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5部分阅读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未知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5部分阅读
天的光景,立时就觉得人生充满了光明,阳光永远明媚。”
冬喜“噗嗤”一声乐了,果然是她主子,永远都让自己保持着一种快乐而抽风的状态。
第93章
“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呢。”彼时苦逼的废柴正苦口婆心地请求自己原来的正牌婆婆放自己一马。
本来她只是奉旨把康熙赐宜妃的膳食送来,结果就被人拖住不得脱身。
宜妃只慢条斯理地撇自己手里的茶碗盖,脸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难得公公来一趟,陪本宫多说几句话也不成么?”
“……”说啥呀,今时不同往日,姐也不想应付这茬儿了,没话找话很累的好不好,“奴才愚钝,实在是不知道要跟主子您说什么啊。”
“没事,你听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个个都拿她开涮是吧,真是妈拉个巴子的。
“奴婢给九阿哥请安。”
“奴才给九阿哥请安。”
听到外头传来的请安声,废柴心头一跳,看向一脸悠闲的宜妃,终于明白她没话找话,没事找事拖住自己是为什么了。
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来吧,”宜妃虚扶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宫女说,“在屋里坐着有些闷,扶我到外面透透气。”
“嗻。”
废柴目光复杂地看着宜妃离座,几乎想扶额,这算什么事啊。她现在最不想对上的就是桃花九了,她不知道跟这位说什么,就怕他问什么她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某九沉默地看着面前垂首而立的人,她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样子就仿佛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个身份,这么个态度,仿佛以前的那个跳脱抽风不着调的郎萍只是他的南柯一梦,错觉一样的曾经。
废柴想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不知道某九是前者还是后者,唉,为什么她得面对这个难题啊,明明都是康师傅搞出来的么。
呀呀个呸的,她这摆明了就是替人受过。
“你还好吗?”长久的沉默之后,某九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废柴忍不住抬头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说:“奴才还好。”
某九悄悄握紧了拳头,“那就好。”
“谢九爷关心。”
某九的手抬起伸出又在中途中缩回,重新背回身后,只是脚却忍不住又向前迈了两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废柴差一点就主动后撤,桃花九这气场太碜人,搞得她很紧张啊。
“你就真没话同我说吗?”
这种时候还真不能让某九炸毛,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她,所以废柴就说:“爷只管自己好好的,不用操我和素月的心,你好,我们便好。”
某九闭了下眼,暗暗吸了口气,说:“这就好。”
“奴才出来时间不短了,真的要回去复命了。”
“萍儿——”胤禟终究忍不住唤出藏在心头的那个名字。
废柴抬头冲他笑了笑,眉目流转间便带了些调皮,“爷也不必这样,其实长得还是差不多的……”
“那不一样。”某九斩钉截铁地说。
“马马虎虎凑合着也一样了。”反正吹了灯都一样,好吧,她又不纯洁了。
“爷给她换院子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的。”某九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径自说着。
废柴略带讶异地看着某九,“九爷——”你真不必这样,整得好像一痴心怨男一样,难道您那后院的女人全是假的吗?别想让姐内疚感动啥的,就算感动也不会改变什么,做为您后院百花中的一朵,姐觉得感动那东西太不切实际。
某九到底还是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目光微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爷的身边来。”
这还真是只有老康才知道了,“爷,其实换个角度看,其实奴婢一直没离开不是吗?”看着眼前某九这难过的样子,废柴觉得多少还是应该安慰一下的,安定才是社会和谐的前提。
某九默默地扫过她的眉眼,微微弯了下嘴角,说:“你总是有得说。”
“奴才真的得走了。”就算老康不会对这事加以刁难,旁人也不能太放肆,大家各退一步,才会更加海阔天空不是吗?
