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6部分阅读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 作者:未知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6部分阅读
我便知你是来看大嫂了。我看这天色,便想来给你送伞,看来来的还挺是时候的。”
韶槿脸上原先的阴云便一下消散了,和尚谦共撑一把伞,信步走回快意居,道:“让人送来便是,你还特意跑了一趟,被人看见了还笑话呢。”
尚谦用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道:“这在我们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我也是放心不下娘子啊。而且这雨中漫步,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雨打芭蕉,雨落梧桐……”韶槿垂首,缓缓道:“都是凄凉的意境,大奶奶看了会更是心伤,希望大爷能好好劝慰她。”
那日过后,大爷似乎转了性子,把屋里原先的那些美妾都冷落了起来,日日去看大奶奶,只是大奶奶自向吴太君和莫氏辞去了家务以后,便在自家院子里吃斋念佛起来,终日里看烧香念经,便是韶槿来了也不过淡淡说上几句。
大奶奶不管家务了,谁管家,自然又成了侯府的一桩热议之事。一些下人已经开始各自“弃暗投明”。有人说按年龄应是二奶奶高氏了,也有人说再怎么三爷也是嫡长子,但四奶奶燕氏却是大热人选。四奶奶能干懂事,又对下人好,不像二奶奶那般刻薄寡恩,又素来是个好亲近的,还是侯爷夫人的侄女,四爷也是嫡子,天时地利人和。
二奶奶那边最有钱,三奶奶有个嫡长子的名分,四奶奶深得人心,所以众说纷纭,来各房送礼的都有,便是秀秀这种贴身丫鬟也不胜其扰,总有人来打听消息。
终于这日,老太君和莫氏把三人都叫到了房中,莫氏侍候着老太君喝茶,仍是原先那般光景。只是今天三人都各怀心思,也无人去说笑,因此场面就更加冷淡了。
吴太君微微咳嗽了一下,说道:“看你们这副模样,看来你们也知道我找你们是为了什么事了。”吴太君往三人面上都扫了一眼,高氏一脸轻蔑的样子,似乎是早猜到了结局,韶槿则还是原先那般淡淡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想去管,至于四奶奶燕氏也仍是与原先一样,带着温和且亲切的笑容,今日似乎笑得更加开心一些。
吴太君心中有了些定数,也不理莫氏,便道:“论辈分年龄和经验,本应该是二房家的来管,只是我想了想,你还帮着谨儿管着绸缎庄的账簿,怕你忙不过来。谦儿是嫡长子,我看,就让谦儿媳妇来管侯府。”
高氏嘴角带着一抹轻嘲,看了韶槿一眼,却出乎意料地说道:“老太君说的是。谢谢老太君对孙媳妇的体谅。”
韶槿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她原以为莫氏会阻止,却听莫氏也说道:“老太君说得极有道理。槿娘我看处事是个稳重妥帖的,她来当家,我也就放心了。”
燕氏也向韶槿微微笑道:“恭喜三婶婶了。”
韶槿本就想着回到农庄,不想接侯府这个烂摊子,侯府的内里她也算看出来了,虽然外表风光,但各种开销大,这种家可不是好当的,况她一个现代人,只有小家的观念,哪有什么宗族观念。又想起程氏那日那几句话“这个家,我不想当,也不敢当,可当时却如何也推拒不了……我管家这些年,又何曾拿过什么主意……”,她和程氏,或许最大的共同处就是看上去比较好拿捏,侯府现在名义上需要的是个当家奶奶,其实是个傀儡,只她也不知为何吴太君今日也和莫氏一条战线了。
韶槿向吴太君和莫氏拜了一拜,道:“论经验,我不如二婶婶,二婶婶聪颖能干,偌大的绸缎庄能管得井井有条,相信二婶婶来当这个家,定会比我来得好。四婶婶出身名门,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四婶婶来当这个家,也是极好的。只我出身卑微,又生性愚钝,恐怕当不好这个家,槿娘谢过老太君和娘的错爱,只槿娘实无能力来担此重任。还望老太君和娘另选贤能。”
吴太君冷嗤了一声,道:“你这番话说得挺八面玲珑的,又哪里生性愚钝了?”
