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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铺 作者:九张机
。
他答应了。
秦采儿看着那张纸,最后两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除了绸缎铺,她一无所有。
她搬去绸缎铺,晚上便睡在铺子楼上。
小七说,想跟着秦采儿。秦采儿就招了他当铺子的坐店,平日也帮她跑跑腿。
离开卓府,秦采儿觉得神清气爽多了。
她知道,自己的病,有一天会好的。
第八章作者超爱的男配来了(为何标题总是令人出戏)
某天,绸缎铺里,突然一阵骚动。
秦采儿从内室出来,梁掌柜举着双手,对着两个彪形大汉,频频摇手。
对方外表粗野,江湖之气极重。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坐着椅子,腿还翘在桌上。
那个站着的汉子说:「掌柜的,我们来这里喝杯茶。等外面官兵过了,茶也喝完了。」
「大老爷,我们做正经生意的,这事儿……」梁掌柜急道。
「这么不给面子?你有胆,倒是把我们交出去?以后怎么了结,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梁掌柜脸色发白,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秦采儿。
听着外面刀刃器声越大,想来这些人是官兵追捕的人。
秦采儿问道:「你们是哪的人?」
年轻男子说道:「盐帮。」脸上还带着轻浮的笑。
「跟我进来。」秦采儿领着他们到内室。
她从书上读过,自古官盐卖得贵极,是以盐帮的走私势力庞大。官府向与民争利,偶尔围剿一下,以示严惩。但卖盐又不是贩毒,她倒觉得无所谓。
「你们就在这里喝茶吧。」秦采儿道。
外面铺子突然乒乒乓乓,看来有官兵冲进来了。
秦采儿一急,拉出几卷布疋散开,覆住一面大桌子,「进去!」
两人为情势所迫,闪身躲在了裁布桌下。布盖着三面桌脚,藏得不错。
「小娘子,可有看到闲杂人等?」一个官兵进来问道。
「有。」
「人在何处?」
「不就是你?呵呵,我开玩笑的。官爷啊,待会儿王府的小妾们,要过来拿衣服,你们在这里堵着,我真的不方便了。」
「好吧,我们走。」
秦采儿既搬出了王府这藉口,官兵也就打算撤了,毕竟也只是交差了事。
秦采儿不知,桌下那个为首的年轻男子,其实是盐帮的少帮主陈双。
官兵走后,他们从桌下出来。
陈双一脸坏笑道:「小娘子倒是懂事,什么时候也藏我到妳床下?看着妳的裙子,我心痒啊。」
「大爷,看着我的裙子,也比看着牢里的铁条强啊。茶喝完了,慢走不送?」
「小娘子,妳懂做衣服,不如也帮我做一套?」
「上门的就是生意,你付钱我自然做。」
陈双掏出了一锭银子,「够不够?」
秦采儿伸手摸过银子,笑着说:「帮你多做几套。」
陈双站着让秦采儿量身。秦采儿一动手,他愣了愣,心想这娘们手劲不小,该摸的ㄧ个不少。最后,竟是僵着不敢动了。
秦采儿心中暗笑,这盐枭一脸凶邪样,倒是纯情得很。
「大爷,这布料我得另外挑,你多等几日行吗?」
「怎么,绫罗绸缎我是不配穿了?」
「绫罗绸缎是给小白脸穿的,你就信我一回吧!不会白收你钱的。」
「好吧!」陈双长得虽俊,但就是个江胡粗人;说话时,随意抓了抓跨下。
秦采儿见状,低头说:「大爷啊,左近出去,有个船娘叫绿园,新来的。我替她量过身,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手感很好。」
陈双哈哈大笑:「妳还兼做鸨儿?」
「我可没抽。大家一条街坊的,江湖救急嘛,嗯?就跟刚刚一样。」秦采儿说完,还瞟了他下身一眼。
陈双一个大男人,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几日后,陈双来索衣服,秦采儿让他到内室试穿。
穿起来没有公子哥的纨裤气味,却是低调大气。兼之十分合身,显得人精神奕奕。
「大爷身材真好,跟那些娘气重的男人就是不同。我给您挑的布料,不易破,碰了水又容易干,跟我身上的一样。」秦采儿在一旁说。
「小娘子真是能干。」陈双颇为满意。
突然铺子外有些吵闹声。
「大爷等我一下。」
秦采儿出去应付,陈双环抱双手,靠在门边看她。
