制住心底的渴望,沉静的目光如一泓潭水,注视着面前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黛发如云,细眉淡如远山,衣袂翩然,美艳出尘,只是,他一直没有画她的眼睛,他觉得她娴雅可爱的女儿态,在皇宫森严的壁垒中只是偶尔如星子一般闪耀在她的那双水眸中,是以,他在完成了全部的画像之后,一直到过了午夜,他才终于画出了她的眼睛。
凤惜尘大约十六七岁,看得出是个严谨的皇子,即使在自己私密的寝殿,这样暑热的天里,他依然袍服俨然,一身青色丝袍毫无褶皱。
此刻,他默默地审视着她的眼睛,画中她的眼神像慵懒的猫儿一样,闪着半是坚定,半是踌躇的光泽,一如她的个性,有时懦弱,有时愤激,令人琢磨不定。
——哥哥,抱我!她嫩嫩的藕臂亲昵地揽着他的脖子;
——哥哥,喂我!她艳艳的小嘴嘟着,等着他喂她食物;
——哥哥,我怕!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弯,小小的身躯拼命往他的怀抱里蜷缩;
——哥哥,窈窕淑女是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吗?他看着她画得花猫一般的小脸哑然失笑;……
她什么时候开始长大了?他都不曾感觉到,只是觉得她的眼睛似乎在倏忽间就多了神采,多了抹属于少女的朦胧。
不错,她的眼睛就是这样,在精致淡雅的弯眉下微微眯着,闪着致命的幽微的光,吸引着他的心,让他沉沦。
可是,她却是他注定不该爱上的人,她是他的妹妹,并且即将成为焰国的太子妃。
第二章 深夜到访客
凤惜尘退后几步,懒懒地伸伸胳膊,仔细端详着画中熟悉的脸,这张画他画了很久。 。==怡红院手打 yhy99==
没有她在眼前,画这幅画像真是项艰苦的工作,这些天,凤雪舞被接进皇宫居住,繁琐的礼节和婚前必修礼教习,让她根本无暇与他见面;而他,繁忙的公务,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
可是,他觉得即使她在眼前,他也无法作画,自从几个月前,他克制不住吻了她之后,他就不得不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适度的距离。
之后,她每天一点一点地靠近他,那眸光中无法掩饰的光彩和神秘的讯息,让他一天胜似一天地难捱。
她徘徊在他们可能相遇的走廊下,只等着他经过时对他嫣然一笑;
他每次走向那里就像走向天堂,只因那里有她明媚的倩影……
爱而不得的不伦之恋,让他的心忽而天堂,那是因为看到她的身影,她的低眉浅笑;
忽而地狱,因为看不到她,或者无法一直看着她。==怡红院yhy99==
这种甜蜜而惊惧的感觉煎熬得彼此形销骨立。
他的眸光停留在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心底一边叹息一边回身拈起轻毫饱蘸了朱丹点上,伸出右手小指轻轻晕染那抹明艳的唇色。
明天,她将远嫁东南的焰国,这了无生气的画像,作为残酷无情的代替品,却是唯一能将她留在记忆中的方法。
此去经年,再无归期。
想必,记忆也会被时光风化,一如她的容颜,最终在他的心底也只能风干,最终淡漠成这幅冰冷的画像。
他的手指无意间“啪”地一声,竟然折断了手中的轻毫,他扬眉微微一愣,明白自己的心底究竟还是有些不甘。
可是,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他一个人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就是了,哪能再拖她下去。
夜更深了,午夜已过,王府里四下寂静无声,值夜的卫兵也松懈下来,懒散地靠在墙角打盹。月亮西斜,惨白地照在红色的宫墙上,把宫墙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暗处钻出来,飞跃高高宫墙,熟练地避过岗哨,弯着腰慢慢向凤惜尘休息的寝殿靠近。当她摸到寝殿的后墙时,眼角似乎瞥见远处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她连忙紧紧贴在墙根站定,密切地注视着那里的动静,不会是紧张过头了吧。
夜静极了,她焦急地看看淡淡天色,天快要亮了。
移步想要往前走,却又不放心地踌躇着、盯着刚刚发现动静的角落,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跟踪她。
半晌,扑棱棱一声翅羽震动的声音响起,一只猫头鹰嘎嘎笑着从那里飞上了远处的枝头。
她舒了口气,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攻势,放松了警戒状态的身体,小手轻抚额头,拭去细密的汗珠,今晚,她一定要见到他,告诉他她心中的秘密。
第三章 他还在挣扎
殿内,凤惜尘站直身体,再次后退一步端详着那幅画,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带着暖意的气息从殿内袭来。 。==爱上怡红院(yhy99)==
是的。
是她。
——他的妹妹凤雪舞。
她些微的靠近都能给他带来最奇妙的感受,那感觉就像木头在火中化为灰烬后迸发出温柔的无害的热光,一直暖到他的骨头里。
他无需转身就已知晓,她来了。
他随手拿起轻纱罩在画上,转身果断地关上雅阁暗门的机关,从高高的多宝阁架下走出,缓步站定,她就站在那里,她好站在他的眼前,那低垂的淡青色软烟罗的帷帐被她从中间轻轻撩起。==yhy99==
一袭白色丝质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拂而下,接触到他的目光,她羞赧地低头,双颊绯红,纤长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拈着身后偎依着的淡青的软烟罗帷帐,继而紧紧地捏进了手心。