莫氏也劝了几句,韶槿只觉虽是深秋,后背却汗津津的。
吴太君却又发话了,道:“罢了,她既不愿,勉强她也没用。那就谨儿家的,你今后再抽些时间管管侯府账目。你们两人,也多帮帮她。若实在忙不过来,来日再议。”
莫氏还想说些什么,吴太君却一脸不愿再谈的样子。
几人只得各自退下,一出了院子,高氏便走近韶槿,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奶奶,你还挺聪明的嘛,落了个清闲。”但她对这结果似乎还算满意,抛下这句,便扭着小腰走了。
这时,吴太君房里的采薇却赶了出来,递给韶槿一个小盒子,轻柔道:“三奶奶,老太君说这是给您的。”
韶槿还想问些什么,采薇却笑了笑,转身跑走了。
韶槿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是个红白相间的玛瑙手镯,那红色红得逼人,白却白得温暖素雅,一个如火,一个似水,相得益彰。韶槿盖上盒子,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这几日一直聚在天边的乌云已慢慢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我终于回来了。。。希望亲们不要抛弃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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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顾小侯爷
吾读shubao2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韶槿和尚谦原想小住两三日,便回庄子去。只是接连遇上了许多事,住了将有半个月,莫氏又说再过几日便要准备开赏菊宴了,让他们过了赏菊宴再走。这赏菊宴说是赏菊,实际上是来赏人的,大名府有头有脸的夫人都会带着自己家的闺女来共赏秋菊,便和牡丹宴什么的一样,其实就是各位夫人来看看谁家女儿比较漂亮灵秀,便要定回去做自家媳妇的。
这一般是大名府各位官家夫人轮着开宴,只今年正好轮到了侯府,莫氏这日还特来嘱咐韶槿那日要将宁宁装扮一新,出来见各家长辈,虽说这回主要是为了推出尚家的三姑娘尚若灵和四姑娘尚若芷,还有莫氏的心头肉五姑娘尚若桐,但更小的一辈宁宁和二奶奶家的凝姐儿却也已要到了上社交场合的年龄了。
韶槿想到宁宁年不过六岁,却已经要被人相着做媳妇了,总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只同尚谦道:“孩子还那般小,能看出什么,我可不想宁宁这么小被定了亲,要是以后那家小子长歪了或者人品不好可怎么办。”
尚谦也点头道:“我也和母亲说了此事,她说宁宁这回只是作陪的,只是再过个两三年,却是我们要留也留不住了。再留恐怕就有人说我们这父母对女儿不经意了。”
韶槿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她亲娘,若一直留着她,恐怕外人还要说我苛待继女。可我是真心疼宁宁,总希望她十年后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再嫁。”
“我不也这么想的么。没事,等过个两三年,宁宁稍稍懂事点,我们再问问她的意思。”尚谦安慰道。
韶槿和宁宁处久了,只觉极喜欢这个讨人喜爱的小姑娘,自尚谦开始奋发读书以后,每日与她相伴最久的便是宁宁,久而久之,就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了,但她也不敢多给宁宁灌输自己的超前理论,怕害了她,只是偶尔也同她说说女孩儿要坚强要独立这样的话,宁宁每次都眨着大眼睛点头,也不知究竟是听懂了没有。
在众人等待赏菊宴时,春来花坊还发生了一件事,一位贵公子死活要买九百九十九朵月月红,从未有人这般大手笔,春来花坊一时调不来这么多的月月红,那公子便发起了脾气。尚谦忙赶了过去,请那公子喝茶,又说实是因为月月红即将花谢,且之前刚过了中秋,侯府近来又要办赏菊宴,许多月月红都拿去做装饰了,一时买不来这许多月月红。
谁知那公子却道:“我娘子发了脾气,说若我不给她凑齐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她便要离家出走,再不回来。我寻了多家花坊,从京城来此,只你一家卖的这月月红和她画的那个叫玫瑰的花很是类似,现在你们却说一时没有这么多花,这叫我如何是好,你们快给我想想办法。”
尚谦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九百九十九朵,这位夫人可还真想得出来,而且玫瑰花……这时代有这个花名么?莫非这位夫人也是……老乡?再一看那公子,生得顾盼神飞,比他尚谦的相貌还要妖孽几分,也不知他夫人是个怎生的绝代佳人,让这样的男子如此情深。那公子似也看出尚谦在看他,不禁皱皱眉,眼里凝起一抹寒气,尚谦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直觉这是个惹不起的主。
尚谦想了想,便问道:“不知……尊夫人如何得知玫瑰此花?此乃……西域之花,中原未有。”
那公子一皱眉,咬牙切齿道:“原来她竟是要我去西域寻花!她便是这么生我气,非要让我跑得远远的么?她只说那是她家乡常有的花,只她那家乡,鬼又知道在何方。”
那公子,便是生气之时也是极为好看,他眉心隐隐一点朱砂痣,一皱眉便显现出来。而尚谦心里几乎要两眼泪汪汪了,一是他看到了那公子按住的柜台已经噗噗往下掉木屑了,二是他直觉这位夫人也是个穿越人士,且还“作孽多端”。
尚谦喃喃道:“……公子,您莫生气,不妨,不妨让在下和尊夫人谈谈如何?那个……那个……我想兴许我能同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夫人便不会再要求那九百九十九朵额……玫瑰的。”
啪——那柜台一角这下便彻底掉落下来,那公子眯着眼看着尚谦,面有杀气地道:“我夫人天人之姿,当年也曾惊艳天下,怎能,怎能让你一男子和她谈?”
