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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重生第11部分阅读

      凤凰重生 作者:未知

    凤凰重生第11部分阅读

    来禀报。

    这边儿上安排妥当了,向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间,却想到一个人,当下立刻重新挺起身来,唤道:“嬷嬷!”

    容嬷嬷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皱眉说道:“差点儿给忘了,昨晚上……在延禧宫内出面的那个小禄子,他屡次立功,本应该重赏的……如今他人在延禧宫内,本宫又一时忘怀,此时想起来,恐怕经过昨晚一事,令妃会对他不利,就算明目张胆的不敢下什么毒手,小禄子留在那里也无济于事,他又是个极其聪明伶俐之人,就如此当作弃子,未免可惜,不如找个法子,让他回到本宫的坤宁宫做事。”

    容嬷嬷说道:“娘娘说的是,不如让奴才去走一趟先看看究竟?”

    “嗯,你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说本宫看小禄子机灵,想让他过来当差,谅令妃不敢拒绝,怕只怕她……”

    我停了下来,让容嬷嬷速去。

    容嬷嬷领旨而去,我坐在殿内闭目等候,大殿内静悄悄的,我在脑中轮番谋筹:此刻乾清宫那边乌雅,克善见了新月之后如何,善保在外头的动作进行,还有小禄子的状况……

    将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感觉还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当,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

    此一刻,却见有个小太监在门口上,欲进不进的样子,大概是见我闭目养神,以为睡着了,所以不敢打扰。

    我扬声说道:“门口站着的是谁?”

    门口的太监才匆忙进来,行礼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奴才方才以为娘娘睡着了,一时不敢进来打扰……”

    “废话少说,到底有什么事儿?”

    太监说道:“回娘娘的话儿,是努达海将军府的雁姬,在宫门外请旨要见娘娘呢。”

    啊……雁姬。

    我心头迅速一想:合着克善前脚入宫,雁姬后脚就跟着来了。不过她来的可够慢的,我原本以为她早就沉不住气要来了的。

    “宣!”

    一声令下,太监步步后退出去,一溜小跑宣人去了。

    我端然坐着,一会儿的功夫雁姬便进了门,行过礼,说道:“奴才又来打扰娘娘安静了。”

    我一笑,说道:“本宫估摸着你该早就来了,没想到今儿个才到,可见是经过新月之事,让你的忍耐性也长了不少。”

    雁姬略带愕然,抬头看向我:“娘娘怎么知道奴才一早就想来见娘娘的了?”

    “你且休问,”我说道:“只让本宫来猜猜看,你上一次来是为了新月,这一次来却是为了另一个新月吧?”

    雁姬身子一震,眼睛动了动,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是听克善小世子说的?”

    我笑而不语,说道:“你只告诉本宫,是也不是?”

    雁姬愁眉苦脸,忸怩片刻,才说道:“不瞒娘娘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这回努达海喜欢上的女子,又是个什么样儿的?”说实话我心底也是好奇,当初善保说“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善保容貌非凡,当初的新月,他也只淡淡赞美一句“容颜秀美”,那如今的这位,应当是沉鱼落雁之人?

    雁姬略有点窘迫,说道:“奴才倒是没见过,只隐隐听到那女子的琴声,弹得着实是好。”

    我略带讥讽,说道:“也会弹琴,果然也是个有才情的了?”

    雁姬皱眉,问道:“娘娘,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一个新月还没完呢,又有一个会弹琴的姑娘出现了……奴才可真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我淡淡一笑,看着雁姬说道:“你急什么,你就该好好地喝点茶静静地看戏才是!”

    雁姬望着我:“娘娘您的意思是,让奴才等?”

    我点点头:“最多一两天的功夫,而且,……现在这个女子不是和硕格格,也不是端亲王的遗孤,更没有个将来会当亲王的弟弟,雁姬,本宫来问你,假如努达海要纳她为妾,你会如何?”

    雁

    姬咬着唇,忍了一会儿,幽幽说道:“总比……娶一个格格进门要好吧。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倒是容易满足,”我看着她犹豫的样儿,笑道,“其实无论哪个进门,都是年轻貌美,争锋一时之人,你在意新月,不仅仅在意她的身份吧,最让你不甘心的,是会突然有人争夺了努达海对你的宠爱,你有勇气进宫来求本宫,就没有勇气将一个即将与你争宠的女人拒之门外吗?”

