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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44部分阅读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未知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44部分阅读

    儿青泠宫那边儿就派人来了,奴才照实说了,也叫桑贵君不必担心,来人走了以后,奴才悄悄派人去瞧过,夜太深了,桑贵君熄了灯便歇下了。”

    凤悠然闻言点点头:“好,如此便好。”

    小六子瞧了瞧外头夜色,便低声道:“只怕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主子就在这塌上歪一会儿养养神,不多时还得早朝呢!”

    凤悠然探头也瞧了瞧夜色,闭眸撑着眉心叹道:“养什么神啊?一会儿还得来人呢,你以为这就消停了么!今儿晚上朕就是想睡只怕也没得功夫睡了!”

    小六子刚要说话,却有个外头伺候的小太监挑帘进来,低声道:“皇上,慕容公子求见皇上。”

    凤悠然睁开眼睛对着小六子一笑:“你瞧瞧,正说着呢,就来人了!罢了罢了,小六子啊,你快去请进来!”

    “是,奴才遵旨。”

    慕容绯喧挑帘进来之后,小六子奉了茶也就悄悄退了出去,带着宫侍们守在殿外,内殿里就只剩下凤悠然与慕容绯喧两个人。

    凤悠然抿了一口茶,提提神,才勾唇笑道:“这还有半个月呢,你就这般等不及要见朕了么?大半夜的还要求见朕!”

    慕容绯喧没笑,望着凤悠然的眸中诸多神色闪过,最多的是歉然:“我不是有意要来的,实在是——”说到这里喉间哽咽,似有续不下去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接着往下说,“我知道我应该来的,不管怎样我都应该来的,我知道皇上心里有许多的疑问,别人都没用,或许只能问我,所以我等不到明天了。”

    凤悠然沉沉一叹,慕容绯喧将她的心思都看透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把他的心思也看透了呢?

    “是亦寒给你的消息?”

    慕容绯喧微微抿嘴:“是,凤后派人来告诉我的。”

    今晚的事根本就瞒不住,闹的这样大,阖宫上下都知道了,冷亦寒是后宫之主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呢?只不过他心里明白凤悠然的处境,她一定有许多事要操心,所以不来与她添乱,但是即便不见面,他也能猜到几分她的心思,必定连夜派人将消息送到了慕容府中,慕容绯喧这才连夜赶了来。一念及此,凤悠然低低一叹,她何德何能啊,身边的几个人,竟都是这般的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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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七十四章 曾有来往

    凤悠然沉默了一会儿,见慕容绯喧还站着,便指了指一边道:“你先坐下吧!”

    慕容绯喧刚坐下,冷焰就挑帘进来了,径直走到凤悠然跟前跪下冷声道:“主子,牢中之事属下已安排妥当了,残肢和残尸全都销毁了,但是在那蛛丝上发现一些东西,属下不敢自专便一并带了回来。”

    凤悠然微微皱眉:“什么东西,你拿来给朕看看。”

    冷焰微微抿嘴,便轻拍手掌三下,便有黑衣人鱼贯而入,一看便知都是暗部暗卫,一共是八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牢里的那浸满了血水的烛台,上面的灯烛有的在有的不在了,但是那几个被蛛丝挂着的眼球仍是原封不动的垂在那里,上面的东西一摇一摆的还带着股血腥味,一旁的慕容绯喧看了一眼就撇开了眼睛。

    冷焰指着那几个眼珠子道:“主子,每一个眼珠子上都留有一个字,连起来一共是八个字,人是暂借用完即还。”

    凤悠然微微勾眉,起身去看那眼珠子,因那蛛丝有毒所以尽量不碰,凤悠然细细看去,果然看见那眼白处有红字,每一个看过去,正是冷焰所说的八个字,人是暂借用完即还。

    “朕知道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等你们领主回来再从长计议,”既然魔教都这样说了,就可以知道此番劫走慕容沛并不是针对凤悠然的,凤悠然虽不是很相信魔教的这些话,但是眼下也无法可想,还不如等影无忧回来从长计议。

    冷焰点点头,带着暗卫离开了,那些蛛丝都有剧毒,她必得带着人去把那些眼球和蛛丝都销毁了。

    等冷焰走了之后,凤悠然才看向慕容绯喧,抿嘴道:“绯喧,没事了。”

    她心里都明白,人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看到那些东西确实是不忍再看的,何况那场景也太过恶心了。

