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8部分阅读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 作者:未知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8部分阅读
下来太子爷就跟吃错药似的突然就对她友好得跟什么似的,虽然以前太子也对她挺不错,可如今更好了。
要知道,这帮黄带子对人好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定后面有多大一个炸药包呢,废柴一点不想当董存瑞,自然是避之惟恐不及。
“这是做了亏心事躲爷呢吧。”
“爷说什么呢?”废柴很茫然,是真茫然。
十四双手抱胸看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说:“你最近可跟太子爷走得很近呐,这是要攀新枝了?”
……
她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躺着都要中枪,怕什么来什么。
心思转了十七八个弯,脸上还得保持着淡定,废柴蛋疼死了,“十四爷。”她的声音虽低但毫不掩饰自己不悦的心情。
“怎样?有什么想说的了?”
废柴抬头盯着十四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也许奴才有些事是做的不够好,行事上也许失了分寸,但是对于忠与贞,奴才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姐对你老爸忠,为保命,这也算遵守职场道德。对你家九哥贞,这是姐自己的操守观念,不容动摇。
“是吗?”十四的神情微敛,收起了刚刚的咄咄的质问架式。
废柴轻轻地笑了下,说:“奴才烂命一条,丢了也不甚可惜,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至于其他,奴才从不多想,只懂做人本分二字。”
十四的神情一凝,这话他听明白了,一直以为她就一不着调的主儿,可她这冷不丁给他正经一下,他发现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都有些不敢认眼前这人了。
“爷不过就随口一说,你不用这么严肃吧。”他忍不住打了个哈哈,试图一笑而过。
“您是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奴才就只是一个奴才,没事,奴才告退了。”姐不伺候了,滚边去。姐这几天烦着呢,洪文渊的人都能摸到皇帝跟前了,姐这暗首压力可想而知啊。虽说那是个反政府的,可她打小热爱反清志士啊……
“爷无心的。”十四的口气忍不住放软,身段也放低了些。
废柴笑了笑,口气颇是恭敬地说:“爷不必如此,奴才受不起。”
“喂,你差不多点就成了啊,爷都给你赔不是了。”
废柴心里冷笑,合着杀了人道个歉就算完了?姐还就不惯你这毛病,切!
“奴才告退。”打个千,她转身就走。
十四不爽的挑眉,伸手指着她的她施施然离开的背景颤了好几颤,最后慢慢握拳收回来,恨恨地说:“还给爷甩脸色了,真是——”
“十四弟,怎么了?”
“八哥,你来了。”十四的神情犹有些不甘心。
“出什么事了?”
“还不就是小安子。”十四冲口而出。
某八蹙眉,“她又怎么着你了?”
“我刚说错话,她那神情语气的把我当什么了?”十四愤愤不平。
“你说什么了?”某八闻出不对劲。
“我不看她最近跟太子走很近,就随便说了那么一句嘛。”
“十四弟。”某八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十四真是——她跟谁走近走远的,是她能决定的吗?皇阿玛既没干预就表示太子没什么不对,而且郎侧福晋那人又不是真的逆来顺受,就皇阿玛跟前她都经常打混,他老人家气没少生,可她还不是安安稳稳的在御前咯应着大伙儿。
这事儿还真就那么邪性,皇阿玛对她就是有足够的容忍,虽然也一直在打压。但郎侧福晋这人就那么神奇,记吃不记打的欠抽德性,可偏偏就对了皇阿玛他老人家的眼。
“八哥,太子也是,明知道她是九哥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嫌?”老私下独处的,任谁都会有点想法的。
“太子有分寸。”某八淡淡的说。
“没看出来。”十四嗤之以鼻。
“行了,少操这份闲心,九弟都从不操这心。”
“那是九哥不知道。”
“他知道的。”某八笑。
“你派人告诉他了?”
“还用咱们告诉?老九对她有多上心咱们心知肚明。”
十四想想也是,但仍然有些怀疑,“九哥真不介意?”
某八肯定点头。
后来,一行人到塞上见到某九的时候,十四忍不住就私底下拉了自己九哥问出了心里的怀疑。
“你就那么相信她?”
