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重生第16部分阅读
凤凰重生 作者:未知
凤凰重生第16部分阅读
,放眼看过去,漆黑带蓝的空之中,已经有几颗星星,被泪水衬,刹那闪烁成片,眼睛眨几眨,狠狠地把泪全数甩出去,终于才有所好转。
重新看向嘉妃。
正文 毒攻毒 10
123
四周无声,侍卫静默。
看向嘉妃,冷然道:“自知身子虚弱,支撑不多久,为怕永瑆日后无人照料,便盯上本宫。”
嘉妃泪水长流,悔不当初,哭着道:“臣妾罪该万死。当发现十二阿哥中毒之后,臣妾本想去通知娘娘其中究竟的,但是……臣妾怕,来怕臣妾真相后,万十二阿哥救不回来,娘娘怒之下,祸及永瑆,二来,臣妾见皇后娘娘待永瑆甚好,就怀糊涂心思,想到若十二阿哥有个不测,将来臣妾归,永瑆若有那个福气,便会得到皇后娘娘您的照料,不至于在宫中孤苦无依。所以臣妾昧着良心,静观其变,不料娘娘洞察完全,臣妾无话可,只求娘娘,将所有罪责都降在臣妾身上,保住永瑆条命。”
闭闭眼睛,深吸口气,慢慢道:“本宫只是没有想到,本宫竟然会因为疼爱永瑆的缘故,差害永璂。——如此做,又让本宫如何自处?”
嘉妃已经泣不成声,匍匐地上道:“皇后娘娘,万望开恩,都是臣妾的错,永瑆是无辜的。”
“永瑆是无辜的,永璂何尝不是?”咬咬牙,狠狠心道,“本宫虽然有心网开面,只是,也算是永瑆的母亲,为保他、为他铺就条后路竟然宁肯以永璂的死为代价,那么将心比心,以为,若永璂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会怎么做呢?”
嘉妃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娘娘,请娘娘手下留情!”挪着过来,抱住的双腿。
伸出手来高高举起,却又握成拳缩回来,看着脚底下哭的快要昏厥的嘉妃,冷冷道:“事到如今,最好祈祷永璂快好起来,安然无恙最好。”
命善保将嘉妃暂时幽禁在的宫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阿哥所,向太医们明原委,将香囊内的药草取出来,几个太医拿着药草,出外自讨论方法。
坐在永璂的床边,看着虽然在昏迷中,细细眉毛仍旧皱着的他,心情仍旧又是紧张又是痛,没想到对永瑆的好,竟推波助澜的害永璂,嘉妃为永瑆片用心无可厚非,但是不该用种恶毒的方法,若是失去永璂,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来。
容嬷嬷跟小禄子站在旁边,容嬷嬷轻声问道:“娘娘,为何只是将嘉妃幽禁宫中,应该将问罪然后送到宗人府才是。”
摇摇头,道;“此事本宫暂时不想张扬出去。”
嘉妃在宫内时间不短,的奶娘嬷嬷早就去世近五年,长长短短么十年来,嘉妃宫中的毒蛛都未曾出现过伤人情形,何况嘉妃为以防万还特别给永璂永瑆两个小家伙缝制香囊,可见起初的确并非是有心伤人,反而想保护永璂。
但是为什么,永璂的香囊会丢,而且又是什么惹怒那本来无害的毒蛛,偏偏攻击上永璂?
件事情从表面看来只是个偶然的巧合,就算事发也可以推到嘉妃身上,但是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之处,比如……
手中捏着嘉妃给永璂缝制的那个香囊,里面的药草都给太医拿走,只剩下个空的,香囊尾端有长长的红线,供系在孩子的脖子上,细细看过那个接头的地方,并不是松脱开来,也不是因为戴的时间太久而磨断,反而像是被人用什么干净利落剪开或者割开来的。
若此事是嘉妃所为,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只随便找个借口让永璂将香囊解下就是,怀疑是有人暗中动手,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嘉妃。
自然,件事还不能张扬,所以只命善保悄悄的行事,目下六宫之内,并无人知道嘉妃跟永璂的病有关,就算方才跟太医起,都是永璂无意中被毒虫所咬。
来是因为怀疑其中另外有人主事。二来,却是因为……
叹口气,转头看向永璂。
可怜下父母心。
过不久,太医们出来,有人面色轻松,有人双眉紧锁,首领院判大人道:“回娘娘,臣等经过细细研究,种药草乃是对付两种毒蛛有效的,好消息是,两种药物臣等都准备齐全,坏消息是,不知道咬伤十二阿哥的毒蛛究竟是哪种,偏偏两种药的主药药性相反,不能同时并用,否则对十二阿哥有害无益。”
阵头晕:“么,还需要找出那伤人的毒蛛?”