尚谦做的第一件事是立马弯腰把那一角捡起来,看那公子衣着华贵,穿着寻常人不能穿的紫衣,便道:“……公子莫生气,过几日我们定远侯府便要开赏菊宴,届时都是女眷参加,不知公子何处人士,如何称呼?可否让尊夫人来我们侯府共赏秋菊,届时我让我夫人好好……和尊夫人谈谈。”
“我姓顾。”这顾公子说话,连眼角也是朝着天的,他看了看尚谦道:“你口口声声你们定远侯府,看你也是仪表堂堂,莫非你是那定远侯家亲戚?”
尚春见那顾公子始终眼高于顶,原有些不开心,只觉自家爷用不着和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这般低声下气,见他问起,便有心炫耀道:“这是我们定远侯府尚家三爷,是定远侯的嫡长子。”
顾公子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尚靖的儿子啊,我和你爹是同辈,也算得上你叔叔了,我倒不知他儿子竟开起了花坊。”
尚谦的嘴角又是一抽,立马有晕过去的冲动,这人论辈分也论得大了些,看年龄最多不过虚长自己几岁,就算古代常有这种长两三岁辈分大上不少的,但一般年龄相差无几的极少人会如此充作长辈,大多也是谦让几句,可那人却一副我就是你叔叔我就是你大爷的模样,尚谦只得抱拳道:“原来是长辈光临,有失远迎,我……这就回府同家父禀报。”
那公子打了个呵欠,道:“算了,你是后生晚辈,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我同我夫人,住在同福客栈。我夫人近来心情不佳,你那花宴,就让她去散散心好了,若有名帖就送到同福客栈天字一号房。”他似乎也不生气了,拿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们家有姓顾的亲戚么?”尚谦看着那已经快要变成烂木头的柜台,问道。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古代的功夫,不由咋舌。
尚春摇摇头,表示不解,半晌讷讷道:“原先的侯爷夫人倒是姓顾,只是顾夫人的兄弟都已年过半百,其他人等恐怕不敢在三爷面前……装大辈。”
尚谦也是无奈,那人第一句话说的是我和你爹是同辈,却未曾提起和他生母的关系,也不知是不是便是顾氏的亲眷,他忙回府禀了定远侯,说在花坊遇见一个姓顾的年轻人……
谁知定远侯却大惊失色,道:“那年轻人可是眉心一点朱砂痣,长得极是……夺目耀眼?”
“正是。”
尚靖霍然从椅间立起,不安地走来走去,道:“他说是你叔叔,你还不愿应?他说是你爷爷都行!!!他这侯爷和你爹爹我这侯爷大不相同,大不相同哪!”
尚谦有些不解,定远侯身为侯爷,又远离朝政,除了皇上,为何还要如此怕别人?本朝国姓是宁,不知这顾公子究竟是何来头。
尚靖见他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道:“他……他是欢喜侯顾眉生!六扇门的总都督,昔年最喜酷刑严刑逼供他,对敌对友都毫不留情,光是栽在他手里的侯府便有无数,只是听说他已金盆洗手,悠游江湖了,只不知今日为何又来这大名府……”
尚靖想了想今日那顾公子一脸为情所困为爱焦虑的模样,有点难以将他同那所谓的六扇门总都督联想到一起,不过想到那烂成木屑的柜台又觉得定远侯的惊慌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你怎生招惹了这个大灾星!你……你平日在外胡闹我权且不管,这……这……可是灭门之祸啊!”