    雁姬愕然看我:“奴才……奴才倒是想,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先是一个新月,而后另一个会弹琴的佳人,再往后呢?第三个,第四个,尘世间的红颜知己有多少,若是努达海都看中了,你都会一一任由她们进门吗?”

    雁姬神色大变,眼中泪水泛出,握着帕子摇头说道:“不,奴才不愿意!……”

    谁会愿意呢?

    一帮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宠爱。这种事情,我早就习以为常,谁叫我人在帝王家,没有选择呢,所以只有斗!明争暗斗,争锋夺爱。

    但是雁姬不同,她跟努达海二十几年夫妻恩爱,忽然之间跑来几个女子要同她分,她怎会甘心?要撒手离开,也自然是不现实的。若不点醒她,她会浑浑噩噩,让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到时候,努达海的将军府,未尝不是第二个皇宫内院。

    我倒是乐见雁姬同几个女子之间争斗、你死我活,但是我有心笼络,便更想让她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先做好一切准备。纵然日后再有类似新月和那弹琴佳人的事情出现,我都希望雁姬不是如今日这样惊慌而焦心,毫无底气的妥协同意,我需要她选择她自己的立场:战或者退。

    这一次我帮了她,但将来仍旧新月新星之类层出不穷,我愿到那时,雁姬不必再来找我,而是自己便会解决一切。

    我看着她面色变化,说道:“新月之事,本宫答应过必定会为你解决,但是日后呢?若有人真的要嫁入将军府,你便当真笑脸相迎?想想你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不过本宫相信,能够把将军府上下管理的妥妥当当二十年的雁姬,不会是那种任人踩踏耍弄之辈。”

    雁姬听着,脸上悲戚窘迫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思之态。

    我知道她已经明白,便说道:“本宫言尽于此。你安心回府去吧,好好想想本宫的话,好好想想,日后究竟该如何。”

    雁姬不再多话,缓缓起身行礼,出声说道:“皇后娘娘一番苦心,奴才若是不明白就妄自为人,请娘娘放心,奴才必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语声优雅,动作娴静。

    我点头,目送雁姬,见她慢慢退了出去,人站在坤宁宫的门口上,不动,先缓缓地长舒一口气,随即放平了肩,甩起手来

    ,一步一步,仪态万方地走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第二章,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枕边人 4

    经过新月一事,雁姬深受刺激,锐气早折。我若不点醒她,怕她总如此浑浑噩噩,迟早只变作一个无事幽叹滴泪的怨妇。

    男人的恩宠欢爱有多浅薄,雁姬以前不知。二十多年的相敬如宾,让她欢喜的忘记了还有惊天巨澜墙外桃花这种事。

    新月这汹汹浪头扑来之后,她整个人几乎崩溃。到现在,被我派善保安排的局震动,更加六神无主。

    她求我做主,再求我做主。

    她忘了自己,仍有一颗心,两只手。

    她忘了自己也曾经是,将军府上呼风唤雨的雁姬夫人。

    也是。

    就像是我对付新月的法子:她眼中最珍贵不能缺少的东西是什么,我便偏偏要将他夺走!她一直相信的完美无瑕的真爱,我便偏要揭破表面那粉饰太平的假相,露出底下的不堪来。

    那才是最为直接有效、同样最为残忍的方式。

    恰好跟雁姬的遭遇也是相同的。

    她从跟努达海之间的坚贞不二,鹣鲽情深,弥足珍贵,新月未出现之前,她以为,这样就是一生。

    何其完美,何其幸福。

    到如今,乍然惊醒,同床异梦,努达海恋上一个,又移情另外,他的世界已经不完全是一个她。她却还站在原地不动,回味,留恋,不信,没有办法,只好逐渐茫然妥协。

    若如此下去,雁姬将永远回不去以前那个雁姬不说,她这一生,将都在惊乍跟抑郁中度过。

    要继续活下去,只有看清现实,认清状况,自己不能改变的东西,尽力去适应他。

    努达海的“情”难自己她无法改变,新月跟弹琴佳人她无法改变,唯一可以改变的是她自己,及她的态度。

    若想在男人本就无常的爱里多争取一些,不用手段是不可能的。

    而,锐气可以接受挫折,精神永不能失。

    雁姬要明白的,就是如此,只要她明白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今后之人生,我觉得,她会活的不同些,快乐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皆会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

    一个女子的一生,为一个男人而来的张皇失措,声嘶力竭,或者精神崩溃,有一次已经足够。痛过之后,仍要咬牙微笑继续,别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底气全无。

