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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106部分阅读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 作者:未知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106部分阅读

    从中来,便是哭将起来。

    一时间愁云惨淡的,让柳月也跟着烦心。

    “哭什么哭?还不去好好照顾姐姐,难道还等着王妃再罚你们?”

    几个丫鬟婆子便是忙上前忙起来。

    ……

    到了晚上,慕容薇听说苏眉烧退了,便安下心来,旁边香桃正笑着调戏绿儿,因着绿儿要出嫁了,慕容薇便放她回去准备嫁妆,这些日子也不在身边伺候。

    “我就去看她,结果绿儿姐姐在做衣裳,当时我就逮着她问:好姐姐,这可是给姐夫做的?结果她就恼了,上来就打我,骂道:好丫头,教你将来嫁不出去!”

    初晴咯咯直笑,“这是恼羞成怒了呐,绿儿姐姐也会这样吗?我看清秋姐姐已经是回娘家去了,现在倒是见不着她。”

    “怎么不会,真是想不到呀,你瞅瞅,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亏得她婆婆是月姑嬷嬷,不然还真治不了她。”

    晚夏见藏冬在一边不出声,便问:“藏冬姐姐也不急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就是啊,藏冬,你也不想嫁人吗?”香桃问道。

    藏冬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就想好好服侍王妃就行,至于将来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香桃好奇地看着她,她不想嫁人是因为之前喜欢一个人,结果被人拒绝,藏冬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到现在一直都没弄明白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的身世清白,平日里也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真是个怪人。

    月姑正从外面进来,香桃便问:“月姑,您这是去哪呢,怎么衣服都湿了?”

    月姑站在廊下蹙眉道:“外面下雨了,我才去苏姨娘那回来。”

    “不是病得重么,现在人怎么样?”

    “烧退了,人也醒了,就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大夫说是要好好静养。”

    香桃撇撇嘴:“那不就好了,也是折腾王妃一天,月姑您还是先去换衣服吧,免得再着凉了。我去让厨房弄些姜汤。”

    旁边初晴打趣道:“瞧瞧香桃姐姐倒像是月姑的儿媳妇呢。”

    香桃顿时上去打:“去你的,找骂呢这是!”

    月姑见她们笑闹,也笑起来:“我可是有绿儿这个儿媳妇了,可不敢贪多。”

    正这时,远远的便有个小太监跑过来了,结果半道上路滑,小太监啪的一下直接跌倒在地上。

    “哎。”初晴连忙打了伞过去,诧异道:“这不是张得吗?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作甚?”

    张得瞧见初晴,大口大口喘气,急道:“王爷,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香桃跑了过来,紧张问道:“王爷出事了?”

    张得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王爷他说——”

    他好不容易喘口气儿,被人追问得满头冒汗,便急忙道:“是王爷说让王妃去前面存心殿一趟。”

    “去存心殿?”

    香桃拍了拍胸口:“你瞧瞧你,可吓死我了,怎么这么说话大喘气呢!奇怪了,我去问王妃去。”

    好好的这是弄什么玄虚呢?

    初晴笑得花枝乱颤,“以后你可得话说清楚了,这一段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怎么了呢。”

    张得涨红了脸,“这不是我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吗?”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那么急干什么?”

    张得闭口不言了,反正王爷是叫他赶紧请王妃去,他又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慕容薇也从香桃那知道了,心中有些奇怪,不过既然这么急,想必是有什么缘故,便起身裹了紫貂裘衣在身,戴上昭君帽出来了。

    张得还弄得一身泥水,慕容薇便让他回去换身衣服,问了他几句,见他也不清楚,便压下满腹狐疑去了前殿存心殿。

    这边是萧明睿接待客人,王府属官等的地方,慕容薇平日是不来这里的。

    外面的雨下得正急,冷风一阵阵吹来让人直打哆嗦。

    到了跟前,香桃打着伞陪慕容薇到了殿前回廊上,苏德正在外面等着,见慕容薇到了便笑着过来见礼。

    “老奴正等着王妃到呢,王妃您请,王爷正在里面等着您。”

    慕容薇心知此事怪异,待进了殿内,苏德便直接把她请到书房去了。

    “王妃到了?”萧明睿起身到书房门口迎她,伸手便握住她手进来,绕过一道八扇女史箴图紫竹屏风,这才看到宴息处站着一个大和尚。

    这和尚穿着灰衣,须眉洁白,胡须得有三尺长,直到胸口,慈眉善目,方面大耳,整个人看起来确像是得道高僧的样子。

    慕容薇有些讶异,随意询问地看向萧明睿。

    萧明睿指指这和尚道:“这位是了因大师。”

    “老衲拜见王妃。”那老和尚笑着合十为礼。

    慕容薇回了一礼;“原来是了因大师,大师客气了,请坐。”

    萧明睿知道她心中有疑惑,先拉她坐下,便问了因:“大师说要见到王妃才知道近日之事,却是何事?”

