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第78部分阅读
狼笑 作者:未知
狼笑第78部分阅读
定客似云来,老鸨都笑歪了腰。
“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别坐在我身边,想着旁人?”他的声音有点恼。
“我刚才在想你。”
“想我什么呢?”听到我说想他,他的眸子散发出异样的神采,耀眼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在他不知道我想什么,看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心有点发毛。
“你看看朕,有什么不好?非得出宫?”他直视着我,目光灼得我皮肤生疼。
“你离开了朕,是想跟他在一起,他真的比朕好那么多吗?”他的话无疑是一把刀子,将我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掀开。
我未嫁之时他已经不屑一顾了,如今嫁做他人妇,他又怎会要我?我之于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想起这些还是满腔怨愤,心隐隐作痛。
“别离开我好不好?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还有谁敢娶你,你出宫之后还不是孤独一辈子?并且像朕这样的男子,挑着灯笼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到时后悔了,想找回朕,那多没面子呀。”像他这么自大的男子,的确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心中冷笑。
“嫁出的女儿如泼出的水,你总不能在娘家一辈子吧,这样会被人笑的,到时你娘看到你嫁不出去,白头发都添了几根,这样多不孝,你说是不是?”
“朕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有朕一天可保你楚家长盛不衰,于你于楚家百利而无一害,出宫有什么好,如果你闷了,我多陪你出去,过几天你身体恢复了,我跟你一起回楚家好不好?你娘都喜欢我,就你不动心,难不成真是铁石心肠?”那声音又哀又怨。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以后绝不碰其他女人,怎么现在不说了?我等着他的下文,但却等不到,但一会我解嘲地笑笑,他碰不碰其他女人与我何干?
如果他真心待我,自然不会夜夜风流,如果他是虚情假意,说了有什么用?
“乐儿,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之前对你那么差,你留下来惩罚我也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甘心了?”
“民间夫妻结婚之时,新郎新娘都是大婚之时才第一次见面,开始也互不满意,但最后不是也有很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吗?所以感情是可以慢慢累识的,说不定你之前爱错了人,我们才是姻缘天定呢?你现在就放手了,不可惜吗说不定还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好意呢?”
“既然都嫁了,既然都做了我的女人,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他用声音来游说我,用眼神来引诱我,声音绵软,眼神含情撩人,誓要说到我点头为止,否则决不罢休,他是情真意切,还是哄女人太厉害了?
“乐儿,好不好?”他又来了,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声音,叫的心乱如麻,心烦意乱。
我不承认受他该死的眼神迷惑,我更不相信是被他声音灌晕,也绝不是被他的柔情所感动,我只是伤重初愈,晕头转向才会迷了心智哼了那么一声,我只是头太重,只那轻轻垂了一下,但他却误会了,无礼而霸道地将我搂在怀中狂吻,不让我有反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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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欢喜冤家 012 半夜三更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你别误会。”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红如霞,声音也变得含混不清,用力推了推他,但他依然死死贴来。
“我耳朵没聋,眼睛也没瞎,你答应了,也点头了,休要悔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人反对的霸道。
“我已经准了你爹娘明天来看你,如果你还嚷着要出宫,你娘还以为你在这里过得很不好呢?这不是让你娘担心吗?”他再次将我紧紧搂住,笑上漾满幸福的笑容,不知道是伤重初愈全身无力,还是他胸膛的暖意,让我推不开他。
“给一个机会给我,也给一个机会给你,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他的轻吻让我点点心悸,我应该讨厌他这样对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居然还有淡淡的甜蜜,我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一觉睡得太久,睡得自己也糊涂了?
