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逸天说。
这条走廊约有三米宽,笔直得足够看到尽头那模糊的亮亮的出口,两边的石壁开凿的痕迹十分整齐,一看这工程就是极其浩大的。
足足走了有两里地的模样,前方光线明朗起来,一阵欢快的说笑声隐隐传来。
“这帮兔崽子,跑得倒是挺快。”焰逸天紧绷的面孔也渐渐放松了。
“终于到头了——”蝮流冰欢呼着飞一样往前边的出口跑去。
眼前豁然开朗,赫然就是一片十分开阔平整的山谷。
沿着山谷一圈,是高大的树木,黄叶即将脱尽,看着有种疏朗的美感。
极其平整的足足有十米宽的道路,笔直地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到远处,整个山谷好像就是为了这条通道而开辟的一般。
道路两侧是低矮的长青灌木丛,说矮也足有两三米高了。
路面上落着不算薄的落叶,新叶压在旧叶上,有着层次不同的金黄|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迹了。
道路的尽头是一座极其宏伟高大的建筑,线条冷硬,风格全然是从不曾见过的陌生。
三人忍不住看得瞠目结舌,在这峭壁插云天、无路可走的月亮峡谷附近,竟然有着这样神奇的存在。
“按我们在地下走出的距离,是垂直地进入,这里应该是月亮峡谷尽头最深的腹地了。”蝮玉痕习惯地判断方位。
“太阳微微西斜,看来,我们浪费的时间并不多。”焰逸天向左边侧头看看天空。
“这路比皇宫殿前最宽的路还要气派,多少人住这里,竟然需要这么宽?”焰逸天忍不住心中的惊奇。
“这路不是让人走的,是让飞机飞的跑道——这竟然是个飞机场!”凤雪舞失语片刻,放开掩住自己惊愕地张着的唇上的手,一字一顿,渐渐竟然热泪盈眶。
“飞机场?”她身后的两人讶然相视,继而了然。
那种画在壁画上的飞机真的是需要停在这种开阔的空间里吗?
还要修这么宽阔的跑道让它跑着玩?
凤雪舞激动地走在这条大道上,枯叶细碎的咯吱声和柔软,让她脚步轻快,忽然生出回到现代的那种错觉。
她的目光紧张地盯着尽头的那幢巨大的建筑,那里会有什么新奇或者熟悉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会不会真的就有飞机停在那里?
几百年了,想必定然是残破不堪了。
“这里有很多的兔子、小野兽,我和他们一起打猎了。”蝮流冰的声音远远地在树林深处响起。
“注意安全,大伙加油,猎了猎物,我们今晚吃烤肉!”焰逸天眯眼看过去,声音爽朗地说。
转而侧头对蝮玉痕说:“你跟着她,你看她的样子,注意力全在那尽头的建筑内;我还是过去跟着他们,待会组织士兵,准备安营扎寨。”
蝮玉痕点点头,跟着凤雪舞越来越快几乎是奔跑的步子。
“这是一条很标准的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飞机跑道,足够机翼三四米长的飞机正常起飞,玉痕,你说,这高大的建筑里边,会不会真的停的有飞机?”
凤雪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缓解紧张情绪一般,侧头对蝮玉痕说。
蝮玉痕心底有丝惶恐地看着她那兴奋得绯红的小脸,隐隐的不安从他心头升起。
终于到了足有五六十米高的建筑物前边,它通体上下都是银白色,庄重而典雅。
凤雪舞看着跟前那宽大的卷闸门一般紧紧地拉着的宽大的大门,她顺着和缓想斜坡跑上去,用力地拍了拍:“有人吗?”
四周一片沉寂,微微震动的门上扑簌簌地落下许多灰尘。
蝮玉痕把有些失神的凤雪舞往后边拉开,他拉住她的手,神色紧张地笑笑,看着她的眼睛说:“雪儿,如果这里边真的——真的有飞机,你会不会跳上去就被它带到天上去?”
炫目金飞机
( )凤雪舞回过神,看着他紧张的面孔,心里一暖,不由勾唇一笑说:“你这笨家伙,真的有飞机,几百年了,也早该锈蚀了,哪里还能飞?”