    我想说的,如此而已。

    容嬷嬷去延禧宫探视小禄子,人竟还未回。我便暗暗猜测果然是出了事情。而这边先前跟着克善去芷青居的宫女却回来了一个。

    “禀告娘娘,新月格格听了克善小世子的话,现在正在厅内哭呢。”

    我听着宫女的话,想着新月一双动人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天生就该哭一哭,哭的样子,更加好看。

    “知道了,去继续盯着,要紧的是别让她作出什么破格的傻事来。”这种尚钻在牛角里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测度。

    宫女

    领命而去,刚出宫门,就见容嬷嬷急赤白脸地出现了。

    “奴才回禀娘娘……”略有点气喘,胸口微微起伏,容嬷嬷说道,“娘娘请降罪,那小禄子奴才是不能为娘娘带回来了……”

    “哦?你不用着急,慢慢地给本宫说说。”心跳了两下,而后镇静下来:难道小禄子已经凶多吉少?

    容嬷嬷略有些气急败坏,说道:“娘娘容禀:先前奴才去延禧宫的时候,找小禄子,都说他不在,奴才怒了,就叫人出来,后来令妃身边儿的那个宫女东珠出来说,小禄子涉嫌偷东西,被内务府的人拉去了。”

    “啊?”几乎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令妃你还真做得出,微微点点头,说道,“好啊,区区一个苏拉,到夜里都没送到内务府去,一个小禄子倒飞飞的送去了,令妃她当真很好啊。”

    “奴才费了很大紧,去内务府要人,说是娘娘要的,”容嬷嬷瞪着眼睛,说道,“不料那帮人竟然不松口不放人。”

    我放下茶盏,说道:“嬷嬷你别先着急上火的,气坏了你,谁替本宫办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慢慢地料理他们就是了,你带上……”本想说要让容嬷嬷带上我的手谕,将小禄子提出来,但是这内务府的事儿,可大可小,令妃既然做得如此干脆,恐怕已经暗暗有了什么叮嘱……这内务府之人,才不给容嬷嬷这个面子……真是好大的狗胆。

    若是时机再一延误,我最担心的是小禄子会凶多吉少,内务府的手段花样百出的,挨个在他身上试验一番,那瘦弱的小身板,怎么经得起?我既然有心用他,倒不如着意笼络一番,亲自走一趟,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另外看看,究竟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同延禧宫搭的这么近。

    那只手,可是不想要了!

    容嬷嬷听我要去内务府,便直接给吩咐了凤舆,金光闪闪,彩凤飞舞,我扶着容嬷嬷的手望着,暗自点头,风水轮流转,谁想我如玥有朝一日也会坐上这皇后的凤舆,这上天给的造化可真是半点不由人……

    我站住脚,说道:“今儿就算了,本宫要赶时间,不必这么大排场,吩咐八人抬的仪舆来便是。”

    容嬷嬷急忙传旨。

    不多时候人都到场,我缓步踏上仪舆,前后宫女太监开道,侍卫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内务府方向而去。

    凤驾沿着宫墙,缓缓向外而行,走了不多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嚷道:“你这狗奴才,你这是不服本阿哥了?”

    我只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刺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有个声音说道:“五阿哥,这是哪里说的话,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奴才心底历来是十分敬畏五阿哥的。”

    我的心咯噔一声,急忙唤道:“停。”车驾慢慢停住,身畔的容嬷嬷急忙问道:“娘娘,为何停在这里?”

    我还没说话,那边先前那训斥人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你这狗奴才,油嘴滑舌,一脸的虚伪做作,本阿哥见了就觉得难受,怪不得尔康说你为人阴险狠毒,居心叵测,要我多小心,果然是如此的!”

    容嬷嬷不再问,也皱起了双眉。

    而墙内声音仍旧继续——

    “五阿哥,冤枉啊,福大爷前些日子故意找我的不是,我同他是有些不合的,可并没有福大爷所说的那般,奴才忠心耿耿替皇上、皇后娘娘办事,又怎么会阴险狠毒,居心叵测呢?”

    “你住口!你是说尔康不对在先啰?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说他,可见你是个狗胆包天之辈,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替皇后娘娘办事、有皇后护着你,你就可以在这宫内为所欲为了?”五阿哥喝道,“狗奴才,快点招认,你是不是跟那侍卫朱江无故失踪有关?”

    “那朱江偷了东西私逃,天南海北哪里都可以去得,奴才根本不知情,怎么招人?”