是些地痞来闹,梁掌柜也不在。她怕小七受伤,不让他真动手,有时挡不住了,就付些钱消灾。
没了卓家布号用的镖行护院庇荫,这些人也敢找上门了。
秦采儿说:「我一个小绸缎铺,能有多少钱呢?也要养家活口的,爷们手下留情吧。」
她手上握了些钱,递了过去。对方当即拍落在地,「当我们乞丐吗?这以前是卓家的铺子,难道能赚得少了?」
秦采儿跪在地上,把银子一块块捡起,轻声说:「我不过一个下堂妻,能有多少啊?」
「不够的话,去做船娘吧,我们轮流嫖妳!」对方嘻嘻哈哈地说。
陈双听了一股无名火,这样欺负女人。他屌儿啷当地走出来,斜斜瞄了他们一眼。
「你们谁的人?」
「你又是谁,想管这闲事?」
「嘿嘿,盐帮,陈双。」
对方听了,脸色大变,全都跑了。小七赶紧把秦采儿扶起来。
秦采儿笑着对陈双说:
「客倌面子好大,今日多谢了。」
「以后这样的事,就说我的名字吧,陈双。」
「我按月交个数额给您吧,可能不多,就是心意,给您喝茶。」
「好。不用多。」
第九章男主来查水表了
张红看秦采儿要了绸缎铺离开。
某天,也向卓大少开口,说要去卓家的另一个绸缎铺帮忙。
卓大少想不清楚,为何自己曾答应让秦采儿去绸缎铺。
但既然曾答应过,也未必不能再答应,也就应允了张红。
城里的偷儿团伙,定时会转移阵地,有时也会再回来。
这天,秦采儿认出了那个偷她簪子的人。
她又追了出去。
小七怕她出事,在后面追她。却差点跟迎面而来的卓大少,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卓大少问。
「少爷……夫人……危险……」小七仍未习惯改口,照样是少爷、夫人地叫,像以前一样。
上次秦采儿追偷儿,卓大少一把将她拉回,抱在怀里。
这一次,他没动,只是看着秦采儿跑,心有种纠结的感觉。
「秦姑娘呢?」陈双也来了。
「她去追小偷……」小七还没喘完。
「糟了,冯狗!」陈双暗道不妙。冯狗是这里的地痞小偷集团头子,为人向来卑鄙龌龊。
陈双赶忙去找冯狗。
卓大少不知哪跟筋不对,也跟了过去。
秦采儿见到了冯狗。
「还我那支簪子。」
「小娘皮,妳可知道我是谁?妳也不是卓家人了,敢找上门,不容易啊。」
「我跟你买回来,二十两。」
「妳真当我傻子!我找人看过了,那支簪子少说值两百两,真正的和阗白玉跟东海珍珠。就是太值钱了不好卖,东西现在还在我手里。」
「两百两?」秦采儿吃了ㄧ惊,当时卓大少说二十两,看来没说实话。「……那簪子本来就是我的,二十两不算让你白忙!」
冯狗一想到秦采儿,似乎是盐帮在罩了,有些犹豫,说:「找上门来,我就让妳拿回去了,以后我怎么干这行?拿出点诚意吧。」冯狗想着,多要一点钱。
「东西在哪?」
「拿出来。」
等人拿出来后,冯狗把簪子递给秦采儿。
她拿回簪子,仔细端详一番,确认东西没错。
秦采儿笑了,诚意嘛。
突然,她伸出手,连连抽了自己十多个耳刮子,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
看她嘴角鲜血直流,冯狗也愣住了。这女的这么狠!
陈双跑进去,一把抓住秦采儿的手,不让她再打。
「冯狗,你行啊!给老子记着!」陈双火大了。
「够了,钱不要了,拿走吧。」陈双ㄧ来,冯狗真是碰壁了。
陈双拉着秦采儿走出去。
卓大少到门口,看秦采儿满脸是血地走出来,手上握着一只白玉珠花簪子。
他怔在原地。
在扬州养伤时,有人告诉过他,他上回来扬州时,买了一支两百两的白玉珠花簪,给家里的女人,他不信。
原来真有其事。
他给了秦采儿。
自己为什么这么对她?
「什么东西就那么宝贝?毁容了妳!」陈双骂道。
「这簪子值两百两啊,多亏你,我拿回来了!啊……痛。」秦采儿捧着脸。
「看起来很普通。」
「我也以为。以前卓大少送的,原来这么值钱。」
「他到底为什么休了妳?」
「就不喜欢我了。哎呀,真痛……」
「妳以前不是大户人家小姐,下手这么重?」
「我就个山里村姑,爹娘都病死了,什么大户人家。」
「别说话了,我带妳去医家。」
秦采儿顾着看手上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完全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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