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夫妻河蟹日记 作者:苏静初
第二节
就乖乖地趴在床上,熏红的小脸回头朝他眨眨眼,红润的双唇一张:“来嘛!”
赵天景摸摸鼻子,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沉默地扑了上去。
第二回合完毕,阮晨直接用双腿夹上他的腰侧,嘟着小嘴说:“再来!”
赵天景瞄见她胸口暧昧的痕迹,尤其那双笔直白皙的双腿紧紧圈着自己,不由蠢蠢欲动,继续扑了上去。
第三回合刚完,赵天景侧躺在床上,看着阮晨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撅着小pp,一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了过来。
美色当前,赵天景虽然累了,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扑过去。
第四回合一完,筋疲力尽的两人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着前赵天景纳闷,难道阮晨晚上偷偷喝了甲鱼汤,怎么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是被床头柜上的闹钟和阮晨偷偷的吻给弄醒的,在她笑吟吟地服侍下吃完早餐,他忽然有种皇帝在后宫的感觉,心里更加舒坦了。
可是周末不好都浪费在床上,赵天景亲了她几口就打算去书房,谁知被阮晨压回床上。
美其名曰:继续锻炼身体……
一个退,一个进,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光溜溜地接触得多了,赵天景又开始浑身冒火。
不怪他,一大早的男人都比较冲动,容易受引诱。
而且主动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好拒绝,他不客气地把阮晨拆骨入腹。
阮晨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昨晚就调好闹钟准备早上起来继续奋斗。
她伸出胳膊抱着赵天景,在他耳边低声呻吟——据说这是天然催化剂,绝对不能少了。
于是,赵天景更勇猛了,阮晨扶着老腰只能舍命陪君子。
“轻点轻点……嗯……”
“嗯嗯……太慢了……”
“快一点……”
“早上没吃饱嘛,怎么就这点力气?”
赵天景一头黑线,感觉自己跟客厅的电视机一个待遇——要开还是关都得听阮晨的。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得继续努力,免得被阮晨抱怨,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床头柜上阮晨的手机忽然闪了起来,她昨晚就开了静音又取消了震动,就怕有人来打扰他们周末造人。
赵天景瞄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低头看着身下哼哼唧唧已经完全找不到北的阮晨,偷偷把手机摁下接听放在了枕头边上。
然后,他立马提速。
阮晨原本已经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暗叹着纵欲过度要不得,深刻反省了一下“欲速则不达”的含义——为了小命着想,不能再继续滚床单了。
谁知她还没缓过气来,赵天景猛然一阵横冲直撞,阮晨迷迷糊糊地除了呻吟就是低声尖叫,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被动地承受着他炽热的吻。
阮晨到了最后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赵天景精神奕奕地抱着她去浴室泡澡,他到厨房热了饭,两人和和美美地吃饱了。
她再不敢回床上厮磨了,指挥着赵天景换了床单,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直到晚上阮晨习惯性地查看手机记录,才发现早上有一通历时十分钟的电话。
居然是林响打来的。
她瞄见通话时间,正好是自己跟赵天景打得火热的时候。
阮晨嘴角抽了抽,难道她迷迷糊糊地摁下接听键……
长达十分钟,林响听了她和赵天景现场版,想起自己的尖叫和呻吟声不小,有种想要挖个坑钻进地里的感觉——实在太丢人了!
阮晨记得她习惯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毕竟放在枕头边有辐射,对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包子有一定的影响。可是现在手机就在床上,自己难道不小心落在枕边了?
她歪着头想不明白,不过林响听完这通电话应该会死心,不会再找自己了。
阮晨也不用担心对着林响会有多尴尬……
没坚持到二十四小时,阮晨就趴下了。
她一想到试纸上显示是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挣扎着要爬起来。
两人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小时,离四十八小时还很遥远……
在赵天景的逼问下,阮晨小声坦白了。
他脸色立马黑了,一掌拍在阮晨的小pp上。
敢情她当自己是种马,为了包子而嘿咻。
后来又心疼,轻轻揉了两把。
嗯,很嫩很软,热乎乎的……
赵天景后知后觉地发现,阮晨竟然发烧了。
手忙脚乱地翻出家庭急救箱,帮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八。
他皱眉:“那睡裙没几片布,下回别穿了。”
换阮晨满头黑线,赵天景还指望性感内衣的布料很多,包得严严实实的?
“孩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太心急了。”
“当初爸妈结婚四五年还没孩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去海边住了一晚才有了我。”
阮晨继续黑线,难不成婆婆和公公是在海边野战后才有的赵天景?
她默默泪流,或许昨晚嘿咻的地点从卧室改到大阳台上,小包子可能已经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阮晨心疼要白白浪费掉的二十四小时,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
赵天景以为她被自己打动了,安抚性地摸摸阮晨柔软的黑发。
可是阮晨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直接把人踹下床。
她弱弱地说:“听说发烧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我们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 小赵童鞋乃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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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河蟹之生病
某些运动需要节制和循序渐进,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by 阮晨
赵天景当然没有试,他黑着脸给阮晨套上长袖两件套睡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阮晨为了未来的包子,死也不肯吃退烧药,他只能跑去药店买了冰袋和退烧贴进行物理降温。
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两眼眨了眨,阮晨吸溜着鼻子无奈说:“这是小儿退烧贴……”
赵天景急匆匆地冲进药店,扫了一眼就把东西买下,来不及仔细看。
他看着退烧贴上写着“小儿”两个字,自我安慰:“白猫黑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东西能退烧就行,管它是给儿童还是成人用的。”
这是赤果果地狡辩,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的阮晨也随他去了。
她心疼浪费掉的周末,虽然又困又累,还是瞪大眼不肯睡,拉着赵天景的袖子嘟嚷:“我难受……”
他心疼地摸摸阮晨的脸颊,有点烫手,却还没有发汗:“要不喝点姜水,容易退烧。”
赵天景丢了一片姜,觉得不够,又丢了几片进去。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红糖。
阮晨看着红彤彤的姜水,闻着味道鼻子就痒痒的想打喷嚏,心里纳闷他究竟放了多少姜片,居然这么刺鼻。
瞧见赵天景紧张的脸色催促她快喝,阮晨不情不愿地捂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一下,半天才从舌尖的麻痹,喉咙的灼烧中稍稍恢复。
红糖姜水是治大姨妈的吧,还有赵天景难道把半斤的姜都扔进来了,呛得她受不了。
阮晨喝掉床头柜上的那杯温水,在他关心的眼神下没吱声。
算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姜放得多了,估计效果也能成倍增加。
她抱着阿q精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阮晨一直半梦半醒,手脚很沉动不了,感觉有人扶起她喂水,有人替她擦汗,有人抱着她没有松开。知道赵天景就在身边,她很安心,放松着身体不断沉入黑暗里。
等她完全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想着自己应该没睡多久。
床边丢了一堆的睡衣,应该是赵天景帮自己换的。
阮晨的睡衣看来换没了,现在身上穿的居然是赵天景的,又宽又长,松松垮垮的。
她转身看向抱着自己的赵天景,脸色憔悴,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脸上居然挂着两个黑眼圈。
阮晨摸着他的脸,后知后觉地看到闹钟指向八点,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原来她睡了两天,赵天景担心自己应该也没睡好。
浅眠的人抓着阮晨的手睁开眼,伸手覆在她额头上,他笑了笑:“幸好,终于没再烧了。”
赵天景打着哈欠起床,阮晨也跟着要起来被他压回床上:“再睡一会,我早上打电话替你跟幼儿园请假了。”
阮晨挣扎着要起来,红着脸嗫嚅:“我已经退烧了,不用请假的。”
她上周五还满脸兴奋地偷偷告诉梁老师自己那个要来了,现在周末一过就请假,梁老师估计要想歪——阮晨居然成为第一个因为xxoo太厉害而病倒的人。
赵天景不放心地摸摸她的头,这两天阮晨反反复复地发烧,明明体温降下去了,没多久又升上来:“别逞强,好好在家里休息。”
看到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阮晨乖乖地点头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滚。
赵天景见她精神不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公司十点的早会不能缺席,我下午就回来,要叫妈上来陪你么?”
“不用!”阮晨使劲摇头,开玩笑,被幼儿园的老师们取笑也就算了,再给婆婆看到——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见她坚持,赵天景也不强求,反正他打算早会一结束就回来。
把保温瓶放在床头,又叮嘱她有事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赵天景才换上西装带着满腹担心,在阮晨的催促下慢吞吞地出门了。
阮晨纳闷,赵天景以前沉默寡言的,现在却越来越有做唐僧的潜力了。
卓玲也说她的性子自从两年前开始就越来越沉闷了。
难道两闷骚相遇,其中一人必然会变成话唠?
赵天景去到公司,发现员工神情惊慌不安,底下几个经理则是一脸凝重。
叫人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副经理就立刻提起公司遭贼的事。
“大门没撬开的痕迹,窗户也是锁好的。”
一个经理补充:“公司里的电脑和光盘我刚刚叫人点算过,没有py的痕迹,没多没少。”
赵天景奇怪:“什么都没少,你们怎么知道失窃了?”
另一个经理脸色有点尴尬:“副经理最后一个下班,门窗检查过了才走,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挪开了一点。”
这个副经理谨慎能干,就是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有它们固定的位置。即使被人移开了一厘米,他也能看出来。
员工也清楚这一点,没人敢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赵天景了然,随即皱眉:“看来是个老手,我们失窃的证据不足也不能报警。”
副经理点头:“现在就差总经理的办公室没检查过了。”
他们让员工通通检查了一遍,始终没发现丢失任何东西,猜测着小偷要的东西就在总经理室。
赵天景二话不说就打开抽屉一一查看,最后一脸哭笑不得。
最近他们跟美国一间上市公司合作,几本计划书的初稿放在抽屉,修改后的定稿全在他随身带的手提里。
现在这些半成品的计划书不见了,连带着压在它们下面的阮晨那本记事本也被拿走。
显然偷东西的人目标在计划书,以为跟计划书放在一起的记事本也有关系,索性一块拿去——不知道指使的人看到阮晨记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关于造包子大计的东东,会不会郁闷得吐血?
赵天景眼里的笑意让经理们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赵天景琢磨着不如将计就计:“告诉物业,因为他们的疏忽导致公司损失了几本机密资料。”
副经理刚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来了:“老大想要物业放血?”
赵天景摇头,忍不住好笑:“别说得那么血腥,好像我们是黑社会一样。”
他跟手下这几人一起创业,又是同事又是朋友,彼此之间经常互相开玩笑。
“总要让物业注意一下,别阿猫阿狗都放进办公楼来。”
这次幸好他小心,重要的计划书没被偷走,下回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
经理们摩拳擦掌,他们才没有赵天景那么好说话。物业收费从不手软,却没好好把关,保安措施也不到位。就算不能让物业赔偿,也要让这些人不好过。
经理们后来偷偷对外宣扬公司失窃的事,弄得办公楼其它公司人心惶惶,纷纷谴责物业不尽责。
物业只好加强晚上的巡查,多请了三个退伍军人,两班制改成三班制,还在每层楼增加了几十个摄像头。
物业还要求办公楼所有的员工佩戴工作卡,上面有照片,名字,公司名称,联系电话。没有工作卡的一律不给进,甚至来访的客户也需要公司的员工陪同才能通过。
物业花了大笔钱做了这些工作才把办公楼上上下下的公司安抚住,谁知再没出过状况,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_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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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河蟹之后悔(修)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 by 阮晨
赵天景回去,看到阮晨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他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一手的汗,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晨吸吸鼻子,顺势窝在他的怀里:“没事……”
两人忙乎了一天,阮晨还病了两天,他们周末真是白忙了。
阮晨知道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害得赵天景担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嘟嘴:“四十八小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白白浪费掉,太心疼了。”
赵天景嘴角一抽,难不成她还琢磨着要继续带病奋斗?
拍拍阮晨的pp,他还是不放心,无奈地问:“明天再休息一日?”
她立刻摇头,造人计划受挫,现在只有幼儿园一大群白嫩的小包子们能安慰自己受伤的玻璃心了:“不用,我已经完全好了。”
阮晨还特意起身在赵天景面前转了几圈,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看,我连睡了两天精神多好!”