当晚他留宿我的寝宫,紧紧将我圈在他的怀中,温柔而缱绻。
“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再这样对你,虽然我很想,但我希望不会再是我用强,而是我们两情相悦。”他喃喃地说,声音带着满足与安心,眸子又带着期待与灼热,看得我脸微微发烧,心却砰砰直跳。
他没有说谎,这天晚上他的确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我搂在怀中就一夜安睡,上朝的时候,也只是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床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很熟悉,也很安心,因为这是他独有的味道,而没有掺杂着其它女人的香气。
中午娘、爹还有楚天哥哥都过来,看到我醒来,娘喜极而泣,而爹的眼里带着歉意,但我知道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依然即使这样做,也许接受这个事实了,所以也不觉得太难过了,楚天哥哥还是油腔滑调,说的话引人发笑,看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啊,脸带笑容,突然觉得很满足,即使不能出宫,但能常常想起他们的笑脸,也能感到幸福。
爹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楚歌已经开始发兵攻打濯国,很快就会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一切,而楚冰哥哥已经带兵去攻打翼国,爹的声音抑制不住激动。
虽然恨他残忍,虽然怒他冷酷,但还是为他的处境忧心,生怕他有什么闪失,有此时候我也骂自己,他对我那么无情,为何还要深深牵挂?也许这十几年的牵挂已经成为习惯,想起他还会怨,还会不甘。
银奕虽然没有亲口向我许诺只碰我一个女人,但这段时间宫中的确不曾听说他传召哪个妃子侍寝,有几个小国进贡的美人,他不是拒绝就是赏给了他的臣子,这让我颇为意外,也让宫中议论纷纷,尤其他的女人更是显得不安与浮躁,但由于银奕下了命令,也没有哪个宫的女人敢来烦我,更没有公公敢怠慢我,这是受宠与不受宠的区别,也难怪人人都要讨好他,因为他就是这个皇宫的主宰,决定着每个女人的命运。
在宫人的悉心照料,还有他的细心呵护之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脸色也越来越好,他没有食言,果然隔三差五带我出宫,有时去酒楼去吃好的,有时在碧波泛舟赏月,有时会跟他凑热闹参加青年才俊的诗会。
每次出去,他都要我女扮男装,他说讨厌那些男人朝我的脸蛋和胸脯盯着看,但他却享受那些女人直勾勾看着他的目光,越多人看,他就越装的飘逸俊雅,真讨厌得很,他喜欢牵着我的手,而我也渐渐适应他掌心的温暖。
两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牵着手,亲昵地走在大街上,反而招来更多的目光,甚至指指点点直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他也不以为耻,说没人认识他,就算是遇到臣子,他死口不认就是,谁敢说他是皇上?这点我相信,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他的俊雅与才华总是那样耀眼,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显摆的人,与别人吟诗作对的时候,看到别人敬佩的目光,听到啧啧的赞叹,他却偏偏装得很谦虚。
“虚伪——”我鄙夷地说。
“我谦虚你就说我虚伪,我不谦虚你就说我自大,乐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对我不公平。”在无人处他从后背搂着我,跟上来的侍卫看到忙低头消失,他总是这样不顾场合。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红着脸用力甩开他的手,谁知他却变本加利将头探过来含住了我的唇,满眼是笑。
“他们不会让人过来的,放心。”以前他的吻让我觉得恶心烦人,但现在在他舌尖的纠缠之下,我只觉得全身发软,耳红心跳,这种感觉在我偷吻楚歌的时候有过,但偷吻楚歌的时候有甜蜜,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醒来发现。
路上遇到有卖包子的摊挡,他都会拉起我快步走过,对包子的嫌恶达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而不久是他的生辰,各宫中的女人绞尽脑汁送礼物讨好他,他天天问我送什么给他,如一个急着要赏赐的孩子,而我每次都甜笑着说给他一个惊喜,他的眸子亮晶晶充满期待,我知道他一直想我送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囊,已经暗示了无数次,就差没直接说出来罢了。
他生辰那天,在宫中设宴,他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争奇斗艳,而我叫御膳房做了一个巨大的包子给他做寿礼,还送了一条锦帕给他,当然也是绣着几盘包子,当包子呈给他之时,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煞是好看,但碍于众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大发雷霆,他朝我扫来的目光却如利箭,恨不得将我剥皮削骨一样。