    慕容薇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何叫她来此。

    了因仔细打量慕容薇,片刻赞道:“王妃真是天生福相,尊贵非凡,将来必然有大造化,与王爷而言,的确是天生一对,将来也是助益,王爷的命理……”

    慕容薇听了脸色一沉,冷淡地说:“大师说笑了,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王爷,妾身还不知道你何时信奉此道了?”

    她心中甚是不满,这什么了因是不是那种骗子,瞧这种云山雾绕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还萧明睿的命理,接下来他不是要说萧明睿有当皇帝的命吧?

    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若是被建武帝知道,少不得要惹下大麻烦!

    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可是跑不掉了。

    萧明睿是怎么了,难道他现在需要听这种人的话?

    了因笑道:“王妃误会了,老衲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该说的话我是不会说的。我只是想说王爷跟王妃的命理是绝配而已。至于人世间的天命所归,风水是不停变幻的,命理无穷数,根本是无法测算到的。”

    慕容薇稍减去心中的不耐,这老和尚既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倒是让她不那么反感了。

    至少他没狂妄到说自己知道未来皇帝是谁。

    萧明睿苦笑道:“薇儿你误会了,了因大师不是你想的那种江湖骗子,他是得道高僧,一直在西北弘法,过去我跟他有些交际,近日他入京来,我便请他到府中暂住。只是大师见了我之后,说府中最近怕是要有事情发生,说此事或跟王妃有关,便请你过来。”

    慕容薇有些诧异,问道:“大师这话是何意思?莫非府里有什么血光之灾?”

    了因并没有故作高深,只是很平和地道:“老衲略懂些周易之术,刚刚见了王妃,觉得此事却不是应在王妃身上,只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人身上。虽无血光,却有病祸,若不小心却有性命之忧。”

    萧明睿心里一跳:“今日我府里有位妾室病重。”

    “却是未发生的事。”

    慕容薇心中一颤,总觉得匪夷所思,这老和尚莫不是在骗人?

    “你说的不会是我儿子女儿吧?”

    不然的话,还能是谁呢?

    萧明睿吃了一惊:“大师如何知道小儿得病的?可是,薇儿,虎头不是没事了吗?”

    “是啊,今日已经无碍了,不会因此怎样吧?”

    了因摇了摇头:“老衲说的是未发生的事。”

    慕容薇有些将信将疑,但听人家说自己孩子有事,还是性命之忧,那心里是绝对不痛快。

    是不是骗子

    慕容薇看了萧明睿一眼,却是在问他,你找的这人到底靠谱不靠谱,是不是个骗子?

    萧明睿苦笑地摇摇头,,他当年在边关遇到这了因,此人博学多才,佛法精深,是当地十分有名的高僧,绝对不是随便骗人的人物。

    了因似是明了她在想什么,只是双手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王妃,此事却非老僧虚言。王妃近些时日只需仔细注意,想是可避免此祸。”

    慕容薇心中不痛快,这不是咒我孩子吗?

    要不是对方跟萧明睿有交情,慕容薇早就打将出去了。

    她虎着脸道:“大师多虑了,本妃自会好好照顾他们。”

    说着便冲萧明睿道:“王爷若是无事,妾身先回去看看孩子们,免得再出什么事。”

    萧明睿苦笑着送她回去。

    了因并不生气,只跟萧明睿道:“这是人之常情,王爷也不必多忧,若是不发生事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萧明睿其实请他来,也是知晓此人的能力的,想是跟他讨论讨论如果皇帝御驾亲征,他是留京还是去出征。

    没想到这老和尚来了,居然当去算命仙来了,可真是叫萧明睿哭笑不得。

    “大师,你可就别打趣我了。”萧明睿认真道:“我确是有事想请教大师。”