赵天景知道她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更喜欢跟小朋友相处,想了想才说:“今天没再发烧,明天就让你去上班。”
阮晨用力点头,因为周末白忙一场的郁闷心情好了不少。
阮晨的底子不错,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只是脸色还比较苍白。因为周末睡得多,昨晚没睡好,挂着两个黑眼圈。
赵天景不放心,开车送她到离幼儿园最近的街道,又叮嘱了一番,要阮晨小心保暖,还带了一大包姜片让她泡茶喝。
听吴韵说,姜茶驱寒,最适合感冒发烧后的人喝。
如果早上有时间,赵天景还想煮一锅红糖姜水,用保温瓶装好让她带去单位慢慢喝。
阮晨心里甜丝丝的,见路边没多少人,趁赵天景不注意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提着袋子,涨红着脸冲向幼儿园。
赵天景知道阮晨面皮薄,指尖摸了摸嘴角,噙着笑容开车离开了。
“阮姐,早。”小桂揶揄的眼神在阮晨身上打量了一回,偷偷笑着。
阮姐夫真厉害,周末嘿咻得居然让阮晨下不了床,连周一都请假了。
梁老师也满脸笑容地朝阮晨打招呼:“小阮,周末过得怎样?”
阮晨耷拉着脑袋:“别提了,一团糟。”
她明明计划得好好的,谁知还没坚持一天自己就发烧了,把每个月至关重要的时刻睡过去,真够倒霉的。
梁老师奇怪,小声问:“你家老公不配合?”
她家的就是这样,每次觉得准时按计划滚床单实在太无趣了,总爱推三推四,偶尔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一两次。
阮晨摇头,赵天景很配合,可惜她的身体不够争气。
“我着凉感冒,最后还发烧了……”
梁老师无语,难不成阮晨的老公还挑了个十分通风的地方嘿咻,把阮晨给累倒,不得不请假?
她尴尬地干咳两声,想到小阮提起过她家的大露台,没看出小阮的老公口味这么重……
“没关系,还有下个月。你这么年轻,还怕怀不上吗?”梁老师安慰她。
阮晨无精打采地点了下头,拿出包里的红糖和姜片用热水泡茶。
“梁老师和小桂要喝吗?”
小桂赶紧拿来自己的杯子:“阮姐真懂得养生。”
“我感冒刚好,他找婆婆问了,帮我准备的。”阮晨转过身,拿起茶壶脸红红地回答。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小桂一脸羡慕:“阮姐的老公真体贴,连这些都替你想到了。”
梁老师想到结婚这么多年,她老公只觉得这些是自己的事,从来没过问。前两年她经常发烧,手脚发软,没力气起床找药吃,枕边人照样呼呼大睡,叫醒后还发了好一通脾气,不由对小阮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小阮是个有福气的。
张老师在角落冷眼看到阮晨甜蜜蜜的笑容,心里对她显摆到办公室的举动十分不屑。
第二天就要下班的时候,小桂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阮姐,有人找你,我让他到会客室了。”
阮晨奇怪有谁特地来幼儿园找她:“什么样的人?”
“一个年轻又帅气的男人,”小桂笑眯眯地说着,又凑到她耳边嘀咕:“那晚的路虎男。”
阮晨脸色立即黑了,林响听完那晚的现场版,竟然还敢找上她单位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脸皮厚的,别说枪弹了,连原子弹估计都要穿不过去……
她心里不高兴了,就想叫小桂用扫帚把林响打出去。这种人有什么好见的,见了反而还更加纠缠不休,心里还以为自己真离不开他了。
不过今天园长在,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再就是如果吓到那些可爱的小包子,她可是会心疼的。
想了想,阮晨还是不情不愿地去会客室了。
梁老师听说会客室有个年轻男人来找阮晨,招手叫小桂过来,好奇地问:“那人是不是小阮的老公?”
平时打电话到单位来就算了,现在还特地上门,就算是新婚,这老公也太黏糊糊了吧?
小桂也不肯定:“看着年纪挺符合的,还特别的有钱。”
梁老师失笑:“你第一次见,怎么就知道他有钱?”
小桂连忙说:“这人穿的是阿曼尼西装,开的是路虎!”
“哇——”办公室的同事听说阮晨的老公穿阿曼尼开路虎,双眼冒星,恨不得杀进会客室里面亲眼看看。
“这么有钱,月薪至少七位数吧?”梁老师想到前阵子收到的限量版香水,就知道阮晨的老公花钱很大方,对阮晨毫不吝啬,已经肯定会客室里的男人是阮晨的那一位了。
“看来长得一般,也能嫁得很好。”有女老师说话酸溜溜的,暗叹阮晨一张大众脸不知道捡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嫁到这么好的男人。
小桂不乐意了:“阮姐皮肤好,脾气好,又懂得打扮,嫁得好是理所当然的。”
梁老师见办公室气氛有点僵,急忙出来打圆场:“结婚也要靠缘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对吧?”
这里就属梁老师资历最高,其它老师不好再争辩,悻悻地散了,各自忙去了。
“林师兄有什么事吗?”阮晨进会客室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连带着语气也透着冷淡疏远。
林响不介意地笑笑:“连一杯咖啡都不给我泡?”
“没必要,”她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人详谈,林响会知道这里肯定是暗中找人查过自己,这让阮晨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林响的笑容微微一僵,转而带着一点苦涩:“周末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阮晨浑身不自在,这人居然敢提这事!
“我就知道,你只是心里不舒服,故意气我的。”林响刚开始还以为打错电话,要挂掉的时候隐约辨别出阮晨的声音,差点忍不住把手机摔烂。
回头仔细一想,林响就知道阮晨是故意的,故意挑他打电话去的时候,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声音,目的也只是要气他当年决绝地离开。
阮晨会这样做,会估计惹他生气,心里肯定还有自己。想到这些,林响忍不住上门来找她。
“我妈已经改嫁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没有债务的负担,能够给你更好的生活。”
林响收了笑容,眼神认真:“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阮晨看了眼周围,居然没有一个称手的东西,要不然她真想抓东西扔林响脑门上,让他清醒清醒。
林响这样好听点叫执着,难听点就是冥顽不灵。明明之前说得够清楚了,他还是要曲解了她的意思。
谁想要跟他重新来过,她说过么?
阮晨压下心底的怒火,斩钉截铁地说:“绝无可能!”
她转身要走,被林响拉住。
“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不介意你赌气结婚的事,真的……”
阮晨想笑,这算什么?
当年她恳求林响不要离开,他走得毫不犹豫。现在后悔了,所以想要回头,自己就一定要答应么?
林响现在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穷小子了,所以自负地认为她会迫不及待地扑回他的怀中?
“我很抱歉我的爸妈对你曾经说过的话,其实你不必放在心里去的,为了争那么一口气还不介意地回头来找我。”阮晨摆摆手,阻止林响打断她的话。
“听说‘庆榕’的总裁有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独生女,是个业余模特,长得非常漂亮。”这是她有次听小桂提起的,没想到这会能用得上。
林响立刻否认:“我跟ay只是普通朋友。”
“原来那位总裁千金叫ay,”阮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林响的面色变得很难看:“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急着澄清,难道……”
“我、我……”林响向来自负的口才,这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问题在于他否认得太快了,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阮晨嗤笑:“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既然有比我条件更好的女孩,你没必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她视线在林响身上徘徊,带着一点不经意的探究和冷漠:“你出国之后,我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十八岁的我太蠢,比如你和我第一次相遇并非巧合……”
林响的眼神一沉。
阮晨看着这个昔日爱到心坎上的初恋,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已经浪费掉我两年的时间,以后的生活我希望一分一秒都属于我和天景的。”
“你会后悔的,”临走时,林响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已经后悔了,”阮晨唇边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后悔当初遇见了你,后悔当初有眼无珠!”
林响脸色变了变,大步离去,将会客室的门重重一摔。
巨大的声响表示了他的愤怒,阮晨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叹气。
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小阮童鞋咋不扔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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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河蟹之乌龙
女性的联想力犹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把人烧焦—— by 阮晨
第一次接到阮晨打电话要求他接她下班,赵天景二话不说交代好工作就立即开车直奔幼儿园。
阮晨的声音虽然和平时没太大分别,他还是隐约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沮丧,是幼儿园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隔着一条街,赵天景心急火燎地将车子停靠在幼儿园对面。远远就看到阮晨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站在路边,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
听到车喇叭短促的两声,阮晨回过神,立刻挂着笑脸迎了上去:“我以为还要多等一会的。”
赵天景拥着她上车:“下午没有要紧事就直接过来了,怎么突然要我来接你?”
阮晨任由他帮忙扣好安全带,撅着嘴撒娇:“忽然想你了,不行吗?”
赵天景见她目光闪烁,一看就知道并没有说实话,只拍拍阮晨的脸颊,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回家后,阮晨时不时走神。
煮完饭时,她发了一会呆,低头发现锅里的菜全都烧焦了,只好铲掉重新做。
吃饭时心不在焉,她差点把米饭送进鼻子里。
洗澡时一不留神,开了冷水,她冻得直哆嗦,连打了两个喷嚏。脚下不小心踩到没放好的肥皂,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
赵天景看不过眼,抓着阮晨替她吹干长发,用棉被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原本他不想问的,可是这样下去,难保阮晨刚好的身体又要感冒。
“今天是怎么了?”
阮晨的后背靠在他怀里,支支吾吾说:“下午林响到幼儿园来找我,说他想跟我重新开始。”
赵天景搂着她的腰紧了紧,下巴搁在阮晨的肩膀上眼神一沉:“你答应他了?”
“没有的事,”阮晨扭过头,立刻否认:“孩子以后姓赵,不姓林。”
她斩钉截铁的话让赵天景听了,心里不由一松:“那是放不下吗?”
“可能吧,毕竟在一起两年了,不算短的时间。”阮晨仰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那两年,也是她愿意珍藏的美好回忆之一。
如果林响没回来,或许这一段经历会让阮晨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惜他不但回来了,还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明明这个人起初接近自己是有意图的,后来渐渐陷进去了,却也让这段回忆蒙上了阴影。
阮晨是愿意相信他的,可是林响今天的话,让她觉得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令人更难过……
阮晨搭上赵天景搂着她的手臂,在现任丈夫面前提起前男友,实在不厚道。
她低下头,小声解释:“我只是有点感慨,过了今晚,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全部忘光的。我和林响已经结束了,没想过要回头重新开始。”
“我明白的,”赵天景低头亲了亲阮晨的脸颊,虽说他开头是有些不高兴林响背着自己跟她见面,可是阮晨的坦白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阮晨经历过的往事谁也抹不去,可是她的未来却是跟他一起创造的,这一点足够让赵天景释然了。
林响只属于阮晨曾经的过去,他又何必跟一个已经出局的男人计较?
阮晨今晚感怀的也并非林响这个人,而是曾经的时光。
赵天景很庆幸当初林响的放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跟阮晨在一起?
见怀里的人即使睡着还蹙着眉头,赵天景伸手轻轻替阮晨抹开。
帮她塞好被角,赵天景才拿着手机到大露台上,拨通了美国的长途电话。
“hi,andy,计划书收到了?”他关上落地玻璃门,担心吵醒阮晨,压低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andy是赵天景在美国读书认识的朋友,也是因为他的牵线才会跟那间上市公司合作。
“如果有相似的计划书出现,请务必立刻通知我。”赵天景放出了计划书丢失的消息,诱饵已下,现在只等着大鱼上钩了。
andy一听就知道其中的猫腻,笑着很快转开了话题:“ark,新婚愉快!新娘子漂亮吗?”
赵天景从落地玻璃往里看到床上的人安然的睡颜,愉悦地笑了:“非常漂亮——”
阮晨睡了个好觉,精神抖擞地重新振作。
脸上展开大大的笑容,她在街口跟赵天景挥着手,直到车子远得看不见才往幼儿园走去。
可是今天幼儿园的气氛和平时有点不同,阮晨发现几个女同事看见她躲躲闪闪的,不像以前那样上来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
小桂皱着眉头,偶尔看向她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办公室里没有了欢快的笑声,静悄悄的有种说不出的凝重。
阮晨一头雾水,进而猜测,难道最近幼儿园效益不好园长准备要裁员?
要不她们怎么一个个脸色诡异,眼神闪烁?
“小阮,你进来一下。”园长抿紧唇,没有了以往的笑容,站在门口叫她。
阮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忐忑不安地进了园长办公室。
园长让她坐下,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小阮,虽然你做的是后勤的工作,还是要有为人师表的自觉。”
阮晨过滤了这几天做的事,没有遗漏,也没有出过岔子,奇怪地问:“园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向来感激园长的知遇之恩,也不会回避错误,可是这次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阮晨满脸不解,确实是毫不知情,园长尴尬地说:“有人看见你在街角跟一个陌生男人吻别,这事还闹得你先生到单位来。其实这是你的私事,原本我不该插手的,可是如果造成幼儿园不好的影响……”
阮晨听得目瞪口呆,无奈地解释:“园长,在街角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园长愣掉了:“不是说那天到会客室找你的是你丈夫?”
