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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第3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3部分阅读

    那个看起来精明的男人会让她接手内院十年。

    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些权力,今日如果不是有欺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出手,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叵犯我,我定当十倍奉还,至于那个所谓管理内院的权,谁爱要谁要,无官一身轻,这样更好,只要她们不惹到自己就行。

    又回到墙下,她又是一跃一抓,上了墙,一个跟头跳下去,这一次不用看左右是否有人,直接往有草丛的地方而去。

    在成片的草丛前停下,身子趴到地上,夜深人静,万物无声,她唇角高扬,此时正是上品之虫鸣叫的时候,侧耳细听,良久,头上左侧前方传来鸣叫声,只是这叫声太短,响过一声停没有了,间隔好久,才又传出一声鸣叫。

    如颜心下激动,上口之虫不足之处就是于叫声短,间隔时间长,这不正是自己要寻的上品之虫吗?

    小心的往前趴了几步,那时断时续的鸣叫声又传来,侧耳确定下位置,憋住呼吸,只见如颜双手快如闪电,动作却轻轻,双手落在头上方的草丛上。

    决对的诬陷

    清晨,刚过了寅时,各院下人便忙碌起来,小绿带着端着洗漱用品的丫头立在门外,久久也没有听到里面的传唤,示意众人等在外面,她轻手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霎时倒吸一口气,带着泥巴的绣花鞋,白色的中衣也没有幸免,直到看到床上睡得正香、安然无样的主子时,提起来的心才放下。

    小绿下身把衣服和鞋捡起,走到柜子里找出一块方巾,将脏的东西包起来,脑子里虽有疑问,却也知道些东西若让其他下人看到,定会有什么传言出来。

    待包好了,将东西放到一处角落,才上前,低叫了一声,“福晋,该起来了。”

    床上的如颜翻了个身,迷糊的坐了起来,闭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几时了?”

    “寅时了”小绿将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新鞋放到地上,一边将床纱挂了起来。

    外面听到里面有动静,门才打开,众丫头有秩序的端着东西上前来,洗脸、涑口,一干等忙完后,如颜坐到铜镜前,任小绿梳着头发,只是脸上的困意却没有一点减少。

    小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才不满的开口,“福晋,原来不让奴婢守夜,是晚上要出去。”

    “不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如颜笑道。

    小绿仍旧一脸的不满,“福晋病好后,整个人都变了,让奴婢猜不透。”

    如颜心一惊,脸上表情不动丝毫,“对了,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福晋昨个弄那么大的动静,只怕这府里都知道福晋身子大好了,今儿怎么也得去给王爷问安了,这理要是少了,说不上有多少人在背后说虼螂话呢。”说话的功夫,一个同心髻。

    铜镜中,金步摇黄金为凤,下有邸,前有笄,缀五采玉,以垂下,行则动摇,如颜在现代只在《长恨歌》中记得那句‘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正是形容杨贵妃戴金步摇的芙蓉面。

    镶牡丹绣边饰的黄|色坎肩,里面是墨黑色的衫,配相同颜色的底裙,一初一裙颜色搭配简单大方,不失贵气又不俗套,如颜很佩服小绿的审美眼光。

    这样一看,除头与清朝不一样,这上身的旗袍和下身的族裙,到有八分像清朝宫廷女子的装扮,这到也让她喜欢,在现代职业的关系,让她的衣着向来偏向男性,哪里穿过裙子,此时到是圆了梦。

    府里的规矩,在给一家之主请安时都在饭前,请安后,才能回各自的院用饭,如颜带着小绿出了院子,穿过圆拱门,很快就到了一旁的正院。

    进了门,正遇到张淑波,她身后除了也只带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正往外走,显然她是请完安了。

    张淑波恭敬的福了身子,“妾身见过福晋。”

    另一边的婆子和丫头也在后面行礼,如颜点点头,“起来吧。”

    张淑波起来,这才又道,“王爷正等着福晋呢,刚还在妾身面前提起呢”

    如颜看到张淑波眼里闪过的得意之色,刺话道,“王爷对侧福晋到是亲近,这些贴心的话都和你说,到是让我这个正福晋被下人笑话,怕是个不得宠的主。”

    张淑波没有想到如颜会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一时之间只能尴尬的立在原地,若这话传进王爷耳里,只怕会被王爷误会自己侍宠而娇,到让王爷对自己生起厌来,如此一来,张淑波暗恨自己没有了耐性,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