“如果它还能飞,怎么办?”蝮玉痕的面孔很认真。
凤雪舞终于读出了他心底的惶惑,她眨眨有些酸涩的眼说:“我们是一家人,如果它能飞,我会和你们一起坐着飞上天,看看那高高的云层之外的胜景。”
蝮玉痕棱角分明的五官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嘿嘿笑着尴尬地放开凤雪舞的手说:“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呵呵。”
“因为我们真正相处的时日并不长,让你这么快就信任我,的确有点艰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把你当成一家人,当成可以信赖依靠的亲人就是了。”
凤雪舞善解人意地给他开解心思。
蝮玉痕的脸红红的,他连连点头,不好意思得头都不敢抬。
他嗯嗯地清了清嗓子,转身围着那几乎看不到门框的大门看了看,满脸的困惑。
这是什么建筑?怎么几乎整面墙都是门?而且这门根本没有缝隙,门前连台阶都没有!
饶是看得头都发涨,他也依然很耐心地看着平整的门,寻找着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机关。
“别看了,这门的钥匙孔在最下边。”凤雪舞低低地说。
她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感,这里没有人,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不应该有失望的感觉,有这么多风华绝代的男子爱着她,她是何等的幸运!
蝮玉痕扬扬眉,弯腰蹲在斜坡上,看着那个圆形的孔,这钥匙藏在哪里?
只能是这周围了,他转头四处观望,渴望有什么发现。
“喏——试试你背后背着的那根金属棍。”凤雪舞提醒道。
蝮玉痕笑了说:“是了,那个像是这里的钥匙。”
说完取下来,眯眼看看那个圆孔,把金属棍轻轻地往里边推,不过推了半尺左右,咯的一声,钥匙再也推不进去。
“试着向右或者向左拧拧。”凤雪舞蹲在他的身边说。
蝮玉痕握住金属棍,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那棍子就顺势往右转了半圈,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看看凤雪舞,缓缓地把金属棍取了出来。
凤雪舞一弯腰,扣住那个圆孔,用力向上一提,噌地一声,那门竟然哗啦啦一阵轻响,将近整整半面墙宽的门,就那样卷到了高高的门框的最上方。
这是什么门,还会打卷子?
蝮玉痕仰着头,看着卷着的金属门,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房内一片灿然金光刷地一下亮晶晶地闪露出来——
一架高大的金色的飞机威严地挺立在宽阔的房间内,半边楼房低层,除了最西边有一个盘旋而上的环形的悬空楼梯之外,整个房间就放着这样的一架飞机。
宽阔的金色机翼足有四米长,优雅地伸展在圆圆的机腹两侧,下边是巨大的看不出材质的轮胎。
凤雪舞率先回过神来,她本能地抬手轻轻地敲击了轮胎上方的支架,“扑扑扑”沉闷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带钢加铁之类的那种坚硬铿锵的声音。
她兴奋的脸色渐渐地沉寂下来。
这个飞机很显然,只是个华丽的炫耀品,它的支架是纯金打造的,这样贵重的金属根本没有任何的坚固性,极容易变形。
仰望着将近十米高的飞机,带着黄金的灿然光泽挺立在那里。
她说不出心底的失落和不可置信,连支架都是黄金,但凡有任何其他的坚硬金属,她都觉得铸造者就不会选择黄金这种材质。
“这是一架纯金子打造而成的飞机!天哪,这东西是谁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富有!”
蝮玉痕显然也发现这一点,他在绕着机身转了一圈之后,惊叹连连,忍不住笑逐颜开。
凤雪舞望着他带着小孩子一般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忍不住勾唇浅笑说:“你很开心吗,看到这架金子铸造的飞机?”
蝮玉痕呵呵笑着跑过来抱住她,兴奋地用力旋转了几圈:“呵呵,雪儿,难道看到这金子飞机,你不开心?它将是士兵们冬季御寒的棉衣,是贫苦人家迁徙回故土的盘缠,还是蛇国复国庞大的军费开支……”
凤雪舞莞尔一笑,说:“对你来说,它就是一大堆亮晶晶的金子,是吗?”
“难道它还能是什么?”蝮玉痕几乎是笑眯眯地问。
“飞机,它是飞机,就应该会飞——”凤雪舞一字一顿地说。
“咦?谁都知道金子有多柔软,熔点极低,做装饰品很方便,这东西一飞高,立刻就会被太阳烤得熔化。”蝮玉痕得意一笑,用他的常识来判断这架飞机会飞的可能性。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拍拍他的背,蝮玉痕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在地上。
她忍住要爆笑的渴望,太阳烤化?老天,太阳该有多遥远!