    “混账!”

    “啪”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五阿哥饶命”的声音,嘈杂的声音纷纷传来,我眉头一皱,合着里面这是动上手了呢!

    正想出声,忽然间眼前不远有个人影匆匆而来,看那形容举止打扮,却正好是福尔康。

    我冷眼觑着,见福尔康神色匆匆,似乎怀有心事,低着头只快步走,竟然一直没发现我,只见他越过前方便要向着那侧边的院子里去,忽然之间才见了我停在这里,那脸色顿时一变。

    本来一脚即将迈进去,此刻是迈也不是退也不是。

    迅速间福尔康的神色略见松动,正要一脚撤出来的功夫,听到里面五阿哥怒道:“你这狗奴才,难不成你敢还手吗?”

    福尔康的面色又是一变,两只眼睛蓦地瞪大,骨碌碌一转看向我。

    我知道他心惊,见我不知为何停在这里,先是疑惑,而此刻听到里头的话,想必已经明白过来我因何而停,却不知道我听了多少,故而在心虚。

    里面人说:“奴才怎么敢……只是奴才不想要五阿哥偏听别人一面之词……”

    “尔康怎么是别人了,你这阴狠狡诈的……”

    我似笑非笑地听着,一边看着福尔康,福尔康听到此时,再无疑虑,脚一下子便缩了回来,反而向着我这边快步走了几步,低头行礼,嘴里极其大声的叫道:“臣福尔康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臣先前一时急促,没有发觉皇后娘娘凤驾在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想通风报信,不觉得晚了点儿么?

    “福侍卫,你何罪之有呢,你如此的机灵敏捷,本宫甚是赞赏。”我淡淡说道。

    墙内,声息全无。

    我冷冷一笑,望着容嬷

    嬷,说道:“还不把里面的人叫出来,莫非要本宫亲自去请?”

    容嬷嬷知机,立刻向前去,走到门口,叫道:“里面的是谁刚刚在喧哗,皇后娘娘凤驾在此,还不赶紧出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福尔康站在原地,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变幻很是精彩。

    而容嬷嬷叫过了之后,墙内很快地从门口转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

    前面的那个,微微低着头,阿哥打扮,一张脸倒是生的清秀不俗,只是面上表情,略带气恼,想必是好事被我打断,心头不甘。应该就是刚才在墙内发威的五阿哥永琪。

    后面一个,白皙的脸上带着通红的浮肿,五指山清晰可见,正是挨了打的善保。

    五阿哥永琪走到我的面前,眼睛飞快地一瞥,同旁边的福尔康对上,我看这福侍卫的“飞眼”倒很是及时厉害,先前在延禧宫如此,此刻又见,当真趣味非凡。

    永琪行礼,说道:“儿臣永琪,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善保跟在后面,头一直都低低的,说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声音倒也一如平常。然而刚刚挨了打挨了羞辱,心底又会坦然到哪里去,只得说善保的演技更进一层了。

    “免礼,”我不去看善保,只望着永琪,淡淡说道。

    永琪面色稍微安定下来,说道:“儿臣先前代替父皇下江南微服私访,刚刚回来,本是要第一时间去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的……”

    我瞧着护甲上的镂花,漫不经心说道:“那为什么没去呢,本宫可是望眼欲穿呢。”

    “这……”永琪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了顿又说道,“儿臣……刚回来,风尘仆仆,怕冲撞了皇额娘,惹得皇额娘不喜,所以想沐浴更衣之后再去见皇额娘。”倒是一派笃定真诚,反应也算是快了。

    我抬眼看他:“你有这份孝心,元也是好的,本宫常常听闻皇上赞你德才兼备,且有大度宽容,乃是众阿哥之中的佼佼者,本宫对你自然也多疼惜一些,可是永琪,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永琪双眉微皱,又同旁边的福尔康交换了一下眼神,才说道:“儿臣方才是……在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奴才。”

    “哦?不知是因为什么?”

    永琪的样子更带局促,说道:“因为他、呃,因为他……冲撞冒犯了儿臣,儿臣一时不忿,才……”

    “才动了手?”

    “皇额娘说的对,儿臣一时冲动。”

    我一笑,慢慢说道:“永琪,这可倒是奇怪了,你人刚刚回宫来,连我坤宁宫的门口都没踏进过,反而就被我坤宁宫的人给冲撞冒犯了?”