    了因却也不是个就是一心扑在佛法中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心中除了佛法,也看重很多事情。

    当今是个不信佛的人,在位上对于寺庙多有打压,因为寺庙有佛田,而且当和尚的不事生产还不交税,这样会严重导致劳动力降低,很多人为了躲避赋税去出家的有之。

    当今上位的时候就开始打压佛教,一方面是僧人出家,道士出家都需要进京参加考试,不是懂经义的一律不准出家,还强迫许多僧尼还俗,这样当然是为了国家考虑,也是避免僧侣占据了劳动力。

    在建武元年就是经过一次灭佛运动,一直到七年才开始渐渐恢复起来。

    在了因看来,萧明睿是信佛的,只要他上位之后能够不打压佛教,佛教又能渐渐兴盛起来了。

    而齐王是信道的,这方面来说,他偏向谁就很容易看清了。

    既然如此,若不显些本事,又凭什么让萧明睿改变看法呢?

    了因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王爷着相了,此事还不明白吗?”

    “哦?愿闻其详。”

    ……

    ……

    香桃边上瞅着王妃神情有些阴霾,也不知道到底王爷跟王妃说了什么,之前王妃还好好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慕容薇忽然问道:“香桃,你说这世上有那种神算的人能算出命数吗?”

    “应该有吧。”香桃不确定地道:“我听我爹说,以前京城有个算命的先生,大家都去找他算命,算命可准了,后来很多王公贵戚都请他去算命,不过不知道七八年前他忽然消失了……”

    慕容薇挑眉,是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事呢,还是被人灭口了?

    还是自己离开了?

    “真的那么准?”

    “是啊,听说当时有个李员外去算命,那先生说他有血光之灾,让他三个月不要出门,可是李员外是生意人嘛,哪能三个月不出门,后来李员外去外地买货,谁知道在外地碰到了剪径的强盗被杀死了。”

    慕容薇一哂,心道这些事多少年的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对这种事她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的,只是涉及到自己的骨肉,终究是心中不快,不愿意相信。

    “后来还有一位夫人,都年过四旬了一直无子,就去找那先生算命,那算命先生就告诉她,必得虎子,没想到过两个月那夫人居然怀孕了,果真第二年虎年生了个儿子呢。”

    香桃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她自己亲眼看过一样。

    慕容薇听得好笑:“你倒是恨不得自己没亲自让人给你算一次。”

    “是啊,可惜那先生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外地了。”

    慕容薇叹道:“只希望不是骗子。”

    香桃不知她为何如此说,心中奇怪,却不好问。

    慕容薇回来,解了貂裘,便是急忙去看一对儿女。

    这时候两个孩子正安睡着呢,奶娘在旁边看着,慕容薇松了口气,又特地查看一下儿子的嗓子如何了,见是已经消去了红肿,心中惊疑不定。

    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不会是那老和尚故弄玄虚吧?

    “你们要好好盯仔细了,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孩子着凉生病。”

    慕容薇又不放心地叮嘱几句,两个奶娘以为她是因为之前虎头生病才如此叮嘱,当即诚惶诚恐地答应下来。

    “奴婢敢不尽力?王妃放心吧。”

    慕容薇想想又仔细检查一遍孩子的衣着,床铺,包括他们用的尿布,小衣服,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的。

    “看来是我疑神疑鬼的,想来只要多注意点,也就没事了。”

    慕容薇心中自我安慰道。

    等萧明睿回来时,时钟都已经指向九点了。

    慕容薇早上了拔步床,被子都是早就用被里香炉熏过的,这种暖炉是一个圆盘状的物体,里面放了熏香木炭,但无论怎么摆弄,都不会掉出来灰尘,十分神奇。

    慕容薇正拿着这香炉在摆弄,萧明睿见妻子穿着白色松江棉布中衣,一头青丝垂在身旁,正闷闷不乐地摆弄着香炉,瞧见他进来了,也是哼了一声,便掉过头去。

    她心里还不太痛快呢。

    萧明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事儿可真是没事惹得一身马蚤啊。

    侍疾

    本来萧明睿神清气爽的,似乎是跟老和尚谈事情谈得心怀通畅,对未来的事情拿定了主意,这时候见到妻子,才想起来,还有个那血光之灾的事情。

    “薇儿。”他坐到床头,半搂过她肩膀,柔声道:“别担心,我问过大师,他说只要咱们小心点,应是无妨。”