嘉妃宫内的毒蛛潜伏那么久,都未曾显出行迹,何况现在,是不是那潜伏着的只咬伤永璂的还不知道呢,时之间怎么能够找到?
“大人,奴才多嘴,单从十二阿哥的症状看不出来吗?”小禄子在边问道。
看向首领原判大人,他为难道:“个……区别微乎其微……而且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种罕见的例子,医书上也只记载解毒方法,所以没有任何参考可言。”
当机立断,道:“小禄子,速速去传善保副都统前来!”
小禄子领命急忙而去,不多时候同善保起前来,跪倒在地,道:“娘娘吉祥。”
“免礼,”问道,“副都统,方才去那趟,……可见到有什么毒蛛吗?”
善保道:“回娘娘话,奴才知道种东西留他不得,所以特意派人四处搜查,想找出来以绝后患,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毒蛛踪影。”
的心凉下去,时再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有进展,难道要在个时候功亏篑?
善保问道:“娘娘问起个,莫非是需要种毒蛛?”
旁边的太医急忙解释番,善保问道:“是不是只要有两种毒蛛,就会找出需要用哪种药?”
太医们沉吟,道:“其实,就算是找到两种毒蛛,也不能确定是哪只咬到十二阿哥。”
“帮废物!”实在忍不住,怒道,“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替十二阿哥确诊,很好,如果十二阿哥活不过去,们统统给十二阿哥陪葬!”
太医们大惊失色,慌忙跪地求饶。
“都给本宫住嘴!”恼怒大喝。
众人无声,寂静之中,眼泪落下来,其实发怒又有什么办法?然而已经山穷水尽,没有路再走。
在所有的鸦雀无声之中,却听到有个声音静静道:“请太医告诉奴才那两种毒蛛的名字,奴才有办法找到那两种毒蛛。”
首领原判大人壮着胆子道:“副都统,就算找到毒蛛也无济于事,不知是哪个咬的十二阿哥啊。”
善保沉静道:“太医们现在为难的是没有先例可循,所以奴才以为,只要找到毒蛛之后,再找个人,让毒蛛咬过,自然可以让太医根据实际例子细细参详,对照十二阿哥病症,试探下药,院判大人以为如何?”
院判道:“倒的确是个办法,只是哪里去找个人让毒蛛来咬?此事无比凶险……恐怕没有人愿意的。”
心头动,急忙道:“善保的办法不错,自管去找那毒蛛,大不本宫亲身来试。”
太医们吓得急忙磕头:“娘娘,万万使不得。”
善保望着,道:“各位大人不必担忧,娘娘也不必亲自来试,奴才自会找到个人心甘情愿替十二阿哥试药。”
急忙看向善保,问道:“当真可以寻到毒蛛,以及试药之人?”
善保看眼,又垂下头道:“娘娘放心,给奴才个时辰时间,奴才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以他的能力,既然会出种话,是没有任何理由怀疑的。
眼泪几乎涌出来,咽口泪,压抑着情绪道:“好的,善保,速速去办,本宫在此等候。”
善保答应声,再不迟疑,领命而去,剩下的太医们便开始做试药准备。
接下来的个时辰,简直度日如年。
坐立不安,不时派人去看善保回来不曾,好似过百年那么长久,才见到小禄子欢喜进来禀告:“娘娘,善保副都统已经回来,带毒蛛。”
“太好!永璂有救。”忍住起身来,便要出去看看。
太医们亦蜂拥而出,小禄子急忙拦住:“副都统,让娘娘在内等候,太医们出外就可。”
皱皱眉,不过想想,既然善保可以找到试药之人,便只等待结果就是。
又几乎是个时辰而过,见院判大人急急忙忙进来,道:“娘娘,验出来,十二阿哥是被哪种咬的,伤痕已经对得上,症状也全。副都统大人用过药,人也清醒。”
听到“验出来”几个字,欢喜的心也快要跟着跳出来,然而听到“副都统大人用过药”,却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什么,哪个副都统?”问道。
院判大人急忙指挥手下替小十二用药,见问便回答道:“回娘娘话,正是善保副都统,副都统大人以身试药,才验出十二阿哥中的是哪种毒,副都统大人为十二阿哥跟娘娘,置生死于不顾,实在忠心可嘉啊。”
——善保亲自试药?!!!
