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猛如虎:腹黑王爷盗墓妃第39部分阅读
夫君猛如虎:腹黑王爷盗墓妃 作者:未知
夫君猛如虎:腹黑王爷盗墓妃第39部分阅读
慢慢低下头去。
过了少顷,一滴水珠啪地一声落在云石的地面上,慢慢晕开……
她不必抬头,叶璇玑也知道她此刻的模样。
微抿着嘴儿,只是鼻头有些发红,大眼睛里定然已经盈满水雾……
花无香瞧了她一眼,墨黑的瞳仁深沉清冽,彷佛是看不到底的深潭。
他眸中神色颇为复杂,手指在身侧动了一动,似想干什么却又终于没有做。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去罢!以后晚上不必来了。”
莎婳仓促抬头:“师父,弟子……”
她的眼睛里尚有些水雾,此刻却涌起一抹恐慌。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主人。
花无香神色不动,冷冷地道:“师父只想看到用功的弟子,你可明白?”
“是……”
莎婳垂头慢慢退了出去。
花无香望着她的背影在殿口消失,眸光闪动,有片刻的失神。
一回头,见殿上的柱子上一条小黑龙游了下来,正伏在地上喝那被泼洒的粥。
小黑龙是一条迷你龙,不过三尺长短,此刻它吃粥吃的一脸惬意……
花无香眉毛一挑,用一根手指将它挑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喝这粥么?”
小黑挣扎了一下,落下地来,化作一个童子。
他颇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地上的粥:“回圣主,这粥——这粥实在太好吃了,属下一时,一时没忍住……”
师徒禁忌之恋
可这次的梦也忒长了些。
而且是如此的光怪陆离,她感觉自己就像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屏幕上春去秋来,风花雪月。
或许短短几个小时,便演绎了一众人的人生。
只不过这电影是3d的,让她也置身其中。
像此刻,她就发现她坐在一座大殿的屋梁上,低头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此时的莎婳看上去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眉目美的惊人,一颦一笑间都是动人的风情。
引的天上地下的神仙妖怪见了她无不侧目,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
她果然是花无香最得意的弟子,一身的功夫。
这些年来不知道为花无香做了多少任务,每次都极出色的完成。
叶璇玑蹲在那里看大戏。
这才知道这天上的神仙其实也和人间一样,也有争名夺利,也有算计暗杀。
在一团和气,光鲜亮丽的表象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政治争斗。
花无香是万龙之王,自然也处于这政治漩涡的中心。
处于这个漩涡中心,又好多身不由己……
比如,他要暗杀别人,比如,别人要暗杀他……。
而莎婳果然做到了对他的承诺,成为他最出色的弟子。
为花无香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麻烦。
她不再是那个圆睁着大眼睛天真可爱的孩子,而是一名妖娆而冷丽的万龙门弟子。
就像她的原身,一朵妖娆的曼珠沙华。
整个人透着一种魅惑,一种不祥,却又要命的吸引人。
花无香把她教育成一个全才。
不但拥有高深的法力和武功,而且琴棋书画无有不通,舞技更是一绝。
像此刻她一身红衣,翩翩领舞,舞姿翩然,炫花了所有在场人的眼睛。
师徒禁忌之恋
坐在首位的自然是花无香。
客人是凤凰界的凤凰女王和她的小女儿。
陪客的是龙界的大小头目。
拜这个梦境所赐,叶璇玑也将这些头目认了个八九不离十。
像坐在第二把交椅的就是一位相貌俊雅,望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字叫花天涯。
他是花无香的叔叔,掌握着龙族的兵权,
在龙族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个人雄才大略,很有手腕和头脑,唯一的缺点是好色。
像此刻,他手里旋转着一个骨瓷酒杯,两只眼睛盯在旋转而舞的莎婳身上,眸中有一丝红光……
此刻宴席正到了最高嘲的时刻。
花天涯似乎看得呆了,手中的酒杯忽然坠落。
红影一闪,原本尚在远处旋转的莎婳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纤纤素手接住了将要坠落的杯子,她盈盈一笑:“师叔祖小心些。”
花天涯愣了,愣愣地自她手中接过杯子:“莎婳……”
声音有些情欲的暗哑。顺势握住了莎婳的手。
莎婳眉毛一挑,嫣然笑了一笑,顺势将身子撞进他的怀中。
一团红光冒出,花天涯手中的酒杯失手坠地。
而在他的后背也冒出了一截雪亮的刀尖!