她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脸色让蝮玉痕抓狂——她明艳的笑中包含的意味,怎么看着那么刺眼!
他磨磨白石块一般的牙齿,拦腰一把抱起她,恶狠狠地说:“笑什么,老实交代,不然看我如何惩罚你。”
凤雪舞终于咯咯笑着,眼珠一转,想出了借口,说:“我笑你,既然知道它是金疙瘩,干嘛不快些把门关上?你想让那些人跑来把它拆了放到腰包里吗?”
蝮玉痕慎重地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在没有想好分配和运出的办法之前,我觉得没有人敢不经过允许就把它拆了。”
来自远古的声音
( )“笨哪,我们的人可能不会,可是,你敢担保那些人就不会来这里?”凤雪舞提醒他说。
蝮玉痕立刻想到了那些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家伙们。
点点头说:“好,我们把这里锁上,看这房子的构造,隔壁也是个这样的房间,会不会也放着这个东西?”
凤雪舞凝眸看着他,半晌才说:“看不出,你家伙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那么大的尚未打开的房间,你就只能想出还是一架金飞机,你被金子晃花了眼吧。”
“你在嘲笑我!”蝮玉痕危险地眯眼笑着说。
“我哪敢!对了,还得再看看才能锁上门,这么大的飞机肯定是仿真的,你跳到飞机的翅膀上,往那圆圆的机身里边看,看看里边有什么,然后在机翼的两侧看看,有没有能够打开的门?”
凤雪舞赶紧转移了话题。
蝮玉痕点点头,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们一起,这地方的门都有古怪,还是你看着找吧。”
说完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机翼上,拉着凤雪舞一步步靠近机身,率先透过有些模糊的舷窗往里一看。
突然吓得脚一滑,差点滑下去。
他赶紧稳住步子对凤雪舞说:“里边——里边有个——有个——老女人坐在窗子边。”
“主人出现了,我们进去看看,真是个奢侈的老太太。”
凤雪舞立刻眉飞色舞地说。
“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沙雪女帝?是的话,这飞机就是她的棺材了,我们这样进去好像不敬。”
蝮玉痕神色谨然,沙雪女帝对他的祖先有立国之恩,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要恭敬地供奉她的思想。
“什么不敬,死都死了,还敬什么!再说,谁能证明她就是沙雪女帝?你这死板的家伙!”凤雪舞不解。
“我本能地觉得就是她,因为沙雪女帝的墓至今没有找到,这里又是传说中她最后的隐居之地;
总之,我不能陪你进去,要不——你自己进去吧。”蝮玉痕神色恭敬,心底是无比的失落,这么一来,要真的是沙雪女帝,这个金飞机他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那你等着。”凤雪舞说着走到机翼的边缘,抬手拉住一个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金色的金属台阶从门里伸出,一阶一阶地有节奏地放至地面。
蝮玉痕早就警惕地拉住凤雪舞飞掠而下。
惊讶地望着那打开的机舱门内放下的台阶,他把凤雪舞往身后一挡,恭敬地抱拳施礼说:“上边的朋友,请你下来说话。”
一阵优雅舒缓的音乐声戛然响起,带着点京剧唱腔的优美乐曲响起,听来竟然是霸王别姬里的段子。
凤雪舞猛然间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古老的唱片机发出的声音,那间或叽叽咯咯的摩擦声细细听来,还是能分辨得出的。
“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想必已经明白我来自何处?
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今天的相遇证明了一个反物质的命题——那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着不同维度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不是单一的维度,而是荒谬地以各种轨道延续不同的未来,灵魂也不会随着而彻底灭亡。”
唱片声停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久候而得的笑意响起来。
蝮玉痕紧张地仰头向着机舱内张望,几乎有汗毛倒竖的恐惧感。
即使他只是瞥了一眼,可是,那个老女人的脸已经皱缩成干尸的模样,他是万分肯定的。
她怎么还可能说话,这太令人惊骇了。
凤雪舞对他安慰一笑,拍拍他的手背说:“别紧张,说话的是机器,记录了那个女人想说的话,此刻被重新播放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这是何等的缘分,听完这段饱含乡音的曲子,此刻,机舱内的空气已经更新完毕,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你是男是女,能不能请你上来,陪我这寂寞的老女人喝上一杯茶?”
