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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1部分阅读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 作者:未知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1部分阅读

    ,无不瞬间失神,心中拜服。除了王霸之气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神奇的现象呢。果然,撷英也愣在了那里。

    那一双温润如翦的眼瞳满满的都是撷英的身影,萧守第一次知道有男人穿一身的大红也可以穿得那么有味道,肆意得张牙舞爪,绚烂得惊心动魄。萧守从撷英头顶的嵌珍珠金冠一直打量到他腰间的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得出一个结论,此人乃贵人,扒光了这身可以卖很多很多钱的贵人。

    撷英看着萧守那徘徊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勒唇笑得愈加恣意放纵:“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

    萧守一顿,囧了,这台词搁这儿有问题吧,哥们儿?萧守并不答话,他托起茶杯,荡去茶末,含了一口。正当他沉醉于自己这不紧不慢的气度时,悲剧发生了,萧守的眼角扫到了一个人,然后那一口茶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喷了。

    撷英微微一动边躲过了萧守的喷水袭击,当他再看向萧守的时候,却见萧守一脸悲催,有如一觉醒来却被人告知昨晚上了他的不是风流倜傥的撷英大少而是街头卖猪肉的秃头大汉一般。

    萧守不可置信地死盯着那人。嘴角抽搐着反复叨念“楚林,楚林,楚林……”他的灵魂却在做咆哮状:“你t怎么也穿了!”传说中有人生四大悲: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提名时,重名。萧守没想到自己居然就撞上了这悲剧之一。

    楚林是萧守的仇人,毋庸置疑!自萧守遇见这家伙起,他的桃花运就通通变成了桃花陨。萧守冲着楚林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由此可见,萧守对楚林的外貌嫉妒到了何种地步。

    只要楚林出现在萧守身边,萧守周围方圆十里的雌性生物无一例外全都会转移视线,视萧守如无物。偏偏楚林待萧守又是极好的,并且从不主动勾搭萧守看上的女人。所以萧守虽然多次在脑海里yy楚林被自己拿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招待的画面,却也无法真正跟他翻脸。萧守总不能冲着楚林说“因为你就算不勾搭,老子看上的女人也纷纷跑你怀里。所以老子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萧守本以为自己换了个世界,终于可以逃脱升天了,没想到这仇人居然也穿了。萧守仿佛看见,他的大老婆,小老婆,纷纷站到那人身边,冲着自己挥舞白色小手绢的惨烈画面。地也,你乱丢祸害何为地!天也,你错改群穿枉作天!

    那男子向着萧守这桌缓缓走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那一步一步踏出的风姿,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逼得人移不开眼却又自惭形秽得不敢直视。

    他走上前来,微笑若润玉,看着桌前的某人开口道:“撷英……”

    相邀了

    撷英看见来人,一双凤眼眯成两弯弧线,像一只偷喝了酒的狐狸,笑得格外灿烂:“你来啦~”

    男子面对撷英那妖孽的笑容淡定自若,眼神微微一转看向萧守:“这位是?”

    撷英有些得意的挑眉:“刚刚认识的朋友,萧守。”

    男子冲萧守微微一笑,温和得体:“在下子枯,自认未曾见过萧公子,莫非萧公子认识在下?”

    萧守垂了眼睑,掩住暗潮汹涌的眼眸,心知多半是刚刚那失态的样子都落在了对方眼里,引起对方注意了。萧守已经从初见的震惊中醒了过来,他明白,这人多半不是楚林。他比楚林年轻了至少五岁,而且,楚林不可能有他这样的风采。

    看这人的气度,非富即贵。那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个笑容,一个声调,都满带着古典的美感和世族的遗风。这般风采只能是从小被家族培养约束出来的,哪怕只是平时的行止也必定风姿卓越,雍容堂皇。即使是楚林坐在他对面,那气度也比不得他的百分之一。长相可以相似,带上气质就只能是云泥之别了。

    萧守平复了心情,有礼地微微一笑:“在下未曾见过子枯公子,只是公子相貌与在下一位故人肖似。初见时,有些失态了,还望公子海涵。”

    子枯微撩衣摆,坐在了萧守对面:“区区小事,不必介怀。只是不知公子的故人如今何在?”