他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瞪着面前千娇百媚的美人。
嘴张了一张,一口鲜血便直喷出来。
那刀不是普通的刀,是加了法力和符咒的屠龙刀。
莎婳一转一侧,花天涯身子瞬间爆裂,化为纷纷血雨……
听到了殿内摔杯的信号,无数士兵手持利器冲了进来,在看到这一幕时却傻在那里。
叶璇玑一看这个架势,便明白过来。
这位花天涯想要夺权,想趁这次宴会逼宫造反,正是最常用的摔杯为号……
求婚
这些士兵一直在等这个信号
如今好不容易听到,冲进来一瞧,他们那位要造反的头儿已经化为血雨。
没有了领头人,他们又是为谁而反?
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无香始终面色不变,淡淡地瞧了莎婳一眼:“莎婳,你也太莽撞了些,花护法他也就调戏了你这么一下,你怎么就要了他的命?”
莎婳抿了抿唇,跪伏在地,声音清清冷冷:“弟子知错。”
“嗯,知错便好,回头师父罚你去面壁。”
花无香无奈地笑了一笑,清俊的眉宇间似带了宠溺的温柔。
又转头看了看那些冲进来的士兵,眼眸微微一眯
侧头对着凤凰女王微笑:“他们也是来为女王陛下跳兵戈舞的。女王陛下要不要看?”
凤凰女王高傲艳丽的眉宇间闪过一抹钦佩
微微点了点头:“也好,看过美人儿的歌舞,再看看这兵士的阳刚之舞也不错。”
那些持刀带剑的兵士也是伶俐的人物
如今造反的头头已死,他们这反也没有了意义,
难得上司给了一个台阶下,他们哪有不就坡下驴的?
果然舞弄起来……
一场兵变的大祸就这样消弭于无形,客人们再次开怀畅饮。
凤凰女王真的像一只凤凰
耀眼夺目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她的身边是她的小女儿,她的小女儿美貌似乎不亚于其母
也是美艳不可方物
此刻她一双美眸毫无顾忌地落在花无香身上,爱慕之意不加掩饰。
“圣主,这么多年了,您还是独身一人,也该找个人帮您分担内务了。”
凤凰女王微笑。莎婳待在花无香身侧,俏脸隐隐有些发白。
我要陪着师父。谁也不嫁
她明白凤凰女王的意思,凤凰女王是要为自己的师父找媳妇了……
花无香微微一笑,面上云淡风轻:“小弟一人自在逍遥惯了,暂无婚娶之念。”
凤凰女王碰了个软钉子,自然不会甘心:“圣主,你看小女如何?”
花无香双眸在凤凰女身上一扫,面上依旧淡淡的:“令爱国色天香,以后定是下一任凤凰国女王。”
凤凰女王笑了起来,眼眸一转:“人间常有龙凤呈祥之说,圣主以为如何?”
这是隐隐为自己的女儿求亲了。
“人间果然有些意思。”
花无香一笑,莎婳心中一跳。
他随即话锋一转:“可这是仙界,仙界何必向人间学?”
凤凰女王:“……”
莎婳眼睛又亮了。
偎在师父身边偎的更紧。
凤凰女被当堂拒婚,面子上很有些过不去,看了莎婳一眼:“圣主,令徒好美。”
花无香微笑:”多谢夸奖。”
夸奖他的徒弟就相当于夸奖他。
凤凰女接着道:“令徒如此美貌,我的兄长对她一见钟情,能不能……”
凤凰女王也道:“不错,犬子对令徒一见倾心,圣主何不做主,让他们成就好事?”
这又是为了她的凤凰男求亲了。
花无香脸上的笑容淡了,他尚未说话,莎婳已经开口:“不行!”
凤凰女王,凤凰女的目光一齐转向她:“为什么?”
三界之中谁不知道除了万龙之王花无香外,第二俊美的男子就是凤凰公子?