    么怎持么系持能怎。慕容绯喧转眸,也不知从怀中拿出一样什么东西在地上洒了洒,凤悠然顿觉那血腥味少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了,慕容绯喧这才道:“我刚才瞧时,那蛛丝的确有毒,所以这殿中的气味也必得发散出去才行,不然皇上也要中毒的,不过幸而时间不长,想来是无妨的。”

    凤悠然点点头,既然慕容绯喧也不害怕,方才也看见那眼珠子了,便重新坐下来,慢慢说道:“朕去瞧的时候,四个狱卒都已经被杀了,但是牵涉在其中的其他几个人都被迷晕在牢中并没有被杀,如今朕正叫人审问着。整个牢中都被淋了血水,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方才你也瞧见了,眼珠子被蛛丝挂在灯盏上,里头写了几个字,人是暂借用完即还。那蛛丝挂眼球是只有西岐的魔教才会这样做,可见慕容沛是被魔教给劫走了。”

    慕容绯喧听完,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瞧着凤悠然道:“皇上若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好了。”他心知凤悠然心中必定有许多疑问,他是慕容沛的表哥,不问他还能问谁呢?“既然你如此说,那也好,”凤悠然微微抿嘴,问道,“你虽说常常出外学医,但是你应当是和慕容沛一起长大的,你娘去世之后,你就跟着慕容明月了,慕容家向来对你不曾有过那些规矩礼教的约束,有什么事也不会避着你,朕只问你,慕容家可曾与西岐有什么来往么?”

    凤悠然问的是慕容家,不是慕容沛也不是慕容明月,她这样问,便是心里起了怀疑了。

    慕容绯喧沉默半晌,眸中现出挣扎神色,似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抬眸看着凤悠然,吐出一个字来:“有。是我从云州师尊那里回来,就是陪着皇上去青州之前的那一次。”

    凤悠然微微皱眉,心里微微震动,对慕容绯喧的坦白有些惊讶,回忆起那次的情景,但是在那些回忆里她并无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顿了一下才道:“你接着说。”

    “是,”慕容绯喧微微抿嘴,续道,“那一夜我是很晚才到府里,进府之后便没有让下人通知任何人,但是我进府之后,却瞧见大姨那边儿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是有很多人在说话的感觉,而且我还闻到了一些淡淡的奇怪的味道,我觉得奇怪,便绕着回廊走过去,等我赶到的时候,满院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一地的残尸,还有残肢,大姨沉着脸站在一边,而表妹缩在墙角里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当时只觉得这院子里就像是修罗地狱似的,一下子就懵了,根本听不清表妹在说些什么。”

    凤悠然没说话,只抿着嘴听着,但是她听着慕容绯喧的描述,就知道他看见的场景就和她今夜在刑部大牢里看见的一样,就见慕容绯喧的手抓着座椅的扶手,手指节都泛着青白,可见那场景在第一次见到的人眼里有多可怕!

    “我直到看见大姨收拾那些残肢才回过神来,我当时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甚至都没想过要去问一问就木木呆呆的也跟着上去收拾,那时院子里没有灯盏那些眼珠子都挂在树枝上,我离着树近就去收拾那些眼珠子,手还没碰到,大姨就立刻过来拦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别碰,那是最毒的蛛丝。”

    “我倒是没什么,可是缩在墙角的表妹听了,当即就大叫起来,状若疯癫,我本想上前去让她安静下来,谁知她一下子趴到我身边抱着我腿,神色很是惊恐,说什么快跑快跑,他们来了之类的话,我也给吓住了,然后就看见表妹神神秘秘的抬着脸对我一笑,怎么办,西岐的魔教来了啊。——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表妹口中听到西岐魔教四个字。”

    第两百七十五章 如此委屈

    凤悠然皱眉:“什么是唯一的一次?你就从来没有问过慕容明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

    慕容绯喧垂眸,低低的道:“我问了,当时表妹缩在我怀里,我看着大姨一点点的收拾院子,销毁那些有毒的蛛丝,我一直睁眼到天亮,等到天完全亮了,院子里也冲洗掉了最后一块血迹,然后我就放开表妹走到大姨面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问为什么西岐魔教会跟咱们慕容家扯上关系,西岐魔教又想从这里得到什么。”

    慕容绯喧这样一段一段的说,凤悠然觉得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尽了,但是这事情又必须得听全了,不然要是漏过一些细节怕是不好,凤悠然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往下问道:“问到了什么?”

