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34部分阅读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未知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34部分阅读
,确实对你的清誉有损。”
嫣点商不在意的笑笑:“清誉?如今清誉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连名声都没有了,还在乎什么清誉!”
凤悠然抿嘴一笑,起身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嫣点商披上,淡声道:“你是有罪,可罪不至死,即便朕要惩罚你,你总有以后的日子要过总是要嫁人的啊!怎么能说不在乎什么清誉的话!朕素日瞧你也是个沉稳的人,怎么今日也是这样沉不住气,也学着人家自暴自弃借酒消愁?不过,你这副样子这样倒和朕来的时候想的一样,你呀,便是个附庸风雅的人罢了!”
嫣点商听了凤悠然的话,却苦笑道:“嫁人?如今我的事人人皆知,还有谁会愿意要我呢?何况,在我决定这样做的那一天,我就把这个心歇了,这一辈子,我只怕都没有这个福分了!”
凤悠然听了微微皱眉,却他的话里似乎听出另外一层意思:“这样说来,你已有了心上人了?”
嫣点商眸底涌现出的苦意也未能逃过凤悠然的眼睛,他似是有些绝望伤感,低声道:“有了又如何呢?我与她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
凤悠然抿嘴,见嫣点商这样说,又想起当日他问自己的话,心念一动,问道:“你你喜欢初舞?”
嫣点商默然不语,可眼里明显就是很痛楚的神色,沉默半晌,才道:“我那时流落到紫宣,是初舞姐姐救了我,那一段时日,是我逃亡生涯里最难忘的日子,那两年比我所有所有的日子加起来都要快乐。就算后来我做了北戎的丞相,也不觉得快乐。只是快乐总是很短暂的,在那些不快乐的时候,只好常常拿出来回忆。”
凤悠然便低声问道:“那时你为何要瞒着她不告诉她你是男子?”
裁幻总总团总,。嫣点商低低的道:“一开始自然是要隐瞒身份,后来便是不敢说,再后来我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说了。我一直想替姐姐报仇,原本是打算在嫣府住几年再走的,可我发现我爱上她了,完全无法自拔的时候,我知道我自己非走不可了,我是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不能有感情,我也配不上初舞姐姐,不如早走早完,就让初舞姐姐以为我是要去干一番事业,也总好过让她为难,何况,我心里也知道,她是绝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嫣点商说完,又要倒酒,面前的酒坛子却全都空了,他站起来想去再拿,可醉了站不稳,重又坐下,自己开始怔怔的发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如今我的事,必会传到她耳里,那时她若知道我骗了她这么多年,若不怪我已是万幸了,我还怎么奢求她的原谅呢?”
凤悠然一叹,看着嫣点商道:“你当时离开紫宣,便去了北戎,就遇到了水筠澄吗?”
“那时候遇到七殿下其实跟遇到初舞姐姐的场景很想,只不过七殿下一眼认出我是男子,将我带回府里,第二日便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教 几年,他知道我想要报仇的心思,便说只要我能取得老北王的信任,助他完成大业,他就出兵西岐,帮我报仇,然后我就男扮女装做了丞相,得了老北王的信任,老北王待我很好,”嫣点商垂眸低低的道,“可是,我——”他说到这里,却似乎说不下去了一样。
凤悠然淡淡一笑:“可是你心肠不坏,夹在她们母子之间进退两难,水涟阑对你很好,你想忠君报国,可水筠澄对你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意,他又能帮你报仇,还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秘密,你不能不听他的话,所以才会举步维艰,才会常常借酒消愁。”
嫣点商万想不到凤悠然将他的心思看得这样清楚,便苦苦笑道:“是啊,此番发兵本就不是我所希望看到了,谁知道一入了官场,竟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了,当初杀了姐姐的人死了,我无法回返故乡,却成了七殿下的爪牙。”
凤悠然冷道:“嫣大人,朕这次来,便是有事要问你,若你肯如实相告,朕自可给你一条生路,说不定还可让你得偿所愿。”
嫣点商自然是识时务的人,当即跪下道:“我本是罪臣,蒙皇上不弃,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也不敢奢求得偿所愿,只要能赎前愆罪孽即可。”
凤悠然微微笑着点头,问道:“水筠澄是不是白墨人?”
嫣点商很清楚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请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投票票推荐撒,,么么么么o(n_n)o哈哈~
第两百二十章 看上了人还是看上了才华
凤悠然微微勾唇,道:“你可知其中渊源么?”