这个莎婳只是一朵花,他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如果她不是万龙之王的徒弟,她们还瞧不上她……
莎婳菱形的小嘴微抿:“我要陪着师父。谁也不嫁!“
凤凰女王笑了起来:“孩子话。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然岂不是成了老姑娘了?再说,你师父以后也会娶妻的,早晚会把你嫁出去。”
……………………………………………………
好了,今天到此。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莎婳脸色白了
花无香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道:“莎婳还小,此事不必提。”
“不小了,莎婳姑娘有十八岁了吧?这要在人间,连娃娃也抱出来了……”
凤凰女王脱口而出。
“女王陛下,这是仙界,不是人间。”
花无香淡淡提醒,唇角勾起一抹笑,笑意却有些冰寒。
一场酒宴不欢而散。
quot;师父,是不是以后要娶妻,不要——不要莎婳了?“
书房里,莎婳紧抿起了唇,一双眸子里透出一抹紧张。
花无香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
淡淡地道:“不会,你是我的徒弟,不会不要你。”
“师父……”
莎婳眼眸一亮,她悄悄伸出手去,牵住了花无香的一角衣袖:“师父,让莎婳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花无香愣了一下,用手指梳理一下她微乱的发。
在她顶心揉了一揉,轻轻笑了一下:“真是个孩子。好,你去休息吧。”
莎婳转身去了,花无香眸光有些沉凝。
微微垂了垂眸子,似乎在反省着什么……
叶璇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莎婳对这师父明显动了情。
可是——她却看不透花无香……
他也喜欢这个小弟子么?
他肯定是喜欢的,可是,他有没有爱上呢?
画面又像快镜头似的跳转起来。
莎婳所接到的任务越来越多,她出门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花无香也像是很忙。
好几次她好不容易赶回来的时候,他却正要出门,或者已经出门。
师徒再见面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这一次,她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次,她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回来的时候,还顺手救了一只小兔子精。
那只小兔子精差点被一头色狼强犦,被她无意中撞见,顺手救下。
这小兔子精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拼命沾上来要在她手下为奴为婢侍候她。
那小兔子精生的娇娇怯怯的,让人一见便忍不住生出一种保护的欲望。
莎婳什么事都喜欢自理,原本用不着什么丫鬟。
但这只小兔子精明显是被坏人吓怕了,拼命想要寻求她的庇护。
看到她那双盈盈若含水的大眼睛,莎婳到底不忍心拒绝,将她带回了万龙门……
莎婳本来还唯恐师父不允许她收留这只小兔子精。
但花无香却根本没放在心上,只点了点头。
说了一句:“你要想留你就留下她罢,也不差她一口饭吃。”
便转身去了。
莎婳愣愣地看着师父的背影,有些出神。
师父对她越来越冷淡,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是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吗?
她很想找师父问清楚。
可是花无香又出门了,生像躲着她似的……
这小兔子精十分乖巧,手脚麻利,跟在莎婳身前身后,把她侍候的很舒服。
她性子温婉又活泼,也赢得了大多数万龙门的好感……
莎婳出去执行任务自然不能带着这位娇弱的小兔子。
所以每次出去执行任务,也是这位小兔子精最清闲的时候。
莎婳的任务越来越繁重,几乎十天半月回不来一次。
每次回来,她都发现这万龙门果然很养人。
小兔子精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惹人怜爱……
娇美清秀的模样,楚楚动人的体态,温柔明媚的眼眸,动人的银铃似的笑声……
几乎万龙门所有的男子的目光都在围绕她而转。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次,她又完成了一个艰难的任务。
她的功夫已经足够高,轻易不会受伤。
这一次却受了伤了,伤及内脏,她强挣扎着才赶了回来。
一进门,便听到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花无香爽朗的大笑。
她心中一沉,她有多久没听到师父的笑声了?
现在,他为了什么这么开心?
顺着声音走进了花园。
花园里草长莺飞,花无香坐在一个小亭子里,小兔子精正在他面前踏步而舞。
她的舞姿带着一抹天真和清纯。
舞步也不那么熟练,可是却带了一种要命的纯稚。
如果说,莎婳的舞像是罂粟,像是猎猎盛开的曼珠沙华。
而小兔子精的舞就像是一朵纤细的兰花草,娇怯怯的迎风半露出点点花蕊……
突然,小兔子精一个趔趄,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白影一闪,花无香已经将她接个正着。
笑的云淡风轻,花开烂漫:“笨兔兔,怎么这么不小心?”