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丝慈爱响起。
凤雪舞犹豫地看了蝮玉痕一眼,蝮玉痕的脸都白了,他立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去。
可是,凤雪舞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和同样的文化背景下生活的人、交流的机会,即使是个死人,她留给她的信息也是让她感到万分的亲切和喜悦。
“不要担心,没事的,你不放心的话,就和我一起进去。”凤雪舞看着蝮玉痕说,不等他回答,就抬腿一步步地走上了金色的台阶。
蝮玉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他的心都悬挂在嗓子眼上。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的寂寞,渴望着来自故土的交流。”那声音带出一丝喜悦和欢快。
终于走进了那高高的机舱,触目是怎么样的奢华啊!
艳红的长毛地毯上是金黄|色的墙壁和各种金色的家具器皿。
舱内的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金丝绣像,内容都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盛装的女人,她眉如春山,生动的脸含着笑意,那笑容却让人生出悠远的寂寞之感。
“有些失礼了,我无法再起身迎接你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请你来前边,坐在我的对面喝杯茶吧。”声音在机舱的前方响起。
凤雪舞一步一步走向前边,近了才看出,那靠墙的一侧,一个宽大的金色靠椅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倚在椅背上,垫着一个艳红的靠垫,脸朝着窗外侧着。
可爱的老女人
( )那个老女人的身侧,是一张方形的线条流畅的小桌子,桌腿和桌子边缘,精雕细刻着各种精美的花卉。
旁边放了一张圆形的矮凳子,花纹和小桌很匹配。
对着凳子方位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碟子,碟子上是一个精美透明的看不出材质的执耳茶杯,那里边赫然盛着半杯深褐色的茶水。
凤雪舞凑近弯腰,煽动鼻翼轻轻嗅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当然更没有的气息。
“你还是不要摸的好。”蝮玉痕看着那个茶杯,看她竟然真的打算去摸那个茶杯,觉得无法理解这两个古怪女人的意图。
几百年的茶水,喝了那是什么后果,他无法想象得到。
凤雪舞扬扬眉侧头看向蝮玉痕,说:“不摸怎么继续?这里边的东西都是有机关控制的,环环相扣,你千万不要乱动,这茶我还真的要端起来,不然,她恐怕就不会继续说话了。”
说完一矮身坐在那个小凳子上,说:“多谢前辈了。”
抬手轻轻地端起了那个碟子和上边透明的茶杯。
“你这笨女人,她死了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吗?”
蝮玉痕几乎抓狂一般,快速地从身上找了个空着的瓶子。
扬手给凤雪舞看看说:“把这里的液体盛进去,你见过几百年依然不会干涸的这么半杯茶吗?从医药学来说,它可能真的很宝贵。”
凤雪舞嫣然一笑看着他:“嘿嘿,你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头脑了。”说着一手把碟子上的茶杯端起悠然地观察着,就是不递给他。
蝮玉痕神色紧张地看着凤雪舞,这个傻瓜女人,她不会真的就那么想喝吧。
他眼珠一转,指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说:“嗯——雪儿,你看那女尸,如果她是沙雪女帝的话,已经死去了至少六百年了,可是,你看她,头部五官清晰,连头发挽着的这么复杂的发式都没有变。”
说着指指女尸方向和凤雪舞相对的那个方位的小桌上,只见上边也是一份一模一样的餐具和茶,只是,那茶杯很干净。
蝮玉痕继续观察着女尸说:“这么悠然自得的神色,这样流畅的躺着的动作,全然不像被人制成木乃伊之后摆放的那么生硬,她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这茶,说不定就是她保持尸体不腐烂的良方。”
凤雪舞神色极度难以忍受一般,侧头看着蝮玉痕,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他说:“你别说话来刺激我了,我真的没有打算喝下去,给你,赶紧装到你的瓶子里。”
蝮玉痕终于松了一口气,伸过手飞快地把她手中的茶杯接过去。
凤雪舞的身体也放松起来,她悠然地用另外一只手转动留在掌中的小碟子,仔细地端详着这碟子的瓷质和隐隐的同色花纹。
这东西的工艺水平的确高,碟子的底部还有制作工匠的印章。
“呵呵,你是很赤诚的孩子,虽然你把茶水端了起来,可是,还是不要喝了,这茶不知道放了多久才遇到你,喝坏了肚子,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空间里,命运难测;
不过,这里边盛放的的确是好东西,是当初我们机上随行的那个生物学家研制出来的——美容养颜的营养液,放到现在恐怕失效了。”
那老女人面对着窗口的面孔,咯吱咯吱地扭转了过来,干枯的脸对着凤雪舞。
凤雪舞猛抬头看到一张唇红齿白,状如僵尸一般的老女人的脸,吓得手中的碟子当啷一声落在金色的小桌上,连惊叫都发不出声。
随着碟子滚落在小桌上,那女人的脸又倏地扭向了窗户边。
蝮玉痕条件反射一般,冲到女尸的身侧,看着她再没有一丝动静,真的只是个干尸。
那她怎么会那么恐怖地扭头?