    其实对于此事,萧明睿也是将信将疑的。

    慕容薇半嘲道:“他怎么不干脆把是什么事说了呢?这么突然说出来,让人提心吊胆的,算个什么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萧明睿沉吟道:“你也不用为此过于担心,了因大师精通医术,在西北医术很是有名。既然他留在府中,到时候就算咱们孩子得病了,也是不用怕。这也是我之前留他的原因。”

    “哦?是吗?”慕容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心里不那么不痛快了。

    “是的,孩子还小,头痛脑热也是在所难免,我想只要有了准备,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他当然也不乐意相信自己孩子有什么性命之忧。

    慕容薇身子软了,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睿郎,我害怕。”

    萧明睿拍了拍她的背,轻抚几下,道:“别怕,都还有我呢。我绝对不会让你跟孩子受到任何伤害的。”

    慕容薇有些忧心忡忡,抬头拿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那要是真……”

    萧明睿连忙捂住她嘴巴,声音压抑中带着紧张:“不会的,咱们好好照顾孩子,还有太医,还有各种大夫,不会出事的。”

    慕容薇也是被那老和尚玄虚的话弄得有些心惊肉跳的。

    她当然希望老和尚的话只是骗人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低头轻吻了她几下,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

    慕容薇虽然觉得不安,但是到了第二日,却也并未发生什么事情。

    虎头的病已经没事了,该吃奶继续,就是乐乐也是见到亲娘咯咯直笑,慕容薇几疑自己是幻觉。

    就是后院里苏眉也病情好转了,这让慕容薇深深觉得那个老和尚是不是一个神棍,专门出来吓人的。

    慕容薇对此事敬谢不敏。

    直到两日后,宫里面传来消息,说是惠妃生病了,慕容薇身为儿媳妇的自然要入宫探望侍疾了,虽然不怎么放心孩子,但是想来有月姑郑嬷嬷这种火眼金睛的人照顾,慕容薇又仔细叮嘱,万千叮咛,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入得重华宫,惠妃果然病得不轻,慕容薇来时正好遇上秦王妃楚氏婉清,两妯娌便一起进去给惠妃请安。

    “母妃。”慕容薇打量着歪躺在炕上的惠妃,见惠妃素颜也未化妆,脸色暗淡无光,眼角的鱼尾纹和眼底的眼袋出卖了她的年纪,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尤其病中更显得虚弱无力了。

    “您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王爷听说您病了,他不方便来侍疾,我和五弟妹两个做儿媳妇的可是一定要来侍疾,尽尽孝心的,母妃可不许嫌我们烦。”

    慕容薇带着点笑握住惠妃的手,感觉她手指虚乏无力,冰冷干瘪。

    楚氏在一边温声说道:“是啊,嫂嫂说得对,母妃为了咱们这些小辈也要保重身体。”

    惠妃摆摆手,“不行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这些年可是很少生病,没想到倒是病来如山倒,光是场风寒就病下一直不得好。”

    慕容薇忙道:“母妃还年轻着呢,只是这一生病,却也要打起精神来,早些恢复,风寒虽小,但也不容小觑。”

    “是呢。”

    惠妃咳嗽起来,慕容薇见她如此,便叫人拿了痰盂来,自己伺候惠妃吐痰。

    楚氏也有些惊诧,没想到慕容薇能做到这一步。

    惠妃连连摆手叫她坐下,但是看样子心里是极满意感动的,显然对于慕容薇能这么做感觉窝心。

    “这算点什么呢,王爷常说他和五弟小时候都是多亏了您照顾,俗话说的好,子欲养而亲不待,难道还要等到那时候吗?”