    慕容绯喧抬眸看她,清眸中层层叠叠的都是歉意,慢慢摇头道:“不论我怎么样问,大姨始终都不肯告诉我,只说不关我的事,要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当时天已经亮了,表妹也缓过劲来了,我一再追问,她还生气了,说我终究是要嫁出去的,管不了慕容家的事,还排揎了我一通,当时府中人都起来了,到处都人来人往的,我也不能再问了。后来的很多次我都追问过,可大姨还是那一套说辞,始终都不肯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也告诫我叫我不要私底下去查,以免引火烧身,叫我好好保全自己就行了。”

    门豪情门体情,豪。凤悠然眉心一动,眯眼看着他道:“绯喧,朕老实告诉你,对于你的话,朕半信半疑。”

    慕容绯喧听了这样的回答似是一点都不惊讶,抿嘴低声道:“我知道,若我是皇上,也许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知道皇上那‘半信’是因为我是皇上的人,那是皇上对于我的信任。可是,我真的没有撒谎,一个字也没有。皇上若执意不信,我也没有法子。”凤悠然沉沉一叹:“蛛丝挂眼球你方才都瞧过了,既然你说你也曾见过,而上次魔教在慕容府里并没有带走慕容明月和慕容沛,而慕容明月还可以从容不迫的收拾那些残尸,朕想着,只怕上次魔教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警告罢了,现在这次才是动真格的。这事儿那魔教明摆着就是冲着你们慕容府来的,你当真不想管你表妹了么?你心里明白,朕实在看不上慕容沛,她已是朝廷钦犯,虽说朕还不曾下旨,但是依照律法她是该被处斩的,朕也实在犯不着为了一个钦犯大动干戈的啊!”

    凤悠然这一番话,所藏机锋慕容绯喧都听的出来,可是那日的事情他也就知道那么一点儿,他已经全都说了,就算凤悠然再怎样套话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些话若是说给寻常的人听也就算了,偏偏慕容绯喧是个心重的,凤悠然的话叫他这样敏感的人听了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不由的又想起慕容沛时时挤兑他的话来,可他偏不愿在凤悠然面前落泪,眼圈微红,站起来一字一句道:“魔教不是说过吗,用完就还,也就是说她还会回来,到那时皇上再问她就是了,我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大姨不许我去查,就算此刻慕容沛真的就死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凤悠然见他声音里隐约带着哽咽,眼圈微红,眼里分明都是委屈,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说话太急了些,完全带伤了审问犯人或是跟大臣们说话的语气,实在的不好,也怪不得他听了难受。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犯不着慕容绯喧什么事,只是因为他是慕容家的人,凤悠然循例问问,能问出什么自然是好的,若问不出什么也就算了。她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慕容沛的事儿她不想管,现在也无暇顾及西岐的事儿,她还是得管着紫宣自己个儿的事儿就好了。

    想到此处,凤悠然忙走到慕容绯喧身边,拉着他的手,嘿嘿笑道:“算啦算啦,朕不问了就是了,反正你说的是,她总是要被送回来的,到时候再问她就是了,如今又何苦为难你呢?何况过些天是你的好日子,咱们办这事儿都忙的团团转的,哪里还有心里去管魔教的闲事儿呢?”

    凤悠然故意插科打诨提起半个月之后的大婚,就是想让慕容绯喧心情好点儿,谁知道凤悠然一说完,慕容绯喧却垂了眼眸,还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就那么默不作声的坐着,叫人看了心里也难受起来。

    凤悠然不知道他怎么了,见他这样反常,便也收了玩笑之心,抿嘴蹲下来,又觉得蹲着不舒服干脆就跪在地上靠着慕容绯喧的腿坐着,就这样仰着头看他,才看的清楚他的神色,见他眼睛里都是难过,便又拉了他的手贴着脸颊细细摩挲,低声道:“绯喧,你怎么了,难道你在生朕的气么?”

    慕容绯喧根本没注意凤悠然是怎么接近他的,只是觉得心里凉透了好不容易有一点温暖过来,而那温暖是他心里无比贪恋的那一种,便一把抱住了那温暖,只低喃道:“皇上皇上你根本就不知道啊,你怎么会知道呢?我虽然姓慕容,可我娘死后,就没人真心疼爱过我,大姨虽然疼我,可我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我虽然是慕容家的长子,但是沛儿说得对,我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人,根本不算是慕容家的人,所以我在慕容家一直都被人看做是多余的人所以我才一定要出去,才要去云州学医,在外人眼里,我是优秀的慕容家的长公子,但是我又何尝像她们所想象的那样风光呢?”