“这个罪臣不知,”嫣点商道,“我只知道七殿下素有大志,但是他防我甚严,自己的事从不对我多说,我只知他想谋取北戎王位,别的就不清楚了。”
凤悠然听了嫣点商的话,心里更加确定她自己的想法了,当下点点头道:“好,你这样坦白很好,可是这段日子朕还是不能赦免你的罪,可是,朕实话告诉你,朕很欣赏你,朕知道你当初做事是逼不得已各为其主,你若身为女子,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可朕也不是什么守旧的君王,还说什么男子不得入朝为官,朕想着,只要有才,一样都可以。嫣点商,你若能逃过此劫,朕必会在紫宣给你个交代的,只不过眼下,朕还要找水涟阑算账,且先委屈你。”
嫣点商见凤悠然如此说,他便明白了凤悠然的意思,当即跪地叩头道:“谢皇上恩典。”
凤悠然点点头:“你起来,之前绯喧对你下毒,是他报仇心切,他并不知你亦是受人摆布身不由己,还望你不要怪他。”
“罪臣不敢。”
凤悠然站起来,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残酒,笑道:“你比旁人都聪明,朕也就不多说了。这段日子,你还是好好待在营帐里,外面太乱,你少出去,希望将来,你也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对了,”凤悠然刚要挑起帘幕,忽而想起一事,顿住道,“你这酒虽是极好,也是思乡之故,可酒到底伤身,你日后少喝些。借酒消愁,也不是个办法。”
“是,”嫣点商低声应了,眼看着凤悠然就要出去,他又追问了一句,“皇上,初舞姐姐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啊?”
凤悠然脚步一顿,淡淡的声音传来:“朕不知道,你将来若有机会,自己问她。”
凤悠然出了嫣点商的营帐,走了很远了,才回身看着,片刻之后,才见那帐中烛火熄了,她低低一叹,才继续往回走。她是有心想要撮合嫣点商和冷初舞的,嫣点商用情已深,他这样受苦,凤悠然看着心中不忍,更不忍冷初舞为了自己而白白错过这样的人,眼前的人自当珍惜,如若不然,只怕后悔就来不及了。所以她心内所想,是想等此间事了了之后,要带着嫣点商回紫宣去。
来的时候用了轻功,现在她却只想慢慢的走,此刻大漠的深夜也不似从前那样冷了,不过也只有凤悠然才会想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夜晚在大漠里散步,就在她走了一刻钟,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傻刚要准备用轻功回去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清,可这荒郊野外的,也实在说不清是什么人,站在原地不动,手却悄无声息的摸向腰间的软剑。
“皇上深夜出来散步,也不叫我,一个人走岂不是寂寞么?”
凤悠然抿嘴一笑,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慕容绯喧,等着他走过来,凤悠然拉着他的手,笑道:“绯喧,三更半夜跑出来,不怕遇到坏人么?”
慕容绯喧抿嘴一笑,却将手里的披风给凤悠然披上,然后系好:“虽说不冷,可皇上风寒刚好,还是得注意身子的。再说了,医毒不分家,我一身是毒,还不知道谁是坏人呢!”
凤悠然点点他的额头,两个人揽在一块儿像普通情侣那样压马路,呃,不对,压大漠。
“你自从跟朕坦白了心意之后,嘴巴就越发厉害了,朕从前看你温和有礼,原来都是装的么?”凤悠然莞尔笑道。
慕容绯喧看了她一眼,浅浅笑道:“皇上难道不喜欢么?我看皇上倒是乐在其中呢!”
明明只要这样靠着凤悠然他就心跳加快手心冒汗,一脸绯红绯红的,偏偏还要这样大喇喇的说话,凤悠然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爱极,揽过来亲亲他的耳垂,沉沉笑道:“朕自然是喜欢的。难得你这样体贴朕的心思,深夜都跑出来陪着朕,朕不喜欢你,喜欢谁去!”
慕容绯喧见四下无人,也大着胆子亲了亲凤悠然的脸颊,可到底是大家公子,仍是不愿太过放肆,抿着嘴低低的笑着躲过凤悠然的狼吻,问道:“皇上是去见嫣点商了么?”
