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有别txt第44部分阅读
嫡庶有别txt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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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走眼,二哥真的能帮我!”
余雅蓝点点头,想着二哥海祥林成亲,自己怎么也要备些礼品去,就是那位田姑娘,也要送些上等的礼品,不能让大老爷府里,小瞧了海府。
怜香,玉盘侍候着余雅蓝用完早饭,各自端着一个女红萝筐坐在坑上,玉盘在绣着小衣服,怜香刚刚也想再裁些小衣服,给未来的小少爷准备着,余雅蓝却拿出一块上等的丝锦过来,说道:“田姑娘就要成亲了,怜香,你用这一块锦,做一双新巧的嫁鞋,我要送给田姑娘。”
怜香听着小姐要送嫁鞋给田姑娘,不由得撇撇嘴道:“小姐,她是怎么对你的,你还要送这么贵重的礼品给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了,她那时也是因为有孕在身,我想她当时也是无助吧,今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也算是得其所,咱们就不要这样的小气了,你快点绣罢,就拿我前天画出的那副样子。”
怜香无奈的接过余雅蓝递过来的图纸,细细的看了一下,那一双鞋大致的样子,便非常的小巧可爱,田姑娘是三寸金莲,所以那鞋子更显得娇小,而且用着现在最贵重的丝锦,这副布,平放着,是一种图案,拿起来,又是一副图案,微微摆动,盈盈流彩立刻耀人眼目,怜香微叹一声,再次细看起图样来。
余雅蓝看着怜香,玉盘两个人在那里忙活,自己独坐在一边,随手拿起一本书来,坐在摇椅之内,轻轻的晃动着,突然脑海深处一个念头闪现了一下,余雅蓝愣了一下,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余雅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她细细的想了一下,依旧想不起来。
余雅蓝无奈的摇摇头,重新的拿起书来,目光刚刚落到那个契字上面,脑子就如灵光一现,杨妈妈前日就说要将房契地契拿出来,如今过了两天了,杨妈妈竟然会一点动静也没有,莫不成又在耍什么花招?
余雅蓝赶紧的站起来,怜香看着小姐突然站起来,愣了一下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
“我记得前日就向杨妈妈要房契地契,她可派人送来了?”余雅蓝想着或许杨妈妈已经派人送来,自己倒错怪她了。
怜香摇摇头,又看看玉盘,玉盘也摇摇头说道:“咱们随着小姐一起去了胡老爷那里,根本也看不到杨妈妈派人过来啊。”
余雅蓝粉白的面容之上,泛起一丝怒意,“这个杨妈妈,真的要考验我的耐心吗?”余雅蓝想着,便向着外面走去,怜香连忙的拿起头蓬,赶紧的追了上去,玉盘怕小姐吃亏,也将那绣活一把扔下,追了出来。
金玲正在院子中,看着那些婆子们打扫,偶尔抬头,看到余雅蓝急匆匆的向这边走过来,赶紧的迎上去,福了一福道:“少奶奶吉祥。”
余雅蓝微微一点头,“杨妈妈可以房中?”
“嗯,杨妈妈在。”金玲看看四周,那些婆子们见了少奶奶前来,早已经站到一边,再不敢围过来。金玲悄悄的说道:“昨日少奶奶去了胡老爷家中,杨妈妈硬撑着出府了。”
“出府?怎么不早说!”余雅蓝一张俏脸登时布满了冰霜。金玲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少奶奶,奴婢瞧着少奶奶回来晚了,怕打扰少奶奶,所以想着今天再去回少奶奶,还没有动身,少奶奶便过来了。”
余雅蓝闷哼了一声,冲着怜香呶了呶嘴,怜香会意,连忙的上前挑开帘子,一边高声叫道:“杨妈妈,少奶奶来瞧你了。”
屋内的杨妈妈吓了一跳,连忙的重新躺好,一边故意做出虚弱的声音道:“请少奶奶进来,老奴身子不能动,请少奶奶恕罪。”
余雅蓝冷笑着走出杨妈妈的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妈妈,挪揄道:“昨天我倒瞧着杨妈妈跑得飞快,今日怎么又躺着不能动了,想必是昨日行动过多了罢。”
杨妈妈愣了一下,想着是不是金玲告状了,但是余雅蓝用了一个“瞧”字,明显的是昨日余雅蓝瞧见了自己,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汗就下来了,愣了半晌,方才说道:“昨日老奴实在是担心那牢中的儿子,所以强撑着去看了看,请少奶奶恕罪。”