    “行了,侧福晋既然说王爷找我有事,就先过去了”如颜厌烦的看了她一眼,搭着小绿的胳膊往里面走。

    身后的张淑波又一次受挫,含恨的咬着唇,昨个和今儿的事,她早晚要一起找机会报复回来,这才怒气的带着下人离开。

    “福晋,王爷找您,莫不是为了这接手内院的事?”小绿到是有些激动。

    如颜抿嘴一笑,看不出来,这丫头到是挺喜权的,如果不是昨晚偷听到墙角,她也会这样想吧,此时却不这样认为了。

    小绿还欲开口,此时已到了正厅,这才规矩下来,扶着主子上了台阶进了厅,里面下人正在摆早饭,除了坐在正位喝茶水的富察明瑞外,还有一身蓝衣的蓝灵。

    蓝灵之前坐着,此时见如颜进来,马上起身上前来福身问安,“妾身见过福晋。”

    “原来妹妹也在啊,起来吧”如颜客气笑道。

    蓝灵不敢多语,淡笑的起身立在一边,这时如颜才上前,福了福身子,“臣妾见过王爷。”

    富察明瑞没有放下手里的茶,啜了一口,才抬起眼皮,“福晋坐吧。”

    如颜在与富察瑞一桌之隔的太师椅子上坐下后,厅内又恢复了安静,不由得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来。

    放眼看去,两边两对各四把椅子,椅子间隔是上等的红实木桌,两排椅子后面各有两个侧门,想必是是通往内室或吃饭的地方,厅内的四各角落摆着黑 陶,黑如漆,薄如纸,一看就是上等货。

    在现代偷过这少东西,其中古陶瓷也不少,对之也有不少的了解,这种黑 陶陶土经过淘洗,轮制,胎壁厚仅051毫米,再经打磨,烧成漆黑光亮,有“蛋壳陶”之称,表现出惊人的技巧,饮誉中外。只是现在这时期的黑陶以素面磨光的最多,带纹饰的较少,有弦纹、划纹、镂孔等几种。

    “福晋喜欢这黑陶?”富察明瑞暗下一直注意着这位名义上的正福晋,见她盯着黑陶时两眼明显放光,眼里闪过讥讽。

    如颜回过神来,并没有发现他眼里的讥讽,无意的轻轻的回道,“臣妾只是觉得新鲜罢了。”

    这确实是她的本意,这东西虽然精贵,但是在现代她也没少偷,所以并不觉得稀奇。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这黑陶可是陶器中的精品,一年成品也只能出几个,蓝家世代炼制陶器,这黑陶正出自蓝灵家,你若觉得新鲜,无事时到可与她探讨一下。”

    如颜一惊,看向蓝灵,这王府里的一个没有名份的格格,竟然还是出自大家的千金小姐,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一翻话,莫不是有告诫自己不要得罪这个大财神?

    蓝灵到是被如颜盯得不安,又不能破了规矩插话,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如颜也觉得自己如此一看有些不妥,收回眼神,怏怏回道,“臣身还真不知道呢,私下定会常去拜访蓝妹妹。”

    “说到这里,灵儿,听说昨个你院里丢了一个黑陶?”富察明瑞似才想起来,看向蓝灵。

    蓝灵一惊,抬起头时对上如颜探视的眼神,分明闪过慌乱,“具体是何时丢的,妾身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儿在给王爷来请安的路上,院里的奴才来报了妾身。”

    如颜脑子此时飞快的转着,从遇到张淑波后,暗下似乎就在暗暗涌动,又把富察明瑞的话从头到尾回放了一遍,最后落到黑陶上,记起张淑波之前眼里的得意,难不成铉外之音,是说这黑陶的丢和自己有关?

    就这时,外面进来两个侍卫装扮的男人,如颜虽不懂也明白,这此怕是比三等护卫高一级的护身侍卫吧,从衣着的布料和配带上就看出来要更好一些。

    两个人正是早上出去奉命查黑陶被偷一事,行了礼,面相比较黑的张龙开口回话道,“王爷,在福晋的后院柴房发现了一包东西。”

    “打开看看”富察明瑞开口,眼睛却别有意味的看了向如颜。

    如颜到也不慌,给足了十分甜的笑意,虽然已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看到侍卫打开包呼,里面露出自己昨晚出去穿的中衣和破碎的黑陶后,身子还是一紧,面上却不动生色的注意着蓝灵的变化的每个神情。

    安静的大厅,到是被小绿的一声冷吸气声打破,富察明瑞唇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来福晋身边的丫头认得此物?”

