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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铺 作者:九张机
信。
卓大少还没回城,卓老夫人只插手不管,冷笑道,「打死算了。」
张红的那两个ㄚ鬟,灵光一闪。
去跪了秦采儿。
两人抽抽噎噎地哭,「夫人救命啊,少爷不在,二夫人要被人打死了!」
秦采儿终究不忍张红给人活活打死。叹了口气,还是去了卓府另一家绸缎铺。
到了一看,张红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在地上爬。
「冯狗,不要打了!」秦采儿大叫。
冯狗看了秦采儿就心烦,火大地说:「姑奶奶,这也归妳管了?」
那奸夫的妻子,手上拿着鞭子说,「哪个贱人来,我打哪个!」
「要出人命了!看不见吗?」秦采儿骂道。
此时,那奸夫的妻子,朝秦采儿挥去那跟带着倒刺的鞭子,「小贱人,要妳多管闲事!妳又是哪个船娘?」
秦采儿一把抓住那跟鞭子不放,满手刺出了血。
她对那奸夫的妻子,大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妳怎么不回去,管教一下你相公的命根子?张红有卓府的人会处理,妳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行了?」
对方听了发怒,用力抽回鞭子,蛮横地把秦采儿推倒在地。
秦采儿对地上的张红说:「相公哪里不如……哎,妳怎能干出这种事!妳能爬就快滚!」
她转头,大声地对冯狗说,「冯狗!这娘们给了你多少钱干这事?我给你!」
冯狗很不爽地说:「遇到妳,我真她妈就是倒楣!秦采儿,妳今天得拿出真金白银,否则再把脸打烂也没用!」
第十二章男主来了
「上次是你把秦采儿的脸,弄成那样?」
卓大少突然来了,眼神狠厉。冯狗方才那句「把脸打烂也没用」,他听得怒火中烧。
冯狗还没回话,卓大少已经去把他的头,死死踩在地上。
卓大少很少自己动手。但秦采儿知道,以他的气力,冯狗要吃亏了。
「是她自己……」冯狗快窒息,连话都要说不出来。
卓大少露出极为阴冷的神情,笑着说:
「啊……给你喝点肉汤,就以为我忌惮你了?冯狗,你可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钱?
呵,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为,我一毛,都不会多付。」
冯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带人跑了。
卓大少对那奸夫的妻子说:「我卓府养的狗,就算咬死人,也不是妳能动手打的,听明白了吗?」
那奸夫的妻子霎时没了底气,悻悻领着家丁走了。
秦采儿起身,也要离开。
卓大少一把擢住她。
「秦采儿,妳来干嘛?张红不是打过妳,管什么闲事?」
「你卓府ㄚ鬟去跪我。」
卓大少轻笑了ㄧ声,转头对绸缎铺的人说:「把张红扔到湖里。」
秦采儿吃了一惊,对卓大少说:
「干什么?」
「两人在船上抓到的,就让她去。」
「至于吗?一条人命!」
「你们吃闲饭的?还不动手!」
卓大少是真的动怒了。
秦采儿吸了口气,走近卓大少身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精壮的胸口,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相公啊,你这是怎么了?休了她不就好了?偷偷跟你说啊,我们也在船上搞过呢,别生气了,嗯?」
卓大少不吭声,握住秦采儿满是血的另一只手,不肯放。
后来,张红带着休书,回娘家乡下去住,不再回来。
经张红一事,卓大少整顿了那间绸缎铺。
正是用人之际,他去与秦采儿商量:「若我让梁掌柜去,妳能行吗?」
秦采儿答应了,「嗯,去吧!」
「若是妳不愿,但说无妨。」
「虽忙一点,但也少些开支嘛。」
于是,梁掌柜走了,到卓大少另一间绸缎铺做事。
少了得力助手,秦采儿变得很忙。整个人瘦了一圈,却也不吭一声。
卓大少惦着,便经常去探她。
ㄧ日,卓大少走进绸缎铺,秦采儿看起来精神不佳。
小七跟陈双都不在,他为她把布放上了高处。
下梯后,他忍不住去摸她的额头。
「病了?」摸着有些发烫。
「没事。」
「累了就关店休息。看大夫了吗?」
「看了。」
「大夫说什么了?」