听得清清楚楚,如被雷击,呆立原地,时无法出声。
果然太医们对症下药之后,永璂的情形即刻好转,原本略有灰黑的小脸,在用药半个时辰之时,忽然慢慢地变颜色,灰黑逐渐退去。
亲手握用温水湿的帕子替永璂擦拭小脸,又过半个时辰,永璂已经能够出声叫痛,眼睛也微微动着,似乎想要睁开。
太医们上前,又喂永璂喝药,在那找出的伤口上又覆药粉。
足足个时辰之后,永璂才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眼睛略有无神,看见的时候却是闪过道光,微弱叫道:“皇额娘!”
声,好像久旱逢甘霖,的泪刷地下就涌出来,伸手握住永璂的小手:“皇额娘在,永璂,乖孩子!”
永璂转过头来看着:“皇额娘怎么哭……永璂怎么啦?”
容嬷嬷急忙从旁边递过块手帕来示意擦泪,拿过来,侧身急忙擦擦泪,才露出笑容,对永璂道:“永璂……睡觉,做噩梦,如今好啦。”
永璂想想,慢慢道:“永璂梦见自己个人走在路上,周围都很黑很冷,还有奇怪的声音,永璂很怕,可是却听到皇额娘的声音在叫,永璂就向着那个声音走,接着就醒来见到皇额娘。”
握着他的手,实在忍不住眼泪,又怕永璂看会害怕,只好转过身拼命擦泪。容嬷嬷笑着圆场:“十二阿哥没事啦,皇后娘娘不是守在您身边儿吗?”又看向,“娘娘,十二阿哥好不容易醒来,娘娘该高兴才是……”自己着,声音却也带着颤抖。
吸吸鼻子,道:“是啊,本宫是……”强忍着看向永璂,道,“永璂,太医们在儿,乖乖听他们的话,皇额娘有累,先回坤宁宫去。”
永璂拉着的手不放,道:“皇额娘,等永璂好,可以去坤宁宫找皇额娘吗?”
拼命头:“傻孩子,当然啦,皇额娘会在那等,所以定要快好。”
永璂脸上露出笑容,认真地答应声,才松开手。
站起身来,容嬷嬷急忙搭出手扶着,小禄子跟在身侧,起向外走去。
生怕在永璂面前失态,直忙忙走出永璂里间,听到太医们在内对永璂问长问短,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半靠在容嬷嬷身上,边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正翻江倒海的翻涌着,然而怕永璂听到,只好压抑着哭声,眼泪却压抑不住的纷纷落下如雨。
“娘娘,娘娘……”容嬷嬷急得在边低声劝。
“没事……”哽咽着,道,“本宫是时……喜极而泣,没事,不必担心。”慢慢地挥挥手。
最后又擦擦泪,准备向外走,却见有人靠在不远处的门口边上,双眸如星看着。
四目相对,那人向前走两步,脚步竟有些不稳,却仍旧跪在的跟前,沉声道:“善保恭喜娘娘,十二阿哥洪福齐,很快就会痊愈。”
低头看着他,眼圈热,轻声道:“副都统,此番做得很好,救永璂条命,就相当于救本宫,本宫先……代十二阿哥向声谢谢!”终于伸出手去,放在他的肩头,“平身吧。”
善保身子震,慢慢抬头看,静静看会儿,终于道:“都是奴才应尽的本分,奴才该当为娘娘分忧的,娘娘不必在意。”。
“嗯,”头,回头道,“小禄子,副都统身体未曾完全恢复,扶副都统回去好好休息,不得有误。”
“奴才遵命。”小禄子领命,将善保慢慢扶起来。
善保垂着头,道:“奴才还撑得住,娘娘不必担忧。”
道:“撑得住是回事,本宫要体恤也是回事,不必硬撑,以后本宫还需要做本宫的左右手,此时要尽快将身体养好。”
善保只好遵命,看他眼,终于扶着容嬷嬷的手,向外出阿哥所回坤宁宫去。
浴桶之内,热气腾腾,花瓣夹杂着药香,蒸的脸上都热乎乎的,很是舒服,眼睛虽然还湿润着,却已经不再流泪。
“下可好,十二阿哥大好,娘娘可要放心,”容嬷嬷欢喜道,边指挥宫向浴桶内投放花瓣,“刚才阿哥所又传来消息,十二阿哥用清淡粥饭,整个人想下地走呢,想必最晚明,就要跑到娘娘面前来。”
“哈哈,的不错……”也忍不住笑两声,心底真个儿欢畅的什么似的,就算是想到今晚上皇帝还要来坤宁宫就寝,也觉得并无什么不起,道,“永璂真个是个懂事的孩子,唉……本宫只希望看着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容嬷嬷叹息道:“话回来,奴才也要几句娘娘不爱听的话……十二阿哥虽然是个好孩子,但娘娘您也不能为十二阿哥而不顾自己,今竟然还想要亲身试药,……唉!奴婢当时就被您吓得灵魂出窍。幸亏善保副都统机灵。”
“本宫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也跟着叹口气,微微闭上眼睛,眼前出现善保坚毅的面容,头道,“没想到他竟然对本宫忠心至此,唉……”
容嬷嬷笑道:“亏娘娘先前还忌惮副都统大人,想要针对他,不,生死关头可验出来,副都统对娘娘可是儿歪心思都没有。娘娘可放心吧?”
