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第1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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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 / 作者:莎含
小荷才露尖尖角
家门不幸
宏大王朝十一年,发生了几件大事,铁骑王和硕亲王富察明瑞被赐婚,正福晋是当朝太师二女儿司徒如颜,令人们咋舌的是因为这太师的二女儿是妾侍所生,能被赐婚给堂堂一个王爷,想必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之的内幕。
第二件大事,第一天嫁过去的新娘,在大婚当晚自杀,还好被人及时发现,留了一口气,不然只怕喜事也会变成了白事。
第二日皇上大怒,如果不是当朝太师的众学生跪了三天求情,司徒家的二女儿早就被赐了一条白谢罪,最后司徒家的二小姐正福晋的命和位置都被保住了,太师却被贬了官位,以告老还乡而终。
还有一种传言,皇上之所以赐婚无非是忌惮太师学生满天下的势力,司徒家的二小姐更是被人所害,只是皇上想铲除太师的一颗棋子罢了。
炎炎夏日,和硕王府里一片寂静,能听到的只有知了的叫声,和硕王府整体分前后两个大院子,前面的院子中间是能容下百人的大院子及接人待客的大厅,大厅两边是书房和账房。
一条长廊从账房直通向后院,进后院第一个入眼帘的是一片假山小湖,小湖四周是已泛着淡淡香气的兰花,细看之下,正是最明贵的蕊蝶兰,花一廷二至三朵,花型大,花瓣布局匀称,花色胭脂复染,花香清馨而悠远,远远望去,盛开的蕊蝶兰犹如彩蝶翩跹于青青碧草间,令人百看不厌。
穿过名贵的蕊蝶兰丛,青色圆型的院门,上面提着‘春色园’三个大字,里面大大小小的小套院子,占地足足几百亩,整个王府的一切都聚在里面,正是麻雀的心脏部分。
春色园里每个小套院里,也布置得井井有条,特别是和硕亲王富察明瑞住的主院子,院子里只要能种花的地方,皆是蕊蝶兰,可见院子主人对蕊蝶兰的喜爱。
主院的右边的耳院是正福晋所住的院子,左边的耳院一分为二,为侧福晋准备,里面正住着和硕亲王的两位侧福晋司徒氏和张氏。
在左边侧福晋住的院子的左边,正是一条通往后面院落的长廊,后院住的便是一些地位不高的侍妾和格格,平日里为了不扰了正福晋,来请安的侍妾们都是从左边的长廊走,可见王府规矩很严。
午后,只见一身着大红衣服的贵妇,被丫头扶着,身后跟着一个老婆子往正福晋的院子走去,贵妇在路过王爷院子前,眼睛偷偷往院门里望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右边的院子走去。
“奴才见过司徒福晋”守在正福晋院门口的两个奴才见来人,马上靠上前来问安。
“起来吧”司徒如眉眼皮也没有动,直接往里走。
两个奴才这才又站起来,又立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在人走远后,两人对视一眼,才露出不屑的神情。
司徒如眉走到门口便被从屋里出来的小红小绿迎上前来,“奴婢见过张侧福晋。”
“你家主子可是在休息?”司徒如眉直接往里走,脸上冷冷淡淡。
“天气热,主子正在沐浴。”因为主子没有开口,两个女婢也不敢站起来,仍旧低着头跪在地上。
直到司徒如眉走到里面在右边首位第一个位置坐下,后面跟着的婆子才出声道,“你们起来吧,侧福晋过来只是想看看你们主子,都是姐妹,自家人面前没那么多礼节。”
这时小红小绿才敢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往里面的内室走去,另有下人端着茶水上来,退下,一室又剩下司徒如眉主仆三人。
小红小绿一进内室,便一脸的焦急之色,只见若大的内室里,一只可容下三人大的洗澡桶放在正中间,里面正有一露后背的女子在水时玩耍着。
小红性子急,直接靠上前去,“小姐、、、、呸呸呸,福晋,司徒侧福晋来了。”
“噢,说我不舒服,让她先回去吧”司徒如颜头也没回,仍旧在洗澡水里洗着一头青丝。
“小、、、、福晋,司徒侧福晋是你的姐姐,虽然不是一母所生,毕竟是一家人,如今老爷归省了,大小姐先来示好,以后福晋在这府里也有个照顾。”两个人都是从太师府陪嫁过来的奴婢,显然小红的性子要比小绿稳重,想的也多,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一进之间改口还不习惯,所以时而喊错。
“那好吧,拿衣服吧”司徒如颜从水里站起来,一旁的小绿早将准备好的白色浴巾给她围上。
司徒如颜坐在铜镜前,任由小红小绿在自己的头上做文章,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谁能相信只是睡了一觉,一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穿越了,这天大的好事落到她头上,她是不是该欢呼一下?