    第两百七十六章 温情脉脉

    凤悠然被慕容绯喧抱住,又听了他在耳边的喃喃细语,也疼惜的抱住慕容绯喧,她从没想到慕容绯喧在慕容家竟也受了这样的委屈,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以示安慰,柔声道:“好了好了,现在好了,你还有半个月就要到宫里来了,再也不是从前没人疼爱的人了啊,你那个什么表妹朕根本就瞧不上,没想到她竟还对你这样,若是她回来,朕一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慕容绯喧没说话,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魔教的事会波及到我,波及到你,我害怕会再有人来破坏我的幸福,这一次我好不容易争得的,兜兜转转曲曲折折的,我不想这是个镜花水月啊”

    他的身子都在轻轻的发抖,凤悠然低低一叹,看来那一夜魔教的事还是刺激到他了,再加上从前曲迎风的故意伤害,新愁旧怨全都被凤悠然这番话勾了起来,再加上再过半个月又要大婚,这半个月的忙乱大概也让他觉着十分辛苦,是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凤悠然心里明白,如今语言上再怎样安慰都是无用的,便轻轻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背,用她的脸颊蹭着他的脸颊,让他能够清楚的体会到她所要传递的温情脉脉。

    “绯喧,别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镜花水月,不是梦。你只要信朕,你信朕,好么?”

    慕容绯喧沉默良久,虽没说话,但是凤悠然可以感觉的到他的身子不再颤抖了,心下稍安,然后抬眸与慕容绯喧对视,弯眉笑道:“绯喧,慕容沛的事你无须再操心了,那是她们与魔教的恩怨,若能解决的好朕就不会再管,若解决的不好或者把紫宣牵涉进去了,那时朕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朕以后不会再将此事来问你了。”

    门豪情门体情,豪。慕容绯喧垂眸抿嘴,半晌之后却抬眸:“皇上,你、你怎么跪着呢?虽说是七月底了,天气还热,但是这地上终究是有凉气的,若侵蚀进了皇上身子里那可怎么好呢?来,皇上快起来快起来!”

    他说着,便把凤悠然扶起来,凤悠然坐在他身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有些麻木了的膝盖,对着他抿嘴笑道:“你还说呢!方才你那个样子都吓着朕了,朕哪里还顾得着自己呀,这心里装着的不都是你么?”

    慕容绯喧听了这话,心里那莫名的委屈酸楚全都消散了,望着凤悠然低低笑着:“夜深了,我要回去了!”

    凤悠然一把拦住他,勾着嘴唇一笑,拖着他进了内殿,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就将他扑倒在床上,狠狠的亲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给他盖上薄被子,摁着他不许他起来,抿着嘴笑道:“你瞧瞧外头天都要亮了,还回去做什么?再说你回去了也只是一个人,肯定又窝在那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不如就在朕这里好好的睡一觉,朕吩咐人不许吵着你,等你睡够了睡好了再陪着朕用膳,那多好呀!”

    慕容绯喧被她摁着不能起来,这床榻都是她的味道,他闻着竟也安心,便低声道:“那你呢?”

    凤悠然低低一笑,踢了脚上鞋子爬上床榻,将慕容绯喧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早朝的时辰就快到了,朕就这样抱着你歪一会儿就去上朝的,你好好睡儿吧!也不必想着那些破事,等你醒了你陪着朕用膳就是了!再说了,你都快要是朕的人了,谁也不敢说什么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慕容绯喧一开始没说话,半晌却低声嘟囔道:“我才不要管别人了呢!我的心里只装着你,容不下别人了”

    凤悠然明明听见了却也不搭话,只低低一笑,搂着他的手倒是收紧了些,慕容绯喧已是困极了,如今又这样安心,不过片刻就睡着了,连凤悠然起来上早朝都不知道。

    凤悠然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出了殿门凤悠然便嘱咐小六子:“从前在太医署伺候绯喧的小路子,你记着也要分拨到绯喧身边儿去。对了,一会儿你记着告诉伺候的人,不许去打扰绯喧,要让他好好的睡,要是吵醒了他,可得给朕仔细着!”