他凝神一看,发现一根极细极细的透明丝连接在碟子和老女人的脖子之间。
“别怕,雪儿,这碟子上连接着机关,这中间有一根极细的丝线。”
蝮玉痕安慰道。
凤雪舞松了口气,忍无可忍地起身从女尸对面站起。
“呵呵——吓了你一跳吧!我真的是想看你一眼,虽然这一眼毫无意义,但是我看到了你的确坐在我的对面,难为你了!在我死后还能给我带来这么多的乐趣,呵呵——”
老女人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响起。
蝮玉痕和凤雪舞相视而嘻,又气又想笑,这个有着吓人的恶趣味的老女人!
“作为惊吓你的补偿,请你低头看看碟子的底部,那上边画着附近所有山谷结构的地图,或许会给你的寻宝生涯带来无数的惊喜,我很期待,多年后,我的后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女人的声音带来丝舒畅的懒散感。
凤雪舞低头看看反扒在桌子上的那个白色小碟子的底部,惊讶地发现那上边真的绘制了一幅很小的红色线条的地图——她刚刚看到的时候误以为是工匠落款的图章。
她无奈地扬眉看看这个女尸——你这地图怎么可以画得这么小!
“我老了,精力不济,黄昏不到就要睡觉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老女人的话里竟然带了一丝近乎打呵欠的倦意。
凤雪舞看看蝮玉痕,两人转身慢慢地往门口走,边走边环视着周围价值不菲的各种精美的工艺品。
而凤雪舞是在寻找那发出声音的古老唱机,那东西几百年之后,是如何启动能量发出声音的?
什么是老乡
( )——“呵呵,看来你对我这个老乡有些恋恋不舍?”——
凤雪舞不可置信地环视着房内,这声音的方向感很模糊,好像在所有的地方听到的声音都一样。
她眯眼盯着高高的机舱上方平整的舱顶,是在那上边隐藏着的吗?
——“我对你也很恋恋不舍呢?我知道等你来一定会等很久,久得我都无法预料,可是,毕竟你来了,又没有立刻转身离去,那我犹豫了许久的心思,还是决定要和你说。”——
凤雪舞看看不知所措的蝮玉痕,笑笑说:“这老太太还真不爽快,我们要是转身走了,谁还能听到她现在的话?”
蝮玉痕扬眉接口说:“你面对这么样一个到处都是珍宝的房子,会爽快地转身离开吗?”
凤雪舞听得不由呵呵笑了。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住在楼上我当初的房间里,那里有许多你感兴趣的资料,也是我浪费了一生的精力搜索到的资料,和回去的路有关;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金房子我也住厌了,我们那里的古老传统都是死后入土为安,作为交换,我请求你把我从这个地方运送到蛇国的皇陵里,那是我当初为自己营造的墓|岤,请你让我和那些熟悉的人一起,不至于如此的寂寞!”——
凤雪舞和蝮玉痕讶然地面面相觑。
蝮玉痕惊讶的是——和回去的路有关,回到哪里?
至于祖宗的帝陵是她口中将要安息的墓|岤,他竟然也一听而过,震动远远没有第一个问题那么大。
凤雪舞惊讶的是——那蛇国的帝陵,竟然是她为自己营造的墓|岤?
