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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54部分阅读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 作者:未知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54部分阅读

    这会儿她就只想躲着,扛着重担扛累了,真想歇歇

    冷亦寒见她如此说,也只好应下了,凤似弦离京这事儿已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如今她心意已定,他也不能就去扯着凤似弦去告诉他凤悠然的心思,微微一叹,他便起身离开了,凤似弦离京的日子就定在两天以后,这践行宴就在眼前,他也没工夫再耽搁了

    四皇子离京在文宣殿宴请,这算是极大的恩宠了,可这宴席皇上却不参加,不知道内情的都真以为是凤悠然病了,知道内情的都知道凤悠然是不愿意面对凤似弦所以干脆给他个恩典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忽略她躲着不见了

    冷亦寒也没请多少人来,外臣一概不要,来的人除了后宫里三个人之外,再就是沐娋汀了,都是自家人,这算是个小型的家庭宴会了。文宣殿里灯烛摇曳,各人说说话喝喝酒气氛也还不错

    凤悠然不来,沐娋汀还纳闷,真以为她是病了,还打算一会儿散席了去找她,又因为凤似弦一直在宫里,便向他打听凤悠然的情况。

    “小似啊,听说然然病了,你去瞧了么?她病的严重吗,怎么连你的践行宴都不参加啊?”沐娋汀一直带着亲信在忙着魔教善后的事情,只隐约听说凤悠然发脾气的事儿,这生病的事儿来的太突然了,她心里隐约觉得奇怪。

    凤似弦眉头一皱,提起凤悠然就想起她那日的话来,心里生气,便拿起酒盅喝了一口,没好气道:“沐姐姐用不着担心,她死不了!她那是心病,逮着谁就冲谁发脾气,都持续好几天了!不要紧!再说了,她正不待见我呢,我的践行宴她怎么会来!”

    沐娋汀微微皱眉,想了想,才道:“是因为你要走,所以她才不高兴么?小似,你怎么不跟她好好说说呢?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其实是因为——”

    “好了!别说了!”凤似弦皱眉打断沐娋汀的话,“她都说了巴不得我早走早好,她根本就不想见我,她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的,那天就对着我吼了,你说我还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啊!沐姐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她不肯来就算了。”

    沐娋汀一叹:“小似,你当真不要我去说么?”

    凤似弦微微皱眉:“不必了,谁说都是一样的”低叹一声,再抬眸已是一脸笑意,拿着又倒满了的酒盅站起来对着众人道,“我此去还不知何時回来,我先干为敬!”

    沐娋汀拿起酒盅抿了一口,望着凤似弦微微摇头一叹,视线一扫,却看见商嫣正怔怔的望着自己,她一愣,微微抿嘴,慢慢起身走到商嫣面前站定:“嫣弟,你当真不跟我回西岐去么?”

    商嫣端起酒盅浅浅一笑:“我不去了,若将来有机会再回去也可以,不必急于一時,何况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何必再问?如今我的伤好了,今日就要出宫回府去,只是还不宜饮酒,我只喝一口替你壮行,等将来你再来紫宣,我必然陪你喝个痛快!”

    沐娋汀也不是那等拖泥带水犹豫不决之人,当下勾唇一笑:“好,一言为定!”

    冷亦寒在一旁瞧着,面上虽在笑,心里却是酸涩不堪,他是为着凤悠然觉着心疼,也为着沐娋汀心疼,这情之一字,当真是太伤人,兜兜转转的,总是不能叫人如意,又见凤似弦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微微皱眉,刚要叫绿翘去阻止他,不让他喝那么多,却看见殿外有个小太监在那儿探头探脑的,微微皱眉,便对绿翘道:“你去瞧瞧。”

    绿翘会意,去了片刻回来之后对着冷亦寒道:“主子,是周琅青周大人求见,她上次有急事儿想要见皇上,见皇上动了大气就不敢再去了,这会儿只能来求主子,不敢贸然进来,就找了个小太监来传话,主子要见么?”