想到睡来时看到屋里除了两个在担心哭得双眼红肿的丫头外,跟本没有别人,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想来定是一个不受宠的主,后来在两个小丫头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她才了解到这个身子的一切。
太师最宠小妾的女儿,太师府的二小姐,今天刚好十五岁,因不喜欢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在新婚当晚上吊自杀,还好两个陪嫁的丫头发现的早,却也只有一口气,在床上足足养了七天,这才睁开眼晴。
怕两个丫头发现醒来的司徒如颜不是本人,所以从醒来后她就及少开口,更是谁也不见,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也没有人来这院子,名上是这个王府里的正福晋,可所有人都知道她下了堂,毕竟让富察明瑞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何况富察明瑞跟本没有在乎过司徒如颜的死活,跟本当没有这号人的存在,怕早就这个正福晋忘记了,司徒如颜会这样想,是因为她醒来也快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传闻中的王爷。
这一个月来,让两个丫头找来能找的书,翻了一些也大体了解了这个朝代,却不是一历史上听说的任何一个王朝,看来想要了解这个王朝,定要出去看看才行。
头高高的盘起,前面遮挡着半斤重的金步摇,一身大红衣服,比肌肤还要细腻光滑,司徒如颜虽然不懂,却也知道定是上等的布料。
一双白底蓝花的绣花鞋穿在鞋上,一切才算是完功,从衣料到佩戴,袖口上的刺绣和鞋上一点点小处的做功,都看得出来,样样都是精品,件件都是细功下了心血的,这些都是从太师府带来的,看得出来太师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女儿啊。
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现代女都不懂这些,却也看出来了,只怕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吧,穿这样一身衣服出去,只怕不会得到那个名义上的姐姐的照顾,反而会让她嫉恨一顿吧?
“福晋,不满意吗?”见小姐低头看着鞋尘,小红开口问道。
“小姐,要不换一身吧”小绿一见小姐沉默,以她对小姐的了解,定是不喜欢。
“告诉你多少次了,该叫福晋,这里可不是太师府,犯了错,没有人能帮你,反而会给小姐惹麻烦。”小红责怪的瞪了她一眼。
“是是是,福晋,不喜欢就换一身你以往常穿的白色吧,我就说你不喜欢这红色的,可是小红非说什么要穿大红的,你新婚、、、”
小绿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小红在一旁偷偷拧了一下,胳膊一疼小绿暗叫一声,却在看到小红狠狠瞪着她的眼神时,硬将痛呼声压了下去。
“福晋,还是出去吧,司徒侧福晋该等急了”小红拉着小绿规矩的退到一旁。
司徒如颜点点头,这才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她看得出来小红是真心的对她这个主子,怕提到新婚惹她伤心,只是这奴才给主子下命令,这样的奴才在忠心也不讨主子喜欢,真不知道以前的司徒如颜是怎么接受的。
主仆三人走进大厅里,就看到司徒如眉正一脸的不耐烦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见人终于出来了,才站了起来,大步迎到司徒如颜的面前。
‘啪’的一声,司徒如眉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司徒如颜想像中来的姐妹相见相拥而泣,而是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巴掌。
“侧福晋”小绿惊呼一声,就要往上冲,还好被冷静的小红拉了下来。
另一边司徒如眉带来的丫头和婆子也上来拉住自己的主子,一边小声的劝慰,一边给司徒如颜赔不是,可是司徒如眉的火气全然被那一巴掌带了起来,似乎被打的是她,而不是司徒如颜。
“我今天就代父亲母亲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司徒如眉怎么可能不气,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她现在怎么可能连个靠山也没有。
司徒如颜摸着脸,胆怯的将头埋进小红的怀里,跟本不敢看怒气的司徒如眉,反正所有人都当她是个胆小怯懦的主,她就好好的按他们的意思装下去吧。
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果然和你娘是一个的下贱货,你娘当年一入府,府里就没有安稳过,而你是把整个太师府都给祸害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稳的当正福晋是王爷在乎你?我呸,如果不是父亲的当朝门生求情,你早就死了。你把家里害成这样,要是我早就没有脸苟活于世了,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告诉你,只要我在王府一天,你就没想有一天好日子过。”司徒如眉咬牙切齿的撂下话,带着两个奴才怒气冲冲的离开。