“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她即使没有十分心在他身心,至少二三分总是有的,更何况有白文悦这码事在前,他太清楚想打动自家媳妇这颗心那费老鼻子劲了。
论富贵权势,谁能比皇家?可自家媳妇总不把他这皇子当回事,那是想消谴就消遣,想涮就涮,他一直觉得她对自己下过手,虽然她一直没承认。论痴情纯朴那白文悦确实是一良配,可他媳妇还不是看不上眼。并且明确表示想扁那厮,就不知道她那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九哥你就惯她吧。”最后十四忍不住吐糟。
某九表示,“如果皇阿玛肯放她回来,我就天天惯。”
十四抚额,九哥怎么越来越有郎侧福晋那习性了?
眼角余光一瞥,十四立时拉了九哥指着看过去,“瞧见了没?刚又去太子那里了?”
“太子叫,她敢不过去吗?”
“那怎么我叫,她就爱搭不理的?”
“你跟太子能一样吗?”某九不想鄙视自己这十四弟,可实在没忍住。
十四立时就回过味来了,不由瞪了自己九哥一眼,“哼,我就知道她不把我放眼里是因为九哥你的原因。”
某九都懒得说自己这十四弟,废柴跟他针尖对麦芒的全是他个人的原因,跟别人都没关系。因为她本来就是那么一人,你跟她来劲,她就能比你更来劲儿,最后吃不消的绝对不是她。这都是他亲身经历血淋淋的教训,但这不需要告诉十四弟。
“小安子。”
“给两位爷请安,两个爷吉祥。”
“去太子那里了?”某九问。
“嗯,皇上赏了新贡茶,奴才送过去的。”
“太子又留你说话了吧。”十四有意无意的刺儿。
废柴瞄了他一眼,点头,“嗯,说了几句闲话罢了。”
听她这轻描淡写的口吻,十四就来气,觉得她就是诚心咯应他。
“什么闲话?”某九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废柴说:“爷问太子去。”
某九当即噎住。
十四顿时就心理平衡了,看吧,让他再惯。
“爷问问都不成么?”
“闲话问来做什么,爷今儿是不是吃太饱了?”撑着了吧。
“跟爷能有个正型不?”
废柴咕哝了句,“那也得正型得起来。”你就一不正经的货,凭什么要求姐就得正经八百的?
“那边的风头最近不太对,你没事少走动。”自家媳妇某九总是要多关照下的,这货实在太不着调了,总不把自己个儿的小命当命,他可稀罕得紧。
废柴凑到某九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皇上跟前的气压更不稳定,爷有办法没?”
某九顿时就被气乐了,手指反射性就往自家媳妇的脑袋戳去。
废柴马上就闪开了,退后两步正经八百地说:“奴才告退。”
看着她华丽丽的转身就走了,某九和十四这哥俩忍不住对视一眼,
合成她这就算打发他们两个了?
某九深深地觉得自己这媳妇确实是太登鼻子上脸了,可说来也怪,他还就喜欢她这么有恃无恐横着来的德性。
“九哥,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惯她?”十四问。
“我瞧她还能惯成什么样儿。”某九发狠地说。
“……”
且说,废柴打桃花九跟十四跟前晃过了之后,自己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席地而坐,望着天边飘浮的几丝白云就惆怅了。
太子是抽了呢还是抽了呢?
这货绝对是抽了吧。
你能想象跟一国太子侃闲片的情景吗?
废柴觉得无法想象,可是事实上最近她跟二哥哥相处的情形就这样,随便说点啥,或者从太子那九曲十八弯的话曲解明误会点什么出来。可对方明知道她在打马虎眼,还就跟她这么绕来绕去的,真是欠练啊。
搞得废柴狂想给太子蒙一麻袋狠练一顿,让他休息休息,真是不像话!
一具软软的身体扑了上来,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废柴的耳中,“额娘。”
废柴从后面一捞,就将小家伙捞到了自己怀里,伸手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跟她顶顶头,笑说:“小家伙,又调皮了。”
“主子。”冬喜从后面走了上来。
“怎么抱她到这边来了?”