阮晨摇头:“那是我的大学师兄,刚从国外回来,之前在路上遇到过,小桂也知道的。”
园长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面色一沉。
“抱歉,是我听了一面之词,误会小阮你了。”
阮晨终于明白幼儿园里的老师早上看到她时古怪的表情了,居然以为她外遇,一脚踏两船。
“没关系,一场误会而已。”
好在园长先找她在办公室私下谈,要不然一声不吭的,阮晨可能就要在这里呆不下去,还给人留下水性杨花的坏印象。
园长想了想,这事不好办。
如果直接把阮晨带出去跟其他老师解释,反而会让人觉得园长在包庇她,误会越描越黑。
如果不解释,务必会影响阮晨的工作和同事的关系。
“小阮,只能麻烦你先生过来走一趟了。”
阮晨也明白事情多作解释,很难立即消除办公室老师们心里的疑惑,反而事倍功半,只好叫赵天景到幼儿园来溜达一圈,让大家眼见为实,打消谣言。
“你们好——”
赵天景很上道,拎着几盒刚出炉的蛋挞踩着下班的钟点出现,礼貌地向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打招呼。
阮晨挽着他的手臂,笑得脸颊都要僵掉了:“这是我先生,姓赵。”
小桂和梁老师愕然地对视了一眼,她们以为那天会客室里的年轻男人才是真命天子,原来却是另有其人?
比起路虎男,小阮的先生更加帅气内敛,有种行业精英的气势。
“啊,你是那位回国创业两年的it奇才赵……赵天景!”小桂起初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阮姐的老公,忽然想起这个月买的杂志,大封面上不就是这个人?
赵天景客气地点头:“奇才不敢当,是杂志编辑谬赞了。”
当初阮晨说她丈夫是玩电脑的,没想到竟然是it行业的精英,老师们面面相觑,脸色古怪。
赵天景在商界打滚几年,老师们的想法一看就知,不由笑了:“小晨比较迷糊,很少过问我的事业。别人提起,她肯定想半天,然后说我是‘玩电脑的’。”
看他一脸无可奈何,夸张地耸耸肩,小桂“扑哧”一声笑了,梁老师也忍不住抿唇偷笑,办公室的气氛一时缓和了很多。
“阮姐真是的,赵先生这样的电脑天才居然被看成是玩电脑的……”小桂笑完,满脸不好意思:“对不住,阮姐,我没弄清楚就以为那天来幼儿园的人才是你先生,误会你了。”
阮晨脸上装作惊讶,笑着摇头:“那是我大学的师兄,刚回国有很多事需要我帮忙。”
虽然她更想说,这是个bt跟踪狂,你们谁看见林响,不要客气地用扫帚直接把人打出门就行……
可惜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免得说出来让这些年轻的女老师更加联想翩翩。
只是看到她和赵天景在角落的街角吻别,还有林响上门找自己,就臆想到两男一女的婚外恋,可见这些老师们平日的娱乐太少,逮着一个就忍不住yy个够本……
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赵天景沉默地站在阮晨身边,偶尔回答几句,既不过份热情,也不至于冷淡疏远。
误会被轻易澄清,阮晨心底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这场麻烦,究竟谁才是导火线?
作者有话要说:= = 小阮童鞋被怀疑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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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河蟹之直觉(小修)
一个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人造成的误会不一定是美好的——by 赵天景
赵天景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可是他又不好当面对阮晨表现出来。
只能推说晚上约了好友,送阮晨回家后就直奔酒吧。
几天没见秦岚,他依旧衣着光鲜,可是脸色阴郁,难得的脸上没半点笑意。
赵天景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关心地问:“谁敢得罪你了?”
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外面挪。
看到老板吃瘪他是好奇,但知道得太多他就要小心饭碗不保了。
秦岚摇了摇杯子,威士忌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响声,幽幽说:“没道理啊,我这个情场老手居然还有搞不定的一天……”
赵天景一听就明白了:“泡妞失手了?”
难得他还以为酒吧经营出了问题,果然不能小看了自己这个好友的花花心肠。
秦岚皱起眉:“你说我有钱有貌有品味又有绅士风度,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
赵天景沉默了,可惜他这样所谓的“好男人”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从来没超过一个月,最短的一次只有五天。
“既然她对你没意思,那你换人不就好了?”
赵天景其实更想说,你就高抬贵手别再去祸害年轻姑娘了。
秦岚把酒杯重重搁在吧台上,眼底冒光:“谁说我会输了?就不信以我的魅力,还有所向披靡的手段会毁在一朵花上!”
他一扫刚才颓废的神情,上下打量着赵天景:“说吧,这次又出了什么事?”
好友俨然成了“妻管严”,惟妻是从,每次来找自己总没好事。
果然赵天景刚说完,秦岚愣了一下,趴在吧台上不顾形象地狂笑:“哈哈,真有你的,居然找了个这么逗的老婆,合法丈夫居然变成了地下情人!”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忍着笑感慨地说:“摊上阮晨这样的老婆,真是辛苦你了。”
甩掉秦岚在他肩膀上的手,赵天景满脸郁闷。
说到底,如果不是阮晨要他偷偷摸摸地接送,生怕被幼儿园的同事看见,今天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赵天景看了眼秦岚手上的威士忌,最后向酒保要了一杯冰水,被好友嗤笑:“好好丈夫,你没救了。”
赵天景没把秦岚的揶揄听进去,苦恼地问:“你说阮晨是不是不想我靠近她的生活圈,以后分开的时候会少些麻烦?”
秦岚收了笑,认真地说:“你以前就该看得出,她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
“我理解她,可是不能明白阮晨究竟在顾虑什么。”赵天景一口气灌下冰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
秦岚拍了拍赵天景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即使作为最好的朋友,两夫妻之间的事也轮不到自己来插手。
发完牢骚,赵天景感觉一身轻松地回家了。
一连几天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压抑,毕竟误会了阮晨的事,女老师们都觉得尴尬。
小桂内疚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拉着阮晨到走廊尽头说悄悄话:“阮姐,你没怪我们吧?”
阮晨笑着摇头:“是我没说清楚,让人误会了。”
她也弄不清究竟为什么不喜欢把赵天景带到人前,尤其是自己的单位里。
可能在内心深处,还是害怕。
阮妈妈以前说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圈子,不要让男人掺和进来——这算是她亲身经历的惨痛教训,阮晨很难忘得了。
小桂见周围没人,凑前来小声告诉她:“前几天我跟梁老师闲聊的时候猜路虎男是阮姐的老公,也是随口说说的,谁知道有人会捅上去,跟园长打小报告。”
阮晨也明白肯定是办公室其中一人告密,要不然园长怎么会知道?
小桂心思单纯,只是实习生,听说园长对她很满意,早就内定实习结束后在这间幼儿园就职,而且她跟阮晨向来关系好,也没有利害关系。
梁老师是幼儿园资历最深的老师,可以说除了园长,这里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她了,没必要为难阮晨。
剩下的几位老师一起共事一年多了,阮晨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针对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既然事情澄清了,她没必要较真揪出背后告密的人。
那人可能只是当作玩笑话跟园长说起,并不是故意的,原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不是阮晨心善,而是找到那人之后呢?
这点小事不足以让园长辞退那人,她们以后还要一起工作,较真后只会让彼此更尴尬,这又何必?
阮晨喜欢这间幼儿园的氛围,不仅从园长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有梁老师这个亦师亦友的同事,还有活泼可爱的小桂。
既然她不想离开这里,找出使坏的人也根本毫无好处。
倒不如丢开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晨摇头:“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追究。”
小桂急了:“阮姐,你不计较,那人不一定会感激,以后说不准还要来一回。”
这次只是小桂开玩笑猜说会客人的路虎男是阮晨老公,最后到园长那里却演变成阮晨红杏出墙,婚后还跟其它男人来往亲密。
幸好园长是明白事理的人,先找阮晨好好问清楚了。要不然直接以作风问题辞退,以后其它幼儿园工作怎么敢聘用她?
阮晨明白小桂是担心自己,真诚地说:“以后我会小心的。”
小桂看着她走远,皱着眉头十分苦恼。
阮姐啊,俗话说暗箭难防,小人在背后做小动作怎么小心也挡不住啊……
经过几天的调养,阮晨抖擞精神,把幼儿园的事抛到脑后,又开始琢磨着造包子计划了。
她满意地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擦了手像平常一样到阳台浇花。
听到熟悉的车声,阮晨低头往下张望。
果然她一下子就看见赵天景的车子停在楼下,下一刻阮晨就笑不出来了。
赵天景像往常那样下车,可是今天却走到副驾驶座替一个红衣女子打开了车门。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阮晨看着那身鲜艳的红色长外套,以及一头栗色的长发,下意识觉得是个年轻的美人。
她低头瞄见自己一身粉红色的长袖家居服,以前觉得宽松舒适,现在看起来太臃肿了,完全把身材的曲线埋没掉。
阮晨跑进浴室,头发乱糟糟的,应该是回家坐公交的时候给挤的,下车后又遇上一阵大风,她急着煮饭也没注意……
现在一比较,她忽然发现,自己在家里实在太邋遢了!
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蛋又嫩又白,还好没向黄脸婆迈进一步。
阮晨又匆忙换上吊带真丝睡裙,挺了挺胸,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肉,把领口拉低,撅起pp。
她咧嘴一笑,皱眉:太傻了。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太专业了,跟售楼小姐一模一样。
她瞪大眼嘟起嘴巴,再来四十五度角转头:嗯,十分非主流,可惜不是赵天景那盘菜。
阮晨索性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不再折腾自己的脸了。反正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忽然变成超级大美人……
阮晨刚出去,就碰到赵天景正好进门,身后跟着那个红色外套的女人。
不,该说是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
里面是贴身的黑色连衣裙,s曲线,水蛇腰,美腿。那张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画龙点睛,华而不艳。
如果说阮晨的长相只有三分,花了七分在打扮上。面前这个女孩的容貌足足有八九分,天生丽质又懂得修饰,简直是上帝的杰作,连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妒忌。
赵天景看到阮晨的装束,脸色立马黑了。
他立刻把阮晨往卧室一推,低声说:“有客人要上门,赶紧进去换一身。”
出于女性的第六感,阮晨觉得红衣女郎来者不善,揪着门框不肯进去换衣服:“你还没跟我介绍客人是谁……而且我这身有什么问题,再加件睡袍就行。”
赵天景低头瞄到她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沟沟,又看到裙摆刚好包住浑圆的pp,修长笔直的双腿完全露在外面。
这睡裙的质料又薄又贴身,性感得让赵天景看一眼就开始热血沸腾,说什么也不能给外人见到的。
“那是老龚的未婚妻,下个月底他们摆酒,今晚请两人上来提前庆祝……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了?”
阮晨一脸茫然:“老公?”
赵天景一看就知道她忘了,可是迷糊的样子特别可爱,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他一定忍不住捏捏阮晨白皙的脸颊再亲上两口。
“我公司的龚经理,你见过的。”
阮晨想了想,他们结婚后没几天,确实有人送文件上门,记得是姓龚的。
她闹了个大红脸,以为是情敌上门示威,谁知是赵天景下属的未婚妻,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翻衣服。
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跟大姨妈一样,不一定准确!
他看阮晨懊恼的面色就知道她误会了,不过特地打扮,也说明她的在意,心里甜丝丝的,上前帮忙换衣服,顺便吃了几下嫩豆腐解馋。
两人闹腾了十几分钟,赵天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居然把客人扔在大门口就跑进来了。
他出去一看,老龚已经上来了,和未婚妻熟门熟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茶都自己泡好了。
阮晨红着脸,悄悄拐了赵天景一肘子:“你怎么没带着龚经理一起上来?”
“今天电梯的人特别多,老龚一进去就超载了,只好等下一架。”赵天景怕阮晨出状况,早早冲进电梯,最后也退不出去,只好先上来了。
幸好是他先上来了,要不然阮晨这一身就要被别的男人看光,赵天景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阮晨望见那位龚经理和他的未婚妻看向他们两人揶揄的眼神,低着头想挖个坑钻进去。
这回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冷的哆嗦了两天,今天终于暖和了,立刻爬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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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修改好,把大姨妈摆平了,擦汗……
= = 昨天出门办事,下午更新呢——1221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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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河蟹之惊艳
不管美丽与否,喜欢的只是你 —— by 赵天景
老龚其实并不老,只比赵天景大两岁。他们在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时常开玩笑地“老龚”“老赵”的乱叫一通。
晚上吃完饭,老龚和赵天景到书房谈事去了,阮晨只好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老龚的未婚妻李洁儿。
没想到李洁儿比阮晨还大三岁,学的是时装设计,在步行街最热闹的地方开了一间时尚服装店。
对于勇敢创业的女性,阮晨一向佩服,两人没多久就熟悉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形象地笑着歪倒在一起。
阮晨看着身边笑起来更美的李洁儿,羡慕地说:“李姐这么漂亮,龚经理真是有福气了。”
李洁儿摇头:“小阮打扮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厨艺好,脾气也好。你看我,除了蛋炒饭别的都不会,跟我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可就辛苦了。”
阮晨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别怕,龚经理会做饭就行。”
“他啊,也就会做番茄炒蛋。”李洁儿想到她学不会做饭,两人一直靠叫外卖和请钟点工来解决,让龚家的两老大为窝火。
“不说这事,听说小阮对怀孕很有心得?”