不发威你当俺是病猫
离上次被司徒如眉打了一巴掌已过了三天,姐妹反目成仇的事情似乎没有在王府引起波动,就像一颗落入大海的小石头,跟本引不起波澜来。
原本柔软的身子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也慢慢敦实,司徒如颜最常做的事情依旧是吃完了坐在院里晒太院,而她们这个正福晋院子,从之前被人向往现在也变成了王府里的‘冷宫’。
王府里的规矩,所有吃食都统一到大厨房去拿,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各各院子是不得开上厨房的,小红性子稳重,领饭的事情也落到了她头上,每当院子里只有司徒如颜和小绿时,司徒如颜的话也才多了起来。
“小绿,外面的人都怎么评价和硕亲王?”小红在时怕露出什么马脚,司徒如颜向来及少开口。
小绿正在收拾院子里的花草,抬头擦掉额上的汗,“福晋从小就呆在阁中,当然没有听过和硕亲王的传言,听说他是咱们宏大王朝最俊美的男子,又是百战百胜的铁骑王。”
看着小绿说着说着脸也红了,一副小女儿思春的样子,司徒如颜却没有心情调侃她,如果真是这样说来,那么自己想要被休出府,也不会太难,不过在全然没有掌握这个和硕王爷是什么人时,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一个月来,司徒如颜也慢慢接受了穿越过来的事实,也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如果这王府里能安静的生活下去,那么你就一辈子装胆小在这里混吃等死,最后一条路就是自求下堂被休出府,在去寻找新的生活。
“小绿,去看看小红怎么还没有回来”抬头看看日头,正当头顶,小红去了怕也要二个时辰了。
小绿应了一声,才放下衣袖往外走,只是人刚走到门口,就见两个婆子一人拉着一只胳膊,拖着一个已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死的人走了进来。
司徒如颜之所以会认为是死的,因为看到那拖过的路上是一路流着血过来的,一个人身上总共能有多少血,此时已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在听到小绿惊呼一声‘小红’,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红触犯了张福晋,被杖罚三十,这王府里规矩多,以后还请福晋管好下人”其中一个身材稍肥些的婆子开口,她正是张侧福晋的奶娘。
司徒如颜看着小红一张无血的脸,才抬起头来,对那开口的婆子淡淡一笑,“这王府里的规矩多,本福晋自是知道的,但是这王府里何时又多了一个张福晋?莫不是王府里有两个正福晋?”
司徒如颜语气很慢,一字一句咬的清楚,这一个月来,也听小红念叨一些王府里的规矩,除正福晋外,其他的侍妾统称侧福晋或格格。
人善被人欺,如今一个奴才都狂妄的站在她头上,她岂会在任何欺辱下去,只怕在王府真要任人宰割了。
奶娘微微一愣,只听说这正福晋是个胆小怕事的主,被亲姐姐打了一巴掌都只会躲到奴婢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今日听这话,心下却一惊,怕与传言不符。
“这王府里怕规矩都是给主子定的,莫不是主子见到奴才要给奴才问好吧?”司徒如颜见两个婆子终于知道怕了,最后又将‘恶奴’的帽子扣上,今个把人打个半死,想要就这么离开,她可不同意。
“一个下了堂的福晋,有什么可高傲的”奶娘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指责,心知此时该服软,脸上却撂不下面子。
“小绿,去把守门的两个奴才给本福晋叫进来”对于奶娘的话司徒如颜也不恼,尽自走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小绿见小红被打的血肉模糊早就吓得呆愣到一旁,见主子一张严肃的脸,这才回过神来,擦掉脸上的泪,才快步向院门口跑去。
两个婆子不知道这正福晋是何意,却也不多嘴,不多时就见小绿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平日里守院门的奴才。
“奴才见过福晋”两奴才虽是守正福晋院门的奴才,如此近距离的见正福晋还是第一次,双双跪下问安。
“起来吧”司徒如颜见两个奴才站起来,才又开口问道,“你们被派来守院门,想必也是这院里的老人,本福晋初到王府有些许的规矩不懂,还请两位示下”
“奴才们不敢,福晋请问便是”两个奴才惶恐的哪敢抬头,一听这话就知道福晋不是个好欺的主,还好平日里本份尽职。
“即使如此,本福晋也不多话,你二人现在就把这两婆子拉下去,每个各杖罚三十,在过来回话”
司徒如颜的话一出,就听到四周一片冷吸气声,看到每个人脸上皆是惊呀的神情,才冷冷扬起唇角,敲山震虎,今日就让那些个看热闹的明白一下,她这个正福晋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走出院子
两个奴才胆子在大,也不敢动这两个婆子,一来毕竟这正福晋虽然还在其位,却也是个被打入‘冷宫’的主,二来这两婆子其中一个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是张侧福晋的奶娘。
张侧福晋十五数便跟了王爷,是王府第一个侍妾,进府十年,这王府里哪个人不给她三分薄面,又是王爷长子的亲生母亲,王爷更是将管理王府的权利交到了张侧福晋的手,可见这主的厉害,他们哪时得罪的起?