“你——”他的眸光深暗,似乎漾起一道涟漪,亮光微闪,倏尔沉寂,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温暖的笑从她唇间绽放,她瞬息间抬头,眸光清亮,如一道闪电炫亮他的眼睛。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看你穿的衣服。”
他瞥了眼她柔顺的丝质睡袍,她纤细曼妙的身躯一览无遗,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就出来,她不明白她有多么的魅惑和纤弱吗?
他能够听出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咆哮。
随即就后悔了语气的尖锐,他知道她越过重重宫墙的艰难,或许,她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闪躲追逐,可是,他觉得她仍然无法理解他烦躁的原因,她一直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如何能够明白这样敏感的时刻,她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我睡不着,”他粗暴的语气像一根尖利的刺,把她鼓得足足的勇气一下戳穿了,她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连话都说不连贯,紧张中扯动了帷帐,玉质的勾饰发出清脆的碰触声,她慌乱地放开了手,垂下眼睛,手臂无处摆放般,紧紧地抓着自己睡袍的两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眼眶摇摇坠的泪滴,喃喃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轻一眨,泪珠儿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他悲伤地凝视着她,隐在袖间的手,紧紧地攥得发疼,他极力地忍住要拭去她脸上泪痕的冲动。
第四章 她卑微的爱
他喟叹一声,闭了眼,艰难地按捺住心疼背过了身,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多宝阁上的一只玉麒麟,背对着她说:“一杯温热的鸢尾蜜糖茶,能帮你入睡,回去歇息吧。 。==怡红院超速首发 yhy99”
“惜尘,今夜,你不是我的哥哥,请你给我最后一杯蜜糖,可以吗?”她看着他孤寂萧索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般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多年来兄妹俩在险恶的宫廷里相依为命,两人都没有母妃庇护,可想而知,活得多么艰难,在那寒冷空寂的殿内,无数个夜里,他曾多少次为她捧上香甜的鸢尾蜜糖茶,然后,看着她喝下,直到她睡去。==yhy99==
他感觉到了她的抚摸,就像火焰燃透了他的袍服一样,她的脸颊贪恋地贴上他的后背,温热的鼻息灼烧着他的身体。
今生,他们相互依靠,却还未曾如此地抚摸亲密。
这样的接触令他窒息。
他放下手中的玉麒麟,轻轻挣脱她的手臂,俯身离她更近,比她期待的还要近。
他的下巴几乎碰触她饱满的额头,伸出手迟疑着,终于缓缓地将手指揉进她的发间,迷恋地深嗅她的发香。
他很高,她颀长纤瘦的身体刚刚到他的颈项处,她微微抬头,视线触及到他的双唇,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那坚毅紧抿的唇,此刻却显出柔软的质感,那么饱满、那么红润。
他的手指顺着头发摩挲着她的耳际,她的身体奇妙地颤抖。
她看着他的双唇缓缓张开,她幸福地战栗,随即长睫轻闭,合上了眼睛。
“不,”他低声说,“你明天起程,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回去吧。”他嘴唇紧抿,掩饰着紧咬着的牙关。
闻言她显然是震惊一般摇摇头拒绝离开:“惜尘,我在乎你,我……我要你带我走。”她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目光乞求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不要再说傻话了,带你走?这天下之大,哪里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他的右手抬起,丝丝缕缕的发从他指尖滑下,如他们无力优柔的命运,他要把她从怀抱里推开。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轻摇:“惜尘,我知道那是妄想,可我一定要说,我,我爱你,我们都知道,今次一别,再无会期。”她的水眸莹润,大滴大滴的泪珠儿不停撒落,乞求着。
第五章 叛逆的情爱
“别说傻话,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你不会明白,这是我们生于帝王家的宿命。 。==怡红院yhy99==”凤惜尘尽量平静地说,眸光晦暗,决绝地把她推出了怀抱。
她愣了片刻,绝望愤怒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寒冷,又似乎是孤独,她放下手臂,继而双手缓缓地抱在胸前。
凤惜尘立刻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看她的姿势他就知道,他的话让她觉得受到了蔑视。
果然,她的语调愤激起来:“你说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
是伦理吗?