“四福晋有些不舒服,在帐子里躺着,所以奴婢就带小格格出来了,没想到主子也在这里。”
“四福晋又不舒服了?”废柴忍不住想叹气,果然劳心劳力是不好的。
“来的路上赶得急了,有些颠簸,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冬喜宽她的心。
废柴点点头,表示明白,跟自己的宝贝女儿坐在草地上玩了起来。
冬喜在一边看着两个主子玩闹的画面就觉得非常的幸福。
废柴跟女儿玩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抱起她,对冬喜说:“走,咱们去看看四福晋。”
“小主子给奴婢抱吧。”
“也没多沉,我抱吧。”
冬喜便没有再说什么。
废柴过去的时候,四福晋已经在外帐坐着喝茶了。
她心里就不由叹气,瞧,这些个贵妇什么的,便是不舒服了也不能放松地躺着休息,还是要时刻端着装着,累!
“给福晋请安。”
“快免了。”
“听冬喜说福晋人不舒服,奴才过来看看。”
“没什么要紧的,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四福晋朝身边的阿春看了一眼,阿春马上将帐子里的其他人都遣了下去,自己也退到了帐外守着。
废柴给冬喜打个手势,冬喜就抱了小格格也退下了。
“妹妹可有弘晖的消息?”
她就知道肯定是要问这个,这两年她没空过西边,她不知道,四福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为了保证弘晖的安全,这边是没派人过去盯梢的。
“没有啊,不过,他不会有事的。”
四福晋眉宇间就多了几丝轻愁,双手合什,念了句佛号,“但愿没事。”
“福晋不用担心,小阿哥是福厚之人,不会有事,奴婢的话不会错的。”否则她穿这一趟就实在太不知所谓了。
四福晋点点头,“我信妹妹,妹妹是他的幸运星。”
“福晋这话可让我汗颜了。”
“妹妹当得的。”
“最多再过两年,他师父应该就会让他下山历练了,到时候你们要见面就容易多了。”
“我心里虽然明白,可有时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这也难怪的,儿行千里母担忧。”
“妹妹——”
“福晋有话就说,能做的我不会推辞的。”
“能想办法知道他的消息吗?”
废柴犹豫了一下,说:“我尽力吧。”非必要的时候她是不想动用某些力量的,哪怕就算万分之一的隐患她都不希望带给弘晖。
“给妹妹添麻烦了,妹妹也不容易的。”
废柴心头一暖,是呀,也就四福晋会这么说了。大多数人都看她在御前混得风生水起的,可又有谁能明白她有多煎熬啊。顶头上司就天天搁眼皮子底下晃着,工作压力大啊。她真担心自己会提前地中海,想想自己现在的发型,她觉得不必担心了,已经地中海了。
泪!
第103章
俗话怎么说来着?
想磕睡就有人递枕头。
废柴是那想睡的,康师傅就是那递枕头的。
就在四福晋跟废柴提了弘晖的事没几天,康师傅就对废柴说:“把头发蓄起来吧。”
废柴立马就心领神会,知道肯定有别的差事要办。给国家元首办事,凡事不能多问,他老人家说什么照做就好,问多了,只怕消化不良。
江湖有句话说得好,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得才越快。
废柴觉得人还是糊涂着过吧,没那么多压力。
那天,废柴去御前伺候的时候发觉气氛很死寂,瞄了一眼李德全,发现他递过来一个“小心”的眼神,心里便明白十有八九是出大事了。
可废柴以自己的脑容量想了下,也没想到康熙四十九年到底有什么大事让康师傅激动成这样?
史料到底缩水了多少?
“啪”的一声响,上好白玉瓷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康熙挟着暴怒的声音响起,“你们这帮饭桶,治下不严,不知勤政爱民,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竟然让那些人揭竿而起而成了势……”
废柴脑袋一轰,竟然又有人反了?
