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得忽悠一下,她结结巴巴地说:“看不惯,你就给他下毒?”
“我没有给他下毒,只是把他的椅子搞坏了,我也明摆着告诉他了,让他买个新的,他也满口答应了,你没有听到?”
蝮流冰精致的小脸,一脸无辜的神色。
“我听到了,听到了。”凤雪舞认真地看着他,一把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两位姑娘,在下徐子安。”那位在书店门口和她们争辩的白衣书生,恭敬地在她们身边施礼。
凤雪舞讶然地看着他,她可不认为是这么巧又碰上了。
当下撇撇嘴说:“不服气啊?你叫徐子安关我们什么事,别挡着我们的道儿。”
我就迷恋姐(出现新美男)
()凤雪舞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和蝮流冰离开。
“这位小姑娘,你刚才不是想要买医书吗?你手里这本,显然看不懂吧?”
徐子安毫不介意凤雪舞的无礼,他侧头对着蝮流冰温和一笑,指着蝮流冰怀里的那本医书,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引诱人的味道。
蝮流冰精致的小脸显出些莫名的光彩,连连点头,高兴的笑了说:“是啊,我想学医,即使看不懂,我也会尽力去想办法学习的。”
“嗯,有志气!可是,想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可不是只需要医术高明就可以的,还需要读很多其它的书籍,开阔眼界,培养仁者心怀,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名医。”
徐子安夸赞地伸了大拇指夸他,然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循循善诱道。
凤雪舞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也觉得,应该借助着这样的时机,对蝮流冰进行一些简单常识教育。
她掩饰了心底的忧虑。
蝮流冰的心智还是纯真得像张白纸一样。
如果,不接受基本的一些思想体系,仅凭好恶来做事,那将来他的本领越大,危害就越大。
只有他的眼界开阔,心胸坦荡了,他的人生才会越来越好。
徐子安的话,甚至让凤雪舞有茅塞顿开之感。
“他说得有道理,常言道,医者父母心,流冰,你在学习医术之前,的确学着拥有一颗慈悲的仁人之心,这样才可能有济世的胸怀,才能成为真正让世人敬仰的神医。”
凤雪舞正眼看了徐子安一眼,也不再无视他,而是淡淡地一笑,顺着他的话接下来。
徐子安有些错愕地愣愣地看着凤雪舞。
只觉得她那掩去锋芒的目光变得很柔和,温婉的笑明媚得让他眼前一亮,他的心不争气地突突直跳,大脑轰隆隆地一片灿然光芒。
他觉得,她眼里的光线,就是他梦想的天堂。
“哦,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多读些书,不要只读医书,对吧?其实,读什么书都可以,我喜欢读书。”
蝮流冰慧黠的眼睛看着失态的徐子安,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滚来滚去,口齿伶俐地说。
“那待会我们走回去,哥哥给你买几本合适的书送给你读,好不好?”
徐子安看她可爱,忍不住忘情地竟然要抬手去表示和善,想要拍拍他的头。
蝮流冰笑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指指凤雪舞说:“男女授受不亲,亏你还是读书人,姐姐说了,对于陌生人,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徐子安收了伸出去的手,抬起搓了搓有些羞赧的面孔。
闻言哑然失笑,打量着这满脸戒备之色的姐妹俩,说:“你们看看我这样子,这气量风范,怎么可能是j猾之徒?”