余雅蓝点点头道:“儿子是娘的心头肉,这句话我现在也能理解,我倒不是怪你,只是杨妈妈你身体还没好,若是出去了,再有什么闪失,知道的人说是杨妈妈不小心,不知道倒说我这个当主子,苛刻下人了。”
杨妈妈在枕上磕头道:“少奶奶,老奴再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杨妈妈是老人,不会多想的,前日,我问着杨妈妈那房契地契的事,杨妈妈可想起来了?”余雅蓝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阴谋(二)
杨妈妈脸上堆着笑道:“这个,老奴想到了,当时是与二太太接手的,那房契,地契,直接交给了二太太,至于那租金的事,想必是金管家糊涂了,所以送到了咱们府上。”
余雅蓝听了杨妈妈的话,只觉得一股恶气直冲自己的心肺,杨妈妈太狡诈了,她现在这样说,简直就是有恃无恐,二太太现在与她穿一条裤子,自己再不能去问,那租金的事,钱二已经走了,自己再去找,也是没有真凭实据,余雅蓝一边暗恨自己的年轻,想事情不周全,一边暗骂杨妈妈。
杨妈妈偷眼暗看余雅蓝,虽然依旧一张明艳的俏脸,却已经笼上了一层黑气,那微含其中的怒气,杨妈妈明白,一触即发,她心中暗笑一声,“少奶奶,您太年轻了,您是主子,我这个当奴才的没有办法,二太太可不怕你,有什么事,你尽管找二太太去罢。”脸上却是一副愧疚的表情,“少奶奶,是老奴办事不力,请少奶奶责罚。”
余雅蓝强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便是再责罚已然无用,算了,杨妈妈,你好好的休息罢,早点将身子养好。你那儿子现在如何了?”
“多谢少奶奶挂念,现在伤已经好了,县老爷那边也说了,大概是判个过失伤人罪,不至于判斩,托少奶奶的福,上天的眷顾,我杨家不至绝后啊。”杨妈妈有些得意的说道。心中对于二太太,更是感激不尽。
余雅蓝听着杨妈妈这一番有些嚣张的话,心中更是又气又急,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如此甚好,杨妈妈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早点将身子养好罢。”说着,站起身来,径直的离开了同仁院。
金玲看着少奶奶走的时候,明显得带着一股怒气,心中一阵的惶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猜测着,就听着屋内杨妈妈的声音恶狠狠的传来,“金玲,进来!”
金玲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出心口一般,她犹豫了半天,杨妈妈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得不耐烦了,“金玲,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了!”
金玲不敢怠慢,只好慢慢的挪进房内,磨到杨妈妈的床边,轻轻的问道:“杨妈妈,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金玲?”
“哼,我这些日子病着,你打量着我不行了是吧,我叫你这半天,你才进来,你眼里还有我吗!”杨妈妈说着,伸手上前一把攥住金玲的手,怒喝道。
金玲吓得直往回抽手腕子,没想到杨妈妈的力气竟然这样的大,金玲哀求道:“杨妈妈,金玲错了,请杨妈妈放过金玲罢,杨妈妈……”
杨妈妈顺手从枕送边拿出一枝簪子,直往金玲的手上戳,一边骂道:“你把你这坏良心的小蹄子,看我不得势了,就上杆子巴结别人!”
金玲疼得直哭,再也挣不脱杨妈妈的利手,杨妈妈将金玲的手背上戳得一片血肉糊涂,依然不解恨,使劲的将她拽了过来,手中的簪子直直的就戳在她柔软的脸蛋上,那金玲此时又疼又怕,哭得倒不过气来。
外面的婆子听得金玲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心中担心,赶紧的走到门口,对着屋内说道:“杨妈妈,金玲还小,杨妈妈打几下,消消气罢,不要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子。”
哼!”杨妈妈听了外面的话,这才狠狠的放开金玲,瞪着一双乌青的四白眼道:“从今以后,我若再看到你往那个院子里跑,我便打断你的腿,再找个吃喝嫖赌的小厮配了去!”