    萧守顿了顿,作追忆似水年华状,轻轻一叹:“何在?我在,他不在。天人永隔了。”

    子枯并不搭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守。撷英也不搭话,只是笑得更为灿烂。萧守等了半天,见没人接话,有些讶异。一般人听别人这么说不是会说点什么,比如“没想到连累公子想起了伤心事,是在下莽撞了。”之类的么,这人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是看破了我这是误导么?

    旁边的茶博士已经很有眼色地给子枯添了杯茶,子枯被修剪得光润圆滑的指甲就在杯沿上轻轻勾画,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安然得像那袅袅盘旋的茶香。子枯看着萧守摊开放在桌上的书,轻轻开口:“这本当是云间客的《仁道》吧。”

    萧守看了看那本书,摊在面上的一面是百页,一面是寥寥几行字。没想到这样都能被对方看出是什么书,不由得有些叹服:“正是云间客的《仁道》,公子好见识。”

    子枯:“看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算不得什么。”

    撷英揽住萧守的肩,噗哧一笑:“是啊是啊,认本书自然算不得什么,子枯可是能把整本书都背下呢。”

    子枯也不多话,视线锁定了撷英放在萧守肩上的手。撷英依然笑得灿烂,只是揽住萧守肩膀的手又紧了些,带些挑衅的味道。子枯收回视线,将手放上黄花梨木的桌面,手指轻轻扣击着“笃笃笃”,有如倒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压迫感。撷英有些不爽的收回了狐狸爪,俊美的面容有包子脸的倾向。

    萧守对于肩膀上是否搭只狐狸爪子毫不在意。他看着子枯,由衷感叹,这人要相貌有相貌,要气度有气度,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这不是要把我们这些平凡男人赶尽杀绝么!所以,让我代表天下的男子祝福你不能人道吧,哥们儿。

    子枯自然浑然不知萧守对他的殷勤企盼,于是笑得越加君子:“萧公子觉得云间客这书何如?”

    萧守心知,考验自己的关键时刻来临了。看子枯这造型明显是个贵人啊,而且他还长这样一张熟人的脸,不是明着告诉本人此人乃带领本人深入这世界的引导者,别疑心,尽情使唤么。所以,这接下来的话多半就决定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了。

    萧守想了想,淡定开口:“《仁道》之论,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云间客只道那教化足则天下兴,兵者,战者,则被他算为了下乘,实是可笑。今诞皇之地,尽归于洛氏皇朝,承佑于碧凌上国,内乱虽少,却也并非全无。譬如今日评书所讲的轮回教,聚妖邪,惑愚民,已然成为一大祸端。对这样的组织,用仁义去感化还不如用兵士去剿灭。

    自诞皇统一于碧凌国之日起,鲜有外祸。盖因诞百、诞柯皆与此地隔海相望,难有作为。但难有不代表不会有,诞百乌月国乃我皇朝属国,向来恭顺。乌月族人擅医毒,诞百小岛多奇材,我朝药物多倚赖此国,但若是乌月国无我朝将士驻守,乌月国又怎会年年贡献大批药材而不索回报。

    而诞柯之地,虽草原肥美但气候恶劣,人民多困苦,故诞柯各族征战不休。若是有一强力部族统一了诞柯此地,下一步要征战的,恐怕就是我诞皇了吧。照云间客的说法,不重军事只谈仁义,到时,又将如何抵御他国入侵呢?”

    萧守停了停,觉得自己经过这几日对此世界知识的恶补能讲到这地步,应该算是可以了。于是总结陈词道:“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然有理也枉然。”

    子枯看着萧守,一双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脸上的表情,倒是温和可亲:“以萧公子之意,这杀戮之力倒是远胜于教化之功了?”

    萧守点头:“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杀戮不是罪过,为何而杀戮才是重点。不管教化如何堂皇粉饰,弱肉强食的道理亘古不变。”

    撷英扯了扯萧守的发丝,挑唇一笑:“若按你这么说,若是我要讨你的欢心,比起以礼相待,你更愿意我刀剑相向了?”

    萧守从撷英手中夺回头发,开口:“我的意思是,以礼相待固然好,但能保证你一直对我以礼相待的前提往往是我有对你刀剑相向的实力。况且人有情,而国无情,怎可相提并论。”

    萧守看子枯那淡然的样子,微微有些不爽。哥们儿,身为配角,你真不敬业。按照穿越定律,你的台词不该是“公子高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拜服。”么,你这种好像啥都没听到的表情算什么啊!以后谁再跟我说穿越男主金口一开,四下拜服,老子就砍死他!