至于那有关回去的资料,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为了不引起蝮玉痕的疑惑,自动地忽略了。
两个人因为相互过于在意对方,一时间都忽略了本该立刻就在意或者惊呼的信息。
凤雪舞想到蛇国那些死去后,依然以坐姿木乃伊的模样被摆放在墓室的大桌子周围,好像现代人开会一般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这老女人看来真的是开会上瘾,竟然想出那么有创意的埋葬姿态。
她回头看着老女人的方向说:“你放心,我已经进过那个地方,你的那些熟人也真的是坐在那个墓|岤里一直在恭候你的大驾。”
凤雪舞说完,对蝮玉痕笑嘻嘻地说:“她和你的祖先是熟人,你亲耳听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她送过去风风光光地安葬。”
蝮玉痕无比纠结地点点头,任谁知道自己祖宗的神圣寝地是别人早就既定的墓|岤,都可能会是他这样的反应。
凤雪舞闷声暗笑,依然四处寻找她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你没有能力把我运送到那里之前,这上边的东西请你一丝一毫都不要动,给我保留一点所谓的帝王尊严,当然,那个碟子你可以带着离开,请回吧!”
老女人的声音里隐隐似乎带着一丝威严、一丝眷恋、一丝期盼。
蝮玉痕闻言转身快步地走回去,恭敬地在女尸身前低头膜拜,嘴里喃喃地祈祷着什么。
然后起身,轻轻地拿起小桌上的那个碟子,挥动匕首割断那根透明的丝线。
看着依然在舱内左看看又看看、满脸艳羡的凤雪舞,他一把抓了她的手,不顾凤雪舞的反抗,快速地头也不回地把她拉了下去。
他恭敬地转身施礼,只见那长长的梯子缓缓地收回了机舱内,舱门碰地一声合上了。
蝮玉痕看着眼巴巴地望着机舱的凤雪舞,无奈地说:“雪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把这房子锁上,不然,让人亵渎了女帝的尊严,我们会得到极其恐怖的惩罚。”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说:“我没有心生贪婪,只是在寻找她能够发声的那个老唱机,你说,这样了不起的开创了一个帝国的女人,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从从容容地死在这里?”
“等你去她的房间找到资料看看,不是一切都清楚了吗?”蝮玉痕仰头看着那个卷成一捆的贴在墙壁上方的门,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地把这地方封起来。
“雪儿,是不是跳上去抓住那个锁孔的地方,这个门就会拉下来?”
“嗯,你锁吧。”凤雪舞退到门外,仰望着那高大的金飞机,不由肃然起敬,喃喃地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送到帝陵安葬,请你安息!”
蝮玉痕一跃而起,手指扣紧那个锁眼,身体一沉,那卷闸门就被他拉了下来。
他用力地把手中的边沿往地下的轨道里按压,门就是锁不住,轻轻一拉就能开。
他求助地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也有点纳闷,她低头看看地下长长的轨道,每隔一尺就有一个深孔。
忽然想到了这门可能需要反锁,让等距离的轨道都要锁住。
她抽出蝮玉痕背上背囊里那根金属棍子,插入钥匙孔,顺势向左旋转,每旋转半周就会听到咯的一声响,这样转了足有十多圈,金属棍再也不会转动,她才用力地把它抽了出来。
蝮玉痕松了口气,说:“这门栓真的很神奇,这样子恐怕武功再高的人过来,想进去没有钥匙也是没辙。”
凤雪舞低头摸摸手中的碟子,嘟囔着说:“但愿吧,不过,这老太太还真的太小气,见了老乡一趟,竟然给我了一个小碟子。”
蝮玉痕倏然回头,目光如电地盯着她说:“雪儿,那老——女帝说只要能顺利地进去,走到她身边,就是和她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这个称呼就是说你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是吗?”
难缠的蝮玉痕
( )凤雪舞愣愣地看着盯着她的蝮玉痕,半晌脑子转不过来,他在怀疑她的身份吗?
她嘿嘿赔笑着,快速地想着解释的办法:“那个,我只是在配合着她开小玩笑,她都死去了,能料到几百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吗?有些出入也是可以的,难道我能对着她说我不是你的老乡?
而且,我找到她也是纯属偶然,纯属偶然。”
“偶然,‘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想必已经明白我来自何处?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说她说的是多么的肯定。”
蝮玉痕低声地重复着那沙雪女帝的话,并不打算放过凤雪舞。
“哈——你这死脑筋,‘能够顺利地走到这里的朋友’,你不是也顺利地走到她身边了吗?要非得认为她的话正确,那我们就都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了?那边的林子里,几十个人都是和她来自一个地方了?”