哪朝哪代总有人落草为寇,这并不足为奇,只在于声势大小罢了。不过,瞧老康这次的怒火怕是这次乱子闹大了。
废柴顿时就内牛了,瞧吧,这班接的真不是时候,晚一班来当值多好啊。
不过,她瞧瞧下面低垂着脑袋做鹌鹑状的皇子大臣们登时就心理平衡了,这些人比她金贵不也在挨着老康的喷壶式洗礼么,所谓天下大同啊。
骂人是件体力活啊,废柴看着康师傅都不带停顿地对下面的一群人一通痛骂,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那叫一个词汇丰富……总之她对老康油然而生一股钦佩之情,骂人它还是件技术活啊,像她就绝对做不到这样。
“小安子,把茶给朕端过来,你是想渴死朕吗?”骂了半天的康师傅觉得嗓子冒烟,然后想到竟然没人给自己递杯茶,再一看——
终于找到原因了,原来是这不着调的丫头顶班了,他就说哪个奴才这么没眼力价儿。
话说,在康师傅那顿雷霆震怒余韵未了的时候突然来一嗓子,那还真是颇有喜剧效果。
不过,鉴于当事人是那个以抽风闻名而始终抽在皇上身边屹立不倒的小安子,群众们纷纷表示:这太正常了!
“噗——”
大家伙的心又提了上来,小安子是抽,但他抽没事,别人不定就受拖累啊。
康熙右手拿着茶盏盖微微颤抖着指着左手里的茶盏,瞪着一副茫然的废柴说:“茶都凉了你也敢拿给朕喝?”
“……”明明是您老人家命令我拿过去的好不好,不带这样倒打一耙的啊,“奴才去换杯热茶来。”
无论什么事都讲究个一鼓作气,被废柴这么非主动的一搅和,康师傅刚刚的震怒气场顿时就没能再重拾起来。
“噗——”
这下大家伙的提得比刚才还高,心说小安子公公您到底在整什么啊,皇上老爷子本来就够火大了,您可别再火上浇油了啊,大家遭不住。
“小安子——”康师傅忍不住带了怒。
“奴才有罪。”废柴麻溜地就跪下了,这事她熟,已然朝着技术工种发展了。
“这么烫的茶你是想烫死朕吗?”
废柴低着脑袋眼珠子乱转,心说,坏菜了,肯定刚才急着补救,没看奉茶宫女的眼色,端错了。
果然,不能急,急中就出错啊。
“奴才死罪。”
“你这死奴才,朕——”康熙悄悄吸口气,“李德全。”
“奴才在。”
“三天不许她吃饭。”
废柴:“……”
皇帝一声令下,下面的人坚决执行。
然后,可怜餐具的废柴同学就过上了只能喝水充饥的苦逼日子。
为神马?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有重大事故出现的时候,只要她在场,她就必定是被炮灰的那一个?
到底关她鸟事啊?
废柴内牛不止,谁特么地说皇帝不差饿兵的?
谁?她咬死他们……
废柴伸手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重新端好某千古一帝的一小碗汤点迈着视死如归的步子,带着强烈的羡慕嫉妒恨走进御帐内。
默默地将银血燕窝粥摆上御案,废柴用力攥紧红漆托盘的边角,五脏六腑高唱着空城计,努力让自己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去想那碗引诱着她感观的那碗粥。
太——残——忍——了!
“小安子。”
“奴才在。”
“难受吗?”
“难受。”废柴无比诚实。
“你这是活该。”
“奴才知道。”废柴内心愤愤不已。这腹黑小老头太喜欢阴她,太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她这个直系下属的痛苦之上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值得乐观的事。
她感觉前途好黑暗!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废柴觉得就是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看着,尤其在她饿了两天的时候……忒痛苦了。
好在,老康还是有人性的,废柴没多久就从御帐里退了出来。
捂着自己饿得扁扁的肚子找地方寂寞恨去了。
废柴两天没吃一粒米,只灌茶水。看得身边的鲁泰和冬喜是真心疼,别人不知道他们主子什么德性,他们知道啊,那是条件允许可以一天手上不断吃食的人呐。这两天不吃东西,她得多难捱啊……
鲁泰和冬喜都这么心疼,就别说某九同学了,这两天那也是胃口不太好,活活是被废柴给牵累的。
废柴坐在自己的小帐子里拷贝思考者,她有种直觉,挨饿这茬儿过去,老康的差使怕就要下来了——所以她才不愤,哪有皇帝还差饿兵的?
去江南还是去福建?