某九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点头,“你去吧,自己小心。”
“嗻。”
废柴回到康熙身边没提这件事,康熙也没问她,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其实不必搞得太明白。
在康熙身边当差,见到那些数字们的机会便飞速地增加了,甚至是跟那帮人相处的时间也多得让人肝疼。
老康巡畿甸的时候废柴理所当然地跟着去了,天天地看到二、四、八这帮人在自己眼跟前晃,让她经常想到《士兵突击》的作者249同志,间或想到不纯洁的419。可惜的是大阿哥同志及桃花九同志一个被圈着,一个没随行,没办法跟四四同学搭配成让人想象空间无限大的419。
废柴这孩子一贯就是不着调的,她那脑子要是着调了反而不正常,大家也就不用计较了。
在这么个缺少娱乐的时代,废柴很有自我娱乐精神地蹦达着,那股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欣欣向荣,经常地就让人眼红嫉妒,然后伸手拍一巴掌,伸脚踩一下。
才在乾清宫当差的废柴很低调,很规矩。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时间可以伪装,时间一长,她那造反的本性就逐渐无法压抑,让原本经常面瘫式微笑的李大总管的精神状态充分得到了调动,满足了康熙皇帝沉闷单调的生活调剂。
虽说明面上废柴只是个小太监,但是实际上她也是主子的身份,这就注定了李德全那憋屈的心境。
而废柴这货,从来也没主观上想折腾李大总管,但她的言行往往在客观上狠狠地折腾了李大总管。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山高水长的距离,这也是凡人无能为力的。
“小安子,”李德全无力地看着废柴把银票揣进袖子的熟练动作,“你好歹也收敛着些。”
“哎呀,谙达,您别担心了,”废柴一副“没什么的”的表情,“咱们这身份也没别的想头,有些黄白之物傍身总是心里舒服些。再说了,银子我收是收了,但是我不办事也不会出事。”
没错,废柴干的就是做拿钱不办事的不地道的事,但她做得理直气壮且光明正大。
但人送钱的官员也不傻,大家抱的心态就是:不指望她真帮忙,只求她不帮倒忙就行。要知道有时候成事不足的人,败事却是绰绰有余的,甚至是无往不利。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在一定程度上也接近于事实真相,废柴要整他们那确实也不难。不客气的说,简直能说是易如反掌,她甚至不需要以权谋私,只要几下里给传个话什么地也就搞掂了。到最后,她还能在旁边嗑着瓜子喝茶看戏发表感慨一番。
再者说,人家送钱你不收,这也不好,这容易跟群众脱节,自动隔离到群众之外,不利于社会和谐稳定地发展,所以废柴一直是来者不拒,只要你敢送,姐就敢收,收了也不给你丫办事。
李德全被她那理论说得眼角微抽,她这话说的就好像她真是太监似的,完全站在了他们这些人的立场上说话办事。可问题是,她压根就是个西贝货,不定哪天就回归正位了。
“你也别收得太狠了,小心皇上责罚。”最后,李德全良心的劝告某人。
“奴才知道。”废柴心说:姐就不折腾老康也折腾姐,索性,他折腾他的,姐折腾姐的,反正他没事还找事惩罚姐呢。姐不能白领那罚,至少也得让老康事出有因,不能全是杜撰出来的虚名。
李德全眼睁睁看着某人从袖子里抽出两张票子塞到自己手里,“小安子——”
“见者有份。”废柴的理由很充足。
李德全默默黑线,“我不要。”
“别呀,谙达,咱俩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别客气,拿着,反正到时候皇上罚也是罚我,跟您没关系的。”
李德全要把钱给她塞回去。
废柴突然眼一瞪,指着他后面说:“谙达,快,有人来了。”
李德全被她突然那么正经一吓,赶紧把钱揣好,淡定转身,然后他火速转身,只看到某人狂奔而去的背影。
“……”李德全无语了,以前这位主子还收敛着,自打成了小太监,那行为举止简直就没个女人样了,你要说她是女的,他都不信,这活脱脱就是一没谱的跳豆。
废柴同学跑得太快,太专心,然后就跟那边转角过来的几个人撞上了。
“哎哟喂——”这一屁股墩把废柴给震的哀哀叫。
本来才扬眉要发怒的人,一听这声音,立马就乐了,定睛这么一看,笑说:“小安子,你这是急火火地想干什么去?连路都不看了?”