阮晨愣了:“天景告诉公司里的同事了?”
赵天景不像是嘴巴不严的人啊……
李洁儿连忙否认:“不是,老龚有次跟赵先生提起才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凑到阮晨耳边小声说:“我和老龚同居快三年了,一直怀不上。月初去医院看了妇科,说是子宫天生有缺陷,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
阮晨吓了一大跳,很快皱起眉头,不悦地说:“哪个庸医胡说八道,检查了一次就一口咬定李姐的情况会怀不上?”
“是吧,我也不信。”李洁儿虽然这样说,心里总算偷偷松了口气。当初听到医生说的话,她每个字都听清了,可是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龚在身边扶着她,就怕李洁儿接受不了而晕倒。
可是她是谁,是美丽独立的李洁儿,一个妇科医生的话怎么能击倒自己?
只是在内心深处,李洁儿还是担心不能为独子的老龚留下子嗣。阮晨的话,无疑让她重新燃起了一点信心。
阮晨拉着她的手,忿忿地说:“李姐,别听那个庸医说的话,去看看中医。听说有个退休的老中医开了一间诊所,就离这里不远,我们明天就过去!”
人体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医生单单凭着机器出来的数据就一锤定音,简直是不负责任。
没有谁能一口断定结果,掐灭一个想做母亲的人的希望……癌症还有痊愈的,怀孕这样的事难道不会有奇迹么?
那个妇科医生或许只是实话实说,却没想过这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好,我听小阮的。”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李洁儿浑浑噩噩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听老龚的话再到别的医院去检查。她很怕到时候,会听到一模一样的诊断。
李洁儿再坚强,她也接受不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
赵天景和老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好姊妹一样手拉手笑眯眯地低声说着亲密话的情景。
李洁儿抬头看见他们,笑着打了声招呼:“老龚,我今晚想留在这里跟小阮来个卧谈会。”
老龚瞄了眼赵天景,一脸无奈:“老赵新婚,你忍心他今晚要独守空房?”
“谁说让赵先生独守空房了,不是还有你吗?”李洁儿笑嘻嘻地说:“放心,我刚刚看过了,客房的床很大。一晚而已,赵先生不会介意的,对吧?”
话说到这份上,赵天景想不同意都很难。
可是跟老龚同房,他也不愿意。
以前有次出差,酒店出了错,只剩下一间大床房。赵天景没办法,就和老龚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赵天景扶着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到一晚上被老龚踢下来几次——他睡姿实在太差劲了!
想到这里,赵天景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是熟人,老龚不介意去书房睡吧?”
书房里有一张折叠床,阮晨偶尔趴在上面看书,对她来说刚刚好,对老龚一米八的大男人来说就太小了。
老龚知道上回出差把赵天景惹毛了,可是至今一次都没发作。看来是李洁儿今晚把阮晨拐了,老板只好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他认命地去书房拉出折叠床,委屈地蜷缩成一团,免得双腿横在外面。
老龚盖着一张薄毛毯翻来覆去,其实他知道李洁儿今晚来赵家的目的。
虽然心痛,可是老龚也认了。
现在科技发达,就算李洁儿很难自然怀孕,他们还是能人工受孕的,他并不担心以后没有孩子。
问题是龚家的两老思想守旧,不相信所谓的现代科技,只认定李洁儿以后没孩子,对两人的婚事非常不赞同。
老龚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就算阮晨没办法,好歹也能安慰一下李洁儿的……
阮晨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洁儿卸妆。
手一撕,是假睫毛,难怪又翘又长又浓密。
手一拉,双眼皮变成单眼皮……原来是在眼皮上用了一点点黏假睫毛专用的胶水,阮晨瞪大眼:长见识了。
手一擦,轮廓没那么深了,原来是在鼻梁上加深了阴影。
再一擦,明亮的大眼睛变成了普通的小眼睛……
阮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果然化妆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估计跟易容术有的一拼。
于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卸妆后变成小家碧玉的小美人……
阮晨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则笑话,说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老公发现枕边人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女人。
李洁儿似乎看出她的诧异,扭头说:“老龚见过我这个样子才跟我交往的。”
言下之意,老龚看上的不是化妆后的大美人,而是现在这个她。
阮晨愣愣地点头,喃喃地说:“李姐你的化妆术实在太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
李洁儿笑了笑:“天生不是美人,只能努力修饰了,谁说男人就不是颜控?”
阮晨摸摸自己的脸,她打扮多数是扬长避短,并没有刻意改变。或许应该向李洁儿学习,让她塑造得更完美一点?
她一开口,李洁儿立刻答应了,笑说明早要给赵天景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老婆。
阮晨心花怒放,拿出最近搜集的超级怀孕速成方法,大方地借给李洁儿回家去研究。
明天两人还要上班,稍微聊了一会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大早,阮晨迷迷糊糊地就被李洁儿揪起床。
她半梦半醒地洗了脸,眼花缭乱地看着桌上的粉底液、干粉、眼线液、睫毛膏、遮瑕膏、眉粉、唇彩摆了一堆,还有李洁儿带来的鼻影粉、高光粉、眼影、假睫毛和胶水等等的化妆品。
果真是浩大的工程,阮晨随李洁儿的口令任其摆布,半个小时后立即焕然一新。
阮晨早就想尝试冷艳美人的感觉,在镜子前看见她透着高贵冷然的妆容,急忙把压箱底的一条黑白两色的紧身连衣裙翻了出来。
平时的妆容穿这一身就显得老气又刻板,她都不敢尝试,没想到今天的妆容正好适合。
等阮晨换好衣服,穿上黑色的丝袜裤,李洁儿也已经化好妆了。
她换上随身带来替换的一条宝蓝色的窄腰连衣裙,根本看不出昨晚卸妆后一丁点的痕迹。
阮晨赞赏地打量着李洁儿,两人一起出了卧室。
老龚每天早上看到李洁儿都有种惊艳的感觉,直接上前热情地拉着她亲了一口。
赵天景盯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阮晨,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得惊人的她,心里怪怪的,老半天才开口。
“……很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你比较好看。”
阮晨嘟了嘟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
明明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可惜赵天景不懂得欣赏。只是他更喜欢以前的她,又让阮晨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推销保险的好可怕啊,没完没了的说,害我更新晚了……泪流满面~
发现今天的提要好肉麻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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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河蟹之芥蒂
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 —— by 赵天景
今天幼儿园举行亲子活动,只要上半天,阮晨和李洁儿约好中午见面,下午陪她到老中医那里看看。
赵天景察觉到从下楼后一直黏在阮晨身上的视线,大为不悦,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凑过去小声说:“中午我去接你,你在办公室里等我。”
阮晨奇怪,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而不是幼儿园门口等?
赵天景皱眉,他才不要自家老婆在路边被别人欣赏!
阮晨焕然一新的装扮让幼儿园的同事十分惊艳,团团围住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还有人还好奇地请教化妆技术。
小桂笑问:“阮姐打扮得这么明艳照人,下午是要跟赵先生约会?”
阮晨摇头:“只是换身装扮改变下形象而已,他还觉得没以前好看呢。”
梁老师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在一旁好笑。肯定是赵天景不愿意阮晨打扮得这么漂亮出门,才会故意说她没以前好看。
看得出赵天景对阮晨的爱护,让梁老师心里十分羡慕。
“那我们去吃饭唱k?阮姐总是不参加活动,太不合群了!”小桂半真半假地指责阮晨老是单独行动,很少跟她们一起出去玩。
“不了,下午约了一个姊妹,改天吧。”阮晨尴尬地笑笑,她总觉得自己再年轻还是已婚妇女,不太敢和小桂那几个未婚的小姑娘玩闹。
小桂嘟着嘴,一脸失望:“那就说定了,下回阮姐再不能再推脱了。”
家长来得差不多了,园长笑眯眯地宣布亲子活动开始。
阮晨简单跟一组家长讲解活动内容,像平常一样笑着要摸摸小孩子,谁知小孩子瑟缩着避开了,扁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笑容一僵,半蹲在地上,声音越发温柔:“怎么了,不认得阮老师了吗?”
小孩子揪着蓝色的上衣,怯生生地瞥了阮晨一眼:“老师今天看起来很凶的……”
阮晨愣了,看来今天的妆容确实够冷艳,却把小包子吓到了。
她若无其事地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坦然地笑对着家长不好意思的脸色,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看周围没人,阮晨用额头磕着办公桌郁闷得要死。
如果变得漂亮是用小包子换来的,阮晨才不愿意!
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再也不追求什么高贵冷艳让小包子吓到还远离自己了……
赵天景中午来接阮晨时,看到她闷闷不乐的表情。
听了阮晨小声的抱怨,他扭过脸对着车窗外,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果然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完全不用自己再出马了。
以后赵天景也不必提心吊胆地怕阮晨再打扮成这样出门。
当然了,她在家里偶尔这样别有一番风韵,他也就看作是一种情趣了……
阮晨不知道某人心底偷笑,还暗暗把小包子们夸了个遍,匆匆忙忙吃完午饭就拉着李洁儿去找老中医。
那位老中医是吴韵的前辈,她听婆婆提起几次,对老中医赞不绝口,这才敢带李洁儿过去。
毕竟受到那位妇科医生的断言后,李洁儿肯定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打击了。
幸好老中医把脉后,只说李洁儿的体质比普通人难受孕,需要好好调理。
阮晨偷偷松了口气,李洁儿原先绷紧的脸也好看了不少。
两人拿着三天的中药出来,老龚紧张地等在门口来回转圈,一看见她们就迎了上去,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
李洁儿板着脸见他焦急得一头汗,心里一暖,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别担心,我没事。”
听说老中医只让她调理身体,再没断言李洁儿不能生的话,老龚如释重负,笑着向阮晨道谢。
果然昨天带着李洁儿到赵家做客是对的,李洁儿不仅笑容比之前多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阮晨连忙摆手不敢居功,赵天景只闷声说了一句“好好工作”。
老龚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垮掉了。
赵boss这么说,难道自己平时就没好好工作了?
几人笑着分开,老龚打算陪李洁儿去时装店走一趟,然后去准备婚宴的事。
因为李洁儿在看了妇科后闷闷不乐,酒席的事一直耽搁着。
阮晨望着两人手挽手走远,笑着往赵天景身上一靠,眨巴着眼说:“我刚才偷偷让老中医看了……”
赵天景低头,看她嘴角一翘伸手摆了个“ok”的姿势,不由失笑,非常配合地带着一点热切的神情问了一句:“老中医怎么说?”
“身体倍儿棒,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完,阮晨忍不住脸红了。
这老中医当她是母猪么,还十个八个的。
赵天景拍着阮晨的肩膀忍笑:“你辛苦了……”
阮晨瞪了他一眼,转眼也“扑哧”一声笑开了。
晚饭后,阮晨洗得香喷喷的,对着镜子甩了一下栗色的卷发,摆了个自认非常妩媚的pose。
低头检查了一下,粉色的小背心,黑色小热裤,再挺胸收腹。
阮晨笑了,弧度还不错。
虽然今晚不是每月那个日子,可是她之前感冒发烧了几天,后来赵天景又怕她身体还没好,一直养着。
据说总憋着,对身体不好……
阮晨兴冲冲地出了浴室找赵天景,谁知他皱着眉头在书房忙碌。
看到她,赵天景笑了笑,歉意地说:“今晚有点事,你先去睡吧。”
阮晨难掩失望地点了点头,扑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咬着被角郁闷了好久。
等书房的门重新关上,赵天景敛了笑容,想起刚刚跟andy的通话。
“对方一口咬定计划书比你先到公司,有高层出面作证,这件事变得棘手了……”
“总裁还没开口,仍有回旋的地方。”
赵天景盯着电脑屏幕,那人留了一手,看来是有意跟他作对了。
如果对方确实能证明计划书比他的早一步到达合作方的手上,对自己实在非常不利……
他嘴角一动,慢慢笑了。
可是很快对方就会明白,半成品和成品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阮晨盯着书房的大门,赵天景连续两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很少有这么忙碌的时候,阮晨有点担心,下班回来特意炖了一锅鸡汤。
她端着鸡汤忐忑地敲了敲门,听见赵天景的声音才小心地推开,探头小声问了一句:“还在忙吗?”