江南是通天的事,福建如今也是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但去江南她还有那么点头绪,去福建她就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
也不是废柴突然对本职工作热情起来,而是她饿得不得不找点事思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永远不要对废柴抱太多的希望,那注定得失望。
“萍儿。”
思考者废柴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某九已经走了走来,她果然走神走得很专心啊。
“爷,您怎么过来了?”虽然不想动,可废柴还是给某九沏了碗茶递过去,“爷,喝茶。”
“脸色不怎么好啊。”
废话饿了两天了,好得起来才怪,况且姐一点儿不想掩饰,姐这狼狈样恁们老爸看了才心里舒坦。
简直变态啊!
“我饿啊。”废柴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说。
某九这个心啊就疼啊,忍不住就说:“要不爷偷偷给你拿点吃的来?”
“您是想我多挨几天饿吗?”废柴更可怜巴巴地说,姐不敢赌这个啊,命没了没啥大不了,可饿死难受啊。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让爷省心?”
“我也不想的啊。”我不就看恁爸那通流畅的怒斥一时太过投入了嘛,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
某九抓过她的一只手握了握,说:“自己谨慎些,别总让爷跟着提心吊胆的。”
“没事,饿几天罢了,奴才就当减肥了。”
某九眼角顿时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减肥?她都不看看自己眼前那副清瘦的样子,还减?本来就不容易养胖,自打到皇阿玛身边服侍她就那下巴就没圆润起来过,倒真是恢复她那瓜子脸型了,可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她还是圆润点好。
“再减就不能看了。”
“御膳房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废柴事实求是地说。
“……”你就不能正常点么?某九无语。
“爷,奴才想睡会。”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某九默默地看着她,这是下逐客令了,他多不容易才来看她一下啊,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废柴心说:扯淡,姐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风花雪月得起来么?真当有情饮水饱啊,那是童话。骗人的!
“明天爷就要回京了。”某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这副样子他是走得真不放心。
“过了明天奴才就能吃东西了。”废柴眼睛就忍不住亮了亮。
“回去的时候我带素月一起。”
啥?
废柴忍不住看了过去。
某九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愤愤然,“爷的女儿整天养在别人府上算什么?”
就知道四九同学会因此产生矛盾,不过这矛盾不可调和,废柴决定不表示任何意见。
“你就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废柴给他一副小白脸。
某九狠狠瞪她一眼,“你倒大方,让素月去陪四嫂,怎么就不想想爷?”
“咱们府上不缺格格。”废柴很诚恳地说。
某九立时就有些炸毛了,“你成心是吧?”
“哪有?”你本来就生的女儿多么,这是事实,不是姐不说它就不存在。
“那些又不是你生的。”
“其实一样了。”一样是女儿这么挑肥捡瘦的可不好,废柴实在想对某九进行一下再教育,不过,肚子实在太饿,她觉得还是不要浪费太多口水,现在保存体力才是当务之急,皇帝那小老头一直在差使她这个饿兵啊。
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
不一样,某九在心里无比确定地说,她是他放在心里的人,她和他的女儿怎么会跟其他的人一样。
结果,第二天,某九走的时候,忍饥挨饿的废柴以自己那非洲饥民的凄惨德性成功地将素月小格格拦劫了下来,让某九挟带着一股西伯利亚寒流离开。
“让妹妹费心了。”四福晋对此颇有几分感动在内。
“让她陪着福晋吧,我们爷不缺女儿。”
对于废柴这种说法,四福晋忍不住掩帕笑了笑,她一点不怀疑郎侧福晋在九弟跟前也是这么一副神情语气说这话,也不难想象九弟那憋屈的心情。
“妹妹的身子不要紧吧?”
“几顿而已,遭得住。”废柴暗暗给自己鼓劲,最后一天了,坚持就是胜利,光明就在前方。
哦耶!