在皇家你看到伦理了吗?”
他愕然。==怡红院手打 yhy99==
她猫儿一般的眼睛眯成了他刚刚画出的样子,闪着幽微魅惑的亮光,蛊惑着他的意志。
“还是父皇所说的关系天下兴亡的宝藏?一个渺茫的传说而已,他竟然情愿牺牲掉一个又一个女儿,哈,让他的话见鬼去吧,是你把我养大的,没有你,父皇的皇宫里我早成了一抔尘土。
惜尘!今晚,是生离也是死别,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
这一刻,我只是个卑微地祈求爱情的小女子,我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可以吗?”
她的小脸因情绪激烈而显出明艳的粉红,挑衅地抓起他的双手,把它们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知道吗?这颗心,此刻,因为你跳动的多么热烈。”
手掌下,传来她肌肤战栗的质感,透过纤薄的丝袍,他感觉她的心房狂跳,灼痛了他的手指。
他把头瞥向一边,轻吟一声闭上眼。
他试图避开她此刻晶莹璀璨的眸光!
试图无视她娇艳滴的渴望采撷的红唇!
试图忘记自己是多么渴望那次两人双唇紧贴的惊鸿一现的感觉!
试图忘记这一切注定都要失去将会令他多么的痛苦!
她迟疑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惊恐挣扎的神情,迷惑地眨眨眼,他这是被她的疯狂吓傻了吗?
她低头茫然推开了他的手,慌乱地后退一步,把自己细白的小手贴在额上,低声呢喃:“疯了,真是疯了,我这是在做什么!”
第六章 激|情时刻的危险
凤惜尘浑身颤抖地望着她神情狂乱的俏丽的小脸:“是疯了,我们都疯了。 。==爱上怡红院(yhy99)==”
他蓦然伸出钢铁一般有力的臂膀,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就像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期待的那样——紧紧地搂着她。
“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他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了她。
凤雪舞的双唇在他的唇间溶化的一刹那,如炸雷轰响耳边,两人都头脑空白,失去了各种敏锐的感觉。==怡红院yhy99==
她口中馥郁的金银花的醇凉令他晕眩。
她贴得愈紧,他胸中的痛苦和绝望就绞得愈紧。
他们的舌缠绕着,每次新的抚触,每次新的探寻都会让两人胸中的火焰燃得更高,更加明亮,更加炽热,更加有力。
殿内的空气渐渐显出轻艳的旖旎,他有力的胳膊轻轻托起她娇柔的腰肢,饥渴的唇缓缓向下移到她优雅的锁骨,轻软的白色丝袍滑下肩头,露出她右侧香肩,莹润的白玉一般的肩背上隐隐刺刻着拳头大小的盘旋屈曲的图案,细细看来,竟然是蛇的模样。
她迷醉地仰着优雅的颈项,纤长的臂用力按紧他精壮有力的背,传递着自己焦灼燃烧的渴望。
“雪儿,这一刻,我等了许久,是梦吗?”凤惜尘低低地问,迷恋地吻着她的颈项。
“惜尘,用力爱我。”凤雪舞回答着试图撕扯下他严谨的衣袍
凤惜尘忽然屏住了粗重的呼吸,他敏锐的感知到——殿顶有人!