“你倒是聪明,什么都猜得到,他也是身不由己,朕看他在北戎左右为难的,就过去提点了他几句。”
慕容绯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凤悠然,眼内都是揶揄的笑:“提点几句?皇上瞒着大家去见他,是看上了他的人还是看上了他的才华呢?幸而那一命绝被师尊给解了,不然的话,我可算是成了杀害皇上心头肉的罪魁祸首了!”
两个人挨的极近,嘟嘟囔囔的说话,凤悠然正毫无形象的揽着他,此刻见他这样说,四下又无人,毫无预兆的咬了他的耳朵一下,然后几步退开,笑道:“你当真是不得了了!朕越发纵你,你就说出这样轻狂的话来,你不许再说了,你再说,朕就再咬你!”
慕容绯喧笑得眉眼弯弯的:“可见我是说中了皇上的心事,皇上恼羞成怒了!”那一咬,当是调【情还差不多,一点都不疼。
凤悠然见他越说越没了规矩,便狼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阵乱啃,啃来啃去,喘息不定,倒是又深吻在了一处,慕容绯喧低低喘息,低声问道:“皇上是喜欢嫣点商么?”
凤悠然这下便不再留情,狠狠咬了他的嘴唇,勾唇道:“又说傻话!”
裁幻总总团总,——
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投票票推荐撒,么么么么o(n_n)o哈哈~——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为一个男子生儿育女
这一咬便有些疼了,慕容绯喧似怨似嗔看了凤悠然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皇上还真咬么?”
凤悠然得意一笑:“朕提醒过你的,你要说,朕就咬你!”
慕容绯喧垂了眸:“我只是害怕。”他的心事不能出口,只好这样说出来。有多少真心话,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呢?他虽不知究竟有多少,可方才的话,确实是真心话。
凤悠然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呢?低低一叹,将他重新揽入怀里,亲亲他的耳朵,带着些安抚的味道,才爱怜道:“傻瓜,朕不会喜欢嫣点商的,不说他多重身份的问题,朕原本就不喜欢他,不过是觉得他的才华很好,朕是要对付水涟阑才会夜里去看他问些事情的,何况他现在有罪在身,朕是不方便明着和他太亲近的。”
只要是人,没人不喜欢八卦的,慕容绯喧也不例外,凤悠然一说完,他便问道:“嫣点商喜欢谁?”
凤悠然忽而邪邪一笑,看着慕容绯喧道:“你很想知道吗?”
慕容绯喧完全没注意到她那邪恶的表情,依旧萌萌的点头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凤悠然邪肆一笑,却将手揽入他的后脑,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之能事,直到慕容绯喧没气了才放开他,舔舔他的嘴唇,笑道:“绯喧,除了说话,朕觉得其实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呀!”
“唔——”这下,慕容绯喧当真是被凤悠然吻的不知东西南北了,再也记不起自己之前问过什么,只想着自己一会儿怕是要喝下许多清心下火的药水了。
凤悠然没让水涟阑休息的太久,太医一来禀报说水涟阑没事了,凤悠然便去了北戎皇帐,她这次是带着帝王仪仗过去的,并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水涟阑行了全礼才让小六子赐坐。
上一回是威慑,所以带了不少人,这一次虽也是摆了帝王的架子,却没有带人过来,皇帐之中,不过只有凤悠然水涟阑与水筠澄三人而已,小六子及各个宫侍太监都在帐外候着。
“你今日气色倒好,看来太医给你调养的不错。”
水涟阑拱手道:“谢皇上记挂。”
凤悠然冷冷一笑:“记挂?朕确实是记挂着你啊,朕这几日以来,时时刻刻都在想这件事,可是却没人能给朕解惑,你若是再不肯告诉朕,朕也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凤悠然将那块旧的古玉拿出来,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却将古玉丢在水涟阑脚下,粘好的玉又碎成了两半,玉裂之后,凤悠然一眼便看见水涟阑眼中的痛意。
水涟阑捡起那又变成了两半的玉佩,然后颤着手将自己的古玉拿出来,垂眸看了一会儿,再抬眸时,眼中有泪:“你与玄菱很不一样,可若她还活着,只怕也没有你这般果决。”
玄菱,说的就是凤悠然的母亲,紫宣雍威帝凤玄菱。
凤悠然微微勾唇:“你说先帝么?是啊,朕与先帝确实很不一样,先帝或许会顾念旧情,可朕不会,朕要的是事实,如果事实不能为朕所知,那朕只好使些手段了,有时候摧毁一些朕看不顺眼的东西,也是常有的。”
凤玄菱在世时,处事要比凤悠然圆滑事世故许多,跟凤玄菱比起来,凤悠然就像是一把剑,锋利异常,刺出来会伤了别人,可若想不伤了自己,有时候就得需要包着裹着才行。凤玄菱少年时曾出外游历,结识了许多的人,凤悠然在看到那一模一样的古玉的时候,又听了水涟阑的话,便知道她们从前是有旧交的,可这究竟是怎样的,还需要水涟阑来细说。
水涟阑低低一叹,抬眸看了水筠澄一眼,见后者定定的瞧着自己,眼里的泪便不自觉的落下了,然后将手里的古玉握的紧紧的:“澄儿,他是本王亲生的儿子,是本王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凤悠然一愣,第一个反应,便是水涟阑吃了赤果的,可转念一想,水筠澄是白墨后人,若是水涟阑亲自生下来的,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你为白墨男子生下过孩子?”可那人是谁呢?印象里,她也只知道苏太君和苏太君的哥哥。莫非?