    冷亦寒微微皱眉:“急事?也不知皇上上次是为了什么事儿动大气,想必她是知道些什么的,罢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去传她进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

    不多一会儿,绿翘便带着周琅青进来了,在坐众人本来都不理会,可周琅青身边还跟着个极为清俊的男子,那男子气质不凡,众人都不认识,全都瞧着二人,殿内一時安静下来,那些本在跳舞的伶人见状都退了下去,众人都瞧着那陌生面容的男子。

    周琅青给冷亦寒和在座的人行礼请安之后,才对身边那人低声道:“上边那人便是凤后,容公子,你只管说,殿下会替你做主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娓娓道来

    “容玉见过各位主子,给各位主子请安,各位主子吉祥。”

    众人都看着,冷亦寒微微一笑:“容公子请起,容公子瞧着面生,不知进宫来所为何事啊?”周琅青带了个男子入宫来,冷亦寒心里不禁存了一丝疑虑,而且瞧着这容玉的模样还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桑千颜也瞧着阶下站着的容玉眼熟,他没有冷亦寒那么多心思,所以一瞧就瞧出来了,脱口道:“苏寒烟!寒哥哥,你看他跟苏寒烟长的好像啊!”

    冷亦寒一愣,脑海里浮现出苏寒烟的模样,还真是与眼前的容玉有几分相似,只是容玉眉眼之处比苏寒烟多了几分沉郁,似是有很重很重的心事。

    “周大人,你带这位容公子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冷亦寒心里有许多疑问,而且看着这容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桑千颜喊出苏寒烟的名字他更是觉得不好,可当着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开口问周琅青

    周琅青还未答话,容玉却跪了下来,给冷亦寒磕了个头,语带哽咽:“求凤后给我做主,我不求名分地位,我也可以不要位分,只求在皇上身边做个伺候的奴才就够了,只求皇上不要不见我,她不能不要我啊!

    这话说的冷亦寒一愣,还未来得及答话,一旁的慕容绯喧一下子站起来道:“你说什么!什么名分地位,什么不要位分!周大人,你要给皇上进献什么公子也该到皇上面前去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皇上不肯见你,难不成你让我们替她选男人吗?

    周琅青长长一叹,她知道今儿这事儿就是做得吃力不讨好,也知道凤悠然这脾气就是冲着她来的,可人这做过的事情不能不认啊!她与容玉相处的这几日,见容玉的为人处世根本就不输于那些高门大户的公子,难道就因为他的出身不好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么?所以今日才冒着会被处死的危险带着容玉来见冷亦寒,请后宫之主做主

    “请各位主子稍安勿躁,有些话臣根本就不该说,此事本也不容臣插手的,只是臣实在左右为难看不过眼才出此下策的。请各位主子听容公子把话说完,等到那時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冷亦寒让慕容绯喧坐下,然后看着一直跪在那里的容玉,淡声道:“既然你都来了,那就把你的事都说清楚吧,你和皇上之间究竟怎么了,你且细细的说,若情况属实,本宫自然为你做主。

    “那是三年前——”容玉将三年前的旧事娓娓道来,其实他与凤悠然也只不过是那一夕之好,,可说起那一天他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起后来无尽的等待折磨煎熬,眼圈微红却硬是不肯落泪,可偏偏叫人瞧得出他是伤心欲绝了

    沐娋汀和凤似弦就像听故事似的,一边听心里一边感叹,真是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桑千颜和慕容绯喧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完全不敢相信容玉说的那些事,可听到后来,听见容玉说凤悠然去得意楼并未否认,还说一定会给容玉一个答复的時候,两个人的心便凉透了。

    冷亦寒是知道换魂的事情的,他心里最明白,这容玉是当初那个凤悠然招惹的,他现在也终于恍悟,为何凤悠然那日会在周琅青求见之后大发脾气,原来就是这个容玉闹的,怪不得她会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那都是被这个容玉刺激了,可是她向来心软又不肯委屈伤了他,进退两难之间,只好生气,只好萎靡不振,只好伤害自己了。冷亦寒一瞬之间便想明白了,他现在满心的心疼都是为了凤悠然,可这容玉瞧着也是怪可怜的,他还不知道等那个人早就不是那个人了啊

    听容玉说完之后,冷亦寒心里便已有了主意,他知道这件事情凤悠然是当事人根本不好处理,她若是有主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发脾气了,所以这事儿还得由他来处理。

    殿里冷了片刻,众人都瞧着冷亦寒,慕容绯喧和桑千颜兀自怔怔的坐着,冷亦寒心里一叹,冷声道:“绿翘,你去请皇上来,就说三年前的故人来了,本宫请她来见一见。”

    绿翘答应着去了,冷亦寒淡淡一笑,让人把容玉扶起来,他只是瞧了一眼众人神色,然后才对着容玉道:“容公子,皇上那天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是不清楚,你心里也该明白,你不过是酷似苏贵君的模样罢了,若不是因为这个,皇上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对于你来说,是荣华重要还是皇上的真心重要呢?你都已经等了三年了,你心里还不明白吗?”