废柴抬头一瞧,也顾不上揉自己那可怜的屁股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利落地请安,“奴才小安子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停了下,再专门给中间那位被撞了的说:“请二爷恕罪,奴才刚才跑得猛了些,撞着您了。”
二哥哥手一挥,说:“不妨事,你给爷说说,你这是干什么了?一副逃命的架式?”
旁边的四四和十三也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奴才刚诓了李总管,不逃也不行了。”废柴倒是十分诚实。
“你诓他什么?”
“狼来了。”废柴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就是本来没什么,奴才骗他有什么,所以骗了之后奴才就赶紧跑,要不总管一定要找我算账。”至于狼来了这个故事,姐就不跟你们细说了。
“你没事骗他干什么?”十三忍不住问。
“就是没事才骗他么。”废柴很认真地说。
十三噎住。
二哥哥手握成拳掩在唇边笑。
某四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这郎侧福晋成了小太监可越发不像样了。
“你这会儿没事?”二哥哥甚是和蔼可亲地问。
废柴点头,“没事。”短时间内姐才不要到李总管跟前去,肯定要挨训的。
二哥哥笑说:“那跟爷几个走吧。”
擦,这语调真不怎么正经,某九要在指定嗷地一口扑上去咬你。
“干什么去?”她嘴一顺溜话就吐噜了。
“有你这么当奴才的吗?”
废柴立马受教,垂首恭立,鹌鹑地说:“奴才伺候三位爷,有事您吩咐。”至于干不干那就两可了。
每次看到废柴这么一本正经假装严肃的样子,太子爷就忍不住笑,他随手扔出一块玉,说:“呐,赏你了。”
“谢爷赏。”废柴利落地就揣起来。
“最近收入不错吧。”太子爷不是很正经地问了句。
废柴也不是很正经地回答,“还行。”
某四跟十三对视一眼,听这两位的对话还真不知道让他们说什么了。
“你怎么就不心虚呢?”
“奴才也没干什么,干嘛要心虚?”姐不就收了点钱么,既没卖情报也没进谄言,人家给钱咱不收那是不给人面子,这面子一定必须是要给的。
“你仔细皇阿玛罚你。”
擦,跟李德全一样的调调,凭毛姐就一定要挨罚,姐就不信李大总管没收过钱,刚姐还塞给他两张呢。
“该来的挡不住。”废柴很哲学地说了句。
太子爷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说的有道理,咱们走吧。”
“嗻。”
第94章
跟太子一拨人出去转悠了一下后,废柴不幸地又遭遇了八八一伙人,她顿生水深火热之感。立时就对李德全那张面瘫的笑脸思念了起来,果然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哇!
废柴同学深深地感悟了。
然后她就蛋疼的盼着老康有事派人来找自己了,可让她再淡疼的是她等啊盼呀的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啊——为毛她就总碰不到那十之一二呢?
“小安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瞧吧,她就知道她跟十四这丫的仇永没有和解的一天,总是保持着此消彼长的不良循环态势。如今她又明显落下风了,香蕉他个芭拉的,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
“十四爷说笑了,奴才没想什么,奴才也没什么好想的。”想了也白想。
十四一副不信的表情,颇带几分讶异与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说:“真没什么好想?”
“真没。”废柴面不改色,对付十四她向来是从容不迫,水到渠成的得心应手。
估计这就是天生不对盘的正解!
十四朝她勾勾食指。
废柴心里朝他竖中指,行动还是很鹌鹑地近前听某人指示。
十四小声对她说:“就没想想我九哥?”
废柴的眼登时就睁大了些,然后微笑,也很小声地说:“没。”想了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小白才会在这事上如实回答你呢。
“真无情。”
对,姐还无理取闹。
“无情无意。”
嗯,姐冷血,再找追命、铁手和无情我们就是新一代的四代名捕,哦耶!