    楚氏见状也乖觉地端茶过来给惠妃漱口,伺候人本就是个累人的事儿,两妯娌忙乎一会,各自累得薄汗都起来了。

    惠妃虽然觉得很满意,但是她们是儿媳妇,她又不是恶婆婆还不至于非得让儿媳妇在那忙个不停,便让她们洗漱停下,在边上坐着陪她说话。

    惠妃唉声叹气:“你说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能被蛮族小王子给打败了,丢人啊,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慕容薇羽睫微颤,这病来得有原因啊。

    她是听说李家的李东仁被押解进京了,这现在已经在京城了。

    听说明天要三司会审。

    这时候惠妃可是病得是时候。

    楚氏也不是傻子,她家又是外戚勋臣,对这其中的猫腻如何不清楚,这时候也当然只能配合着惠妃,便细细地说:“也不怪李总兵的,毕竟小王子狡诈绕过后方,可恨是那县令,若是换个人守城,想是根本攻不下,也不会造成如此损失了。”

    惠妃也捶着床板,气道:“本来嘛,咱们后宫不得干政,我也从不问,可是这事儿可是把我们李家的威名都给败坏尽了,我还能不气?”

    慕容薇便安慰道:“清者自清,李家儿郎都是好的,像李勉将军不就是么?”

    惠妃颜色好看了些,笑道:“那小子是不错,不过么,年纪还小,不能撑大梁。”

    楚氏便隐晦地夸奖起来:“当年霍骠骑不也是少年有为嘛,可见有志不在年高。虽然说失之东隅但也收之桑榆,母妃不用过于担忧,李家的威名堕不了。”

    诡异的衣服

    惠妃叹道:“只是闻听为了此事皇上要御驾亲征,我这是于心不安呢。”

    慕容薇接了宫女递过来的药,试了试温度,笑道:“父皇文成武德,御驾亲征便是这次不去,早晚也要去的。”

    这话倒是得了惠妃的喜欢了,不管怎么样,皇上是肯定会御驾亲征的。

    这点她还说看得清楚。

    其实她倒也不是为了皇帝去不去御驾亲征担心,怎么说当年建武帝年少的时候也跟着父皇打过仗的,却不是那种什么兵法战争都不懂的人,到时候肯定是大军云集,名将如虎,跟着皇上去出征完全是去挣个战功镀金,又哪里有什么危险。

    “皇上若是要去,定是要选派名将的,小五跟我说过多少次了,想跟着去打仗,不过么这回可是不少公卿家的子弟都想跟着去的,毕竟皇上亲征,大军无数,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慕容薇心道,那可不一定呢,当年大明朝明英宗也是天子亲征,因为交给太监辖制,小败之后一直在路上耽搁,结果20万大军居然被几万大军在离边城十几里路的地方所败,连皇帝都被俘虏了,当时可不是不少的王宫勋戚跟着去镀金吗,结果可不怎么样。

    不过那事是非常荒谬,皇帝年少不懂事,又让不懂兵的太监辖制了军队,否则哪里能是那个结果,建武帝可不是那样无知的皇帝,本朝也从没有太监擅政的事。

    慕容薇便道:“五弟一直想出外征战,这次父皇大抵会遂了他的心思吧。”

    楚氏有些郁郁之色,没有多话。

    惠妃便道:“李家这次是要吃个跟头了,少不得一顿训斥,只是在边城经营多年,这次皇上亲征,少不得用上。”

    “是啊,守城要一员沉稳的老将也就足够了。像李勉那样的年轻将军,还是要跟随父皇左右建功立业。”

    惠妃听了她的话,也就心里有数了,笑着坐起来,喝了药,又吃了蜜饯压下苦味。

    楚氏一边看着,心道:李家这次是想弃卒保车了吧?我楚家虽然也能试着争得那个位置,只是父皇未必会让李家再风光太过,这一代又无什么优秀人物,哥哥年纪不大,没有李勉那样的名声战功,这次若是能跟着父皇去领个战功就算不错了,若是机会好,表现好,那也就有东山再起之日。

    惠妃的病说重也谈不上多重,这时候喝了药不多时便有些困倦,暂时睡下了。

    慕容薇和楚氏到偏殿去坐着,宫女上了茶点过来,楚氏有些心不在焉。

    “婉清,你可是不太舒服?”

    楚氏摇了摇头,“二嫂,二哥也会跟着父皇出征吗?”