“坏人又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刻字!”蝮流冰立刻回答,看着徐子安脸上的尴尬之色,他无辜地低声说,“这也是姐姐对我说的。”
凤雪舞无语地看着他们。
徐子安对着凤雪舞长长一礼,恭敬地说:“这位姑娘,刚刚你在书店门前的高论,让子安心生敬佩;现在看看你对令妹的教育,我的心底实在是不敢苟同。”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按着额头,掩饰心底的尴尬。
她满心的困惑和无奈,怎么会碰上这样难缠的男子。
思量片刻,也觉得她对蝮流冰的教导的确不够用心,只好说:“我会认真地对待妹妹的教育问题,教她读书做人的。”
“嗯,姐姐怎么教我,我就怎么做。”蝮流冰笑嘻嘻地说。
凤雪舞面对蝮流冰全心全意的信任,看看徐子安无声的责难,心底更觉不安。
她无奈地以手扶额,低声地说:“多谢公子的热心肠,带我们去书店吧,帮我挑几本适合她的书籍。”
“小生乐意之至。”徐子安的面孔带着一丝拘谨的笑意,潇洒地一转身就要带路。
蝮流冰嘿嘿跟着笑道:“哥哥开心就笑吧,这样憋着笑意,面孔看着很怪异。”
这下轮到徐子安尴尬了,他回过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还别说,经小妹妹这样提醒,开心地笑出来,的确舒服多了。”
那书店的伙计,眨巴眨巴忽灵忽灵的眼睛,看着跟在徐子安身后这转回来的姐妹俩,立刻尴尬地陪着笑。
凤雪舞很随意地冲他点了点头。
徐子安很认真地挑了几本,凤雪舞又大致翻了翻,把把关,她担心这儒家的经典看了束缚了蝮流冰的思想,就简单地从那几本里挑出了与修身养性有关的书籍,向徐子安道了谢。
蝮流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几本书走出店,激动得连话都不说了,直接就要往回走。
凤雪舞看着他兴奋的小脸说:“不再转转吗?”
“回去吧,快中午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蝮流冰抬头望望头顶渐渐毒辣的太阳说。
“可是,姐姐还要找徐氏的兵器铺一趟,做一样东西。”凤雪舞抬头看看天,回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过来的徐子安,犹豫了一下说。
“嗯,那就去一趟吧,去了之后再回去。”蝮流冰笑眯眯地说,也不问她做什么。
徐子安有心想再凑过去,可是,姐妹俩都不开口睬他。
只是向他问了去往徐氏兵器行的大致方位,就和他拱手告别了,他也只好极其无奈地不舍地和两人道了别。
书店的伙计,看着徐子安站在书店门口,眼巴巴一筹莫展的可怜样子。
走去低声挪揄说:“公子,这姐妹俩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万焰城的,想跟就跟着吧,不然,以后就难见着了。”
徐子安无奈地长叹口气转身就进了书店,可是,片刻之后,就火烧火燎地又跟出去了。
他那怦怦直跳的激动的心肝,让他本能地就又转身跟过去了。
两人到徐氏兵器行里停了片刻,就一起出来,往太子府东侧的胡同走去。
古董店追尾的伙计畏畏缩缩地探出头,吃惊地看着。
只见那两个小姑娘看看四下无人,快步走进太子府东侧的胡同。
竟然在大白天,就从胡同里飞身跳入太子府高高的围墙。
他一回身撒腿就往回跑。
和在胡同里悠然地跟着她们的徐子安擦身而过。
待那古玩店的伙计气喘吁吁地回到店里,只见胖老板正满头大汗地在店铺内,滴溜溜地走来走去。
一见他进来,胖弥勒急急地问:“是什么人家的姑娘?”
“太太——太子府的。”伙计结结巴巴地说。
“太子府?你亲眼看着她们进了府门?”胖弥勒惊得小眼睛都睁得圆圆的,
“她们没有从府门入内,而是,越墙而入。”伙计也想不到娇滴滴的两个小姑娘竟然身怀武功。
“大白天逾墙而入,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的确来头不小。”胖弥勒点点头说。
“老板,还有件事很奇怪,你要不要听?”伙计嗫嚅着,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屁快放,你心里哪里有那么多道道!”胖弥勒没好气地打了他脑袋瓜子一巴掌。
“刚刚跟踪那两人姑娘的时候,我明明跟得很远,丝毫没有露出行迹,可是,走着走着,那个年龄大些的竟然在当街上站住,还很生气地大叫着‘天哪,人不该太贪心,会有报应的’。
她一叫完,两人竟然一起看向我,并且满大街的人都跟着她们的目光一起看着我。”伙计心有余悸地说。
“她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起贪念,那她们过去对你说话了?”胖弥勒近前一步说,神色显然也很紧张。
这伙计的跟踪技术那可是没说的,竟然被人家发现了。
伙计被老板的反应吓到,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满街的人跟着都发现你,围着你,还要揍你?”胖弥勒小眼睛惊惧地盯着他继续逼过来。