    萧守纯良一笑:“子枯公子可是不赞同萧守之见?”

    子枯噙了一口茶,说道:“并非不赞同,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萧公子这等品貌的人对世事的看法却是这般凛冽。”

    萧守郁卒了,子枯的话翻译过来无非是——没想到你个娘娘腔长相的男人看法居然那么爷们儿。为毛到了这个世界,老子的长相还是要被嫌弃啊啊啊!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老子这是还没长开,等老子长开了照样是浓眉大眼,高鼻阔嘴的纯爷们儿一头!(你确定那叫长开而不叫整容么?)

    萧守闷闷道:“人不可貌相,海水岂可斗量?”

    子枯饶有兴味地看着萧守:“那是自然,萧公子高见。”说罢自怀中取出一方请柬“三日后琉琰城芙蓉阁将有一场诗会,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萧守接过那墨色请柬,那被打击的主角自尊又恢复了一点点,这闷马蚤,觉得老子惊才艳绝不会明说啊:“子枯好意,萧守不敢拂。”

    子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萧守笑笑:“那萧守就不多留了,子枯公子慢走。”

    子枯起身,举步。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轻瞥了一眼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撷英。撷英眉梢一挑,起身:“小守守,我也走了,不要太想我哟……”

    萧守嘴角抽搐:“不送……”

    撷英嘻嘻笑着走在了子枯的后侧,慢慢消失在萧守的视线中。

    茶楼下,撷英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子枯,没想到他们盛传的绝色少年就是他呢。你觉得如何?”

    子枯淡淡开口:“你对他下过手?”

    撷英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时赶着给你送首级呢,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这小子。”

    子枯看了眼撷英:“你别打他的主意。”

    撷英捂胸口作悲痛欲绝状:“子枯,你……你横刀夺爱……”

    子枯轻笑:“你有爱?你不过是贪恋萧守那张脸罢了,等你到手了,不也是弃如敝履。少玩一个少年有什么打紧。”

    撷英恢复了那笑嘻嘻的样子:“也是……子枯想要那就给你吧,谁让我撷英缺爱呢~”

    子枯:“……”

    茶楼上,萧守看着请柬,觉得自己征战天下的脚步即将开始,颇有些亢奋。想起子枯那始终如一淡然有礼的态度又有些挫败,老子第一次分析天下大势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评价!虽然早就确定了除了自己身为主角有些运势以外,这个世界并不yy,但这遭遇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桌前不知何时又来了几位翩翩公子,这几日,众人都是远远围观,今日撷英和子枯算是打破了局面。这不,立刻就有那垂涎已久者上前来讨便宜:“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公子同座?”

    萧守看了看他们,突然柔和一笑:“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各位觉得这道理如何?”

    对面几人眼中满满的全是惊艳之色,高声咏叹道:“公子高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拜服。”

    萧守嘴角抽抽,这台词怎么那么熟呢?真听到了,怎么没什么成就感呢?萧守兴味索然地起身:“谢谢各位,你们很敬业……既然桌子不够,在下这张桌子就让与各位了。”

    说罢,翩然离去,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思的背影……

    卡位了

    三日时间刷刷飞过,清晨,某不大不小的院落,响起一阵“呯呯哐哐”之声,附带异常凄婉的惨叫一声。某媚色少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脚上盖着一个木盆,下身被水淋了个通透。

    萧守这下算是完全清醒了,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睡前在床边搁了盆冷水,打算若是早上贪睡就洗把冷水脸。谁想,早上起来,迷迷糊糊一脚踏出,结果踩水盆里了,洗脸水直接变成洗脚水。

    萧守打了个冷颤,从地上爬起来,郁闷地将盆子一脚踢开。“出师未捷身先湿。长使英雄水满襟嗷嗷嗷!”