凤雪舞终于找着了他话里的破绽,立刻反手攻击。
蝮玉痕眨眨眼,无语半晌,这女人怎么能够避重就轻,把人的脑子绕糊涂呢?
他摆摆手说:“这不一样,我们——我们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凤雪舞看着他翻翻白眼说,一边转身顺着房子走。
“我们都是跟着你进来的,你能找到机关,避开机关,你还认识飞机,还知道她会说话是因为因为——老唱机,这都说明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认识她留下的线索,你了解她,了解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一些密码,了解我们都无法感知的一些东西。”
蝮玉痕的话逻辑极度的清晰,他情绪激动地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站住了,她看着神色带着丝惶惑的蝮玉痕,说:“好像找到机关的是蝮流冰吧?你在说什么?毫无逻辑地拼凑着你的思维,我不明白。”
“你——你一定明白,好吧,我的话漏洞百出,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逼你说出实话。”蝮玉痕一字一顿地说。
“你——玉痕——你究竟想要什么答案?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大陆所有的宝藏和墓|岤,只要我感兴趣,我都能破解,都能进去,这是我头脑里的知识多,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爱你们,我需要你们。”
凤雪舞说着轻轻靠进蝮玉痕的怀抱,缓和气氛一般,抬手揉揉他的脸颊,说:“你这个神经质的家伙,怎么这次再遇见我,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和以前冷酷霸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确定你真的是蝮玉痕吗?还是戴了他面具的家伙?”
说着咯咯坏笑着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蝮玉痕苦笑着看着怀里这个时时牵动着他敏感的神经的女人,他无奈地苦笑着心里也很纳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自己我也不认识。
聪明如他自然明白顺势下坡,她都主动地改变话题,活跃两人之间微微变得有些僵硬的气氛了,他再坚持说就无趣了。
再说别人不打算说的秘密,逼迫是得不到实话的。
甩甩头甩去心头的那丝阴云,看着她如花娇艳的面孔,渐渐的,他也开始习惯她的这幅面孔了。
他的身体因为凤雪舞的靠近撒娇而倍觉敏感,他张口轻轻咬着她那作怪的小手,恶狠狠地转身把她按压在墙上,看着她那讶然地微微张着的、红润的让他垂涎的小嘴。
暧昧地凑在她的耳边说:“我是不是蝮玉痕,你要不要在这里脱了衣服,验明正身啊!”
“你这可恶的色男人。”凤雪舞眉梢含情,心底却很高兴他被转移了注意力。
蝮玉痕一低头封住她那柔嫩的唇瓣,饥渴地吮吸着她口中馥郁的蜜汁:“雪儿,我要你——”
凤雪舞愕然望天,这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还固执的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模样,一转眼竟然就转移到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上。
她促狭地转转眼珠,狡黠地说:“现在?你不要忘了,我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可是个男人。”
“看着你的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定然是想到什么鬼借口,我不管,我现在就想要你。”说着霸道地伸手就要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太阳还没有落山,你这个样子,看着真的是太放荡了,我受不了,滚一边去。”凤雪舞抬起环在他身后的那只拿着碟子的手,用碟子轻轻地敲打了一下他的头。
“你这个专门偷心的小妖精,敢砸我的头。”蝮玉痕故作恼怒地继续和她贴身纠缠着。
凤雪舞也不急不恼地配合着让他亲着揉着。
她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男人,又不是在他部落里的女人堆里,以他那放不开的本性,他怎么都不可能在这里和她野战。
果然,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几乎把她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远处传来蝮流冰雀跃不止的声音:“哥哥,哥哥,你们快过来,准备吃晚饭了。”
蝮玉痕一拳砸在凤雪舞背后的墙上,几乎是满头黑线地慢慢转身,只看到蝮流冰在东面的林子边向着他们招手。
他咬牙切齿地无奈地对他挥挥手说:“听到了,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转头看看四下无人,吸血鬼一般,贪婪地凑近凤雪舞被他解开的那个领口扣子那里,对着她雪白柔嫩的颈项狠狠吻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把那个扣子慢慢地扣上。
“不知羞耻的小妖精,刚刚竟然敢不向我求饶。”
横着一把把凤雪舞抱在臂弯,蝮玉痕低低地说:“今晚再继续——和你算账!”