“老板,就是被她们发现跟踪,这街道这么大,为什么不准我走?她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踪她们?你怎么会觉得满街的人都要揍我?”伙计很郁闷。
“看看你那样子,跟着人家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嘿嘿,人家把你当狼打了,也很合理。”老板嘿嘿猥琐地笑了。
伙计纳闷地抬手摸摸头。
想着那俩小姑娘的绝世风华,也觉得店主的话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当成觊觎小羊羔的狼打了。
“她们看了看我,压根就没顾上理我,那徐大少不知怎么的,好像也认识她们,又带着她们去书店买了书,然后,两个小姑娘又去了徐氏兵器行,呆了片刻,就回去了。”
“没理你!那——就是你没有被发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挨揍了,去去去——去外边守着吧!”胖弥勒抹下脑门上的汗珠,叹了口气。
两个小姑娘还去兵器行,又会用毒,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他在店铺内焦虑地赚了几圈,终于压下了心底的贪念,打定了主意。
颤着满身肥肉,胖老板气喘吁吁地到库房拿了一个材质俱佳的紫檀挂件。
环视店内,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放了。
把凤雪舞给他的环佩,恭恭敬敬地挂上去。
挑来挑去,换了多个角度端详,看着卖相极好,这才放了心。
这姐妹俩显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再说,出手如此阔绰,他没理由因为一块环佩就得罪了财神奶奶。
再说那徐子安貌似悠然地从太子府东侧的胡同里穿过。
他的心底掀起的滔天波澜被掩饰得很好。
这两人是太子府的人,那样子不像是使妾,不论她们是什么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
他又信步地走到了自己家的、刚刚凤雪舞她们到过的那个兵器行。
徐氏兵器行坐在前台的师爷,猛抬头看到从来不进兵器行的大少爷竟然进来了。
不相信地取下眼镜擦了擦,揉揉眼,呆呆地看着徐子安。
“张伯,发什么呆呀!”徐子安站在师爷面前。
“大少爷,真的是你,失礼了,失礼了!”师爷赶紧起身。
徐子安摆摆手说:“不必多礼,你坐下吧,我有事问你。”
片刻后,给凤雪舞加工东西的工匠被带来了。
“刚刚那两位女顾客,一个抱着书,一个捧着个拳头大小的琥珀进来,有印象么?”徐子安淡淡地问。
“有印象,有印象,少爷,来兵器行的人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光顾的。”那工匠恭敬地回答。
“她们让你打造了什么兵器?”徐子安问。
“打造兵器?她们什么也没有定制,只是问了我一些常见的业务问题,说回去画了图纸再送过来。”工匠摸摸头说。
“画了图纸再送过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吗?”徐子安悠然地摸摸下巴。
“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在离开的时候,那姑娘说,能不能让我帮她把那个琥珀用锤子砸碎了。”工匠显然也很纳闷这件事。
“让你把那拳头大小的琥珀砸碎?”徐子安讶然问,他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困惑。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有钱也不能这样作践吧,一锤砸碎,她意欲何为。
“少爷,那琥珀极大,十分坚韧,不是咱们这专业的拿惯了锤子的,想锤碎可是很难的。”
工匠憨厚地笑着说,显然徐子安脸上的困惑,让他有了丝共鸣。
“琥珀砸碎后,她们就全部都带走了吗?”徐子安问。
“没有,没有带走,那个年龄大点的姑娘,只是把那琥珀里边崩出来的金丝捡走了。”工匠摇摇蒲扇般的大手比划说。
“金丝?多少金丝能够抵得上她那琥珀原来的价值?”徐子安无语地问。
“那金丝是软的,极细,和头发一样细,又极短,不足半寸,我这手指粗大,连捏都捏不起来。”工匠认真地回忆着说。
“带我过去看看,你还记得那琥珀里边的是什么动物吗?”徐子安起身说。
工匠赶忙在前边带路,边走边说:“这琥珀里的动物,很模糊,我为了寻找合适的下锤点,细细端详了一遍,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蜜蜂的大蜂后,肚子很大的,不成比例的大。”
很快就到了工匠所属的工作棚。
徐子安捏起那拢在一起的琥珀渣滓,细细地检索了一遍。
他低头寻找着金丝的痕迹,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从炉边的地上捡起一根不足半寸长的金丝,这是一根弯成了环形的小圈圈。
他费力地捏起,凑在眼前看了看,这金丝,比头发可还有细。
他问工匠说:“她带走的都是这样的吗?”