“嗯……”头,然而却不知道自己心中那关于善保的不安究竟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先抛诸脑后,道:“好,泡得够。”
容嬷嬷指挥宫们上前伺候,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子仔细收拾番,时间又过大半,好不容易将头发弄得干爽起来,换衣裳,正想要好好地歇息番,外边就听到太监扬声高叫:“皇上驾到!”
正文 千千劫 1
123
皇帝意气风发,大步流星的进了正殿,我上前两步,徐徐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后请起!”他伸出双臂,将我扶起来,双眼望着我面上,哈哈一笑,大声说道,“皇后,真乃大喜事啊。”
我微笑等候。皇帝仰头,长笑着说道:“小十二已经没事啦,朕刚刚听太医说,他已经吵嚷着要下地了。”
“这也是皇上的洪福庇佑,永璂才会没事的。”我温声说道。也笑,笑的开心,既然结局已定,再埋怨或者愁苦无济于事。
皇帝是个喜爱锦上添花的人,眉眼含愁郁郁寡欢那些,只会令他不悦,必须顺着他的心意行事。
果然皇帝喜笑颜开,伸手揽了我的身子,说道:“朕刚才特意去看了永璂,永璂很精神的给朕请安,还说要来给景娴请安,是朕说今儿晚了,他才乖乖答应明儿一早就来。”
想到永璂,我很欣慰,轻轻舒一口气,说道:“皇上你看,永璂可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乖巧孩子。也难怪皇上对他这么上心,他不过是一场小病,皇上就每天去阿哥所好几趟,就是瞧在皇上这份恩典份上,永璂他也得乖乖的快点好啊。”
皇帝哈哈大笑:“嗯嗯……”
容嬷嬷在一边逗趣说道:“可不是十二阿哥乖巧?就知道皇上每天都去探望他,关心他的病情,不愿意让皇上跟皇后忧心,就这么乖乖的好起来了。”
皇帝停了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朕的永璂的确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啊。”
我瞅着他的神色,微微露出几分娇嗔来,说道:“皇上既然也这么说了,那以后可得再多疼爱永璂一些才是。”
皇帝笑个不停:“别说永璂是个好孩子朕自要疼爱他,景娴都开口了,朕怎么会不照做呢?”
皇帝的心情仿佛非常之好,再加上我跟容嬷嬷在一边捧着,一刹那整个坤宁宫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听来就好似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夫妻相聚之态,然而事情的真实,却只有我心底的隐秘处最知。
皇帝只喜欢人捧着他,顺着他而欢笑,永璂的事,事实上多么凶险多么波折,我自知道,偏偏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皇帝才会高兴。永璂的病上,皇帝虽然瞧在我的面上几度去探望,但是实质上的刨根问底却丝毫不作,若非我暗地里寻到嘉妃这条线,恐怕永璂的病此刻还吊在半空中。
可是这些苦处,又怎么说?