尚谦有些哭笑不得,道:“他……他只是来买月月红的,我还请他夫人来赏菊宴,他也欣然同意了。”
尚靖长舒了一口气,道:“他没生气?他的红痣可跳动了?”
“应该没有。”尚谦想了想,决定不告诉定远侯他的柜台化为木屑的故事,不然害怕他这便宜老爹直接被吓死。
这一桩新鲜事,尚谦自然是立马告诉了韶槿。韶槿倒和他一样,一点时代代入感也没有,只听得津津有味,还一心想见那欢喜侯夫人,觉得说不定又遇到个革命同胞,但又想那欢喜侯看来是个喜怒不定的模样,惹恼了他恐怕也是个大麻烦。
没过几日,赏菊宴的日子就到了,各府的夫人都带着名帖来了定远侯府。虽然韶槿不太想让宁宁在赏菊宴中被外来的那些妇人评头论足,但那日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特让宁宁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小衣裳,紫色的裙子,翠蓝的缎带,衬得宁宁越发得玉雪可爱。她一带着宁宁出来,便惹来许多赞赏。
只一人,格外显眼。
见了宁宁便道:“好一个可爱的女孩儿。来给姐姐摸一个。”接着就以芊芊玉指开始蹂躏宁宁的包子脸,蹂躏完,还哈哈大笑。
韶槿抬头一看,见已是个妇人装束的女子,约莫二十左右,在现代,兴许可以叫姐姐,在古代,却明显是个阿姨了。再看她生得娇小玲珑,一张圆脸喜气洋洋却极是讨喜,举止大方,比一些做作矫情女子看过去让人舒服多了,一下便生出了些好感,问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她还未说话,旁边便有个女子见她二人在说话,立马赶了过来,一脸谄媚道:“尚三奶奶,这位就是来我们大名府做客的欢喜侯夫人。”
“原来是侯爷夫人。”韶槿微微行了个礼。
欢喜侯夫人见她并不似旁人那般露出露骨的谄媚表情,而是举止有度,温文大方,一下便对韶槿有了好感。亲热地拉过她的手,笑道:“我不过虚长你几岁,还是叫我姐姐。叫我侯爷夫人或者顾夫人就好像我是侯爷的附属品似的,我可不开心哩。我姓岳,名叫宝儿。”
“岳姐姐。”韶槿见这位顾夫人虽年纪比她略大些,但那双眼却仍如少女般灵动,又想起尚谦说的那件事,一时便动起了验证的心思,便道:“姐姐,听闻你让侯爷来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这玫瑰的花名,我从未听过,不知姐姐是从何处听来?”
岳宝儿摸了摸鼻子,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不过生他气,寻他开心,瞎编了一个花名,在这里有哪有此花。兴许西域有些,只没想到他当了真,拉着我四处乱逛,来到大名府,就听到了你们春来花坊的名字,便偏要去买那玫瑰,也不知是不是吓到你们掌柜了。他就是那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若是吓到你们掌柜的,我就替他先赔礼道歉了。”
韶槿眼珠一转,对岳宝儿小声说道:“那玫瑰,在西域的别名可是叫肉丝……”
作者有话要说:昂tat。泪目。。自从那几日有事断更了一下下后,就冷到北极了啊。。呜呜呜同志们不要抛弃偶嘛,,很冷的说,虽然我们这都开始飘雪了
嗯。这章出现了两个新人物。。
嗯。其实他们很有可能是下本书的主角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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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顾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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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槿微微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再试,只看她身材娇小玲珑,看过去还不像是怀孕的样子,便问道:“姐姐,可是刚一两个月?”