    明明平淡的话,却因为出自富察明瑞的口,里面多了一份犀利和压迫感,小绿身子一软,跪到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从侍卫进来后,看到其中没开口的那个侍卫手里的包裹她就觉得眼熟,现下一打开,惊得浑身无力,那不正是自己早上包起来的东西吗?只是里面多了一些黑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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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莎的亲们,关于《囚婚》,莎会在这两天内完结,字数定在六万字完结,虽然短了点,总算不是一个坑,在这里给亲们鞠躬了。

    魔高一尺,佛高一杖

    面对厅内骤然降下来的气氛,如颜只是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即使你避开,它也会找上你,所以发生了,就想迎对。

    富察明瑞只说过一句话,便不在言语,如颜以静治动也不开口,蓝灵沉默的站在一旁,厅内是两个单腿跪地的侍卫,还有一个浑身打颤的小绿,这样的场景到也怪异。

    就这时,去而又返的张淑波又来到了大厅,手里拿着汤罐,笑盈盈的打了个千,“妾身刚刚煲了甜汤,趁着热就给爷送来了。”

    说完,便熟练的叫过丫头去拿碗,将汤罐放到蓝灵身旁的桌子上后,丫头们也将勺子和碗拿了上来,她便亲手往碗里弄汤,似乎跟本没有发现厅里不正常的气氛。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眼皮慢慢一垂,态度不冷不热。

    张淑波不以为意,笑着将手里盛好的甜汤递了过去,“爷早饭前先喝一碗吧。”

    富察明瑞接过去意思是的喝了一口,将碗放又放到桌子上,此时张淑波笑眯眯的望着如颜,如颜也只是笑着对着她,最后将目光移到蓝灵身上,蓝灵依旧低头垂手的站在那里。

    其实从进大厅后看到蓝灵站在这里,她就该想到了王爷对蓝灵的宠爱,却只是此时张淑波这来一翻举动的提醒,才让她想起,早上来问安的也只能是有名份的侍妾,像格格这样身份的人并没有资格。

    不过看蓝灵这一张美人脸,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有种让男人保护的冲动,能得到王爷的喜欢到也是正常。

    “这是什么啊?谁的中衣啊?”张淑波絮叨的像才看到地上的东西。

    富察明瑞没有做声,其他的人更不敢做声,如颜笑望着张淑波也没有做声。

    对于众人的态度张淑波似早就料到,何况十年来,王爷的脾气她太了解了,打了个千,微微一笑,“妾身跃居了。”

    “侧福晋到是进退有度”做为这府里的女主人,如颜淡淡开口回道。

    “妾身谢过福晋教诲”张淑波佯装没有听出言外之意,欣然谢恩。

    如颜控制了好一会,才压下自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的冲动,这一个妾一个王爷,两人双簧唱的道是好,如若不然,这样直接拿着脏物来问,传出去,到让外人说起王府的不是,好手段啊。

    既然看透了两个人的思想,如颜当然不能不配合,犹豫道,“这府里内院爷是插不得手的,臣妾初到王府,又不撑权,到也是轻松些,只是刚听人报,蓝妹妹院里丢了东西,侧福晋刚刚也问到了这脏了的中衣之事,一切还是交由侧福晋来察吧,爷认为呢?”

    说到这里,如颜脸上流露出娇羞之色,眼睛快速的在富察明瑞脸上扫过,又快速的低下头,一副小女的娇态。

    如颜的话可是一话两意啊,暗上是说自己没有能力,暗下却意有所指,你们不是拿着我的中衣吗?不是想让我推出内院的撑权吗?可不要让外人认为你们在一起欺负人啊,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就凭借这比你们小的年龄,就可以告诉世人,你们在欺负人。

    刚开始,富察明瑞听了这样的话,到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按他之前的打算,就是让这正福晋主动推出撑内院的权力,这才让蓝灵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当然那脏了的中衣也是下人从福晋院里顺手拿来的。

    事到了这里也该算圆满了,可就在看到带着泥土的中衣时,富察明瑞犹豫起来,一个正福晋的中衣是贴身穿的,平日里外面还有外袍,这中衣上的泥土又是哪里来的?