眸底有化不开的温柔,唇角勾着一抹笑。
不远处传来喀地一响,似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小兔子精连忙逃离了花无香的怀抱,惊慌地唤了一声:“主人。”
她嘴里的主人自然是莎婳,而非花无香。
花无香身子也微微一僵,抬头看了莎婳一眼。
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眉毛挑了一挑:“莎婳,你又忘了规矩了。”
莎婳僵了一下。
她在花无香身边长大,原先师徒一直亲密无间的。
她想什么时候见他便什么时候见他。
有的时候,她甚至直闯他的卧室,他除了无奈一笑外,并没有说什么。
她以为,她和师父会一直保持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但从上一次她归来时,她像往常那样直闯师父的书房,正看到师父和那个凤凰女说着什么。
而她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性。
虽然花无香当时没说什么,但事后便给莎婳立下了一条规矩。
再来见他,须得经由童子禀报……
而这次,她显然又忘记这条规矩了。
她垂下头,乍见师父的喜悦不知何时随风散去:“师父,对不住,弟子忘了……”
花无香叹了口气:“算了,下次记得便好。事情办的如何?”
莎婳吸了一口气,只要是她出马,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她笑了一笑:“幸不辱师父之命。”
她抬头仰望着他,一双眸子里流转着光芒。
隐隐有一丝渴望压在眼底。
原先她每次成功完全任务归来,师父都会揉揉她的脑袋嘉奖她、
而那一刻,是她一直渴望的时刻。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又可以像个孩子。
一个做了好事,急等大人奖励糖果的孩子。
这一阵师父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她。
接连几次她完成任务回来,师父都不在。
或者急等要走,根本没有嘉奖安慰她,这让她隐隐有些失落。
而这次,她终于又见到了师父。
而且师父貌似很闲的样子。
这一回,他会向往常一样,将她抱在怀中,揉揉她的脑袋或者拍拍她的脊背夸奖她几句吧?
她的眼眸中隐隐浮起渴望。
她所求不多,只要几句夸奖便好……
花无香眸光却落向别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眸光柔软……
莎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小兔子精正无聊地编着一个花环。
小兔子手很巧,不大的功夫,花环便已成型……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莎婳一张俏脸微微有些苍白下去。
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翻转着波涛,看看师父,又看看小兔子精。
“圣主,这是奴婢为您编织的花环……”
小兔子精大眼睛完成一弯月牙儿,开口。
一句话没说完,忽似意识到了什么,俏脸一红。
忙道:“不,是,奴婢是为主人编织的……主人,你瞧瞧漂亮吗?”
她狗腿地跑到莎婳面前,将手中的花环献宝似双手递上。
莎婳冷冷一笑,瞧了一眼那个花环:“太俗了!”
接过来随手一抛。
貌似她使的力气大了点,那花环嗖地一声不见了!
小兔子小脸苍白起来:“主人……”
花无香眉峰微微蹙起,看了莎婳一眼,淡淡地道:“你也累了,回房歇着罢。”
莎婳僵了一下。
渴望的东西依旧没有得到。
她低垂了眸子,掩饰住那抹失落。低低答应了一声。
小兔子精忙道:“奴婢侍候主人去歇息。”
莎婳盯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用不着!”
转身离去。她从来就是对别人不假辞色的孩子。
对这小兔子精,她更用不着。
小兔子精一双温柔而明媚的眸子里,闪动着惊骇而慌张的光芒。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麋鹿似的。
转头看向花无香。
花无香眸中神色有些复杂难懂。
他不说话,小兔子精也不敢说话。
半晌,花无香从怀中拿出一个细瓷瓶:“兔兔,把在药给她送去,她受伤了。”
他虽然仅仅瞥了她一眼。
便已看出她是受了何种内伤,找到了相应的药物。
小兔子精忙答应一声,接过瓶子转身去了。
花无香看着她的背影冉冉消失,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旁边一株玫瑰的枝条,及等他醒过神来,掌心已被玫瑰的尖刺扎的鲜血淋漓……
他脸上神色未动,一道白光闪过,他手上那些细密的伤口便消失不见了……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夜深凝如海。在万龙门的入口处。
小兔子精瑟缩地跪在那里,哭的如同梨花带雨:“主人,不要赶兔兔走。兔兔无处可去,会被他们欺负死的。”
莎婳冷冷瞧着她,语调淡漠:“我没带你回万龙门之前你不也好端端地活了几百年了?走!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指尖有雪亮的光芒一闪,那是她修炼的随身携带的武器。
既能屠龙,自然宰个兔子也不在话下。
雪亮的光芒倒映着她漆黑的眼,杀意迫人。
她的脆弱,她的孩子气只有师父能看到,她也仅想让师父看到。对待外人,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这些年她为了师父,已不知道多少神或者魔在她刀下殒命,杀一只小兔子精自然不在话下。
兔兔知道她说到做到,吓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主人……兔兔,兔兔这就走……兔兔要走的话,去……去禀报圣主一声……”
她一双如水的大眼睛里满是怯怯的惊怕,却犹自在做垂死挣扎。
莎婳脸色微微一变,刀锋一立:“你不过就是个小兔子精,我师父日理万机,哪里去管一只兔子的去留?!要走便走,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兔兔无奈,只得站起。
她虽然万般不舍,但又怎么敢和莎婳争斗?