岳宝儿抚了抚额,叹道:“是啊,这才不过两个月,就不大舒服了,怕又是皮猴子。”
韶槿更是吃惊,道:“姐姐之前已生育过?姐姐的身材看过去……”
岳宝儿眯起眼睛,懒懒道:“我已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娘亲了。”她又看了眼宁宁,道:“那孩子和他爹一样,天性冰冷,不爱言语,这回我可铁定要生一个闺女,就像宁宁这样乖巧可爱的最好。”
韶槿见她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心想这顾夫人可真是天生一张娃娃脸,保养得真好。两人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夫人小姐,见欢喜侯夫人在这,都是如走马灯似的过来,韶槿见也无机会再细问,便转身去招呼其他人。却不知,那欢喜侯夫人正望着她,若有所思。
那赏菊宴,尚谦的几个小妹妹都订了亲,韶槿虽觉得有些草率,莫氏却很是欢喜,终日开始督促着若灵、若芷两个小姑娘开始绣嫁妆,今日说那王公子一表人才,明日说那宋家金玉满钵。吴太君也不大欢喜,只她年事已高,又多年未居大名府,且这事本也就是父母做主,她倒也插不上话。至于六爷尚诤也定下了林家的二姑娘。只一人,便是五姑娘尚若桐,莫氏的嫡亲女儿,侯府的嫡小姐,这回倒还没定下亲。莫氏只同侯爷说,五姑娘不过十岁,再留上一段时间,便是正好。
赏菊宴刚办完,尚府却又有了贵客,却原是那欢喜侯顾眉生和尚谦的生母顾氏还算是远亲,欢喜侯夫妇在定远侯的“盛邀”之下,携子住进了侯府,打算逗留个几日。欢喜侯的儿子顾凡顾小公子虽才年方十岁,却已生得犹如谪仙一般,说话举止无不有一副超然之气,只是和欢喜侯一样,不太爱说话,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光他坐在那边静静品茗,就让好几个小丫鬟红了脸。
原先尚府的人都觉得尚家几个小公子都算是丰神俊朗了,只是和这顾公子一比,却都有些自惭形秽了。这顾小公子坐在哪里,不一会儿,定远侯夫人莫氏便带着五姑娘尚若桐去与顾小公子作伴,又没过多久,二奶奶高氏也带着自己的女儿凝姐儿去向顾小公子见礼。只是那顾小公子一直便只在那淡淡一笑,一言不发。
韶槿那日贸然试探了下顾夫人,回去和尚谦一商量,心里都有些悔意,因实不知这顾夫人究竟是何来头,就算同样来自现代,她身份复杂,欢喜侯更是身份极其特殊,会不会对他们不利也是两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穿越回古代的,也未必都是良善之人,且那欢喜侯的传说,他们近来越听越多,越听越觉得有些害怕,便暗中观察起二人,却又觉得事情兴许未必如他们想得那么糟糕,那欢喜侯虽是面有阴冷之气,却也看得出来,极是爱妻,至于那侯爷夫人,却是一副跳跳脱脱,仿佛毫无心机的模样了。
这日,定远侯大办了筵席,为欢喜侯接风洗尘,桌上菜肴无数,欢喜侯不过夹了两筷,便停箸说道:“听闻你家大公子前段时日被人陷害,本侯既然在此停留,不知定远侯可需本侯彻查一番?”
尚靖见欢喜侯那眉间红痣又在突突跳动,想到侯府中诸般事端,不由心中忐忑,只道:“此……此事是犬子不对在先,与他人无干,多谢……多谢侯爷美意。”
尚谦见自己的爹年龄比这欢喜侯大上两轮,论爵位也是相当,却显得如此不安,不由有些好笑又不由更是担心这欢喜侯,哪知他正看时,那欢喜侯顾眉生也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嘲讽的微笑,但也不说什么,隔空对着他举了下杯,尚谦也忙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只欢喜侯这一举动,便让侯府中人猜测纷纷,都想着三爷是不是已经巴结上欢喜侯了,欢喜侯是皇上面前的说得上话的红人,这世子之位是不是就要落到三爷头上了……
可厢房里,顾眉生却只是百无聊赖地一手抱着娇妻,一手把玩着一个玉如意,还打着呵欠。
岳宝儿笑道:“你倒还真是替人家定远侯找事,嫌人家府上事情不够多。对着人家那位尚三爷挤眉弄眼,现在指不定侯府传成什么样了。”
“那些凡夫走卒,终日为名利二字蝇营狗苟,却不知世事便如白云苍狗,他们既然喜欢,我就让他们追逐,有何不妥。况且,我还是听你说那两人可能是你那奇怪地方的老乡,才对他示好,你却又怪起我了。若照我意,知道你身份的人,我替你除去便好,你却不愿。”
“别别,千万别,你误会了,他们并非我师门的人,不过是……不过是……”岳宝儿皱了皱眉,道:“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总之你别伤害他们就是了。”
“那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再住下去,不是我痛下杀手,恐怕就是我们儿子要痛下杀手了。我看他这几日天天见那几个小姑娘……”
“你还敢说,都是你把儿子教成那副鬼样子……”
顾小公子正在眼观鼻鼻观心,今日侯爷夫人说什么要来个螃蟹席,待他出席后,发现到场的是尚家所有的小姑娘,顾小公子便无趣地望向池子,再一看,自己生的比尚家所有的小姑娘都要貌美,顾小公子不由更加觉得无趣起来。