    萧守只能湿哒哒地跑去烧水,准备洗澡。好在他起得够早,还不至于误了诗会。

    而在琉琰城内的有人起得比他更早,洛子枯侧躺于榻上,华贵的衣服迤逦开来,优雅堂皇。修长的手执着一方纸笺,看得很是认真。

    “【辰时至巳时】手脚缚沙袋,于后院跑跃滚跳,毫无章法。沐浴后于院中读书,沙袋未解。将《史记》读完,《诞皇山水概要》已读完一半。随笔批注若干,记笔记若干。然内容诡谲,如《诞皇山水概要》大漠一章,留玻璃两字及诡异符号若干。”

    【午时】练字,临帖。兴起时,偶尔低唱,然五音不全。

    【未时】小寐。

    【申时】解手上沙袋,执《诞皇山水概要》去聚贤茶楼,其间与十多位公子交谈甚欢。交谈内容多指向琉琰城的商政势力。被人占便宜数次,毫无反应。

    【酉时】逛街,购得书册若干。再次去那家杂货小店,似有盘下之意。再次去那几家铁匠铺,询问定制物品的打造情况。

    【戌时至亥时】手脚缚沙袋,于后院跑跃滚跳,依然毫无章法。沐浴后安寝。其间胡言乱语数次,如‘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

    “子枯~我就要走了,你都不送送~”一阵让人寒毛倒立的声音传来。

    子枯抬了眼,看着眼前一身大红衣袍的男子,淡淡开口:“慢走不送。”

    立于子枯身后的一白衣女子也开了口:“撷英,你不是昨天就该出发了么?”

    撷英看着女子,心情很好的一笑:“珞珈也在啊,什么情报非要你亲自来送。”

    珞珈瞥了他一眼:“不过是顺便送过来罢了,这种小情报哪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撷英嬉笑着地走上前来,抽走了子枯手中的纸:“嗯……又是他的情报呢……子枯动春心了么~”

    子枯不以为然地笑笑:“萧守远比你我所知道的更为有趣。我很好奇,他执意离开武刑空,却也不寻找自己的家人,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呢?”

    珞珈看着撷英手中的纸,开口:“萧守此人的确怪异,今日诗会想必会很有趣?”

    子枯:“或许。”

    撷英把纸随手一团,再张开手掌时,只余下一堆粉末:“真不公平,你们两去诗会玩,就我一人要去做苦工。算了……反正我就是一没人疼的可怜孩子,我只要当好我的教主就成了。”

    珞珈温柔地笑笑:“撷英,你自己小心。”

    子枯也正色,看着撷英:“你这一去,可别杀得兴起误了大事。”

    撷英很没诚意地应了两声,转身离开了。那红色的身影在旭日下,有如一簇即将燎原的星火,残酷而绚烂……

    世界晃晃悠悠地爬到了巳时(上午9 时正至上11时正)。芙蓉阁外不时赶来一两辆马车,转眼间,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门前,马车上下来一翩翩少年,一袭藏青儒衫,平添几分成熟的味道。发丝松松束在脑后,明明是与衣服很不搭的发式,却依然让人觉得养眼。人类对美人这种存在总是格外宽容。

    萧守立在院落前,有些惊叹。眼前的院落被一人高的木栅栏所围绕,精致的木刻勾勒出华丽的形状,古朴却又美丽。五色石子铺就的小路延伸入院内,路边的绿树在路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此时已有人三三两两在路上缓缓前行,朝阳偷描的剪影,在他们身后,悠悠随行。树下,满满的都是鲜花,红似火,柔似云,香似酒。晨色在蓝天白云下优雅地舒展身躯,一束光,就是一圈妖娆的天地。

    萧守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媳妇熬成婆的感慨。诗会啊,多么美好的存在。多少穿越前辈就是在诗会上一鸣惊人,然后勾搭才女,招徕小弟无数。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吟诗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啊~千古绝句那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绝对没人来追究版权问题。

    萧守似乎看见一个高台缓缓升起,自己立于高台之上,衣袂翩飞,天下读书人无论老幼皆拜服在高台之下,天下才女挥舞着方巾争先恐后冲向自己。自己缓缓环视一圈,幽叹一声“高处不胜寒啊……”于是天地间回响起合音“公子高才,我等拜服~”

    萧守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企盼中,递上帖子,随着前面的人步入园中。不久,便看到一片荷塘,荷塘边引出一条浅溪,一直引到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里。浅溪两侧都摆了几案,一侧将近有五十张,几案上摆着瓜果糕食与文房四宝。中游的座位上已有了人,神色间颇为兴奋。

    萧守想了想,看这阵势多半是要玩流觞曲水,那凉亭里的位置应该是留给最有地位的人的,所以位置肯定是越靠近凉亭越好,若是隔得远了,恐怕是连半点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萧守思索着,往前面的位置走去,但却并不打算坐下,古人位置分尊卑,若是坐了不该自己坐的位置,反倒引人嗤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在前面抢上个位置呢?