转身欲走。
眼前的月光暗了一暗,一个白衣人凭空出现。
兔兔一个不防,正撞进他的怀里。
他双手扶住了兔兔的肩膀:“兔兔,哪里去?”
兔兔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圣主……”
哽咽着说不出话。
莎婳脸色变的苍白,抿了抿唇:“师父。”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花无香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冷如冰霜:“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莎婳窒了窒,看着他,眸中神色有丝复杂。
抿紧了唇角:“师父,弟子压根不需要一个丫鬟。所以,她可以走了!”
兔兔抖了一抖,一双温柔的眼睛里,又流出晶莹的泪珠。
颤颤地道:”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主人!”
莎婳在袖中握了握拳。
兔兔还偎依在师父的怀里,让她看过去分外刺眼。
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推开。
师父是她莎婳的师父,她一个小兔子精凭什么?
“呃——”
花无香眸色淡淡:“原来是这样,既然——你不需要,那——兔兔,以后你就跟随本座吧。做本座的人。”
一句话让兔兔从地狱升到天堂,她眼眸中闪现出惊喜亮色。
看看花无香又看看莎婳,呐呐:“主人——”
花无香将她身子转过来,温声道:“兔兔,你现在的主人是本座。好了,去睡吧,今夜你就睡在本座外间,方便侍候。”
牵着兔兔一只手,看也不看莎婳,转身便走。
莎婳愣住,一张俏脸比纸还要白。
“为什么?”
莎婳终于问出了一句。声音微微的有丝颤抖。
“什么为什么?”
花无香并没回头,只是寡淡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您要这么维护她?她不过是一只小兔子精……”
莎婳贝齿紧紧咬住樱唇。
花无香总算回过头来,目光清冷如冰。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便将她打入地狱:“你也不过是一只花精而已。”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莎婳脸色惨白,如同遭了雷击。
风吹起了她的衣衫猎猎飞舞。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携了兔兔的手转身离去。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月光凄清,映的月下的女子愈加孤单。
她就像是一只遭到主人抛弃的小狗,眸子里浮起了一层水光。
她原本就受了重伤,尚没有好转。
强自挣扎着赶回来的,此刻却像是支撑着她的那一抹心念终于崩塌。
终于支持不住身子慢慢跪倒——
夜晚露寒风重,她伏在地上,却没有人理她。
花无香似乎铁了心想要教训她一下。
临走的时候,随手关闭了万龙山庄的大门,将她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这门一推便能开,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推。
只是怔怔地跪伏在那里,不言不动。
风萧萧地在她身边掠过,她身子瑟缩了一下,竟然开始遍体生寒,
她原先为了杀人,曾经在一座雪山的雪窝里埋伏了三天。
不吃不动,那个时候,她也没觉得冷。
现在,尚是春暖花开的天气,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
腰酸了,腿麻了,她也恍如未觉。
为什么?她问自己。
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师父要这样冷淡她?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一切按照他的要求,不近厨房,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没日没夜地练功,做好他吩咐下来的每一件事情。
努力做他的好弟子,为了他她几乎无时不在刀尖上搏命……
他曾经说过,她是他最好的徒弟,最得意的弟子。
不会离开她……他亲口答应的!