他看那池子里的倒影,发现几个小姑娘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由有些心生厌恶。仔细一看,其中有个小姑娘好像不是在看他,是在发呆。顾小公子咳了咳,发现他的爹爹和娘亲又抛下他,自顾自玩去了,娘亲临走时还交代,让他多说些话,不要像他爹爹一样,便道:“不如我给你们说个故事。”
“好啊好啊。”小姑娘们都点头称道。
一群蠢丫头。
顾小公子心里默默地想,只脸上还是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位公主……”
顾小公子平日里虽然冷若冰霜,却是个说故事的好手,说起来声情并茂,几个小姑娘听得如痴如醉,只是他还没说完,便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我知道,后来白马王子亲了公主一下,公主就醒来了……后来,王子和公主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顾小公子的脸皮不由抽了抽,细看去,就发现就是刚才那个发呆的小姑娘,她生得一团和气,眼睛笑起来像月牙一样,长得特别像他见过的瓷娃娃。只是论相貌,比他差远了,顾公子安慰地想到,但仍不服气地问道:“这个故事你听过?”
呆小姑娘点了点头,道:“爹爹和娘亲都说过。”其实,她也有点闹不明白,最近怎么大家都爱说这个故事。
“那我再给你们说一个故事。”顾小公子清了清嗓子,来了脾气。
“后来只有那个姑娘能穿上那双绣花鞋,王子就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找的……”
“这……”顾小公子瞪大了眼,这些故事可是他娘亲的压箱底大作,在京城的时候可从没哪家小姐少爷听过,今日却被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打败。
于是他很不服气地说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
最后,顾公子看着那张无辜的包子脸,忽然有点生气,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你来。”
包子脸张了张嘴巴,道:“我知道的都是你刚才说的呀,你都说完了,我不知道了。”
嘶——顾小公子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不是微笑的神情,道:“你……你这小包子……”他很想捏下那张包子脸,只是那小包子还有双大眼睛,正一脸懵懂地望着他,顾小公子忽然想到自己是哥哥,不能和小屁孩计较,况且这里有这么多小姑娘呢,所以顾小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扮起了谪仙。
小姑娘们便围着他说笑,脸上都带着娇羞的笑容,只那梳着两个包子般发髻的小包子道:“原来你不说故事了,那我去找黑妞玩了。”
顾小公子看着小包子蹦蹦跳跳跑走的身影,决定今晚向娘多问几个故事,最好是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娘当初不是和他说这些故事都是自己编的么,看来娘也是道听途说,不然这小包子怎么也听她的娘说过。
只是他回去问了娘亲以后,他娘亲却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说:“原来如此啊。”
顾小公子握紧拳头,道:“娘亲,你快多说些故事啊,我可不能输给那小包子。”
岳宝儿见儿子一派认真的样子,道:“我可还从没见过你对谁这般在意过,那小包子叫什么呀?喜欢什么呀?比这个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去问问小包子会什么,你和她比好了。”
顾小公子瞠目结舌,半晌道:“……忘了,尚……什么的。”
“那你问来了小包子的名字和喜好,娘亲再接着跟你说故事。”
于是,这日,宁宁刚从绣房黄师傅那里下了学,和几个姐姐妹妹出来时,便看见有一人站在阴影处,定睛一瞧,却是那生得一副好模样的顾小公子,他的脸正微微有些发红,道:“小包子,你过来下。”
可小包子偏生在东张西望,道:“谁叫小包子呀。”
剩下几个尚家小姑娘见他一人到来,都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几个小丫鬟见是顾小公子,更是不敢发话。顾小公子见小包子杵在那里,一火大,便走了过来,抓住了小包子的手,道:“你跟我来。”
小包子的手软软的,和他的不一样,顾小公子抓着抓着就没放开,直到走了老远,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忙松开手,咬牙切齿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哪知小包子眼里此时已含满泪水,原是一路莫名其妙被他抓来,身后却无一人敢跟,又被他抓得疼,正委屈着呢,哪有空理他的问题。