他沸腾的血液很快沉寂,他依旧贪恋地埋头在她柔软的胸前,右手手指迅速地滑向她的后背,在那里迅速写了两个字“有人”。
她紧闭的双眼随即微微眯起,带着忿然的恨意垂了眼帘。
暗道:该死的东西,一刻也不愿给我清净!
柔若无骨的纤美身躯立刻充满蓄势待发的警惕。
她开始运用内力四下探查,从殿顶略嫌粗重的呼吸声中准确地判定了方位。
继而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急不可耐般的悠长诱人的娇吟,这声音足令听到的人血脉喷张。
第七章 一名窥视者逃离
凤惜尘霎时低吼一声用力把她的身体往上一抛,她愤怒地娇呵一声,借力高高跃起,靠近殿顶,手臂倏忽上扬,丝质长袖缓缓滑落,腕上金色的手镯轻疾无声地射出隐藏着的幽蓝的毒针,“唰唰唰——”。 。==怡红院(yhy99)==
身姿优美地高高跃起,继而轻疾如烟地飘落远处。
同一时间,凤惜尘双臂也迸发内力,击向房顶,“轰——”
“啊——”房顶传来失措的惊叫声。
显然,上边窥伺的人本来以为接下来上演的应该是令人血脉喷张的活春宫,谁知道竟然飞来了凌厉的暗器,惊呼过后,继而是人在殿顶滚落的声音。==怡红院(yhy99)==
“什么人——”殿外值夜的侍卫惊慌的吆喝声响起,继而是杂乱的脚步声纷纷靠近。
凤惜尘抬头看看殿顶的大洞,随势落往凤雪舞的身侧,她微微眯起的猫儿般的眼睛此刻惊恐的睁大,两个人的心都慢慢往下沉——只有一声身躯坠落的声音!
可是,隐藏在房顶的至少是两个人!
他炽热的手掌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身躯,整理着她凌乱的丝袍,声音压制着浓浓的气息:“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满足地笑了,他回应了她的爱情,这就足够了,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艳丽得惊心动魄,故作轻松地抬起皓腕在他眼前得意地晃晃:“这要归功于你设计的这个手镯,的确工巧。”
他宠溺地对她笑笑,拉着她顺势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捏住手镯:“来,我帮你重新装满,这雪花针你那里还有吗?”说着弯腰从附近的桌上打开一个暗格,从无数形状各异的容器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打开,开始帮她填充暗器。
殿前聚集了很多侍卫,却绝无吵杂声,继而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一个声音恭谨地响起:“王爷,一名刺客中毒身亡,另一名正在追捕中。”
两人闻声一震,目光阴沉,继而无限依恋地胶着。
“刺客已死,命千机堂查明身份,渎职的侍卫到刑名堂领罚。”凤惜尘清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是!”外边的声音极度恭敬,继而是离去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第八章 仓促间的约定
“马上天就要亮了,我送你回去。 。==yhy99==”凤惜尘果断地拿起披肩,抬手裹住她玲珑的身躯,无限怜惜地抱起她走向密道。
凤雪舞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这也许是最后的亲密了,她的心里闪过绝望的叹息。
凤惜尘沉默地抱着她在密道内一路疾行,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让她避开危险的各种方法,可是,今晚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是绝对没有两全之策的。
再三斟酌之下,终于打定了主意,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雪儿,明天你就跟焰国的人走吧,我回去仔细筹划一下,会在沿途安排人劫持迎亲队伍,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隐居乡野,布衣蔬食,相伴一生,如何?”
“布衣蔬食,相伴一生。==yhy99==”她惊喜地轻咬红唇,晶莹的泪水汹涌而出,心怦怦狂跳,冰冷绝望的心田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是真的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抛弃苦心经营了数年的一切。
她甜甜一笑,勾起了唇角。
“焰国前来迎亲的是六王爷燕逸天,他是个闲散王爷,据说耽于口腹声色之,武功谋略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不难对付。”
沉默良久,他认真地对她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她的心底涌出一丝苦涩,不管她多么希望他带她离开,可是,她真的可以自私的和他亡命天涯,让惊采绝艳的他背负恶名,老死乡野吗?