赵天景见阮晨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忙上前把碗接了过去,夸张地嗅了一下:“这是什么,真香!”
阮晨笑:“灵芝鸡汤,趁热喝了吧。”
赵天景知道她担心自己,却不好干涉公司的事务。他也不想让阮晨操心,乖乖地把鸡汤喝完,绞尽脑汁把肚子里一点好听的话都挖出来,把她哄得直笑。
阮晨见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心里有点失望,没有追问默默地出了书房。
对公司的事她并不了解,只是看赵天景烦恼的样子,想要做一个乖乖的树洞而已。
可惜这样的机会,赵天景没有给她。
阮晨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频道,对电视节目兴趣缺缺。
接起电话时,她还半天没反应过来:“……妈?”
“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那边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一点恼怒,阮晨却知道她越平静越是生气。
“你刚去了威尼斯,没必要为这事特意回国。”阮晨的语气很淡,不像是跟她的母亲在说话,反而客气的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客人。
赵天景打开门正要出书房,听到阮晨接电话的声音,脚步一顿,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去,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地听着。
从认识阮晨那天开始,他只见过她的爸妈一次,还是分别见面的。
阮晨的父母几年前离婚后各自生活,很少过问阮晨的生活,甚至连两人结婚登记的时候也没出现。
赵天景还以为她父母临时有事来不了,原来阮晨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来,并未知会对方。
他知道阮晨和她父母有些芥蒂,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要深。
难怪阮晨不愿意办酒席,估计也是不想再见到她的父母和亲戚吧……
“……没什么好见的,你和你的小情人玩得开心点。”
赵天景发怔了一会,就听到阮晨不悦地挂断电话,还看见她把手机砸在脚边的动作。
他心里叹气,若无其事地装作刚刚出书房的样子,把手机捡起来,笑说:“宝贝,这是我送你的手机,不喜欢告诉我,立刻帮你换一个新的……”
没等赵天景说完,阮晨红着眼转身扑入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许久才闷闷地说:“这支手机我很喜欢,不用换。”
这是赵天景帮她挑的手机,里面简单改装过,粉红色的小巧机身,用法简单,最适合阮晨这样的小白使用。
赵天景拍了拍她的后背笑了:“嗯,我们不换。”
阮晨抱着他,又闷闷地说:“我妈回国了,要来这里。”
赵天景搂着她笑着说:“丑女婿总要见岳父母的,该担心的是我,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你?”
阮晨孩子气地往他肩窝里拱了拱:“我们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谁叫她来做大灯泡妨碍我们造包子了?”
赵天景听了,哭笑不得。
他原先还以为阮晨是不想见岳母,谁知居然是因为岳母打扰了她的生孩子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 = 连续腹泻了两天,回头发现网络要过期了,悲催的几天,呜呜呜~~
终于能爬上来了,亲们圣诞节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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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河蟹之母女
母亲和女儿,不一定是同一国的 —— by 阮晨
阮晨以为某人刚回国,各方面的关系需要照顾,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想错了。
第二天傍晚,阮晨看着门外站着的李汐,皱着眉头有种想立刻摔上门的冲动。
“不请我进去?”李汐盯着几个月没见的女儿,徐徐摘下脸上的墨镜。
阮晨沉默地侧过身让她进去,回头却对赵天景说:“我想吃张记的烤鸭了,正好家里的蜜枣也快没了,一块买回来吧?”
赵天景跟李汐打了声招呼,拿上钱包和车钥匙没有再多问就出门了。
李汐眯起眼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把男人训得服服帖帖的。”
阮晨听了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李汐总是将自己当成了驯兽师,可惜她根本不屑为之。
“你特意上门,就为了来看我和天景?”两人坐在沙发上,阮晨开门见山地问,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还当我是你妈么,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要外人提起我才知道的。”李汐抹开肩上酒红色的长发,对阮晨瞒着她偷偷结婚的事大为不满。
“你正在威尼斯和小情人度蜜月,我怎么好打扰你?”阮晨看着对面的人,她的母亲。已经四十五岁了,皮肤白皙不见皱纹,化着精致的淡妆,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风韵犹存。
李汐皱眉:“我是你的长辈,难道赵家连通知秦家一声的礼数都不懂?”
“没必要,结婚只是我跟天景两个人的事。”
听到她数落赵家,阮晨脸色变得更加冷冰冰的。
李汐见她这样,面色一僵,口气缓了缓:“妈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你还年轻,不明白男人的花花心肠,根本信不得……”
“天景是我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会负责,不用你操心。”听着李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阮晨觉得胸口有股闷气压着,猛地烦躁起来。
李汐被她噎了一下,火气也涌上来了:“我这是为你好,以前挑了个姓林的穷小子,如果不是我插手阻止,你被他骗去,回头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哭!”
听她提起林响,阮晨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不由讥笑:“的确你插手得好,林响现在不但做了‘庆榕’的高层人员,还准备跟总裁的独生女结婚,确实好得很。”
李汐一愣,“庆榕”是国内排得上名的电子企业,她也听说过几次,看不出林响被自己赶走后居然出息了?
瞥了眼李汐的脸色,阮晨哼笑:“后悔没抓住金龟女婿了?反正你宝刀未老,亲自上也没什么。你最近的小情人不就只比我大几岁,说不准林响对你感恩戴德会接受你呢。”
李汐被她的话气得脸上又红又白:“你就这么跟妈说话?”
阮晨冷了脸:“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十八岁我成年,那两年除了生活费和房子你们还给了我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我的私事!”
“现在我结婚了,你回国想做什么?要我立刻离婚,还是劝我赶紧把赵家的钱卷走不要便宜了别人?”
李汐面色铁青,立即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她明知道跟阮晨见面肯定会吵起来,自己还是忍不住回来。
阮晨蹙眉退后一步:“你想打我?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以后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你们尽管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好走不送!”
她曾经叫爸爸的人在六年前和李汐离婚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除了每个月卡里一笔笔数目不小的数字,自己再也没见过他。
李汐身边从不缺男人,来来去去,一个比一个年轻帅气,生活充实而滋润。
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又算得了什么?
李汐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慢慢放下了举着的手臂。
果然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好,就算你偷偷摸摸的结婚了。只登记不摆酒席算什么,当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是死的?”
“结婚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阮晨巴不得从此之后再不见爸妈两边的亲戚,老死不相往来。
“胡说什么,我李汐的女儿就这么偷着结婚了?你不说,我去找赵家,不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那就当这个婚没结过!”
阮晨心底不好受,痛得麻木了,刚刚的怒气渐渐消失了。自己的妈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清楚的,何必生气?
“你想要的只是面子而已,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指着大门,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趣:“你走吧,回威尼斯继续跟小情人度假也好,做生意也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汐怒了:“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你就这么对我?”
阮晨笑了,眼里是满满的讽刺:“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你们一夜贪欢不小心玩出火的东西?”
李汐哑口无言。
当初他们吵架,互相诋毁,翻旧账,口不择言。
显然,阮晨比她记得还清楚。
李汐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小小的女儿已经跟她一样高了,容貌和她年轻时有七八分相像,性子却完全不同,没有自己当年的浮躁和虚荣。
可是沉静,冷漠,敏感,没有安全感……
李汐以为,几年前那段失败的婚姻早就没有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可惜所有的伤害却让阮晨全部承担下来了。
对阮晨,李汐是又爱又恨。她不喜欢阮晨那张跟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这总会不断提醒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曾栽倒在一个恶心的男人手里。
可是始终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李汐不想阮晨步上自己的后尘。
她隔绝了阮晨跟异性的交往,中学进的是一间封闭式的女校,大学专业因为是幼儿教育,李汐并没有反对——做幼师的,又有多少男生?
只是李汐没料到阮晨的大学里会出现一个叫林响的男生,一个家有负债的穷小子,一个寡妇的儿子。
在她发现的同时,果断地出手截断了阮晨和林响之间的关系。
给一棒的同时,李汐还给了糖果,出资支持林响在国外的开支——这样诱人的条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想到原本对自己冷淡的阮晨逐渐疏远,甚至厌恶跟李汐有任何联系。
李汐给了阮晨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件事,让她明白男人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谁知打听到的却是独生女突然结婚的消息!
李汐胸口闷闷的,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女士香烟,被阮晨阻止了。
“我准备要孩子了,家里不能抽烟。”
“孩子?”李汐打量着她的女儿,笑了笑:“你果然跟我不一样,刚结婚就打算要孩子了?”
看她把香烟夹在手指没有点上,阮晨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说孩子是累赘,要来做什么?”
李汐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阮晨盯着她说:“我跟你不同,我会让我的孩子比任何人都过得要幸福……”
赵天景提着烧鸭和蜜枣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阮晨一个人了。
张记虽然是老字号,味道正宗,离公寓却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得一个钟头,便只偶尔光顾。
他知道阮晨想要跟李汐单独谈话,才会用了个笨拙的借口支开自己。
赵天景以为她们私下有事要谈,二话不说就直接出门了,今天买烤鸭的人比较少,他还开车绕了一圈才回来。
现在看来,两人今晚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
坐在沙发上的阮晨,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淡……
赵天景用力关上门,加重了脚步声。
听见声音,阮晨伸手狠狠揉着脸颊,扭头又跟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凑过来:“好香,今晚就吃这个吧。”
“好,”赵天景把烤鸭放进厨房,随口问了一句:“汐姐不留下吃饭?”
李汐最恨别人把她喊老,只让人叫她一声姐。
阮晨曾经嗤之以鼻,难道不叫就真不会老了吗?
“小情人还在楼下等她,她才不会留下呢。”阮晨嘟着嘴哼哼,挽着赵天景的手臂皱眉:“你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情人却一次比一次年轻,最近居然找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知道李汐不认老,最喜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来证明魅力不减。
谁知道那些年轻男人看上的是李汐的人,还是她的钱包?
赵天景笑笑没接话,看着阮晨兴致盎然地热了烤鸭,夸张地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就知道她不想再继续李汐的话题。
他明白两母女僵持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既然阮晨不想说,赵天景也就没问,配合地低头吃下她送到自己嘴边的鸭肉。
有时候,装作糊涂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 作者再次从腹泻的深渊中爬出来了,要命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打滚求包养,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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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河蟹之心伤
他想要填补她心底一道深藏的伤口,不管要多久 —— by 赵天景
李汐的到来,让阮晨的心情着实郁闷了好几天,就算是幼儿园一群群可爱粉嫩的小包子也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小桂也看出阮晨的沮丧,以为她跟赵天景吵架了,拽着她到角落偷偷地劝说:“都说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阮姐,干巴爹!”
看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胸口保证,阮晨实在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没找对象,就知道夫妻的问题要在床上解决?
她摸摸脸颊,原来自己心情不好,连粗神经的小桂都看出来了。
想到赵天景这两天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着她开心,一字不提那天李汐来家里的事……阮晨心口暖暖的,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
赵先生这么上道,她今晚怎么能没有表示?
阮晨下午一路盘算着晚上要大展身手烧一桌好菜犒劳赵天景,正边走边琢磨着菜色,谁知一出幼儿园就遇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可惜对方早就看到阮晨,急急上前拦住她。
“小晨,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林响的表情很诚恳,可是老早就等在这里,分明是不想让阮晨拒绝,令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阮晨的脸色比平时要冷,可是林响并不放弃。
“十分钟就足够了……你不想知道赵先生最近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晨一听,这才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个人。
她是听老龚提起过赵天景的公司失窃,虽然对方语气轻松,可是阮晨知道丢掉的东西并不普通。
“……是你做的?”
林响皱眉,立刻矢口否认:“我在‘庆榕’呆得好好的,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他向来心高气傲,确实不会用这样三流的手段。
只是几年前那个人她已经看不清了,现在的林响变了她又怎么瞧得出来?