“乐妃的礼物果然别出心裁,朕十分喜欢,从没收过如此印象深刻的礼物,乐妃果然有心思。”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目光凶狠,但脸上死也挤出一丝笑意,真难为他了。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拿起我送给他那只巨包,一口又一口地啃,直至啃完,还装得很美味一般,但那目光阴得我全身发麻,我觉他当我是他嘴里的包子,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慢慢地咬碎,我浑身生疼。
他那些女人以为他真的喜欢包子,争相仿效,变着花样送他包子,看到他天天黑脸,我心情很不错,看着我笑,他一脸的愤恨,但为了显示他有风度,胸襟广大,他死忍着不发火,让我看着也替他难受。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惹他生气,只是有些时候看不惯他的作风,实在忍受不住而已。
“乐儿你对朕真好。”他朝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到他磨牙的声音,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两人同榻而眠的时间长了,他就开始蠢蠢欲动,不是有意无意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就是揽住我腰部的手慢慢住上爬,然后轻轻揉一下,甚至有时有意无意将头靠近我胸前,那唇轻轻地在高挺处吻一下,弄得我心跳加速又恼火,但他却装着一脸无辜,有时睡着睡着他的体温就逐渐升高,烘得我也全身发热,睡不着。
“乐儿,我想你了。”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轻轻咬着我的耳畔,让我身体一阵酥软,这个男人很懂得勾引人,在情爱方面就是一个老手,眼神勾人,动作撩人,轻微一个举动就让你心抑制不住猛跳,但想想他经历过的女人,想想他在床上与其他女人欢爱的情景,我的心就如吞了一个死苍蝇,难受得很。
“乐儿,我想要你了,你不能这样折磨我。”他滚烫的手抚着我的脸,灼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渴求。
“我已经等了很久,你要我忍到什么时候?”
“再这样下去,我会憋死的,我死了你也成了寡妇,多不好?”
“你是不是害羞不肯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点头就没面子了?”
“我知道你已经同意了,我感受到你对我的情意了,你心里也想我的是不是?”
“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又不会笑你,我都低声下气了,你能不能稍稍软那么一下?”
“爱上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好不好?”
“行不行?”
他的声音软得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他有几次趁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将手探了进去,滚烫的手在我身体肆意游动,但他这次遵守他的诺言,我说不愿意,他多不情愿也会停下来,但眼神的幽怨得让我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换以前我会叫他找其他女人去,但现在我有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了。
在床上他虽然幽怨得如一个深闺怨妇,对我也诸多不满,但平时对我还是很好,变着法子让我开心,这是我入宫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只要我想出宫,他都尽量抽时间陪我,如果忙于政事,他就会让让我护送我回楚府看娘,我时刻能感受自由的空气,心洋溢着喜悦。
银奕从不在我面前提政事,但关于楚歌的消息却不时传到我的耳中,但我感觉他离我真的越来越远了,有时我在想,今生今世是否还有缘再见一面?但见了又如何?即使相隔咫尺,却心却远在天涯罢了。
“乐儿,有皇上这样对你娘放心了。”娘似乎真的被他迷惑了,对他的印象好得很。
“乐儿,别想着楚歌了,既然嫁给皇上,这就是你的命,是你的缘。”娘总是要我接受现实,她说:“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就连你爹不也是有三个妻子?更何况他是皇上,乐儿,女人有时要认命,要安分守已,不要想得太多。”
“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这也曾是娘年少时的梦想,但梦想与现实差得太远了。”娘的脸带着淡淡的笑,但我依然能从她的声音听出她的哀伤与无奈。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谁也希望自己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但最后还不一样得忍受他这头与你温存,那头与别人缠绵?乐儿,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一辈子了,熬熬就一生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娘轻轻抚摩着我的发丝,带着疼爱,娘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吧,爹虽然对我娘不错,但他对大娘、二娘何尝不是这样?有时我也很想问,爹你爱娘吗?
娘说了好多银奕的好话,劝我放宽心,叫我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男人多薄幸,不要寄予厚望,否则伤得更深,娘对爹应该是有怨的吧,以娘美貌,娘的才情,也找不到一个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难道真是我要求得多吗?