“喂喂,你别哭啊。”顾小公子心里有气,从小除了爹娘没人敢跟他摆脸色,不回答他的问题,这小包子不理他也就算了,居然还一扁嘴就哭了,顾小公子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道:“你别哭,我给你说故事。”
谁知小包子犹如故意气他一般,道:“你的故事我都听过了,我才不听呢。”
“你……你……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回去我娘就会接着跟我说故事,到时候我再说给你听好了,这次保证是你没听过的。”
“真的?”小包子的眼泪说止就止。
顾小公子无奈地点点头,道:“真的。”
“我叫宁宁,今年六岁。”小包子破涕为笑,伸出手道,“我们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我用血与泪的历史告诉大家。。不能断更啊。。内牛原先的柳ac啦。夏洛啦。111啦等等筒子你们还在咩~~~作者一脸血滴看着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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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个约定
吾读shubao2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顾小公子心中暗想,一个傻丫头,我五岁以后可就不再玩这个了,她都六岁了,居然还要拉钩盖章,他晃了晃脑袋,勉为其难地和她拉了拉钩,道:“明天下午你下学后这里见。”又套了些小包子的兴趣爱好,都是诸如画画绣花之类的,顾小公子摇了摇头,觉得毫无趣味。
他跑回去找了娘亲,却见娘亲果是难得顺着他的意又同他说了个新故事。只他没想到,他那日贸然去找宁宁,却给宁宁添了些大麻烦,宁宁这才发现,那日她和顾小公子“失踪”了一小会儿后,不但二姐姐缠着她问东问西,就连一向不太搭理她的小姑姑也老找着她说话了。
第二日,顾小公子想起要去找小包子,实现他的“承诺”,便又到那树荫下等她下学,却见来的是另一个小姑娘,年岁比小包子大些,也清瘦些。顾小公子暗暗点头,心想这才有些侯府小姐的做派嘛,但不知怎的,他却起不了接话的兴趣,这个小姑娘就和他在京城遇见的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倒是大方温柔,就是没什么意思。顾小公子向远处望去,哪里还有半点小包子的影子,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不守和他的诺言。
顾小公子觉得自己是要发火了,可偏偏旁边站着一个温柔规矩的小姑娘,他想了半天,记起来这应该是小包子的小姑姑,只叫什么名,他也说不上来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站在那里说着话,看天色渐渐变暗,小包子还是死活不来,就忍不住问道:“那小包子……额不是,宁宁呢?”
尚若桐抿嘴一笑,道:“她呀,定是下了学,便去我娘那吃点心去了。”
顾小公子嘴角抽了一抽,决定要狠狠处罚这个食言的小包子,竟然为了点心就抛下他!
只他不知,那小包子这时正跪在她的祖母房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莫氏正慈爱地摸着她的脸,道:“宁宁,天凉了,你可要多加点衣裳,来,先喝完这碗鸡汤。”
宁宁怯生生道:“祖母,今日我和人约好了,要去一趟。”
“祖母知道了。”莫氏笑道:“我已经叫你小姑姑去和那顾小公子说一声了,让他先等等你,你先喝完这碗鸡汤再去,可好。”
宁宁撇了撇嘴,只觉这碗鸡汤已经喝了一个时辰了,但她终究不敢去忤逆祖母,只得坐在这里静静地喝着鸡汤。只想爹和娘亲今日出门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等宁宁喝完鸡汤,再回到那树下,可哪又有人影,心中只想或许他压根没来,或许小姑姑和他说完他就不想等了?一旁的绿晴说道:“少小姐,天晚了,我们先回快意居。”
“不,我们是拉过钩的,我要再等等。”况且是我迟到的,要和他道个歉,宁宁心中默默想着。
绿晴只觉得少小姐太过执着,虽然他们年岁还小,但是孤男寡女在此相会,本是不大妥当,况且这顾小公子还要在府上住上一段时间,想见,随时得见,实在不行回去和三爷、三奶奶说上一声便好。
这只因绿晴年岁大些,又早熟,哪知道孩子心中想法单纯,只觉做了约定便要遵守。
可这时,顾小公子早已随顾夫人被请到侯爷的花厅里吃饭了,相陪的除了莫氏还有四奶奶燕氏和五姑娘尚若桐。
顾小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他和这个侯府五姑娘不过无关痛痒地说了两句话,这路过的四奶奶便满脸是笑地走过来,又同娘说什么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好在他偷眼看娘,见娘仍是原先一副疏懒倦怠的神情,不过随口说上几句,并无应承。顾小公子想到方才尚若桐说那小包子刚才在祖母这吃点心,可眼下她的祖母正和他吃着饭呢,却仍不见小包子,又想这小包子是不是又跑到何处去玩了,会不会又回去等他了?