本来挺悲惨的一事,但一看废柴那悲壮的神情动作,四福晋就是打心底有那么一股子笑意涌上来。
“咕噜……”尽管废柴同学信誉旦旦,可是肚子不太配合。
收到四福晋关切的眼神,废柴当即表示,“临时沟通一下,没事。”
四福晋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再惨的事到她身上都能给云淡风轻了。
第104章
结束禁食令的第二天,废柴就带着鲁泰离开了避暑山庄。
康熙并没有给她派多余的人,废柴也没有要求多余的人,有时候行走江湖不是人越多就越安全的。
而且老康也看明白了,越是人少,这丫头处置起事情来活动的余地就越大,她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照章程来的人,但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却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他老人家干脆撒开了手让废柴自由发挥。
赶路的话,两个人骑马自然是最速度的了,但鉴于废柴同学跟马那囧到家的关系,鲁泰从来是不敢奢望这个的,认命的当他的车夫。
自打伺候这位主子开始,他的驾车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基本向职业车夫靠拢了。
于是,经常是,鲁泰一脸风尘的在外面驾着马车风吹日晒,偶尔还洗个露天浴。废柴这货在车里睡觉吃零食,或者是趴在车窗上欣赏外面的风景。
形象的什么的从来是不能指望废柴的,鲁泰早就对到了外面的主子死心了。主子也就在皇上跟那些爷跟前还能保持一下她那岌岌可危的形象。
“主子,前面有家客栈,我们要不要歇歇脚再走?”
废柴伸出脑袋看了下前方,表示赞同,“也好。”顿了一下,又忍不住表示了一下怀疑,“鲁泰,这种地方的客栈不会是黑店吧?”这地儿可偏啊。
这话说得鲁泰也犹豫了一下,只有自己跟着主子,万事是要加倍小心谨慎的,“主子的意思是继续赶路?”
“车里的干粮不多了,你去补充点吧。”
“是。”
鲁泰驾着马车到了那家野店的外面,跳下车,去买干粮。
废柴百无聊赖地趴在车窗上朝外看着,什么时候她才能海阔天空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啊。
眼光一闪,废柴忍不住伸手抚额,特么地,她现在真的不太喜欢“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话的实践了。
“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鉴于废柴一身的男装,洪总舵主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幸会啊。”真不如不见啊,瞧这情形咱们八成顺路,阵营刚好是敌对啊。
“小兄弟这是要往哪儿去?”
“福州。”废柴直言不讳。
洪总舵主微微吃了一惊,“那里现在可乱,你只带一个随从怎么去得?”
废柴微微一笑,说:“生意人嘛,有时候赚的就是个风险钱。”
洪文渊明白了,难怪见她到处走,看来她是个外当家。
“这一路不太平,你们要多加小心。”
“多谢总舵主关心,我们会的。”
“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好走。”废柴暗自松了口气,好佳在总舵主同志没要求两队并一队,否则还真是麻烦。不过,想想也是,天地会这一行要做的事也不宜张扬,自然不方便带外人一起。
鲁泰将买好的干粮放进车内,同时压低了声音说:“主子,再往南走路不太平,要不要召几个人来?”
“无妨,见机行事。”她才不要多几个随行监视的人呢,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溜一圈,才不给自己找这不自在。而且人一多,目标就变大,目标一大就更容易出问题了。
“是。”鲁泰一直觉得主子是一点都没把她自己这主子的身份当回事,害得他这个贴身侍卫总是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个闪失自己没办法向皇上交待。
两人踏进福建地界后没多久,废柴的大姨妈就不合时宜的造访了,他们的行程不得不暂时慢了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废柴都会格外的想念冬喜,每次有冬喜随行的时候她从来不操心这事,万事有冬喜啊。可是,冬喜不在,她就头疼。
“随便找户农家借宿吧。”一向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的废柴此时说话都有气无力,整个都昏昏欲睡。
鲁泰心里也着急,本来他们是连夜赶路的,可主子突然身体不适,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明朗,小半个时辰后,马车驰进了一处村落,在一户尚亮着灯的农户前停了下来。
鲁泰上前敲开了主家的门。
可是,主家似乎并不想留宿外人,鲁泰从怀里掏了两锭银子出来,主家的目光闪了闪,可是还是拒绝。
“鲁泰,扶我下车。”车里的废柴出声了。
“主子,您小心。”鲁泰赶紧回到车边,掀开车帘,伸出右臂让主子扶着下车。
废柴捂着有些疼的小腹身子都没办法站得直,这种情况下走路难受得不是一点半点,等会身上的衣服是绝对得从里到外换个遍的。
“老伯,真对不起,我们赶路错过宿头了,我身体不适,所以才想打扰您一个晚上。”
那位老汉看她确实面带病容,很是犹豫了一下。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最近这一带不太平。”
“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可以担待的,不会麻烦到老人家的。”
“那你们进来吧。”
“多谢老伯了。”废柴勉强施了一礼,痛得皱紧了眉头。
“主子,要紧吗?”