有时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就要从一而终,男人就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银奕是这样,爹是这样,连楚天哥哥也是这样,一生一双人真的只是一个梦?
“乐儿,出嫁从夫,不要再顶撞皇上,这对你没有好处,替他生一个儿子,那才能留得住他的心,毕竟女人都有花褪残红的一天,只有孩子才能将你们绑起来,而他是皇上,注定身边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对你多宠爱都有淡化的一天,这都是命,女人都要过这道坎,怨不得。”
娘的话我明白,但始终心有不甘。
我求银奕让我在楚府小住一段时间,他很不愿意,但执拗不过我,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因为他这段时间似乎也很忙。
回到楚府,我去了楚歌的房间,自他大婚之后我就没有踏足了,房中一尘不染,被褥依然带着新婚的喜庆,曾经的我是多么希望成为这间房的女主人,曾经的我是在这里偷偷吻他,红着脸递他鸳鸯戏水的手帕,曾经的我,在他大婚前夕站在门口,冒着风雪拍了一晚的门,哭着喊着求他开门,但直至身体冷僵,他依然不肯开门,不肯瞧我一眼。
如今物是人非,恍如隔世,冰凉的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溅在冰冷的地上,成为一朵朵花。
我沿着楚府走了一遍又一遍,儿时的记忆甜蜜而温馨,长大之后揪心又疼痛,也许娘说得对梦与现实是不同的,他如此待我,也不是我曾经的楚歌了。
我每天都在楚府走几圈,心虽然会惆怅,但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我也希望这段记忆如落花随水般飘走,再也不回头。
晚上躺在床上,我竟然想起了银奕,如今我不在宫中,他是搂着莲妃,还是吻着蓉妃?一定温香软玉在怀,夜夜风花雪月了,想到这里,胸口闷闷的。
银奕准我回府省亲七天,但才第四天他就过来了,他来的时候是深夜,还要偷偷潜进来,又不带侍卫,结果不小心弄翻了花盘,惊动了楚府的守卫,把他当贼围攻狂打了。
楚府刚才换了一批守卫,个个武功都不弱,又不认识他,当然就对他不客气,他手臂和身都挨了好几棍,他又搁不下脸说他是皇上,不过就算是他说,守卫也不相信,哪有皇上像他这样偷偷摸摸,三更半夜潜进来?
好在他武功也不弱,也没伤着什么,等楚天哥哥出来看见是他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整个楚府的人连跌带撞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那几个狠狠打了他几棍的守卫更是吓得全身哆嗦,忙跪地叩头请求皇上开恩,整个楚府被他弄得鸡犬不宁,灯火通明。
“朕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乐妃,怕惊劝大家,所以——”这个男人虽然举止依然高雅从容,但脸还是微微红了,半夜爬墙,被人当贼,要是我都找一个洞钻了,还好这男人天生脸皮厚。
“不知者不罪,现在夜深了,都起来睡去吧,朕也困了,不知可有厢房让朕歇息一晚。”他估计也是不好意思,想早点离开,听到他不降罪,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守卫那脸才恢复一点血色,而楚天哥哥也塞了疗伤的药给我,我十分不情愿地接过,我才不帮他擦呢!让他疼死最好,那些守卫怎么不多打几棍?
他虽然是说厢房,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将他带到我的寝室,楚天哥哥还朝我挤眉弄眼,弄得我的脸发烧,忙低头就走,他就不会白天来?他就不能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弄得我像j情被当众揭发一般,尴尬到死,而他像没事一般,带着高雅无比的笑踏进了我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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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欢喜冤家 013 守身如玉
众人一走,门被关上,寝室就剩下他与我,整个世界似乎变得安静下来,四目相对,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胸口刚刚还堵得很,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竟然松弛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我故意让自己怕声音变得平淡而无感情。
“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会来?”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我,双眼似哀还怨,我最怕看他怨妇的样子,像我欠了他几辈子一般。
“我知道,因为你顺路。”我笑着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不是在这里乐不思蜀,连你夫君长什么样都忘了?枉我——”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意。
“乐儿——”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一把将我拽入怀中,带着思念,带着煎熬,当身体重重落入他的怀中,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当头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我听到他紊乱的呼吸还有强劲有力的心跳,我下意识地吮吸了一下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心安。
“别闻了,我这几天我没碰其他女人。”他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很认真,被他看穿心思,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有没有碰其他女人关我什么事?”