“奴婢再也不敢了……”金玲跪倒在地上,嘴角血肉模糊,口齿不清的说道。
杨妈妈挥了挥手,重新闭上眼睛,方才一番的折腾,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登时消了许多,出了一身的汗,倒让她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金玲不敢久留,赶紧的爬起身来,飞快的溜出了房间,掩着脸,便往自己的房内跑去。关上房门,忍不住的伏桌低声哭泣起来。院子内的几个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赵妈,轻轻的走过去,敲了敲金玲的门,“金玲姑娘,你还好吧……”
“多谢妈妈,我……我没事……”金玲抽噎的说道,一边拭拭脸上的泪,却只觉得一阵的疼痛,她赶紧的走到铜镜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蛋上,嘴角边,几个血红的划痕,又有几个小血洞正往外冒着血,金玲又急又怕,这样子,只怕好了之后也要留下伤疤,想着自己从此就要破相了,金玲心中一阵的疼痛与无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着。
那外边的赵妈听着金玲的声音不对,连忙的又敲门道:“金玲姑娘,你开开门罢,我瞧瞧你的伤,赶紧的请个郎中来治治,好好的姑娘,不要留下伤痕啊。”
金玲听着赵妈的话,心内一阵的伤心,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赵妈与几个婆子听着声音不对,赶紧的推开房门,只见金玲伏在镜上正在痛哭不已。
赵妈轻轻的走过去,抚了抚金玲的秀发,金玲这才抬起一张脸,看着赵妈,眼泪就如泉水一般,再也止不住,赵妈看着金玲的伤口,吓了一跳,连忙的吩咐道:“快去请个郎中罢,再不治,只怕真的要留下疤痕,好好的姑娘就毁了。”
那几个婆子不敢怠慢,又不敢惊动杨妈妈,只好派着一个人,悄悄的往余雅蓝处,将事情告诉了余雅蓝,余雅蓝正坐在那里生气,这杨妈妈想是吃了豹子胆了,今日竟然这般的顶撞她,听了婆子的话,心中大吃了一惊,赶紧的吩咐小厮去请了柳郎中来。
那个婆子不敢久留,又悄悄的返回同仁院。幸好杨妈妈使了一番力,此时也累了,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睡着了,众人此时也不敢去打扰她,请柳郎中到了金玲的房中为她治伤。
余雅蓝听着婆子的回话,只气得目瞪口呆,看着怜香道:“这样的恶奴,我真是古今未闻,她怎么下得了手,好好的姑娘,你戳她的手便罢了,这一张脸,却怎么能使出这样的毒手!气死我了!”
怜香怕余雅蓝气坏身子,连忙的劝道:“小姐,我看着杨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想着,她跟二太太肯定也达成了什么协议,有二太太在后面给她撑腰,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毒打金玲,这是告诉咱们,她现在不同往日了。”
余雅蓝听着怜香的话,一阵阵的怒气只觉得郁结在胸前,她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哇”的一声,早上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接着便是黄黄的苦水。
怜香和玉盘在一边看了,吓得花容失色,玉盘一边抱着弯着身子的余雅蓝,一边哭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你要想想小少爷啊。”
余雅蓝吐了几口,方才觉得心中舒服了一些,接过怜香递来的热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吁了一口粗气,方才拭拭眼角的泪,疲惫的坐在了坑上。
怜香看着小姐暂时的平静下来,一边赶紧的唤那外面的婆子过来打扫房间,一边又轻轻的将窗子打开一条缝,一阵凉风吹进来,余雅蓝这才缓过气来,虚弱的说道:“怜香,真的气死我了!”
玉盘一边轻轻的为余雅蓝捶了捶后背,舒了舒她的前胸,一边轻声的劝道:“小姐,杨妈妈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小姐您生气的,您怎么还上了当,小姐您现在是怀着身孕,是禁不住剌激,万一有什么事,您想想,疼的是您,快的可是杨妈妈和二太太那些人,小姐,您千万要想开啊。”
这时候,柳郎中背着药箱慢慢的从同仁院中走过来,外面的婆子赶紧的传道:“怜香姑娘,柳郎中来了。”
怜香看看余雅蓝,急忙说道:“快请柳郎中进来,给咱们少奶奶瞧瞧。”
柳郎中也是海府的熟客,径直走进房中,冲着余雅蓝施一礼,刚一抬头,看着余雅蓝的脸色,不由得吃惊的问道:“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您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啊。”
那边玉盘赶紧的说道:“柳郎中先生,快给咱们少奶奶瞧一瞧。”
柳郎中点点头,拿出药枕,轻轻的放在余雅蓝的手臂之下,闭着眼睛,一边细细的搭着脉搏,一边捋着颌下几根胡子,半晌方才睁开眼睛笑道:“还好,还好,少奶奶只是气浮了一些,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少奶奶,以后千万要注意,万不可再如此的动怒了,方才小少爷在腹中也是极为生气呢。”
怜香玉盘听着稀奇,齐声问道:“先生也能听出咱们小少爷生气了吗?”
“呵呵,母子连心,少奶奶这样大的震怒,小少爷如何不知道呢,我也听不明白,只是听着好像小少爷在说,谁敢欺负我娘,等我出来后,好好的教训你们!”