    萧守眼角扫到有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眼珠一转,站定在一个位置前,盯着几案良久。很快,一小厮来到萧守面前,殷勤问道:“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萧守看着小厮,温和一笑,开口:“在下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小厮:“为何遗憾?”

    萧守:“今日诗会有幸聚齐我碧凌国文豪大儒,想来诸位雅士必是会坐于这凉亭附近,可惜小子初来琉琰城,并无才名,只得奉陪在末座,想是无缘得见各位大儒风姿了,只得在会前在这处伫立片刻,聊以安慰。”

    忽而后方传来个矜持而傲慢的声音:“既是如此,公子与我同坐可好?”

    萧守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眼前站立着的是一位30左右的男子,衣饰华美。萧守心中得意,大鱼上钩了。恭敬地作了一揖“萧守无才无德,怎敢僭越。”

    那人颇有深意的一笑,手中折扇在指间转了个圈,最后微微抵住了萧守的下颚,往上一挑:“萧守?好些面生呢。你立在这儿,不就是为了引我注意么。这般虚伪的推让有意思?”

    萧守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够混上这次聚会本就有些蹊跷,更何况那样一张娇媚的小脸,穿了儒衫也像个卖身不卖艺的。说是求赏识不如说是求包养来得可信。

    萧守心下一惊,顿时觉得把古人当傻子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小算盘被说破,萧守又羞又恼,很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但西游记告诉我们: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所以作为一只没有后台的妖怪,萧守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忍耐。

    萧守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语气恭敬:“在下并无此意。诗会即将开始,请容许在下先行告退。”

    那人盯着萧守,语气轻慢:“现在是欲擒故纵?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见各位文豪大儒么,怎么,觉得我流风公子的枝头不够高,想攀根更高的?”

    萧守袖中的拳头轻轻握起,虽然此人身上撒了香料,但萧守还是隐约觉得闻到一股人渣味儿。他想起了前几日打探到的有关信息,流风公子,萧袍晖,萧老将军之子,文不成武不就,偏喜欢附庸风雅,标准的二世祖一枚。留在这里固然可以接触到上层人物,但是若是在这家伙身边……被人看轻的概率会更高吧。最关键的是,那家伙的口气实在是太欠抽了嗷嗷嗷!

    萧守为自己的霉运轻叹了一声,开口:“流风公子素有才名,萧守不敢高攀。”

    萧袍晖冷笑一声,正待说些什么,却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袍晖,好久不见。”

    萧袍晖一看见来人,忙收敛了那付嚣张的嘴脸。恭敬道:“拜见世子。”

    萧守也看向来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是子枯是谁。萧守也微微一拜:“拜见世子。”

    子枯淡然一笑:“无需多礼。萧公子既是不愿与袍晖同座,那与本世子同座如何?”

    萧守埋了头,心道,你这不坑我么,我要是答应了你,那和萧袍晖的梁子就结定了。萧守开口:“萧守与流风公子同座已是高攀,更遑论与世子同座。今日得见世子与流风公子已是莫大的福气,怎可得寸进尺。还恕萧守先告退。”

    子枯微微一摆手,萧守忙抽身退出。

    再看时,中下游的位置几乎都没了。萧守沐浴在阳光下,内心却是一片阴风冷雨。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咏志了

    子枯坐在凉亭里,不时扫一眼那个坐在下游的少年,嘴角上翘的弧度昭示着他现在的心情。随侍在身后的一位娇俏侍女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子枯,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子枯淡淡一笑:“珞珈觉得呢?”

    珞珈思索片刻,开口:“萧守此人名利之心甚重,不然就不会费心思来求这前边儿的位置。但此人也颇为自傲,不然不会那么干脆地拒绝萧袍晖。嗯,好在他还知道些轻重,不会随意得罪人。”

    子枯又看了眼正和周围才子相谈甚欢的萧守,开口:“萧守所求的,未必就是他真心想要的。明明是个淡泊之人又偏逼着自己蹚这尘世的浑水。聪明、愚笨?纯真、狡诈?天真、老辣?都是也都不是……珞珈,我似乎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珞珈垂了眼睑,声音里不带半分情绪:“子枯觉得他有用?”