    昨个王总管将正福晋的所做所谓细节都讲完后,他就可以确定这正福晋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发脾气却让人说不出用身份压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王府无规矩上,这厉害的手段,在与刚刚她脸上的娇羞一对比,到越加的让人看不透她。

    难不成昨个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巧合,是他把她想的太有心机了?

    “福晋抬爱妾身了,如今福晋已过了府,这内院的事定当由福晋做主,妾身不敢跃居。”张淑波惶恐的马上拒绝。

    如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既然这个男人不把她这个正福晋放在眼里,任小妾站在头顶,她偏不随他的愿。

    刚刚富察明瑞没有开口,那么此时,他也不会开口,想到自己下面说的话会让做始者心里不舒服,更会让某些人吐血,如颜嘀笑比非,也不在客套,“既然侧福晋这样想,那么我就不为难你了,等下命奴才把帐本钥匙送过去就行了,不必在亲身跑一趟了。”

    张淑波准备了好些客套话,打算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下,在顺应接下,哪承想这正福晋套路和别人不一样,把后路直接给断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怔在那里。

    如颜无视张淑波的神情,对着跪在地上的小绿叮嘱道,“你现在就和侧福晋下去吧,详细听一下这府里的大体章程,回来禀了我,也不必以后总要去侧福晋那里打扰。”

    小绿应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才怯懦看向一旁的侧福晋。

    “爷、、、”张淑波回过神来,看向主坐上的男人。

    “嗯?”如颜拉长了尾意,真是狗急跳墙,在自己面前向王爷求救,只怕王爷也会怪罪她,这样没有规矩的妾侍,怎么能不让王爷丢脸,传出去对王府也有影响。

    蓝灵在一旁身子微微一颤,明明这正福晋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可是那身上的气势让人胆颤。

    张淑波微怔后立刻应下道,“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这样,张淑波离开前别有意味的看向富察明瑞,可是后者正低头啜茶,跟本没有回应她,张淑波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焦急泱泱离去。

    “有点意思,爷认为呢?”如颜笑依旧温和,看向富察明瑞时眼中带着一点点亲切。

    “以后这内院的事就辛苦福晋了”富察明瑞放下手里的茶钟,脸上也升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种洞察一切的沉稳从容,好像是在说,这王府可不是你使这些小会俩就能安然过日的,以后有你受的。

    如颜的怒火

    闺绣院。

    张淑波将房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却也不解心头之恨,那个女人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将王府内院的大权撑了过去,怎么能气的不吐血。

    门从外面推开,贴身侍女雪竹走了进来,忽略掉屋里的一片狼籍,掏出帕子走过去,轻手试掉主子额头上的汗,一边劝慰道,“主子,你这又是何苦?被哪个多嘴的传出去,岂不是正着了一些人的心思,不白白让人笑话了去。”

    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王爷赏赐的东西都没有碎。

    “雪梅,今儿我就让她们看了去,又能怎么样?哼,这府里我还没有怕的呢”张淑波咬牙切齿。

    “主子,您又叫错了,奴婢名子都改了十年了,没有旁人到是不碍,若被有心人听去,不知道又怎么编排主子呢”府里的规矩,下人的名子不能冲撞了主子。

    因另一个侧福晋名中也有个梅字,雪梅才将梅换成了竹。

    张淑波扯开额头上的帕子,“怕什么,她也不过是一个御史的庶女罢了,在府里占着侧福晋的位置,她有什么资格,她那撒娇装嫩的样子,久了,爷也会有厌烦的一天。”

    雪竹从小就侍候张淑波,把她的性子也了解的一清二楚,笑而不接话,只是又探出手,理着主子零乱的头发。

    张淑波又骂了好一阵子,心里的火气才慢慢降了下来,就在此时,雪竹才出主意道,“主子莫气了,以奴婢看,这正福晋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蓝格格进府一年多来,受尽爷的宠爱,这女人有哪个不吃醋的,咱们这时可以来个渔翁得利。”

    “哼,只怕今日蓝格格就已经得罪正福晋了,以后的日子有她受的”嘴上不服软,张淑波心里却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听到屋内没有骂声,另一个贴身侍女踏雪才带着丫头们进来,利索的将一地的在碎片收拾干净,退出去时,还不忘记对着看过来的主子吐吐舌头。

    张淑波噗嗤一笑,“没大没小的奴才,看来真是我把你们贯坏了。”