她记得牢牢的,现在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弃她于不顾——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叶璇玑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无力匍匐在地上的女孩子。
似乎也感应到了她心中的痛楚和难过。
她很想上前安抚她一下。
可是,她的手指自她身上一穿而过,她根本就是虚幻的幻影,没有人看到她……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莎婳跪伏在湿地上,一动不动,跪了一夜……
莎婳自那一夜后,病了。
她一向是健康宝宝的体型,又是神仙,从来不知道生病为何物。
这一次或许是内伤发作,也或许那一夜的风寒太重,第二日晚间她就发起了高烧。
这一烧就是三天,她一张绝美的脸烧的通红。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万龙山庄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都来看望过她。
惟独——花无香没有来。
事实上,从那一夜花无香转身离去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也没有再见到那只小兔子精……
在她身边侍候的,是两个童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自然,这两个童子也不例外。
他们虽然身份低微,但八卦因子却空前高涨。
他们看莎婳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
叶璇玑最喜欢听八卦,没想到她会在梦中也听到八卦。
自这两个童子的交谈中,叶璇玑知道,花无香在那一夜过后,便带着小兔子精出门远游了。
莎婳在外面跪了一夜晕倒,是被山庄中人抬进去的。
他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叶璇玑只觉气塞胸臆。果然越美貌的人天性越凉薄么?
莎婳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竟然对她狠心如此?!
真拿她当小猫小狗?
喜欢了就逗弄两下,捋捋爪子顺顺毛。
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回报的付出……
这个莎婳还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他。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回报的付出……
叶璇玑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高烧中的少女虽然昏沉着,但表情痛苦
不时的,嘴里还要轻喃出两个字:“师父……”
叶璇玑心脏猛地一痛!
像是被人揪出猛地一扯
这个傻孩子!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爱!
何必如此痴心……
到了第三日晚上,花无香携着小兔子精总算是游山玩水归来。
他大概是听到徒弟生病的事,派人送来一剂药。
他这药果然是灵丹妙药,莎婳吃下去不久便醒了过来。
她醒来正是半夜
桌前一灯如豆,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她自己。
连日的高烧让她无力
她想起来喝点水,却力不从心。
挣扎着坐起来,那一头虚汗便冒了出来。
她颓然又躺下去,怔怔地望着那跳动的灯花出神。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抬起手,看着上面的纹路
这是双秀气完美的手,骨节均匀,指节修长,玉瓷一样。
这样一双手,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应该是小心呵护的。
可是此刻这双手指腹上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的结果。
不知道多少神魔在这双手下伏诛
可是——这双手再厉害,也挽不回那颗远离自己的心……
“你也不过是一朵花儿而已。”
是啊,她也不过是一朵花儿
在他眼中或许和那只兔子精没什么区别,也或许还不如那只兔子……
她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几乎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她或许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莎婳姑娘,你醒了?”那两个童子大概听到了动静,跑了进来。
梦醒心碎
莎婳微微闭了眼睛,这个时候她不想理任何人。
quot;莎婳姑娘,你要不要喝口水?”她原本红润的唇有丝丝干裂。
“不要,滚!都滚出去!“莎婳根本不想睁眼。
那两个童子不敢惹她,退了出去。
叶璇玑忧愁地蹲在墙角,只差画圈圈了。
她现在很怀疑一个问题。她到底是死了?
还是做梦?
如果说死了?
不是应该去阴司找阎王爷喝茶吗?
怎么跑到这里做一个看客来了?
如果说是做梦,那这梦也太长了些!
她正郁闷,忽然觉得一阵风吹了进来。
抬头一瞧,见莎婳不知道何时下了地,随意将一件袍子向身上一搭,便冲了出去。
这么晚了,又病的这么厉害,她要去哪里?
叶璇玑满心的奇怪,跟了出来。
风寒露重,莎婳却奔行如风,转眼来到一幢小楼前。
四角悬挂风铃,巍峨而又气派。
正是花无香的寝宫。
莎婳并没有走正门,用了一个术,直接穿墙而过。
她紧抿着小嘴,似乎是想直闯进去。
却忽然顿住了步子,一翻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叶璇玑下意识四下一瞧,见兔兔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托盘内有一个青瓷盖碗,隐隐有热气透出。
兔兔很快走进了殿内,莎婳从树后转出来,她似乎没有了直闯进去的勇气,目光直直地看向窗内。
窗子开着,里面的情景一眼便能看清楚。
花无香依旧一身白衣,正坐在书桌前批改文书。
他看似在看文书,眼神却有些放空,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
“圣主,这是奴婢为你熬制的冰糖莲子羹,尝尝味道如何?”兔兔将那碗粥放在花无香面前……
花无香抬头瞧了她一眼,轻叹:“这些你让那些童子去做就好,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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