    子枯想了想,忽然笑了笑,摇头不答。

    萧守坐在后边儿,浑然不知有双眼睛还关注着自己。萧守拿出了在聊天室里勾搭美眉的聊天技术,不出十分钟便获得了大量信息。

    比如,这次诗会是大儒周太傅举办的,每年都有一次,为的是给学子们一次露脸的机会。

    比如,这次诗会的场地是由世子洛子枯无偿提供的,洛子枯在文人中的风评很好。

    比如,诗会举办的形式正是流觞曲水。

    萧守坐在后边,满耳都是大家讨论的嗡嗡声,只得靠着眼睛去捕捉整场的信息。人差不多来齐了,一老头出场了,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萧守自然也随着大家站起来,向那位老人鞠躬。萧守估计着这就该是那位大儒周太傅了。老头讲了几句,就在凉亭里坐下了。萧守一双媚眼瞪得贼大,还是不知道这诗会到底开始没有。

    萧守正疑惑着,却见一个木制托盘托着十盏酒杯顺着溪流缓缓漂下,萧守注意到,有两个个青衣小童拿着竹竿一直跟着托盘前行。一阵悠扬的笛音自凉亭那边响起,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却清晰可闻。音韵中如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鸣泉飞溅,花团锦簇。

    萧守精神一振,情不自禁开始yy这吹笛之人该是一位何等美妙的女子,在本人大展文采的这一历史性时刻,怎能没有美人见证。芙蓉塘边,长笛墨轩,才子佳人……多么狗血而美好的情节啊!

    笛声渐悄,曲毕,一小童利索地伸出了竿子,酒盘被截住。另一个小童把酒端给对应位置上的那位白衣书生,说他是书生仅仅是因为那身斯文打扮,萧守相信,只要那书生光着膀子往菜市口一站,绝对会有不少大娘大大婶围着他买猪肉。龚自珍那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的愿望,实现起来原来如此人品。萧守远目……

    那书生衣,屠夫身的才子站起身来接过了酒杯。等了一会儿,凉亭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芙蓉。”这声音倒是够大,至少终于让萧守听清楚了。萧守的嘴张大了,一会儿变成o字形,一会儿变成x字形,莫非那位兄台的名字叫芙蓉?这个世界太极品了……

    芙蓉才子饮了酒,坐下身来,提笔挥写,写毕,将文章交给了那小童。小童拿起那文章朗声诵念,却是一首诗,“碧玉水榻烟罗帐,丹蔻描点胭脂妆。芙蓉夺得日霞红,水天媚色共一塘。” 念罢,诗文便被呈给了上边儿的人,新一轮的小酒杯漂流记又开始了。

    原来刚刚上边儿喊的不是人名而是作文命题啊!萧守的嘴总算恢复了 = 字形,摆脱了对芙蓉哥哥的无限残念。

    萧守看了这一轮,心中有了计较。对于自己,难题有三,一是这属于命题作文,要是来个生僻到死的命题,自己就死定了。二是,自己这字的长相目前还处于见光死的阶段,得想办法省掉写字这一关。三是,穿越之后还没喝过这世界的酒,要是一杯下去直接干翻,那就糗大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盘子得漂到自己面前才成,虽然萧守对于自己主角的运势还是很有自信的,但也不能保证完全不发生意外。萧守狡黠一笑,计上心来。

    当子枯再一次将目光扫向那个位置时,却突然发现萧守不见了。子枯微微蹙眉,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久,便看到萧守飞快地往座位上走,两手互握在身前,袖口笼得严严实实。子枯看向萧守走来的方向,那边,貌似是花坛啊,花间好像还零散地摆着各色石头。子枯了然一笑,不愧是萧守。

    此时,曲子似有停意,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托盘,等着看花落谁家。而子枯的视线却是盯住了萧守。果不其然,一只小脚自案几下伸出,脚尖还抵着一块颇大的石头,那只不老实的脚缓缓将石头推至溪边。

    托盘停,酒杯举,才子起,一声“旭日”的命题传来,与此同时,一石头被偷偷推入溪中。除了那凉亭中的某人,无人发觉。

    子枯看着那鬼鬼祟祟的某人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太傅有些意外地看着一向淡然的洛子枯。“世子?”

    洛子枯收回了视线,转过头,作无辜状:“何事?”