思及此处,她顿时心乱如麻。
继而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万不要轻举妄动。”
焰逸天觉得悠长的密道从没有今晚的感觉,显得异常的短,很快竟然就到了尽头。
密道的尽头是皇宫内一处荒凉的庭院。
“雪儿,相信我。”凤惜尘眸光坚定,不舍地把她放下,温暖的唇怜惜地印上她的双唇。
良久分开。
“惜尘,无论最终我们能否在一起,我都感激今生你对我的呵护,保重!”她最后一次紧紧拥抱了他,把裹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蓝色披风取下,轻轻搭在他的臂间,强忍汹涌而出的泪水,一个转身轻烟一般掠出了庭院。
第九章 他简单的贺礼
凤雪舞避过值夜的宫女,回到自己的寝殿,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扯过玉枕,把滚烫的小脸紧紧贴在上边,她的心此刻仍然怦怦直跳,似乎还留在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yhy99==
她兴奋地翻来覆去地思量着,天将亮才刚刚有丝朦胧的睡意。
“公主,时辰已到,奴婢们伺候你大妆。”一个老年嬷嬷推门而入,一群端着钗环吉服的宫女鱼贯而入,恭敬地在她床前站立。
她疲倦至极地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
老年嬷嬷瞥了眼她的睡姿,眼神中闪出一丝不耐,她冷冷地一挥手,两个身手敏捷的宫女近前撩起薄衾,扶起了她恹恹思睡的身体,拉她坐起身,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她更衣,净面,梳妆。==怡红院yhy99==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身盛装的凤雪舞明艳不可方物。
在司礼官的引领下,到凤欣殿拜别高高在上的父皇,威严的父皇此刻显出一抹难得的慈爱,他甚至走下高高的御座,用近乎慈祥的表情微笑着近前。
她却觉得那笑容恍惚至极,父皇的目光透过她的脸,看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他拿着一支金钗,钗头是一个六角形的蛇头,款式精致不失新奇,他拉住了她的手,把金钗郑重的递给她,说:“这是你娘留下的唯一遗物,莫要遗失了,努力完成你娘的遗愿,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谢父皇。”凤雪舞跪下谢恩,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宝藏,他永远都不会再提她一个字,他对她娘的恨似乎深入骨髓。
接着向几位得宠的妃嫔拜别,接受姐姐妹妹们那或真或假的惜别眼泪;恭谨地给侍立一侧的王兄王弟们施礼拜别,一一接受他们赠送的贺礼,终于,她看到了自己渴望看到的人——凤惜尘。
不过分别片刻,却像相隔千年。
凤国太子凤霄尘俊朗的脸满含笑意:“恭喜皇妹,此去焰国,将成为太子妃,焰国太子惊采绝代,足以使你尊荣,身负两国厚望,万望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说着轻轻摆手,身后随侍的太监把一份礼单放在她跟前侍女的托盘上。
“谢太子教诲。”凤雪舞回以浅笑,施礼。
缓步走向二皇子凤惜尘。
“十一妹,这块玉玦赠送与你,多保重。”凤惜尘眸如寒潭,波澜不惊,温和地说着,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月牙形状的青色玉玦,放到了凤雪舞身边随侍的另一个宫女的托盘边上,上边的礼物已经堆得高高。
太子的目光随着凤惜尘的动作落在那块玉玦上,神情中有丝困惑,有丝讥诮,二皇弟和十一妹一向最亲近,送这样的贺礼是不是太轻了?旋而一想,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更重的礼物私下里早就送过了,这样想着,顿觉释然。
第十章 谁的信使?