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点心,还有许多做得很是精致的小包子,圆鼓鼓的就像她的小脸,顾小公子想了想,就拿出绢帕,包了两个小包子。
四奶奶笑道:“若顾少爷喜欢吃这些糕点,随时命人去做就行,这灌汤包子,还是热得最好吃。”
顾小公子转了转眼,也笑道:“有劳四太太了,只是我今日在后院见到一条小白狗,觉得和它投缘,便想着若还能见到,就拿这喂喂它。”小包子啊小包子,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里的人说话都是怪里怪气的。
“顾少爷真是宅心仁厚,侯爷和夫人教育得真好啊。”莫氏两眼含笑地说道,“若桐是我三十岁时生的,自幼便把她捧在手心里,只她确也是个良善的好孩子,平日里见到猫猫狗狗什么的,总是要分些东西给它们吃,这点和顾少爷倒挺像。”
但顾夫人并未答话,端着茶杯微微笑着。
莫氏心里有些暗恼,自己都把话说得这般明了了,这顾夫人却怎么权当做未听到,难道是看不上定远侯府?虽然这也是有可能的,欢喜侯从某种意义上说,称得上天下第一侯了,便是因此,她才用尽心机想要攀上这门贵亲,努力说服不太想参与这些事的侯爷把欢喜侯夫妇请来做客,这几日日日把尚若桐打扮得漂漂亮亮,今日甚至还调遣开宁宁,让尚若桐去接近顾小公子。
她只觉得定远侯府权势上虽逊色于欢喜侯府,但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她的若桐可是百里挑一的小佳人,又从小守着她的严格训导,论举止谈吐都远胜于自己的那个“孙女”,也绝不逊色于京城其他侯府的嫡小姐,性子也是温顺讨喜的,只不知侯爷夫人在矜持些什么。
在莫氏看来,自家女儿配欢喜侯家公子也算门当户对了,即便京城也有许多豪门世家,她也觉得那些人家的女儿未必有若桐出众,且更未必有这得天独厚的机会来接近欢喜侯。况且那日赏菊宴,她特推辞了许多好人家,便是因为她觉得这大名府侯府已是一等一的人家了,其他人家又哪及得上侯府,若灵若芷是庶女,也就罢了,若桐是她的嫡亲女儿,再怎样也要攀上一门京城的亲事。
她越想越是着急,便直接坦明道:“顾夫人,顾侯爷和我们家侯爷也是有些亲缘关系,何不如亲上加亲?”
顾夫人放下茶盏,看了眼自己那眼中已有焦虑神色的儿子,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莫氏喜上眉梢,五姑娘已娇羞地低下头,顾小公子焦急地望着他的娘亲。
“你家三爷的姑娘宁宁我在赏菊宴上见过,和我极是投缘,又是侯府的嫡长孙女。不知定远侯夫人可舍得割爱?”顾夫人温温和和地说道,但说的话却毫无犹豫之意。
“这……宁宁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自然也是不错的,只是她年岁是否小些,若桐今年已十岁了,和顾公子一般大,过个三五年便可成婚。若是宁宁还需等上十年八年。”莫氏迟疑了半天,终是说了个她觉得最能打动欢喜侯夫人的理由。
只可惜那顾夫人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笑道:“那便更好,若依我家侯爷的说法便是男子汉不可无功先有家,早说让他十八岁后再娶亲的,便是再迟些也行。若是五姑娘,倒怕误了五姑娘。”
虽然宁宁是她的孙女,但莫氏总觉得自己煞费苦心办成的这桩好事怎能不落到自己的嫡亲女儿头上,还想再说什么来劝欢喜侯夫人,那边四奶奶燕氏已开了口,“娘,顾夫人也是一番美意。只是这事我觉得凭我们也不能就此订下,毕竟这事还得三奶奶同意呢。”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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