    周太傅默然无语:“……”

    随着太阳攀登的脚步,气温也越来越高,连水里的鱼都恨不能剐了那一身鱼鳞直接裸 泳。凉亭里的还好些,在小溪边排排坐的才子们可就遭了大罪了,集体洗桑拿。托盘里只剩下最后一杯酒了,萧守面前的溪水已经比别人窄了将近四分之一。那些石头虽没有露出水面,但绝对在托盘的水线之上。

    萧守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河滩上暴晒的鱼,只剩下吐白沫的力气了。衣襟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汗珠晶莹,双颊绯红,展现出惊人的媚态。

    笛声渐渐低缓下来,托盘飘到了萧守面前,结果被石头所阻挡,晃啊晃啊就是无法继续前进,萧守下方人的视线都快把托盘给烧穿了。结果直到笛音停止,那托盘也没跨过萧守那关。小童似笑非笑地瞥了萧守一眼,将酒杯端给他。

    萧守强打着精神,缓缓起身,接过。等着上边的人给自己出题。

    凉亭里的人们,看着下方的儒衫少年,商量着要出什么题。

    萧袍晖难得开了口:“菊花如何?”

    周太傅惊讶地看着他,“这夏日咏菊,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萧袍晖的视线却是锁定了洛子枯,洛子枯淡淡饮了口酒,一脸的事不关己。

    萧袍晖看洛子枯不理自己,只得对着萧守的方向冷冷一笑:“那少年可不就是这夏日的菊花么。”

    周太傅虽然不明白他是何意,却也不至于随便拂了萧袍晖的意,于是点点头。

    萧守听到上边传来一声“菊花”,有些意外,又有些窃喜,古诗里咏菊的可谓不胜枚举啊,老子的运势果然很强,这样不合时节的题目也能让我撞到。萧守慢慢饮下那杯酒,觉得还好,只是微微有些眩晕。

    萧守坐下,却并不提笔,而是唤过那青衣小童,微微一笑,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的手腕:“在下今日执笔有些困难,小兄弟可否代笔?”

    小童看着萧守那笑意盈盈的脸庞,不知不觉就点了头。走上前来,捉了笔,等萧守开口。

    萧守想了想,李白的《感遇》和黄巢的《咏菊》都是不错的选择,不过黄巢的那句“我花开后百花杀”终究是狂了些,低调才是王道,所以萧守最后决定还是剽李太白的。

    小童在萧守的示意下,写好,朗声开念“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

    当萧守的诗被念出后,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萧守沐浴在人民群众的目光下,一脸淡然,内心却在狂笑,惊讶吧,崇拜吧,太白的诗,由不得你们不拜倒,让赞赏来得更猛烈些吧!

    当然,太白的诗是极好的,这首诗借物抒情的思想也是明确的,“当荣君不采,飘落欲何依。”本意是如果我年轻时不被朝廷重视,等到老了还有什么用呢?

    但这诗配上萧守那墨发松散,衣襟微开的模样,就由不得人不想歪了。当我开得正美好的时候你不来采摘,当我枯萎时,谁知道又会漂向哪里呢?这美人想让人抓紧时间采的究竟是哪朵菊花呢?众人突然有了鼻血长流的冲动。

    所谓诗词这种东西,果然是滛者见滛,志者见志啊……

    小童拿了纸卷,呈上去。十首诗被拿出来一起比较,最后夺魁的自然是萧守。萧守得了传令,在众人或暧昧,或艳羡,或妒忌的目光中,向着凉亭走去。萧守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咧,虽然这样的画面早就在他的脑海中放映了千百回,但一旦上演真人版,萧守还是觉得跟在云间飘似的。萧守不断提醒自己“宠辱不惊,宠辱不惊,宠辱不惊……本人身为第一才子,得了名次还傻乐那就太掉价了。”

    凉亭中人,居高而看,萧守笼着这正午的日光,缓缓显出身形。美人款款,身姿袅娜,脸庞浮了红晕,发丝染了晶莹,眼角晕了风情。衣领敛起却留了松松痕迹,像是等人来挑破,面色淡然却隐了红唇微挑,像是邀人来品尝。怎香艳二字了得。

    众文人无语问苍天,我承认都是太阳惹的祸,导致那天气太热他太诱人,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他一起变断袖。

    亭里的人在看萧守……

    周太傅看到走上前来的萧守,被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原以为那篇佳作是首难得的咏志诗,看到作者才明白这居然是首闺怨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萧守也在看亭里的人……