工匠看了看说:“嗯,是这样的,她们捡得很仔细,很小心,地上看了很多遍,那样子,好像这金丝真的很金贵,还是少爷的眼睛明,一眼就看到竟然还有剩下的。”
徐子安又在那工棚内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就转身离开了。
他在想,这琥珀里边溅出的金丝是什么,她要用它来做什么,这女人,可真是无比神秘,说话行事,都和常人不同。
到了门口,他交代师爷说,如果以后那两个女孩子,无论哪个,无论什么时候进店,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师爷满口答应,恭敬地送他出了门。
不解地看着这抽风了的大少爷白衣胜雪的翩翩身影,想到那两个女子的俏丽姿容。
他嘿嘿笑了,这不沾烟火味的大少爷,也会被女子蒙了心?怪事!
可这更是天大的喜事啊,你想想,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少爷竟然也有了心仪的女子,得赶紧给老当家的说说。
斗智鸿门宴
()凤雪舞和蝮流冰故作悠然地从树林里走出来,手上甚至还拿了一束野花。
远远看到自己偏僻的小院门口竟然热闹极了,十几个衣裙翩然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装点着简陋的院门。
她勾唇侧头对蝮流冰一笑说:“流冰啊,你说那些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蝮流冰撇撇嘴:“管她做什么,看不顺眼就给她们几条小蛇玩玩。”
“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人生地不熟的,等等再说。”凤雪舞提醒他说。
蝮流冰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我听姐姐的。”
“哎呦,这不是太子妃回来了吗?”有个女人娇滴滴地指着远处的凤雪舞。
凤雪舞好奇地看着门外的这些女人。
只见花红柳绿,环肥燕瘦,那些女子年龄大约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满头的钗饰金灿灿地晃眼,长得倒是各有千秋。
她心底寻思——这些莫非是太子的使妾,来看她笑话的?
“姐姐,我们今天来给您请安,谁知道姐姐竟然去其他的园子里闲逛了。”那个最先看到她的女人娇滴滴地说。
“今天太子在府内,特地命令我们问安后就请太子妃一起过去用膳。”
“时间不早了,很快就是午膳的时间,太子妃,请和我们一起去吧?”
……
那几个女人看出凤雪舞年龄不大,她身边的小丫头更是很生涩得很,就干脆省去了行礼的礼数。
可是,这主仆二人的花骨朵一般的娇嫩长相,举手投足间带着的绝代风华,还是让她们很受打击。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边走边无所顾忌地说着。
凤雪舞淡淡地环视一圈,也没有人给她介绍都是什么身份,她只好无奈地说:“你们稍等一会,流冰,把东西送回去就跟上来。”
蝮流冰应一声,打开院门进去了。
几个女人探头探脑的,看到院内的荒凉破败,想到尊贵的王妃手里拿的那束野花,悄悄地相视掩唇葫芦而笑。
凤雪舞仿若并不在意,淡淡地看着她们在嬉笑。
一行人迤逦而行,她细细地听着周围女人的八卦——
“昨天太子对你的冷遇的确过分了。”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
“就是,太过分了,你的册妃典礼都不去,就为了娶那个楚冬儿。”一个声音添油加醋。
“太子妃,你不要生气,本来太子和楚冬儿小姐很早就两情相悦。”一个女人试图缓解气氛说。
“楚冬儿是谁?”凤雪舞愕然地问出声。
众女人相互看看,显然是都没有想到这太子妃竟然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凤国公主也太迟钝了。
想来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山遥路远地嫁了过来,在凤国定是娇贵的不得了,昨天册妃大典成了一个人的笑话,加上刚进府就被赶走了陪嫁的侍从,仅剩一个瘦弱的小丫头伺候,还被送到这破落的小院。
这一宗宗,一件件的事情,想必定是打击得她晕了头,竟然也顾不上不打听一下为什么!