    永琪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福尔康在一边插嘴说道:“臣禀皇后娘娘,五阿哥应该不是在坤宁宫撞见这个奴才的,他们两个应该是刚刚才见面……这个奴才一不小心就冒犯了五阿哥,五阿哥才……”

    “够了!你好大的胆子,”我疾言厉色,怒声喝道,“福尔康!本宫现在正同五阿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你这样自作主张,目无本宫,谁许你这样的放肆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人逐渐出来的多了~~

    “鼻孔君”要吃瘪了……

    嗯,若无误,第二章仍旧在下午16点左右发。

    祝大家看书愉快:)

    正文 枕边人 5

    福尔康惊,急忙跪倒在地,还试图狡辩道:“皇后娘娘,臣不敢,臣只是……”

    “住口!”拍仪舆扶手,怒道:“五阿哥怎么回答,他还没有出声,倒是先明白,刚刚不是也才到吗?跟本宫般的不知内情,何以就样自作聪明、鼓动唇舌的胡编滥造,难不成以为本宫是个能被任意欺骗之人吗?还是,五阿哥跟善保副都统之间的事情,早就知道?”

    福尔康才哑口无言,道:“个,……皇后娘娘。”竭力保持镇定,私底下却头偏,冲着旁边的开始使眼色。

    永琪见情况紧急,急忙来救火:“皇后娘娘,个跟尔康没什么关系,真的是儿臣经过里,遇到……善保副都统,言不合,才……”

    到里,先前嘴里口个的“那奴才”才变成“善保副都统”。

    冷冷笑,不去看地上跪着的福尔康,转眸望着永琪:“口个‘尔康’,五阿哥,可知道皇上他最恨阿哥们私底下结党营私,同福侍卫倒是挺亲昵的啊……”

    永琪慌,急忙抬头道:“儿臣并没有结党营私,皇额娘,尔康……福侍卫他不过是儿臣从小到大起长大的朋友,关系比较好些,此事皇阿玛也知道的。”

    “皇上自然是知道个的,”缓缓道:“那皇阿玛可知道他帮着胡作非为吗?”

    “皇额娘,儿臣没有……”永琪皱着眉看,急忙分辩道,“委实的儿臣并没有逼他什么,只是见他有嚣张,所以想同他拳脚上比试番而已,儿臣先前也不知道他是坤宁宫的人,绝对没有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儿。”

    “是吗?”不着急,只问道,“那么,善保副都统到底是哪里冲撞,跟本宫详细出来,本宫最瞧不得那些仗着自己有半聪明就‘目无主子’、最爱跟主子对着干的奴才,本宫定会替做主!”

    虽然是对永琪着话,眼睛却直都盯着地上的福尔康,此人“聪明敏捷”,自然明白番话明里暗里,指的是谁。

    永琪的脸上露出丝为难表情,望望地上的尔康,又看看边不语的善保,时没有开口。

    如果事情真的如永琪所,没来由永琪会在个时候卡壳。

    其实就知道以善保的为人,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来的,目前他身担重任,以他玲珑油滑的手段,只会让接触他的人事事满意,怎么会惹得永琪个皇帝很宠爱的阿哥生气?

    再加上福尔康匆匆而来,推测,应该是福尔康上次找善保的茬子,却被永璂撞破,福尔康心头气难平,正好永琪回来,福尔康定然将事情添油加醋对永琪,永琪既然跟他交好,自然没有道理冷眼旁观,今日大概正好遇到善保,所以才同善保对上。福尔康随后而来,恐怕是得知消息,要来看热闹或者并动手的。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居然偏偏选在今日此时,出坤宁宫。

    正当尴尬沉默间,忽然听到善保低声道:“奴才斗胆,皇后娘娘,可否听奴才几句话?”

    头:“吧。”

    善保开口瞬间,永琪跟福尔康齐齐转头看他,善保看看永琪,又低下头去,道:“皇后娘娘,今日奴才也有不对的地方,奴才方才经过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又没想到五阿哥么快回宫,时没看清楚人,失礼数,惹得五阿哥动怒,——请娘娘明鉴,要责怪,就责怪奴才吧。”

    善保人,颗心恨不得有七窍玲珑,走路恨不得前后长眼,要他大白没看清永琪,真是空口白话,胡扯。

    不过他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不,且正中下怀。善保他虽然是副都统,又有护着,但是在宫内,得罪福尔康的话倒还好,永琪是个阿哥,更是主子,若是因为此事而彻底得罪永琪,日后行事,便也要忌惮三分。