    雪竹知道主子并没有生气,话里多带着丝笑意,心这才真正的放下来。

    主子的脾气一发,那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还好今天没发起来,不然自己也逃不过要挨上几巴掌,怕那都是轻的。

    正福晋院。

    小绿只觉得一滴汗从额下顺着脸颊,最后滑落到脖子里,打湿了内衣。

    从张侧福晋的闺绣院回来后,主子就没有开口过,开始时她不以为意,可是当她撞到主子冷下的脸时,身子微微一颤。

    原来,主子真的生气了。

    小绿自知做错了,低着头立在一旁。

    如颜在丫们的伺候下,退了外袍,穿着一身宽大的中衣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盏茶,啜了一口,放下,然后打开账本。

    “张侧福晋都交待了什么?”如颜没有抬头。

    小绿见问自己,才不快不慢的道出,“侧福晋说,奴才们的饷银是隔月月初发、厨房一度用品是五天一采购、、、、”

    “够了”如颜一啪桌子,打断小绿的话,冷眼看过去,“你就是这样当差的?我当时怎么交待的?你说的这些都在帐本里写的清清楚楚,还用你去在问侧福晋?”

    如颜当然有气,今儿早在大厅发生的事,还犹在眼前,当时如若不是自己稳下气来,只怕现在早被关在牢里了,她突然一跪,不打自招,这哪里奴才,而是刽子手啊。

    “主子息怒”小绿直直的跪到地上。

    在大厅里跪下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如颜冷冷看着,良久不语,这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在气生又有什么用?此时最重要的是要找几个贴心的奴才,不然在这府里凭自己一个人,岂能应付得过来。

    “你起来吧”如颜收回视线,低头看起手里的帐本。

    小绿有些委屈,却不敢言,主子从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今日自己不过是犯一点小错,最后王爷也没有怪罪,何况主子又借此拿回来了内院的撑权,不感谢自己也该不怨自己啊。

    如颜眼角一直注意着小绿的神情,也看出她的怨气,心下便有了准,这样的人决对不能离在身边,不然有一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子不好过啊

    当天,如颜边看账本边等富察明浩,可到了中午也没有见到了,寻思一笑,竟把和一个傻子的承诺当真,自己真是该打。

    简单的吃了午饭,德八才进了大厅,德八问过安后,就安静的垂头站着,如颜的眼睛从德八进来后就一直打量着他,发现他并没有因为得到自己的赏识而变得浮夸,自始至终都规规矩矩的,心下对其更加满意。

    “你可知这府里的奴才要多久才能换一次?换来的新奴才又是在哪里选的?”如颜沉思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德八微愣,忙道,“贴身的婢女年过十五,如是府里的家生奴才,都要指配给小斯,若是签契约的,便让家人赎回去,奴才都是在放府里的老人出去前,由总管在人牙子那里买来,放到管事婆子那里调理二个月,才能放到各位置上。”

    如颜虽知道这种王府对奴才的要求高,可是听到德八说完后,还是不由得感叹,这有钱有势的人家在奴才上也是如此讲究啊。

    “你看能不能咱们自己从人牙子手里买人,直接放到院子里调教呢?”如颜问道。

    德八道,“之前没有过先例,但是也没有规定不可以这样,不过福晋要是想这样做,要把所有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人都放到院里调教,最后在分配下去,不然只调教自己想要的几个人,定会让其他的主子也会效尤,人人都这样,这样乱了规矩,王爷定然也会问起来的。”

    如颜连连点头,德八分析的很透彻,自己却没有想得那样长远,而且这样说来,正好不被人捉到什么把柄,自己找到了贴身的人,又堵了别人的嘴,没有一点毛病可挑。

    “既然你能想到这些,这件事情就你出去办吧,去人牙里那里挑些身份清白的人,银子你就到账房去支好了,现在你是我院里的人,没有人敢造次的,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定不会少了你们的,不论将来怎么样,我定会把你们都按排好,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白跟我一场。”

    如颜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可放心的跟着我,即使真有一天我垮台了,也会先将你们安排好的,这几日你也看到了,我虽没有靠山,却也没有吃过亏,内院的大权更是几句话就拿回来了,跟着我走决对没问题。

    德八小眼珠一直转,就明白了福晋话里的意思,忙道,“奴才大势已去为福晋孝犬马之劳。”

    如颜笑道,“怎么说说话就跪下来了,起来吧,你既是我的人,就是自家少,不必弄这么多的虚理,事情你只管放开手脚的去做。”