“呐,东西接着。”十四突然将一件东西朝她扔了过去。
废柴本能伸手接住,看着手里的小锦盒她不免有几分狐疑,十四会无缘无故好心送她东西?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来的吗?
“瞧你那一脸的怪表情,难不成爷还会送毒药给你么?”
这可说不准,废柴腹诽。
“不打开看看?”十四看她要收起盒子,不免又开口。
姐这不怕当面验礼,你丫不高兴么,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就看看。
废柴嘴角微掀,打开小锦盒,看到那一对小巧精致而灿灿耀眼的耳环,她眼睛一亮,然后又嘴角一抽。
“十四爷——”咱俩到底谁抽了?
十四不由哈哈大笑,“这是爷替别人转送的,可不是爷送你的。”
废柴眼微睑,收起小锦盒,冲着十四打了个千,“谢十四爷。”
十四扬眉,“不问是谁?”
废柴淡定地回答:“明知故问吗?”
十四歪了歪身子,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敲,笑着点头,“知道就行啊,爷就怕你真问呢。”
废柴听出话中有话,却明智的没接话。有些话永远都是朦胧才美丽,说破点透就索然无味。
“你现在话可是少多了呢。”
姐那是跟你没话说,废柴保持着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这是她向李大总管偷师学习的,她觉得笑成李总管那样面瘫式的微笑也是种功力。
“那是十四哥没听她跟李总管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十六忍不住出声。
废柴瞄了他一眼,心说:丫的,十六你跑人八爷党队伍里混充什么呀,你明明就是一中立,跟某七一个德性。刚某七走的时候你丫就应该一起撤退才对,非得留下来插人家八爷党中间当灯泡,这不懂事的孩子。
十六摸着自己左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神情微微透着戏谑,扫了一眼过去,说:“你再看爷也是这话,连皇阿玛都说头次见李总管那副无语望天的样子。”
说到这个,十四就来了精神,微微在椅中坐直了身子,看着废柴说:“刚你跟四哥他们过来时,我好像听十三哥说你刚骗了李总管?”
丫的,真三八!
“奴才错了。”废柴诚恳认错。
“你骗他什么了?”
“没骗什么,就是找了个由头掉头跑人罢了。”
“瞧你说得轻描淡写的,你当有几个人敢这么涮他?”
废柴也想无语望天了,她真没想涮李德全了,她当时就想把钱塞给他,让他不能还回来。你说两人在那推来推去的影响多不好,是吧?
“奴才没胆涮李谙达。”人可是老康跟前第一心腹啊,姐是第一倒霉下属。
“你没胆才怪。”十四才不信她。
废柴才想反驳一句,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一看清是什么后又都笑了。
“汪汪。”
“小怪。”废柴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某八就在一旁淡淡地笑了,恐怕也只有要面对小怪时她才会是这样的真情流露,不遮着不掩着。
“汪汪。”小怪直立起来,两只爪子搭到她手上。
废柴拍拍它的头,说:“你不是跟着皇上吗?怎么跑来了?”