    慕容薇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怎么想的,而且这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楚氏叹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二嫂也是知道的,我家王爷平日里就是喜好弄武,三天两头还要跟魏王爷打上一回。这次眼瞅着能跟父皇去,他是整天去跟父皇磨。”

    “五弟是这样的。以前广西平叛那次五弟就是想去的,现在可是让他找着机会了。”

    楚氏幽幽道:“他们男人是这样,男儿志在四方,可是我们女人在家里总是要担惊受怕的。我表姐就是嫁了一个武将,若是遇到征召,她就在家总是担惊受怕的,消息又传的慢,往往很久不能见到人。”

    慕容薇恍然,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是啊,实际上若是从事这种危险工作,丈夫外出,妻子总是要担心的。

    他们男人义气的时候,在战场上是两肋插刀了,可是对于女人而言,那可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这是男女观念古今的不可协调。

    “总不能把他们绑在家里。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没有危险的?就是走在大街上,还有可能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如果都畏首畏尾的,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怎么样来到这世界上也要活得精彩,若是对方决定了的事情,不能劝阻,就支持他,把事情做好,到时候也不必后悔什么的。”

    楚氏有些愕然,抬眼看到慕容薇平和坚定的眼神,她的声音也不高,却是带着一种能抚平人心的力量。

    楚氏心中感慨:我不如她多矣。

    “二嫂说得对,反正我也阻止不了,就好好帮他做到尽善尽美吧。再说,跟着父皇也不该有什么危险大的。”

    慕容薇拍拍她的手,“五弟对你也好,其实人只要有了牵挂就一定会努力回来的,父皇就算要出征也要等到春闱放榜,毕竟今年是要举行科举考试的,这是国家抡才大典,父皇一贯重视。”

    楚氏笑道:“这我却是知道,哪那么容易就大军出征了呢。”

    两妯娌闲聊了几时,到了下午惠妃睡醒了,精神头已经好了很多,见天色不早,便让她们先各自回府去了。

    “改天等我病好了,你把我那孙子孙女给带进宫来瞧瞧,我可是一直想看看呢。”

    临行前,惠妃如此嘱咐慕容薇。

    楚氏在一边有些尴尬,待出了重华宫,慕容薇便轻声安慰她:“我当初也是成亲很久没有孩子,这事儿急不得,你年轻,身体也好,慢慢来就是。”

    楚氏有些郁闷,“这也是看老天爷怎么做了。”

    慕容薇跟她说了些易容易怀孕的办法,楚氏认真听了,打算回去试试。

    趁着皇帝还没出征,她希望能先怀孕,不然的话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萧明宸了。

    等慕容薇回到家中,也已经天色向晚。

    萧明睿还没回来,大概礼部最近在忙着春闱之事,这段时间他也是很晚才能回家,有时候还要在礼部值夜,倒是十分辛苦。

    慕容薇一回到家,见到月姑就问:“孩子没事吧?”

    月姑笑眯眯地说:“好着呢,能吃能睡,王妃不用担心,这么多人照看着呢。”

    慕容薇松了口气,都怪那老和尚莫名其妙地说那么些话,害得她心惊肉跳的,可不是好一番担心嘛。

    不过到底是杞人忧天了吧。

    慕容薇去了白狐毛边的掐腰海棠卷云纹缎面袄子,换了身轻便的姜黄|色折枝花袄裙,到耳房去看两个孩子。

    “都睡着了。”月姑轻声说着。

    慕容薇见婴儿床上两个小宝贝正睡得香,虎头一边睡一边嘴里还吐着泡泡,十分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捏捏儿子的小脸蛋,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哎,这小子——”她低头一看,“又尿了,赶紧要给他换尿布。”

    旁边的奶娘连忙熟练地拿了尿布过来,先给他洗了洗小屁屁,然后才又换上尿布包好,月姑拿了件干净的小衣服过来要给虎头穿上,慕容薇瞧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衣服不是我准备的吧?”

    月姑仔细一看,瞧见那件鹅黄|色夹棉小衣,“是的,王妃,这不是您做的。”

    “是月姑做的吗?”慕容薇拿过来瞧了瞧,见那针脚细密,伸手触摸也十分柔滑,针脚都缝进里面不会摩擦婴儿娇嫩的肌肤。

    “不是我做的,我现在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很少做东西了,就之前给两个小主子做过几件。这是之前藏冬拿来的,说是她自己做的。”

    慕容薇讶异地看了看:“藏冬做的?她手艺还真不错,除了这件还有吗?”