    容玉抬眸望着冷亦寒:“我的出身自然比不得各位主子,可是,我的心难道就比不得你的心吗?我对她一片痴心,你也对她一片痴心,这有区别吗?你让我明白什么,让我选择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呢?她明明记得我,明明记得一切,我知道我是别人的替身,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肯再见我?”

    “不是不肯见你,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冷亦寒被容玉堵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時候,门口忽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众人转眸一看,来的人正是凤悠然。

    凤悠然素装而来,穿的是极清淡简致,头发也只用了一个木簪挽在背后,就站在殿门前,冷冷的看着殿中各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又惊又怒

    凤悠然知道今日是文宣殿宴请,所以她哪里都没去,就在凤宸宫看折子,一样是入眼不入心,心里总是想着那些事,低低叹了一声,手里的折子已经拿了半个時辰了,却仍是什么批示也写不出,干脆丢在桌上,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往外瞧,却正好看见绿翘从外头进来,正跟迎过去的小六子说些什么,两个人似乎都神色凝重。

    凤悠然微微抿嘴,等绿翘走了,她才关上窗格,对着旁边垂手站着的宫侍道:“去把小六子叫进来。

    不消片刻,小六子便进来了,凤悠然抬眸瞧了他一眼道:“绿翘来找你做什么?

    小六子一愣,道:“主子都瞧见了?——是凤后让绿翘来的,说是文宣殿里来了一位容公子,凤后请主子过去一趟,见见三年前的故人。

    凤悠然闻言冷笑:“是么?他竟来得这样快,看来周琅青如今也学会阳奉阴违了,这个容玉当真是不简单啊!小六子,去选一件素淡的衣裳来。

    小六子不懂凤悠然在说什么,对于她的话也不敢有违,更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按着她说的话去做了

    到文宣殿门口的時候,恰好听见容玉说的那话,她走进殿内,站在殿门前冷冷的回了那一句话。凤悠然心里明白,既然冷亦寒能说出三年前故人的话,那容玉定是把什么事都说了,凤悠然原本还很是同情容玉的觉得自己不能伤了他得给他一个好的归宿,如今见容玉这样等不得,居然还闹到冷亦寒那里去了,她的心里便不免把他看轻了几分,原来他等了三年就再也等不下去了,见着本主就要迫不及待的得到名位身份,那么她干脆就说出一切,看他还如何去奢望

    在来之前,凤悠然心里便已做好了准备,她和从前的凤悠然有太多的不同,就算这次没有容玉的事情,之前众人的背地里的疑问她也是都知道的,这些疑问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之前她总是想着拖一日算一日,如今出了容玉的事儿,她便知道再也拖不下去了,若是像容玉这样的事儿再来一次,她就更没法儿收场了。所以她打算将这事儿说出来,但是说出来的后果究竟如何,她心里没有底,但是无论怎样,她都能接受

    想通了之后,她才会那样回答,她脸色冷冷的,眸色也是冷冷的,就穿着素衣冷淡的站在殿门前,像个局外人一样瞧着众人。

    冷亦寒见凤悠然来了,又见她那样回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起身迎了过来:“皇上来了,那便好了,这位容公子的事儿还得皇上做主呢!”然后又低声在凤悠然耳边道,“悠然你不要耍性子,即便你说出来那容玉也是不会信的,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法子,能替你打发掉他,你且扯个理由去后殿,我让绯喧他们都过去,对他们,你可实话实说!”

    凤悠然见冷亦寒对自己眨眨眼睛,她这才顿悟,怎么自己就忘了呢,冷亦寒是知道她换魂的事情的,如今听他这样说,便是他心里已有了万全之策,当下心里也就放心了,然后抬眸对着冷亦寒一笑,又借着他站在自己身前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悄然出手点了自己一个xue道,那xue道一旦被点胳膊就会痛的要死,凤悠然从没试过,这一痛之下还真有点儿吃不消龇牙咧嘴的倒了下去,小六子忙架住她,冷亦寒趁机道:“哎呀,皇上旧伤复发了,快带皇上去后殿!绯喧啊,你快去瞧瞧!哎呀,这可怎么好呢?怎么好端端的就复发了呢,哼,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成天不好好伺候!”