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
皇帝想要知道的话,再深的内情他也可以查得到,他如此双目不争,内心掩蔽,就是不想要知道那些丑陋的内情,他喜欢的,无非只是个——粉饰太平。
反过来,若真个儿揭破那所有之下的真相,皇帝不会欢喜,反而会震怒。我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他既然
想要如此太平欢乐情形,我就送他如此情形,皇帝开心,皆大欢喜,于我更是有无限好处,博得个贴心宽容,善解人意的贤惠美名,后位持续巩固。
帝后之间,并非寻常百姓间毫无芥蒂,不适合直来直往,有话便说,说到底,我同皇帝,只不过是两个互相谋算的陌生人,为了彼此的所图而凑在一起。
我做这皇后,于品行上毫无匮乏,再得皇帝欢心,自此之后,一步一步,后位自然稳固。若如此,我得以自保,而永璂也会在我的荫蔽之下安然无恙,这便是我的所愿。
若说是同床异梦,还真贴切。
寝宫之内的太监宫女皆退下,皇帝抬手将帷帐放下,我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竟有些紧张。
我自极小入宫,得到的教育之类都是为了侍奉皇上,入了宫墙为妃为嫔的女人,毕生便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帝。
我只以为,我的毕生,只得嘉庆帝一个。
然而却未曾料想,阴差阳错,时光流转,我竟然落在了乾隆帝的手中。
自古佳人如美玉,辗转反复,倾国倾城,不过只在帝王家的手心之中拿捏,心头轻轻一声叹,面上却露出三分笑来,望着转过身看我的他,轻声说道:“臣妾久不侍寝,若有……还望皇上怜惜……”
略微凝视他片刻,微微地垂眸,脸颊之上微微发热,这倒不是假装,乃是心头真正有一丝丝的羞怯。
皇帝倾身过来,将我揽入怀中:“景娴真个许久没有侍寝,也弄得朕很想你……”
说着,将头靠过来,在我的肩头上深深嗅过去:“景娴身上可真香,然而又不是普通熏香那么千篇一律,朕很喜欢这种味道。”
他贪恋其中,深深呼吸,仿佛已经沉醉。
我所涂的体||乳|,乃是让太医们特别调制的,里面含有少许牛||乳|,闻起来会有浅浅的奶香气,此时此刻,伴随着花瓣的香气传来,又香又甜,牛||乳|寻常闻起来就会让人食欲大振,何况此刻有意为之?皇帝自然是分辨不出的,只觉得心底渴望而已。
我刻意将声音放得柔和:“臣妾何尝不想念皇上?然而……只怕皇上嫌弃臣妾呢……”
“说哪里话?”皇帝的声音渐渐粗噶起来,充满欲——望,“朕怎么会嫌弃景娴?”
说着说着,我的颈间一痒,微微地湿润,垂眸去看,却是皇帝亲在了上面。
我觉得痒,便笑了笑,说道:“皇上,……好痒啊……”
皇帝不以为忤,反而粗声说道:“朕马上就来替景娴止痒……”
翻身伏在我的身上,倾压下来,嘴唇更是贴在我的颈间,不住的亲吻着,粗粗喘息之声自耳中传入心底。
贴身的丝质里衣睡袍已经被皇帝不耐烦的扯开,我见他动作颇为豪放,先前却是没见过的,心底略有些震动,却笑着配合他,替他解衣。
皇帝仿佛按捺不住,狠狠地将我压在床上,好像猛虎擒兔,竟不许我动弹,自上低头俯视了我一会儿,说道:“朕先前没有留意,景娴竟是这样美貌……”
“怎么臣妾先前不美吗?”我微微侧脸,媚眼作出两分去看他。
“美……美得很……不过朕长久不来,几乎忘记了……”他回手,飞快的将自己的衣裳褪下,向外一扔,露出底下精壮身体。
我低低惊呼一声,本能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毕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体啊。
皇帝笑了笑,我听到他湿润的呼吸声在耳畔,说道:“景娴怎么啦?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此一刻,我镇定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才缓缓睁开眼睛,娇羞说道:“臣妾真是许久都不侍寝了,见皇上您这般……英伟神勇的样子,心底竟有些怕……”
这话半真半假,皇帝听来却格外受用,尤其我说话间,眼波扫了扫,向着他身上敏感之处。皇帝大为得意,身子向前靠过来,玩味说道:“景娴竟然怕朕吗?”