玉盘张大了嘴,惊奇的望着柳郎中道:“先生真是仙人啊,这也听得出来?”
余雅蓝也不由得被朗中逗得乐了,听着玉盘的话,嗔怪道:“你这个傻丫头,先生在逗你呢,快些为先生沏茶。先生,金玲的伤情如何了?可会留下疤痕?”
柳郎中微微皱了眉头道:“少奶奶,我也不是那多嘴之人,只是,这是谁下的手?也太重了,我已经为姑娘敷了药了,待过两日再来为姑娘换药,快好的时候,只要姑娘不用手去抓那结疤,应该不会留下痕印。”
“多谢先生了。”余雅蓝点点头,柳郎中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闲话,又请余雅蓝多多的休息,不要再动气,方才起身告辞了。
海祥云诧异的看着柳郎中离开的背影,问道:“柳郎中来了做什么?谁又不好了?”
婆子们不敢答话,只是吱唔着,海祥云冲着吉庆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走到房内,看着余雅蓝怏怏不乐的样子,也不管怜香玉盘在跟前,上前轻轻的搂住问道:“蓝姐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柳郎中过来做什么的?”
怜香,玉盘连忙的走出来,正看到吉庆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看到她们两个,立刻上前轻声道:“这杨妈妈怎么如此的歹毒,将那金玲剌成那样?”
“为这事,咱们少奶奶今日气得都吐了,方才柳郎中瞧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也活不了了!”怜香轻轻的说道,玉盘这会子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心惊。
吉庆气愤的说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杨妈妈能下这样的狠手?”
怜香摇摇头,“咱们只是做奴才的,如何能左右杨妈妈呢?”
吉庆看看屋里,帘子挡着他的视线,却依稀可以听到海祥云还在哄着余雅蓝。吉庆恨恨的说道:“就是主子也没有这样啊!”
怜香又摇了摇头,示意吉庆不要再说了。海祥云看着余雅蓝的渐渐缓和了一些,当才放下心来,冲着外面叫道:“吉庆可回来了?”
吉庆看了看怜香。怜香冲他摇摇头嘱咐道:“看少奶奶的眼色,千万不要多说话啊。”吉庆点点头,慢慢的挑开帘子,一言不发的走到海祥云的面前,低着头,站在那里。
海祥云看着吉庆愤愤的脸色,不由诧异的问道:“吉庆,发生什么事情?”
吉庆看看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少奶奶,心里踌躇了一下,方才轻轻的说道:“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奴才想着这些事大概惹得少奶奶不开心了,所以心里气愤。”
海祥云点点头:“难为你也能想着,发生何事?交给你处理罢,你这个主管,我看着越来越不禁事了。”
吉庆连忙的跪倒叩个头,“少爷,奴才不敢,有些事奴才也不好插手啊。”海祥云俊脸一番,凤目一瞪,“这样说来,我给你的俸银也是多余的了,拿钱不干事,你当你家少爷脑子坏了!”
吉庆赶紧的跪倒,不敢说话,那边余雅蓝微叹一声道:“相公,这件事,吉庆也不好插手啊。”
“有什么不好插手的,他是我府里的主管,出了什么事,还要让主子气得吐血,要他何用,如果你处理不好,那么你也不要当这个主管了!”海祥云有些恼怒的说着。
吉庆看看余雅蓝,叩头道:“少爷,吉庆这就去办理,请少爷不要生气,少奶奶,请保重身体!”海祥云摆摆手,吉庆方才赶紧的走出来。
怜香在外面看着他,担忧的问道:“少爷这样说,岂不是在难为你,你又如何处理呢?现在杨妈妈连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
吉庆“哼”了一声,“她不将少奶奶放在眼里,那是少奶奶仁慈,既然她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就不要怕我吉庆心肠毒辣!”
“你有什么办法?”玉盘在一边听着吉庆的话,心中一阵的高兴,这个杨妈妈太放肆了,小姐从她那里出来,没有一会儿,竟然将金玲伤成那样,再这样让她嚣张下去,只怕少奶奶也要遭了她的毒手了。
吉庆点点头,“放心吧,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我只要找到她的软肋,看她还能横行到几时!”
怜香听着吉庆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俯在吉庆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听着大家伙说,杨妈妈的儿子钱运财因为伤人现在关在大牢,二太太派了人去打通关系,我想着杨妈妈是不是恃了二太太撑腰,所以这才样跋扈?”