    “皇上,小路子昨儿就去漪澜宫里待命了,奴才刚才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他即刻就来,”小六子抿着嘴直笑,“这话皇上都已经嘱咐过奴才两三遍了,奴才都已经吩咐下去了,绝对不会有人吵着慕容公子睡觉的,皇上只管放心就是了。”

    “啊,说了两三遍了么?哎,朕倒是忘了,大概也是没睡好,一会儿晌午的时候再睡一会儿吧!”凤悠然一面往宣政殿走一面觉得很困。

    小六子点点头道:“那倒也是,皇上昨儿夜里也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晌午的时候也是该好好歇歇了。”

    正说着话呢,凤悠然便到了宣政殿了,今日的早朝没什么大事,凤悠然回来已然半月了,有些积压的政务一早就处理好了,如今最大的事儿就是慕容沛被劫走的事儿,凤悠然在朝上一解释,大半臣子都觉得静观其变的好,于是凤悠然又嘱咐了几句就退朝了。

    回宫之后用了早膳,见慕容绯喧还睡着,便出了内殿坐在案前批折子,刚批完最后一本,就看见慕容绯喧睡眼惺忪的披着衣服就出来了,一看见她张口就道:“我饿了。”

    “饿了啊?正好也差不多可以传午膳了,”凤悠然失笑,看来他是被饿醒的,忙转头对小六子道,“快去传膳吧!”

    第两百七十七章 不孝女儿

    见小六子答应着去传膳去了,凤悠然这才回眸看着慕容绯喧笑了笑,走过去替他系好了衣带,抿嘴笑道:“马上就能吃饭了,你别急。”

    慕容绯喧此时才算是清醒了些,见进来伺候的小路子,眨眨眼睛:“小路子怎么来了?皇上,你去早朝了么?”

    凤悠然失笑:“你只怕都要睡傻了呢!朕这都批了一上午的折子了,都晌午了,都该用午膳了,还什么早朝呀!”看了一眼小路子,才续道,“你眼看着就要进宫了,朕把漪澜宫赐给你了,小路子从前在太医署就服侍过你,朕就把他拨到漪澜宫去给你当差了,今儿也就叫他来伺候你了!”

    慕容绯喧哦了一声,见膳食已经摆好了,他也饿了,便开始吃起来不再说话了。

    吃完之后,还是记挂着府里的事儿,如今慕容明月和慕容沛皆不在京城里,再有半个月他又要入宫来,不少府中的事儿需要给管家交代交代,凤悠然知道他急着赶回去所以用了午膳之后也不拦他,直接就让他回去了。

    晚上凤悠然正倚在塌边看书,忽而觉得烛光暗了许多,正要唤小六子给她换一盏亮些的灯来,一抬眸却见冷焰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挡住了宫灯的光亮。

    凤悠然合上书页,挑眉看着冷焰:“怎么了?”

    冷焰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凤悠然,道:“领主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不能回来,但是他把慕容将军回信想办法传回来了,主子过目吧!”

    凤悠然将那书信接过来,拿在手里并不看,只问道:“你说什么,无忧遇到事情不能回来?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他怎么传的信?”北戎虽然局势暂时稳定了,各方势力也暂时能够平衡的,影无忧又是个机敏谨慎的,怎么会出事了呢?凤悠然心里忽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些天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是魔教的事儿闹的还是一直都在担心北戎的事儿。

    冷焰忙道:“主子不必着急,也不要担心。领主传回的消息是没出什么事,他只是还需要留在北戎调查一些事情,只是这些天不能回来,再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他并没有什么危险。”

    “哦,这样啊,”凤悠然心下稍安,便启开那信笺观看,见是慕容明月亲笔所写,信不长,就短短几行字,凤悠然看了几乎有半刻钟,冷焰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陪着,半晌,凤悠然才把那信笺丢在桌案上,冷笑道,“她如今可真会撇清,仗着山高皇帝远,竟也会拿腔拿调的威胁起朕来了!”

    冷焰听了,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声道:“主子,是要拿主意了么?”

    凤悠然微微摇头,又拿起那信笺,随意瞟了几眼,勾唇冷道:“不必,朕留着慕容明月还有用,何况她也是舐犊情深罢了,就算自己的孩子恶贯满盈,当父母的也总希望他们能好好儿的活着!她的舐犊之心跟对朕的忠义之心自然是不能比的,何况她现在还手握重兵远在北戎,没直接发兵反戈就不错了,难道朕还受不得她几句不咸不淡的威胁么?”