    先前扣着永琪不放,并不是想真的责罚他什么,毕竟来他刚刚回宫不久,二来是皇帝宠爱的阿哥,再怎么严厉,也只能言谈申饬。

    如此大扮恶人,是想扔块砖下去而已:第告诉善保知道,是护定他。第二么……便是想善保送份顺水人情给永琪,果然善保还真是懂事。

    “当真是如此?如果似奴才所,件事倒的确是本宫错怪永琪。”

    做惊愕状,看着永琪,将声音放得柔和些,道:“怎么永琪,没话跟本宫吗?当真如奴才所,本宫就好好地惩罚他,为做主就是。”

    永琪迟疑着,似乎几番斗争,最后道:“皇额娘,不论怎么样,动手其实就是儿臣的不对。”

    见他竟然主动开口承认错误,头,叹道:“倒也知道!其实……是皇上最疼爱的阿哥,自然要更加的谨言慎行,虽然奴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责罚他是应该的,但什么要拳脚比试,却是离谱,传出去,知道的是五阿哥心肠耿直,不知道的还以为皇族中出的皆是些横行霸道,欺压下属之人呢,可知皇上多不爱儿。”

    永琪脸色有难看,却道:“次的确是儿臣冲动些,请皇额娘饶恕。”着,也便跪下去。

    微微笑,开始着力示好,便道:“无须如此,本宫也是时情急儿,的话有些过分严厉的地方,永琪念在本宫也是着急的份儿上,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永琪道:“儿臣是万万不敢的,皇额娘为儿臣好,儿臣谨记在心。”

    “嗯,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也怪道皇阿玛总是口口声声的称赞呢。”笑微微道,“快儿起来吧,小心地上凉冻坏身子。”

    永琪谢恩,站起身来。

    见他看眼地上的福尔康,似要开口,便先开口道:“至于福尔康……”

    永琪迟疑下,求情道:“皇额娘,尔康是担心儿臣,才时口不择言。他素来行事稳重,皇阿玛也十分赞赏他的。”

    淡淡哼道:“就怕是皇阿玛太赞赏他,纵得他不知高地厚,连本宫个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福尔康得教训,不敢再多插话,只好频频给永琪使眼色,永琪道:“皇额娘,他是个懂事的人,今日当真是时情急,他心底是很敬重皇额娘的。”

    “本宫只怕敬重未必,记恨才有。”不屑顾。

    永琪脸色变,束手无策的跺跺脚:“皇额娘……”

    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急,才轻轻地抬头,帕子微微遮住嘴笑,道:“罢,看着急的样子……”

    永琪看着,竟然微微发呆。

    缓缓道:“永琪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又如此着急的替他求情,本宫虽然有心惩戒个目中无人的奴才,不过……总也要给永琪三分面子的。”

    永琪目光眨动,闪烁喜悦光芒,笑道:“儿臣就知道皇额娘宽厚,儿臣多谢皇额娘恩典!”

    福尔康急忙道:“臣也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先别忙着高兴,”转头看向地上的福尔康,见他聪明外露的样子,实在不太高兴,收敛笑容,清晰道:“福尔康,是御前侍卫,又是皇上欣赏的得力的人才,就该越发自重,越发体贴皇上的意思行事才是!不要以为皇上赞赏,就有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本宫告诉:上次的事情,十二阿哥已经告诉本宫,本宫没有追究,就该暗暗庆幸才是!没想到趁五阿哥不在宫中不知内情,就挑唆刚刚回宫的他,五阿哥正直热血,当他是朋友,就该为他着想,劝他宽厚待人才是,有哪个真正的朋友是会怂恿对方跟个奴才动手的?幸好善保他识大体,不敢同五阿哥动手,万遇上那些狗胆包的奴才,伤他们倒不打紧,五阿哥只得个行为不良的罪名,若五阿哥反被伤到呢?——‘教唆阿哥行凶伤人’,此事传到皇上耳中,以为皇上会很高兴听到吗?自己想想该当何罪?!”