这话虽然是玩笑的声音,却带出了底下的真实。
我听出皇帝明显的兴奋,知道他好的是什么,将那似怕非怕的姿态做足了十分:“臣妾……臣妾才没有……”说着,身子还偷偷地瑟缩了一下。
然而皇帝在上,又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的?我便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的。
“景娴别怕,朕今晚上要让景娴……”皇帝凑过来,说出几个让人脸红心跳的词。
这“头一次”的承欢侍寝,还真刺激。
一夜的缠绵反复,难以尽数,我怕露出行迹,让皇帝觉得不妥,是以以往的手段只用出了三四分,绕是如此,皇帝的兴致却被挑的极高,一晚上拥着我,反反复复。
他的精力倒很是惊人。最后我半真半假的告饶,皇帝似乎甚为满足,虽然我也看出他最后有些力不从心,却偏偏作出比他更力不从心的样子,皇帝看着我娇喘微微的样儿,心满意足,拥着我在耳边呢喃:“景娴真好……”
我低声,婉转说道:“皇上切莫这样说,皇上才是真的好,不嫌弃景娴……”
“朕怎么会嫌弃景娴?”皇帝亲了亲我的脖子,说道,“朕这才发现,以前种种简直如白过了,朕以后,可要多歇在这坤宁宫内才好。”
我心底说不出是惊是喜,只好说道:“皇上可不能这样……六宫之中讲究的是雨露均沾,皇上还要多去令妃妹妹、乌雅妹妹她们那里的好。”
“朕就偏要留在景娴这里!怎么,景娴想抗命?”皇帝一时赌气,口不对心的说道,说着,仍旧翻身上来,将我压住,做足威胁的样子。
我只好求饶:“臣妾遵命就是啦,”又带笑说道,“皇上也该歇歇了,臣妾知道皇上龙精虎猛,不过看这天色可已经不早了,臣妾……可还心疼皇上的身体呢,日后还指望皇上常常来呢。”
皇帝这才哈哈笑:“景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喜欢捉弄朕了。”
他这才翻身躺下,将我拥入怀中,深深舒了口气,满足说道:“好了,朕也不折腾景娴了,嗯,日后朕定会常常来的。”
我是好久没有做这种云——雨之事,再加上乾隆帝的确很是能折腾,果然是有点力不从心,勉强打起精神逢迎过他之后,便睡了起来,等醒来之后,却仍看到皇帝抱着我,手轻轻地拢着我的头发,我一惊,问道:“皇上您这是……不会一夜没睡吧?”
皇帝看着我,说道:“朕一时睡不着……”手握着我的头发,说道,“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寻常让别人侍寝,总会很快疲倦睡着,今日守着景娴,却异常的精神。”
我半爬起身来,望着他,说道:“皇上可不能这样儿,万一白日里精神不好,那怎么办?快些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已经到了要上朝的时候了。”皇帝眯起眼睛笑起来,“不怕,朕能撑得住。”
“皇上……”我唤一声。一时之间我望着他,他看着我,他笑眯眯的只看着我,我的心跳了两跳,不知这究竟是怎样情形。
皇帝起身,我也便起身,想帮他着衣,皇帝却命我多休息些,只让宫女来帮他收拾妥当,皇帝打扮之后,便又对我说:“今儿白天比较忙,朕晚上再来看景娴。——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看出他眼神之中的另有意思,自然要含笑低头称命遵旨。
皇帝大笑着,中气十足离去,我才长叹一声,靠在了床边上。
半晌容嬷嬷进来,我无心再睡,虽然身子仍旧疲倦,想到皇帝一晚上所做,心底颇为惶惑。
“娘娘,瞧皇上刚才离开的样子,好似极为高兴……”容嬷嬷望着我,收敛了喜色,又低声地问,“娘娘的样子似乎有点倦容……”
我有点头疼,却还是微笑着说道:“无妨,该起身了……嗯,先命人准备,本宫想要泡个澡。”
在水里泡了好久,整个人才仿佛恢复过来,起身的时候,容嬷嬷惊呼了一声,我随着她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胸前,有几个紫红色的印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容嬷嬷看了看,才说道:“娘娘,看样子皇上昨晚儿上很尽兴呢。”
我的脸竟滚热起来,白了容嬷嬷一眼,说道:“啐,少胡说,快点伺候本宫更衣。”
容嬷嬷一脸压不住的笑,忙着张罗人替我更衣。
又梳妆完毕,看着镜子里的盛装人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迈步出外,说道:“本宫想趁着这清晨时分,透一透气。”
虽然心底有些闷闷的,然而实际却是想去阿哥所看看,只怕时间太早了,永璂一时没有醒来。
容嬷嬷了解我的心意,搭手陪伴我向来走去,借着蒙蒙亮的天色,我迈步出了坤宁宫的正殿,正要迈步下台阶,忽然一怔,转头看向旁边的长廊里,有个人,正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呃……虽然这已经是我尽量和谐之后的章节,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唉
题目介绍那句话,还算隐蔽吧,其实我只想写“侍寝”两个字,又怕太招摇那啥的(是否这样也很招摇?tt)
挠头,其实我想写足全章的(邪恶发作中),不过发了就真会被和谐的说,嘿嘿
不知大家觉得这章怎样……
大家国庆节快乐!