    冷焰抿嘴:“主子说的是。只是慕容将军远在北戎,难保没有异心,说不定也是信上说一套,可心里又想着另一套。”

    业专說业站說的专。凤悠然将那信笺揉成一坨,在掌心摩挲片刻就化为齑粉纷纷散落在地上,听了冷焰的话,微微笑道:“她信上的话也说不好就是她的真心话呢?她说慕容沛是个不孝的女儿,这话倒是说对了,不过从信笺上的那些看来,慕容明月还不知道慕容沛被魔教劫走的事情呢!”冷焰哼了一声,道:“慕容家是名门望族,慕容将军又是大将军,多少人巴不得的去巴结,这事儿只出了两天,定有不少人想着法子给慕容将军送信去了!”

    凤悠然看了她一眼,抿嘴笑道:“冷焰,这话你倒是说错了。之前慕容沛被关起来的事儿,朕确实料定有不少人给慕容明月通风报信,但是眼下虽涉及慕容沛的性命,但是那些人更珍惜自己的性命,这回要应付的不是朕,而是行事历来狠毒的魔教,她们那些人又岂肯冒这个风险,所以,慕容明月知道消息一定会是从朕这里知道的!”

    冷焰一想觉得也是:“主子当真分析的不错!”

    凤悠然浅浅一笑:“那你就准备着吧,把情况如实的告诉慕容明月,不必夸大,但是那夜的情形你要详详细细的告诉她。”

    冷焰点点头:“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又看了凤悠然一眼,加了一句话,“属下也会尽力联系领主,让他办完事情之后早些回来。”

    凤悠然垂眸淡淡一笑:“好,你且去办吧!”提起影无忧她还是有些担心,可眼下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冷焰先传话联系联系再说。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十几天过去,慕容沛被魔教劫走了的那些流言蜚语都被慕容绯喧的喜事给冲散了,大家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慕容绯喧身上,众人都说,慕容家并没有因为慕容沛失了皇宠,对慕容明月和慕容绯喧还是一样的好。

    这些话传到凤悠然耳朵里,她也不过只是笑笑,但心里却觉得这是好事,总比传慕容沛的那些事叫人高兴些,所以也就由着众人去了,反正所有人说来说去猜来猜去,倒是可以显得她这个皇上高深莫测,叫人看不清虚实。

    慕容绯喧虽不是凤悠然的正夫,可给他的荣宠也算是到顶了,他位同副后,赐居漪澜宫,虽比不得当年冷亦寒与凤悠然的大婚,但是也极尽奢华了,甚至有御史上书弹劾,说凤悠然不该如此铺张浪费,若是往日这御史少不得会有一顿训斥,可凤悠然因着心情好竟没说什么,只说这御史敢于直言竟褒奖了她,闹的众臣越发不懂凤悠然的心思了。

    八月十五这天如期而至,大婚是从一早上开始的,中午宴请文武百官,晚上则是阖宫家宴皇室亲贵都要参加。

    凤悠然一扫群臣,该来的都来了,连冷朝琴都抱病前来,唯独不见冷初舞,她的位置也是空的。

    凤悠然微微皱眉,低声去问正含笑看着众人的冷亦寒:“今日群臣都在,唯独不见初舞,她是没有来还是喝酒喝多了出去醒酒了?”

    第两百七十八章 心里抹蜜

    冷亦寒心里一叹,却抿嘴对凤悠然道:“皇上又何苦问三姐姐,三姐姐不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今日是皇上的好日子,皇上何必去管旁人?”

    冷初舞一心恋慕凤悠然,冷亦寒比凤悠然看得更透,如今凤悠然与别人在一处,冷初舞看在眼里,岂止是寒心难过,怕是绝望无比了。又哪里肯眼睁睁的看着,自然是躲的远远的窝在角落里伤心罢了。凤悠然这样问实在有些不妥了。

    凤悠然将杯中酒喝尽,也咽下了点点酸涩,看着冷亦寒道:“你说的是,倒是朕多事了,当自罚三杯。”说罢,也不管冷亦寒,当即就让小六子斟酒喝了三杯。

    冷亦寒自是不愿凤悠然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喝闷酒,便悄悄给绿翘使了个眼色,绿翘会意,悄悄走到商嫣席前耳语了几句,商嫣听完微笑点头,便站起来伙同众臣来给凤悠然道喜,几番祝词下来,凤悠然转而高兴起来,笑意盈盈的喝众臣敬的酒。

    冷亦寒见凤悠然重得欢颜,心里也高兴,如此宾主尽欢,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最近宫里宫外都出了太多的事情,朝中一直不太平,就算凤悠然不说他心里也明白,凤悠然烦心的事儿不少,所以他如今能做的就是让凤悠然少些操心的事儿,在她之前将他能做的事儿都想周全了办妥帖了,这才算是恩爱之人的携手并肩。

    冷亦寒正想着心事,就没注意到凤悠然已喝了许多的酒,直到绿翘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绿翘,怎么了?”