半晌,一个女人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期期艾艾地说:“是昨天——昨天太子妃大婚时,太子违抗皇命娶回家的那个女人。”
“耶——了不起,看不出太子还是个有勇气的家伙,胆敢违抗皇命!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太子妃要一个人接受册封,然后,太子来接回府,原来,他竟然是在府中另娶新人,真令人敬佩。”
凤雪舞说着满眼闪着好奇,语言里充满了惊叹。
众女人都相互看看,禁了声,悄悄地看着她。
都揣测着她是不是气得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凤雪舞也闭了嘴。
既然,太子在她册封当天,都敢如此地羞辱于她,显然,今天的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了。
她想着接下来的午膳该怎么样应对。
还有就是,以后的日子如何避开这些无聊女人的马蚤扰。
殿内,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的紫檀餐桌,正中的座位上,是身着灿然金黄太子衮龙服的焰倾天。
只见他黑眸慵懒,斜眉入鬓,倒是个俊朗高贵的人,此刻他正慵懒地坐着。
凤雪舞看着这个一再羞辱他的男人,恨得银牙紧咬。
在他的旁边正是昨天他迎娶的新人楚冬儿。
此刻,那娇美的女子小手伸出,拿着白色的象牙筷子,从身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美味菜肴,送到了焰倾天的唇边。
镶着黑金丝的大红衣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娇嫩的皓腕。
焰倾天看到外边进来的花花绿绿的一群女人们。
懒懒地张口咽下,抬手爱恋地摸摸女子瘦削的肩膀,说:“冬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凤雪舞直直地站着,没有施礼。
她在认真地打量这对给她羞辱的男人和女人。
客观的说,这两人坐在一起,的确称得上神仙眷侣,神情气质都极其般配。
凤雪舞就那样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也接受着楚冬儿挑衅的示威。
十几个女人齐齐娇声施礼,焰倾天摆摆手后就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焰倾天的左边还空着一个座,显然,那是给凤雪舞留的。
“太子妃,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焰倾天看到这个神色淡然的小女人,忍不住就想挑衅。
“礼尚往来是人相交的根本,本公主没有受到礼遇,不知道该以何种礼数回报太子。”凤雪舞悠然地说着,施施然走到那个座上坐下。
她这句话说的在座的众人都挂不住脸。
焰倾天更是无语反驳。
他眉头一扬,侧头故意地看她手腕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能起来了,看来那些镣铐还真的不够结实。”
镣铐?
周围的女人都开始惊讶地看着她。
转而相互看着,不敢窃窃私语,却用满含深意的目光传达着不可置信的幸灾乐祸。
凤雪舞的脑海回荡着昨晚那羞辱的一幕,她强忍着心中突突暴跳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手摸摸纤白的小手,那每个手指的指甲里,都藏了三根今天在徐氏兵器行从琥珀里取出的短短的金丝。
太可恨了,要不要给他两根让他尝尝滋味?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再看着周围众目睽睽的十几个女人。
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这指尖的暗器是她目前保命用的,太早地暴露,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悠然地笑笑说:“太子,这些菜肴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百蛇宴?”
说着她抬手拿起身前的象牙筷子,夹起一片放入口中。
细嚼慢咽之后说:“这是什么蛇的肉,入口爽滑,好美味啊!”
焰倾天觉得喉头一堵,昨晚那满室的五彩斑斓的蛇,又如同在眼前蠕动,他恶心得瞬间没了胃口。
甚至觉得刚刚咽下的那块菜肴,也在腹内如同蛇一般地蠕动着。
周围的女人们也都瞬间觉得身体凉凉的,伸出的筷子迟疑着,相互看看,都一阵恶心。
凤雪舞旁若无人地对太子铁青的脸笑笑。
转头对大家说:“呵呵,原来不是蛇肉,我吃惯了蛇肉,想得很,就开个小玩笑,当我没说,大家吃啊!”
焰倾天回过神来,慵懒的黑眸闪着压抑的怒火,他知道这菜根本和蛇肉沾不上边。
他的膳房怎么可能不经允许就私自改变做菜的材料?