他要吃ok(送400字免费)
( )看着凤雪舞羞恼地嘟着嘴的模样,蝮玉痕舒畅地大笑起来,飞身轻快地抱着她掠向蝮流冰的身边。
蝮流冰看着他们过来,乐滋滋地跑到蝮玉痕的身边,几乎是眉飞色舞地说:“哥哥,你们快来看,我们打了足够今晚吃的猎物,树上还有各种成熟了的果子,部落的女人还采摘了很多的野菜,这地方真好,竟然还盖了许多低低的房子。”
蝮玉痕随手把凤雪舞放下来,放到了自己的另一侧的路上。
三人并肩走着,蝮流冰一看凤雪舞走在那边,立刻屁颠屁颠地从蝮玉痕身后绕过去,走在凤雪舞的身边
一把拉住凤雪舞的胳膊,神秘地对她妩媚一笑说:“姐姐,你过去看了,一定会欢呼的,连厨房都有,那厨房好大,而且厨具都非常的全,焰大哥已经命令我们在林间宿营了。”
隐藏在林内的是一条弯曲的略微窄一些的小径,沿着小径向前走了几十步,一道温和的阳光从远处低矮的山脊铺闪而来,把这有些深秋季节里荒凉的林子照得充满祥和的温情。
眼前是一排依着山崖搭建的房屋,足有十几间的样子,一些女战士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屋前的空地。
男人们卖力地运送着那些堆积的树枝枯叶。
此刻,这里已经整理得像模像样了,凤雪舞走进那整理出来的空阔的地方,赫然发现除了一个极大的圆形石桌之外,其他的地方,隐藏在厚厚的落叶之下、都分明是一畦畦整齐的菜地,一些带着绿意的菜蔬稀稀疏疏地长在那里。
凤雪舞微笑着说:“这些房子想必是一些仆人的住处吧,看看这里的布局,就知道当初这里有多热闹,住着有多舒坦。”
蝮玉痕满意的点点头:“这里不愧是沙雪女帝的院子,有种家的温暖味道。”
凤雪舞仰头环视周围的山崖,侧头对蝮玉痕说:“玉痕,这里就你的武功高一些,能不能麻烦你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快速地巡视一遍?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隐藏什么恐怖的猛兽之类,虽然这看着明明是一个极大的庭院,毕竟荒废了几百年了。”
蝮玉痕也正有此意,听她一说立刻就转身要去,忽然,已经转过身的身体又硬生生地退回到她面前,扬眉对着她的脸说:“那——我这样做了,你可有什么奖赏?”
旁边不远正在抱着枯叶的女战士看得几乎眼珠都要掉出来,这是她们整天板着脸的阿育王吗?
她怎么看见他那涎皮赖脸、满脸的笑意?
难道他真的是传闻中的断袖?
男男相恋,还是这么绝世的俊美男子,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凤雪舞嗯嗯地清清喉咙,说:“我想想,要不今晚给你加个小菜?”
蝮玉痕的眼珠转了一圈,乐得眉开眼笑地说:“好!”说完脚底安着弹簧一样,跳到远处,很快没影了。
凤雪舞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发呆的女战士,温文尔雅地对她点点头。
那女战士立刻脸颊绯红地低着头往远处跑了。
她对着笑笑地看着她的蝮流冰无奈地摊摊手说:“没办法,谁让姐姐我竟然长了张男女通吃的妖孽脸!”
蝮流冰灿然一笑挽住她的胳膊,说:“姐姐,我现在才发现你有点自恋,还很自大,你会做菜吗?我不记得你到过厨房!待会儿哥哥回来,要是吃不到,哼哼——他的嘴可是最叼的。”
“不是还有你们嘛!嘿嘿!”凤雪舞随口说。
“有我们怎么了,哥哥有他专门的厨师跟着,大家都在一个厨房里,我们不会帮你作弊的!”蝮流冰的小脸一脸正气地说。
两人说说话话的就到了厨房,凤雪舞看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大厨房,口水几乎都要滴下来。
只见那并列的高大的锅台前,旺旺的炉火燃得亮腾腾的,两个男战士在卖力地拉着风箱,宽大的锅台上,焰逸天和一个精壮的女人分别站在两个锅台旁边,他们说是在做菜,还不如说是在较量厨艺。
在厨房正中间的长长的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