    冷亦寒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个厉害的主儿,要不是凤悠然正疼的厉害,绝对会笑场。

    凤悠然平白无故的倒在太监怀里,冷亦寒还大叫着要救人,当下就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慕容绯喧当先进了内殿,其他人都因为担心全都跟了进去,谁知一进后殿就瞧见凤悠然好好的坐在那儿,对着众人微笑:“朕没事儿,但是有件事朕必须得告诉你们。”

    慕容绯喧和桑千颜两个方才被容玉一番话震惊到不行,心都凉透了,如今又被凤悠然那模样吓到回魂,现在猛然瞧见凤悠然微笑的模样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半晌,桑千颜才脱口道:“你、你是想说,你要封容玉做贵君?”

    “你、你当真要收了他?”慕容绯喧又惊又怒。

    凤似弦默不作声坐在一边不说话,沐娋汀更是没有说话的立场,纯属在一边瞧热闹的,凤悠然完全当她不存在。

    听了那两人的话,凤悠然低低一笑:“你们俩都是傻子,若朕当真要收了他,当初在得意楼就做主了,何必等到今日?朕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但是你们必须要接受要知道真相的事情,朕信任你们,也希望你们了解朕的所有。——这事儿就是关于朕为何在两年前大病一场之后就和从前不一样了,朕要告诉你们真是的原因。”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凤悠然才慢慢说起两年前换魂的事情来,冷亦寒只是猜到了,但是并不知晓细节,凤悠然本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再也不会走了,这也不是什么天机,所以便讲的很清楚,只是现代的事儿讲的很少,只把换魂解释清楚了就够了。

    她花了半个時辰就说完了,见众人还是一副沉浸其中没有回神的模样,便也不急,只等着他们慢慢消化。

    桑千颜最先回神,他对着凤悠然抿嘴一笑:“没关系,从前那个皇上不爱我,这个事儿对我来说没什么刺激。”

    慕容绯喧撇撇嘴:“说的也是,既然是从前那一位招惹的,那就没有你什么事了,这样也好!”

    其实反应最大的受刺激最深的应该是凤似弦。

    “原来从两年前,你就不是她了,你是另外一个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凤悠然一惊,她方才只想着这事儿对桑千颜和慕容绯喧的影响不会很大,沐娋汀更是不用担心,却忘了凤似弦是从小与那个凤悠然一处长大的,情同手足情谊深厚,如今冷不丁告诉他那个已经不在了,里头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一个,他当然会受不了了。

    凤悠然抿嘴,蹙起眉心解释道:“小似,我、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你是后来才回来的,而且我怕我告诉你你不能接受啊,而且我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暗暗发过誓了,我一定会像她一样疼爱你的,我会比她做的更好的!我——”

    “你没有,你没有她好!她从来都不吼我,不对我发脾气,可你却要我走,你却讨厌我!我恨你!恨你!”凤似弦狂吼一通,然后就要跑出去,沐娋汀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他,不许他走,还要他冷静下来好好听凤悠然说。

    凤似弦这几句话分明是在气头上说的,可凤悠然听了心里仍是酸涩,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低低一叹:“小似,对不起,我本以为她那样懦弱的一个人在你心里也不会有很大的分量,没想到这两年我所做的终究还是比不上她,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她,即使如此,我也可死心了,你要恨便恨吧,因为她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沐娋汀在一旁抿着嘴看着,她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明明都相互在乎却非要说些话来伤害对方,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对凤悠然道:“然然,其实小似要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因为——”

    “不许说!我不许你说!”凤似弦打断沐娋汀的话,咬牙不许她再说。

    沐娋汀无法,又怕他挣脱钳制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便只好闭嘴不再说话了,但仍是扯着他的胳膊。

    凤悠然翕动了几下嘴唇刚要说话,小六子却进来了,他倒也伶俐,方才听见冷亦寒在凤悠然耳边的话,所以进了后殿安置好凤悠然之后便出去伺候,把冷亦寒怎么打发那容玉的话听了个满耳,这会儿正进来复命,凤悠然一眼瞧见了,便问他都听了什么。