凤悠然一时觉得思绪混乱,皱眉盯着水涟阑。
水涟阑拿着古玉笑得极为惨淡:“是啊,本王曾为白墨人生下过儿子,就算本王如何想抹杀掉这个记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从改变。当时玄菱和靖容都知道,那还是十六年前六皇子出生之后,本王心中烦闷便偶有一次出外游历,便去了紫宣的云州,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也爱上了那个人,可他是白墨人,我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凤悠然拧眉:“那人是谁?苏太君的哥哥?”
水涟阑哀凄一笑:“是,那我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是唯一一次想真心实意的为一个男子生儿育女,可我怀了孕才开始后悔,我是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怀胎八月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我就通知了玄菱和靖容,后来,生下来的是一对儿子,我留下儿子,假死回了北戎,后来借着战争之际,本王接回了澄儿,却没法子接回妖儿,直到数月前妖儿自己来北戎找本王,本王爱子失而复得,自然是高兴。”
凤悠然听完,也大致知晓了这其中的缘由,难为苏太君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情人究竟是谁。也难怪母皇和父妃一直不肯告诉苏太君孩子的去向,也不肯告诉周润清这其中的因由,这对于北戎女帝来说,是耻辱,是丑闻,只能紧紧地藏着掖着——
裁幻总总团总,。请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投票推荐推荐撒,么么么么o(n_n)o哈哈~
第两百二十二章 帝王的爱如此凉薄
裁幻总总团总,。“你知道那人最后是殉情死的么?”凤悠然冷笑。水涟阑虽要的不是蛇胆石,也就姑且相信她是真爱那男子的,可这样的欺骗,凤悠然仍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她。
水涟阑眼里有泪,却不滴落下来,半晌,才涩声道:“我知道,后来玄菱告诉过我。”
凤悠然听了,依旧冷笑,这次连声音都冷到了极致:“你知道他是为你死的,可他却到死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以为你真的死了,便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抛下了,去追随你,这便是你说的刻骨铭心的爱恋么?”
“我,我知道我有负于他,所以我才要补偿澄儿,尽我所能的补偿他,可怜妖儿现在才回到我身边来,以后,我也要对妖儿好,我要补偿他们,”水筠澄看着手里的玉佩喃喃道,“这玉佩本是一对,是我与他定情时我送给他的,我想着,大概是他死了这个玉佩才到了他弟弟手里,靖容也才会有的。”
凤悠然冷道:“你当初既犯下罪孽,就该想到日后因果,你再怎样忏悔,再怎样补偿,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人死了又能知道什么呢?他一心为你,甚至是为你殉情而死,你却这样骗他,你还敢说你爱他么?”
凤悠然的质问,让水涟阑无话可说,她垂眸半晌,似是在自言自语:“若我不是一国之君,又怎会弃他于不顾呢?又怎会舍弃我的孩子呢?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这世间又有谁比他们对我来说更亲呢?只是江山大业和儿女情长,我总得选择一样,若我选择江山,至少还得保全孩子,若是我选择与他在一处,只怕是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日后让新帝知道,我恐怕连性命也是难保啊!”