    福尔康鼻翼微动,细密的汗挂在上面,半终于不安道:“皇后娘娘,臣知罪!臣只是……臣实在没想到五阿哥会真的跟……善保副都统动手。”

    他真是聪明的太过头,有哪些话该,哪些话不该都忘。

    永琪站在边,听话,无法出声,狠狠瞪眼福尔康,脸上露出微恼的表情。知道他听到完么些,又听福尔康为澄清自己把他给卖,心底也有些郁闷坏。

    有心想让五阿哥永琪知道,别给人当枪使而不自知,如今看看,似乎永琪生福尔康的气……恐怕两人事后会有番秋后算账。

    心头暗笑,面上丝毫不露,便道:“也罢,本宫本来想给个重重的教训,不过看在五阿哥面上,又因为不是蓄谋故意的份儿上,也就罢,只不过,本宫瞧行为跋扈的,半个月来,就不许踏入后宫半步。另外,若再被本宫发现无故寻衅,本宫定当数罪并罚,将严惩不贷!服还是不服?”

    “臣服,臣谨遵皇后娘娘谕旨。”福尔康行礼道。

    正文 枕边人 6

    永琪口口声声跟福尔康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若是执意处罚福尔康,永琪自然会同他同仇敌忾。

    倒不如放福尔康马,小施惩戒。只是三两句而已——对永琪明里责备暗里褒奖,福尔康自然听得出来,件事情应是他们两个合谋,如所,大概是福尔康挑拨在先,永琪行动在后。如今福尔康怕事情败露,受大惩之下,自然而然拉永琪个安然无恙的阿哥出来当挡箭牌。

    所谓“从小大大”起长大的朋友,原来也该是有种临危挡箭的作用的。笑。

    看永琪的样儿,虽然面上不语,心里却指不定怎么记着呢。

    怀疑的种子旦种下,只要时不时给予浇上儿水,迟早有日会破土而出。

    离间的手法,固然要做的巧妙,难得两个人送给样合适的机会。

    福尔康跟永琪两两无话,看眼地上跪着的善保,便吩咐他先行离开步。心底记挂宫外之事,若没他掌着,还真不好。善保自解的意思,谢恩之后,迅速离去。

    边处理完,容嬷嬷道:“娘娘,还是赶路要紧,别迟要办的正经事儿。”

    永琪此刻跟福尔康并肩站在边恭送离开,闻言问道:“皇额娘要去哪里?”

    瞧边儿上的福尔康眼,道:“本宫要去内务府走趟……”

    福尔康眉头跳跳,永琪惊奇问道:“皇额娘去内务府可有要事?那种地方,会有何事……不如让儿臣代劳。”

    “虽然永琪片孝心,然而件事需要本宫亲自去做。”微微笑道。

    正在时侯,红色高耸的宫墙之内,长长的甬道中有个人影迅速跑来,容嬷嬷悄悄低声道:“娘娘,看那人样子,竟好像是内务府之人,他如此着急,是去哪里?”

    抬眼看过去,见那人冲向边,双眼看见仪舆停在里,脸上竟然露出抹惊慌失措的表情,看那架势,双脚也停下来,再加上那副心虚的表情,竟似乎要转身逃走。

    淡淡哼:“永琪看,最近宫内的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可见过看到皇后就想拔腿而逃的奴才吗?”

    永琪也望见幕,不过显然不知内情,道:“儿臣还真没看见,是哪儿的奴才,竟然如此大胆?待儿臣去带来让皇额娘审问番。”

    “不必,”摆摆手,道,“本宫最近几遇到的全是匪夷所思的事儿,早就见怪不怪,永琪自管站着,好好地开开眼界便是。”

    永琪答应,罢便唤侍卫:“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拿过来!”

    完句话,远远的那人似乎反应过来,脚步轻浮迟疑的向前走过,侍卫却不理会些,冲过去将人捉住,揪小鸡样揪过来,捽在的面前。

    那人抖抖嗖嗖跪在地上,声音颤不成声:“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淡淡道:“原来眼中还有本宫个皇后!”

    那人道:“奴才刚才时眼拙,没看清皇后娘娘在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怒反笑:“听听,多有趣,难道本宫堆子人在里,都让人看不清是谁,本宫就如此不入们的眼?”着,便又扫旁边的福尔康眼,福尔康的脸上尴尬神色闪而过,永琪皱着眉,转头看他眼。他自然不知道,先前福尔康也用过类似的理由,何其拙劣。

    “皇后娘娘,不是的,奴才真的是时没看清楚。”那人磕头叫道。

    “本宫看来,不是时没看清楚,而是看的太清楚!”冷冷哼,道:“废话少,本宫没那么多时间同拉扯,是内务府的人,方才行色匆匆,是想去哪里,干什么?”