见两个奴才不动立在原地,在看到两个婆子一脸的嘲讽,司徒如颜明白,看来这奴才背后的主是个厉害的,不过今天她就非要在老虎嘴里拔颗牙,不然以后还能有安静的日子过?
“大胆,两个小小奴才也不把本福晋的话放在眼里,难不成要让本福晋亲自去王爷面前,请王爷来,你们才满意?”司徒如颜当然不是怂人耳听,也明白今个这事不闹到那个王爷面前,是不会有结果的。
两个守门的奴才吓得腿一软又跪到了地上,嘴里直嚷嚷着知错,却没有一个领命令的,司徒如颜冷冷一笑,就知道抬出王爷这奴才也不会怕,果然自己这个正福晋是个好欺负的主啊。
司徒如颜收起脸上的冷漠,手搭在小绿的胳膊上,站起身子,“走,看来今天这事真的得惊动王爷了。”
地上的两奴才这回到是真的吓了,没想到这正福晋真的会去找王爷,刚刚还以为她是拿话吓人罢了,此时到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到是奶娘一点惧意也没有,还不忘记在司徒如颜的背后‘好心’的提醒到,“正福晋,王爷平日里下朝,都会呆在前院的书房。”
司徒如颜到是一脸的平静,继续不快不慢的走着,到是身旁的小绿身子微微一颤,待出了正福晋所住的院子,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姐。
小姐真的变了,以前在太师府虽是有脾气,却都是大家千金的小姐脾气,现在经过刚刚的事情,那种不曾见过的威严,到是让她想起了以前在府里的太师。
“福晋,真的要去王爷那里吗?”小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难道本福晋还真等着让奴才笑话?”司徒如颜双眼直视有方,脚却没有停下。
说她没有忍性也好,没有以为机也罢,今日这事怕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那个不曾见过面的夫君,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见见。
现在既然还保留她正福晋的位置,想必等会那王爷也不太会为难她,更何况堂堂和硕王府奴才欺负到主子头上,传出去也有辱王府的威严。
小绿嘴动了动没有在开口,只是在感受到四周异样的目光和指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司徒如颜见此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她这正福晋一出来,到像是怪物一样,引起不少的风波。
通过后院的云门,就到了退往前院的长廊,古朴却不失韵味,曲折多变,司徒如颜细心观察之下,整条长廊走到头都没有一块砖,皆是用木头搭建支撑而成,可见工匠的精深造诣,令的咋舌。
前院奴才到是少了,多的是身穿青一色衣着的护卫,皆是一身青色将士袍,一条丝织革带束在外衣的腰间身旁佩戴利剑,上身是黄|色马挂,下摆袍子及膝盖,一双黑靴,到是于清朝的服饰有些相似。
“福晋,是三等侍卫啊”这黄|色马挂可只有三等上的侍卫才有资格穿,小绿哪时见过这等阵势,忍不住惊呼。
“福晋,奴婢怕”小绿忍不住拉了拉小姐的胳膊。
“怕什么?又不会你,快走吧,在不走,他们可就真的要上前来了”
“啊,是啊”小绿原本停顿下的脚又跟了上前,跟在小姐身边,总毕滞留在这里被侍卫上前盘问好。
司徒如颜忽然间想笑,这小绿虽看平时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实际上胆子是最小的一个。
整个前院,有四个侍卫护着,门外立着两个书童的地方,便是书房了吧?司徒如颜望了一眼,停了下去,拍拍小绿的手,“去,通报一声,说福晋求见。”
小绿胆怯的点点头,虽不情愿还是往前走去,在台阶下对着门口的书童打了个千,“请这位大哥通报一下,说福晋求见王爷。”
“请福晋稍等”书童小五回过礼,这才掀起布帘走了进去。
打转的功夫,就见进去的小五走了出来,一路下台阶迎到司徒如颜前面,做了福,才道,“王爷请福晋进去。”
司徒如颜这才又搭着小绿的胳膊上了台阶,另一个书童早掀起门帘,到门口时,小绿才退到一旁,司徒如颜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门帘放下,将小姐的身子隔到里面,小绿这时才敢抬起头打量刚刚进去的小五,见他低着额头,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入王府以来,还是头一次没有受到白眼。
进了书房,是一道刺绣着五虎临门的屏风,透过屏风上的白纱,隐约可看到后面是的布置,却又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落在白纱上,白纱隐隐发亮,可见是上等的丝绸。
这时只见一个女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身翠绿的衣服,将肌肤装扮的白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打了个千,“奴婢翠绿见过福晋,福晋这边请”