阮晨没有继续跟他深谈的打算,掉头就走:“这件事天景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林响再次伸手拦住她,目光灼灼:“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怕赵先生的公司就此垮掉?我在‘庆榕’还算说得上话,或许能帮你。”
阮晨挥开他的手,不为所动:“我想知道,自然会直接去问天景,没必要问你这个外人。”
“外人”两个字,她的语气咬得很重,林响立马白了脸,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小晨,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只是想帮你……”
“不必,谁知道你又安得是什么心?”她被骗了一次,再也不敢相信跟前这个男人了。
远远见小桂和几个老师边走边笑地出来,阮晨不愿被人看见她和林响在一起,伸手招了出租车甩下林响便扬长而去。
阮晨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几天赵天景在书房忙忙碌碌,连续几晚通宵,她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感觉另一边又冷又空荡。
没想到会是他公司出了大纰漏,可怜最后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她这个枕边人……
阮晨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赵天景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也不愿意这时候给他添麻烦。
她磨磨蹭蹭地回家,默默地煮了一桌清淡滋补的菜。
赵天景现在想要的不会是自己的质问,更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阮晨不了解电子行业,能为他做的,也只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让赵天景能更安心地解决问题。
赵天景依旧在七点前回来,简单冲了热水后吃完饭,立刻又钻入书房忙碌起来。
他知道这几天冷落了阮晨,可是计划书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要不然就会让对方抢了先机。
赵天景原本还担心阮晨会不开心,甚至晚上会闹腾一下缠着他——虽然她不说,赵天景知道阮晨不喜欢一个人睡,身边没有人陪着会经常会失眠……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打醒十二分精神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恨不得立刻完成手上的事飞到阮晨身边。
出于赵天景意料之外,阮晨像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前更沉默和安静,好像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看得他一阵心疼。
但是他只能在饭后给阮晨一个浅浅的吻,便匆匆进了书房。
这晚赵天景太投入,抬起头来的时候,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他忽然看到手边的保温瓶,打开后是一阵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茶味。
熟悉的香味,是阮晨亲手泡的奶茶。
可能太晚了,炼奶的分量比红茶要多一些。
赵天景在奶茶的芬香中感觉疲倦散去了不少,低头一喝,不冷不热,温温的正好入口。
他眯了眯眼,浑身暖和了,也精神了许多,便放弃了回房睡觉的念头,打算一鼓作气今晚把剩下的计划书完成。
让阮晨独守空房,似乎太久了一点。
这笔账,赵天景迟早会要回来的!
阮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口赵天景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甩了甩头,看见身边空着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就知道赵天景昨晚通宵工作没有回来睡。
没有他在,阮晨辗转难眠,直到三四点的时候才累得慢慢睡着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她的面色发白,双眼满是血丝。
阮晨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就看到赵天景带着一下巴的胡渣回来了。
“今天是周六,多睡一会。”
阮晨笑着要起来:“你准备去公司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餐。”
赵天景把她压回床上,摸了摸下巴笑了:“事情已经忙完了,刚刚让老龚把文件拿走,待会陪我睡会吧?”
“……好,”阮晨看他神色轻松,心想着林响说得那么严重,赵天景就这样解决好了?
“其实,你不用特地留在家里陪我的。原本我就打算找卓玲去逛街,周日再约小桂吃饭唱k的。”
阮晨总觉得赵天景是在迁就她,不由拉着他的手臂一派轻松地说。
赵天景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乐意了:“全部都推掉,周末你只能陪我。”
阮晨一愣,看着他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刮完胡渣,穿着睡袍一脸清爽地出来了。
赵天景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滚,趁机偷了几个吻,感叹地说:“真累,好久没熬夜了。那帮小子把事情都丢我身上,下面我可不管的。”
“宝贝,你说我接下来休息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搂着,阮晨跑得老远的瞌睡虫渐渐回归,眼皮沉得快打不开了,勉强眯着眼嘟嚷:“龚经理要准备婚宴,其他人会疯掉的。”
看老龚恨不得把李洁儿供起来,婚宴肯定不会马马虎虎地办,当然要在公司要做甩手掌柜,把事情丢别人身上。
现在连赵天景也偷懒,其它几个经理忙得抓狂,估计要上门抓人。
“老婆最大,谁让除了老龚,那几个都是光棍?”赵天景抱着她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搂着阮晨睡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阮晨想要进厨房,给赵天景推进浴室,说他要大显身手,让她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就有的吃了。
阮晨乖乖地泡澡,用力揉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才出来。
赵天景说到做到,桌上三四个家常菜,都是阮晨喜欢吃的。
她伸手偷了一块吃,笑眯眯地又拿了一块塞到厨房里炒菜炒得大汗淋漓的赵天景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他转头舔了舔阮晨的手指头,把最后一盘菜上碟。
吃了半饱,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赵天景忽然开口。
“公司失窃,计划书不见了,不过是半成品,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阮晨点点头,知道他是在解释最近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
她并没有想要插手赵天景公司的意思,更别说刨根问底了。
“我知道的,”赵天景搂着阮晨的肩膀笑了笑:“如果宝贝不是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你到公司来做总经理秘书。”
到时候,两人就能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阮晨好笑地摇头:“从早到晚对着,你很快就会看厌我这张脸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看清了对方的缺点,谁知道会不会开始厌倦,后悔让那个人深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了呢?
赵天景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一句:“小傻瓜。”
他心里叹气,早就察觉阮晨的敏感和不安,她总是一开始就往坏的方面考虑,对自己也不够自信,对婚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悲观。
可能是父母对阮晨的影响,也可能她心里有一道伤,只是隐藏得太深……
不管如何,赵天景愿意一点一点地填补她心底的空洞,平复曾经的伤口,让阮晨逐渐信任他,以及他们两人会长长久久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_ 小赵童鞋是个好男人啊,看得我也想打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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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河蟹之情趣
男人可以不够风趣不够幽默不够有情趣,却一定要有责任心,懂得包容和理解——by 阮晨
赵天景终于空闲下来,两人慢悠悠地吃饱饭,舒舒服服地坐在大露台的躺椅上数星星。
阮晨挨着他,手臂搂着赵天景,心里还是在意林响那天说的话。
白天睡够了,赵天景精神奕奕,抱着怀里温暖柔软的人开始心猿意马——自从公司出事后,他都没好好的跟阮晨温存了。
想到就做,他低头轻轻吻上阮晨的额头,她的脸颊,鼻尖,以及她的双唇。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赵天景不由翻身压住身边的人,含住阮晨柔软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等阮晨脸色酡红,气喘吁吁时,他才勉强放开她:“……怎么了?”
阮晨犹豫:“那天林响到幼儿园门口找我,说你的公司可能要垮掉,他可以让‘庆榕’帮忙。”
这时候提起林响,真是够煞风景的。
赵天景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看不出他还挺关心我的。”
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阮晨埋在他的胸前,闷闷不乐地说:“如果这事真是林响做的,他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他。”
赵天景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阻止了阮晨接下来的话,笑说:“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的,不用求他。”
阮晨不安地动了动,他叹了口气:“原本不想告诉你,就怕你担心……美国那边的合作商确实收到一份跟我的公司相似的一份计划书,也的确是由‘庆榕’送去的,但是单凭这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林响做的。”
andy偷偷把“庆榕”的计划书给赵天景看过,确实与他的半成品十分相似,可是署名里没有提及林响,很可能是商业间谍所为。
这种事,在商场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晨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听完赵天景的话,直觉认为这件事必定是林响在背后指使的。
以“庆榕”这样的知名企业,赵天景的小公司根本看不上眼,又怎么会特意派人来偷计划书?
赵天景一向低调,公司规模小,也没有扩张的打算。国内很少人知道他在电脑方面的天赋到底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回国后的林响不仅是他的同校师弟,更是在“庆榕”的高层,说得上话。
如果林响有意,又有“庆榕”的老总独生女ay的帮忙,赵天景的计划书要手到擒来并非难事……
尤其他假惺惺地特意上门找她说可以帮忙,实在让阮晨很难不想歪。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男人?”赵天景凑在她的耳边,湿润的气息钻入阮晨的耳朵里,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身上一凉,阮晨才发现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赵天景正一手将她睡裙的裙摆推到腰上,阮晨立马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开着窗,你怎么就……我们回房间去吧。”
“上回你不是答应在这里的?”赵天景起身迅速关上露台的窗子,不管是阮晨的人还是她的声音,他都不愿意被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听见。
阮晨一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上次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没想到赵天景会来真的……
阮晨瞅了瞅露台的窗子,全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当初怕吵闹,所有的门窗都注意密封,只要一关上,就能隔绝周围的噪音。
她心里还是忐忑,这窗户应该够牢靠,不会把自己的呻吟声传出去吧……
阮晨这边胡思乱想,赵天景已经飞快地脱掉自己单薄的睡袍,站在躺椅前深深地看着她。
月色从他背后洒入,勾勒出赵天景健壮的体魄,折射出莹亮的白晕。
见阮晨愣愣地盯着自己,他俯身一笑:“考虑好了?”
她的脸颊“刷”一下红透了,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赵天景慢吞吞地坐在躺椅边上,将阮晨碍事的睡裙剥掉扔在脚边。
虽然很久没吃了,可是面对美食,他总是有着说不出的耐心。
指尖沿着阮晨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在凸起的地方调皮地打着几个圈圈,听着她陡然变粗的喘息声,赵天景很有成就感地眯眼一笑。
坏心肠地特意绕开她的敏感点,阮晨不耐地扭动着,双腿不自觉地缠在他的腰上,赵天景的眼神沉了沉。
被他逗弄得久了,阮晨觉得浑身灼热得要着火,可是身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把她急得不行,索性用力把赵天景推倒,坐在他身上坏笑着前后挪动。
赵天景倒抽一口气,索性扶着阮晨的细腰,其实这个姿势也挺好的……
阮晨趴在躺椅上,余韵还在,身上透着点点绯色,因为刚才的激情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额头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刘海,略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面色白中透出粉红,容光焕发。
湿漉漉的双眼仍带着一点迷离,眼角微红,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水色的光泽更是勾人。
赵天景侧卧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带着安抚的味道,缓缓在阮晨的后背上游移。
掌心略微的湿润,以及柔嫩的触感,让他刚熄灭的火气似乎有上涌的趋势。
只是夜深了风凉,在这里呆久了,身上的湿汗被风一吹感冒就不好了。
赵天景打横抱起躺椅上还未回过神来的阮晨,两人赤条条地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阮晨恶作剧地凑前去,嘟着嘴在赵天景唇上亲了个大大的响吻。
正要退开的时候被他一手抓住,在阮晨的腰上挠痒痒,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大笑着求饶。
“皇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
赵天景被阮晨逗笑了,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嘴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呃,爱妃……”
阮晨不笑了,坐起身板起脸:“你还想三千后宫,又是皇后又是妃子的!”
赵天景愣了,忙说:“古装剧不都这么演的……”
看她黑了脸,赵天景立马改口:“宝贝当然是皇后了。”
说完,他又严肃地点头:“对,皇后。”
阮晨原本就是逗他的,谁知赵天景正儿八经地回答自己,忍不住破功,“扑哧”一下笑开了。
赵天景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哼哼着往阮晨身上一扑。
“皇后,快来侍寝……”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阵,阮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洗,赵天景干脆揽着她进了浴室。
难得的假期,当然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了。
浴缸是赵天景特别订造的,比一般的要宽敞,两人在里面正好,不会挤在一块手脚都动不了,却也让他们能挨着。
阮晨后背靠在赵天景的胸前,热水漫到胸口,她听着身后人沉稳的心跳声闭上眼脸色轻松。
赵天景自告奋勇地要替她按摩,阮晨也随他去了。
那双大手先是揉了揉她的脖子,而后捏着肩膀,力度刚好,虽然有点笨拙,还算过得去。
谁知后来却渐渐变了质,一手环在她的胸前,一手却在她的大腿前后摩挲。
阮晨被他撩拨地耳根通红,没好气地回头瞪了赵天景一眼:“洗澡,手别乱放!”
“遵命,”赵天景乖乖地答应了,没多久又偷偷摸摸地把手放了回去。
阮晨扭着腰躲开,转身捧了水往他身上一泼。
赵天景一手擦掉脸上的水珠,不甘示弱地泼水回敬。
你来我往了一阵,整个浴室全是水,阮晨累得趴在浴缸边上,边摆手边喘气:“不玩了……”
赵天景甩去头发上的水珠,伸手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呢喃:“输了要罚。”
阮晨刚回头便被他吻住,没有防备给赵天景毫无阻碍地攻略城池,气息逐渐不稳……
“铃——”
她推了推将自己压在浴缸边缘,埋首在胸前的人:“天景,有电话……”
“别管它,”赵天景搂着阮晨专心耕耘,心里把这时候打电话来的人骂了一遍。
电话断了,没多久又重新响起来,断断续续似乎不肯罢休。
见赵天景一脸懊恼,恨不得把电话砸掉的样子,阮晨忍不住想笑:“可能有急事,快去接吧。”
他不情不愿地随便擦了几下,穿着睡袍出了去,没多久却脸色古怪地回来。
“汐姐找你。”
阮晨笑不出来了,皱起眉头:“别理她,直接挂掉。”
赵天景叹气:“她一直在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汐向来坚强,即使跟她爸吵架甚至打架也没见哭过。
阮晨犹豫了,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过去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拿起电话:“……妈。”
那边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半天才响起李汐的声音:“小晨,妈失恋了。”
阮晨面色一黑,瞪着电话就想立刻挂掉。
该死的,李汐失恋跟她有什么关系!