“真的不关你事?还是那么嘴硬,但我真的没碰过。”
“谁知道呢?”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温柔而深情。
“乐儿,我想你了,不是顺路,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出宫来见你了,我想我犯傻了。”他解嘲地笑笑,但看我的目光依然沉迷而灼热。
“乐儿,我疼。”
“活该,谁叫你偷偷摸摸进来?就该打多几棍。”
“好狠的心,想我不?”他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定定地看着我,想从我的脸我的眼看出一些东西来。
“不想。”
“你就不肯让我好过点?”他的声音带着无奈,然后一把抱起我往床走去,虽然这段时间都是同床共寝,但被他抱起这刻,心还是止不住砰砰直跳。
“你们楚府的守卫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森严了?又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我也带几个侍卫过来,将他们打得爬不起来,连朕都打,真是活腻了。”
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在人前胸襟广阔地说不知者不罪,但关起门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人煎皮拆骨。
“乐儿,疼死了。”他轻轻地吟叫,装得还真像。
“男人哪有你那么怕疼,真没骨气。”我一脸的鄙夷。
“我就在你面前喊疼,你没见刚才我在你爹娘面前哼都没哼一声。”
我帮他解开衣裳,想不到真的被打惨了,手臂挨了两棍,背脊一棍,大腿一棍,被打中的地方已经变得黑黑紫紫的,碰一下他就咬着牙说疼,我帮他擦药,他就更痛,说我故意整他的,其实我在帮他涂药的时候的确是故意加大了力度。
如果不是在楚府,估计他已经杀猪般地叫了,现在倒死忍着,看见他痛得冒汗,心有点不忍,动作放柔放缓了。
“乐儿,痛——”他的声音带着痛意。
“还痛?”我明明已经将动作放得很柔了,愕然地抬起头,与他的唇轻轻相碰,禁不住一阵心悸,我离开一点,他又凑了上来。
“乐儿,我要——”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让我竟然呆呆不动。
“乐儿,我还要。”意乱情迷的呢喃,扰人心神,当他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我竟然主动将唇凑了上去,理智告诉我要远离这个男人,理智告诉我不能让他得逞,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像着了魔一样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点害羞地回应着他。
他的轻轻吮吸如一道道火苗将我的身体点燃,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但却都是那样的撩人,我平静的心被他搅乱得如一池荡漾的春水一般,我的呼吸随着他的掠夺变得急促,脸更是烧得厉害。
“乐儿——”他笨拙地解我的衣服,我记得以前他是很熟练的,但今天却连续解了很多次都未能成功,手微微颤抖着,如我此时的心,当他的手探了进,握住我胸前的柔软,轻轻抚摩搓揉,我的身体竟不住一阵痉挛,头脑空白。
“别——别在这里,天亮了。”我最后还耗费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但这次要推了好几次他才肯松手,即使离开我的身体,他的胸膛还是剧烈地起伏,眸子通红情欲难褪。
“没人说夫妻在天亮之后不能亲热,你这个理由糟糕透了。”很久他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看我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愤恨与无奈。
“我不喜欢在这里。”他深夜偷偷潜过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来与我欢爱的,此时我感觉整个楚府无数只眼睛正在偷看着我,让我难堪又不自然。
“不喜欢这里,就是说回宫可以?”他的眼睛带着试探。
看到我不吭声,他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眸子是那样的欣喜,而我这一刻,我觉得我们的心离得是那样的近,也许如娘所说,这些都是命,也许命中注定我与楚歌无缘,必须要与他牵扯在一起,娘能熬过去,我应该也行,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应该也可以。
第二天他赖在床上很久都不肯起来,平时要上早朝,不用叫他也自己起来,但今日赖到太阳高起,并且他不起来,也不许我起来,但我不知道整个楚府因为他的来临,全都天蒙蒙亮就起床,站在外面等候了。
当我打开门看到黑压压一群人,对上他们的目光,我的脸腾一下红了,平时他不在我都很早起床,昨晚他来了,我就太阳高起也不爬起来,这让他们怎么想?