“谢二皇兄。 。==yhy99==”凤雪舞强颜欢笑,美目痴痴地凝视着凤惜尘温和的面颊,弯腰施礼……
“吉时到——”
凤雪舞被宫女扶着走向殿外,轻薄的红绸缓缓盖上灿然凤冠,她步履从容地登上辇车,用纤白的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轻轻撩起盖头一角,眼含清泪,最后一次回头,深情凝望送别的人,终是低头入内。
……
离开凤都已经快十天了。
凤雪舞貌似悠然地坐在车内,手中把玩着凤惜尘送她的那块月牙形的青色玉玦,玉色苍翠,她凝神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紧张地望着周围的山林,掩饰着心中的烦躁。==文字版怡红院(yhy99)==
路越走越荒凉,都快出国界了,他还没有动静,他放弃了吗?
她口中喃喃低语:“玉玦——玉玦——决。”
心倏地一紧,他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太子深得多,可是,他却送了这样出人意表的礼物,他的意思是已经决定了要劫婚,他在明确地暗示她这个意图。
心底悲喜交加。
那么,何时?何地?
她皱眉深思,手指细细地捏过月牙形的玉玦,没有裂痕,没有字迹,不可能藏有信息。
她烦躁地从车一侧的耳帘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林墨墨,分外荒凉,应该是到边界了。
几天来细密的观察,她发现迎亲队伍的防范很是严密,那六王爷的确是个惫懒的货色,想必那个叫燕默的将军才是迎亲队伍的掌管人。
忽然,傍晚的天空中,响过一声轻唳的鸟鸣,继而是熟悉的翅羽扑拉声,是送信的鹞鹰吗?
她心里暗喜,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撩起帷幕,眯眼望向高空,群山耸峙,暮色苍茫,一只藏黑色的鹞鹰在人群上空盘旋了两周,试图落下。
是专门用来送信的鹞鹰,她目光如电,电光火石间大惊,以她对哥哥的了解,那是个做事极其严谨周密的人,这鹞鹰会是他的吗?
她急忙从另一侧耳帘处,射出一支雪花针,以示警戒,不让它落下来。
鹞鹰受惊一般,“嘎”地一声长鸣,身体猛地拉向高空,弹丸般的影子飞向前边的山林。
辇车前并行着两匹骏马,骑在黑色骏马上的一身青黑外袍的男子,此刻也正仰着头,盯着那只鹞鹰,他的脸部线条冷硬,漠然不语。
这扁毛畜生,怎么不落下来?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和他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第十一章 慌乱的猜测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 。==爱上怡红院(yhy99)==”和燕默将军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燕默闻言回头望向身后的辇车,不期然看到拉起车帘的凤雪舞,不由暗道不好,这六王爷真是口无遮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句实在话,和这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夜夜笙歌,酒囊饭袋般的王爷出这趟子皇差,真让他忍无可忍。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生在皇家,血统高贵?
焰逸天似乎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也顺着燕默的视线回过头看向凤雪舞。==怡红院yhy99==
只见一缕乱发掩着他高高的颧骨,绿色丝袍随风翩然,此刻他万人迷一般对她明艳一笑,钻石一般的绿眸闪着柔和的笑意,唇部曲线温柔,咧开大大的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公主,有何吩咐?”那满满的笑容和温情足以令少女意乱情迷。
燕默对这花痴王爷花蝴蝶一般的笑脸直接无视。
当下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往前边去了。
凤雪舞面颊微红,慌乱地收回撩起隔帘的手,坐回车内,却气得唇角轻颤。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听说要被戴绿帽子,反应真快”,这是什么话。
难道?
那晚从凤惜尘王府中逃走的人是焰国太子的人?
说不定就是焰逸天或者燕默,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明显地这两个人都知道。
凤雪舞倏地惊讶地长大嘴巴,几乎瘫软在座上,惊骇得几乎晕眩,她紧紧咬住了红唇,又羞又气,泪水汩汩涌下,却只能用手掌捂着,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怪,这些天和他们相处,总觉得二人神色怪异。
凤雪舞一时间惶惑得不知所措。
焰逸天不解地眨眨眼,看看落下的轿帘,浑不在意地笑笑转身,策马追向燕默。
凤雪舞的小手紧紧地揪着巾帕,她想到自己远嫁的使命——追寻宝藏,还有和凤惜尘的暧昧,这些是否都传到焰国太子的耳中,如果泄露的话,那么,嫁到焰国,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残酷的境遇?