“汪汪汪……”
其他无语地看着一人一狗进行着家常式沟通,其实他们一直无法理解郎侧福晋为什么能跟一只畜牲毫无障碍的沟通。
“对不住几位爷,奴才得回皇上那儿伺候了。”沟通完了,废柴这么跟几个人说。
某八微微点头,“既是皇阿玛找你,你便去吧。”
“嗻。”
等废柴领着小怪走了,十四就歪到椅上靠近自己八哥问:“八哥,你说真的假的?”他总觉得郎侧福晋一直是能把假的搞得比真的还真的人,他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了。
某八瞥了十四一眼,拿起旁边高几上的茶呷了一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十四瞪眼,“八哥,我明明是在问你啊。”
“我没什么想法,小怪来找表示肯定有事。”而她也正好借机闪人,呵,以前她就躲他们这些人,现在就更躲得勤,刚才八成是被二哥他们逮了个正着,否则也一定让她滑过去。
十六在旁边附和表示,“就是皇阿玛他老人家没事,小怪也一定有事。”
十四点头,“这倒也是。”小怪那死狗,谱摆得比他们这些人都大,一点儿都不狗腿,还跟他非常有仇,时常就跟他的袍子袖子过不去,扑上来啊呜就是一口。
小怪的这个癖好让十四同学十分灰常的怨念,它不咬他,它就跟他的衣服袖口袍摆过不去,好端端地突然就扑过去一口,让人防不胜防,有点纯吓唬他为乐的感觉,这让十四非常不爽,却又无法可施。
某八就掩着唇笑了两声,“你跟它主子不对盘,它跟你也不对盘,这倒也算扯平了。”
“我哪就跟她一般见识了。”十四死鸭子嘴硬,就不承认。
十四的话音还没落,突然一道黑影窜过去,就听“嘶拉”一声响。
“死狗——”十四咆哮,他才刚怨念完,这死狗就来给他补了一口。
某八笑得咳了出来,这八成是郎侧福晋吩咐的,她从来就不吃十四弟那亏,总要找补回来的。
十六半侧着身,肩膀直抖。
“汪——”小怪已经窜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冲十四炫耀地汪了一声,然后撒丫子跑走。
完成使命的小怪摇头摆尾巴的跑回主人身边。
废柴就摸着它的狗头,笑眯眯,“小怪真乖,走,咱回去吃肉去。”
“汪汪。”小怪快乐地蹦达了两下。
一人一狗就扬溢着快乐的因子往康熙所在的地方走去。
废柴找到御膳间弄了新鲜的肉给小怪,还不忘给自己弄了盘猪肘啃啃。
李德全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狗快乐进食的画面,他的眼角顿时就狠狠抽了一下。这位主子闹腾完了还能这么心安理德地来吃东西,真是服了她了。
“谙达,你来了。”废柴将啃完的骨头扔给小怪,拽了帕子擦手。
“这还没到饭点呢,你怎么就吃上了?”
“小怪饿了,我来给它找吃的,顺便吃了点。”废柴如是说。
“赶紧收拾利索了,皇上找你呢。”
废柴就暗自咬了咬牙,她这顶头上司实在是不好伺候,整一事儿爹啊。
临离开御膳间前,废柴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还在吃食的小怪一眼,它丫太幸福了,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小怪,吃饱了就回去。”
“汪。”小怪答应了。
李德全抬头看了下天,有时候真是会有种错觉,小怪根本就不是一狗。
等到废柴跟着李德全回去看到康熙的时候,她突然地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吧随着她在老康身边呆的时间越久准确度就越大。
李大总管无一例外的被摒退到门外当门神。
康熙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这一会儿让废柴心理压力顿时就增加了无数倍,其实判死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判刑的那个过程,她觉得这一点上老康着实的不厚道,她非常有暴动的冲动。
“你到盛京一趟吧。”
那不是你们的老家?
突然地,废柴就想到抗日时期非常经典的一句口号:打回老家去。
囧!
就在废柴心里囧囧有神的时候,康熙继续往下说,“明着是遣你回盛京,实则朕要你到江南一趟。”
说话不待这样大喘气的啊,江南那地儿就是个是非之地啊,一废之后那里就是个火药库,相当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萨拉热窝。
内心纠结的废柴十分非常地想大声说反对,可惜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难道她要去干电视里李卫要干的活儿?这也忒为难她一个女人了吧?
在废柴纠结的时候,她突然平衡的发现康熙也在纠结,瞧老康那眉宇间的忧愁样,她立时就有些云开雾散的感觉。
康熙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皱着眉头看着桌上平铺的一张纸,似乎有些迟疑,又带了些无奈,“这事朕也不好派其他人去,他们……朕都不放心,”说着抬眼扫了面前的废柴一眼,“其实你,朕也不是很放心。”
是嘛是嘛,赶紧换人吧。
可惜,在废柴以为要柳暗花明的时候,康熙又拐了回去,“可是,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用上一用了。”
什么意思嘛,这纯粹就是逗我玩呢,废柴愤愤然。
“小安子。”
废柴被康熙这突然正经严肃的一声轻唤给吓了一跳,赶紧收敛心神,毕恭毕敬地应声,“奴才在。”
“还记得苏额涅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奴才不敢或忘。”国事为重嘛。
“你记得就最好。”最后康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废柴似懂非懂,琢磨着康师傅应该是怕她到江南发现八爷党那边什么猫腻顾念到某九会放水吧——其实,她放水有个鸟用,他们不放手就行不通。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她能做的就是当个傻瓜录相机,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部传送给老康。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废柴问得很是小心翼翼,脚下还不着痕迹的挪了几下,“皇上,那小怪——”能让姐领走不?