    如果是正经事情,怎么可能见到就转身想逃?必然是怀着要瞒着的诡秘事情,不能告人。

    正要拿内务府的人下刀子,却正好有人撞到刀口上来。

    “娘娘,娘娘……”那人没口子的叫,耳边片聒噪,就是不正题。

    永琪在边上似乎也瞧不过眼去,扬声道:“皇后娘娘问话呢,还不赶紧回答?么吞吞吐吐的想干什么?”

    句话完,福尔康在边上轻轻地用手肘抵永琪下。

    永琪瞪向福尔康,福尔康同他大使眼神,永琪的眉头皱的更深,哼声不话。

    居高临下,就是有等好处,什么鬼祟可疑都看的清清楚楚。

    笑而不语。

    容嬷嬷见不语,道:“娘娘,奴才着实可恶,不如直接拖出去扔给护军,打上顿。”

    声音不大不小的,那奴才却听到,身子抖叫道:“娘娘,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奴才……奴才进宫是想去延禧宫报信儿的。”

    福尔康喝道:“什么?”

    看向他,福尔康急忙低头:“臣失礼!”

    “在本宫面前,失礼也不是次两次。”不屑道,“福侍卫,再如此,就自行掌嘴吧,让本宫的人动手,恐怕会让位‘皇上也赞赏有加’的御前侍卫面子上过不去。”

    福尔康赶紧低头道:“臣惶恐,臣再也不敢。”

    旁边永琪紧缩的眉头稍微展开,嘴角竟露出丝笑意。

    问道:“去延禧宫,报的什么信儿,还要瞒着本宫?”

    前面那奴才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儿,那个自延禧宫送到内务府的小太监,刚刚不好。”

    “什么?”惊,急忙同容嬷嬷对视眼。奴才所的,自然是小太监小禄子,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儿,莫非真的死?

    那奴才道:“那小太监本被关在牢里,可是再去看的时候,却见他满头是血的,气息微弱。”

    “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样?是不是们内务府动的手?”心底升起把火来,拍舆喝道,“!是不是有人狐假虎威,擅自下手?时侯跑去延禧宫内报信,是报的什么信!难道是跟人里应外合?见大功告成所以去邀功?”

    永琪可也在场,亲眼目睹切,若将来在皇上面前起来,看是谁倒霉。

    那人道:“不是的娘娘,因为人是延禧宫送来的,所以慎刑司的主事大人就命奴才给延禧宫报个信……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喝道:“来人啊,将奴才拉出去,让护军打个五十大板!”

    那人鬼哭狼嚎,被侍卫捂着嘴,拉上就走。

    心底合计,既然内务府已经派人去延禧宫送信,小禄子十有是不行……然而……趟就么无功而返,却实在让的心底火气难消。

    想来想去,立刻叫个侍卫出来,道:“此事紧急,赶紧去内务府,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人是有救还是已经死,务必要弄个准确,另外——就是本宫的,人要是没死,万事好商量,人若是死,就等着有人跟着倒霉吧!”

    那侍卫领命,飞奔而去,不会儿人就不见。

    永琪看到,也知道里面水深,涉及延禧宫跟坤宁宫,他也不笨,知道抽身而退,立刻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也不拦,他今日看的已经够,再多也不想他见到,又看福尔康在边如热锅上蚂蚁的姿态,深觉好笑,便只道:“永琪,皇阿玛常常英武决断,有他昔日风采,本宫也么觉得,只不过,现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凡事必须有自己的立场才是,不要听风就是雨,别人什么就信什么,昔日唐太宗问魏征,如何才能做个明辨是非,不受蒙蔽的国之君,魏征的回答便是八个字——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如今皇额娘便将八个字送给,望好生记在心底,体谅皇额娘的番苦心。——皇额娘番话,可明白?”

    永琪的脸上神色几度变幻,望着,似乎茫然,似乎又有些感念,时无法相信似的,最后才低下头行礼道:“永琪多谢皇额娘提,自然是不敢有违,谨记在心的。”

    “皇阿玛对期望甚高,希望不会叫他失望。”头,不再迟疑,略挥手,容嬷嬷叫道,“皇后娘娘起驾!”

    永琪同福尔康并站着边上恭送凤驾。

    不多时候,仪舆停在内务府的门口上,外面干大小官员,早就肃立等候,扶着容嬷嬷的手下地,略打量,立刻有人上前来,跪倒在地:“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道:“都起身吧。”

    大家起来,站到两边去,搭手向前走,落座,内务府的大小官员上前,分两列站定,总管大臣?br /gt;

    凤凰重生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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