正文 定君心 番
123
如今回首——
那场相遇是他精心等候,也是上给予的绝妙机会,在此之前,善保的心中隐隐似乎有所察觉,皇后的病倒,皇后的痊愈,以及被他查到的那跟侍卫乱的坤宁宫的宫。切,似乎是冥冥之中某只手织成的网,网拉起来,是他手提着去拜见他命定的那人。
他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勇救皇后娘娘,且又用计调走福尔康,种种表现,无可挑剔,反应敏捷,自己心底都大赞声好。
皇后娘娘肯定也是对自己感激不尽的吧?善保心底曾想。
他曾见过那个人的高高在上不可世,他也见过泪水肆虐凄惶无主。
他先前以为只是如此……又个再度被他利用的人,但是,究竟跟的关联从几何时,那个人变得不再只是他安身立命之人,而是,就连祸福都相依,心境般同。
皇后不知道——
善保兀自记得,见的第面。
那是皇后刚刚病愈,第次见十二阿哥。善保在坤宁宫外,望见那个备受欺凌的小阿哥被带入坤宁宫内,本来他只是经过而已,转身要走,却看见,那个传闻之中冷酷刚直的皇后,脸上露出的表情。
呆呆地望着那个小小的孩子,的双眼发红隐约带泪,张开口似乎咽下所有的苦,反而张开双臂将那个小小的孩子拥入怀中,终于忍不住,泪自红的眼圈里涌而出。
他瞬间看呆,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听着,善保听:永璂,额娘会保护。
很坚定。不知为何,他对此丝毫不感到怀疑。
静静看着,善保那缩在袖子里半露出的手,紧紧地握起来,又缓缓地放开,如他那刻起波动的心。
善保转身而去。
他自来不将色相种浅薄的东西放在眼里,自小善保就知道自己生的很美,但是种美对他来,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混沌的人心,有种种莫名狰狞地欲望纵横,他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到现在甚至已经变得学会让其得到利用发挥其最大的价值,不得不,是步字艰辛历练而出。
但是——他记得那笑,仿佛花开。
从此好像忘不,他的身边流转经历的那些,再多青春鲜艳,娇嫩活泼,千娇百媚的笑容,在他眼底,都是黑白色。
唯有皇后那看着十二阿哥时候,充满宠溺爱意的粲然笑,永不退色。
其实,善保本来以为皇后不过也是寻常贵妇,他的聪明让他颇为自信,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棋逢对手。
而且用的身份将他压下头,他不得不低头,跪倒,有丝不甘,也有丝奇妙的心甘情愿。
就好像,在以前的善保,是颗肆意疯长的杂草,柔韧,果断,不惜所有,虽然努力钻营,仍旧听由命,风雨雷霆,听之任之,他只保证自己是活着的,那便仍旧可以跟人生搏。
但是现在,他已有主。
当他跪倒的跟前,听那尖锐犀利的言语,字字,割裂全身,他感觉那份被人看穿的痛跟无地自容,自成年来他向来良好的掩饰被人掀开,血淋淋的。将他毫不犹豫的脚踩入烂泥,却又在下刻将他温柔扶起。
青云之路,步登。
善保面前尽是样的喜悦字眼在飞舞,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所跪拜之人,并非是那后宫之中任何个他拜过之人那么肤浅轻浮,聪明,聪明的甚至于超出他的想像,甚至比他更为聪明。
从此之后,风雨雷霆,有给予,他似那乱世中投奔明主的豪杰义士,从此大地大,也有依傍,每每想起来,都热血沸腾。
那次,福尔康查出端倪,知道他在皇后同延禧宫之间的事情中插手过。福尔康寻衅不成,被十二阿哥阻挠,便趁着五阿哥回宫,鼓动五阿哥找他的茬。
他又能如何,自小到大他学会的第件事便是忍。就算巴掌打下来,亦是带着笑面对,喜笑颜开的仿佛那巴掌打的是自己的仇人。
能忍则忍,当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却不料想,墙之外,竟然有在听。
被唤出来的时候,跪倒皇后面前之时。他的心底,百感交集,反复辗转,难以名状,最后竟陡然升起,种想哭的滋味。
真的,他最狼狈的时候,都被看到。
他很想做给看,让知道他没有用错人,所以什么都是竭心尽力,然而善保感觉,皇后的心中,好像对他存着份忌惮,到底,是为什么?他有些不安。
新月格格之事,他做的很好,步步,毫无差错,最后带新月格格去见努达海的新欢,冷眼见幕人世间的情仇离别,那被他誉为“气质高雅”的子在边上哭的梨花带雨,摇摇欲坠,他都吝啬伸出手去扶扶。
他觉得很不屑,又有些不耐烦。