    小六子一笑,便答道:“回主子,殿下说的那些事要不是奴才心里清楚,只怕也就相信着个十成十了,奴才瞧着那容公子已是没有话好说了。”

    他当下便把冷亦寒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原来冷亦寒是拿已经出外云游的国师的话来堵容玉,说当年凤悠然只将容玉的事儿告诉了国师,国师一力阻拦二人在一起,凤悠然这才作罢,原来就是容玉一旦入宫必有血光之灾,会祸及皇嗣社稷,凤悠然为了祖宗基业,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与容玉的一段感情,又不忍再见,所以从此才杳无音信,又怕容玉不信,冷亦寒便说自己便可作证,凤悠然常在梦中呼喊玉儿一名,但是他不知底细,不敢细问,还是后来悄悄问了国师才知道,可这名字也不可再提,所以才过到了今日。若你容玉当真爱惜皇上,就该弃了小情小爱成全她的江山社稷,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

    小六子好容易说完了,凤悠然便问道:“那容玉最后是何反应?”

    第三百三十七章 武功盖世

    小六子想了想才道:“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反正很是怪异。”

    凤悠然蹙着眉心一叹,纵使容玉再怎么不堪,终究是付出了那么多年的情感爱意,微微叹息一声,她站起来道:“怎么说都是朕对他不住,朕还是出去瞧瞧他吧!”锕奀潶

    凤悠然说完便从后殿出来,恰好听见冷亦寒对容玉道:“容公子,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子也已有了打算,那么就请自便吧!只是有一条,皇家威严不容玷污,若公子不能好好的过日子,本宫也不如皇上那般好性子,只怕公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容玉抬眸刚要答话,却瞧见凤悠然站在那里看着他,他这才惨淡一笑:“原来我倾尽所有得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你让我怎么甘心呢?我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你,怎肯轻易放手你若不肯与我在一起,我又何必再坚守当初承诺!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

    容玉从腰间抽出软剑,闪着寒光对着凤悠然刺了过来,神情狰狞而愤恨。变故徒然而生,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冷亦寒离凤悠然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刚刚反应过来,就瞧见容玉已经刺了过来,而凤悠然正好还在怔怔的看着容玉,见容玉刺来,她本想躲避竟忘了身后是墙壁知退了一步便不能再退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玉刺来,此刻去摸腰间也是来不及了,正自惊险间,有两个黑影分别扑了过来,一个是冷焰凤悠然瞧得出,另一个人却堪堪挡在了她的身前,竟是用身子替她去挡容玉的剑

    场面一時定格了下来,凤悠然未曾感到丝毫痛楚,她绕过来一看,容玉已被冷焰当胸一剑刺穿,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了,哧哧喘息,瞪着凤悠然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当年若不是你对我那般真心我早就替三皇女杀了你也好过如今这般受辱

    凤悠然恍悟,低低一叹,原来他是凤凌妍安排下的人,忍不住暗叫一声侥幸,若不是当初那个凤悠然爱上了他让他动情了,只怕凤悠然早死多時了,也幸而自己没有心软接受容玉,若如不然,只怕是放了一个定時炸弹在身边了

    冷焰下手极狠,容玉说完那几句话便歪头死去了,冷焰抿着嘴收拾他的尸首,凤悠然深吸一口气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听见冷亦寒在身后惊叫一声:“哎呀,小似,你受伤了!绯喧,快来给他止血!

    凤悠然一怔,回身一看才知方才替她挡剑的人是凤似弦,因为冷焰出现的及時,所以凤似弦只是被软剑刺伤的手臂,衣裳都刺破了,但是幸好是皮肉伤,只是血浸透了衣袖,看起来很吓人

    慕容绯喧没带药箱,只好扯了他身上的衣裳给凤似弦包扎,却被他一把推开,垂眸抿嘴道:“不必了,一点小伤没事的,我有些累了,我回宫了。

    也不等众人回答,他捂着伤口就往外走,沐娋汀蹙眉看了凤悠然一眼,微微一叹,追上凤似弦也走了

    凤悠然站在那儿,怔怔的看着冷焰收拾现场,见人把容玉尸首拖了出去,忽而出声道:“他也是个苦命人,好好安葬他,他的得意楼就给他的那个侍儿叫什么洛儿的吧,只要他不乱说,就让他好好的做生意开酒楼都行。”

    冷焰答应着去了,殿中的血迹也很快就被清理掉了,痕迹都被抹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周琅青一直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站着,现下走过来在凤悠然面前跪下:“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凤悠然压根就没看她,半晌才低声道:“从即日起,革去你一切职务,回去闭门思过,写三万字的检查来,什么時候朕觉得好了,你再出门吧!”