凤悠然眼内俱是不屑,眼底还有冷漠疏离,她原本想着水涟阑与母皇父妃是一处的旧友,她心理上还是尊重的,可如今水涟阑竟曾做出这样的事来,还一再的强调是迫不得已,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上这样的行为了,可水筠澄还在一旁坐着,她也不好太表现的忿忿了,便只是冷叹道:“都说帝王家无真情,没想到帝王之爱也是这般凉薄啊朕不知道苏太君的哥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去赴死的,可他若泉下有知,也不知是怎样想你,你将来总是要去的,也不知将来你们二人相见,你该如何跟他解释白墨人本就寿命短暂,只有三十年,你却让他少活了那么久,不知道那一点点的爱,能不能磨平他对你的恨水涟阑,你怎么可能这么安心的活着呢?”
凤悠然的话说的不重,却句句刺心,水涟阑就是这几年来也常常为了此事忧心,伤心后悔愧疚,全都来了,凤悠然曾听慕容绯喧提过,水涟阑的病大多就是这心病上头来了,若好好的养就罢了,若是还这样忧思过重,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的。
凤悠然正想着,水涟阑却忽而俯身吐了一口血,神色极度痛楚,凤悠然心里虽是有气,可她已然这样了,凤悠然也不好太刺激,只扬声叫小六子进来把水涟阑送回去养病,也说宣太医去好好瞧瞧,可她也看得出来,水涟阑脸色灰败,精神萎顿,似乎就是撑不下去了的模样。
可小太监刚把水涟阑扶起来,水涟阑却推开那些太监,跪在地上哭道:“我自知罪孽深重,难以赎回,只求我去后,皇上可以怜悯我的两个儿子,时时照拂他们,我也能安心了。”
凤悠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抿嘴道:“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朕也自当尽力。”
凤悠然说完之后,水涟阑才肯起来,然后由着小太监扶着她走了。
水涟阑走后,凤悠然才长长一叹,看向一旁的水筠澄,从始至终,水筠澄都未曾说一句话,从头到尾他都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凤悠然本以为他即便知道此事也至少会有一点情绪波动,可他一点也没有,甚至比凤悠然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
“朕该说你冷血呢,还是该说你懂事呢?”凤悠然微微眯眼,道,“七殿下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水筠澄沉默半晌,才道:“母王曾说我最像她,如果我是个女子,她定要立我为王女,可惜我是个男子,那时候我不懂,只以为母王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直到有一日我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变了,我才跑去问母王,原来是她忘记了给我服用抑制白墨体质的药,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是她亲生的,原来我的爹,他的一生那么苦,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
“你恨她吗?”凤悠然低声问道。
水筠澄看着凤悠然浅浅一笑:“恨?怎么去恨呢?为了自己的爹去恨自己的亲生母亲么?还是怨恨那个爹太傻,母亲太绝情?恨又有什么用呢?何况,皇上方才也说了,帝王之爱都是凉薄,若是说恨,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他的笑明艳生辉,没有一丝阴霾,凤悠然也看不出一丝忧色,心头微有一丝疑惑,忽而想起一事,这才展眉笑道:“是了,你大概是早已看破了这帝王之爱,才不肯寻个正经的婚事,而定要这权势!不过也是,欢爱终究是暂时的,只有手中握有权力那才是永久的!朕原是没想到七殿下竟还有这样的眼界。”
水筠澄灼灼一笑,挑眉看着凤悠然:“谁说我没有正经的婚事,我做了皇上的少君,岂不比嫁给谁都要好么?将来皇上一统天下,我还怕没有富贵荣华享用么?”
凤悠然眼里有着淡漠:“你的心太大,朕握不住,想必你也不会在朕这里停留,你想要的朕知道,只要你不与朕为敌,朕自会把你想要的许给你,你也不必再说这样的话来讨好朕你别忘了,朕也是帝王。”
水筠澄顿了片刻,却弯眉笑道:“我知道呀,而且,我还知道,皇上是不愿做那凉薄的帝王的,要不然,皇上怎会听母王的故事听得那样忿恨呢?”
凤悠然敛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小六子却挑帘进来道:“主子,汴京传来消息,说新北王与八王子一起来了这里,要来拜见皇上。”——
请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投票票推荐撒,么么么么o(n_n)o哈哈~
第两百二十三章 求之不得的亲亲
凤悠然皱眉:“已经从汴京出发了?”