当然,他更明白,这是凤雪舞在故意地恶心他。
“太子妃,本王今天叫大家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都相互认识了,以后和睦相处。”
焰倾天毕竟是个男人,想到此次的目的,就收敛了危险的气息,懒懒地说了一句。
“别叫我太子妃了,听着真的很讽刺,你父皇赐的封号文牒在这里,你可以收回去。”凤雪舞温婉地笑笑,把那金质的牒片放到他跟前。
周围的女人都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个金灿灿的牒片。
恨不得眼睛里生出只手抢了去。
焰倾天张狂地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对外来说,你是太子妃;可是,在府内,你只是一名卑贱的侍妾;我有任意处置你权力。”
“太子,我明白,我住在那个小院里,觉得很清静,也很满意,别叫你的女人们去那里打扰我,当然,也包括你。”凤雪舞深色淡淡地补充着。
焰倾天看看那些女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很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女人。
“爱妃是在用自我禁闭的方式,来责怪本太子的冷落吗?”他扬眉一笑。
“相反,我感谢你的冷落,更敬佩你对自由/booklistasp?id=3
爱情的追求,能够违抗父皇的命令娶了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楚冬儿小姐,这份勇气,极少有人具备。”
“我祝愿你们琴瑟和鸣,携手白头。”
凤雪舞倒是很赞赏、很真诚地看看他和楚冬儿。
焰倾天看看楚冬儿,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她是讽刺还是真诚。
凤雪舞笑殷殷地起身倒了一杯酒。
向他们举起,表示祝贺,然后一口喝下。
楚冬儿的小脸愕然,继而满溢着灿然的羞涩和明艳,她低低地说:“谢谢太子妃的谅解。”
焰倾天唇角轻勾,对楚冬儿温柔一笑。
凤雪舞瞥了眼他那个虚伪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她的话,彻底让焰倾天上扬的嘴角紧紧地抿上又垂下了。
只见她站起对周围的女人们,拍拍胸脯说:
“我在这里明确地表态,我对太子没有一点兴趣;
对太子妃的名义更没兴趣,希望大家不要把我当成对手;
我也是迫于父命,千里迢迢地嫁过来的;
出身皇家的悲苦和无奈,我想大家都能感同身受;
同样是被逼迫,我更希望太子能够体谅我的不幸。”凤雪舞一句一顿地说完,神色故作凄婉地垂了眸子。
那神态娇弱,我见犹怜。
大殿内一时十分的寂静。
焰倾天眸光冷然,他哈哈大笑着打断了沉寂的氛围,端起身前的一杯酒。
说:“我和冬儿真诚地谢谢你的成全,只是,你的行为要检点一些,如果朝廷有什么大型的庆典仪式,需要你出面的时候,请务必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至于平时府内的管理,就交给冬儿吧!”
凤雪舞感激地连连点点头说:“本公主还有一点补充,我生性喜静,所以,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这点还请大家谅解。”
众女人都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这个公主竟然如此的高姿态和好对付,这让她们极其地出乎意料。
当下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焰倾天呵呵一笑,说:“既然大家搭成了一定的约定,那么以后,希望能够和平共处,来,干杯!”
这顿饭倒也吃得一团和气。
邪恶也要有原则
()凤雪舞和蝮流冰回到小院里,紧紧地掩上院门,打算睡个长长的午觉。
凤雪舞都累得丝毫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床上了。
蝮流冰还是缠磨在她的房内,整整这里,整整那里,拖延着不愿离开。
他直接无视凤雪舞那近乎杀人一般撵人的目光,就是时不时地眼巴巴地看着凤雪舞的小手。
最终,凤雪舞被他的目光缠得无奈至极。
为了她甜美的午觉,只好强打着精神,苦笑着说:“我败给你了,知道你小子好奇我这玩意儿,就给你说说吧。”
“说嘛,姐姐,这金丝到底有什么妙用?”蝮流冰听她说话,笑嘻嘻地偎在她的腿边,双目炯炯然。
凤雪舞懒懒地起身,柔柔弱弱地站在床边,抬手指着床上的锦被说:“你看好了。”
说完对着锦被轻轻一弹手指,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那大红的铺着床上的锦被,就在金丝进入的瞬间,竟然无声无息地凝成了极大极圆的一团。
蝮流冰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回头看着凤雪舞说:“怎么回事?是那金丝吗?那么短,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道。”
说着过去,翻开被子就要寻找。
只见那被子圆团中心拧的极硬,根本无从下手。
不拆开,是绝对无法抽出来的。
凤雪舞抬起手指,两人用力地把锦被拆开,撕扯了半天,才在大团的棉花团里挑出了那根金丝。
金丝极其坚韧,圆圆的,捏在手里,带着弹性。
蝮流冰惊喜地捏捏那带着弹性的指甲大小的环形金丝,说:“这真是保命的好东西,姐姐你好有眼光啊,竟然在琥珀里找到它们,这东西叫什么?”