“你领了它就不怕目标太招摇?”康熙瞪她。
“我再多养几条狗混淆视听好了。”
“亏你想得出。”
废柴没趣的垂头,心说:你丫直接说想贪污小怪就对了,这么多说辞,鄙视你!
突然,康熙笑了出来,“行了,想带就带着去吧,那狗东西怪毛病比你还多,一般人可伺候不了它。”
这绝对是指桑骂槐!
不过,看在老康还是把小怪当出差福利给她了,她就不计较了。
第95章
没几天大家就发现皇上跟前的小安子公公不见了,就有人私下去打听了,然后就知道小安子因事触怒皇上,被一道口谕遣回盛京看守昭陵去了。
十四因这事懊悔不已,对八哥说:“早知道我就不跟她计较了,这下人给发配到盛京去了,我怎么跟九哥说啊。”
某八沉吟不语。
“八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十四有些焦躁。
某八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稍安勿燥。”
“她不会有事吧?”十四很担心,她以前也不是没跟他闹腾过,这次皇阿玛怎么就会这么生气呢?肯定是赶上皇阿玛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某八瞧弟弟一脸的焦急,就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急什么,她被皇阿玛惩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过后就风平浪静的?”
“这次不同啊,人都给遣回盛京了……”
“要她回来也不过就是皇阿玛的一句话。”
“万一他老人家要忘了她呢?”
某八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怕是不容易。”十四弟这是关心则乱啊,只是这关心……某八心头微蹙,暗自叹了口气。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有些人,有些情,注定只能放在心底暗自品味神伤,却永远见不得阳光的。
“八哥说她会没事?”十四还是一副担忧的神情。
“不会。”某八笃定地告诉他,心中却又忍不住有些揣测,这郎侧福晋从当初的恩旨赐嫁到如今李代桃僵成为皇阿玛身边的小太监,这里面多少透露出一些令人耐人寻味的东西。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之郎侧福晋对了皇阿玛他老人家的眼,他老人家对她青眼有加,凡事都会纵容上几分,容忍上几分,却又不忘时不时地打压上几分。
那样的感情有几分像是父女之情,又带着几分忘年之谊,她跟皇阿玛竟是比他们这些子女还要亲近上几分的,说心里话他们还真是有几分嫉妒的。
宫里的几位额娘也对她喜爱有加,她身上的一些特质确实是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乐于亲近。便是他……某八嘴角的笑温柔起来,跟她说话是件很有趣的事,让人轻松得多,惬意得多,又乐趣得很。
这样的一个人让皇阿玛忘了她,那还真是不太容易呢。
“既然八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十四终于定了定心神。
某八笑着轻摇了下头,“你呀,真是关心则乱,也不仔细想想这前前后后的事。”
十四难得定下了心,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自己也忍不住释然一笑,果然是心急乱了方寸,她便是被遣到了盛京,也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少了皇阿玛的护持,还有他们这些人不是,让那边的人关照一下也就是了。
“她就这样走了,小怪恐怕又得闹得御膳间的人不得安宁了。”末了,十四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一下。
某八斜了他一眼,笑,“你这么关注小怪,怎么会不知道小怪是跟她一道走的呢?”
“什么?”