吉庆眉头一挑,面露冷笑,“这样倒好办了。”看着吉庆胸有成竹的表情,怜香心中的担忧方才放下来一些,却始终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吃过晚饭,余雅蓝又问了问铺子里的事情,海祥云说道:“这个二哥,平日里那样的吊二郎当的,胡大哥将账目交给他,竟然很麻利的便弄清了,我瞧着,这二哥倒真是一个做生意的财料,我再多看看他的处事,不出差子了,我便高兴将这铺子交给他管理,等一切都熟悉了,再将咱们西边的铺子交给他打量。”
余雅蓝听着海祥云说的这样简单,心里总是有一些的担忧,但是看着海祥云情绪很高,也不愿意打击他,吩咐怜香将那织锦拿出来,对着海祥云道:“这块料子,是干爹从前送给我做嫁衣,我做了别的衣裳,还留着这一块布头,我命怜香做一双嫁鞋送给田姑娘,你觉得如何?”
“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情,你觉得好便是了,不用在多问我了,你好好的保重身子,我来的时候,瞧着院子里的婆子们一副惊慌的样子,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怜香正拿着织锦站在那里,听着海祥云的话,手一哆嗦,织锦布料又滑,直接便掉在了地上,海祥云瞪了她一眼,斥道:“怜香,你也是越大越不仔细了,这么好的料子,掉到地上,再弄脏了!”
第一百五十章金玲再受虐
“请少爷恕罪,怜香知错了!”怜香赶紧的捡起来,一边赔罪,一边轻轻的拍打着。
“怜香,天晚了,你下去吧,好好的将那图样再研究一下,不要做坏了,我也就这一块好料子,别的再也不如它贵重了。”余雅蓝摆摆手,吩咐道。怜香赶紧的施了一礼,匆匆走出来,坐在自己的床上时,方才松了一口气。
海祥云觉得今天府里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他重新坐下看看余雅蓝,又听听外面的动静,余雅蓝再不看他,海祥云实在忍不住了,嗖的提高声音问道:“蓝姐儿,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雅蓝强忍心中的压抑,微微一笑,“相公,您只管忙着铺子里的事罢,府里的事相公就不要担心了,天色不早了,相公,累了一天了,早点安歇罢。”
海祥云还要再询问,看着余雅蓝已经轻轻的钻进了被窝,俏脸朝里,显然是累了,海祥云“哼”了一声,自己也赶紧的钻进被窝中,将手搭在余雅蓝的腰上,抚着她的腹部,慢慢的睡着了。
同仁院内,金玲因为昨日受伤严重,天色蒙亮之时,尚未起来,就听着院内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已经到这个时辰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起来,看着我这些日子不好,一个个的趁机偷懒,我瞧着,你们的皮也是痒痒了,一个个的小心着,等我大好了,我将你们的皮一个个揭了!金玲,你死了吗!”
金玲吓了一跳,一骨碌的坐起来,院子之中一片的安静,金玲以为自己做了噩梦,擦了一把冷汗,刚刚想重新躺下,就听着房间的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杨妈妈一脸冷青的冲了进来。
金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杨妈妈看着金玲那包得严严的脸庞,阴侧侧的笑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包得这样的严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瘦而干瘪的手指,向着金玲脸上的纱布抓来!
金玲尖叫一声,赶紧就往一边躲开,柳郎中昨日说过,结了疤,让它慢慢的自然脱落,便不会留下痕迎,如果是再强行揭下,脸上就要永远的留下印子了,如果被杨妈妈这一张鹰爪给折抓上,纱布内的药粘着肌肤,就是有大罗金仙,只怕金玲也要破相了。
杨妈妈看着金玲竟然躲开,心中大怒,立刻又上前一步,伸出巴掌便重重得打在了金玲的脸上,金玲只觉得一片金光闪闪,眼睛顿时黑了一下,脸上也剧痛起来。
她慌忙的翻身下床,捂着脸尖叫着躲着杨妈妈的侵袭,此时院子里的婆子们听着金玲的惨叫,有几个胆大的连忙透过窗子往里瞧,看着杨妈妈拼命的要去揭金玲脸上的纱布。
赵妈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杨妈妈是不是摔了那跌,摔得失去神质了,看她的样子,不将金玲折磨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妈,你偷偷的去回一下少奶奶罢,真是出了事,咱们都不好过啊!”
王妈看看大伙,心中老大的不乐意,又不敢违抗赵妈的话,只好不情愿的一步一挪的往着飘逸阁走去。那边赵妈看着,心急如焚,恨恨的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平日分吃的,分赏银,你那腿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赶紧回来,我自己去!”