「……原来,你以前给我治病,花了好多钱的。也没跟你道过谢。」
「现在知道我好了?」
她笑着说:「难怪休书写得爽快!」
「秦采儿!」
「开玩笑而已。」
「妳要是累了,就回卓府,我当妳没走过。」
「好不容易骗到一个绸缎铺,怎能回去?」
「妳也知道?秦采儿妳记着,这辈子妳只能欠我。钱也好,情也罢,不要去欠别人。缺了什么,就来找我,明白吗?」
「干什么!想放高利贷?」
「妳……」
秦采儿忙王府的订单,已是昏天黑地。
卓大少答应她,自己的两套衣服,等过完年再取。
卓大少见她连饭都没空弄,去对面买了食盒给她。
食盒买来时,卓大少看到,陈双正在铺子的内室睡着,人醉得不醒人事。
秦采儿去给陈双找被子盖。
「妳好歹跟过我,也不能这么不挑。」卓大少淡淡地说。
「我觉得他挺好。」
「他上过妳的床了?比我好?」
「都还没娶,上什么了?」
「怎么不娶妳?」
「估计……舍不下那几个相好的船娘吧!」秦采儿笑着说。
「就跟他耗着?」
「我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时,他护着我呢。他怎么对我,我自然怎么对他。」
「那我怎么对妳的?」
「……」
「我怎么对妳?让妳下堂求去,我想知道。」 「你对我很好。」
秦采儿低头微笑,眼角一酸,凝出了泪。
卓大少怔怔地,看着她。
第十三章男配是作者心头肉
卓大少吃完年夜饭,走到了秦采儿以前住的院子。她搬走以后,便维持着原样。
明明是大房正妻,院子却是偏,房间物事,少得有如雪洞一般。
他犹记着她躺病的身影,却不记得她在这儿生活的模样。
秦采儿搬到绸缎铺后,过得自然辛苦,却一点也没有后悔。
如今,她跟谁吃的年夜饭?
他走到街上,看绸缎铺楼上的灯暗着,猜秦采儿应是不在。
其实,秦采儿在里头睡觉。
好不容易忙完,她睡了一整天。陈双也不知道上哪儿去赌了。
秦采儿睡得渴了,想倒杯水喝,摸黑伸手。一个不小心,「匡当」一声,杯子打得粉碎。
卓大少听到这声动静,马上进屋了。
这本来是他的铺子,门户暗榫在哪,他一清二楚,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怕是小偷,查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地上了二楼。
秦采儿看到人影,尖叫起来,「啊~」
「是我!」卓大少摀住她的嘴。
秦采儿总算看清楚来人,示意他放开手。
「相公你干嘛啊?!」
「还知道我是妳相公!陈七呢?那个盐帮的呢?妳一个人在这?」
「大过年的都去玩了。我一个人怎么了,你这样想吓死谁?」
秦采儿气得要命,想去摸另一个杯子。卓大少替她点了灯。
「妳没吃饭?脸这么白。」
「我熬了几天,现在只想睡觉,明白吗?谁不让我睡,我就杀谁。」
秦采儿不理他,喝了口水,身子一缩,躲到角落继续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又醒来,听到楼下有些声响。
「陈双?」她走下楼。
「妳醒了。」是卓大少。
「你在这儿干嘛?都半夜了。」
「我弄了粥。」
「你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弄饭。过来吃。」
「卓老板,回去吧。大过年的,家里两个母的等你。」
「妳吃完,我就走。」
秦采儿没办法,端起碗来吃。
「真难吃。」
「妳就嫌吧。」
秦采儿朝他灿然一笑。
卓大少突然觉得,有个钻子往下掉,直钻进他心里。
大年初二,秦采儿趁空整理库房。
陈双突然走了进来,表情不太对劲。
「采儿……」
「怎么了?」
「采儿……」陈双低下头,一个大男人,竟然像是要哭了。
「嗯,少帮主?」他高上秦采儿许多,看他的可怜样,秦采儿用手捧着他双颊。
「绿园有了,我得娶她。」
秦采儿愣了半晌,才说,「……啊,你要当爹了!」
「采儿,采儿……」陈双不知该说什么,表情很低落。
「生个又白又胖的娃,好吗?你做爹一定很棒的……」秦采儿说。
她的眼底,都是泪水。她有伤心,也有替陈双高兴的。毕竟,自己说不定真不能生孩子。
「我对不起妳。」
「没有。傻的,你对我多好啊。以后,酒别喝这么多了……白让人担心。」秦采儿哭着说。
她流着泪,深深地吻了他,一个既缠绵又决断的吻。她曾想一直守着他,就像他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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