“皇上昨晚睡得可习惯?”爹恭敬地问他。
“很好。”他面不改容,高贵而俊雅,而我总感觉全部人都看着我一样,他们一定是以为我与他昨晚折腾了一晚了,都怪他,要不是他死赖在床上,要不是他死死圈住我,我又怎会那样难堪?
按原计划我还在楚府住三天,但他的到来,让我结束了这次为期七天的省亲,看到他紧紧牵起我的手,我娘宽慰地笑了。
离开了楚府,我带他去吃了路边的小吃,他刚开始嫌脏,嫌卖相不好,甚至嫌坐的地方不够高雅,嫌周边无遮无挡,人来人往,但看见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食物送上来,我也懒得理他,他看见我吃得津津有味,就有点跃跃欲试,犹豫在三,吞了无数次口水之后,还是忍不住吃了。
吃完又在这里嫌这嫌那的,但实际吃得一点都不少,甚至还虎口夺食,将我吃了一半的东西都抢来吃了,脸上漾着绚烂明媚的笑。
路过青楼时,站在门口的姑娘看见我们长得俊,忙晃着手中的手帕想引我们注意,甚至门口还有一些扭着腰肢过来喊他进去,他黑脸避开拉起我就走。
我忍不住对他说:“银奕,你如果站在上面,一定客似云来。”听到我的话,他的身子僵了僵。
“如果我站在上面,你记住得过来替我赎身,我定为乐公子你守身如玉。”说完冷笑了几声,我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唇是勾起的,声音是平静的,但平静得有点诡异,但因为他一直没提,我也不将这个当一回事,以为他早忘记了。
“敢将朕比做青楼女子,你真是不想活了。”一进寝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开始啃我的脸,那双滚烫的手开始肆意地在我身体游动,原来他都记得,我恼火瞪着他,他就吻上我的眸,带着报复性的惩罚。
“你现在看看朕是不是青楼女子。”他呼出的气很灼热。
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心跳,在他的搓揉爱抚之下,我羞得说不出一个字,甚至不敢看他燃烧着火焰的眼。
“除了我不许再碰别的女人。”我喘着气对他说。
“嗯,我有你一个已经足够,别的送上门也不碰。”他好听的声音此时沙哑低沉,但却触动心弦。
“我讨厌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被他重重压着,我有点呼吸不顺畅。
“我的身上以后除了你的味道,不再沾染别的味道,信我。”他封上了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一句话。
那一晚他是霸道而执拗,那一晚他不停勾引撩拨,在他的身下,我软得一塌糊涂,在他炽热的吻下,我根本无力反抗他,也许那一刻,我的心并没有拒绝他,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温柔到这种程度,当我是珍宝一样地呵护着我,而那一夜我竟然从头到尾也没有想到楚歌。
醒来看到自己满身是他的吻痕,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我的脸腾一下红了。
“又不是第一次,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吻着,声音宠溺而依恋,我将头转到另一边不理他。
“但我怎么感觉今日才是你我的第一次,乐儿我昨晚有点紧张有点慌乱。”他紧紧地将我圈在他的怀中,勾起的唇带着满足,其实我何止是紧张,整个人就差点被他折磨得死过去了,我有点恼地看着他。
“还好吗”他居然问我这话,我该怎样回答。
“不好,糟糕透了。”
“这次糟糕,我下次更好点好不好?”他贴着我的耳畔说,那眼神该死地暧昧,让我心又禁不住砰砰直跳,前段时间两人还剑拔弩张,但想不到此刻两人竟然如此亲昵,真是世事难料,看着身旁的他,我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乐儿,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总感觉心已经被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遗憾,没有一点虚空,似乎什么都不缺了。”我轻轻抚上他高挺的鼻子,俊美的脸庞,心竟然变得那么柔软。