“什么眼光,瞎碰而已。”凤雪舞苦笑,这都是凤雪舞原来的记忆里有的知识,被她看到那个大琥珀后,巧妙地激活了而已。
“这东西叫什么?”蝮流冰毫不在意她的应付,极其执著地问。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只知道这是百年蜂后待产时候,发生了一定的变故,无意间被树脂包裹,千年万年之后,就形成了这种琥珀,这金丝是蜂后体内,那尚没有出生的蜂群的刺,经过岁月的变迁,最终形成了这些极其坚韧的金丝。”
“可是,我看它们都是环形的,怎么可能当成暗器来用?”蝮流冰疑惑地捏捏手中的那支金丝。
“把它们藏在指甲里,发射的时候,用内力使之变直,极其锋利,因为极细极轻,即使武功再高,入肉前难以察觉,至于入肉后嘛,嘿嘿,就会自动地变成环形,想想被射中之后身体上揪起的圆疙瘩,你想想会怎么样?”
凤雪舞勾唇冷冷一笑。
“好恶毒的暗器。”蝮流冰忍不住身体恶寒地摸摸胳膊。
他转头看看床上,那为了取出金丝被撕得稀巴烂的棉花团,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想像着被射中的人,为了缓解疼痛,必须把金丝取出来,那在金丝被取出的时候,割皮带肉是绝对不可避免的,那场面该有多么地残忍血腥。
更何况,这种暗器在制止对方时,极其有效。
试想啊,任谁武功再高,不明不白地被射中这样的暗器,不惊破了胆子才怪!
他叹了口气,无比苦恼地揉揉精致的小脸,眉心轻皱,说:“姐姐,我觉得这样的暗器太残忍了,要不,我干脆给你点毒药,涂抹上去,直接给人家一个痛快,不行吗?”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哭笑不得地说:“流冰,究竟谁残忍?暗器没有残忍不残忍的,关键是用暗器的那个人,这东西不过是让人痛苦不堪,取出来也要不了人的命,不过是教训他不要再惹我就是了,这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再不要有漠视人命的想法,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蝮流冰尴尬地摸摸头说:“姐姐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就觉得,我宁愿咯嘣一声被毒死了,也不愿被人割肉剜疮一般从身上抽出这小东西,太恐怖了。”
凤雪舞被他形象的描述逗笑了,她叹息一声说:“不到危急关头,我也不会用它,我不能够一直甘愿地受人宰割。”
蝮流冰拉拉她的手说:“姐姐,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凤雪舞摸摸他的头,开心地笑着说:“有些人是不能要人家的命的,教训教训就是了。”
“嗯,”蝮流冰点点头,抱起桌上的书,向外边走去,“姐姐休息一会吧。”
凤雪舞一下子脱力一般,幸福地扑到床上说:“终于可以清静地小睡一会儿了,去吧,等睡醒了,姐姐教你读书。”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凤雪舞教了蝮流冰认读甲骨文的基本方法,每天也指点他读一些儒家经典。
蝮流冰的脑瓜儿极其灵活,没过多久,竟然就能帮着她推测下文,有时候,还会因为有了个人的看法,而和凤雪舞争得面红耳赤。
另一方面,蝮流冰很快就和这附近其他院落的下人们打得火热,一时间混得可谓风生水起。
他即使长相精致俊美,可是,那种美是让人连嫉妒也无法生出来的,有哪一个品貌普通、身份卑微的婢女会去嫉妒一个小仙子!
更何况,他对那些淳朴卑微的婢女们极其的亲热,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时间,竟然成了这附近下人心中的好大夫。
每天他到后边的厨房端饭菜的时候,都有人很殷勤地给她们留了最好的饭菜。
如若不是蝮流冰谆谆告诫,说主子不喜欢外人前去打搅,有些人绝对会殷勤地给她们端着送上门来。
这天凤雪舞拿着筷子,有些惊讶地点着桌上精美的菜色,筷头转了一圈放下来。
脸色不悦地说:“流冰,咱们这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你没有拿毒蛇去威胁后边厨房的人吧?”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蝮流冰无语地摸摸头,不解她是何意。
“我在这里可以说是最没有人气的了,那些迎高踩低的奴才,怎么可能变着花样伺候咱?”凤雪舞疑惑地指着桌上的菜问。
“那个——姐姐原来是说这个呀,你是没有人气,可是,不代表我没有人气啊!”蝮流冰得意地对她嫣然一笑。
凤雪舞被他明艳的笑惑得一失神。
瞬间就大惊失色地抓了他的胳膊:“你——出卖——色相?”