或许,她连凤国的国界都走不出,因为,哪一个太子在知悉这样的内情后,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女人。
第十二章 她要便便
心念电闪,凤雪舞偷偷地从帷幕的缝隙中看去,她已经看到燕默策马往前边的山林而去,她勉强咬疼了她的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最终她打定了主意:无论焰国太子是否知道,眼下必须搞清楚,这只送信的鹞鹰,是凤惜尘的还是焰倾天的,她必须抢在那两个人之前看到密信。 。==怡红院(yhy99)==
“停车!”她整整仪容,拿起面纱准备戴在头上,又慌忙停下手,揭开旁边的耳帘对随行在外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句话。
那宫女一溜烟跑向队伍前边的焰逸天,低声回禀:“王爷,公主要到前边的山林出恭(上厕所),请让前行的侍卫回避。==怡红院手打 yhy99==”
只见十几个宫女有人捧着罐沐用具,有人捧毛巾熏香,有人抬着遮掩用的黄|色帷幕拥簇着凤雪舞迤逦而来,
焰逸天觑了眼拥簇过来的人群,嘴角含着一丝轻笑,懒洋洋地摆摆手,身边的一个侍卫头目已经发出了口令,喝住了前边步行的侍卫。
焰逸天心底暗笑:这女人,想来刚刚是内急,竟然没胆向我说,难道,我很可怕吗?
想我焰逸天纵横,这天下恐怕再没有比我更细腻体贴的男子了。
燕默听到口令也驻马林边。
凤雪舞轻纱遮面,在宫女的掺扶下,身体略显怯弱,步履摇曳生姿。
燕默早已下马,看着她娇弱不胜的身躯,黑眸更加阴沉。
这女人,从她上了迎亲的辇车,一直轻纱遮面,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她的脸,如若不是那晚亲见她的德行和身手,他定会觉得主子找了个温良淑德的好女人,可惜啊,他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此刻,看她走近身边,燕默满脸不屑,却依然低头施礼:“公主。”
“燕将军,劳烦你就在此护卫吧。”凤雪舞闻声,知道是燕默,就低声地吩咐,脚步不停,衣袂翩然地往林子里走去。
“公主,天色将晚,不宜入林太深。”燕默看她走得远了,及时出声提醒,他也在揣测她的意图。
凤雪舞无奈地停下来,揭起面纱,看了看林中遮天蔽空的高大树木,微微点了点头,“那就这里吧。”宫女们熟练地圈起帷帐,留凤雪舞在中间。
燕默闻声就拘礼地回头看向远处,他毕竟是个忠于职守的侍卫。
第十三章 秘密泄露
凤雪舞凝神屏气,走到树下,宫女们严守在幕布之外,在她不出声之前,她们是决计不敢回头的,看了眼地势,身形如烟,顺着遮挡的树冠,一纵身施展轻功向山上飞去,口中模拟着发出逼真的鸟鸣。 。==怡红院(yhy99)==
几个轻疾的起落之后。
“嘎——”一只鹞鹰在她头顶盘旋了几圈,她的心倏地一沉,凤惜尘的鹞鹰听到她的口令会很快地飞到她跟前,而这只,还在盘旋。
她神态肃穆地举手对准它的身影,按住手镯机关,“噗”地一声,鹞鹰掉落在不远处。
燕默站在林边,看到忽然间焰逸天竟然飞快地追入林中。==文字版怡红院(yhy99)==
他不由满头黑线,这叫什么话,太子妃在林内,这王爷也太胡来了。
虽然这样想,他也觉得心生不安,脚步一顿,就走向远处她的帷帐,命令守着的宫女催促,宫女低低地唤了两声公主,帐内却毫无声息。
“不好!”燕默懊恼地拍了下头,转身往林内跑去。
凤雪舞疾步掠去寻找掉落的鹞鹰,竟然在断崖边,心底暗暗庆幸,俯身蹲下,快速地解开捆在它腿上的细细竹筒,指尖灵活地捏出一张薄薄的纸,颤抖着手轻轻展开。
字迹陌生,笔道虬劲有力:“月亮峡谷有诈,已安排接应,阴谋也好,滛妇荡娃也罢,务必带她回京。”
如五雷轰顶,她眨眨眼再次细看。
月亮峡谷!