他低头吻我,缠缠绵绵,我点点回应,丝丝甜蜜。
从此以后,无论他政事多忙,他都会过来看我,无论晚上多晚,他都会来我寝宫搂着我而眠,身上只有他独有的味道,这让我安心,也让我感动。
娘,原来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并不是一个梦,乐儿比娘你要幸运,虽然他之前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但他最终还是信守诺言只要我一人。
因为银奕不传召其他妃子侍寝,后宫谣言四起,说我狐狸转世迷惑圣君,银魄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后,她们有苦无处诉,听说梅妃和几个妃子心焦如焚,闹到了太上皇那里去,请求太上皇将我这个妖媚惑主的狐狸精处死,恢复到雨露均沾的日子,还堂而皇之地说她们这样做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毕竟皇上登基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但太上皇却一笑置之,因此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而从此我也从矢之的,每次出寝宫,他的女人看我的目光都相当怨毒,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一般,唯一莲妃依然温婉。
而我也尽量低调谦让,即使她们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甚至直接就唾骂我为狐狸精我也不与她们计较,因为她们也知道我有武功底子,所以也是敢骂不敢打。
既然他一心一意待我,我也一定全心全意爱他,他喜欢我绣的东西,我闲暇时就绣来送给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亲自去请教御厨,亲手熬汤和弄甜品给他吃,每次看到他一点都不剩地喝完,我都会觉得很满足。
他看奏折疲倦的时候,我会轻轻帮他按摩着手,他眼睛疼的时候,我轻轻帮他揉着眼睛,为此我专门去看了相关的书籍,他心情烦躁的时候,我为他弹奏最欢快的曲子,我将我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他有时会吹箫与我相应,两人心意相通,情意绵绵。
有时他会搂着我赏月看星,告诉我最亮的是什么星,有着怎样的传说,他甚至说哪颗星是他,哪颗是我,哪颗是我们的孩子,下雨天他就会懒懒地搂着我在床上静静听着雨打芭蕉,没那么忙的时候,他还会带我出宫招摇去,我的日子充实而快乐。
这个时候我悟出一个道理,只要心中有爱,无论在身处哪里,心一样快乐着,我像回到快乐的童年那般,心每天都充满阳光,唇无时无刻不翘起,有时在寝宫开心地起舞,哼着快乐的曲子。
“乐儿,我今生有你一个足矣。”晚上他搂着我,情意绵绵地说着,我埋入他的怀中,越来越眷恋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清新而温暖,最重要的是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银奕,就我一个你真的足够了吗?”
“够了,除了乐儿我谁也不要了。”听到他说的话,一股暖流在身体流淌,我将他搂得紧紧的。
那一刻我真的把他的话当真了,彼时我真的以为我找到懂得珍惜我的人,他银奕才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天真,曾经的可笑。
“乐儿,以后替奕生一个孩子,我只要与乐儿的孩子,其他人的不要。”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上,情深如海地对我说,俊美的脸庞此刻是那样的迷人,很多年之后我记得他那时的眼神,我还记得他眼里的期待,还有自己柔软的心。
“乐儿,明晚有灯谜会,我带你出宫好不好?”