    “是”德八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几日福晋什么样的手段他也是看得仔细。

    深知在这王府大院想要生活下去,就装孙子,你即使是龙也得在水里蹲着,所以他一直安份的当着小斯,直到看到这新进府的主子,才觉得是显伸手的时候了,毕竟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见小绿端着茶水走进来,如颜才道,“行了,没事了,你就下去吧。”

    “奴才告退”德八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主子骤然变化的态度和进来的人有关。

    退出去时,眼角轻抬,看到是主子陪嫁丫头,微微一怔,身子退到门口,才转身大步离开。

    小绿将茶放下,才问道,“福晋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如颜知道她这么问是因为看到了德八,拿起茶,吹开茶盏上面的浮叶,垂眸道,“没什么事,对了,小红怎么样了?”

    “伤口处已经结疤了,看样子还要半个月才能下床”小绿道,被这样一带,也忘记了刚刚问的事情。

    如颜点点头,“你和小红一直在我身旁,也是大姑娘了,总要为你们寻个好人家的。”

    “小姐”小绿害羞的不满道,到是没有多说别的。

    如颜心下冷笑,看这样子,自己不说,这丫头也早有此意了吧?莫不是早有心上人了?

    就这时,外面急急跑进一丫头,小绿见着冷喝道,“没通报就闯进来,这般没规矩,是哪个院的?”

    进王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自己院里的丫头婆子,小绿还是记得的,见这陌生的丫头,腰板也挺了起来。

    “奴婢是蓝格格院里的”小丫头面露难色,一边求救看向坐在上位的福晋。

    “大胆,福晋岂是你能直视的,你家主子是怎么教你的?果然是个小家里出来的”在这个朝代,你即使在有钱,因为是商人的身份也会被人看不起,所以蓝格格是商人之女,也就让人看不起。

    如颜觉得也差不多了,才出声道,“好了,以后让婆子们多注意一下便是了。”

    何况对于小绿的仗势欺人,她也不太喜,若被人传出自己的奴才仗势欺人,这错也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过此时这丫头冒然闯进来,也是乱了规矩,到也不能让人多说什么。

    小绿不明白主子为何放过这们一个丫头,心里在有不满,也只好收了声,如颜无视她脸上的不满,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你是蓝格格院里的丫头,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小丫头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地,被福晋这样一问,泪瞬间就往外涌,还一个劲的磕头,“求福晋求求我家主子吧,只怕晚了,我家主子的命就没有了。”

    如颜没有表态,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福晋,我家主子上吊了,被发现后求下来,现在只剩一口气了”小丫头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心机

    如颜听后微微一怔,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小绿见主子这般冷静,心下焦急,既然都有丫头来报了,做为府里的福晋,应当马上过去,何况那蓝格格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听说王爷大部分时间都在蓝格格那下榻。

    此时主子如此巴结好蓝格格,蓝格格定当会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那王爷有朝一日,怎么也会到这福晋院来。

    如颜喝了半盏茶,才抬起头吩咐小绿道,“去请个大夫来,免得拖成了大病。”

    “是”见主子跟本没有去的意思,小绿只能应声下去。

    下面跪着的丫头也谢恩,“奴婢代主子谢过福晋。”

    毕竟,在这府里,不论大病小病,要先通报,上面应了,下面才能请大夫。

    如颜表情淡淡,“王爷那里派了人了吗?”

    “回福晋,奴婢不知”丫头回道。

    “你回去前先到前院报过王爷,在回去吧”如颜又寒颤了两句,将丫头打发走。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莞尔一笑,自己被诬陷偷黑陶还没有着急,有些人到是急了,不过这样一闹到也是好事,不然自己冒然出手,还真是破坏了贤淑的形象。

    望着空落落的大厅,在这个异世里,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还真是孤单啊。

    见小绿良久不回来,身边又没有得心的丫头,如颜出了大厅,问了门外立的丫头小红的住处,一个人往侧院走了过去。

    穿过圆门,就看到一排青石屋子,正是丫头婆子住的院子,院子里竖着栏杆,上面晒着丫头婆子的衣物,没有看到下人的影子,如颜侧耳,听到左侧把头的屋子有说话声,才走过去。

    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绿的不满声,“小红姐,你说小姐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正应该借机会和蓝格格亲近,日后若让蓝格格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小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空守闺房啊。”