    周琅青无话可说,今日这一场祸事也是她惹来的,她心里明白,这样的处罚已经算是从轻了,所以不再多话,给凤悠然磕了个头:“臣遵旨。”说完便走了。

    凤悠然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出于下意识的举动,她的思维其实还停留在方才凤似弦替她挡剑的那一瞬间,在得知是凤似弦之后,她心里的震撼竟比当初那个假的替她挡剑時还要强烈,她本来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快要想通了的,如今被他这样一弄,心就又乱了,又没法儿控制了。

    冷亦寒明白她的心思,况且现在众人也知晓凤悠然之前发怒的原因了,也知道她不会再向之前那样怪里怪气的,又瞧见她这副怔忡模样,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小路子又恰好把药箱拿来了,慕容绯喧忙从里头拿了药丸出来俯身递到凤悠然嘴边:“皇上,张嘴,啊——”他是瞧着凤悠然呆呆的,只好这样说话。

    谁知凤悠然没吞那药丸,抬眸正好与慕容绯喧对视,她眼眸幽深难测,里头竟还涌动着害怕和丝丝恐惧,慕容绯喧正自不解,她却忽而从椅子上起来,一下就把慕容绯喧拦腰抱住,蹙眉道:“如若我再遇到危险,请你们不要为我挡剑,我死不了的,我身边保护的人很多,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要知道,我不能承受失去你们的痛苦,若你们还在乎我,就答应我,好么?”

    慕容绯喧虽不如冷亦寒般看透了她的心,但是隐约也能猜到五六分,当下微微笑道:“好,你武功盖世,自然会保护好自己,我们不会让你难过的。”

    依桑千颜的性子更是看不透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了,但是他对凤悠然的话素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当下灿笑道:“我知道,我自然也是答应的。”

    冷亦寒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道:“我们自然都是懂你的心思的,也不会叫你担心。只是你这话本不该说与我们听,你这话该和为了你奋不顾身的人说,如今容玉一事一了,小似方才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若是不去解释清楚,就让他这样离去的话,只怕后患无穷。”

    慕容绯喧将手里的药丸塞入凤悠然嘴里,然后才低低笑道:“表妹如今回京了她受伤不轻,她不许旁人替她医治,我只好出宫去,所以这几日都不在宫里歇着,今儿只怕也要出宫去瞧她,時辰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慕容绯喧一走,冷亦寒就说要回去看看凤君临和凤不渝,带着桑千颜一块儿走了,偌大的文宣殿里只剩下凤悠然和小六子两个人,小六子见宫侍们把文宣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琢磨着不能老在这儿待着,便对着凤悠然低声道:“主子,要回宫去么?”

    凤悠然低叹一声:“去薷暮宫瞧瞧吧!”

    走了一半的路程,凤悠然忽而想起一事,便问道:“商嫣还住在薷暮宫里么?”

    小六子抿嘴答道:“回主子,听说左相大人的伤已然好了,回了凤后说是今儿就要搬出宫去了。今儿文宣殿宴请他也去了,只是在周大人进宫之前他便退席了,这会儿应该都在商府里歇着了!”

    凤悠然闻言点点头:“他没事了便好。”

    说话间,便到了薷暮宫宫门前,凤悠然微微蹙眉,让众人就在宫门前等着,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瞧着内殿里只亮着一盏灯烛,有人在里面独坐,她慢慢走进殿中,见伤好了已回薷暮宫伺候的红玉正在桌前收拾纱布金疮药什么的,回身一看凤悠然悄无声息的进来了,要不是凤悠然手快他那些东西在一惊之下早就落地了。

    凤悠然微微一笑:“红玉,你收拾好了便下去吧,朕去瞧瞧他。”