    “还有一件藕荷色的,您瞧。”月姑把另外一件也拿了过来。

    慕容薇心中一时有些怪异,想了想还是道:“换我做的给虎头换上,这新做的衣裳还是洗洗之后再穿。”

    “藏冬说已经洗过晾晒干净了,我也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唔,这丫头有心了。”

    香桃从外面进来,听见她们说的话,诧异地看了看那两件小衣服,“这是藏冬做的?”

    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面色有些古怪。

    慕容薇见她表情怪异,拿眼睃她,香桃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

    慕容薇蹙眉,心道这丫头是想说什么呢,这么奇怪的样子?

    “还是拿去热水烫一遍,我感觉还有新衣服的味道。”慕容薇说着把东西交给了香桃。

    “奴婢省得。”

    香桃陪她出了耳房,进了主卧,慕容薇见四周无人,便问道:“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香桃有些不确定道:“奴婢只是想着,没看到什么时候藏冬做衣服啊,平日她不值日就睡得很早,我房间离她很近,从来没多看见她晚上点灯的。白天也没看她怎么动手过。”

    “也许人家做得快你又不知道。”慕容薇好笑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香桃不服气地说:“还有件事,是昨天夜里,我夜里肚子不舒服起夜,结果就看到有两个人在外面说话,昨晚上有些月光的,我瞧着一个人像是藏冬,另外一个也是个丫鬟。后来那丫鬟走了,藏冬拎着个包裹就回房去了。她们鬼鬼祟祟的,我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

    慕容薇眸光一凛,面色难看起来:“早上你怎么没跟我说?”

    香桃连忙道:“主子一早就去宫里了,奴婢也法子跟您说啊,再说无缘无故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说出来倒像我告状一样。”

    慕容薇看看那两件小衣服,平日里别人赠送的衣物,除非特别亲近的人,她一般都会检查一遍,后院里那些人送的,她是从来不用的。

    慕容薇冷着脸道:“你把这衣服给我拆开看看。”

    香桃也有些惊诧:“衣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慕容薇冷冷道:“希望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老和尚的话还在她脑海中不停回旋着,她现在是宁可多一事也好过到时候出事。

    香桃忙拿了剪子过来,顺着衣袖剪了起来。

    她先剪的是藕荷色那件,剪开并没有什么问题,布料,丝绵都很正常。

    “好像没什么事。”

    慕容薇蹙眉,难道真是她多心了?

    “把那件也剪开。”

    香桃拿着剪刀剪开,忽然,她惊叫起来,吃惊得瞪着什么:“这是什么多心,怎么这里面还有这个?”

    慕容薇抢了过来,但见那棉衣之中有一块丝绵是染血的,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料缝在上面,上面有点点干燥的脓状物体,让人瞧得触目惊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月姑从旁边进来,忽然瞧见慕容薇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见了慕容薇手里的东西,呀的一声惊叫起来。

    “王妃快放下,这东西不能沾!”

    月姑大惊失色地冲上去打掉了那衣服,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香桃惊魂甫定地问:“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脏?她把这种东西缝进去是想干什么?”

    月姑也想起什么来了,“这是藏冬做的?”

    她简直不敢置信,藏冬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薇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浑身发抖,后怕,气愤,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在她眼底盘旋,她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东西,问道:“是不是天花,是不是天花!”

    她在撒谎

    月姑看了一眼,惊恐道:“是,是有人把得了天花的人破了的脓包弄到上面。这种东西如果沾了,很容易传染上天花,以前我见过,但是人都是烧了的。”

    香桃手里的剪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屋中一下子安静起来。

    慕容薇好半晌才开口,她看向月姑,那眼神森冷得让人发抖,月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把那个小蹄子给我叫来!”

    她一字一顿地咬牙说出这句话。

    月姑腿上一抖,便连忙转身要去喊人。

    “不用惊动别人。”

    香桃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没想到那衣服里居然大有乾坤,没想到藏冬居然会有这样的狠毒手段。

    可是,这是为什么,她为何要这么做?

    慕容薇浑身冒着冷气,她在边上坐了下来,目光瞥向那件衣服,只觉得浑身发冷,这种冷是被那件东西所引起的。

    如果不是香桃昨晚碰巧看到那一幕,如果不是今日她心中有所犹疑,那结果又会是怎么样?

    那件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会有人发现吗?

    这件是明显做了给男孩穿的,到时候是穿在她儿子身上,结果会怎样?

    他才这么小的年纪!

    如果因此得了天花,他有什么能力抗得过去!