如颜点点头,人如其名,声音也脆生生的让人喜欢,绕过屏风才看发现屏风放在这里只是遮挡住后面的门,在门口翠绿停下来,对着如颜点点头,退到一旁。
如颜知道这回进去定是可以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王爷了,却也不紧张,这才踏着小碎步走了进去。
夫妻小试身手
进了内屋,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香的味道不是很重,似有似无,让人闻了后很舒服,眼角余光看到书桌后坐着一个人,什么模样却没有看清,如颜大方有礼的做了个福。
“妾身见过王爷。”
让如颜意外也预料之中,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良久,也没有听到让起的声音,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犀利阴鸷的眸子,同时也在打量着她。
目光沉静,神情肃然,他这种态度,在配上那看冰冷的眼神,犹如在冬天里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让人由心冷到外面,如颜一时之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先开口,脸上也露出几分踌躇。
“福晋起来吧”低哑略带着磁性的声音,打破沉漠。
如颜自然站起身子,却不由松了口气,一时间又没有了声音,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富察明瑞微微蹙眉,桌上放着看到一半的账本,冷眼打量着眼前娶进府里一个月余的正福晋,娇小的身子,青嫩的容颜,果然还是一个孩子。
“福晋有事便说吧”富察明瑞又拿起帐本尽自看了起来。
如颜这才低声道,“妾身想问王爷,妾身是否是府里的正福晋?”
富察明瑞目光一动,语气略有不悦,“福晋此话何意?”
如颜呵呵笑了一声,抬起头,语气沉稳,“妾身自知出生在小府邸,却也明白这侍妾奴才站不得主子头上,只是这王府里的规矩,妾身却不敢恭维。”
富察明瑞放下手中的帐本,这个小女人在说王府里没有规矩吗?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小女人,没有什么出采的地方,整体看上去算得上清秀。
“福晋是抱怨在王府里受气了?”富察明瑞声音里带着几许不耐。
如颜微怔,她才说了几句,这个男人就不耐烦了?眼底闪过不屑,仍旧不紧不慢的回道,“妾身岂敢和王爷抱怨,只是不明白这府中的规矩罢了。”
富察明瑞眉目紧锁,却对外面喊道,“把王总管叫进来。”
外间翠绿应了一声,一串脚步声,显然是去叫人了,由开始的紧张,如颜此时到是不怕了,一边暗暗安慰自己,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在刚刚抬起头时,如颜也将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打量了一翻,剑眉、薄唇、刀削有型的脸颊,英挺的鼻子,并不是特别俊美,但是那王者之气却让人无形中低了一等,这一项,就让他比其他男人特别吧。
想起小绿那句‘第一美男’,如颜不由得莞尔。
富察明瑞继续看着账本,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眼前的小女人,见她孤自发呆,还能笑得出来,在他面前能发呆的人,她是第一个。
富察明瑞看着,眉目皱得更紧了。
感到一双不善的目光落在身上,如颜不由得望了富察明瑞,见他一直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帐本,心下疑惑,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
“王爷”外面传来的是敦厚的男人声音,显然就是急冲冲赶来的王总管,声音里还带着急喘。
“进来吧”富察明瑞面沉如水,目光依旧锁在帐本上。
王总管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傻子也能听出王爷的心怀不好,何况他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去触霉头,所以头也没有抵,但眼角扫到一旁的正福晋时,眼里闪过惊呀,难怪王爷心情会不好了。
有些臃肿的身材,在刚刚进来时,扫了一眼略带慈爱的面容,一身丝绸青袍,两鬓的发丝掺杂着几许银发,年纪大约五十左右,可见是府里的老人,想来威信也定当不一般。
见这样的人此时都规矩的站在一旁,如颜当然也屏声站在一旁,等着一家之主的话。
不出意外,富察明瑞放下手里的帐本,目光落到如颜身上,什么也没有说,到是如颜淡为的笑了笑迎对,富察明瑞如没有看到般,将目光最后落到王总管身上。
“福晋说王府里的奴才站到主子头上,可有些事?”富察明瑞语气轻淡的问道。
王总管心里微呀,没有想到,王爷向来不过问内院的事情,此时难不成是在袒护正福晋?