    小红趴在床上不语,小绿将拔好的橘子递到小红手里,又絮叨说,“本以为陪嫁进了这王府会过上好日子,哪里会想到小姐会在新婚夜弄那么一出,最后害得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受苦,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太师府里,最后码不用处处看人脸色。”

    “留在太师府?太师府现在怎么样了?连太师都强保住命,太师府中的奴才早都被卖了,只怕命还不如咱们呢”小红冷哼一声。

    小绿被嘲脸色乍青乍白,咬了咬唇,哼声道,“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只怕咱们以后的命还不如她们呢。”

    “小绿,咱们两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你的秉性我最了解,现下经过上次那件事,小姐的脾气也变了,平日里虽然还听我的,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心里也不满意,当初咱们两商量陪嫁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没有忘记吧?”小红提醒道。

    小红虽然一直躺在床上,听到小绿的不满,在听到她说小姐做的那些事,也知道了大概,生怕小绿在惹下什么祸事,还是提醒她一下好。

    小绿一怔,又不是真的傻,听小红的话才想起初衷,却也不想时时被小红拿大,扭开脸,尴尬的拧着手里的帕子,“我当然记得,只是你现在不能在前伺候,我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能事事忍下对小姐的怨言。”

    “小绿,小姐在怎么说也是主子,你还是收收你的脾气,现在小姐也不是以前那个任咱们拿捏的主了,你还是谨慎些好”小红警示完,便赶人,“主子那许久不见你,只怕要找人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让主子起了疑心。”

    小绿还想反驳几句,可也知道她说的在理,悻悻的转身离开。

    如颜早在小绿推门时,躲到了窗下的花丛后面,小绿又是怒气离开,所以跟本没有注意四周,其实如果她眼睛只要稍稍随意一动,便能看到身着粉色旗装的如颜。

    直到看不到小绿的身影,才站起身子,如果不出来看小红,只怕还听不到这样一席话,看来这两个陪嫁的丫头果然不能留在身边,不论她们的目地是什么,还是早早的打发了,才安全。

    这就是下场

    如颜回到自己院子后,并没有看到小绿,也疏了口气,还好,万一被她看到自己从丫头住的院子里出来,定会猜到自己偷听到了。

    回到大厅会下,丫头送上茶水,如颜招手对退下的丫头,“去把德八叫来。”

    丫头应了一声,退下,不多进外面就传来德八请安的声音,“奴才德八求见。”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进来吧。”

    德八进来后,规矩的又做了福,才立到一旁,如颜才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德八一脸的犹豫,如颜又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德八这才回道,“奴才去帐房,帐房的李总管说这事得有王爷的传话,内院才能支银子,不然这府里岂不是坏了规矩?”

    如颜挑眉,“你到帐房时说支多少银子?”

    “奴才没说支多少,只说要从人牙子那里买些下人进府,还没有开口,就被堵了回来。”德八偷偷看了一眼,见主子面上并没有生气,才照实说。

    “嗯,一会你什么也别说,我问了你在开口”如颜转念间已有了主意。

    德八应声,就安静在站在一旁,如颜叫来外面的丫头,吩咐道,“去把内院撑管各事的总管都叫来。”

    “是”丫头应声退到大厅门口时,如颜又补充道,“告诉他们,即使手里有活也给我放下,半个时辰内不到,那就是自己看着办吧。”

    小丫头也是因为王府要娶正福晋才被买进来的,算教导到现在进府也不过两个月,昨个见到正福晋的发威后,就已惧怕,如今看到福晋这语气,怕又有人要倒霉了。

    半个时辰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如颜喝了两盏茶后,大厅也被陆续进来的人站满,数下人头,少说也有三十多个。

    这些人管理着王府大小事,虽是个总管,正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是堂堂的和硕王府,那在外面可都是被人抬举的主子,哪里是奴才。

    如颜放下手里的第三盏茶,时辰差不多了,眼晴扫过下面交头接耳的人群,轻咳了一声,瞬间大厅内变得一片寂静。

    “把府内的花名册子拿来”如颜见小绿从外面进来,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小绿应声退下,几分钟后就手里拿着一个蓝皮的几帐本走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退到了一旁。

    如颜拿起册子,打开扫了一眼,抬起头,“德八,你过来点一下人名吧。”

    一边又对外面的丫头吩咐道,“在有人进来,就先拦在厅外吧。”