小六子点头道:“回主子,前哨都已经到了大营中了,只怕北王与八王子不出三日就要到这里了。”
凤悠然点点头:“好,朕知道了,”小六子躬身退下,凤悠然才对着水筠澄道,“这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水筠澄抿唇一笑:“只不过比皇上早一天而已,也不是他们自己要来的,是母王要求的,说是新北王登基之后一定要来拜见皇上并且谢恩,而八殿下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母王想念他,想多看看他而已。”
凤悠然一叹:“你还叫他八殿下?你既然说不恨水涟阑,就该叫苏妖哥哥,虽说他排行在你之后,可他到底还是你的哥哥。”
水筠澄一笑,眼里水波荡漾:“皇上,当初你见着凤凌妍,可曾唤她一声妹妹么?她不过是想着你的皇位,你便可抹杀了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而我与苏妖十几年未曾见面,不过是一母所生罢了,这样亲密却实则生疏的关系,皇上还认为我的那一声哥哥叫的出口么?我可做不来那样虚伪热络的脸面!”
水筠澄说的是实话,苏妖是在周润清身边长大的,素来孤僻清高,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白墨后人,一心只想着传承白墨血脉,骤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去了北戎见到,得知原委之后,免不了伤心愤恨水涟阑的种种作为,可狂喜之后便是茫然,他面对的是陌生的弟弟和陌生的母亲,还有陌生的宫廷,以前要面对的虽然沉重,可到底单纯,如今要面对的却比从前复杂的多,白墨的命运也不再那么简单了,他也不知该把这个弟弟当做什么来对待,他的忐忑心思,水筠澄全都看在眼里,未免大家尴尬,他对苏妖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情意罢了。
何况,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北戎的王位,如今平白又来了一个与他一样够资格争大位的人,他岂能不防?何况水涟阑还对他很好,心里还想着要补偿他,难保不会一时怜惜,让苏妖同他拥有一样的地位与荣宠。
水筠澄的话让凤悠然心中一沉,她心中已是不悦,面上却笑道:“七殿下派人查朕么?”凤凌妍的事她直到后来才宣旨昭告天下说凤凌妍谋反已伏诛,但从未提过其中细节,而且其中内情也只有几个心腹之人知道,水筠澄是如何知道的呢?
水筠澄见凤悠然狐疑的看着他,便知她心中起疑,当下挑眉笑道:“皇上怎会如此想呢?我怎敢派人查皇上呢!皇上莫非忘了,我是白墨人,身而有异,自然是能够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呀!不过皇上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与皇上作对的。”水筠澄再一次不失适宜的表露他的真心。
水筠澄此刻要隐瞒的不过是他是通过死士查到凤悠然的事情的,不过白墨人身而有异也不是空|岤来风,看苏妖便知道了。
凤悠然也不在意,看了水筠澄一眼,道:“你还是少放些心思在这些事上面,朕瞧着你母王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你好好侍奉他最要紧,旁的你就不要管了。”
“是,”水筠澄抿嘴一笑,却又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嫣点商呢?”
凤悠然敛眉,想了想,望着水筠澄道:“嫣点商是你一手提携的,若真要追究他的过错,岂不是连你也要一并处罚么?何况你的心思最好还是别让你母王知道,朕瞧着她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你且让她安安静静的去,别再给她添堵了,等过段日子,朕自会处置这件事情的。”
水筠澄自知失言,他一心只想在凤悠然跟前讨个好,却忘了嫣点商追根到底还是他的过错,而且凤悠然的话里意思,似乎就是不想治嫣点商的罪,既然听出这个话头,水筠澄也不再说什么了:“是,那就听凭皇上的吩咐。”
凤悠然浅浅笑道:“既如此,你便退下,去瞧瞧你母王。朕今日也不回那边去了,朕就在这里歇下。”
水筠澄一笑,应了一声好,便退下了。他一走,小六子便进了皇帐,凤悠然撑着头靠在案上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响,也不曾睁眼,只问道:“水涟阑的病,太医瞧过了怎么说的?”
小六子抿嘴道:“瞧过了,太医说,老北王这些年郁结于心,心脉已伤,方才又受了不知什么刺激,更勾起别的许多症候,奴才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是太医说,即便调理得当,也不过就是这十几日的功夫了。”
“十几日?”凤悠然皱眉,“十几日也够朕料理这一切了,罢了,你就去告诉太医,让她好生给水涟阑调理着,多留一些时候总是好的。”
小六子应下了,又道:“奴才刚才在帐门前遇见七殿下,他告诉奴才说主子今日不打算回青州了,还要奴才去打点一下,是真的么?”