王妈一听,连忙的跑了回来了,再不理会赵妈的责骂。赵妈又暗骂了几句,撒开腿,哆嗦的就往着飘逸阁跑去。
此时海祥云刚刚起床,坐在那里正在静神,只听着外面一个悄悄的声音叫道:“怜香姑娘,怜香姑娘……”
海祥云心中微微一动,回头看看余雅蓝,沉睡着还不曾醒来,他悄悄的走下床,来至窗前,贴着窗子屏息听着。
怜香走到门外,问道:“这位妈妈,可有何事?”
赵妈看看屋子里面,悄悄的问道:“怜香姑娘,少奶奶可起床了?”
“不曾。”怜香摇摇头,“妈妈,又出了什么事!”
“唉,老奴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打扰少奶奶,这杨妈妈一大早起来,便跑到金玲的房间,又打又骂,现在追着要撕金玲脸上的纱布,姑娘也知道,金玲昨日受的那伤,若是这纱布撕下来,只怕金玲的脸上便永远的留下印子,好好的一个姑娘,也就毁了。”赵妈叹息着,“老奴也是看不过去,这才悄悄的来回少奶奶,姑娘,您看这……”
怜香皱着眉头,为难的看看房内,悄声的说道:“实在不瞒着妈妈,少奶奶昨日便因为杨妈妈这事,已经气得吐了,少奶奶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万一有个好歹,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再也活不了。”
“啊,少奶奶现在可好些了?”赵妈惊讶的问道。
“柳郎中瞧了,还好没有大碍,只是再不能生气了。”怜香又摇摇头,“这杨妈妈也太过份了一些,简直就是依老卖老了。”
“姑娘,这……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金玲姑娘被毁容了啊。”赵妈看着怜香,哀求道:“这样吧,要不请姑娘过去一趟,或许看在少爷少奶奶的面子上,杨妈妈也能怯着点姑娘。”
怜香想了想,点点头,吩咐了玉盘几句,方才随着赵妈急急的去了。
同仁院内,杨妈妈坐在桌子边,喘着粗气,金玲站在角落里,惊恐的望着杨妈妈,口中哀求道:“杨妈妈,奴婢知道错了,杨妈妈饶了奴婢罢。”说着,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
屋外的婆子也挤在门口,担忧的看着屋里,却又不敢说话,杨妈妈平息了一下,指着金玲说道:“饶了你也成,你现在就将你脸上的那块纱布撕下来,我倒要瞧瞧,你伤得有多重!”
“杨妈妈,奴婢伤得不重,只是这纱布撕下来,奴婢就没脸见人了。”金玲哭着,额头之上,已经微微的渗出了血丝。外面有个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屋内劝道:“杨妈妈,金玲还年轻,气着杨妈妈了,让她给杨妈妈赔罪,任凭杨妈妈处置,杨妈妈就饶了她罢。”那些婆子们也都点点头,齐声道:“杨妈妈,便饶了金玲罢,这纱布一撕下来,金玲的脸也就毁了。”
“住嘴!”杨妈妈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门外的婆子们怒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讲话,你们想出头是罢,好,等我收拾了她,再来一个个的收拾你们!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杵着,府里发着俸银,是让你们在这里看戏的!”
那些婆子们吓得立刻噤了声,叹着气,转身干活,王妈站在窗子下,着急的看着院子门口,这赵妈请少奶奶,怎么还不来!
杨妈妈休息了一会儿,力气又恢复了过来,她站起来,冷笑的逼近金玲,金玲缩在角落里,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杨妈妈,那一张白中透青的脸,此刻看来,是那样的恐怖。
杨妈妈狞笑着,伸出细细的手指,就抓向金玲面上的纱布,金玲眼中泪水不停的滑落,此时的她,再也没有挣扎的勇气,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泪水浸湿了面上的纱布。
窗外的王妈微叹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金玲那副惨样。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王妈睁开眼睛的,怜香站在那里,俏容之上,一片怒意。
金玲也不由得睁开眼睛,眼神期待的望着怜香。杨妈妈冷哼一声:“怜香姑娘,这么一大早,便来我这里,可有何事!”
“杨妈妈,您这一大早的,便打得婢女鬼哭狼嚎的,又为了什么?”怜香走过去,一把拉起金玲,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杨妈妈心中又怒又气,狠狠的说道:“这个戝丫头不听话,我要好好的教训她,看她的眼里,可有主子没有!”
“若是没有主子,又该如何!”怜香冷笑了一声,问道。
“若是眼里没有主子,便要将眼睛挖去,若是背弃主子,便要将她打死,养只狗望着主人还要摇摇尾巴,这样对主子不敬的奴才要了做什么!”杨妈妈瞪着金玲,狠狠的说道。
金玲吓得浑身颤抖,缩在怜香的身后,看也不敢看杨妈妈一眼。
怜香“哼”了一声,望着杨妈妈说道:“照着杨妈妈这样说,那些不敬主子的奴才便要活剥乱剐喽!”