谁知李汐又哭哭啼啼地补充了一句:“那个男人把妈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和公司的钱都卷走了——”
阮晨听了两眼一黑,她能当自己从来没这个妈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祝愿所有亲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要钱的有钱,要男人的有男人,要包子的有包子——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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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河蟹之岳母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 by 赵天景
从李汐断断续续的解释里,阮晨连蒙带猜,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李汐新的小情人原来是对头公司的高层人员,隐瞒身份跟李汐交往后,秘密把李汐公司里的商业机密搜刮了一遍,还慢慢把她户头里的钱往自己账户上搬。
前后几个月,账户里的钱拿走得七七八八,那个小情人发现李汐的钱包里再也刮不出一毛钱,拍拍屁股一溜烟地跑去国外躲起来了。
李汐一直不知情,直到小情人卷款跑了,才发现自己是人财两空。
阮晨心里把李汐数落了几百遍,却在听说那小情人居然把两人的房子也押出去换了钱,忍不住一拍桌子,恨恨地说:“那家伙以后敢回国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她虽然对李汐不亲近,可是一向护短,居然敢欺负到阮家人头上来,那人真是该死!
李汐在电话那边哭哭啼啼了好久,阮晨难得耐着性子安慰她,等放下话筒的时候,耳朵又红又疼,却也只能叹气。
有这样的妈,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不能不理她。
房子没了,阮晨得尽快找间适合的给李汐住,总不能让自家老妈流落街头吧?
赵天景看阮晨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切地问:“汐姐是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阮晨为难地瞅了他一眼,李汐被小情人骗财骗色,有这样的岳母真是丢脸死了,她也觉得丢人,实在不想告诉赵天景实情。
可是看他真心实意地担心着李汐,阮晨只好勉为其难地支吾着解释:“妈的小情人跑了,她就是有点伤心。”
赵天景一愣,没想到李汐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男人跑了。可是以岳母的条件,接近她的男人估计不简单。
要么开头就是别有目的接近李汐,得手后就离开了;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走。
虽然姐弟恋在现今社会上不算稀奇事,但是两人之间相差十多年,即使因为李汐容貌保养得好而看起来年纪差别不大,其中的代沟还是很深的。
赵天景一开始就没看好这一对,听说分开了,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安慰阮晨:“汐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伤心几天也就会恢复过来了。”
阮晨心底叹气,像李汐这样死要面子不要命的人,被人骗钱简直是人生第一大耻辱,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可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面嘀咕了。
阮晨正努力打听附近适合的出租房,谁知第二天早上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一看,李汐可怜兮兮地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外面。
两眼红通通的,脸色发白,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可能还哭了很久。虽然还化着淡妆,丝毫不见前几天的精致美丽,却也不至于失态。
阮晨看到李汐这样,被吵醒的起床气没了,默默地帮她拖着行李箱进去。
“我已经替你留意附近的房子,这两天尽快收拾好让你先搬过去。”
李汐接过她手里的热茶,两手捂着,掌心暖呼呼的,抬头瞄了阮晨一眼,一脸委屈:“我一个人住,总是想起这几个月的事……”
知母莫若女了,阮晨一听就知道她想赖在这里,立刻拒绝:“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
开玩笑,李汐搬进来,隔墙有耳,她跟赵天景怎么过舒适的二人世界?
李汐低下头,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角,沮丧地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她放下茶杯,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新婚燕尔,我也不好打扰,这就先去找间宾馆住着……”
阮晨被她说得心里也不好受,却拉不下脸来。
毕竟这个家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是赵天景的。
赵天景连忙说:“没关系,汐姐先住着,我待会把客房整理一下就好。”
李汐满脸不好意思地谢了他,也不让赵天景收拾,自己拉着行李箱就进了客房,好像怕他们会改变注意赶她走一样。
阮晨脸色立马黑了,拽着赵天景就溜进厨房关上门,小声说:“你真让我妈住进来,她、她……”
李汐现在房子没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大大方方地住下,直到下一春来临。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找到第n+1个情人,他们要一直收留李汐?
赵天景无所谓地耸耸肩:“汐姐刚失恋,正需要有人开导的时候,你让她一个人住不是更担心吗?”
阮晨眼角一抽,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汐。
李汐失恋会自杀?除非天塌下来,银河被毁灭,奥特曼被怪兽打得半身不遂……
见赵天景确实不介意,阮晨没再吭声了。
赵天景当时答应得爽快,没两天就后悔了。
有李汐在,就算在家里面他也不敢和阮晨有太亲密的举动,免得彼此尴尬。
于是在看不见的角落蠢蠢欲动,可是李汐却神出鬼没。
第一天傍晚,阮晨在洗菜,赵天景偷偷钻入厨房帮忙,趁李汐在客厅看电视,他凑过去想偷个吻,谁知眼角瞥见自家岳母就站在厨房门口眼睁睁地盯着他。
赵天景只好装作要跟阮晨说话,再向李汐礼貌地点了个头,偷香什么的变成了浮云,在岳母挥挥袖离开时顺便带走了……
饭后李汐拉着阮晨在电视前聊天,赵天景不好插口,只能垂头丧气地躲进书房里假装很忙,其实心里懊恼得要命。
好不容易岳母唠叨完了,阮晨已经昏昏欲睡,赵天景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老婆回房,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了。
李汐住的客房就在主卧室旁边,阮晨原本有点担心会被听见,扭扭捏捏得不肯就范。
赵天景拍胸口保证门窗密封一流,绝不会有一点声音泄露出去,这才让她半推半就得答应了。
两人光溜溜地在床上滚作一团,干柴“噼里啪啦”的就要变成烈火,谁知在这个重要时刻突然有人用力敲门。
不用说,这拍门的人除了李汐还能有谁?
“我煮了糖水,你们赶紧出来喝——”
赵天景还压着阮晨,浑身的火热被李汐大声一吼就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了下来,从内到外都凉透了。
阮晨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褪,现在两眼冒火,就差冲出去把李汐的嘴巴用胶布贴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刚才房间里旖旎的气氛被煞风景的李汐一句话杀得干干净净。
阮晨怒了,怀疑李汐根本就是故意的,爬起来就吼了回去:“大晚上的喝什么糖水,要喝你自己喝!”
赵天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默默郁闷:正激情洋溢的时候让他憋回去,他容易么他?
门外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就响起李汐的嚎哭声。
“我好心煮汤水给你喝,你就这么对我!连你也嫌弃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阮晨抚额,她这一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把两人都吓住了。
他们胡乱地刚套上睡袍,卧室的分机又响了。
赵天景朝她使了个眼色,他去接电话,阮晨只好开门去安抚门外鬼哭狼嚎的李汐。
“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哭醒,还是想让警察来家里参观?”
她一看李汐就知道,眼角干干的,根本就是在假哭!
阮晨哭笑不得,这当妈的还返老还童了,像孩子一样不高兴就嚎?
“我好久没一个人睡了,你陪我吧?”李汐拽着阮晨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
阮晨嘴角一抽,就知道这人要得寸进尺。
赵天景苦笑着放下电话出来,把阮晨拉到一边咬耳朵:“妈打电话上来,说我是不是欺负你了,就要拿菜刀冲上来了!”
他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顿,好不容易才把吴韵哄住了。
阮晨头疼了,自从李汐到家里来之后就没好事!
“你没告诉妈,她在这里吧?”
如果吴韵知道亲家来了,肯定立刻上来和李汐见面,可是李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没,我怕罪加一等。”赵天景笑不出来了,如果让吴韵知道他的岳母到家里来了还不告诉她一声,估计要杀上来把自己教训一顿。
这就算了,要是吴韵问起李汐的事,他说出来就要得罪岳母,不说就得挨训,左右不是人,倒不如索性当不知道。
“还没说完悄悄话?我困了,赶紧去睡吧。”李汐突然拉着阮晨就往客房走,还不忘跟赵天景打招呼:“小赵啊,我晚上不习惯一个人睡,向你借小晨来陪陪我……”
赵天景来不及挽留,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瞪大眼瞅了瞅空荡荡的卧室,难道自己今晚要独守空房?
赵天景磨磨蹭蹭地回房,躺在刚才还热乎乎,现在却冷冰冰的床垫上,滚来滚去睡不着。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在淌血——
叫你不听老婆的,叫你硬要把岳母留下,现在后悔了吧,你就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得此岳母,小赵童鞋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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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河蟹之夜谈
一失足成千古恨,遇上男人要谨慎 —— by李汐
赵天景在主卧郁闷地翻滚的时候,阮晨正在客房不情不愿地被李汐拖拉着一起睡。
“你都多大了,睡觉还要让人陪?”两口子滚床单的时候煞风景出现,阮晨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李汐妩媚一笑:“像我这样的大美女,身边怎会少了人要独守空房?”
阮晨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无言以对,想到隔壁自家独守空房的赵天景,心里默默吐糟。
如果不是你,赵天景哪会要一个人独自睡冷冰冰的床?
李汐拽着她的手往床上拖,笑眯眯地说:“不就分开一晚而已,用得着哭丧着脸么?”
阮晨怕她又鬼哭狼嚎把楼下的婆婆和公公吵醒,只能顺着李汐的意思躺在她旁边。
可是自从父母离婚后,阮晨很少见到他们了,更别说在一起睡,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了又挪,差点摔床底下去。
李汐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我又不会吃了你,躺那么远干嘛?”
阮晨挪来挪去,终于在离她半个手臂长的地方停下,太近了真怕自己今晚要睡不着。
“你非要我陪你睡,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李汐侧躺着,朝她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跟我一样聪明。”
阮晨扭过脸,心里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自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李汐沉默了一会,盯着她左右打量了好久,看到阮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才慢吞吞地开口:“当初你早产,八个月不到,只有四斤五,这么一点大,没想到转眼就大学毕业,还嫁人了。”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大小,一脸感慨。
当年自己偷尝禁果,居然一次就怀上了孩子。李汐又惊又怕了几个月,在家里躲着藏着就怕别人看出来。
“那时候我比你现在的年纪还要小,父母在外地工作,只有年老的奶奶和爷爷在身边。乡下人重男轻女,对我不闻不问,年少无知就被你爸的甜言蜜语勾了去。”
说起当初的事,李汐的语气淡淡的,不像几年前那样激动和愤恨。
说到底,时间消磨掉了很多东西,包括当年轰轰烈烈的激情,包括曾经深藏在心底的爱恋,甚至是悔恨和愤怒……
阮晨从小听到的只有李汐歇斯底里的痛骂和讥嘲,第一次见她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起以前的事,不由沉默地看着她。
李汐笑了笑:“你一定以为我们一开始就后悔了,迫不得已生下你,再无奈地结婚,然后无休止的吵闹。”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懂事开始就听到我们不断争吵,其实我还没告诉你爸怀孕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要生下你了。”
二十几年来,可能这是阮晨和李汐最平静的一次谈话:“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怕我拖你后腿?”
如果她爸没答应李汐结婚,那么李汐就必然变成未婚妈妈,很难找到新对象,就算有也得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李汐的家乡并不富裕,她又是女儿,显然阮晨的出生只会毁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一生。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坚持,”李汐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忽然笑了:“不过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偶尔动的时候,我心里都软的一塌糊涂,每次都会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
李汐似乎不习惯担当伟大好母亲的角色,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当然,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比起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过得最好。我知道自己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好妈妈,可是也明白我没资格扼杀掉一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所以,你把我生出来了?”阮晨轻轻地问了一句。
“对,你出生了,我也跟你爸结婚了,有了一个家庭。”李汐背对着床头灯,灰暗的灯影投射在她脸上,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是个好情人,可惜并不是个好丈夫,更不会是个好父亲。当然开始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对家庭都有一份好奇心和新鲜感。可是时间长了,每天要计较柴米油盐,照顾体弱的孩子,应付刁难的老人,还得节衣缩食维持家庭的开支。”
李汐在昏暗的灯光中哼笑一声:“不到两年,你爸第一个受不了。不能挥霍,不能随意约朋友出去玩乐,不能跟别的漂亮女人调笑,只能没完没了地忙碌……”
这么多年,阮晨也看得出他们是怎样的人。
“于是他丢下我们,你也忍受不了而丢下我?”