    外面的丫头应声,德八也走上前来拿过册子,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听清楚,一个个念了起来,德八念人名的时候,如颜也在心里数着,最后数出德八念了四十三个人的名子,而厅内只到了三十三人,还有十个人未到。

    下面的管事也不知道这福晋是什么意思,在看福晋不变的脸,跟本摸不透她的想法,反正他们也都是些小角色,在府里管的也是一些琐事,到是帐房、门房、厨房、采购这些管事没有来。

    “可见没有来的人名记下了?”如颜面带微笑,温和的看向厅内的人。

    “记下了”德八弓了弓身子。

    “你现在带着人去,将没有到的人,先一人杖罚二十在带到院里来。”如颜说完后,看到每个人脸上一怔,继而惊愕的神情,满意的扬起唇角,这就是下场。

    帐房(上)

    德八应下下去,一边招过院子里的奴才,德八在领命后,心思就一直在转动,在念花名册时,那十个没有来的人,他当然知道在这院里的势力什么样。

    寻思过后,带着奴才一路直奔到帐房,帐房里的管事张良刚端起茶,茶水还没有进口,门帘就被掀开,只见上午福晋院里来支过银子的小斯着带奴才拥了进来。

    “不是说了吗?要到帐房里支银子,得有王爷写的条子。”见是个小斯,张良垂下眼皮,继续喝茶。

    德八当然发现了他眼里的轻视,面上却微微一笑,“张管事,奴才们是领着福晋的命,来办事的。”

    “什么事?”张良跟本没有将那个正福晋放在眼里,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德八脸上的笑意不减,“张管事,那奴才这就得罪了。”

    语罢,德八不在看张良,对着身后的奴才一招手,冷声道,“来人啊,把张管事拿下。”

    德八带来的四个下等奴才,是在别的院里被排挤,才放到了正福晋院的,平日里都是受气的命,见了一次正福晋的厉害后,觉得脸上也有了光,也知道翻身的机会来了。

    听到命令后,直接就上去将正在喝茶的张良胳膊拧在身后,另两个拿着绳子上来,三下五出二就把人绑了起来,一切只在瞬间发生,张良五花大绑的被按到地上,才反应过来。

    “反了,全反了,带我也敢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良怒气的吼着。

    德八靠上前去,一改刚刚低三下四的模样,由上往下冷笑看着张良,“当然知道你是谁,张管事可是这帐房里的大管事啊,府里的钱财哪个一不得要经过你的手。”

    府里的哪一个人不巴结着你,当然这句话德八没有说出来,但是张管事也听出来了,脸气的怒红一片,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现在马上认错,我还会让你在这府里呆下去,不然、、、、”张良强硬的语气,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见他的狼狈亲,此时还威胁人,德八也不在多说,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福晋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怎么做各位也明白,这二十帐就从帐房开始吧。”

    张良一听到要被打,也怕了起来,可是在府里这么些年,哪里受过这等气,先不说他只是一个帐房的先生,就以他是张侧福晋带来的家奴这身份,府里的奴才都低他一等,今日轻了敌,竟被几个小斯绑了,怎么能不丢脸。

    “福晋?那是什么主子?呸,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这府里的天”张良破口大骂。

    德八脸色一沉,“张管事,话可不能乱说,正福晋不是这院里的主子,难不成还有别人?这府里的天当然是王爷,难不成还有别人?张管事,你可要想明白了在说,不然话传到王爷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二十杖的事情了,到是命保不保得住可就不知道了,在说了,陌不是说张管事是别人派来到这府里的,所以眼里才没有把王爷当成主子。”

    句句话将张良的嘴堵住,愣是不敢反驳一句,是官有院里的奴才都明白一个理,这奴才最大的过错就是给别人当内应,这内j一但被查出来,就不是死的问题了,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哪里来的奴才,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德八正因堵住张良的嘴而高兴,哪知门帘一掀,张侧福晋带着丫头婆子一群人涌了进来,开口说话的人,正是张侧福晋。

    “奴才见过侧福晋”德八暗叫一声不好,只怕今天这人是打不成了。

    张淑波眼睛在看到被绑着按在地上的张良后,脸上的怒气翻云覆雨而来,“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连我的人也敢动,是谁给了你们的胆子?踏雪,给我掌嘴。”

    话一出,就见在其中一个大丫头站了起来,正是当日对着张淑波吐舌头的丫头,也是张淑波从娘家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

    踏雪没有当日里的调皮,一脸的高?br /gt;

    福晋休夫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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