    慕容薇想起这个直气得浑身发抖,没有哪个当母亲的能够忍受这样对自己孩子的迫/害!

    “把东西收起来。”慕容薇握住圈椅的扶手,冷冷道:“本妃倒要问问,是谁给她的胆子!”

    香桃在边上小心地收拾,一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说起来开始她也很是生气,她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狠得下心来害那么可爱的宝宝呢?

    “王妃,这事儿是不是冲着世子来的?”香桃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昨晚的情形,那个丫鬟既然给藏冬送包裹,会不会是她把这些东西送给藏冬,让藏冬弄来给小世子穿的?”

    慕容薇并没有丧失理智,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为母则强,谁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她就要让她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让别人都看清楚,不是什么人都是能被你算计的!

    没过多久,月姑把藏冬叫来了。

    这姑娘还是一如往日的沉默寡言模样,见到慕容薇叉手见礼,便恭敬地立在旁边。

    慕容薇甚至一刹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藏冬也完全不知情而只是被人给利用了?

    那个在她得时疫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要求侍候她的少女,那个之前还为她挡过野猫的少女,跟现在这个用阴毒手段想要暗中导致她一对儿女得天花的人,是一个人吗?

    慕容薇沉着声,不动声色地问:“藏冬,你给虎头和乐乐做的衣服我看到了,是你亲手做的吗,手艺不错啊。”

    藏冬略眨了眨眼睛,温声道:“是啊,是奴婢抽空做的。”

    “哦,那你针线还不错啊。”慕容薇嘴角上扬,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也不知道怎么的,缝得倒真是快,你哪来的时间做的?说说,昨晚你跟人半夜三更的见面,是讨论怎么谋害主子的吗?”

    慕容薇一语直接让藏冬顿时石化了。

    她猛然跪倒在地:“奴婢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昨晚奴婢是见过人,可是这跟谋害主子有什么关系?”

    香桃在边上嘲讽道:“我可是亲眼看见了,怎么,你还想狡辩吗?还是要我说出那个人是谁你才满意,她给你的包裹呢,嗯?”

    藏冬抬头看了眼香桃,仍旧平静:“是,我请她给我锁边的,因为她当他夜里值夜,第二天又请了假要回家,这才值夜的时候过来找我。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香桃瞪圆了眼睛,心里一时有些困惑,莫非是冤枉她了,还是坏人另有其人?

    “不必再说这种话了,藏冬,我都知道你想做什么了。”慕容薇想诈一诈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想对付我儿子吗?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本妃难道是吃素的不成?”

    藏冬眸光微眯,瞳孔微微收缩,片刻才道:“难道王妃认为我想害世子吗?可是我有什么必要吗?”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慕容薇淡淡道,她不像香桃那样容易相信人,那样可笑的理由,半夜过来送东西,呵,这种说法也就骗骗香桃这样的小孩子罢了!

    她是不会信的,在她看着藏冬的时候,已经十分注意盯着藏冬的眼神动作去看了,虽然她自己没注意,可是慕容薇却是发现了她那些微小的动作。

    她在撒谎!

    “奴婢无话可说。”

    慕容薇勾唇:“很好,月姑,你把她带到你那去看起来,另外把郑嬷嬷给我叫来。”

    既然她不肯说,那也没关系,她会让人把她该说的话说出来。

    藏冬仍旧沉默着,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郑嬷嬷来了,慕容薇便很平静地告诉她,让她查清楚,昨晚是谁见过藏冬并且请假回家的。

    这绝对不难查到。

    藏冬未必想得到当时正好被香桃看去此事,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去掩饰。

    本来一件十分隐秘的害人阴谋,绝对不是藏冬这个丫鬟可以做主的。

    何况,她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去做?

    到了此时,慕容薇也不想再掩盖自己的愤怒:“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撬开她的嘴,总之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答案!”

    看戏一场

    郑嬷嬷也是脸色铁青,她真的没想到藏冬会这么大胆,更没想到居然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自从慕容薇生产之后,做完月子,那些医婆便是不在了,因为慕容薇不可能每天随便吃什么都得人尝一遍,而生活上面照顾孩子有奶娘等人就够了。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家贼难防。

    慕容薇阴冷的眼神让郑嬷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这件事你没有办好,以后也?br /gt;

    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第1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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