某八很确定地点头,“她把小怪领走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它会再突然窜出来咬你袖子袍角了。”
“几件衣服罢了,我还不放在心上,说起来这死狗倒是从来不真下口的。”
“真咬了你那还了得。”她是绝对不会让小怪有事的,所以她一定会跟它沟通好的。
想到那逗趣的一人一狗,某八眼里的笑意不自由地加深,只怕这下盛京那边要热闹了。
而另一边,废柴正跟自己的中南海保镖鲁泰同学走在前往盛京的路上。
什么?
往盛京?
对,没错,就是盛京。
废柴很费解,明明老康说过要她去江南的么,去盛京不过就是个幌子,怎么还真往盛京走?难不成过去打个照面再闪?
理解不能!
他们走到第六天的时候,路上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路声,感觉骑马的人一定有很紧急很紧急的事,用废柴的话形容就是简直跟要投娘胎一样。
马蹄声骤然停下,就像正吊嗓子“咔”的一下断声了一样。
废柴趴在马车里清楚地听到了马因急促拉停的大喷气,她忍不住眨吧了下眼,打算掀开窗帘瞄一眼瞧瞧是出啥状况了——
“九爷——”鲁泰的低呼。
废柴几乎跟针一样弹坐起来,桃花九!
她伸手去掀窗帘,结果有人比她先一步掀开了车帘,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为止静止。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废柴转了下眼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实在是再不说话,她觉得自己有点抗不住某九那过于复杂深沉的眼神注视,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巨大。
“九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某九没说话,直接钻进车里,冷淡地吩咐一声,“继续赶路。”
“嗻。”
一时之间狭窄的车厢里气氛就有些沉滞起来。
“九爷——”
“还说让我放心,你怎么就能惹得皇阿玛将你遣去守昭陵?”某九一开口语气中的质问就直直朝废柴扑面而去。
“这个……”废柴觉得冤透了,这是借口好不好,她哪有那么不着调,“谁也没长前后眼不是,我当时也没想到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只能说是我运气不好正好撞皇上枪口上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去你这辈子便都回不来了吗?”
还有这说法?废柴不由自主瞠大了眼。
“要不是有人给爷送了信……”某九的声音戛然而止。
废柴心头一跳。
某九看着她,伸手抓过她的一只手攥住,声音也低了下去,“既然是放逐,那就让别人替你去吧,你跟爷回去。”
“爷,这不行的。”你上你家老爸的当了啊。
突然地,废柴对老康五体投地了起来,这手高!实在是高!
有人给桃花九送信儿,内容还是这么个悲摧到极点的信息,这桃花九只要真心里有她,心还在她身上,这肯定火烧屁股般上火着急,肯定是要有点动作的。
偷梁换柱这把戏其实大家都擅长,到那么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宫里的小安子长得是圆是扁鬼才知道,容易得很。
好嘛,他老人家叫她去江南,结果弯却绕到了桃花九这里,这将来要有什么事,这帮爷都得打落门牙肚里咽。用四字形容,那就是——自作自受!
黑,那是真黑啊……
果然,能生出这么些不省心爷的人也绝非凡物,称他为腹黑之父那是当之无愧!
“有什么不行的,爷上下都替你打点了也就是了。”
废柴心里暖烘烘的,不管他有多少老婆,至少现在他对她有真心。天长地久那东西其实从来就是骗人的,诗都说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时间这把杀猪刀,总会轻而易举就把我们美好的东西剐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有人说,无所谓背叛不背叛,不背叛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而废柴最喜欢的是另一段话: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最后一句点亮了另一句话——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
所以废柴本来是很感动的,但感动到最后她就又习惯地抽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任何唯美的时刻都会被废柴自己搞得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所以在废柴初中懵懂青春少女时代,就有她的死党为她做了批语:这货就是块朽木,谁要爱上她,那就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欠她的。
在她高中明媚阳光的时代,她气走了自己所有的追求者,成为爱情绝缘体的代名词。
在她奔放而又颓废的大学时代,她成了宅腐一族,混得最熟的就是她那台笔记本跟同寝的几个姐妹。男生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感动归感动,可现实那骨感的身材总是很容易就硌到人。
废柴反握住某九的手,异常认真地看着他,说:“爷,你现在马上回去,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吧,看在你此刻真心的份上,姐也雷峰一次,让你脱身。
“怕连累爷吗?”某九的脸上慢慢浮上了笑,然后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肩胛骨,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愉悦,“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时候爷都以为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的人健康长寿,那一直是姐追求的目标。
“爷,回去吧。”
“你跟爷一起回去。”
“我不能。”那样你将来会内疚后悔的。
“你不在爷的身边,爷突然很寂寞,以前从不曾这样的。”
“这只是短时间的不适应,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人是个习惯的生物,总是不知不觉地就习惯了。
胤禟搂着她半晌没说话,只有车轱辘碾在地面的上声音一直在响。
“萍儿——”
“爷。”
“我真的不值得你相信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您觉得自己能让人相信吗?您的身份地位能让人相信吗?即便你们的祖父顺治老皇爷留下了一个痴情种子的形象,也无法抹灭那场爱情悲剧的结局。
事实告诉人们,不相信的好!