“请王爷恕罪”王总管跪下身子,这叫他如何回答?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在有和没有之下却无法回答。
如颜心里暗笑,这王总管果然是人精,谁也不得罪,就连边都不沾。
富察明瑞眉目紧皱,“你和福晋回院子,把府里的规矩细说一下。”
说完,富察明瑞才冷眼看向一旁的女人,“福晋这下可满意?”
“妾身谢王爷”如颜轻身做了个福,被下了逐客令,不过该讨到的都讨到了,这次也算没有白来。
出了书房,如颜一直屈膝的腿才站直,早就等着焦急的小绿靠上前来,“小、、、福晋、”
如颜点点头,搭着小绿的胳膊下了台阶,这才回过头对身后的人道,“一切就麻烦王总管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总管早就被福晋能出现在王爷面前的举动大惊了,此时哪里还敢在轻视眼前的这正福晋。
如颜走在前面,王总管跟在后面,一进后院,就引起一震波动,看着不受宠的福晋安然的归来,心下猜测不一。
如颜这一路可没有时间去理会四周的目光,她一直在细品着从进书房后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个神情,对面她这个新婚晚自杀给他丢脸的福晋,他并没有厌恶的直接赶出去,却能冷静相对,说明他这个人极有忍耐力。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里面的嘲讽意味很浓,直接把一切又挡回到了她身上,他是想看她自生自灭吧?毕竟在这王府里,侍妾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不相信他不知道。
总结过后,如颜咬着牙,即不想被人指责他抛妻骂名,又想 放她这个正福晋在府里自生自灭,好个狠毒的男人。
不过,他看错人了,想看她的笑话,他还得等,这样将万事玩弄于手掌间的男人,她让要他明白一下也有他掌控不了的事情。
立威
第二次从长廊走,四周景色之前已欣赏过,回后院时,到是比去时时间短了些,如颜回到自己院门前,已见不远处三五一堆的奴婢往过探头,如颜冷冷一笑,在看到守门的奴才双腿一软的跪到地上,脸色一沉,一个总管都比自己这个福晋有威信,看来今天真好好放把火,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福晋”小绿抬眼看到之前的两个婆子没有走,正坐在厅里用茶,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如颜停下步子,对身后的王总管问道,“王总管,按府里的规矩,该怎么做?”
王总管心下明白,福晋这是要立规矩了,上前低声回道,“一切听由福晋定夺。”
“哼,王爷可是让王总管给本福晋讲规矩的,这规矩还没有讲,本福晋怎么好开口,还是王总管定夺吧”好个精明的人,想不得罪人,她岂会让他跳出自己的圈。
“福晋在这里,奴才岂能压过主子”王总管赔笑道。
如颜回过身子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这欺人霸市的奴才先各杖三十在说吧,王总管没有意见吧?”