手中纸张缓缓飘落,她迟疑着慌忙取出贴身携带的玉玦,手指下意识地描摸着温润的玉玦的形状,月牙,月亮……无疑,凤惜尘设计的伏兵是在月亮峡谷。
她知道月亮峡谷地处凤国、焰国和蛇国的三国交界处,据说险峻非常,过了那里,就是焰国的地界了。
此地离那里已不足三日路程。
她和他,近在咫尺,却又可能远在天涯。
功败垂成,苍天不佑啊!
因为她凤雪舞如期而至的时候,就是凤惜尘的劫数,焰国已经发现他的举动,三天的路程,足够焰国太子他们布置好一切了,可是,凤惜尘却不知道这些。
再往前走,除了连累他身败名裂,还能得到什么?
她痛苦地仰天长啸,五内俱焚。
“呵呵,公主果然身手不凡。”不知何时,焰逸天已经来到她身前,手中捏着她刚刚看过的密信,“啧啧,皇兄还真是痴情,你的情人都追到国界线上了,还不舍得放你走。”
第十四章 为爱赴死
凤雪舞痛彻心扉,肝胆俱裂。 。==怡红院yhy99==
她清楚地知道,不能再往焰国去了,那样只会把凤惜尘引入圈套。
送亲队伍定有他的眼线,她唯有一死,只有她的死讯传到他耳边,才能让他取消行动,护他度此劫难。
“公主,崖上天晚风寒,请回吧!”焰逸天身姿优雅地躬身。
“哼!”凤雪舞唇角含着凄绝的轻笑,身姿曼妙,急急后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危险!”焰逸天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忽然明了她的意图,不可置信地大喝一声,扯下腰间软鞭向她缠去。==yhy99==
“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凤雪舞合上眼睫,珠泪滚滚,凄美一笑,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仰面倒向谷底,山风猎猎,她飞扬的长发,红艳的袍服如怒放的鸢尾花优美地舒展,生命中短暂的美好过往,此刻一一在她脑际闪现。
“惜尘,原谅我失约,来生再聚。”
焰逸天暗叫不好,长鞭已经缠住她的纤腰,想要撒手,却已被凤雪舞的下坠之势带动,狼狈地向着崖下坠落。
“你这女人,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焰逸天目光如炬,急急梭巡断崖上的着力点,咬牙拉紧了软鞭,揽住她的肩头,借力弹跳,以缓解两人下坠的速度。
凤雪舞觉得腰间一紧,继而是男子有力的臂膀。
“惜尘!”她嫣然一笑惊喜地睁眼,看到的却是焰逸天的脸,她的表情顿时厌恶至极,挥掌毫不犹豫地拍向他的胸口。
焰逸天的身体被掌风逼向崖壁,“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得很远。
刚刚赶到的燕默,他闻声奔向崖边,只见崖下云遮雾罩,早已没有两人形影,他驻足半晌,低头捡起那只鹞鹰,立刻看到一根细针贯穿鹰眼。
那根针,和杀死他贴身副官的毒针一模一样;那晚,他和副官尾随凤雪舞,却意外地发现了他们兄妹的私情,苍天有眼,让他得以全身而退,向太子揭露她的真面目。
现在好了,两个让人头疼的人都堕下悬崖,这本应该是让人觉得轻松的事情,可是,他怎么觉得这头更疼了。
怎么让这两个人一起坠落悬崖?
燕默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可都是自私得只知道爱惜自己声色之的家伙,怎么就舍得跳下去?
这两个显赫的人物,跳崖也太会选地方了,这个绝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接下来,他可要忙得脱下三层皮啦!
第十五章 命悬一线间
焰逸天是被痛醒的,他的胸口面颊,额头四肢,无一处不痛,连翻个身都疼得直咧嘴。 。==爱上怡红院(yhy99)==
这是哪里?
他茫然四顾,触目竟是摩天崖壁,“嘶——”地疼得抽着冷气,坐起身体,却觉得地面虚浮,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坐在谷底的一个小小的树冠上。
看天色应该是清晨,他拍拍头,却碰触到额头的伤口,疼得几乎跌下树去,快速地从怀里摸出养肌丸细细涂了厚厚一层,这地方破了相,就太可惜?br /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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