蝮流冰细碎的白牙齿狠狠地咯吱咯吱搓了搓,瞪着凤雪舞说:“姐姐,你怎么这样想?就是我出卖色相,那也敢有人垂涎才是啊!”
凤雪舞尴尬地呵呵笑着说:“也是,谁有那胆子敢垂涎你的美色。”
蝮流冰无比郁闷地白了她一眼。
凤雪舞纳闷地说:“那别人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好呢?你想,太子爷不来刻薄我,其他的讨厌的女人也都不来挑衅,连厨房都这样的优待,这日子太平静,太幸福了,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蝮流冰无奈地说:“姐姐,你这些天练功是不是练傻了,后边的厨房的人给咱们好的食物,那是因为,我给他们的亲人看了病,并且治好了,他们非要感谢的。”
“你给别人治病?”凤雪舞眨眨眼说,“就学了这几天,你就敢给人看病了?别草菅人命了!”凤雪舞撇撇嘴。
蝮流冰不干了,他啪地放下筷子。
绷着小脸说:“雪儿姐姐,你怎么就非得把我看扁了才甘心?想想你遇到我的时候,我的毒怎么样?你身上的初更合欢散怎么解的?不是我配的药吗?天下医理相通,毒术是更精纯的医术,这本羊皮书我可是早就看了几遍了,哪里敢草菅人命了。”
凤雪舞看他神色真的生气的委屈样子,赶紧陪着笑说:“你了不起,你了不起,姐姐我从门缝里看人,把我们的大神医看扁了,该打,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说着把小脸伸到蝮流冰的面前,示意他打两下出出气。
蝮流冰仍然一动不动。
凤雪舞握了他的手,轻轻地拍上自己的脸蛋。
蝮流冰的手只是顺势地在她的小脸上留恋地摸了一把,就赶忙缩了手,小脸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凤雪舞伸出纤白的小手拍拍他热热的小脸,殷勤地把筷子递给他说:“好了,报了仇了,赶紧吃饭,姐姐真的很有福气,你是姐姐的福星哦,从你跟了我之后,我可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啊!”
蝮流冰看了凤雪舞夸赞他的神态很是真诚,也温暖地笑笑,带着丝不好意思坐下吃饭了。
午后,凤雪舞小睡一会,听得外边不时地就有人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进入隔壁蝮流冰的房间。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一会儿,竟然是听得蝮流冰的脚步声轻轻溜到她的门外。
凤雪舞一向奉行睡觉大于天,在她看来,即使天塌地陷,她午间小睡的这会子功夫,是谁也不允许打扰的。
不然,她会愤怒地爆发小宇宙。
蝮流冰因为刚开始不知道她这个习惯,吃足了苦头,被她的冷暴力恶整得胆颤心惊。
她拿了个枕头压在头上,此刻,她恨死了自己的武功,这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可是,视觉听觉也随之变得更加的敏锐,这寂静惯了的院落,出现的细微的声响,都让她酣甜的睡眠大打折扣。
她听得蝮流冰竟然就在她的门前听着她的动静,鬼鬼祟祟的,还有几个人跟着也凑了过来。
她觉得实在无法继续睡下去,就无奈地愤然起身,一把拉开门。
正贴在门上听她动静的蝮流冰,猝不及防地被她的动作吓得坐到地上,呆呆地看着她。
只见凤雪舞发髻散乱,横眉立目地指着蝮流冰咬牙切齿地说:“你忘了我的规矩吗?”
“太子妃,奴婢有——有事想告假。”蝮流冰急中生智,一下子跪下说。
在他身后,呼啦啦地围过来五六个小姑娘也跟着失措地跪下,惶恐地看着凤雪舞说:“见过太子妃。”
凤雪舞愕然地看看,忽然这么多人突然出现,还跪在她跟前,这蝮流冰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她微微愣了一下,即使她的胸脯气得几起几伏,好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蝮流冰的面子。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才按下了心头的火气。
她淡淡地说:“都起来吧,流冰,你搞什么啊?”
“谢太子妃。”几个女婢利落地起身,吃惊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动的蝮流冰。
凤雪舞无语地瞥了眼蝮流冰说:“你起来说,我不怪你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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