    萧守看到站在角落里执笛的人,也被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原以为那吹奏长笛的是位难得的美人,看到真人才明白她居然是个芙蓉书生似的大叔……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不管谁是谁的风景,这一老一少都在一刻,深刻理解到了距离产生美这一真理。

    吃瘪了

    美人并不是到哪里都吃香的,尤其长得像萧守这样妖娆妩媚的,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无数媚上惑主,红颜祸水,美 色 误国……这些反面案例。比如,现在已经过了被美色所惑的年纪,只能想到美色所祸的周太傅。觊觎葡萄的狐狸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吃不到葡萄就认定那葡萄是酸的的狐狸。

    周太傅看着萧守,越看越不满。看看这衣饰,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看看这姿态,袅娜娉婷、扭捏作态;看看这模样,狐媚惑人、男身女相!这样的人纵有锦绣文采又如何能作国之栋梁,更何况他还一味拿大借他人之手写诗。

    萧守看那周太傅不说话,眉头皱得跟凑对的蚯蚓似的,一时也想不透这老头对自己到底是哪儿不满了。莫非是老子已经帅到人见人妒的地步了?难道我长得帅也是种过错……上天,你待我何其不公!(上天:老子什么时候创造了这种对自己长相毫无自知之明的生物?作者啊,你待我何其不公!)

    “咳咳……”萧袍晖一声咳嗽打断了这拿东非大裂谷当代沟的两人的意识交流。

    周太傅看看萧袍晖,又看看萧守,觉得自己貌似嗅到了jq的味道。看那萧袍晖之前的态度,破天荒地抢了题目不说,还是那么个不合时宜的,该不会他们之前就串好了词吧,这诗是不是萧守所创就有待商榷了。

    周太傅脑中的推演越来越不堪,只觉得怒气上涌,这对狗男男把这诗会当什么了,调情之所么?口气连带着也轻慢起来:“萧公子倒是好才情啊。”

    萧守却是不知他所想,不然明年的今天就多半是这老头的忌日了。萧守恭敬答道:“先生谬赞,小生惭愧。”

    周太傅看他那不卑不亢的样子,更觉有气,是觉得有萧袍晖给他撑着而有恃无恐?只能说,当人长得过于妖孽时,笑也是媚,哭也是媚,站也是媚,坐也是媚。哪怕内在是萧守这种正“直”好青年的,也逃不过被yy成诱受的杯具。

    心情不爽的周太傅决定拿捏他一下,于是开口道“老夫欲再出一题,公子可有兴趣?”

    萧守心里还偷乐呢,觉得自己算是被赏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最终考验了吧,等过了这一关,就该被拜倒,引荐,崇敬了!萧守压抑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开口:“还请先生赐教。”

    周太傅拈须一笑:“老夫想请萧公子填一词——后 庭花破子。”

    众皆哗然,这词牌本没什么,但配上萧守这个人,就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了。周太傅有些得意地看向萧袍晖,不知道他面对小情人被刁难会有什么反应?却见萧袍晖满脸促狭的笑意,甚至带了些恶意的嘲讽,倒不像是和萧守一伙的。周太傅再看向萧守,此子埋着头,只有一双拳头握得有些紧,似在恼怒。周太傅捏住胡须的手有点僵。

    珞珈看向萧守的眼里,也满含促狭之意,她用只有洛子枯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萧守这下可算是被羞辱个彻底了,你猜他会如何应对。”

    洛子枯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道:“萧守兴许还意识不到这是羞辱,他怎么可能有反应。”

    珞珈有些惊讶:“子枯何出此言?从打听到的情报来看,觊觎他的人从小就不少,更何况他还是武刑空的人。从菊花到后 庭花都是那般含义的词,他为何不会有羞辱之感?”

    洛子枯看着萧守,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卿本佳人,奈何迟钝。”

    萧守那粗壮的神经自然搞不明白这词牌有何深意,他当然也恼,但恼的原因仅仅是这词牌实在是很生僻。虽然不少诗词里都提到过“后 庭花”这一亡国之音的典故,但这李煜的《玉树后 庭花》和《后 庭花破子》完全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能用。

    萧守急得冷汗都快下来了,好在他平时也算博览群书,最后总算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刨出了一首。虽寓意不那深远,却也算差强人意了。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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