“对,”李汐深吸了口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习惯性地想要从床头柜上拿烟,可是想到阮晨之前的警告,又抽回了手,难耐地动了动指头。
“他潇洒地走了,去大城市打工。我在家里变得孤立无援,公婆不喜欢我,尤其我一直没有再怀孕。”
城市的机会很多,那个人有才华有相貌更有一张利嘴,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可怜她一个人留在乡下忍受公婆的苛责,独自照顾孩子,打理家务。
李汐想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
“你知道吗?有一天站在水缸前,我看到一张憔悴发黄的脸,谁能相信我还只是二十五岁不到?”
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会寄钱回来,一次比一次多,她忽然觉得不甘心。
李汐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比那个男人差,更不想一辈子就留在乡下像其它的村妇一样变得又老又丑,直到成了黄脸婆被男人抛弃……
“我去城里找他,很快也借他的关系留在了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有了很多私房钱,然后身边有了很多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主动靠近我。”
那个男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却对彼此来来往往的情人视而不见。
阮晨知道他们两人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李汐叹气:“你是我的女儿,我虽然自私,可是并不想看着你重蹈覆辙。男人的甜言蜜语比毒蛇更可怕,尤其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哄骗……”
“我跟天景结婚,不是为了跟你们赌气。”阮晨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结婚了,你确定自己有深入了解他吗?”李汐蹙眉,看来她的女儿比想象中还要固执。
“他不是个好情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够幽默,甚至不太会说笑话哄我开心,可是他是个好丈夫。我相信,他以后也是个好爸爸。”阮晨相亲的时候不仅看人,还观察对方的家庭,以及他们和父母相处的模式。
相对其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
所以第一次相亲互相看顺眼后,第二次阮晨会婉转地邀请对方的父母出席。
有的人大咧咧地落座后,父母会默默地替他倒茶,他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种被爹娘宠坏的孩子,阮晨立刻pass掉。
有的人沉默地坐着,说话时眼神会习惯性地往父母脸上飘,担心忤逆了爹娘的意思——这种还没断奶的孩子,阮晨也不敢要。
有的人很孝顺又礼貌,替父母倒茶,说话得体,眼神也没乱飘。可是对方爹娘的眼神像x射线一样在阮晨身上打转,恨不得把她剖腹肢解看清楚哪怕眼角的一颗小黑痣,然后将祖宗十八代问个遍,以防有各种不为人知的遗传病连累他们的下一代——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有这样挑剔苛刻的公婆,阮晨实在是敬而远之。
挑挑拣拣下来,只有赵天景能入得了眼。
他虽然话不多,却不至于呆呆的而冷场。他的父母偶尔询问,婉转亲切,不会咄咄逼人,偶尔还会适时夸奖自家儿子。
最后一点,便是让阮晨下定决心结婚的理由。
国人向来崇尚谦虚,爸妈聚在一起,总会“谦虚”地数落自己孩子的不是,盛赞别人的儿女。
就算对着自家孩子也是这样,很少会当着外人夸奖,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赏和骄傲。
阮晨知道,他们一家相处得非常融洽,赵天景是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的人,没有大多数独生子女身上的弊病。
懂事,有责任心,沉默稳重,聪明却偶尔带着一点孩子气。
她不止一次庆幸原本要去相亲的另一位女孩临时去外地出差,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自己。
要不然以赵天景的条件,足够找到更好更适合的另一半……
当然,遇上正确的人,就要分秒必争地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方拿下——这是阮晨从李汐身上学到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赵天景的求婚,迅速和他登记成为赵家的一份子。
对上李汐不以为然的眼神,阮晨上下打量着她:“不管怎么说,我看男人的眼光比你要好得多了。”
李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分明听出她嘲笑自己的男人卷款跑路的事。
自己向来自负在男人方面总是主动得益的一方,现在居然吃瘪了,还沦落到要来女儿的家里借住……
李汐咬牙切齿地瞪了阮晨一眼,转过身恨恨地说:“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会后悔!”
阮晨瞥了她的背影一眼,自己人生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 天气忽然变得很冷啊,哆嗦中~~~
阮妈妈其实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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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河蟹之内人
岳母和老婆一起掉水里,当然先救后者,因为老婆是“内人”—— by 赵天景
阮晨一晚没睡好,不仅是没赵天景在身边睡不着,更加是和这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亲生母亲一起睡,她不做噩梦才怪。
她打着哈欠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赵天景一脸无奈地望了过来。
阮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皱着眉头也是满脸郁闷——说什么今晚她再也不要丢下赵天景一个人,痛苦地跟李汐一起睡了!
“汐姐在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早餐。”赵天景苦恼地低下头,小声告诉她。
他劝了几次,都被李汐打发出厨房了,只能呆在客厅等阮晨出来想办法。
谁知阮晨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你居然让她进厨房了,该死的,她会把厨房炸掉的!”
她一头扎进厨房,刚好看到李汐没等锅烧干就要放油,吓了一跳:“别倒油——”
可是已经迟了,李汐被阮晨突然出现吓到了,手一抖就把花生油倒在锅里。
“刺啦”一声后传来李汐大声的尖叫:“啊,好疼!”
阮晨赶紧把煤气炉关了,瞄了眼她的手臂,还好只是被溅出来的油烫红了一点点,并不严重。
她一把将李汐推出厨房,真想立马把这人打出去。
以前不会煮饭就算了,这么多年下来居然还是不会!
“你别捣乱了,在客厅坐着。”阮晨懒得再跟李汐说话,给赵天景使了个眼色把这个快要炸掉厨房的家伙弄出去。
“我只是想给你们煮早餐,”李汐一脸不高兴地把围裙扔在旁边,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进厨房就为了讨好女儿,谁知阮晨不领情就算了,还跟赶苍蝇一样赶她!
阮晨简单煎了蛋,又把昨天的粥煮热了端出来。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把李汐这个麻烦精留在家里,她实在放心不下。
赵天景看出来了,低声建议:“要不我陪汐姐出去走走?”
阮晨摇头,李汐换男人如衣服,早就看赵天景不顺眼了,让他陪着肯定要刁难,何必要他难堪?
咬咬牙,她豁出去了:“算了,我带她去幼儿园,正好今天是对外的公开课。”
又到了要招生的月份,幼儿园每年都会有两三次提早对外开放,让家长能提前亲自感受一下气氛。
陌生人多了,李汐的出现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就这么决定了,”虽然阮晨万分不情愿让李汐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毕竟连赵天景也没去过。
赵天景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知道自家岳母对他还是有芥蒂,只能做临时司机送两人过去。
李汐一踏进幼儿园,就满脸嫌弃,嘟嚷着:“真不明白你,对着一群小孩不会被烦死么?”
“我喜欢,”阮晨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叮嘱某人不要乱跑就去帮忙接待新到的家长和小朋友。
各种白嫩可爱的小包子怯生生打招呼的样子,让她的心情渐渐好了不少。
果然,这世上除了小包子,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可爱的?
刚送走一家三口,看他们满意的样子,就明白幼儿园又要多一个可爱的学生了,阮晨不由笑容满面。
小桂忽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嘀咕:“阮姐的姐姐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不过阮姐姐真漂亮,一点都看不出三十多岁了……”
阮晨眼角一抽,远远看到几个男家长围着李汐笑吟吟地询问着,梁老师面色古怪,张老师的脸色已经黑了,她就开始头疼。
果然带李汐来幼儿园,跟本上就是错误的决定。
还说是她姐姐,这女人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活动结束后,梁老师偷偷告诉她,入学的学生比去年增加了两成,阮晨有种挠墙的冲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幼儿园特意找了个漂亮的老师来勾搭男家长,这脸真是丢大了。
梁老师欲言又止:“可是有部分家长看到小阮的姐姐,担心孩子会被带坏……”
阮晨嘴角抽搐,李汐穿得那么风骚,惹人眼球,那些怕孩子被带坏的肯定是包子的妈妈们。
她赶紧向梁老师道歉,梁老师笑着摆手:“要不是小阮的姐姐来了,招生还不会这么顺利。”
张老师在一边冷哼:“我们幼儿园是招学生,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招男老师呢。”
想到那些男人一个个恨不得贴上去的急色样子,她就满脸厌恶。
每年招生最多的老师都是她,今年居然被阮晨抢了风头,年末的奖金估计也要换人拿了。
张老师心里不舒服,这阮晨难道为了抢那点奖金把自家姐姐也拎出来当招牌拉学生?
阮晨连连道歉,等拽着李汐出门的时候,已经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不行,再让李汐呆在她这里,没准哪天她就要疯掉的!
晚上阮晨饭后恶狠狠地警告李汐就在客房里呆着,立刻拉着赵天景进了卧室。
埋在他的胸膛里,阮晨郁闷地抬头:“我们还是想办法把她赶出去吧,正好今天梁老师推荐了一个适合的房子。”
赵天景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想到下午接阮晨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就明白李汐肯定又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他没替李汐求情,只告诉阮晨:“妈已经知道汐姐来了。”
阮晨脸上僵了:“婆婆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今天送你们去幼儿园的时候她刚好看到,”赵天景想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了吴韵上楼探望亲家的举动,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阮晨恨恨地咬牙,她就不该让李汐知道自己的地址,不该一时心软让这人进来!
“明天,我一定得让她走!”
原本看李汐被男人骗得身无分文,阮晨可怜她才让这人借住几天。可是经过昨晚的谈话,她进一步了解到这个自私女人的想法,如果不是碍于赵天景,她真想用扫帚把李汐丢出门去。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是自私的人,可是没有剥夺阮晨出生的权力,阮晨听得出李汐有亲近自己的意思,但是说出口的话真是烂透了。
想要生下她,却又没好好照顾她,丢下她一个人在乡下孤独的生活,忍受爷爷奶奶的冷漠和敌意。
李汐说出她的不得已,痛恨父亲丢下两人去风流快活,可是她又给无辜了阮晨什么?
除了难过的回忆,只有不休止的争吵和难听的谩骂。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互相伤害,一言一语恨不得把对方击垮,想要让对方难堪。
阮晨一点点地看在眼里,心里一天天地筑起了一道冰墙,把他们和其他人隔绝开去。
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让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昨天晚上,李汐再一次把阮晨心底的那道伤口揭开,还撒了一把盐。
说到底,李汐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连妥协都显得高高在上,理直气壮。
阮晨无意识地揪着赵天景的衣襟,手脚蜷缩起来,一再挤入他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的温暖,让她好过一点。
赵天景抱着她,紧紧的,用尽最大的力气,直到挤压到心胸开始疼痛。
“好,明早就让汐姐搬出去吧。”
虽然想要讨好岳母,可是阮晨不开心,他也不痛快。
如果在得罪岳母和老婆之间选择,赵天景即使为难,还是会选择后者。
岳母是“外人”,又怎么比得上老婆这个“内人”?
得到赵天景的支持,阮晨终于笑了,她还以为这个好女婿会反对,然后倒戈去李汐那边。
幸好,他还是向着自己的。
阮晨心花怒放,搂着赵天景的脖子撒娇:“昨晚被打断的,我们现在继续?”
赵天景昨夜独守空房,现在巴不得继续,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么好的提议,谁能反对?”
阮晨软绵绵地窝在他的臂弯里,用脚尖挑开赵天景松松垮垮的睡袍,溜进去在他大腿上磨蹭,含糊地催促:“快点……”
赵天景被她撩拨得浑身起火,一把扯开阮晨的睡袍,含住她的耳垂嘀咕:“待会汐姐不会再来打扰我们吧?”
“……她敢!”阮晨哼唧一声,双脚勾在他的腰上。
李汐不是想跟她说和,想要重新当个好母亲,想要跟她好好相处,哪敢得罪她!
昨晚就算了,今天再来,阮晨发誓自己一定要跟李汐绝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能有人在隔壁,今晚的阮晨有点紧张,却比平常要更热情。
睡袍还没完全脱下,半遮半掩的,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皮肤更白,尤其是情动时透出一层薄薄的粉色,让赵天景忍不住比平日要粗鲁一点。
耳边是阮晨咬着下唇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却十分撩人。
身下的人脸色酡红,抱着他双眼湿漉漉的,只懂得低低地重复着催促。
这样的阮晨,赵天景觉得自己就快化身为狼,想要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第二天阮晨精神抖擞,准备好腹稿胸有成竹地要把李汐赶出家门去。
谁知早餐才吃了一半,李汐突然捂着嘴冲进了浴室,隐约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阮晨愣了一下,对上赵天景同样震惊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明天继续更新;坏消息,明天开始v了~~~
喜欢小阮和小赵的童鞋能继续支持就最好了,不能的话还是要多谢亲们的阅读,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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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河蟹之上衣
第二节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