“没事,”废柴吸口气,强打精神,“一会喝碗热汤就好了,你去把车里的行李拿下来,小怪下车。”她低声一喊,一直安分待在车里的小怪就嗖地一声窜了下来。
老汉就不由吓了一跳,这样一条体型彪悍的狗很少见,而且瞧这毛皮油光水滑的就知道平时被喂养的很精细。
废柴进了老汉家的厢房后,就请他把自家的婆娘叫过来。
等这家的老妇人从厢房出去后,看到自家老头不解的神情时就笑了笑,说:“你睡去吧,女人家的事你不用管。”
于是,老汉明白了,转身歇着去了。
用老妇人取来的东西打理好自己之后,废柴才觉得自己总算是利落了些。
晚上的时候废柴睡得并不踏实,一觉醒来浑身酸困。
身子不爽利,她也不好再穿男装,索性便换回了女装。这些年她跟冬喜多少也学了点梳头的技巧,挽个简单的妇人髻还是勉强可以的,复杂的就只能望天兴叹了。
照废柴原本的计划,是要继续赶路的。
但,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官兵进村了!
废柴觉得那情形跟鬼子进村是一样一样的。
有时候,官兵比匪患更令人深恶痛绝。
废柴出门自然是带得大量盘缠,虽然大部分是银票她跟鲁泰贴身收藏着,但包袱里还是有些银两的。所以,当几个官兵搜查的时候,立时那黄白之物就晃亮了他们的眼。
不但如此,他们甚至对废柴包袱里的几样首饰也没打算放过。
废柴的首饰即便看着简单,那也是出自大师之手,是桃花九下了功夫弄来的,绝对不是小地方的货色,估计都跟宫廷制造差不多。
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将银子包好拎到自己手中,又拿了几样首饰往怀里揣,废柴很不爽地挑了下眉,要不是小怪这会儿方便去了,她肯定毫不客气地让小怪赏他们几口。
东西搜刮完了,这几个官兵也就心满意足的走了。
实在是废柴主仆太上道了,自始自始一个字没吭。
不过,等废柴把包袱重新整理好,鲁泰拎着走到门外准备上车的时候,那几个兵又杀回来了,不止原来的三五个,似乎是一队官兵跟着过来了。
废柴登时就怒了,靠之,难不成有点油水就大家都得沾一点才行?
似乎是个小头目的官上前打量了废柴几眼,说:“果然生得挺标致的。”
废柴皱眉。
鲁泰冷了脸,敢打他们主子的主意,这帮蠢货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你们打哪儿来,要上哪儿去?”
“从京城来,要到福州去探亲。”废柴不慌不忙地说。
“可有官凭?”
“鲁泰。”
鲁泰从怀里掏出官凭路信递过去。
那小头目打了眼,又还给他们,“最近这里有天地会的余孽出没,咱们怀疑你们来路有问题。”
废柴在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来人,把他们两人带走。”
小头目话音未落,鲁泰已经闪身挡在了废柴的身前,左手指指顶在了刀鞘处,随时准备出手。
废柴因为大姨妈不合时宜的造访本来就心情欠佳,又被这帮人来了这么一出,心情愈发地糟糕,懒得看这些糟心的人和事,对鲁泰说:“你处理,我先上车休息了。”
“是。”
小怪已经先一步上了车,所以废柴上车的时候小怪正四平八稳地趴在车厢里吐舌头。
“死狗,你倒轻松。”
小怪拿头蹭蹭主人,讨好。
“边去,我不舒服。”废柴抽了张薄毯出来搭在小腹上,靠坐在车内的软靠上闭目养神,丝毫不担心外面的情况,那些匪兵还不够鲁泰一盘菜的呢。
小怪不屈不挠地蹭过去,在她腿边趴好,一双狗眼热切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官兵一瞧这两人的气势,心里就不由得有些打鼓。自始自终那位少妇都是一脸淡定自若,她跟前的这位侍从也一直不发一言站立一旁,可是如今少妇不耐神情浮现,这位侍从隐而不发的气势也忽地散发而出,顿时就让他们遭受了一拨强冷空气的袭击。
“银子拿了便是,我家主子也不与你们计较,若还不肯罢休,只怕后果你们未必担当得起。”
听着鲁泰的话,废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跟着她久了,鲁泰倒懂得偷懒了,换以前早就拔刀冲过去灭了这般渣了。
“带你们过去咱们也只是例行公事,阁下何必叫我们为难。”小头目有些色厉内荏。
“鲁泰,咱们随他们过去看看,瞧瞧怎么个例行公事法。”
“是。”
这个时候这些兵匪尚不知道他们请了多大一尊佛回去,不过,等他们知道的时候那已经是悔之晚矣!