“正是!”杨妈妈看着怜香道:“请怜香姑娘让开,我今天便要好好的教训这个眼里没主子的奴才!”
“好!”怜香说着,金玲听着怜香的话,吓得险些瘫坐在地上,一把拉着怜香的衣服,哀求道:“怜香姑娘,救救我!”
“你眼里没里主子,你对杨妈妈大不敬,她惩罚你,也是应该。”怜香说着,闪开身子,杨妈妈狞笑一声就要扑上来,怜香却又突然挡在金玲的面前,正色的问道:“杨妈妈,金玲对您不敬,您便这样的惩罚她,现在时辰尚早,少爷,少奶奶还不曾起来,杨妈妈您只顾自己出气,将奴才打得鬼哭狼嚎,吵了少爷少奶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眼里没有主子呢!”
杨妈妈顿时愣了一下,狡辩道:“我这里离着少爷少奶奶,房子远,再不会吵了她们,就是吵了,也是金玲的错!”
“既然杨妈妈这样说,那金玲吵了少爷,少奶奶的觉,我想着少爷,少奶奶也是气愤,不如我先将金玲带到那边,先由少爷,少奶奶惩罚了,再交给杨妈妈惩罚,您觉得如何!”
“这个……既然金玲犯了这些的错误,不如由我一并的罚了,也省得累着少爷少奶奶了。”杨妈妈立刻说道。
怜香心中一阵的怒气,她强压住那股火,冲着杨妈妈冷笑道:“杨妈妈真是忠心为主,我一定会向少爷少奶奶转达,既然杨妈妈愿意为着主子着想,那么杨妈妈因为责罚不利,而吵了主子,不知道杨妈妈要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呢?”
“这些皆由这个奴才引起!”杨妈妈指着金玲道:“所以,一并的算在她的头上!”
“那么,谁管着金玲的?”
“我!”杨妈妈一昂头,心中冷笑道:“你一个小黄毛丫头,还想从我手里讨到便宜!”
怜香点点头,“奴才犯错,连同她上面的管理,一同处罚,这个规矩也是杨妈妈自己定下的,如今金玲心里抵毁主子,眼里没有主子,该挖眼,打死!娘杨妈妈身为金玲的管理者,不知道是要挖半只眼,还是打个半死!”
“你……”杨妈妈没有想到怜香如此的牙尖嘴利,今日看来,她是再不能责罚到这个金玲了,昨日听说自己打了金玲之后,少奶奶气得吐个不停,今日她闹这一出,就是想再将少奶奶气得半死,没有想到,怜香一出现,便将她驳得说不出话来。
杨妈妈不甘就此败下阵来,回到桌子边,故意的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那边怜香却不给她机会,立刻说道:“既然杨妈妈无话可说,那么我就先将金玲带过去,凭着少爷少奶奶先处置了,再来领杨妈妈的责罚罢!”说着,转身就往走去,金玲连忙的跟在身后,一步也不敢拉下。
杨妈妈还想再说话,却只听得门外一个男人闷哼了一声,杨妈妈顿时僵在当地,再也不敢狂妄。
门口,几个婆子恭敬的站在一边,赵妈垂手站在一个男子的身边,怜香见了,连忙上前,深施一礼道:“奴婢见过少爷。”
海祥云那一张因为怒意,而微微泛红的俊脸,此时面若冰霜,眼神犀利,一股寒意直剌杨妈妈的心脏,杨妈妈赶紧的过来,轻声道:“老奴见过少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少爷!”海祥云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恐惧。杨妈妈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老奴不敢。”
“杨妈妈,本来这府中之事,我一向信任与你,今日你竟然如丧心命狂,明日,你岂不是也敢向着我们夫妻两个下手,杨妈妈,你让我心寒啊”海祥云淡淡的说道。
平日里海祥云的脾气爆躁,说话连喝带吼的,府里的下人早已经习惯了少爷这样的声音,就如夏天的雷阵雨,虽然大,却是很快,一阵雷霆万钧之后,便可以雨过天晴,杨妈妈也了解透了海祥云的脾气,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此时这样,心平气和,却是暗蕴极大的怒意。
杨妈妈听了海祥云的话,一股寒意由心里慢慢的袭满全身,她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抖,最后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牙关都开始咯咯作响,她强忍住那股冰凉的感觉,磕头道:“少爷,老奴知错了,请少爷饶了老奴罢,老奴也是一时的糊涂,老奴因为摔了几跌,神质也有些糊涂了,少爷饶了老奴罢……”
听着杨妈妈的哀求,又看着她那张青紫依旧的脸,海祥云不由得叹了一声,摇头道:“你先起来罢,你的事情,我且记着,从今天开始,你再不许为难金玲这个丫头!”