“胤禟,我是为你好。”废柴心里叹气,做好人难啊。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我只想你在我身边陪着我。”
废柴垂着眼沉默了下去,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康绕这一圈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她到江南就会更顺理成章,不引人注目,而且某九还会给她打掩护,根本不会暴露出幕后黑手老康同志。只是,某九就注定是个炮灰的命。她觉得挺对不住自己这长期饭票的。
“会害到你的。”这是实话啊实话,姐这次到江南干的事对二哥哥跟你们八爷党都不利啊,就是四爷党不定都会有牵连,你们老子要来一勺烩,整个东北炖啊。姐这办食材的人,深感压力巨大。
整你们这一票人,用的人就不能是你们派系中的任何一个,老康划拉了半天就把姐给划拉出来当这个出头鸟了,结果你还上竿子送上门添菜,真是让人恨铁不成钢啊!
“爷不怕。”
我怕啊,我怕自己内疚,本来就够对不住的了,废柴内牛。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吃拿老九那么久,现在还一直在收东西,结果却一直在替他老子办事,真要说她吃里爬外,那她也得干认。
“我不能跟你回京,太扎眼。”姐的目的地是江南啊。
“你先在外面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爷再接你回去。”
“嗯。”果然上道。
“想去哪里?”
实在太上道了,废柴继续内牛,某九上道得让她都于心不忍,咬咬牙,她把自己那良心按下去,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她身为人臣,这个时候也就顾不上某九了。
跟着老康这样的上司,姐想做好人,真是件不容易的事,老康,偶恨泥!
“我一直听人说江南风景如画,山水怡人,趁着这机会,我想去看看。”
“也好,爷正好要到江南办事,那就一起。”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废柴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天意啊天意……
桃花九啊桃花九,你说你连感情都被你老爸算计到了,你还怎么闹腾啊……
第96章
面对“真相”的时候,某九的情绪显然很激动。
“怎么会……皇阿玛他老人家……”某九说不下去,只是看着媳妇那被剃了半拉的头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寒碜人吧?难受吧?
废柴心说:姐当时就跟火山喷发,地震来袭一样狂暴,可是最后还不是得接受现实啊。
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无论怎么憋屈,你都只能认命只能接受的苦逼无奈!
“这发型,夏天的时候很凉快。”废柴对冬喜说过的理由再一次拿出来对某九说。
“你倒想得开。”某九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涩。
想不开又能怎么样?老康谁?人皇帝啊,全大清朝实权派就他最大好不好,太后老人家不过是挂个名头,再说了那也不是老康亲妈不是。
“你为什么都不会觉得委屈?”某九表示不理解。
废柴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地笑无声地笑了下,抬眼看过去,说:“爷,其实只要人活着就肯定会受委屈,只不过别人给的可以不在乎,可以忽略罢了。”人呐,要对自己好一点,别给自己委屈。
胤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素日看来是最不着边际的人,可是,偏偏某些时候她总是在言谈间给人以警示。似有心,若无意,老实说有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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