尘世间的感情,无非都是如此,他跟皇后样,都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挑拨耍弄切,皇后过“再怎么样的真心,都经不起尘世间的洪炉之火”,他亲眼所见切,又怎么会不明白,真情?情不自禁?好场乏味的笑话。
新月格格的哭声犹在耳边。善保却自觉看穿所有,心无挂碍。
但却不晓得,有时候心无挂碍,只是因为有更大的挂碍。
他回到宫内,听闻十二阿哥重病之事,以他的敏锐反应,立刻知道事情有蹊跷,果然略打听,便知道些许端倪。
他往坤宁宫去,犹豫着要不要复命。却听闻皇后伤心过度昏厥的消息,他只好守候在外,表面上看来似要向皇后复命,然而实则如何,没人知道。
他内心忐忑。
等个时辰,终究给他等到,见散乱长发,罗袜生尘,慌张失措的出来,靠在门上摇摇欲坠,他急忙闪身出来护驾,却又不敢乱分寸。
手碰在那柔软的腰间,立刻触电般收回来。
手指犹有余香。
皇后很快平静下来,再度出面时候,已经仿佛换个人。是,善保心头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同种类型的人,反手面,正过来又是面,多半时候冷酷而坚强。那最脆弱的面,只有在关乎亲人的时候才能流露,却偏偏被他见到。
皇后大概是恼,以为自己最不堪的面被他撞见,却不知他全无芥蒂,反而为……
为新月之事夸奖他,他却只想为多做事,不错,他是想飞黄腾达,可不是在刻,在刻,他只是作为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头次尽心竭力地想要为解忧。
然而片好心,却显然被误解。皇后冷冷地呵斥他,言外之意便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无懈可击的退出来,善保站在长长的走廊上,望着栏杆外涛走云飞,色沉沉,无限烦恼。
那次被皇后识破他喝酒之事,他的确是去“茂陵佳人”那里,借酒浇愁。
皆因为自己生平头次奉献真心,却又被对方误解。若是别人倒也罢,但……
那人是皇后。
他是那么清醒而自制的人,但是次,却差喝醉,那子果然是善解人意,莺声呖呖问道:“大人心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开解之事?”
他摇头不语。
那子贴心又问:“大人向来冷静的很,怎么次如此反常?听人……子借酒浇愁,来是为前途生计,二来却应该是为个人。”
他的心跳,眼前竟浮现皇后冲着十二阿哥的粲然笑,竟浮现先前张皇倒在他手臂上的样子,竟浮现冷冷站着,呵斥道:本宫若有事自会吩咐做,不需要来自作聪明!
真是冷酷。
他猛地喝口酒,喃喃道:“自作聪明,自作聪明……”
他的是自己,那子却以为他的是,急忙温声道歉。
善保笑,也不解释,摇头离开流水小居,正巧撞见宫内的同僚,言皇后曾来寻他不着,他心头动,匆匆忙忙清理下自己便进宫去。
十二阿哥的事,他早就心底有数,要查起来也容易的紧,何况自己的主子,并非寻常之人?
两个聪明的人合谋办事,事情自然是事半功倍。
他听太医的话便立刻出宫,找到自己在宫外的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快便将那毒蜘蛛找到。带回来,他并没有对皇后会找谁试验毒蜘蛛,如果此刻去大牢里提几个死囚来,也是可以的,但是他都没有。他只对太医们时间紧迫,必须要快,近乎于愚蠢的令太医们对他动手。
他是故意如此。
破釜沉舟,以自身试药,以自己的身体当作赌注,来赌皇后对自己的全心信任。
当毒蜘蛛慢慢地爬上他的胳膊的时候,周围的宫太监,以及大部分的太医都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却丝毫犹豫都没有,当毒蜘蛛的毒牙狠狠地向着那雪白鲜软的肌肤上刺下来的时候,胆小的宫发出惊呼,有人甚至要晕过去。
没人知道,善保的胳膊上阵剧痛,然而心底却是份快意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毒蜘蛛分外畅快的在自己胳膊上作恶,并不急躁也不害怕,当时若有人仔细看,会看到他的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带上丝笑意。
然而就算有人看到又如何,首领院判大人还以为他体内毒素扩散,导致神志不清,心头分外怜惜副都统大人忠勇可嘉。
善保望着太医们惊慌失措地将毒蜘蛛取走,他的眼前景物已经逐渐模糊,试药回事,不是没有风险的,但是他竟然儿?br /gt;
凤凰重生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