    绿翘神色焦急,伏在他耳边道:“殿下,你没瞧见么?右相大人似是有些不适,那服侍的小太监过来说,右相大人已经出宫,回府去了。”

    冷亦寒心中一急,手里的酒杯就没拿稳,哐当一下掉在桌案上,声音虽不大但是凤悠然与他同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她看向冷亦寒,低声问道:“亦寒,怎么了?”

    冷亦寒把绿翘告诉他的话说给凤悠然听了,凤悠然微微沉吟了一会儿,便把桌案上翻到的酒盅扶正,然后拿了绢帕替冷亦寒擦了擦身上方才溅上的酒渍,一面对绿翘道:“绿翘,你跟着你家主子回去,替你家主子换一身衣裳,再给他含一颗醒酒石。”绿翘说着都记下了。

    凤悠然见绿翘都记下了,这才执着冷亦寒的双手定定的看着他道:“亦寒,你先不要着急,换过衣服之后含了醒酒石脑子就会清醒一些的,然后你就出宫去瞧瞧右相,若是好就罢了,若是不好你记得找人回来禀报朕,哦,对了,去的时候带上太医,不要忘了。”

    冷亦寒心系母亲,所谓关心则乱,又喝了些酒,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但是凤悠然的话给了他定心丸,当下敛去眸中惊慌之色,微微抿嘴深深的看着凤悠然道:“好,我都记下了,我走了。”

    因为这是慕容绯喧的喜宴,冷亦寒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便只推说衣裳上有酒渍要回宫里去更衣就走了,众臣都不在意,唯有坐在一边的慕容绯喧看在眼里,抿嘴看着凤悠然,恰好凤悠然也一眼望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凤悠然招招手让他过去。

    慕容绯喧便坐到凤悠然身边来,他也不敢坐冷亦寒的位子,凤悠然见了,便叫小六子重新搬了一个椅子来放在右边儿,坐定之后,慕容绯喧便低声问道:“我刚才看见右相脸色不是很好,右相走之后凤后便也走了,是去冷府了么?”

    凤悠然低低一笑:“你倒是聪明,右相最近身子一直不好,亦寒也是担心得很,他常年在宫里替朕处理后宫的事儿,很少能回去瞧瞧他娘,如今朕在这里,他去瞧瞧也是好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也很快,群臣宴席晌午之后就散了,凤悠然的酒也喝的有些多了,下午也不回凤宸宫去了,直接就去了漪澜宫里,倚在塌上含着醒酒石和慕容绯喧在一处说话。

    冷亦寒怕凤悠然着急,就让绿翘回来禀告说右相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殿下要晚些回来,让皇上不必担心。凤悠然听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但是喝了酒之后,胸腹之间又有些灼烧的感觉,虽不是很严重但是呼吸之间就能感觉的到,她知道晚上阖宫皇室家宴的时候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可能又会引发吐血,虽说曲岚说过没事,但是凤悠然也不想败坏了兴致,便悄悄吩咐小六子晚上把她喝的酒换成甜汤。

    她选着八月十五这日与慕容绯喧大婚也是有寓意的,虽然紫宣没有中秋这个节日,但是月亮还是会圆。凤悠然也就把这一天当做中秋节来过了,自然也是图月圆人长久,人月两团圆的好兆头。

    夜幕时分,文宣殿里热闹的不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宫侍们端着凤悠然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月饼送到各人席间,众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新奇的东西,又听凤悠然说了中秋节的典故,都说今晚是人月两团圆,确实是极好的兆头,凤悠然本不喝酒的,奈何众人劝了,就喝了几杯,御膳房做的月饼也极其好吃,她吃了好几块,瞧着慕容绯喧也是一脸的笑意,这心里头就跟抹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宫里头很久都没有喜事了,而这段时间朝中一直多事,凤悠然在朝政上雷厉风行的态度和手段都让众人心里生寒,如今能看见凤悠然的笑颜,众人也不再觉得身处数九寒天了。

    家宴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众人才一一散去,凤悠然直接就去了漪澜宫里,一进内殿就看见慕容绯喧坐在那里,穿着大红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样的礼服,清眸含情,就那样望着刚进来的她微微一笑