    红玉点点头,忙走了。

    凤悠然刚挑帘进去,却正瞧见凤似弦将里衣拉下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她一怔之后忙放下帘幕,蹙眉清咳了一声:“小似,朕我来看看你,你的伤、你的伤好些了么?血止住了么?可曾叫红玉上药了么?”忽而想起方才就是看见红玉捣腾纱布药膏来着,一定是上过药了,她脸一热,不知怎的,反倒是不会说话了。

    凤似弦在里头听见她的声音忙把衣裳穿好,半晌,才皱眉道:“好了。”

    凤悠然咬唇良久,还是说了出来:“你如今受了伤,还是先把伤养好了再上路,过两天再走,好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就此离去

    里头半晌没声,凤悠然微微抿嘴,再次挑帘,见里头的人已经穿好了衣裳,她便走了进去,在一边坐下,然后将那话又说了一遍。

    凤似弦正面对着墙上的字画出神,凤悠然等了良久,凤似弦才道:“不,我明天一早就走。”锕奀潶

    凤悠然皱眉望他:“可你的伤——

    “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乎是凤悠然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她本想就此离去,忽而想起冷亦寒最后说的那些话,只好忽视凤似弦对她那冷淡态度,而且她心里确实有话要问,所以又道:“小似,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文宣殿后殿说的那些话,你说你恨我,那是你的真心话么?我并不是存心要瞒着你的,一开始是怕告诉你,后来就觉得没有必要了,我——

    “怕告诉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的吗?后来你觉得没有必要,与我朝夕相处的姐姐身体里面换了一个人,难道我无权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你不是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凤似弦说到这里,竟说不下去了,神情似是纠结的很

    凤悠然抿嘴,追问道:“你心里怎样?

    凤似弦抬眸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我再也无法把你当做姐姐来看待了,因为你毕竟不是那个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凤悠然心口一疼:“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断绝关系?就当从来不认识我这个人吗?小似,你未免也太狠心了,难道这两年所有的一切就真的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分量吗?我只是和她性子不一样罢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你竟然就这样想我,那你方才为何还要奋不顾身的救我呢?你明明知道暗卫一定会救我的。

    “若不是这两年的相处,我何以会奋不顾身的救你,我——”被她这样逼问,凤似弦心里乱的很,许多从前从未想过的问题从未出现过的感觉都一股脑的出现在心里,那些感觉杂乱而又陌生,他几乎没法子去回答凤悠然的问题,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很多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我们不做姐弟还可以做朋友,毕竟你还是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我很难不想到她。”

    凤悠然苦笑:“我知道了,我还以为紫宣多是讨厌她的人呢,没想到还有人对她死心塌地的,她有你这样用心,当真是福气!你此去西岐,多保重,阿汀是你亲姐姐,她会好好照顾你的,也用不着我多嘴了,夜深了,我走了。”

    “我之所以这么急着回西岐去是因为沐姐姐说父妃病的很严重,他很想见我一面,沐姐姐这样急着要我走也是这个原因。他是我的亲生爹爹,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尽一尽孝道。”

    她慢慢站起来就往外头走,手刚触到帘幕,就听见凤似弦说了这句话,手一顿,然后回眸幽幽的望着他,半晌之后抿嘴一笑:“好,是该回去的,这是你该做的。”

    酸涩的心却到底因为他这句话缓解了不少,原来那天他说的是气话。

    眼见她的笑,凤似弦也微微抿嘴,问了一个他很想问的问题:“那天你那样生气,究竟是因为容玉,还是因为我?”

    “自然是容玉的事,只不过你——”你是导火索,这句话凤悠然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当下微微一笑,“罢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只是那日你非要走,又不肯跟我说出原因,我心中自然不痛快,不过现在说开了也就好了,你好好养伤吧,夜深了,我走了。”

    凤悠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自然话已说的清楚明白,他若是再问下去,非得问出她隐藏的心思来不可,虽说问出来也无妨,可是她完全没有一点把握凤似弦会有怎样的反应,更没法儿去想之后的后果,而且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是做姐弟的好,这段感情最好就是烂在她心里,无疾而终才好。

    “沐姐姐从来不肯告诉我魔教的人假扮我在薷暮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说要问就来问你,你能跟我说说么?我很想知道,毕竟他是假冒了想伤你。”

    凤悠然深吸一口气,眉心纠葛半晌,好容易平复心思,才转眸浅浅一笑:“等你从西岐回来,我再说给你听。你明儿一早就要启程,早些歇息吧!”