凤悠然点点头:“嗯,朕正要同你说呢,水千清要来,若朕不在,她必定是要住在这皇帐里的,那朕岂不是成了客人么?所以朕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她才能以王侯的身份觐见朕,朕也不想两边跑,处理了北戎的事,朕再回去!”
小六子还有一事不明,便低声问道:“主子,北王来拜见主子,那主子还要去汴京么?”
凤悠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不去了,水千清要来,朕也不必去了,何况咱们自家也不太平,朕不过出来几个月她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朕也管不了北戎的事了,先让她们自个儿折腾!”
到了晚上,凤悠然用了晚膳,正在查看送来的奏折,小六子挑帘进来说慕容绯喧来了。
凤悠然放下奏折,起身笑迎:“绯喧,你怎么来了?”
慕容绯喧笑道:“我听说皇上不回去了,便特地来看看,我还听说老北王也不大好,而新即位的北王和八王子要来拜见皇上了。”
凤悠然拉着他过来坐下,笑道:“绯喧,你的消息倒是真够灵通的。”慕容绯喧这时候来,又特意提起苏妖,凤悠然心里也明白,他还是怕自己与苏妖牵扯不清,其实她自己想的也很简单,苏妖如今是北戎的八王子,自有他的想法和去处,何况当初在云州即便有情,现在经历了这样一番波折只怕也淡了,她从不会强人所难,她对苏妖也不算是有情,只不过是同情他的处境罢了,而现在他的身份也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同情的了,所以在她心里,苏妖只不过是北戎新封的八王子罢了。
可是,慕容绯喧的疑虑问不出口,凤悠然这些话便也不能出口,何况若解释的不好,反而更让慕容绯喧误会,她想来想去,要是觉得少说多做,他只要感受到了她的心,便也就自己放心了。
慕容绯喧重新给凤悠然换了热茶,笑道:“我只是关心皇上啊,皇上自从亲征以来,日日都是这样忙碌,从前只为紫宣操心,如今还要加上北戎,眼见着皇上这些日子都瘦了许多,若是回京去让殿下看见,只怕也要心疼了。”
凤悠然将桌案上的折子推到一边,喝了一口慕容绯喧泡的茶然后放在桌案上,浅浅一叹:“你不说朕都忘了,前些日子穿衣裳,朕都觉得衣裳大了,朕也觉得自己瘦了,要说起来,亦寒临走的时候也不许朕熬夜,可这许多的事情拢在一处,朕总觉得心烦哪!算起来,君临和不渝也有四五个月了,朕还只是在他们出生的时候抱过他们,朕亲征一走就是几个月,实在是对不住他们”凤悠然说到此处,有些心疼有些内疚,便顿住不说了。
慕容绯喧抿嘴道:“若是皇上还要去汴京的话,只怕大皇女与二皇子满了周岁也只怕见不到皇上,这一去路途遥远,皇上真的还要去汴京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凤悠然垂眸笑笑:“朕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朕方才还说过,朕已想到了更好的法子,朕不去汴京了,等解决了这里的事,咱们就回京城去,回去之后,朕也可颁旨册封你了。”
听说要回京去,慕容绯喧难掩喜色:“真的么?”
凤悠然见他那模样,调笑道:“绯喧,看来你真是想迫不及待的嫁给朕啊!哈哈哈!”
慕容绯喧本不是这个意思,可见凤悠然笑得这么开心,他也知道她这段日子心烦的很,让她开心也没什么不好,便红着脸在她的脸上亲亲,低低笑道啊:“是啊,我想跟皇上在一起,皇上难道不想么?还这样笑话我!”
凤悠然低低一笑:“你若是能天天这样主动,朕倒是求之不得。”——
请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投票票推荐撒,么么么o(n_n)o哈哈~
第两百二十四章 谋害的是亲生母亲
两个人笑说一阵,小六子却挑帘进来,唤道:“主子。”说了这两个字他就不说话了,就垂手立在一边。
凤悠然等了片刻,看向他道:“小六子,你怎么了,有话就说啊,站着做什么?”