所以说,打劫与强抢民女这事,那也是需要技巧的。一个不巧,很容易就万劫不复的。
第105章
“千总?”听到小兵对那位接见自己的武将的称呼,废柴喂喂挑了下眉,神情就玩味了起来,“六品官啊。”
鲁泰心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珠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心情就特别不好,心情一不好吧,美人招她还好,诱人招她那指定就没啥好果子给对方吃的。
那个千总大人打废柴一进来眼睛就粘在了她的身上,看她神情似笑非笑有着一宗说不出来的妩媚,眼睛登时就直了。
“不知这位大人是卫千总还是营千总呢?”废柴从容自若的开口,把那人无礼的目光忽视得相当彻底。
“本大人是营千总,小娘子懂这些?”虽然色欲熏心,但是这位千总大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理智的。
废柴淡定微笑,“懂一点,外子与官场之人打过交道。”
千总微微收敛了一下心神,终于从刚才小兵的回禀里回过一点味来,“夫人从京城来?”口气顿时就谨慎了不少。
京城之地权贵云集,要小心。
废柴口气相当的轻描淡写,“附加长居京城,不过,小妇人此次算不得从京城而来。”
“从何处而来?”
“热河。”
千总神情陡变。
废柴微笑淡定,目光在屋子大厅扫了一遍,然后径自找了处不错的位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一坐定,鲁泰就利落地将手里捧着的用暗黄|色绒布抱着的小手炉递了过去。
虽然不是用手炉的季节,但是废柴每次大姨妈来访时手足冰冷,小腹更是难受,所以手炉一年四季身边都是常备的。
鲁泰早已习惯,废柴也早已习惯。
就是蹲在地上拿尾巴扫地的小怪都见怪不怪。
小怪体型很彪悍,可只要没人招惹它,没有废柴的命令它跟兔子一样乖,就是一大型萌宠。
“敢问夫人夫家贵姓?”
“小姓,当不得大人疑问,”姐说了你再当场尿裤子,姐还是善良的。
要知道,有时候你越是轻描淡写,对方就越是心理打鼓,那种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情怀十分地让人抓狂。
此时,这位营千总大人就深刻体验着这牙膏的情怀。不是什么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这么有恃无恐、旁若无人、异于常人……内心省略武术词不达意,心灰意冷的思绪纷扰,千总大人是想问清楚,有怕文清楚。
这位夫人太从容了,从容得让他莫名直冒冷汗。
不得不说,有时候废柴这货忒坏了,她把康师傅经常对下面一票同志们做的事拿来对付这倒霉动错歪念头的千总大人了。
康师傅谁啊,那是康熙爷,千古一帝,如今的一国之君。
即便废柴这货学得守卫炉火纯青,但是在康师傅身边耳濡目染,深刻熏陶之下,废柴的进步是很明显的,影响是深刻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功跨入了腹黑一族,并且在那条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回音无数!
把手炉搁在小腹上暖着,废柴忍不住微微皱眉,这个时候真华年后世的卫生棉啊,品牌琳琅满目,任姐选择,哪像现在……唉,浩瀚不提当年勇,好姐不敢忆曾经啊。
废柴这边脑中开小差,那边千总大人心中无比纠结。
“对了,鲁泰,”废柴一副忽然想起点什么的表情看向旁边的人,“上次那个徐大人好像是福建的官员吧。”
鲁泰十分配合的说:“似乎是。”
废柴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社区,自语似地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福建提督手下的一名参将,瞧我这记性啊,应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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