“嗯”他翻身起来批改没有改完的奏折,而我躲在床上一针一线地绣着,美丽如画的湖边,他轻轻牵起我手,而旁边有一个小孩拉着他的衣角,一家三口温馨而幸福,我已经绣了好几天了,今晚就差不多完工了,等我绣好送给他,他一定很开心,我心中充满憧憬,孩子的眉像他,眼睛应该像我,我一边绣一边甜笑。
“乐儿,在傻笑什么?”他偶尔回眸看着我,眼波流淌的全是温情。
“呆会告诉你。”
他正想停笔走过来的时候,外面传来李公公那熟悉的声音。
“皇上,莲妃的贴身宫女媚瑛求见。”
“准了,叫她进来。”我依然专心致志地绣着,就差一点点就完工了。
“皇上,莲妃有喜了。”媚瑛与他之前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到,但这句话却是那样清晰地传至我的耳畔。
“什么?莲儿有喜了?”他站了起来,手中的笔掉在地上,而我拿着的绣针深深得刺进肉里,锦帕染上缕缕鲜红。
他说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刚刚还说除了我的孩子,其他女人的孩子他不要,他刚刚才说,但此刻宫人却告诉我莲妃有喜了,而此刻他眸子告诉我,他开心得差点没跳起来。
“乐儿,我——”他回眸看着我,带着一丝尴尬与歉意,但眼底的喜悦始终是抑制不住。
“乐儿,对不起,我去看看莲妃就回来,等我。”
“嗯”我朝无所谓地笑了笑,但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泪却溢满了眼眶,落在那即将绣好的锦帕上,心酸而凄凉,被刺伤的手依然滴着缕缕鲜血。
他说去去就回,他叫我等他,我等了,但他却一夜未归。
|派派az2008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014 彻彻底底
那天晚上,我等了他一整晚,那没有绣好的带血锦帕被我藏好尘封了,没人知道我绣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绣之时的甜蜜与期待,一针一线都带着我的爱,孩子的眉像他眼像我,泪朦胧了双眼。
当年我绣东西给楚歌之时满腔期待,绣给他之时我也是满腔柔情,可惜我的情,我的爱总得不到回应。
是我的爱太卑微了吗?还是我不够好,让他们对我不屑一顾?
娘也许说得对,男人都是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过一个坎,跨过去就行了,熬熬就一生了,忍一忍就一辈子了,娘的话依然清晰,但心却说不出点的凄凉苦楚。
他说过只要我一个就足够了,他说过绝不碰其他女人了,他说只要我与他的孩子,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骗我?他刚将我的伤疗好,转身又给我致命一剑,真的好疼,我抱着双膝,在床的角落呆呆坐了一晚,看着天由黑渐渐变亮。
爹三妻四妾,楚天哥哥就更多,更何况他是皇上,他有别的女人这很正常,他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就更正常了,我有什么好怒的,我努力说服自己,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苦涩,难道真的是我的心不够宽广?
“乐儿――”轻轻的呼唤如在梦中。
他回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这个时候我才刚刚睡着,他坐在我的身侧,轻轻抚着我的脸,温柔而怜惜。
“你回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点。
“乐儿,莲妃的事――”他脸露难色,眸子有点慌张与不安。
“但我最爱的始终是你,你在我心目中没人可以替代。”他轻吻着我冰冷的脸颊,将我紧紧搂住。
“你最爱的是我,但你也还爱着别人是吗?”
“乐儿――”他低头不语,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什么都明了,他爱我的,但也爱其他人,他想拥有我,但也舍不得其他温香软玉,国色天香,而我永远得不到他独一无二的爱。
“乐儿,今天摩西族进贡了一批贡品,都很漂亮,你看看。”他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他亲手替我戴上了一条链子,温柔而深情,但那链子很冰,如我此时的心。
“乐儿,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不能失去你。”
“乐儿,但她们也是我的妃子,我――”
“我昨晚说过今晚有灯谜会,我带你出宫散心。”
“乐儿,除了你你可曾见过我对哪个女子低声下气,除了你你可见我带哪个女人出宫只为她展颜一笑?难道我对你的情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你不明白?”
“乐儿,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朝银奕笑一笑好不好?”他紧紧搂住我,生怕我会离开他一般。
他说的重要有多重?也许我该满足,正如他所说,整个后宫能让他如此相待的女子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都嫁给他了,还能怎样?这晚他如约带我出宫看灯谜会,虽然我一直带笑,但我的心沉得难受,原来心不轻松,去到哪里也不觉得轻松。
莲妃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没有大吵大闹,我也没有质问他食言,因为我知道质问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他的心不在你这里,即使你闹得天翻地覆,哭得声嘶力竭又有什么用?娘说男人都是如此,原来娘真的没有说错。
他心有愧疚,一整晚都在哄我笑,大街人来人往,灯火绚烂,他始终紧紧牵?br /gt;
狼笑第7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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