见王总管惊愕的抬起头,欲开口,如颜最后一句话咬死,这奴才背后得罪不起的主,今天她非要挑一挑,看这水到底有多深。
内院的事情王爷都交由张侧妃代管,那厅里坐着的一个婆子正是张侧妃的奶娘,王总管当然认得,牙一咬,心一横,也罢,既然是张侧妃撞上来了,现在令着王爷的命令,是没有退路了。
王总管回头对院门跪着的两奴才喊道,“跪着做什么?没眼睛的狗东西,还不去将那两婆子拉下堂来,命人去拿刑具。”
两奴才连连应声,一个往堂里跑,一个往院外跑去,想到之前不把正福晋放在眼里,现下只希望这正福晋是个心宽的主,不会记仇。
堂里的两婆子也被王总管的喊声引了出来,不然以一个守门奴才的话,岂能请动她们。
奶娘见去了多时的正福晋回来了,在看到她身后的王总管,冷哼一声,“奴才的事也办完了,就先退下了”
平日里王总管见着自己都点头哈腰的,此时奶娘当然也没有把王总管放在眼里,误以为这正福晋跟本没有见到王爷,只碰到王总管了,才找来撑腰。
“王总管,你说如此狂妄的奴才,先打三十少不少?”如颜也不恼,到是一脸的笑意。
“大胆的奴才,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正福晋,还不跪下求福晋恕罪”王总管暗下哭的心都有了,张侧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样没有眼力见的奶娘呢。
奶娘冷哼一声,道,“王总管,老奴不知错在哪里,即使错也有上面的主子顶着。”
“噢?本福晋是八抬大桥抬进府的,深不知这内院里还有别的主子,既然这奴才都说了,王总管还不让人去把那上面的主子请来,本福晋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主子,能比正福晋还要大。”如颜声音不大,字字清晰,清楚的传进院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福晋,奶娘也是一时糊涂,您看、、、”王总管对着一旁的奶娘用眼色,可惜奶娘跟本不给他面子,仍旧高高扬着下巴。
“王总管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奴才都站在本福晋的头上了,这哪里是一时糊涂,莫不是王总管糊涂了,忘记了王爷的交代”好你个王总管,到了此时还没有认清方向,今日就连你也一起收拾了,正所谓虱子多不怕咬。
王总管惊头直接跪下,连连求饶,那边奶娘一听这话也愣了,难不成王总管真是令着王爷的命令过来的?
此时跑出去的守门奴才已回来,身后还带着四个身子强壮护卫,只见其中两个护卫手里拿着两凳子,另外两个护卫肩膀上各架着两个五指厚的板子。
“福晋”守门的奴才这回眼色明亮了,知道了这里谁才是主子,带着四个护卫打了个千。
“嗯,现在就开始吧”如颜点点头,没有看跪在地上的王总管一眼,在小绿的搀扶下往堂里走。
身子刚坐到堂上,就听到院子里奶娘的叫喊声,“放手,我是张侧福晋的奶娘,你们不能动我。”
“好猖狂的婆子,还不知错”这男人的声音叫的响亮,听到如颜耳里也舒服。
如颜看过去,正是那个机灵的去叫护卫的守门奴才,细下看了一眼,脸上那双灵活的眼睛乱动,看得出来是个机灵的人,自己正是用人的时候,这时候收到自己的下面也不为过。
“狗奴才,张侧福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那个真是主子了,我呸”奶娘的叫骂声很大。
可惜,行刑的护卫哪里管她身后的主子是谁,最后到底谁对谁错和他们也没有关系,他们只是负责打,所以跟本不理会奶娘的挣扎,将她按到长凳子上,双手双脚捆绑住,板子直接就落了下去。
“哎呦,娘哟”那边板子刚打下去,奶娘就忍不住痛呼起来。
另一个婆子见这架势,早就吓得没了魂,任由护卫按到凳子上,不用绑直接就打了起来。板子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不响,却惊到每一个人心里。
如颜拿过丫头战战颗颗递上来的茶水,细细的品着,一直受气的小绿此时终于觉得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恨不得自己亲自跑过去下手打。
“福晋,还是让王总管起来吧,毕竟他、、、、”小绿性子急,却也知道一些轻重,不免有些担心。
“王总管只怕此时还感谢本福晋这样对他呢”只怕这样就不能让他趟进这浑水了,既然这老狐狸还没有选择好,她就先送他个人情。
“小绿不懂”哪有主子让跪,下人还感谢的?她实在想不明白。
“有一天你会懂的。”将茶杯放到桌上,如颜才看向跪着头贴着地面的王总管,冷冷的瞧着院里的情形。
这都打到一半了,只怕该来的人也该来了,真正的主角还没有登场呢,这戏当然还不算开始。
如颜的一杯茶刚全喝尽,院门就涌进一群人,细看只见一贵少妇在众丫头婆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贵妃脚步冲忙,脚刚迈进院子,就大声喝道,“还不给本福晋住手。”
护卫被大声一喝,果然停了下来,犹豫不决的看看堂里,又看看院门口。
“这王府里只有一个正福晋,哪里还来得别的福晋,给本福晋接着打”如颜垂下眼皮,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撑着额头,动作慵懒不失文雅。