慕容绯喧以为是有什么话不能让他听到便抿嘴站起来,然后笑道:“皇上既然有事要忙,那我便先走了。”
凤悠然却伸手拦住他:“你先别走,坐下,”然后看着小六子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绯喧在这里也无妨。”
小六子这才抿嘴道:“皇上,奴才不是不当着慕容公子的面说,是这事儿太突然,奴才实在是不敢相信不敢说啊。”
凤悠然微微一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六子道:“已是戌时了。”
凤悠然点点头:“你知道朕的规矩,你若是不来说便罢了,你若是来了又不说,不是存心跟朕过不去么!”
小六子忙跪下,道:“奴才知罪!奴才这就说,刚才奉旨去医治老北王的太医来说,老北王没了。”
凤悠然皱眉:“什么叫没了?”
小六子默然不语,凤悠然拧眉看着他的神色,忽而厉声道:“你是说,水涟阑死了?”这话实在是太直接,小六子是不敢这样说的,直呼王侯名讳是大忌,但是凤悠然可以这么说,她毕竟是帝王,且也从来不在乎这些忌讳什么的。
“太医说,老北王是戌时前三刻没的,太医即刻就来禀报皇上了,想必这会儿也有人去禀报七王子了。”
凤悠然没想到水涟阑竟连一日都撑不过去,居然这么快就死了,她原想着等水千清来了之后,拜见过她,再带着水涟阑回汴京去,就算是死在路上,凤悠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想想也是,她既然已经死了,凤悠然的计划还是得照常,只不过老的一死,新的脾性还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旁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时刻还有心思来给你算计,不过也是多费几日的功夫罢了。
凤悠然想到这里,便也看开了,站起来对慕容绯喧道:“绯喧,你跟朕一起去看看,她好歹是朕母皇父妃的旧友,就算不为了她当初对朕的谦让,也得为了她跟朕父辈的旧情。”
慕容绯喧点点头,微微笑道:“好。”他还是穆宣的时候,水涟阑对他真的是很好的,听说他是孤儿,对他真的很关心,几乎有时候会让他有种慈母的感觉,而且什么都肯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而自己偏偏利用了这个老人对他的好,去伤害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说一声对不起,如今去看一看她,也算是弥补了一点点他心里的内疚,也为了让他自己好过一点。
两人来到水涟阑所居的营帐外,外面都被紫宣的军士把守着,凤悠然刚才又问了一遍,才知道太医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告诉了小六子一人,而军士们又控制住了营帐外面,所以北戎诸人还不知道老北王去世的消息,水筠澄也不知道。
凤悠然听了这些,也没说什么,此刻到了水涟阑的营帐外头,她望着那营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拧眉站着不进去,慕容绯喧在一旁看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等了片刻,见凤悠然还不进去,便低声道:“皇上在这里久战只怕不好,里头还在等着皇上处理呢!”
凤悠然却忽而冷冷一笑,望着慕容绯喧道:“绯喧,朕这一进去,只怕到时候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水涟阑的死,势必跟朕有关系,那些人的舌头只怕就要长在朕的身上了!”
凤悠然的话,慕容绯喧心里明白,若凤悠然进去,然后再宣布水涟阑去世的消息,北戎诸人势必会想到是凤悠然毒死了她,就算不会这么想,也总会有些风言风语的,何况凤悠然之前对北戎几次强硬的做法已经引得诸多人的不满了,可是,就算她不进去,这件事也不可能就长着腿自己跑了,只要北戎还是紫宣的属国,就永远脱不了干系。
“可是,皇上若是不进去,到时候也会被说成是漠视藩属之国的王侯性命,甚至一样会有许多流言蜚语传出来,我觉得皇上根本不必在乎那些人说什么,这世上的人都是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中的,皇上只随着自己的心意便罢了,何苦计较那许多旁的事!”
凤悠然沉默片刻,灿然一笑:“绯喧说的是,那你随朕一块儿进去!”
慕容绯喧点点头,便跟着凤悠然进去了。
帐内有隐隐的哭声,凤悠然定睛一看,帐内除了垂手立在一边的太医之外,就只有水涟阑的三个太监,为首的是大太监,是小云子被杖毙了之后顶上来的,这哭声便是他发出的。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直接走向床榻,将盖着水涟阑的白布掀开,瞅了一眼,见水涟阑神色安详,似乎没什么痛苦似的,便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老北王去世的?你把方才的情形,详细说与朕。”
“是,”那太医上前来给凤悠然行礼,之后便答道,“微臣是晚膳时分离开的,那时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