    第两百七十九章 暖情浓烈

    慕容绯喧本就温洌如玉,在灯烛的映照下,那一笑带着似梦似幻,凤悠然看得一怔,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小六子见凤悠然站在门口,又不进去,眨眨眼睛,拉了拉凤悠然的衣袖,低声道:“主子,你干嘛站着不动呀?快些进去吧,奴才们在外头候着,主子若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

    小六子一说话,凤悠然才如梦初醒,回眸看了看小六子,才向着内殿那床榻走去,小六子见凤悠然已与慕容绯喧并肩坐在了一起,抿嘴一笑,便退出内殿带上了殿门。殿内红烛高照,宫灯映照着那红色,各处都似有如梦如幻的红色光晕,殿中安静的凤悠然都能听见慕容绯喧的心跳声了,忍不住心中暗笑,没想到他那样稳妥的一个人,今夜竟也会这样紧张。

    凤悠然微微勾唇,将头上的凤冠拿下来放在桌案上,然后拆了满头的珠翠玉石,只用一根玉石簪子将头发挽在背后,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切了一小块儿月饼,回眸对着慕容绯喧抿嘴一笑,然后拿着月饼去了他那里,挨着他坐下,亲自喂他吃月饼。

    “朕方才在宴席上就说了,今日是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就该吃月饼的,朕与你合吃一个,你便能与朕长长久久和和美美了。”

    慕容绯喧眼中荡着潋滟波纹,张嘴将那月饼吃了,又同着她一起喝了合卺酒,那合卺酒里自有暖情的效用,慕容绯喧喝了不过半刻,脸颊就透出了红晕,眼中潋滟更浓。

    “我原以为,是礼部按着历法选的这个日子,却没想到是皇上特意选的,还有人月两团圆的说法,我真的很喜欢,很感动。”

    么怎持么系持能怎。凤悠然低低一笑,将空了的酒盅放回原处,再回眸却见慕容绯喧也学着她的样子将头上的珠翠玉石全都拿掉,只用一根玉簪挽在那里,见她看他,便抿唇低低一笑,自然万种风情。

    凤悠然从不知在他这样温洌的人身上也能看到这样的妖媚,心中一动,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轻轻捧着他的脸开始亲吻了,吻了半晌,凤悠然却放开了他,低笑道:“绯喧,你的心跳的真快,像擂鼓一般,朕都听见了呢!——你别紧张,你看朕都不紧张。”

    凤悠然低低的笑几乎都研磨到了他的心里,他听了这话心弦微震,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皇上自然是不紧张的,这不是皇上第一次入洞房,皇上已有了凤后,还有桑贵君了,或许在皇上眼里,我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说到一半的话被凤悠然掩了口就说不下去了。

    她深深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绯喧,你心里明白的,你明知道朕不是,朕待你,待他们,都是待爱人的方式,你一定要这样拿话来噎朕么?”

    他微微垂着头,没有抬眸看她,听了这话沉默了很久,再抬眸时眼里仍是脉脉情意,却伸手握住她腌着他嘴的手,低声又道:“我自然知道,我心里也明白。可我一直的愿望就是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待我的人,不需要很富有不需要很有权势,只要有一颗爱我的心就好,那样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上天叫我遇见了你,对你欲罢不能,如今情根深种,竟是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我紧张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我从不知洞房之夜面对妻主的感觉,我坦白告诉你,我是把你当做妻主,不是把你当做皇上,我知道怎样去服侍一个皇上,我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服侍我心爱的人,从没有人教过我”

    他剖白着他的心意,将他的种种感觉一层一层一点一点的说给她听,她听的心都柔软了,恨不得将他揉进身子里好好疼爱一番才好,她知道他爱她,却从不知他爱的这样欲罢不能,也爱的这样特别,她总不要辜负了这样美好的爱恋才好。

    “绯喧,不必要人教,你口说你心,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就好了,你一向都是明白朕的,知道朕要什么不要什么,你不必可以迎合,朕爱的原本就是最真实的你啊!”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说着喁喁私语,情潮涌动情炙如火,当事人不觉得,可这些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了,只怕会酸倒了牙。

    两个人很快褪去了衣裳,都穿着中衣在床榻上相对而坐,凤悠然放下床帏,竟也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滚烫滚烫的,伸手摸摸脸颊,温度高的吓人,身子也是热烫的不行,见对面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坐的比她还端正,她心里就明白,这洞房之夜还是得自己先开了头,心里打定主意,必得撩拨着这个温洌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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