“是,是,少爷发话,老奴再不敢违抗。”杨妈妈连连的叩头,金玲在一边听着少爷竟然特意提到她,心中着实的感激,扑通一个跪倒,冲着海祥云连连的叩头不已。
海祥云对着怜香招招手道:“放心罢,蓝姐儿想必也起来了,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少奶奶不说,你们再瞒着本少爷,小心我一个都不会轻饶!”
怜香微微一笑,连忙答应着,随着海祥云疾步向着飘逸院走去。
杨妈妈看着海祥云的身影消失了,这才从地上起来,狠狠的瞪着金玲,金玲脸上此时又是泪,又是血,瞥见杨妈妈的眼神,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杨妈妈瞪了她半天,方才骂道:“戝奴才,还不赶紧干活去,从今开始,你也不要到我的屋子中去,打扫院子,如果有不干净的地方,我立刻就扣你的工钱!”
金玲此时哪里还想着什么工钱不工钱的,不让她到杨妈妈跟前,她真是求之不得,每天看着杨妈妈那一张活阎王脸,只怕杨妈妈还没有死,她这条小命就吓死了,而且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她吓得小便失禁了。
走在路上,海祥云想着方才的一幕,不由得笑道:“怜香,真是没有想到,你张嘴,真是太厉害了,想从前你家小姐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你倒是全学会了。”
怜香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笑道:“少爷,我家小姐也只对事不对人。”
“你的意思,就是我做错事了?”海祥云故意板起脸来,声音开始提高了许多。
怜香连忙的说道:“没有,没有,奴婢只是说,我家小姐只有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时,才会这样的,平时最是温柔不过的。”
“呵呵,你家小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要你在这里为她遮掩。”海祥云哼了一声。
第一百五十一章反击(一)
怜香不敢再说话,海祥云走了几步,又突然间正色的吩咐道:“这件事,且不可再告诉你家小姐了,昨日已经气成那样,可不能再生气了。”
“是,奴婢明白!”怜香淡淡的说道,等着海祥云进了屋子,自己停了片刻,方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余雅蓝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玉盘在那里轻轻的为她梳着一个简单舒适的发髻。看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进来,余雅蓝不由惊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出去做什么了!”
海祥云转过头看看怜香,不由诧异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怜香赶紧的来到余雅蓝的面前,轻声道:“奴婢去了后花园,看看可还有鲜花,想着剪几枝与小姐戴上,没想到,广州城这样温暖的天气,那花儿却没有了。”
余雅蓝点点头,还没有说话,那边海祥云说道:“我刚从那里过来。”那里,提指茅房,海祥云怕着余雅蓝泛恶心,怕以自打她怀孕之后,总说是那里,而不说茅房。
余雅蓝“哦”了一声,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赞道:“玉盘,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梳得发髻也漂亮。”
玉盘听着余雅蓝夸奖,高兴眼眯成了一条缝,恭维道:“是小姐生得国色天香,所以无论梳什么样的发髻,都好看。”
“呵呵,拍马屁。”余雅蓝轻笑一声,听着余雅蓝的口气,今日的心情应该不错,海祥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我这会子也饿了,吉庆,吩咐厨房快些摆饭过来。”
吉庆站在外面,答应着,这时候听着少爷吩咐摆饭,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走出来喊住吉庆道:“少奶奶身子不好,胃口想必也不舒服,你吩咐厨房做一些稀稀的粥送来,让少奶奶先暖暖胃。”
吉庆答应着,连忙向着厨房跑去,怜香走进去的时候,海祥云赞许的望着她道:“想不到怜香这丫头心思倒这样的细腻,吉庆这小子有福气了。”
“少爷……”怜香冷不防海祥云突然提起这个,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娇嗔的叫道。
余雅蓝和玉盘在一边,看着怜香又羞又恼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海祥云匆匆吃过饭,想着还有一些事情要交待海祥林,赶紧的便奔向了铺子。
余雅蓝坐在暖坑之上,屋子中间的大鼎中,燃着一些淡淡的安神香,余雅蓝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看上几眼,又发会子呆,又看看玉盘,怜香在那里做活,正觉得无聊,却听着院子外面,婆子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少奶奶,田姑娘求见。”
余雅蓝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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