    她不知道凤似弦的心思究竟是怎样的,他说他们不能做姐弟只能做朋友,可她根本不愿意做什么朋友,只希望他们还做姐弟,然后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不该有的绮念。可是却怎么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若说有意,一点迹象也没有,若说无意,为何句句字字都透着对她非比寻常的关心在意呢?她的心,如此撩拨,越发乱了,只好先分开一段時间,她若探明了他的心意,再做打算不迟。

    再者凤似弦的亲生父亲还活着,听他的口气似是病的不轻,总不好阻拦人家骨肉团聚,如此想着,凤悠然便出了薷暮宫,一路回凤宸宫去了。折腾了一天凤悠然回了凤宸宫就睡下了,第二日一早她因要去上早朝,便没去城头送凤似弦,可她虽然恢复了称呼,也和从前没什么两年,也不再自称什么老娘,不再骂骂咧咧的了,但是大臣们仍是战战兢兢的,凤悠然也懒得矫正,免得个个眼里都如周琅青似的目中无人了,今儿她心情也不太好,众臣都瞧得出来,一个个议完政事之后,在退朝声中逃也似的跑了。

    凤悠然站起来,望着瞬间就空荡荡的大殿,撇嘴道:“哼,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朕又不是老虎会吃人,真是!”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凤似弦也曾说过这话,便自己微微抿嘴笑起来,又转头问一旁的小六子:“四殿下现下出城了么?”

    小六子忙道:“回主子,方才早朝的時候四殿下就出城了,但是——”小六子瞧了凤悠然一眼,才续道,“但是又让人给劫回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以身相许

    “让人给劫回来了?”凤悠然一愣,“让谁给劫了?”凤似弦是紫宣四皇子,现在的又是西岐皇子,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劫他呢?

    小六子答道:“奴才不知道,只是方才听说四殿下已经回薷暮宫了。”

    凤悠然一听心里就很是好奇,忙用了早膳就去了薷暮宫,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个熟悉的人声在里头响起。

    “四殿下啊,沛儿也是因为你受伤的,你就再多留一天,去瞧瞧她不好么?当初先帝去世,把你的身世托付给慕容家,沛儿也是知道你身份的,我那時候就瞧着你们是好好儿的一对,你看如今她这样为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不如你先跟沛儿成亲大婚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咳咳——”凤似弦似乎正在喝水,猛不丁听了那人的话还呛了一下,顺了气才道,“我都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受伤的过程全都说了一遍了,老祖宗你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我真的赶着回西岐去啊,难不成慕容沛救了我我就要以身相许么?

    “诶,以身相许好啊,怎么不可以呢?

    凤悠然已经听出那人的声音就是周润清的声音了,没想到她竟来了京城,不过听她方才说话的口气和内容,似乎是关于慕容沛的伤的问题,那么请她来的人便可想而知了,一定是慕容绯喧对慕容沛的有些伤处理不好,再加上慕容沛不是别人是他的表妹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把周润清弄到京城来了,谁知路上赶巧遇见凤似弦离京,所以就给劫回来了

    而且听周润清的话头,也是知道当年凤似弦身世的事情的,不过也许是听慕容绯喧说的,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是介意这个,她唯一介意的就是周琅青硬要让凤似弦与慕容沛在一处,这个她听着不太舒服,又生怕她会再说出什么不着四六的话出来,便忙转了进去,翘嘴笑道:“老祖宗来了呀!朕方才还听说小似一出门就被人劫回来了就来看看,没想到是被老祖宗给劫回来了呀!

    周润清忙起身给凤悠然行礼,她虽是长辈,但是礼数到底不可废,前几次见了凤悠然都是不曾行礼的,但是最近听了不少传闻,又得了慕容绯喧的嘱咐也知道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她毕竟还是凤悠然的臣民,所以还是给凤悠然行了礼

    凤悠然岂肯让她行礼呢?忙一把搀扶了起来仍旧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微微笑道:“老祖宗不必对朕行礼的,还和从前一样就是了。

    凤悠然说完之后便在主位上坐下,小六子侍立在一边,红玉带着宫侍们重新来上茶,凤悠然还是得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就问道:“好端端的,老祖宗怎么到京城来了呢?之前也不曾接到老祖宗的

    夫君个个不一般(全文)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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