我丫叫你装
护卫此时也看明白了,今儿这传说中被打入‘冷宫’的正福晋就是立威,就连王总管都眼低的跪在一旁,可见王爷是默认的。
行刑的护卫马上就分出了轻重,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板子又一落一起的打了下去,张淑波眼看着奶娘被打,出声也没有拦下,这不和在众人面前被狠狠打一耳光有什么区别,当然又羞又恼。
如颜保持着慵懒的坐姿,话却不冷不热,“刚刚是谁在门口大呼小叫的?”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超过板子打在肉上发出的闷声,却也是说给院内所有人听的,眼睛却撇向小绿,小绿微微一笑,应道,“福晋,奴婢看好像是张侧福晋。”
“噢?不会吧?这侧福晋在没有眼色,也不会站在正福晋头上,莫不是你看错了?”如颜别有意味的问道。
小绿不如小红反应快,嘴也笨了一些,此时到也弄不清小姐是何意了,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做答。
到是在门口的张淑波收起了一脸的怒气,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到堂内,按规矩做了个福,腰却挺得直直的,“妾身淑波见过福晋。”
外面的板子已尽了尾听,奶娘开始时还有力气大叫,打到一半就没了动静,只怕早就晕过去了,见护卫按数打完规矩的立在一旁,如颜这才坐直身子,却跟本没有看张淑波一眼。
“小绿,去告诉王总管,把那两欺主的婆子抬到各小主的院走一圈,让她们记住了,这里不论是王府还是在普通人家,这奴才忘了规矩,欺主这是最轻的下场”如颜很高兴话一出口,看到某些人脸上的惊愕。
小绿应了一声,这才出了大堂,其实哪还用小绿去告诉王总管,就如颜这架势,院子里哪个奴才还敢大喘气,汗珠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何况她说的句句清楚。
王总管被之前有些精明的守门奴才扶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腿上的麻木,立马吩咐人去拿抬板,按福晋的吩咐去做。
边边交待完了,如颜才看向依旧保持着做福的张淑婆,温润一笑,似才看到人,“原来是妹妹来了,看姐姐的记性,到是只顾着修理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了,妹妹快起来。”
“是妹妹有错,姐姐进府数日,知姐姐身子不舒服,才今日过来问安”张淑波暗下咬紧牙,脸上却带着微笑,被丫头扶到一旁坐下。
小绿进来时,身后还跟着端着茶水的丫头,如颜心下满意,这小绿平时大咧咧的,有时心也挺细的,此时也没有给自己丢脸。
“妹妹客气了,我这身子不舒服,众人也是知道的,如今被妹妹这么一掉,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个厉害的张淑波,暗下是在指桑骂怀吧,新婚当晚自杀,这全宏大王朝世人皆知,她这样一提,可见其目地。
张淑波没有想到这位正福晋如此犀利,被话一睹,到是一怔,良久才尴尬道,“是妹妹说错话了,姐姐误怪。”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都说得过去,只要不是被奴才欺到头上就行”如颜深知她来此的目地,偏不给她开口求情的机会。
“是啊,姐姐教训的是,只是、、、妹妹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到自己的奶娘要被抬着每个院子走,那自己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见她按捺不住,如颜瞧着似笑非笑,“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妹妹还是不要开口了,你也知道,我这刚到府里没几日,只怕有些事情还要求妹妹指点一二呢。”
如颜的话一出口,堂内的众人下巴齐掉,目光有惊呀、有困惑,这正福晋的性格、、、、还真是不敢让人恭维,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张侧福晋那是客套话吧?
张淑波一脸的尴尬,暗下用力的扯着手里的帕子,如颜看着都替那帕子叫痛,见张淑波不死心,则微微蹙起眉目来,“妹妹可是对我说的话有不满?”
“姐姐误会了,妹妹怎么会对姐姐有不满,只是妹妹有一事不明”张淑波见这正福晋上不了抬面,干脆来直接的,也不拐弯子了,“实不相满,姐姐刚刚打的两个婆子,正是妹妹院里的,其中还有一个是妹妹的奶娘,妹妹不明,这两婆子犯了什么错?”
“妹妹莫不是耳朵不好使?难道没听到‘欺主’二字?”如颜心下冷笑,原本还给你留条路,是你偏要往这地狱走,?br /gt;
福晋休夫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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